“已经确定下来了,温婉院子里有咱们的人,说绿珠亲自在世子妃的院子里支起了小厨房,给世子妃熬了汤药,说是补虚补气的药,世子妃已经服下了。”青翎从怀中掏出一个帕子包裹着的药渣子,“这个药渣子是绿珠埋在墙根的药渣子,咱们的人趁人不注意偷偷的挖出来了一点点,奴婢已经让大夫给看过了,正是避孕的汤药!”
“嗯,这段时间让人盯紧了她,她既然和容念初求和了,容念初这些日子肯定要歇在她那里。既然她不想怀容念初的孩子,就单单一次的避孕汤药肯定是不够用的,你让人继续盯着绿珠还有她院子里的事情也不要松懈,看她还要出什么幺蛾子。”秦惜把药渣子收起来,以容念初对温婉的感情,恐怕就光是这么点药渣子还不够彻底让他心灰意冷。秦惜不禁去想,温婉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身孕,不会就是一直在服用避孕的汤药吧,好像没有更好的解释了。
温婉…
她默默的念着这个名字,真不知道是该替她可悲还是替她可叹。
喜欢一个人没有错,但是喜欢到要破坏别人夫妻的感情,那就是罪不容恕了。
她不禁想,如果温婉单单是不喜欢容念初,所以不愿意给他生孩子,那还不算可怕,如果她是为了容恒而不给容念初生孩子…那就不是她能容忍的了的了。
这样目的性十足的女人太过可怕,她必须要抓住她的证据,然后…彻底打垮她,让她完全没有再咸鱼翻身的可能!
再次进房间的时候容恒已经醒了,穿好了衣服坐在床边手里拿着她方才绣好的百寿图,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晃晃手中的百寿图,“给奶奶绣的吗?”
“嗯。先前给娘敬茶的时候就看出皇祖母喜欢,但是一直没有腾出时间,这段时间稍稍清闲一些就抽空给绣出来了。”秦惜坐到床沿,侧首看他,“饿不饿,我让厨房给你弄些吃的来?”
“刚睡醒还没有什么胃口,等会儿晚膳再一起吃吧。”容恒看了看天色,天边泛起了红光,是朝霞的颜色,他下了床,倒了杯茶喝了两口,“让青翎把这图找人裱起来吧,明天咱们进宫看奶奶。”
“呃?”秦惜愕然,“进宫?”
“忘了告诉你了,皇上下旨,让咱们明天进宫用膳。”
秦惜对延昌帝半点好感都没有,皱紧了眉头,她也就先前大年三十的晚宴上见过一次延昌帝,对他的印象并不好,可以说的上是厌恶,这个老皇帝不分是非,不明善恶,爹爹这样正直的官,被人诬陷了谋反,他就真的能不找证据,直接灭了他们苏家三百多口人的性命!
她跟哥哥同样憎恨延昌帝!
“不想去吗?”容恒自然知道她对延昌帝的憎恶,所以平日中极少带她进宫,能避免就避免他们见面,但是这一次是皇上亲自下的口谕,让他带媳妇进宫,若是不去却是违抗旨意的罪名了,“要不我一个人去,进宫就说你身子不适。”
“没事,去便去吧,他还能将我如何了不成?!”秦惜语气清淡,“明天什么时候进宫?”
“用完早膳。”
“嗯!”
秦惜不再言语。
容恒有心要调解她的心情,顺势转移了话题,“方才你和青翎在外面说什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事。”后院的事情秦惜并不想让容恒插手,她对付一个已经开始露出破绽的温婉还是绰绰有余的,她摇头抚着他眼睑下的青黑,“你安心做你的事情吧,后院里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天快黑的时候孙远扬来到了王府。秦惜立马让人请了他进来,幸好今天容恒在家,要不然她一个女子还真的不能让表哥进了自己的院子。
孙远扬进了院子看到秦惜就大步迈过来。
“表哥,你怎么来了?”
孙远扬微微弯着嘴角,他一身白色的长衫,清润又优雅,只是脸色依旧是泛着淡淡的苍白。闻言,他从怀中掏出下午的时候青翎给他的纸张,摸摸秦惜的头发,“惜儿,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秦惜看了容恒一眼,没有回答,反问道,“这些东西有问题吗?”
“自然是有问题,这些香料组合在一起是催情香,你说有没有问题。”孙远扬分析了香料之后就特意赶过来一趟,他嘱咐秦惜,“不管配这香料的人是谁,你记得离的远远的,听到了吗?”
“我知道了。”
秦惜有些奇怪,温婉这个人明明让绿珠给买了避孕的汤药,那还配催情香干嘛?她要想和容念初怎么样,估计一个眼神容念初就受不住。秦惜心一跳,转头看了容恒一眼。
那女人不会是打算把这东西用在容恒身上吧?
越想越有这种可能,秦惜心里立马就憋了一团火,温婉这个女人,还真是死不要脸,她还以为今天太傅夫人能劝醒她,却没想到竟然还是这样死性不改!
她越发的坚定了要把温婉打击到无法翻身的念头,这女人只要能折腾一日,恐怕她就要防着一日。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温婉这样每日每夜的惦记着她的相公,还真是让人不爽!
既然她非要找死,她就不客气了。
留着孙远扬在院子里用了晚膳,送走了表哥之后,秦惜当天晚上就悄声吩咐了青翎一番话,主仆二人筹谋了许久,秦惜才让青翎离开。
“说什么悄悄话呢?”
容恒今天喝了点小酒,但是因为孙远扬不能饮酒,所以他也喝的不多,面上看不出喝了酒,只在说话的时候透出一点点淡淡的酒香。他贴的太近,喷出来的酒气就落在她的鼻翼间,她嗅着那酒味,自己的脑袋也有些眩晕了。
顺势靠在他的怀里,秦惜抬着头看着他的脸,轻轻的叹口气。
“跟我有关?”
“你别管!”
“好,我不管!”容恒的话语中带着淡淡的笑意,他半抱着秦惜,手指一点点的从她的衣服下摆往她衣裳里滑动。
“容恒…”
“嗯!”他漫不经心的回应了一声。
“等会儿青翎进来了怎么办?”她压住容恒的手,低低的喘息着。
“不会的,我吩咐过她了,今天不许让她进屋了。”
秦惜脸一红,瞪了他一眼。
他这样说,青翎肯定知道他要干什么,等明天又要被她取笑了。
“咱们是夫妻,夫妻哪有不做这些的,青翎她肯定知道的。”容恒的手继续往衣服里探,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媳妇…咱们生个孩子好不好?”
秦惜已经有些意乱情迷,脑子已经乱成一团浆糊,她也不知道容恒到底说了什么,只低低的“嗯”了一声。
容恒低低的笑,轻轻咬着她的耳朵,“你是喜欢男孩还是喜欢女孩?”
“你呢?”
“唔…男孩!”
秦惜回过神来,轻哼一声,“就知道,你们男人没一个不喜欢儿子的。”
“你想哪儿去了。”容恒惩罚性的咬了一口她的耳朵,秦惜身子立马一僵,低低的喘息起来。容恒轻笑出声,“女儿当然也好,但是还是想要儿子。生个儿子,以后可以跟我一起保护你。”
秦惜一愣,一颗心感动的一塌糊涂。
她捧着容恒的脸,“容恒,等你老了,我一定会对你很好的。”容恒嘴角微微一抽。
他心里还有一个想法,只是没有告诉她而已。
他很想要一个儿子,等儿子大了能独当一面了,他会带着她离开京城,远离这世间所有的喧嚣,带着她去看这世间最美的风景。她不说他也知道,她并不喜欢这样争来斗去的生活,她是苏瑾,她是苏家的掌上明珠,她不知道,后来他去过好多次大学士府。看过书房里的一堆书,他知道苏瑾是一个十分快乐的小姑娘,那样的无忧无虑。她在书上稚嫩的笔迹写着希望能有朝一日和爹娘一起隐居山林。
她的愿望,他都会替她实现。
只是…兴许需要的时间很久…
两人都已经意乱情迷,呼吸粗重,容恒猛然起身一把将她抱到了床榻上,他的身子随之压了下来。
秦惜红着脸,“吹蜡烛!”
“不用!”容恒目光火热,轻笑着道,“今天在耳房里不是一直在看我吗,现在让你看个明白。”
“你…唔…”
她来不及抗议,嘴唇就被他火热的唇重重的封住,秦惜于迷蒙之间睁开眼睛,因为离的太近,她完全看不清他的五官,只能看到他也睁着眼睛,眼神火热的吓人,她慌忙又闭上了眼睛。隐约间听到他喉间溢出低低的笑。
随即,他的嘴唇再次让她失去了理智。
两个人身体都异样的火热,容恒大手一挥,狠狠的合上了帷幔。房间渐渐升温,却在温度最高的时候陡然冰凉下来。
“唔…”
秦惜痛苦的闷哼一声。
“媳妇?!”容恒嗓音紧张,一把挥开了帷幔,此时的床榻上哪里还有先前的半点温情。只见秦惜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惨白了脸色,抱着头惨叫起来。“容恒…”
“媳妇,你哪里难受?!”
“我头疼,头疼…”
秦惜痛苦的在床榻上翻滚着,脸色苍白的吓人,她整个人蜷缩在一起,痛苦的不停的打滚,她的脑海中仿佛有无数根银针在扎,疼的她青筋凸出,眼睛血红。“啊——”
“媳妇!”
容恒一惊,立马白了脸色,他伸手去摸她的脉搏,发现她的脉搏跳的飞快,惊人的快。容恒一惊,立马对着外面大吼,“青翎,快去把孙远扬请过来!”
青翎听到容恒惊慌的声音,立马破门而入,一进门就看到秦惜的情况,“少夫人?”
“快去请人回来!”容恒吼。
青翎瞧着容恒铁青的脸色,不敢耽搁,慌忙施展轻功去请大夫。
“媳妇…媳妇你忍一忍,马上表哥就来了。”容恒瞧着她痛的浑身痉挛,只这么一瞬间的功夫,全身的衣服就已经被冷汗浸透。她痛的使劲的揪着头发,张开嘴就去咬自己的手掌。
容恒一惊,在她的手掌被咬之前,快速的把自己的手臂伸了过去,秦惜已经痛到失去理智,脑海中的疼痛蔓延到全身。仿佛又一万根钢钉扎在她的身上,那尖锐冰冷的疼痛让她完全没有办法控制。起先还有一点点的理智,知道是容恒的胳膊,用身上仅存的最后一丝力气去推他,“你…拿开…”
一句话让她耗尽了浑身的力量,尖锐的疼痛硬生生的拔出来,她觉得自己成了一个筛子,浑身都在漏风,她白着脸抖着身子,嘴唇都成了乌青色,“冷…好冷…”
容恒满身的汗,他生怕秦惜疼痛中会咬到舌头,强硬的把胳膊塞过去,“媳妇,你难受就咬着!”听到她说冷,他立马用被子把她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媳妇…你别吓我,别吓我…”
上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是她中了春药,可这一次…他明明让青翎寸步不离的跟着她,为什么她竟然又出了这样的事情。
容恒一口银牙几乎咬碎,就是有这么多的人,完全看不得他过的好,一直在找他们的麻烦。
胳膊一痛,秦惜重重的咬了上来。胳膊渐渐濡湿起来,她在被子里不停的挣扎着,容恒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仿佛胳膊被咬出血半点都不疼,他单手死死的抱住她,唯恐她的手得了自由就会伤害自己。
他再一次体会到度日如年的感觉。
眼睛血红,死死的落在门边,期待着青翎早点把孙远扬给带来。
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孙远扬的身上。
然而,越是焦急就发现时间过的越慢!容恒死死的抱着秦惜,一炷香之后突然发现秦惜挣扎的幅度慢慢的小了下来,她咬住他胳膊的嘴也慢慢的松了下来,疼痛仿佛已经慢慢的缓解了,她失神的目光也一点点的聚拢了起来。
容恒慌忙俯身看她,一只手快速的搭上她的脉搏,“媳妇…你怎么样了?”
她的脉搏已经没有方才跳动的那么激烈,虽然还是比正常人快一点,但是已经慢慢的在恢复正常了。容恒悬着的一颗心放下了一小半,“还有哪里难受吗?啊,你告诉我哪里难受?”
秦惜只觉得浑身无力。
她于朦胧的视线中看着容恒焦急的面容,张嘴想告诉他她没事,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经过这一番折腾,她仿佛被车轮碾了无数个来回,只觉得累…连动一动手指头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她涣散着双眼,陷入昏睡的状态。
容恒在看到她闭上眼睛的瞬间,心跳骤停!他屏住呼吸,额头冷汗涔涔,他颤抖着手指,伸向她的鼻翼,抖着手指头,感受到她微弱的呼吸,他如同离水的鱼,抱着她的身子重重的喘息起来。
没事…
幸好没事!
容恒再次给她把脉,她的脉搏已经恢复了正常,就连脸色也没有了方才的惨白样子,他把她放在床榻上,看着她沉静的睡颜,真的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仿佛方才的疼痛都只是一场梦,现在梦醒了,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孙远扬和孙芷很快就来到了院子,孙远扬用力推开门,掀开帘子就看到屋里的情况。
床上乱的厉害,枕头和被子的一角都掉在了地上,足以看出她方才的挣扎有多么的吓人。
孙远扬瞧着已经陷入沉睡的秦惜,目光冷峭如冰,“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方才说头疼…然后疼的打滚,脸色白的吓人,足足疼了一炷香的时间突然又恢复了正常…孙远扬,你快来给她看看,看看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容恒别的不怕,就怕她被人下了毒。
孙远扬抿紧了嘴唇,不发一语。
他挥开容恒,坐到了床沿放下药箱,从被褥中掏出她的手,伸手搭在她的手腕上。
容恒屏住呼吸,完全不敢打扰。他目光死死的落在孙远扬的脸上,却看到他的面色一片凝重,仿佛为了确认什么,他又拿出秦惜另外一只手腕,伸手搭了上去。
好半晌,他面色冷凝的放下了秦惜的手腕。
“怎么样,是中毒了吗?”
“没有!”孙远扬面无表情的看着容恒,“脉象完全正常,没有丝毫不对劲的地方!没有中毒,也没有被下药,也没有生病,一丁点迹象都没有!”
容恒的脸陡然一白,心渐渐的沉了下去。
有病症还能对症下药,完全没有病症…就完全没有诊治的办法!
------题外话------
唔…大家都猜出女主是中了蛊,那么请问,这一次蛊毒为啥会发作?换个说法,诱发蛊毒发作的引子是什么?嘿嘿,有想法的记得留言撒。
第十四六章 情蛊
孙远扬不死心的再次给秦惜把了一次脉。
他面沉如水,不停的摸着她的脉搏,但是却失望的发现,的确没有任何生病或者是中毒的迹象。
“她平日中身体很好,风寒都很少有,不可能是身体有问题的。”容恒握住拳头,冷静的道,“肯定是被人害成这样的。”
孙远扬冷哼一声,眼神冷峭如冰。
他当然知道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头疼,他伸手探向她的额头,她的额头刚刚被冷汗浸湿,现在头发都还是湿的。
容恒看着他的动作,微微皱眉,却没说什么。
“她今天吃了什么东西?”
容恒把她吃的东西一个一个全都报出来,说完之后才沉声道,“不可能是吃食的问题,我今天下午跟她一起用的晚膳,我一点事儿都没有。而且媳妇的吃食都是我让人严格把控的,不会有一丁点的问题。”
孙远扬侧首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我能肯定不是中毒,身体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应该是别的问题。”
“你对医术和毒术比我们了解,请你好好想一想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容恒的话语难得的软了下来。
孙远扬又冷哼一声,再也不看容恒,“出事了才知道着急,平日中你都忙着干什么去了,她距离上一次中春药这才过去多久?你的警惕心就这么点?!”
容恒抿着唇没说话,青翎看了看脸色阴郁的容恒,忍不出插言,“鬼医,你别说这么多了,现在好好找出少夫人的病因才是最当紧的。”
孙远扬沉默下来,他凝眉思考了许久,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心陡然跳了跳,“她方才发作的时候大概是什么情况?”
“先是头疼,疼了一会儿突然就说冷…她疼的很厉害,而且脉搏跳的非常快,是正常人的三倍还不止。”容恒描述着秦惜方才发作时的情况。
“还有呢?”
“大概疼了一炷香的功夫,就慢慢的缓解了下来,然后就陷入了昏睡。”
“只有一炷香?”
“应该是。”
“什么叫做应该,具体的时间究竟是多少?”孙远扬皱眉。
容恒再次抿紧了嘴唇,他方才那一会儿度日如年,根本就不知道时间究竟流逝了多久。他转头看了看燃烧着的蜡烛,根据蜡烛的燃烧长度判断了一下具体的时间,很快他脑海中就出现了一些数字。
“就是一炷香左右。”
孙远扬微微颔首,不再言语。他掀了秦惜盖着的被子,循着烛光的光芒眼神从头到尾的把她整个人都看了一遍。此时的秦惜衣裳凌乱,一身的亵衣早就湿哒哒的粘在身上,湿透的白色亵衣映出里面穿着的大红色肚兜,看上去很是香艳。容恒看的眉头紧皱,却没有开口制止。
孙远扬便打量边问容恒,“她发作之前在做什么?”
容恒指尖一顿,整个人微微一僵。孙远扬没有听到他的回答,转头皱眉看着他,瞧见他尴尬的脸色和凌乱的衣襟已经明白了什么,眼神陡然一冷,冷哼了一声。
他目光再次落到秦惜的身上,扶起她的身子,仔仔细细的把她打量了一遍。就连耳后根都仔细观察了一番,包括头发里也全部都观察了一遍。
容恒终于忍不住了,大步上前,扶住因为昏迷而不停倾斜歪倒的秦惜,皱眉看着孙远扬,“你究竟在找什么?!”
“伤口!”
“什么?”容恒一愣,“她身上哪来的伤口!”
“你确定?!”
容恒看他再不说确定,孙远扬就要扒了媳妇的衣服仔仔细细的研究一番,赶紧点头确定,“她一直都没有受伤,哪里来的伤口!”
孙远扬目光微沉,据他所知…不应该才对。
“你确定没有一丁点的伤口?只要出了血的都行,哪怕是被针扎出了血,那也是伤口!”
“孙远扬你究竟是什么意思,说明白一点!”
“说明白点就是我怀疑她被人下了蛊毒,所以只要动情就会蛊毒发作!”
容恒眉心一跳,抱住昏迷的秦惜,久久不发一语。
他死死的皱紧眉头,回想着这段时间媳妇究竟是不是受了伤,忽然,他瞳孔骤然一缩。
那天!回秦家的那一天,她的手不是被刮破了吗!
他飞快的从被窝中掏出秦惜的手,将她右手的食指放到孙远扬面前,秦惜明明已经受伤了好多天,但是此时她的指尖上的伤痕居然还没有完全愈合,指尖上还剩下一点点红色的痕迹,“是不是这里?!”
“她受伤多久了?”
“快半个月了。”
容恒这才察觉到不对劲,这么小的伤口,当时受伤的时候也之后芝麻大小的伤痕,怎么这么久了竟然还没有完全愈合?这太不合常理了。
他先前也问过媳妇,她却只说可能是碰了水所以才一直没有愈合,当时他看着伤口很小,也没有放在心上,现在看来…肯定是这个伤口有问题。
孙远扬捏着秦惜的手指打量了许久,半晌他摇摇头,“我对蛊毒的了解都是从书上看来的,对于下蛊的法子也都是从书上看来的。书上说要想给人下蛊,必须是先让人见血,蛊虫都是以血滋养而存活的东西,只要闻到血腥味,哪怕伤口只有针眼大小,蛊虫都能顺着伤口一点点的钻进人的身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小小的伤口应该就是别人给她下蛊时故意弄出来的。”他目光从秦惜的手指移到容恒脸上,“这伤口是怎么来的?”
容恒把那天在秦家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都告诉了孙远扬,孙远扬听的眉头皱的死紧,好半晌他才冷冷的道,“这样看来,应该就是那天在秦家出的事情,秦漠北和老太太刚死,惜儿就出了事情,这样的巧合说给谁听谁都不可能相信。惜儿中蛊,其中必然有秦漠北的一份算计。现在秦漠北人都死了,死无对证,而且也问不出下蛊的人,所以…这恐怕还有些麻烦。”
容恒咬紧牙关,他以前在边关没有少听说蛊毒的事情,但是真实生活中并没有碰到,大景朝的人虽然会蛊毒是出了名的,但是也不是随随便便的一个平民百姓都会用这样的蛊毒,只有大景朝一个部落的核心人物才能有这样的本事。
他没想到,第一次碰到蛊毒,竟然就是被下在媳妇的身上。
容恒的面目陡然冷了下来,“这蛊毒要怎么解?”
“必须找到下蛊之人!”孙远扬道,“找到下蛊之人用下蛊之人的血把蛊虫给引出来,要不然根本就不可能把蛊虫给弄出来。”
“用内力逼出来也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