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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热水冲刷着身上的吻痕，谭晓晓望着那一个个的吻痕几乎作呕，那样恶心的男人怎么配得到她的身体，不过，她总算没有白白的忍耐了，谭晓晓的唇边绽放出一朵妖冶的笑容，她用力的把花洒扔出去，脚用力的踩在花洒上，像是在泄愤，“方妍，我看你逃过一次两次，还能再逃过第三次第四次？我倒要看看，这一次还有谁能救得了你。”
－－－－－－题外话－－－－－－
谭晓晓又开始出坏点子了…
第五章吃醋
顾宁住院的第五天就实在在医院住不下去了，但是她又不想回她自己的住处，一是因为回到家也是她一个人，第二则是因为在医院的时候瞿羽锡还可以在医院陪她，而一旦出了院，她敢肯定，瞿羽锡又会离她远远的。
下了好几天的大雨总算是停了下来，阳光突破了乌云，洒在大地上，带着醉人的光芒。这一次雨停之后，天就变的冷了下来，顾宁坐在床上望着窗外被狂风吹下来的落叶，有些惆怅的发现，原来已经入秋了。
方妍刚才已经被乔云帆接走了，羽锡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比以往来的晚些，一直到现在还不见踪影，顾宁捧着手里方妍怕她寂寞买来的现代小说，眼睛透过上面的纸张不知道落到了何处，墙壁上的钟表已经指向了晚上六点，顾宁看着阳光从刺眼变成橘红色，从橘红色渐渐的隐下天际，看着暮色四合，看着窗外的景色渐渐的不可见，她收回了视线，把目光聚集到小腹上。
失神的目光顿时变得格外的温柔，顾宁的唇角浮现出几分母爱的光泽，那柔和的光泽让她看上去多了几分温柔婉转，少了几分平时面对瞿羽锡时的尖锐。
每天在没有人的时候和孩子聊天时顾宁最常做的事，每当她想到她的肚子里孕育着她和她最爱的人的孩子的时候，她的心就会变的格外的柔软。
瞿羽锡是晚上八点钟才到医院的，他手里拿着给顾宁买的晚餐。不知道是不是顾宁的错觉，她觉得今天的瞿羽锡步伐格外的沉重，就连眼神也带着几分颓废。
顾宁没有问瞿羽锡为什么来晚了，她沉默的吃完瞿羽锡带来的晚餐，其实她一点都不饿的，但是现在她不是一个人，就算是为了宝宝，她也会努力让自己的饮食变的规律。
“对不起，宁宁…”瞿羽锡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顾宁不知道瞿羽锡的对不起是指他今天来晚了，还是别的什么，但是她不想深究，因为她怕得到让她心惊的答案。
轻轻的扯了扯唇角，顾宁微微一笑，“不过是比平时晚了两个多小时，我知道你工作忙，没有关系的，是不是加班了，累不累？”顾宁在瞿羽锡的话没有说完之前给他找了一个完美的借口。
瞿羽锡深深的看了顾宁一眼，没有再试图说什么，他拿过顾宁吃完饭剩下的一次性餐盒，顺着顾宁的话说，“不累。”
顾宁突然不知道该和瞿羽锡说什么，瞿羽锡今天也变得格外的沉默，顾宁尴尬的没话找话，她的脸上一片平静，隐藏在平静的面具下的眼睛带着几分探究和小心，“羽锡，如果…我是说如果，”顾宁强调了一下，“如果我要出国，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那你会支持我吗？”
瞿羽锡递给顾宁杯子的手猛的一颤，他的手一抖，杯子里的水险些溢出来，顾宁见此赶紧拿过一旁桌子上的毛巾给他擦手，一边责怪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瞿羽锡没有把手从顾宁的手里抽出来，他敛下的眼底有压抑的痛苦，“怎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我就是做个假设。”顾宁垂下头，声音轻的恍若呢喃。
“出国啊，去英国吗？你爸爸在英国吧，那你到那边也好发展一点，而且你在那边也呆过几年，应该也不算陌生，在国外如果有发展的条件的话，那呆在国外也是不错的选择。”瞿羽锡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顾宁握住瞿羽锡的手猛的一僵，她不敢置信的望着低着头的瞿羽锡，忽然轻轻的笑了，笑的悲哀凄凉，笑到最后连眼泪都险些从眼眶中涌出来，她冷冷的望着瞿羽锡，甩开他的被烫红的手，“这是你的真心话？”
瞿羽锡没有敢看顾宁，言不由衷的点点头。
“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顾宁忽然厉声说道。
瞿羽锡不得不看着顾宁的眼睛，他的眼底有深深的悲哀，只是这悲哀不知道是为了顾宁还是为了他自己，他苦笑着望着顾宁，“宁宁，你是要我给你一个什么答案呢？我们上一次不是说好了吗？你以后可以去过你自己想要的生活，我也去找我的生活，你明明知道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顾宁忽然就没有了和瞿羽锡争辩的力气，她低着头，自嘲的笑，“如果我就想和你在一起呢？你会同意吗？我们可以不结婚，不登记，可以不打扰我妈和你哥的生活，就像是同居的男女朋友一样生活，我们可以瞒着他们啊，好不好？”顾宁的眼神忽然又变的希翼起来，她的眼睛亮的吓人，带着深深的期盼。
“宁宁，你何必要这样自欺欺人？我们上次不是说好的吗？”说好了他给她她想要的，条件就是他们两个人彻底的结束。
而除了顾宁和瞿羽锡之外的所有人都不知道，顾宁提出如果想让她不再纠缠他，唯一的条件竟然是和她上一次床。
也就是那一次，让顾宁拥有了她肚子里的宝宝。
听了瞿羽锡的话，顾宁忽然变成了泄了气的皮球，她软软的靠在身后的枕头上，“其实你很希望我出国的是吧，我出国之后就没有人烦着你了，也没有人会偷偷的背后议论你乱（和谐）伦了，你也不用因为觉得怕伤害我而不敢交女朋友了，我说的对吗？”
顾宁蜷缩起双腿，紧紧的抱着自己，她从双腿间抬起头，一双大眼睛像是染了冰霜，紧紧的盯着瞿羽锡。
瞿羽锡忽然从椅子上站起来，他背对着顾宁，“宁宁，你不要乱想，我先去找医生问问你什么时候可以出院，你自己好好呆一会。”话音刚落，瞿羽锡就急匆匆的走出了病房，他的脚步匆忙为紊乱，像是身后有人在追赶他一般。
见此，顾宁更紧的抱住双腿，她以前曾经在一本书上看过，人只有在觉得最无助的时候才会做这种在母体里的时候的动作，下意识的保护自己。脸颊埋在双腿间，门外没有走远的瞿羽锡只能看到顾宁一侧的头发，她紧紧的抱住自己，平静的像是睡着了一样，但是瞿羽锡知道，她是在哭。
无力的从墙壁上滑落坐在地上，瞿羽锡的拳头狠狠的砸向墙壁，顿时他的手就红肿了起来，骨节处甚至渗出殷红的血丝。
顾宁是不会没有理由的问他这么一个问题的，而她既然这样问他，就代表着她已经想的差不多了，她已经决定要出国了，也许她是在等着他的挽留，瞿羽锡知道，只要他一句话就可以让顾宁改变主意，但是他无法开口。
顾宁被送到医院的第一天，就在乔云帆带着方妍走时说的最后一句话，瞿羽锡听的很清楚，一直到现在乔云帆的话还回响在他的耳边。
“羽锡，我希望你可以经过这件事重新定位宁宁在你心里的地位，认真的考虑一下，如果你真的失去了顾宁，你会怎么样。我和妍妍明天再来，你好好想清楚，我希望你的答案不会让你以后后悔，还有一件事，如果你真的和你哥哥坦白你和宁宁的感情，他真的会阻止你们吗？”
就是乔云帆这句话让瞿羽锡决定再努力一次，当他今天终于想通了之后，当他想起顾宁被绑架之后那一瞬间的绝望和几乎停止的呼吸，他今天终于决定回家和瞿限，也就是他的哥哥坦白他和顾宁的关系。
但是没有想到等他回到家等待着他的却是风灵和嫂子有说有笑的在沙发上说笑，他当时看着风灵的眼神他自己都知道有多么的狠厉，但是风灵像是没有看到一样，仍然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和嫂子聊天。
因为嫂子和哥哥的关系，瞿羽锡当时不好赶人，所以今天晚上嫂子留风灵在家里吃饭他也没有反驳，本来打算在餐桌上和他们几个人坦白，但是嫂子竟然提前他一步，先开口问他打算什么时候和风灵结婚。
瞿羽锡到现在都还记得嫂子当时看着他别有深意的眼神，他想就算是哥哥不知道他和宁宁的关系，但是嫂子总是知道的，因为她的眼神太过犀利，以至于让他有些心惊。
瞿羽锡和顾宁从小学就是住校，一直到中学大学，甚至到毕业之后工作，就算是寒假和暑假他和顾宁也鲜少回家，瞿羽锡太清楚嫂子对宁宁的厌恶，或者说是恨！她把对顾宁爸爸的恨全都转移到了宁宁的身上，这一切对宁宁都太不公平。哥哥也曾经想过帮嫂子和顾宁改善关系，但是每一次都是以失败告终，宁宁也对这么所谓的母亲没有感情，除非是他呆在那个家里，否则顾宁绝不踏进家门半步。
那个所谓的家对顾宁来说什么都不是。
想到刚才在家里吃晚饭嫂子就把他叫进书房谈话的事，瞿羽锡更是烦躁的揪住头发，嫂子已经明摆着告诉他，他和顾宁是她不可能认可的，如果他还顾念着他哥哥，就赶紧和风灵结婚，别让瞿限再为了他的婚事操心。
这是瞿羽锡第一次见识到嫂子对宁宁的恨意。以前宁宁不在家的时候他还没有感觉到，宁宁在家的时间也相当的少，所以这是瞿羽锡第一次知道一个母亲竟然可以残忍到这种地步。瞿羽锡现在想起嫂子的话心里还一抽一抽的疼，为他自己，也为顾宁。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和顾宁我绝对不可能认可，羽锡，我是过来人，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顾宁的关系吗？实话告诉你们，我早就知道你们暧昧了很多年了，顾宁出国留学是为了你，你这么大了不结婚也是为了她，我说的对不对？”顾美的唇角露出讥讽的笑容，看着他的震惊，她似乎很是得意，“呵呵，我计划了这么多年的事终于还是成了真啊，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给你和顾宁报同一所小学，中学，高中甚至大学？我就是为了让你们之间产生感情。我恨不得掐死她那个虐种，可是我又不能犯法，所以我就想办法啊，我对她那么不好，但是你对她这么好，所以我就把你们两个安排在一起，顾宁可以说是在我的虐待下长大的，忽然出现一个对她这么好的人，你说她能不动心吗？呵呵，我就是要让你们产生感情，然后再毁了她。”
瞿羽锡不敢置信的望着几乎是有些陷入疯狂的顾美，他真的不敢相信，就算她不疼宁宁，但是好歹宁宁也是她的亲生女儿，她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嫂子，宁宁好歹是你的女儿，你这样对她，不觉得太过分了吗？”乔云帆怒声指责顾美。
“她是谁的女儿？她是虐种，虐种你知不知道？当初我怀她的时候如果不是那个混蛋逼迫我，我早就打掉她了，她就是一个畜生，我恨不得她死，当初那个混蛋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也要让她的女儿尝尝，他们全都活该！”顾美眼睛赤红，失去了平常的温婉美丽。
瞿羽锡闻言勃然大怒，“您的赌注不过是我和她不会跨越关系，那如果我们真的不顾你和哥哥的反对在一起了，你的如意算盘不是全落空了吗？”瞿羽锡勃然大怒的问，她凭什么以为他们真的会按照她给的剧本上演这部剧情？
但是满腔的怒火却在顾美的一句话中变成了深深的绝望。
顾美笑的信心满满，“不可能的，你们会按照我的剧本上演剧情，因为你爱阿限，他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怎么可能会为了顾宁那个贱种去让他伤心失望？你哥哥对你可比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还好吧，你忍心让他出门都被人指着脊梁骨说他的弟弟和他的继女结婚生子了？你不会的。”
满腔的怒火变成了深深的绝望和失望，瞿羽锡冷冷一笑，他嘲讽的看着顾美，“嫂子，我不得不说您真的很聪明，连这一点都利用上了，是啊，您了解我和宁宁，您甚至知道宁宁在心里也是爱着您的，但是您却利用着我和宁宁对哥哥和您的爱来伤害我们，您真的是我见过最残忍的人。”
“这算什么？你根本不知道以前顾宁她爸爸是怎么对我的，他差点毁了我的一切，既然他现在在国外我报复不了他，那我当然要去找他的女儿，不是说了嘛，父债女还，这些都是他们欠我的。”
“可是伤害你的人是宁宁的爸爸，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宁宁，她已经失去了父爱，为什么你不能好好的爱她，宁宁的爸爸对你不好和宁宁有什么关系，她也是你的女儿啊，她身上也有你的一半血液啊。”瞿羽锡觉得顾美是疯了，疯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顾美听到瞿羽锡的话忽然捂住耳朵大声的喊起来，“谁说顾宁是我的女儿，她不是，她就是一个畜生，她就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她是那个恶心的男人的女儿。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对她，只有她痛苦，我才能报复那个贱男人。”
瞿羽锡觉得他和顾美没有什么话可以交流了，他望着几乎陷入疯癫状态的顾美，看着她和平日生活中高雅美丽的嫂子的天壤之别，他忽然有些替宁宁不值，如果宁宁知道她的母亲竟然恨她恨到想让她死的地步，她一定会痛不欲生的。
瞿羽锡了解顾宁比了解他自己都要多，虽然宁宁很少回家，虽然她从来不在嘴上提妈妈这两个字，但是他知道她对母爱还是很向往的，小时候每当她看着别的小孩子的妈妈送他们去上学，接他们放学，她的眼底就会露出羡慕的神色。
但是后来渐渐长大了，她也了解了她妈妈对她讨厌的程度，所以她很少出现在她妈妈的面前，每一次回家她几乎都要和顾美吵一架，但是这也只是为了让她注意到她这个女儿而已。
瞿羽锡静静的听着顾美对宁宁的咒骂和侮辱，看着她渐渐平静下来的眼神中仍然带着的恨意，他忽然觉得很累，恨一个人和爱一个人一样，是需要力气的，等他从书房走出来的时候，他很清楚的听到顾美的最后一句话传到了耳中，“羽锡，就算是为了你的孝心，你必须和风灵结婚。”
瞿羽锡无力的靠在墙壁上，他无视走廊上的护士以及来往的行人对他审视和好奇的眼神，他真的很想吼一声，把心里压抑的痛苦都吼出来。
瞿羽锡不得不承认顾美真的很了解他，他不可能为了顾宁而让哥哥背着骂名，不是他爱哥哥胜过爱顾宁，他承认哥哥的原因是他不能接受顾宁的一个原因，他更怕的是顾宁和他在一起之后会被人非议，即使她心甘情愿，他也绝对不能忍受。
瞿羽锡有时候真的恨死了现实，小说里不是说只要不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妹或者姐弟都能在一起吗，他有时候真的特别希望他和顾宁的故事只是一本小说，这样最起码可以有个好的结局，但是为什么现实总是这么残忍！
…
…
另一边，方妍和乔云帆吃完饭之后难得的坐在一起看电影，方妍懒懒的靠在乔云帆的肩膀上，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同的话题。
“云帆，这个电影不好看。”
“嗯！”
“云帆，你今天没有洗碗，明天的碗就交给你了。”
“好！”
“妍妍，你要好好养身体，生个健康聪明的宝宝出来。”
“那万一宝宝不聪明你是不是就不疼她了？”方妍佯怒。
“当然不是了，”乔云帆捧起方妍的脸，深情的在她唇上印上一吻，“只要是你生的孩子，我都疼。”
方妍顿时满意的点点头。
“对了。”方妍忽然想起一件正事，她拿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盘着腿坐在乔云帆的身边侧着脸看着乔云帆，“云帆，宁宁以后应该不会上班了，昨天我去医院照顾她的时候，她跟我说现在所里的事情可多了，每天他们都要加班加到很久，尤其是宁宁和旭阳，等宁宁出院之后，她肯定不能再上班了，旭阳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要不然我还回所里上班好不好？”
乔云帆皱皱眉，不太赞同的摇摇头。
“为什么不行？”
乔云帆煞有其事的数着手指数理由，“第一，我不想你上班太累了，宁宁和李旭阳都处理不完的案子，多一个你就能处理完了？第二，如果你回去上班的话，那在工作上我就是你的上司，那办公室恋爱多让人非议啊？第三，你现在也不是没有事做啊，你可以天天在家里看看小说，整理一下房间，我回来的时候给我烧烧饭，平时没事的时候逛逛街，这样多好啊。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想每天回到家都能看到你。”
方妍听着前几条不算理由的理由，皱着眉头。等听到最后一条的时候，她才满意的点点头，“好吧，看在你最后一条理由的份上，我就成全你了。”方妍笑的像是一个女王。
然而两个人都不知道，就在没有多久后，方妍就重新回到了律师所…
乔云帆好笑的抱住方妍，“怎么跟个孩子一样？”
方妍微微一愣，是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和乔云帆的相处模式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她找不回以前的清冷了，乔云帆也没有以前见面的冷嘲热讽和古怪的性格了，这是什么时候产生的变化方妍竟然都没有注意到呢？
“怎么了？想什么事呢，这么出神？”乔云帆的手轻轻的在方妍面前晃了晃，让方妍从失神中清醒了过来。
方妍淡淡一笑，一只手紧紧的抱着乔云帆的胳膊，想起顾宁和瞿羽锡的相爱不能爱，她忽然又觉得自己无比的幸运，她何其有幸能得到乔云帆的爱？何其有幸能让他患得患失？方妍发现从他们在一起一直到现在她从来都没有给过乔云帆一个承诺，也许这就是他就算是在最幸福的时候也经常从梦中惊醒，然后感觉到她还在身边才会松一口气。
方妍已经是不止一次的发现乔云帆半夜醒来，他全身都被汗湿，应该是做了什么可怕的噩梦，而这噩梦，方妍直觉的告诉她，肯定和她有关。每当这个时候她都会偷偷的装着睡着的样子，然后就能感觉到乔云帆的手臂紧紧的抱住她，慢慢的才能进入梦乡。
“没事。”方妍忽然勾住乔云帆的脖子，“云帆，我忽然觉得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也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
闻言，乔云帆身子忽然一僵，这变相的承诺让他的心跳几乎失控，他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身边的方妍，那表情好像是在说“我不会是在做梦吧”。方妍看着乔云帆的这个表情，她忽然有些愧疚，她一手抚上乔云帆的面颊，一手勾着他的脖子，“怎么了？傻啦？”
乔云帆忽然抱住方妍，他忽然大笑起来，笑的有些苍凉，他像是一个走在沙漠的路人，手里的水快喝光了，他都快绝望了，忽然发现了前面有一片绿洲，他努力的向前走啊走，却发现眼前的一切不过是一个海市蜃楼，但是他没有放弃，仍然顺着海市蜃楼走，到最后真的找到了一片绿洲。
这种从绝望到希望的转换虽然是他一直努力的，但是当希望真的出现在了面前，他发现他还是会不可抑止的颤抖。
方妍眼睛酸涩的拍拍乔云帆的背脊，“我们这不是苦尽甘来了嘛？！”
“嗯！”乔云帆渐渐平静了下来，抱住方妍的手依旧用力。
方妍也任由他抱着，但是后来实在是受不了了，她的腿仍然是盘着坐在沙发上的，这样坐久了下半身都麻了，轻轻的推开乔云帆，方妍丝丝的吸了两口气。
“怎么了？”
方妍指指腿，面色有些扭曲，没有说话。
乔云帆好笑的抱过方妍的腿，轻轻的给她按摩着腿部，让她的血液开始流通，“你这个笨蛋，腿麻了不会说一声吗？！”语气都是心疼和责怪。
方妍轻轻的哼了一声，她还不是为了让他的心情早点平复，这个没有良心的坏男人。
乔云帆明白方妍冷哼的意思，他没有去触碰老虎须，只得转移话题，“你刚才说宁宁出院之后不上班了？这是她告诉你的？”
方妍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去，她皱皱眉头，严肃了脸色，“这还需要她告诉我吗？事情明摆的放在了这里，她现在怀孕了，又不肯把这个消息告诉羽锡，既然她不想让羽锡知道，那她怎么可能会还去上班？她一定不会让羽锡发现她肚子里的孩子的。”
“宁宁没有想过要和羽锡坦白吗？她就这么肯定羽锡不会接受她和孩子？”乔云帆有些不赞同的皱眉。
方妍轻叹一声，“宁宁比你了解羽锡，她很清楚羽锡对他的哥哥的感情有多深，如果这件事换一个立场的话，我估计我也会和羽锡做出同样的选择，因为我们的顾虑太深，别皱眉。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你肯定觉得我不够爱你所以才会和羽锡一样吧。”看到乔云帆依旧皱眉，方妍的小手抚上他的眉毛，她声音沉重的解释，“宁宁的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一直都是羽锡，所以她做事基本上都是以羽锡为中心，只要能留住羽锡她可以用尽任何的方法，但是羽锡不同，羽锡从小就是被他的哥哥养大的，这一点和我的情况差不多，他的生命里不止是顾宁一个人，他还需要顾忌瞿限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