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把《理想国》邮寄出来,想用这个办法来确保自己安全。”我说。
“《理想国》里除了那张存储卡之外没有其他东西,我原本是想把存储卡带出去,可开发室有严密的检测设备,别说存储卡就是一张纸都别想带出去,因此我通过铁幕程序的数列把秘密藏在书的批注中,并且用针留下机器编码,宫老师协助我完成过铁幕程序,我相信他一定能看出其中的秘密。”梁鸿声音低沉继续说。“雇主答应让我出去走走,我还提出想给朋友送一份圣诞礼物,雇主检查书后没发现里面的秘密便同意,我在安保人员的陪同下被带出开发室,为了妥善起见,除了邮寄给宫老师外,我还将另外两本分别寄给了我两位相互不认识的朋友。”
“雇主根本不可能让你邮寄出任何东西,之所以答应无非是为了让你早日完成最后的程序,在你把《理想国》邮寄出去后,雇主便将所有得到书的人灭口。”我看了一眼身旁的宫文心声音沉重。“你是最后的漏网之鱼。”
“是我害了宫老师和其他人。”梁鸿充满愧疚自责不已。
“人死不能复生,但我不能让爸死的不明不白,我一定要给他讨回公道。”宫文心黯然伤神抿嘴说。“你最后完成程序了吗?”
“完成了。”
“雇主为什么没对你灭口?”宫文心认真问。
“我通过存储卡里五阶程序的构架,在防火墙里故意留下后门程序,可以绕过防火墙获取五阶魔方的控制权。”梁鸿将一个u盘递给宫文心。“这是后门的启动程序,只要五阶魔方上传到网络就会被自动搜索并且锁定。”
“原来你就是靠这个活下来。”我恍然大悟。
“其实我骗了雇主。”梁鸿深吸一口气回答。
“骗?什么意思?”宫文心问。
“我在存储卡里见到的五阶魔方无懈可击,那可能是目前最为完美的程序,根本不可能有任何被攻击的漏洞,我向雇主演示的后门程序只不过是一个搜索程序,我根据五阶魔方中特定的数据进行搜索,可雇主并不知道我看过五阶魔方的雏形,所以雇主相信我的后门程序会对五阶魔方造成致命攻击。”梁鸿望向宫文心感激不已。“我能活到现在全是因为你。”
“我?为什么是我?”
“因为我告诉雇主,后门程序除了我知晓外,还被我用书传递出去,一旦我和外界失去联系,那么掌握程序的人会将其公开。”
“昔拉杀掉所有得到书的人,唯独找不到你。”我这才明白整件事的真相。“所以他只能留着梁鸿。”
“至于为什么会把我改名换姓诬陷过失杀人关进监狱,这件事我也不清楚,雇主告诉我,如果我不按照要求去做,或者是泄露身份和开发程序的事,会立刻杀掉伊墨。”
“诱饵!你是昔拉用来清除障碍的诱饵!”景承靠在沙发上镇定自若说。“不管昔拉相不相信,他都不容许有任何闪失,因此他必须要拿回你邮寄出去的书以及杀掉最后一个漏网的人,所以才会把你关进监狱,改名换姓是不想让人知道你真实的身份,但只要来找你的就是昔拉在等的猎物。”
“你偷偷回来是为了伊墨吧。”宫文心问。
“她是我最后的亲人,无论如何我也要找到她。”梁鸿点点头但表情疑惑,指着桌子的电脑说。“奇怪的是,我用后台程序搜索,在网络上并没有发现五阶魔方。”
“还剩下19天,倒计时器是五阶魔方启动的时间。”景承眉头微微一皱。“这个程序到底有什么用,能让昔拉如此看重?”
“你不用太担心,只要五阶魔方还未启动,昔拉都不会伤害伊墨,为了以防万一,她是昔拉用来制约你最好的底牌,但不管怎么说,她只剩下19天,一旦魔方程序启动后,你和伊墨就失去了价值。”我拍拍梁鸿的肩膀说。“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帮你找回女儿。”
“给你《理想国》的那个人还对你说过什么吗?”宫文心忽然很认真问。
梁鸿摇头很肯定回答:“没有,他把书藏到我桌下,拍着书只说了一句,秘密就在里面。”
“那个人说的秘密指的应该就是存储卡。”我说。
“存储卡远比书要好藏匿,何况还是三本书,那个人为什么不直接把存储卡留下,而是要放在书里呢?”宫文心细想半天又问。“你在书里留下线索之前,可有在书上发现什么符号或者是其他东西?”
“没有,三本书我不知道看了多少遍,里面什么都没有。”梁鸿说。
“如果是为了藏一张存储卡,一本书就够了,可那个人却留下了三本书。”景承和宫文心对视。“我和你想的一样,那个人说的秘密或许并非只是存储卡,书里还有其他的秘密。”
“也许这个能帮上你们的忙。”我们回头看见梁鸿手里拿着一张存储卡。“这里面就是五阶魔方的雏形,我离开开发室的时候,用胶带缠绕吞进胃里才带出来,可惜即便是雏形,但我的能力没办法进行破译。”
宫文心接过存储卡踌躇满志:“我还没有挑战过破解五阶魔方。”
“你目前身份特殊,暂时先留在这里,等到案件结束后警方会恢复你的身份。”我起身对梁鸿说完后看向宫文心,伸手把钥匙递给她。“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我和景承要回警局继续追查昔拉的下落,争取能在倒计时结束前抓到他,你这段时间还是住我家安全,破译五阶魔方的事就拜托你了。”
第三十六章 案中案
回到警局看见苏锦坐立不安在办公室走动,不光是她整个警局现在都炸了锅,上到局长下到警员全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宫文心昨晚跑了。”苏锦心急火燎说。
“哦。”我应了一声。
“你这是什么反应?”苏锦一脸严肃盯着我。“嫌疑犯逃跑啊,而且还是从押送车上,已经勘查过现场证实嫌犯是有预谋潜逃。”
“车上警员怎么样?”我问。
“还好,只是轻微脑震荡没有生命危险,上面已经下了指示,要求限期内必须把宫文心抓捕归案,并且要严惩不贷。”苏锦坐到我旁边焦头烂额说。“案子交由梁队负责,他现在头都大了,我知道这件事后长叹一口气。”
景承问:“你叹气干嘛?”
“幸好昨天我们在一起,否则我真会怀疑你们两个和宫文心潜逃有关。”
我挠头极不自然望向景承,生怕苏锦再说下去我会露出破绽:“追查昔拉的事可有什么进展?”
“他身受重伤暂时不会兴风作浪,不过警方目前的排查没有任何结果。”苏锦失望的摇头。
这时陆雨晴急匆匆走进来,拿着一份文件交给我:“在上面签个字。”
“这是什么?”我一脸茫然。
“别问了,我这几天真忙的要死。”陆雨晴看上去了心力交瘁。
我翻开文件看了一遍:“案件移交手续?!移交什么?”
“还记得郁正清吗?”
“谁?”我眉头一皱。
“空中餐厅被凶手枪杀的一名死者。”陆雨晴回答。
我回想了半天才记起这个人,但并不了解只是在陆雨晴的尸检报告中看过这人的名字,当时在空中餐厅他坐在我和苏锦侧后方的座位上,被昔拉证明自己强势而开枪射杀。
因为他和我们追查的案件没有直接关系所以没去关注。
我接过笔准备签字时随意问了一句:“这个叫郁正清的涉及什么案子,人都死了还要移交?”
“不是嫌疑犯,是我的老领导,检察院的郁检察长。”
“检察长?!”我一愣抬头看向陆雨晴。“什么情况?”
“郁检察长德高望重为人刚正不阿,我之前在检察院时他一直都很照顾我,本来以我的资历不可能当首席法医的,全是郁检察长赏识力排众议坚持让我出任。”陆雨晴说到这里声音有些伤感。“他还有几年就退休了,没想到竟然遭此横祸。”
“按道理说我不该在背后说人,何况死者为大,但是你这个郁检察长如果没有死的话,我还真的让纪委查查他。”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陆雨晴有些吃惊。
“我在空中餐厅的账单你们给付了吗?”我问。
“为了破案才点的菜又不是私人消费,局里给报销了。”苏锦说。
“多少钱?”
“算上那瓶红酒一共2万多。”
“检察院的检察长月薪比我高不了多少,根本不可能去空中餐厅这样奢华的顶级餐厅消费,他的收入怕是有问题。”我说。
“不可能!”陆雨晴斩钉切铁说。“你这是含沙射影指控郁检察长收受贿赂,谁我都可能怀疑但郁检察长绝对不可能,他是多正直的人,秉公执法两袖清风……”
“算了,人都死了说这些也没意义。”我看陆雨晴较真的样子就怕,提笔就准备签字。
“等等。”景承忽然按住我的手。“郁正清死于意外,为什么还要移交,移交什么?移交一具尸体?”
“是郁检察长的公文包,检察院那边有指示,公文包里装有重要证据,不允许任何人擅自打开。”陆雨晴回答。“我猜测郁检察长正在侦办一起很重要的案子。”
“公文包呢?”景承问。
陆雨晴把贴有封条的公文包放到桌上,景承想都没想就拆开,陆雨晴脸色大变:“检察院不让看里面的东西!”
“他只要还没签字,郁正清还归我们管。”景承指了指我反应平淡。“你就不好奇公文包里装的是什么?”
我知道景承向来藐视权力,而且他对真相的欲望凌驾在一切之上,在他眼里从来容不下秘密,所以我知道自己的劝阻丁点用都没有,何况我也很好奇,为什么检察院会对公文包里的东西如此看重。
我用沉默代替了回答,直到景承从公文包里拿出两个笔记本,第一个笔记本里记载了详细的时间、姓名、金额以及地点,我看着上面的名字感觉有些眼熟。
苏锦头越埋越低,表情也随之变的惊讶:“这上面的人我认识。”
“你认识?”我们不约而同看向苏锦。
她从一大堆文件中翻出一份协查通报,上面被通缉的人与笔记本中记载的姓名吻合:“这些都是被立案调查的官员,大多是以权谋私和贪污受贿还有涉及出卖国家机密等,目前全都潜逃海外,警方正在全力追捕引渡。”
“调查潜逃的官员?”景承似乎对结果没多少兴趣。“既然警方都下达了协查通报,说明并不是什么机密的事,检察院那边干嘛如此紧张?”
我翻开另一本笔记本,里面密密麻麻写满奇怪的字母和数字,完全看不出任何规律,翻了几页全都这样如同一本天书。
“看样子不是小案子,难怪检察院会这样重视,这些不归我们管还是交给检察院吧。”我把笔记本递给景承义愤填膺说。“不能让这些贪赃枉法的败类在国外逍遥法外。”
我一边说一边打算在移交文件上签字,景承再一次按住我的笔,他翻看笔记本的页数和脸上凝重的表情成正比。
“检察院负责接手的人呢?”景承神情严峻问。
“在会议室等着呢。”陆雨晴回答。
景承二话没说拿起两本笔记就往外走,看他样子我就猜到不对劲,我们连忙跟上去,景承推开会议室的门,把笔记本推到两个穿检察院制服的人面前,开门见山问:“郁正清到底在调查什么案子?”
两人看到面前的笔记本脸色瞬间大变,其中一人快步上前关上会议室的门,另一人收起笔记本态度强硬:“还知不知道什么叫组织纪律,检察院已经下达移交指示,谁让你们擅自看公文包里的东西!”
“跑了多少官,贪了多少钱,我没兴趣也不想知道,我再问你们一次,郁正清到底在调查什么案子,为什么要去中海大厦的空中餐厅?”景承加重声音面无表情逼问。
“放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行为是妨碍司法公正,你的上司是谁,把你上司叫来和我说。”景承对面的男人怒不可歇,站起身一巴掌拍在桌上。
“李检察长,您消消气大家都是为了查案子。”陆雨晴试图把景承拉开,她向我们介绍面前的男人是检察院李君河检察长。“他说话直,您千万别介意。”
“雨晴啊,我不是给你打过招呼,这涉及很严重刑事罪暂时还不能公开,你一向很懂轻重为什么调到这里变的如此鲁莽。”李君河对陆雨晴语气要缓和些。“把你的领导叫来,在这件事上必须严肃处理。”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按下免提然后递给李君河:“他就是我老板,你有什么投诉或者意见跟他说。”
李君河阴沉着脸拿过电话:“喂,我是李君河检察长,你哪位?”
“赫楚雄。”
“赫楚……”李君河一愣,硬生生半天没反应过来。
“李检察长,我十分钟后还有一个全国公安机关安全管理会议要主持,你有什么事吗?”
“赫,赫部长?!”李君河目瞪口呆,连忙把情况向赫楚雄汇报。
“既然都是为了查案,公检两个部门应该相互合作,他们目前正在调查的案件由我亲自负责,如果他们有需要希望李检察长能全力配合。”
“是,请赫部长放心,我一定按照您的指示……”
还没等李君河说完景承就挂断了电话:“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郁正清到空中餐厅到底调查什么案子?”
李君河依旧是目瞪口呆,来回打量我们很久,我猜他现在一定是在想,为什么几个警员会和公安部副部长有直接联系,他的视线更多是停留在景承的身上,我估计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景承居然敢挂断赫楚雄的电话。
李君河呆滞了良久,直到陆雨晴在旁边喊了他好几声才反应过来。
“郁检察长在调查一起间谍案。”
第三十七章 无一生还
我对间谍的认知大多还停留在电影或者是电视剧中,而且感觉但凡和间谍有关的事一定会涉及惊天大阴谋,但万万没想到竟然真让我碰上间谍案。
李君河把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我们,在半年前郁正清收到一份匿名举报邮件,上面提供了一名潜逃官员准备离境的路线和时间,检察院通过这份情报成功将官员抓获归案。
然后郁正清每个月都会收到一份举报邮件,每一次提供的情报都准确无误,全都是涉及被调查官员潜逃计划。
“直到三个月前,郁检察长收到的举报邮箱上只有一处码头地址,我们根据情报提供的线索在集装箱中找到这个。”李君河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照片。
我看着照片顿时大吃一惊:“枪械!”
“而且还不是自制枪械,全都是没有编号的国外武器,查获g24狙击步枪一把,g87.62毫米突击步枪两把,p220手枪两把,envg热成像仪夜视镜一台,单兵gps便携式定位系统一台,子弹若干。”李君河神情严肃对我们说。“这还是第一次查获数量如此之多武器,而且装备之全堪称罕见。”
“军火走私?”苏锦吃惊不已。
“这些武器都是单兵装备,而且全都是配备特种部队使用的。”景承一张张看从现场拍摄的照片,慢慢摇头说。“向g24狙击步枪属于专业武器,一般人根本掌握不了,不会是军火走私而是给特定的人使用。”
“我们也是这样推测,从之前举报信提供的情报显示,有人掌握了一条能避开海关入境的渠道,不但能送潜逃官员离境同时也能把境外非法人员运送进来,加之发现的这批枪械我们怀疑有境外武装潜入国内实施破坏暗杀计划。”
“从集装箱所属调查不就可以知道这些枪械是提供给谁的吗?”陆雨晴说。
“集装箱填写的所属信息都是假的,更严重是在我们起获这批枪械之前,不明身份的人已经提取了另一个集装箱,因此我们怀疑已经有枪械流入到境内。”
“后来呢?”我追问。
“匿名举报信在一个月后又出现,这一次没有提供情报,而是一份特赦要求。”
“特赦?!”我们相互对视意识到问题愈发严重。
李君河点点头:“匿名人提出会向检察院提供一份重要的情报,但条件是必须得到特赦,否则不会再和检察院联系,并且还提到情报和起获的枪械有关,我们综合之前的情况经过再三考虑决定向上级汇报,得到批复是先与举报人取的联系,核实情报后在不违反法律的基础上酌情谈论特赦。”
“匿名提供情报的人是在投石问路,看来此人的确掌握了很重要的情况。”苏锦坐下来冷静问。“然后呢?”
“我们回复了邮件,但始终没有得到答复,直到几天前郁检察长又收到匿名邮件,对方提出要单独和他见面,并且强调如果发现有人跟踪会立刻停止接触,郁检察长权衡再三还是决定赴约,没想到……”李君河声音沉重。“老检察长会被伏击中枪身亡。”
“空中餐厅和郁正清一起被射杀的人是谁?”景承转头问。
“韩古石,劳务输出公司负责人。”苏锦回答。
“向检察院提供情报的就是韩古石,他……”陆雨晴一怔惊愕无比。“他通过劳务输出帮官员潜逃,同时也利用输出渠道把枪支带入境,他参与并且实施了非法偷运,可,可他为什么要自己检举自己呢?”
“昔拉用的g3狙击步枪很有可能就是韩古石带入境的,最后他又死在自己偷运的枪下……”我眼睛突然瞪大吃惊说。“昔拉选择在中海大厦对面狙击,他开枪的时候阳光刚好直射眼睛,那里并不是最佳的狙击位,他选择在那里动手真正的目标根本不是苏锦,而是韩古石!”
“这就能解释清楚为什么苏锦在召开新闻发布会后昔拉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动手,他的等待并不是为了寻求合适的时机,他是在追踪韩古石的动向。”景承若有所思点点头说。“把你和苏锦引到空中餐厅,先射杀郁正清和韩古石,我们的注意力一直都在昔拉身上,因此忽略了被射杀的人,他不但灭口还让我们不会去追查。”
“如果在空中餐厅韩古石才是昔拉真正的目标,那么……”
我嘴慢慢张开,突然意识到在整个凶案中一直被我们忽略的真相,首先是中州湿地森林公园凶案,我们的注意力一直都在男女死者的身上,即便景承也在这起案件中犯了错,他甚至都没有去关心死者的名字和职业。
他当时虽然对昔拉进行了完整的心理侧写,但重点依旧放在男女死者的情侣关系上,昔拉受过某种情感刺激,这种创伤会在下雪的时候被激活失控,导致他会出现猎杀有情侣关系的目标,凶手这个变态的特征在以后的凶案中屡次被证明,但偏偏也是这个特征让我们忽略了真相。
比如中州湿地森林公园中的第三名死者,陈兴国,那个在公园负责清理垃圾的人,甚至连这名死者的名字都要回忆好久才能想起,更不用说死者的背景资料,我根本没有看过。
我完全认为陈兴国的死只是昔拉谋杀中的意外,他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的地点而已。
然后是第二起火车站枪击案,我们的注意力依旧放在被射杀的两对情侣身上,从未去留意和关注过那名叫周玉良的受害人,即便向景承那样聪明的天才也会先入为主,认为昔拉是出于泄愤才会在公共场所开枪射杀情侣,显然昔拉成功的误导了我们,他甚至还专门留下弹头让我们确定开枪的就是他,昔拉用这样的方式来加深对我们的误导。
对于周玉良的死,我们归结于昔拉在开枪前用他来校对准心。
事实上这起凶案中有很多疑点,比如昔拉行凶的时候并没有下雪,还有昔拉突然改变行凶模式等等,可我们都没有认真去思索过这些疑点,盲目的把周玉良的死再一次归结于,他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的地点。
最后是废弃厂房中的凶案,昔拉留下了视频,让我们目睹了他行凶的完整过程,他直截了当枪杀郭城,他的随意也让我们随意的认为郭城无关紧要。
如果视频是昔拉故意留下的呢?很显然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让我们一直都随意的忽略了真相。
我一直认为对手只不过是一个变态冷笑的杀人狂,现在才意识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那是一个拥有高智商甚至能麻痹景承的怪物!
所有的凶案中,昔拉真正的目标就是那些到现在我都很难记起名字的死者!
他们被杀是因为昔拉要灭口,说明这些人知道了昔拉的秘密,可一直以来我们的调查方向和重点都没有在这些人身上。
“重新调查所有凶案中被确定为意外的死者。”景承揉了揉额头声音沮丧,显然他也意识到自己的过错。“我要这些人的身份、背景以及过往经历,总之最近八年来他们去过什么地方,干过什么甚至见过谁我都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