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真仙界时豹子就是说一不二的存在,何时需要辨别情势,看人脸色过日子。哪怕是跟了萧瑶后,它也只是被萧瑶一人压着,毕竟如今两人一体,它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这只是自己给自己置气。可紫东不同,这厮是第一个敢于戏弄它,压制它的外人,是深深的打击了它的自尊心,此刻又怎能按捺的住心中的暴躁?!
幸而萧瑶手疾眼快,赶快一把揪住其尾巴,于是便见豹子在离紫东不到三寸的距离处,张牙舞爪,求而不得。
顿时惹来紫东一声闷笑:“呀,小乖乖你也在这里啊,看样子精神不错,前几次都未曾尽兴,何时有空再陪我玩玩如何?”
豹子怒,“玩你个毛!老子要咬死你!”
眼看场面变得愈发不可收拾,萧瑶将豹子尾巴用力往后一扯,并快速将手移至它脖子上,一把掐住。
瞬间,豹子便发不出音来。
萧瑶看了眼兴趣盎然的紫东,是道:“前辈,当初的功法和法术是前辈自己随手扔下,我只不过是捡了地上没人要之物,更无身传言教的经过,如何能算师徒只实,如今我再次重声不愿为徒,相信前辈对强迫没什么兴趣,是否可以撤掉阵法,放我离去?”
紫东眼睛微眯,她似乎有些什么变得不太一样的,若是以前,她定会一脸气急败坏的模样,哪怕掩饰得再好,自己也能从其眼中看出些许端倪。如今却是没了那股焦躁,更懂得调剂掩藏自己心绪,越发像只小狐狸了。
想着,他眼目中转过一股意味不明的亮光,笑容更大,“不急,不急,虽然乖徒儿还是不愿认为师,为师是不强迫,但也不愿放弃,不如你再多陪我几日,可好?”
说着指尖一道红光闪过,萧瑶还来不及反应,一个红色光圈便套在了她左腕上,光圈上连有一条绳子,绳子另一头则栓在了紫东手上。
萧瑶试了试挣脱,但毫无办法,这家伙竟然真动手禁锢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她怒道:“前辈!我不是你养的灵宠!”
“你当然不是,”紫东表情无辜,晃了晃同样被绑住的右手腕,“我是。”
瞬间,萧瑶如遭雷劈,甚至连愤怒的心都被掐灭了,能无耻到这程度,她对眼前这个奇葩可谓五体投地。再骂,估计人家不会当回事,打又打不过的,索性就跟着看他想玩什么花样,懒得再浪费体力情绪。
见对方乖乖的,一脸无语并未反抗,紫东笑眯着眼,手一扬道:“徒儿主人,走,咱们看热闹去。”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明天清明节,某不扫墓,不过要出去,更新说不准,亲们到晚上看公告吧。
224二二三殷十八
随着紫东走动,系在俩手腕间的红光也悄然隐去,看似解除了禁锢。而事实上红绳依旧还在,只是变得难以察觉。
萧瑶缓缓跟在后方,盯着那潇洒自如的身影,目光几番变化,是沉了再沉。
这时,只听紫东在前方道:“乖徒儿可怪为师之前不曾出手搭救?”
萧瑶此刻心情阴霾得很,心中杀意起伏了几个来回,根本就不欲搭理。
沉默数息,紫东等不到答案也不介意,又自顾悠悠说道:“就算责怪亦无妨,就算以后还有类似险境,为师亦不会去救,你可得记好了。所谓修道本就是逆天之行,便是要与天地争斗那一线生机,靠不得旁人,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皆为考验,唯有靠自身度过。斗过便是鱼跃龙门,天高海深任我行;斗不过嘛,那亦是你实力不济,为师可不会去心疼少个徒儿哦。”
萧瑶听着,心中一阵冷笑,这厮也恁的无耻!什么收徒,不过当她是件打发时间的有趣的事物罢了。不过,同样的她也没把他当根葱,不曾上心,何来责怪,他自我感觉也太良好了吧?
凑巧的,紫东正好回过首,便瞥见她唇角那抹尚未来得及收起的嘲讽弧度,凤眸微眨,瘪嘴委屈,“你,你,你,你不会是从未把为师记在心上吧?!”
这不是废话?谁会把一个将自己当玩物乐趣的人放心上,找自虐?被看见了萧瑶索性弧度扬得更大,配上微微上挑的下巴,显得极其嚣张。
就这小眼神,让紫东心神一颤,这娃实在太对自己胃口了!不认命,不死板,关键是经得起折腾不会盲从,有这么个徒弟,偶尔逗弄一下,接下来的定不会无聊。
于是捂着心口叹道:“唉,也无所谓了,只不过为师还得更加的努力才是。乖徒儿,你可得撑住喽。”
如今自己实力不济,受制于人,任何反抗都显得苍白无力。
索性的,萧瑶缓缓闭上双目,放空一切喜怒哀乐,平复心境,归还那份澄澈平静。既然外因不为我所左右,那么便坚定自己信念,不为外物所干扰,祛除一身烦躁不安。
正印证一句:如我不愿,天地奈我何?
天地都无法左右我的心,你紫东又能如何!
像是感觉到萧瑶气息的瞬间变化,紫东不禁回首又看了她一眼,却见她双目紧闭,周身气息平缓温和。
紫东是半步真仙,他如何看不懂其中玄妙,这是心境的变化带来的道心上的稳固与精进!
他没来由的手心一紧,是说不出喜悦还是惊异,甚至还有一丝丝的颤抖和遮掩不住的兴奋。
接下来,二人一路无话。
再回到望仙山脉时,镇元与假重柔等人还僵持在灵斗台处。
镇元皱着眉,看着在自己威压之下紧握着拳头,却怎么都不肯听话的女子,语气不由拔高:“十八!莫要任性,快跟我回去!”
假重柔因与莫羽韵激战多时,身上伤痕不少,又在威压之下,是脸色苍白,血迹斑斑,可她依旧紧咬牙关,不肯妥协道:“不!我要打完这一战!”
“打什么打!”镇元是真怒了,广袖一挥,假重柔便觉一阵清风从脸上拂过“你本就不是那重柔!”
待她再抬眼时,众修发现她容貌竟是发生了巨大变化,完全不复之前的清秀寡淡,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绝美娇艳的花容,一眼便让人再难忘记。
“爹,”假重柔坚定的一字一句说道:“这与身份无关,乃是我与莫道友的约定!哪怕顶着别人的身份,也是由我口中而出,势必要做到!”
众修再度震惊!
这重柔竟然不是紫东的弟子,而是镇元大能的女儿?!
饶是莫羽韵,此刻也有些怔忪,“你,真不是紫东的前辈的弟子。”
假重柔,或许现在应该叫十八,朝着她淡淡一笑道:“莫道友,对不起,我的确不是那重柔。我本名殷十八,乃是殷氏一族弟子。但我虽然顶着他人身份,这段日子的相处却并非虚情假意,而是真的觉得莫道友是位值得结交的朋友,亦是令人向往的对手,故而这一战我未有保留,全因发自肺腑。”
莫羽韵眉头紧拧,殷家她知道,东极五位合道期大能都有自己的势力,这五个势力便是东极最富盛名的望族或则门派,这殷家和他们莫家都在此列。不过因为镇元的关系,殷氏家族素来行事低调隐秘,一般难以见到他们族人。传闻镇元与她母亲一样,都偏好美人,家中如花美眷不比母亲屋中的郎君少,妻妾儿女成群。
想来着殷十八应该是他其中一个女儿,而与殷十八相处的这些日子,她的确能分辨出她对自己的情谊并未掺假,但事出突然,也一时有些难以接受。若她不是重柔,那真正的重柔如今又在何处?
“唉,孽缘也。”白羽在看台上不免摇头叹息,“这殷家小姑娘怎么会假冒紫东弟子,可是其中有什么不为人道的缘由?”
莫徵堇美目流转道:“能有什么正经缘由,事情八成和紫东那混蛋脱不了干系,把他人找出来便知。”
“不是说他已经来了么?现在还躲在暗处看戏?”嵇山捋着眉毛四处找寻道:“方才我就说那紫色香炉眼熟,刚才想起,十万年前我和镇元曾去过,在哪里取得过两件宝物,这紫色香炉便是其中之一,后归镇元道友所有,听他说有个女儿资质不错,想将此鼎作为她日后突破还虚期的礼物,那个女儿应该便是此女。”
白羽好奇,“哦,这是镇元第几个孩子,上次我到他府中做客,似乎并未见过这个女娃。”
“呵呵,”嵇山笑罢:“你又不是不知道,镇元与界主一样是个多情风流种,几万年前家里便已有百余位夫人,比界主大人有过之而无不及,什么时候再多位夫人,多个女儿不足为奇,又怎么可能全都见过。说起来,我挺奇怪的,按说两位道友性情如此一致,怎么就没看对眼呢?若是配在一起也省得再去祸害他人。”
最后这句他乃是对莫徵堇说的,镇元与她同样风流,偏偏彼此间却都有些看不顺眼,关系虽说不上敌对,但也不怎么友好,一见面难免会夹枪带棍的呛上几句。
莫徵堇妩媚一笑,并不介意被打趣,“王见王,各不相让而已。而且别我把与那专制独裁之人混为一谈,他家里那些个夫人都跟守活寡似的,只能围着他一人转,也不让宵想其他男人。自己明明花心得很,却要求旁人对他专一,不可取也。”
白羽、嵇山相视一笑,这位界主倒是对他人也放得宽松,她那些个夫君也都可以再寻道侣,来去都自由。
“我说,咱们在这边悠闲的看热闹真的可以么?”见俩人笑得默契,莫徵堇悠悠出声打断道:“总不能让梵天一人处理,我们过去罢。”
三人来到灵斗台上,便听见镇元质问殷十八道:“十八,你偷偷将‘天香紫炉’盗出,又冒充紫东之徒参赛到底为何?”
殷十八似乎并不怕这位合道期的父亲,硬气道:“爹不是不允许氏族中任何弟子参加么?但我必须要见紫东前辈!并且‘天香紫炉’本就是爹承诺过要送女儿的礼物,女儿只不过是提前拿出来使用,怎么能算偷盗。”
“你还嘴硬!”镇元俊朗的面容几乎都要拧到了一块,但这个女儿乃是他心头最疼爱一个,实在舍不得过分责骂,只得压抑住火气再问道:“为何要见紫东?”
殷十八先是一怔,随即有些心虚的将脸撇到一旁,哼哼唧唧道:“九天玉女丹。”
镇元顿觉额角发疼,大喊了一声:“殷十七!”
话音刚落,一个气质温婉,貌比明月的秀美女子咬着下唇从空中落下,站到了殷十八身旁,并可怜兮兮的看着他道:“爹,女儿知错了。”
殷十八则怒目而对,“殷十七!你出卖我!”
殷十七是又委屈又郁闷,“十八,我也不想,可是爹听娘说你不舒服,便一定要到你闺阁去看你,这才…”
“你们一个两个都反了是不是!”镇元看着此刻依旧“感情深厚”的两个女儿,是气不打一处来,“说,是谁告诉你们紫东那有九天玉女丹的?!”
俩女对视一眼,最后还是殷十八一副豁出去的样子道:“一万年前,紫东前辈曾来找过爹,不过当时爹正在闭关,是母亲接待的前辈。也是那时,前辈告诉我的。前辈还说若是在下次见面时我能让他出其不意,他便把九天玉女丹赠与我。”
“这么说你假扮他弟子就是为了满足他的出其不意,最后能把丹药赠与你?就为了去掉脸上那颗痣?”镇元声音平静得可怕。
殷十八一脸认真道:“爹,你应该知道女儿绝对不能允许容貌有一丝瑕疵,那比死还难受!”
“紫东在哪?”镇元转身黑着张脸问向梵天等人。
很可惜,四人皆是摇头。
镇元终于不再压抑怒气,一声长啸上天入地,响彻风云堂每个角落
“紫东!你给我滚出来!”
不一会,便有两道身影踏空而至。
飞在前方的紫东挖了挖耳朵,含笑道:“不用那么大声,我听得见。”
至于在他身后数步远的萧瑶是苦逼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站上了这处万众瞩目的擂台。
作者有话要说:恩,今天没有意外,正常更新。
225二二四被围观
千呼万唤的,这罪魁祸首算肯出来了。
一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紫东身上。
这就是那位恶名满天下的“紫东魔王”?怎么会那么普通无奇,和传言中的神秘莫测,飘忽不定相去甚远。
“这一定是伪装。”
不知道谁暗地里小声嘀咕了一句,立刻引来了大片的认同。
“就是嘛!都说他亦男亦女,时老时少,怎么可能会以真面貌示人,这定是伪装!”
除了灵斗台上几人,几乎所有修士都认同了这一说法,接下来是又都噤了声,继续关注着台上神一般的发展。
“紫东!你欠我一个说法!”镇元显然被紫东胡作非为,作到自家后院的行径气得不清,招呼都懒得打便直接质问起来。
而紫东则是一副轻飘飘的表情,凤眸微挑道:“镇元道友怎么火气那么大,在下与你许多年未见,怎么一见面便惹得道友不悦了。”
镇元虽知这厮素来无赖得很,但那是他无赖别人时,自己可以无感,但如今换做自己女儿被他算计,就没那么好说话了,“紫东,别用你耍人那一套对我!为何你要指使我女儿假扮你徒弟?!”
紫东这下可真是有些茫然了,他看了看灵斗台上俩女,最终目光落在殷十八身上,是眨了眨眼,“我指使你女儿假扮我徒儿?怎么连我都不知道?”
这次倒不是紫东装傻,他平日无所事事,就喜欢给人下套。如同精心种下种子,只要发芽成长,在漫长岁月中经过催化能够让他看上一场精彩的好戏便可。至于其中的偶然与必然,他根本就懒得去掌控,而下过什么少套,算计过多少人更是不会去记。
在场这么多人,怕是只有萧瑶与莫徵堇了解他的性子,但这种场合下,萧瑶根本就不会去开口增加自己存在感。只有莫徵堇出头道:“镇元道友的女儿此次会假扮成你徒儿,为的便是你曾经承诺过的一枚九天玉女丹。”
紫东做过的承诺何止万千,一时半会还有些想不起来。却见殷十八已经大大方方站到他面前,“前辈,可曾记得万年之前,您到殷府拜访时,曾对我说过来日再见若能让你出其不意,便将九天玉女丹赠与我,您可还记得?”
在女子执着的目光注视下,紫东终于想起当初在镇元家遇见的那个女娃,只是她此刻的容貌与当初有了些许不同,无怪自己一时间没有认出。当初的女娃确实是个奇怪之人,对自己的容貌特别在意,几乎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让他忍不住想要逗弄一把,没想却是处成了今日这场大戏。当真是让他出其不意啊!
至于殷十八为何会对自己容貌如此执着,那还要从殷十八小时候说起。镇元本就容貌不俗,他看上的女子然也都是国色天香,一家子都是俊男美女。殷十八的娘同样也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生下殷十七这个姐姐也是貌美如花,唯独到了殷十八这里,却是生得一张只能称作清秀的面容。殷十八从小周身便围绕着众多美貌姐妹,加上殷十七每次和她比斗输了,总是喜欢拿她容貌来说事,其他姊妹实力不如她,也喜欢拿她容貌做文章,经常耳濡目染使得殷十八从很小开始便踏上了追求极限美貌的漫长旅程。虽说修士,修到一定的境界便可以改换自己的容貌,但若是想从一个清秀女子变成一个容貌举世无双的大美女,这样的完全换脸则是一件十分奢侈之事,需要花费的资源不比修炼要少。恐怕也就只有像殷十八这样对美貌执拗到堪比生命的女子才会愿意花大量精力物质去实现。
“呵呵,怎么会不记得。”紫东狭长的眸子中精光大盛,毫不犹豫的拿出一个白玉小瓶抛与殷十八道:“这是应承你的,我又怎会赖。”
打开小瓶,闻了闻后,殷十八露出一脸的欣喜,是由衷谢道:“多谢前辈成全!”
镇元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进行完交易,脸黑得都快可以滴水了,只差没祭出法器和紫东打一场
还是梵天与白羽在旁劝阻道:“镇元,你就别与这厮一般见识了,他喜欢耍弄人你又不是不知,但做事还是有自己的原则。看这样子你女儿假扮他徒弟之事,他事先也并不知晓,而且也没让你家女儿吃什么亏,不如就这样算了吧。”
之前镇元一直以为是紫东以丹药胁迫自己女儿,故而觉得不爽,如今看样子却是自己女儿自愿,但他在其中亦有推波助澜之嫌,虽不至于像之前那般愤怒,但心中一口闷气一时半会也别想消掉。索性的谁也不理,直接上前拉住殷十八道:“十七!十八!我们回去!”
殷十八还想反抗,但是镇元乃是铁了心要带离她,不管不顾直接动用合道期修士威能强行将其带走。而殷十七则向几位大能行了个礼后,这才匆匆跟上。
几个眨眼功夫,三人便消失在天际,就如同镇元来时那般干净利落。
梵天老脸一皱一舒的,“唉,你们说这都什么事啊,好好一场比试被搅成这样,如今这要怎么算?”
莫徵堇、白羽、嵇山三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一旁淡定无比的紫东。
而这厮像是浑然未觉这场乱局自己也有责任一般,轻飘飘道:“既然胜负尚未分出,那就算平局吧。”
人都已经跑了,其他几人也想不到更好的理由,也只能这样草草了事。
这时,经过短暂混乱的莫羽韵终于想起了正事,她上前恭敬朝着紫东行礼道:“晚辈见过紫东前辈,不知如今前辈的徒儿身在何处,小辈想与之一战!”
紫东薄唇弯起,悠悠说道:“莫家小儿莫急,我那徒儿生性顽劣,前段日子正和我闹别扭,于是总藏起来不肯见人。这不,今日我便把她带过来了,你们可以先见上一见,认识认识。”
说罢便朝旁一让,露出了一脸苦逼的萧瑶。
“萧道友是紫东前辈的弟子?!”
莫羽韵是再次的傻了眼,脑子显然有些不够用了,这位萧道友自打个人战第一轮次后便声名大噪,自家母亲对其亦是赞不绝口,听说白羽、梵天两位前辈都有意要收其为徒,怎么到这会却又变成了紫东前辈的徒儿?!
不止莫羽韵,整个望仙山脉都傻了眼,静悄悄的一点声息全无。
莫徵堇、白羽等人之前并非没看到萧瑶,虽说她和紫东同时出现有些奇怪,但当时镇元及紫东吸引住了所有人视线,便也将她暂时忽略在旁,如今紫东忽然说是他弟子,怎么不令人吓一大跳。
萧瑶只觉千万道视线都集中到她身上,是如坐针毡,心中直骂:坑了个爹的!
而紫东却是十分满意的对惊诧不已的众人道:“如假包换,只不过我这徒儿易了容,你们有些看不真切,她真正那张脸可没现在这张好看,说穿了这娃也挺爱漂亮的。”
哗!整个望仙山脉再次聒噪了起来。就这短短几刻钟山里山外一干观战者都不知傻眼了多少次,事情却是朝着越来越诡异的方向演变了。
但接下来却还有让众人更吃惊的事发生。
只见那名被紫东指认为徒的女修,是扯了扯唇角,深汲口气,声音大且洪亮道:“紫东前辈,东西可以乱吃这徒弟可不能乱认,小辈修道多年,传道师父唯有一人却并不在此界之中,和前辈乃是八竿子都打不着关系!”
“唉,乖徒儿,你怎么能这样说。”紫东一副委屈得很的表情,“虽然你不曾磕头斟茶拜过师,但在为师心中却是认下你了,你永远都是为师的乖弟子。”
别看紫东说得委屈,但话语中的坚持却是不容忽视,甚至还能听出一点强买强卖意思。
于是,偏执的俩人视线在空中相会,竟有些互不相让杠上的味道。
刹那,若干人都惊掉了下巴,他们到底是不是师徒来着?
就连霍元霸三兄弟也被萧瑶惊得慌了神。
候寿指着灵斗台上那道熟悉身影,结巴着道:“那…那真是萧道友?她是…是紫东前辈的弟子?”
霍元霸与朱斐都摇摇头,从平日相处下来,他们亦看得出萧瑶有许多秘密,却不知会抖出如此震惊的内幕。
不管怎么样,这一刻的萧瑶是霸气极了!
甚至许多修士都为她一介炼神期修士敢于和紫东魔王叫板的气势所震撼到了。
公然抗拒做紫东魔王的弟子。而紫东魔王也没把她怎么样,额,说他们不是师徒吧,紫东魔王又怎会如此纵容;说他们是师徒吧,但俩人之间的态度又如此奇怪,竟有些像是宿敌相见,隐隐有着对抗之势,实在让人看不懂啊!
就在众人纷纷凌乱时,莫羽韵却是郑重的站到了萧瑶面前,认真且礼且道:“还请萧道友与我一战!”
萧瑶看着紫东眼中隐隐闪过一抹精光,眼色一沉,心道:他倒是好算计!
抬眼同样郑重认真的对着莫羽韵道:“抱歉,莫道友这一战我不能应你,若是我应下便表示自己承认是紫东前辈的弟子,但我的确不是。”
这下,莫羽韵表情也渐渐变得凝重起来,“我想拜紫东前辈为师,还请萧道友成全。”
萧瑶额角免不得一阵抽搐,再次坑了个爹的!姑娘我没碍着你拜师啊!你能别那么死脑筋把那厮的话奉为神谕么!
作者有话要说:在这里先谢谢写长评安慰理解某的那位姑娘。放心,某并没觉得烦躁,也知道下边有些亲们估计是被某渣的更新速度弄得焦心,某追过文同样可以理解。但是,某却没办法改变现状,就像写长平那位姑娘说的,某还有其他事要做,不可能将所有时间对着电脑码字,而且某写文很慢,这和打字速度无关,和文的剧情有关,每次码字前某都要思前想后的,顺畅就码快一些,不顺畅就慢一些。写慢慢第一部时候某前半段时正好没工作,后半段又处在一个可有可无的职位,没那么多事情自然有大把时间码字。但到第二部时,某生活状况有所改变,不可能只为写文而忽略其他。所以第二部写到现在只完成了一半,试想之前写第一部时某也是花这么久时间写半部,你们肯定也会觉得第一部拖沓。还有说某卡文,这还真不是故意的,某貌似从第一部开始就是这样一路卡到第二部,或者该说这是某写文的习惯,很难去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