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羽的心突然跳了一下。
本来,他从来都不会当出头鸟的,在之前他们定下来第一个出场和月清云比试的人,是一身硬功夫的蓝雷。
阎羽是一个谨慎的人,当然给蓝雷打了头阵之后,帮他确定月清云的功夫,才来一个一举击溃。
但是,月清云的话突然提醒了他。
太过于谨慎,也许会让机会从手里溜走。
若是上去的第一个蓝雷就把月清云打倒了,让他这个南陵国的第一高手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他有怎么样有机会在皇上面前露脸?
仔细打量了月清云一番,看着那双讨好的笑眼,娇小身躯,心里几乎笃定这样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大了。
大到他都不敢谨慎了。
当机立断的决定:“当然是我。”
他的话一说出来,蓝雷的脸色就变了一下,但是阎羽又怎么会给他反驳的机会,直接抱拳朝皇上施礼:“皇上,现在月大将军已经到了,请皇上下旨立即比武!”

擂台搭建得绝对的够高够气派。
阎羽上台的方式也是气势无比,直接从台下跃到了台上。
引来了一片喝彩声。
月清云抬头看了一眼站在高台上不可一世的阎羽,用力皱了一下眉头。
脸,也苦成了一团。
她也不像阎羽那样气势磅礴的跃到高台上,那样的功夫不是她这个从原来那个时空穿越过去的人能做得到的。
她是老老实实一步步的从台阶处走上去的。
阎羽的视线一直都集中在月清云脸上,她苦着脸的样子,怎么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月清云走上高台之后,随意的站在阎羽身前不到三步远的地方。
在震天的鼓声中,恭恭敬敬的拱拱手,小声说道:“若是阎将军等一下手下留情,不让我在三军面前输得太惨,以后我一定会好好报答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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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震天的鼓声中,恭恭敬敬的拱拱手,小声说道:“若是阎将军等一下手下留情,不让我在三军面前输得太惨,以后我一定会好好报答将军。”
月清云的话让阎羽的眼睛顿时亮了一下。
他怎么知道当时皇上同意月清云当大将军,是皇上被北辰国攻打得心慌意乱,病急乱投医。
在司马锦把月清云夸得和神人一般,拍着胸口保证月清云一定能帮助南陵国走出困境之后,皇上才是抱着试试的心情,让月清云当这个大将军的。
反正战局已经到了最坏的程度了,再坏,也不过于此。
但是,这个是皇上心里的打算,并没有和任何一个人提及。
所以一直到现在,阎羽心里都坚信月清云能当上这个大将军,绝对不止是司马锦一个人的推荐。
内心深处,依旧想着月清云身后一定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朝廷大靠山。
作为一个已经没落的将门之后,他当然也想找一个靠山。
朝廷有人好办事。
这个是南陵国惯有的规律,也是人类的规律。
不由得微微点头:“月大将军放心,末将一定会......”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站在他三步远的月清云,带着讨好的笑颜就是一个突如其来的飞脚。
目标准确的踢中男人那不管是不是练了金钟罩也受不了的地方。
在月清云穿着的鞋子里,早就放了一块铁。
这样的一脚,让毫无防备的阎羽差不多昏死过去。
一向谨慎的他,根本就想不到一开始就主动开口求饶的月清云还会来一个偷袭。
趁着阎羽吃痛弯腰的同时,一阵疾风暴雨的拳打脚踢连抓带挠落到阎羽被踢散了功的身上。
她的打法看似毫无章法,但是每一击都落在了关节处。
这样的地方,是练过金钟罩
最后一个完美的三百六十度回旋踢,随着阎羽的身躯重重的倒在地上,月清云面不红心不跳的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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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完美的三百六十度回旋踢,随着阎羽的身躯重重的倒在地上,月清云面不红心不跳的站在原地。
在她稳稳站住的同时,擂台下,一声巨雷般的响声怒吼出声:“你使诈!”
他的吼声还没有嚷完,台下就是一阵喧哗声。
每一个声音都是朝着月清云而来。
谴责,怒骂。
除了好话之外,什么话都有。
她的确是偷袭了。
蓝雷越骂怒意更甚,到后面几乎是指手画脚的跳骂。
月清云挑了一下眉头,往擂台下面抬起手臂用力指着她,一脸怒意的蓝雷看了一眼,笑吟吟的说道:“蓝将军此言差矣,要知道这一次不是什么武林比武大会,武功高不高在其次,而是怎么样打赢。”
随即摊手耸耸肩膀,无所谓的笑笑:“要知道兵不厌诈,打仗的时候,难不成你们能指望敌人老老实实的排排坐,等着你们公平的一一对打吗?”
她的话顿时让倒在地上依旧有些昏眩的阎羽发出一声呻吟。
月清云说的是事实。
偏偏就是因为是事实,才是阎羽更无法接受的。
咬着牙用手臂撑起身子;“我和你拼了!”
月清云又怎么还会给他这个机会,微微摇了一下头,趁着阎羽爬到一半手还没有离地之前,狠狠的一脚踢在他的腹部,将他踢下擂台。
阎羽从飞身上台的角度摔落下台,击飞尘埃一片。
月清云轻轻松松的轻笑出声:“没有那个必要,我和你之间的胜负已分。”
她的眼睛,往台子下那些被她这样一个举动弄得全部都噤声的人群扫描了一遍,轻扬了一下嘴角,手指往台下一指:“下一个是谁上来?”
话未落音,蓝雷大喝一声:“我!”
当然是蓝雷。
在这个时候,他要是能忍得住不动手,那就不是蓝雷了。
蓝雷上台的方式和月清云一样,但是气势却比月清云的大多了,一步步都恨不得把擂台给震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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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雷上台的方式和月清云一样,但是气势却比月清云的大多了,一步步都恨不得把擂台给震跨。
每一步,都像是用尽全力,震撼着擂台。
重重的脚步声,让所有的人都屏声静气。
高大威猛的蓝雷在这个时候,看上去犹如天神。
彪悍的身躯,上下都充满了力道。
就是坐在观望台上的皇上,眼里也露出了笑意,伸手往蓝雷的方向指了一下,对坐在自己身边的用倾慕的眼神盯着蓝雷的皇后笑道:“这个,才是真正的勇士。”
一个真正的勇士,不光是女人喜欢,就是男人,有时候也会心生敬仰的。
才走到一半,蓝雷如雷的吼声传来:“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对我使诈!”
月清云盈盈一笑,走到台边笑看着气势磅礴的蓝雷,用力叹息了一声:“蓝将军如此神人,我怎敢对你使诈。”
语气中,全是羡慕。
蓝雷脖子一梗,怒喝出声:“量你也不敢!”
神色之间,依旧全是怒意。
对这个娘娘腔到了极点的月清云,他早就看不顺眼了,在这个时候,不要说月清云说一句好话,就是说上一百句,他也不会善罢甘休。
月清云手掌扶着擂台旁边的栅栏,似笑非笑的盯着蓝雷由下至上逼近的身躯,微微摇了一下头。
眼里,居然是怜悯。
怜悯的看着蓝雷走到离擂台还有三层台阶的时候,抓着栅栏的手指猛地用力,将长长的整根木条拔起,用横扫千军的手法往站在台阶上的蓝雷扫去。
木条的长度,让站在台阶上的蓝雷避无可避。
当然,蓝雷也不会避。
一个力大如牛的真正的勇士,本来就不可能去避开这样的袭击。
大手一把抓住月清云横扫过来的木条,身子纹丝不动。
月清云的脸色猛地一变,木条在蓝雷的手掌里,就像是一根牙签一样,蓝雷的力道,果然是大得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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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清云的脸色猛地一变,木条在蓝雷的手掌里,就像是一根牙签一样,蓝雷的力道,果然是大得惊人。
正是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勇士。
蓝雷昂头看着虽然站在三级台阶上,却比他高不了多少的月清云,嘿嘿一笑:“就凭你,还差点。”
月清云用力皱了一下眉毛。
伸手抓住木头用力往回拽,瘪着嘴,轻斥出声:“放手!”
她不说还好,这样一说,本来就不准备抓着木条的蓝雷抓着木条的手就更用力了。
力道是和月清云相反的方向,抓着木头的手猛地往后一夺。
大喝出声:“要放你放!”
话还没有吼完,脸色突然就猛地一变。
月清云的手指在往回拽了一下之后,就只是轻轻的搭在木条上,根本就没有蓝雷想象中的抗拒力道。
这样的感觉,让蓝雷纹丝不动的身子突然失去了平衡。
他是被自己的力道打败的。
不但如此,月清云那本来看似用力抓着木头却形同虚设的手,应声在木条上猛然一推,将木条更加加速往蓝雷的方向过去,让他本来就失去平衡的身子,一时之间更是把握不住,被自己的力道带到了台阶边。
月清云盈盈一笑,伸腿往蓝雷的胸膛一点。
无比轻松的将蓝雷高大威猛的身躯推下擂台。
做完了这一切,才轻笑出声:“放就放,一根烂木头,有什么好抢的,你要,就拿去。”
蓝雷从高台上摔下来的同时,所有观望的人心里都升起了一阵浓浓的失落感。
蓝雷上台时天神般气势带给他们的震撼还没有从心里消失,他就变成了一个坠入尘土的莽夫,怎么能不让那些人失落。
刚刚还在夸奖蓝雷是真正勇士的皇上,不由自主的重重的摇头叹气。
语气,也由赞叹变成了恼怒。
作为一个皇上,居然当众看走眼,简直就是一个让他没有办法不恼怒的事情,怒哼一声:“整一个莽夫加蠢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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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皇上,居然当众看走眼,简直就是一个让他没有办法不恼怒的事情,怒哼一声:“整一个莽夫加蠢材!”
蓝雷从台阶上跌落倒地,迅速爬起来,手里犹自抓着那根惹祸木头的,怒气冲冲的冲到台阶下按照原来的路线往上冲,突然听到了皇上对他的评价,顿时怔怔的站在了原处。
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懵了。
半响之后,抬头看着依旧含笑站在台子上的月清云,暴喝出声:“我今天一定要把你这个只会使诈的人捏扁去!”
对蓝雷的指责,月清云根本就不在意。
盈盈一笑:“你既然明知道我会使诈,还要上当,岂不就是皇上说的蠢材。”
随即嗤之以鼻:“别说你不愿意在我的手下为将,就是你愿意,我也不敢要,一个莽夫做将军,除了把南陵国的江山社稷全部断送之外,你也没有别的作用了。”
在她完那些说话的时候,蓝雷已经冲到了台子边,挥拳往月清云击打而来。
蓝雷的拳头又猛又快,目标也很明确。
他的目标是月清云的鼻子。
就像是所有用拳的人一样,蓝雷也同样是最喜欢打人的鼻子。
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这个一点真材实料都没有,只知道使诈的月清云的鼻子击碎。
拳头,在瞬间离月清云最多只有三寸,带着风声到了月清云的鼻子前面。
月清云却是一动不动,就像是被蓝雷这样凶猛的一拳吓傻了一样。
坐在皇上身边的几个妃嫔都发出了惊呼声。
月清云的笑颜实在是太甜了了,让她们都不忍心看到她被别人一拳打碎鼻子。
蓝雷的眼里却已经露出了笑意,他几乎觉得自己已经听到了月清云鼻骨碎裂的声音。
但几乎就是几乎。
在没有确定之前,一切都会改变。
月清云低头看着蓝雷已经逼到眼前的拳头,微微瘪了一下嘴巴,对着蓝雷惋惜的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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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清云低头看着蓝雷已经逼到眼前的拳头,微微瘪了一下嘴巴,对着蓝雷惋惜的摇摇头。
蓝雷却看不到月清云眼里的讥讽。
他只看得到自己的拳头已经差不多到了月清云的鼻子,嘴巴都已经笑得有些咧开了。
但是,等他的拳头真的到达想要的地方时,突然就发现月清云不见了。
月清云在拳头已经碰到她鼻子表皮的时候,人就用最快的速度往后退,她退的尺度并不大,就是三寸。
随即侧身转到因为突然失去目标,心里有些发怔的蓝雷身侧,化掌为刀,狠狠的在他的手腕关机处击去。
皱起眉头的不是蓝雷,而是月清云。
月清云感觉到自己砍在蓝雷手腕上的掌缘就像是击打在了一块铁板上,反震过来的力道,让她的手掌顿时发麻。
蓝雷一身的硬功夫,果然不是吹的。
月清云那一击,对他来说,就像是挠痒。
看到月清云皱成一团的脸,蓝雷脸上就出现了得意之色。
笑出来的声音,也像是打雷:“就你这个软绵绵的小样,打我,不过就是帮我挠痒......哈哈哈......”
笑声一出,就无法歇止。
连手里拿着的木条也抓不稳落到了地上。
对付这个如天神般的巨人,月清云只是用了两根手指。
她被震得发麻的手指,轻轻的挠着蓝雷挥拳时露出的腋窝。
看着浑身颤抖的蓝雷,眼里就出现了笑意。
一边灵活的闪避着蓝雷狂笑之中抽空挥出来的拳头,一边对笑得差不多要断气的蓝雷笑眯眯的说道:“要不要我教你一个方法避开我的手。”
她的手,不管蓝雷怎么攻击,都可以在缩回来片刻之间,又准确无误的回到蓝雷的腋窝处,继续挠痒。
“你...说......”
蓝雷用力胡乱的挥舞一拳,在不可歇止的狂笑中断断续续的说出了一句话,方才那种你死我活的模样依然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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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雷用力胡乱的挥舞一拳,在不可歇止的狂笑中断断续续的说出了一句话,方才那种你死我活的模样依然不见。
他不怕死,更不怕疼。
但是这样的痒痒感觉,却受不了。
“傻子!”月清云高高挑了一下眉毛,朝蓝雷努努嘴,轻声说道:“你垂着手站住不动,我岂不是碰不到你的腋窝了。”
她的话让蓝雷顿时如梦初醒。
月清云的话音才落,蓝雷的双臂就快速无比的垂到了自己身侧,任凭月清云那个笑得皱皱的鼻子在他眼皮子低下晃悠,也不抬起手往那个诱惑击去。
蓝雷的笑声止住了,但是台下的笑声却是依旧。
从月清云和蓝雷交上手开始,包括皇上在内的人都忍不住爆笑出声。
那些站着不动的三军虽然不敢笑,但是每一个人的嘴角也轻微的抽动。
好半响之后,蓝雷身子犹自时不时颤抖一下。
笑得出来是好事。
但若是被别人用手段弄得歇也歇不住的狂笑,就是一个让人无法忍受的事情了。
要不然在多种酷刑中,也不会有一个就是用鹅毛挠脚底。
那样的刑罚,曾经让无数比蓝雷还要英雄的人物低头。
月清云眨了一下眼睛,笑吟吟的说道;“你还要不要和我比试?”
说话的同时,她举在胸前的手指,轻轻的勾动了几下。
虽然只是凌空勾动,并没有碰到蓝雷的身子,蓝雷却还是下意识的用力颤动了一下,那种麻麻痒痒的感觉,到现在还停留在心里,让他怎么说得出一个打字?
我是堂堂正正的将军,不和你这个只知道使诈的人计较!”
盯着月清云的手指看了半响,蓝雷丢下一句正义凛然的话,猛地转头就走。
走到擂台的边缘,蓝雷才发现居然走错了一个方向,下台的台阶在另外一个方向,咬咬牙,直接撞断台子边缘的栏杆,往地上跳下去,发出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收复军心1
走到擂台的边缘,蓝雷才发现居然走错了一个方向,下台的台阶在另外一个方向,咬咬牙,直接撞断台子边缘的栏杆,往地上跳下去,发出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他也不管旁人的哄然大笑,从地上爬起来,直接走到观望台下来,大咧咧地朝皇上抱抱拳:“皇上,我输了!”
蓝雷这样一说,月清云嘴角的戏谑的笑意却不见了。
这个蓝雷虽然鲁莽到了极点,但却比所有南陵国的将领让她欣赏多了。
输就输了,但是能把输了说得如此坦然的,在这个花花肠子比什么地方都多的南陵国那些小男人里,只怕也就是他一个。
她不笑,不代表别人不笑。
蓝雷的话一说出来,本来笑得口干舌燥,端着一杯茶正在喝的皇上,嘴里的那口茶顿时就喷了出来:“你不用说朕也看到你输了,简直就是一个蠢材!”
说话的时候,脸上流露出无比的鄙夷。
月清云将这个皇上的神情看在眼里,心里暗自叹息了一声。
在她心里,本来就觉得南陵国的风土人情极度可恨,到了现在,这样的感觉更加强烈。
若不是素清和拓拔寒比这个皇上更为可恨,她现在定会直接把这个大将军辞去,让这个一无是处的南陵国皇上被北辰国灭了算了。
微微蹙眉,朝下面抱抱拳:“我们定好的是你们可以上三个人比试,不知道下一个......”
“下一个是我。”
坐在皇后身边,一脸红肿无比的司马锦站起来,往周围扫描了一眼,目光刻意在现在和他差不多,甚至于比他还要狼狈的阎羽脸上停留了一下,才似笑非笑的说道:“只不过,我从一开始就不准备和月大将军比试。”
眼角瞄到阎羽因为他的话猛地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司马锦心里就更愉快了。
轻扬了一下还有些肿的嘴唇,悠悠的说道:“刚才,阎将军不也说了,月大将军是我推荐的,对我的眼光我一向自信得很,根本就觉得没有必要换大将军。”
收复军心2
轻扬了一下还有些肿的嘴唇,悠悠的说道:“刚才,阎将军不也说了,月大将军是我推荐的,对我的眼光我一向自信得很,根本就觉得没有必要换大将军。”
司马锦的话才说出来,一向小心谨慎的阎羽就忍不住了。
暴跳如雷。
指着司马锦的脸,怒声说道:“你...你...你......”
说来说去,除了这个你之外,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他已经开始在想,怎么样把这个赌约给抹掉,或者就直接绝口不提。
倒是蓝雷侧脸大喝一声:“没有什么你不你的,愿赌服输,我们既然输了,大不了就按照当时的决定,不做这个将军就行了!反正我们和月大将军合不来,这个将军不做也罢,还你什么你!”
蓝雷的话一说出来,阎羽的脸色顿时就变得更加难看。
面如死灰,手指也开始颤抖起来。
用力瞪了蓝雷一眼,他怎么样也想不到这个莽夫居然就那么直接的把赌约给说了出来。
心里暗恨,脸色一变再变之后,猛地单膝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朝观望台上抱拳行礼:“皇上,末将等是不是做这个将军无所谓,末将立下这个赌约,也只是不愿意看到南陵国被一个名不经转的大将军断送去。”
抬眼看着因为他的话脸色开始凝重起来的皇上,故作断然的说道:“若是皇上愿意听信司马将军的推荐,末将也无可奈何,只能到异日等着为国殉职。”
“放肆!”
站在皇上身边的司马锦怒喝一声:“阎羽,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公然诅咒我们南陵国!”
“末将只是说出事实而已!”
阎羽为了保住将领的职位,也豁出去了,站起来反手往站在擂台上的月清云一指;“若不是她下了攻打周庄的命令,北辰国在答应和谈之后,怎么会再次出兵攻打我们?”
阎羽的话才说出口,司马锦顿时就不做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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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羽的话才说出口,司马锦顿时就不做声了。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阎羽。
这个,本来就是他的软肋。
难道他要说,这个让皇上暴跳如雷同时,也寝食难安的命令不是月清云那个大将军,而是他借用大将军的名义下达的?
这样牺牲自己成全别人的事情,在司马锦心里,是只有傻子才会做的事情。
而他,绝对不是傻子。
他不但不回答,甚至于还用哀求的眼神望了月清云一眼,哀求她不要反驳阎羽的事情,大不了就当这个赌约不存在。
月清云却是一脸无所谓的神情,既没有反驳阎羽的话,更没有一丝不好意思的样子,而是往远方望了一眼,看到远方高处多出来的一面艳红色的旗帜后,缓步走下擂台,先低头看着单膝跪在地上,一副愤慨眼神看着她的阎羽,微微勾了一下嘴角。
抬眼看着坐在观望台上沉吟不已的皇上,抱拳笑道:“不知皇上是否还记得,末将赶到这里时,迟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而末将向皇上告罪迟来的原因是因为重要的军国大事。”
皇上当然记得。
从他坐上这个皇位以来,就没有等待过别人,更不要说一等就是一个时辰。
月清云却不用皇上回答,轻扬嘴角,朗声说道;“当时阎将军逼问我为的是什么要事,末将只是含糊的说了一个军国要事,没有明说的原因只是怕泄漏出去,现在一切已成定局,也就可以在禀明皇上了,一来是想在三军前为末将自己辨明,我是不是真的如阎将军所说,是一个庸才,二来,也想给皇上一个惊喜。”
“哦?”
皇上看着月清云极度自信的眼眸,吸了一口气,急忙沉声问道:“月大将军快说,到底是什么样的好事。”
月清云张嘴欲言,眼睛余光瞥到从外面跌跌撞撞跑进来一个太监,顿时就紧紧的抿上嘴,若是她没有预料错,应该马上就有一个人会帮她把话全部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