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云挑眉看着同样打量着她的人,侧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笑吟吟的说道:“不管阁下是不是觉得来错了,我们还是进去详谈如何?”
那个人一言不发,微微颌首之后,跟在月清云身后步入将军府。
走入客厅之后,却不坐下。
侧身打量着月清云:“大将军看上去并不是南陵国世代将门之后,却不知道你是如何坐上这个帅位的?”
月清云盈盈一笑:“这个,貌似就不是阁下应该关心的问题了。”
神秘幕僚8
月清云盈盈一笑:“这个,就不是阁下应该关心的问题了。”
随即抬眼看着那个人,悠悠的说道:“倒是阁下怎么知道我当上了南陵国的大将军。”
说着,脸色突然一沉:“凭阁下的口音,肯定不是南陵国人士,怎么会有如此灵通的消息?”
月清云说这些的时候,语气并不是很好。
刚才那种失落的感觉,让她的心情实在是好不起来。
也许是南陵国人本身喜欢音律的原因,他们的口音中,总是比其他国家的人柔和一点,特别是每一句话的尾音,更是明显。
而站在她眼前的这个人,口音中根本就没有这样的特点。
“这个,貌似也不是大将军应该关心的问题。”
同样的话,回到了月清云的耳里。
口吻,比她更是呛上了三分。
月清云却是不怒反笑,笑眯眯的看着站在她眼前这个白衣男子,盈盈笑语:“那,什么才是我这个大将军应该关心的问题?”
“身为大将军,你应该关心的问题,就是怎么样去帮南陵国解了这个燃眉之急之后,再将北辰国击溃,将拓拔寒从那个皇上的位置上面拉下来。”
月清云听着那个人平淡无波的话,微微蹙眉。
不知道为什么,她那个人平淡的话里,听出了一丝恨意。
忍不住皱眉打量着青铜面具后的眼睛,确定那双眼睛和他的语气一样,根本就不会出卖主人的心情,月清云才轻笑出声:“你和北辰国的拓拔寒之间有仇?”
“的确有仇,而且我就是想借着你们的手,将北辰国灭掉,将和我有仇的拓拔寒杀死。”面具下面的嘴角微微的往上轻扬了一下,悠悠的说道:“要不然,我根本就不会来找你。”
那个人坦然说出来的话,倒让月清云怔了一下。
若是他回避这个问题,她心里的疑虑就会更甚,偏偏这个人毫不避讳的说出了他自己的心思,还真的让她不知道怎么说了。
神秘幕僚9
若是他回避这个问题,她心里的疑虑就会更甚,偏偏这个人毫不避讳的说出了他自己的心思,还真的让她不知道怎么说了。
他说的是实话,但一个人怎么可以把利用别人帮他报复的话说得如此光明正大。
月清云不说话,那个人的却接着他自己的话往下说了:“我来这里,本就是做你的幕僚,但是你也必须要答应我要求。”
月清云轻扬一下嘴角,却不答。
她知道她根本就不用回答,这个人也会说出来。
他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就不会轻易的放弃,最起码会把他的要求说出来。
如月清云预料中的一样,那个人的确不需要她回答,就直接把自己的要求说出来的了:“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不许问我的来历,还有的就是不许质疑我每一个提议的动机。”
月清云眨了一下眼睛,看着那个人的眼里充满了揶揄:“但是,我若是不知道你的身份,我又怎么能知道,你最终的目的到底想做什么?你是不是拓拔寒派来的卧底?”
“这个,就是看你自己判断了。”
那个人说出来的话,绝对让人抓狂,冷冷的说道:“若是一个大将军,连人都看不准,也分辨不出什么是最有用的人,那只能说明一件事情,就是你根本就不够资格当这个大将军。”
他的语气里居然是淡淡的嘲弄:“要是这样,我也没有必要做你的幕僚。”
月清云说不出话来了。
一向都能强词夺理的她,很少有这样的感觉,偏偏就是在这个想当她幕僚,说会帮她打败北辰国,连身份都不愿意告诉她的陌生人面前,她发现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而那个人的手,已经举到了与肩齐平的地方,冷冷的说道:“若是你愿意,那我们就击掌为誓,就这样定下了。”
看着那双笃定的眼睛,月清云的心突然恼怒起来,这样的感觉,就像是她被人胁迫了一样。
神秘幕僚10
看着那双笃定的眼睛,月清云心里突然恼怒起来,这样的感觉,就像是她被人胁迫了一样。
不由得冷笑出声:“你就那么有把握,我一定会收你做幕僚?”
“的确。”
手掌依旧举在半空中,完全没有收回去的意思。
但是,语气却也没有那么咄咄逼人了,而是轻笑出声:“因为我清楚,你一定很明白一个道理,敌人的敌人,就是战友。”
他的语气虽然平淡,但偏偏是这样的平淡,让人更能感觉到他心里的傲气。
微微顿了一下,淡然说道:“而我,就是一个最佳的战友。”
月清云听着这个陌生的嗓音,说出她熟悉的语气,突然笑了出声:“我虽然不能确定你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选择相信你。”
举起手,准备击掌的时候,又收了回来。
笑看着因为她的举动有着诧异的眼睛,悠悠的说道:“在我和你击掌之前,你是不是最起码要告诉我一件事情,就是我以后要怎么称呼你。”
“逆寒。”
听着这个名字,月清云的眼睛顿时就笑成一条缝了。
她问名字的时候,就知道这个男子绝对不会说出自己的名字,说的只是一个假名而已,却想不到他假得如此彻底。
嘴里呢喃细语重复了一遍逆寒两个字,笑眯眯的看着他:“你的意思是叛逆拓拔寒吧?”
说话的同时,手掌毫不犹豫的拍到了逆寒举高的手掌上:“大丈夫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逆寒先是斩钉截铁的说出下半句,随即轻笑出声:“不过我建议你还是换一句话,因为你不是什么大丈夫。”
话是这样说,他的手掌却已经放了下去,也认可了这一次击掌。
直接走到茶几前面,帮自己斟了一杯茶,抿了一口。
一点都不客气。
就好像他是这里的主人一样。
月清云看着逆寒的动作,眼里,逐渐露出了笑意。
神秘幕僚11
月清云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打开桌子上放着的锦盒,看着放在里面的帅印,月清云就想到了拓拔逸。
虽然逆寒并不是拓拔逸,但是还是让她情不自禁的想到了他。
想到拓拔逸的时候,月清云的嘴角忍不住往上轻扬起来。
她之前想不通的事情,在看到逆寒的时候,赫然解开。
原来,一切都是那么简单。
一直以为,她给不了拓拔逸同等的爱。
到现在她才知道,原来世界上的爱并不是只有一种,除了刻骨铭心的爱之外,还有一种叫做温情。
那种爱在身边的时候,她一直都没有留意,直到失去了,才知道原来那样的爱,比刻骨铭心毫不逊色,就像是自己的亲人一样。
失去了,虽然没有悲痛欲绝的感觉,但从此之后,心就空了一块。
空出来的地方,是满满的遗憾。
一种不痛不痒,但是却让人心里说不出那种空荡荡失落感。
她也许给不了拓拔逸同样强烈的爱情,但是对他那一份默守相知,又怎么能忘怀。
其实,上个时空的孤寂,让月清云知道自己重生之后,心里最渴望得到的就只是一个相知相守的人。
就像是拓拔逸。
那个根本就不需要她说出自己心事,就能完全明了她所有喜好的人。
即使没有刻骨铭心的爱又如何?
谁能说那样的相守不是最好的生活?
月清云从那个时空到了这个时空,就一门心思想过像普通人一样平凡逍遥的日子。
可是,那并不代表她是一个任人欺负的普通人。
更何况,就算是一个真正软弱的人,到了一定底线的时候,也同样会为了某些事情拼命。
月清云笑吟吟的伸手抚摸了一下她面前的帅印,喃喃自语:“不管是谁,做出来的事情,终究是要还的。”
她现在的心情很愉快。
特别是刚才在客厅里听了逆寒的提议之后,她的心情就更愉快了。
神秘幕僚12
她的心情很愉快。
特别是刚才听了逆寒的提议之后,她的心情就更愉快了。
逆寒,就像是上天派给她的帮手一样。
他本身对战局那种精湛的分析和布局,就足以让她心情愉快到极点了。
更何况,他对北辰国每一个将领都熟悉无比。
那些将领们的喜好,他们性格中的长处和缺点,遇到什么样的情况,会有什么样的反应都清清楚楚。
对北辰国的兵力,更是熟悉到像是他布置的一样。
有这样的帮手,怎么能不让她身心愉快。

月清云看到逆寒走进饭厅,站起来,笑盈盈的看着他:“从今天开始,逆寒你就跟着我这个大将军一起用膳,这样的话,一来我若是想到了什么事情,可以在这个时候和你商议一下,二来嘛,也让我这个算起来应该是主人聊表心意。”
逆寒微微颌首,看到桌子上的菜肴之后,神色顿时闪动了一下。
却不做声,径直坐到椅子上。
月清云端起碗,看到逆寒根本没有把脸上的青铜面具取下来的意思,心里小小的失望了一下。
甜甜一笑:“你带着这样一个面具,吃饭会不会多少有些不方便。”
“习惯了。”
回答她的是逆寒一点喜怒都听不出的声音,让月清云忍不住挑了一下眉毛:“习惯了?那你的意思是你很早以前就带上这个面具了?”
她的话才落音,逆寒就将自己手里的筷子放下,沉声说道:“大将军不要忘记了你答应我的事情。”
“哦。”月清云嘻嘻一笑:“这样不算吧?”
没有回答。
逆寒居然就直接不理会她,径直吃了起来。
月清云挑了一下眉毛,对逆寒的举动完全不介意,反而是不动声色的夹了自己面前的一块基本上全是肥肉的红烧肉,放到逆寒的碗里。
迎着逆寒略带诧异的目光,盈盈一笑:“这个红烧肉味道不错。”
神秘幕僚13
迎着逆寒略带诧异的目光,盈盈一笑:“这个红烧肉味道不错。”
看到逆寒只是诧异的望了她一眼之后,就开始直接将红烧肉放到嘴巴里,眼神里连一点变化都没有,月清云的笑意就更甚了。
笑意却从眼里消失了。
这样一桌菜,是她特意吩咐厨子做出来的。
目的,就是想看看逆寒吃这些东西时的反应。
她知道他一定会吃,但是却没有想到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桌子上的菜肴,都是拓拔逸不吃的东西。
拓拔逸吃东西一点都不挑剔,只不过就是他不喜欢吃的东西,一口都不会碰而已。
特别是肥肉,拓拔逸更是连筷子都不愿意碰到。
和他相处了将近三个月,月清云当然知道拓拔逸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
和逆寒这几天相处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听着逆寒那个陌生的嗓音,看着他的举动,月清云虽然明知道在面具下的那张脸,并不是拓拔逸,但她心里还是经常会把两个人的感觉弄混去。
这样的情况,让她心里逐渐开始觉得不对起来。
所以,她才是特意叫厨子做出这样一桌拓拔逸绝对不会碰的菜肴出来。
看着逆寒把那个红烧肉吃完下去之后,月清云伸手又夹了一块,放到他的碗里。
她是一块接一块的夹。
逆寒也是一块接一块的吃。
等月清云的筷子再落到盘子里,发现盘子已经空空如也。
仲怔了一下,随即紧紧的盯着逆寒的眼睛,眼神犀利,笑颜如花:“这些菜,是否合你的胃口?”
“不错。”
逆寒简单明了的回答,让月清云神色顿时黯淡了一下,伸手将筷子放下,站起身笑笑:“我有些不舒服,就不用膳了,你自己慢吃。”
说完,转身离去。
走到院落外,才发现天地间已经被夜色笼罩。
屋檐边,一轮弯月斜斜的挂在树梢边。
夜阑珊1
屋檐边,一轮弯月斜斜的挂在树梢边。
月清云径直走回自己的院落里,走到回廊尽头的时候,心里突然一酸,索性倚在回廊边上,双手环抱着自己的手臂,抬眼望着那一道弯月。
夜,在弯月的映衬之下,显得格外的冷寂。
月清云感觉到自己亦如这样的月夜。
心里,说不出的是冷清无谓。
现在再一次确定逆寒真的不是拓拔逸,她突然发现,逆寒简直就是老天爷派来折磨她的,让她明白了她想要的是什么,也让她觉得更加孤寂。
拓拔逸死了。
这个从来没有过的念头,突然就从心底最深处冒了出来。
原来在她心里,其实只是在自欺欺人,凭借着没有亲眼看到拓拔逸的尸体,在每一次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就把这个想法抛开去。
不是不承认。
而是不去想,不愿意去想到这个问题。
但是,这个不愿意想的事实早看到逆寒之后,就无法逃避了。
在一个很拓拔逸有着种种相似的人面前,她没有办法不去记起和拓拔逸的种种往事。
包括那一夜她思量不出来的结果。
身后细微的响声,让月清云迅速的回头,瞄到逆寒那双在青铜面具下的眼睛,不由面无表情的将视线移开,继续抬眼看着包围在那道弯月旁边那些飘渺虚无的薄云。
她实在不愿在这个心有戚戚然的时候,看到逆寒这个让她分不清楚是谁的人。
脸上,已经不复平时那种巧兮笑兮的神情。
说出来的话,也是同样的冷清:“你怎么来了。”
逆寒却不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背对着他的月清云。
她问了这句话之后,就不再言语。
而他,也是一样。
“你曾经说过,把我错认成一个朋友。”好半响之后,逆寒蓦然开口,沙哑的声音问出来的话,在夜色中亦是深沉无比:“那个朋友对你而言,很重要吗?”
夜阑珊2
“你曾经说过,把我错认成一个朋友。”好半响之后,逆寒蓦然开口,沙哑的声音问出来的话,在夜色中亦是深沉无比:“那个朋友对你而言,很重要吗?”
月清云闻言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侧脸看了一眼逆寒。
心里,一阵怒意就自然而然的升起。
“你的事情什么都不许问,又凭什么问我的事情。”
等说出这样的话之后,月清云才骤然发现,原来,在她的心里,怎么样都还是无法把逆寒和拓拔逸区分开。
就像是这样近乎娇嗔的语气,她只和拓拔逸一个人说过。
但是在这个时候,却和一个连脸都不让她看到的陌生人说了。
气恼加莫名其妙的委屈,让月清云将倚在柱子上的身子站直,抬脚往前走去。
只是一步。
手臂就被逆寒的手指抓住。
逆寒的手指,纤长白皙,白皙到带着一点点病态的白,但是手上的力道一点都不小。
在他的手里,月清云的手臂根本就无法动弹。
随意的挣了一下,月清云索性就直接放弃,任凭他抓着自己的手臂,抬眼静静的等着他下一步动作。
逆寒却是轻叹一声,轻轻的放开手:“其实,你还是笑起来好看。”
听着这句熟悉的话,月清云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逆寒却将眼睛直接移开,轻声说道:“等把那些自以为是的将门之后撤掉之后,就可以直接领兵攻打北辰国了。”
他若无其事的样子,就像是根本没有说过那句话,来这里,也只是和月清云说这个军务上的事情。
看到月清云犹自有些仲怔的看着他,轻笑出声:“南陵国有将近上百年都没有和任何一个国家交过战了,那些所谓的将门之后唯一会做的事情就是纸上谈兵,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实在是留不得。”
月清云轻扬了一下嘴角,到现在她终于豁然明白那些将领为什么一个个都是这样了,刚想说话,眼角瞄到一个身影,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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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清云轻扬了一下嘴角,到现在她终于豁然明白那些将领为什么一个个都是这样了,刚想说话,眼角瞄到一个身影,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但只是一瞬间,笑容就回到她的脸上。
侧脸瞥了一眼走进庭院司马锦,笑语嫣然:“向来意气风发的司马将军什么时候走路变得无声无息的了?”
进来的人正是司马锦。
一见到他,月清云心里就开始有些烦躁起来。
这些天,没事他就跑到她的将军府里,明着是讨论军情,实际上却一直都是没话找话的那种,好不容易才找了一个藉口打发他出京,想不到那么快就回来了。
“我今日才回到京城,就听说你新收了一个幕僚,整日整夜的和他商谈要事,我就特意过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却想不到还真有其事。”
司马锦一边说,一边踏上回廊。
只是随意的瞄了一眼月清云,视线就落到站在月清云身边的逆寒身上了。
他眼里的敌意,让月清云忍不住哑然失笑。
司马锦给她的感觉,居然就像是一个来这里抓奸的丈夫。
而她,就是他要抓的妻子。
司马锦带着敌意的视线,在打量了逆寒好几眼之后,脸色顿时就微微变了一下:“你......”
“小的逆寒,见过司马将军。”
逆寒不卑不亢的抱拳施礼,随即站直身子直视着司马锦,有些揶揄的笑道:“看司马将军的模样,不会也像月大将军一样,把我错认成别人了吧?”
司马锦迟疑了一下,突然笑笑:“怎么可能,我只是在想,到底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人,脸上要带上这样的面具。”
随即转头看着蹙着眉头,打量着他们两个人的月清云,柔声说道:“我今天来,来见见你新收的幕僚倒是其次,主要是有一个重要的消息告诉你。”
“哦?”月清云眨了一下眼睛,笑眯眯的看着一脸温柔状的司马锦:“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事,让司马将军亲自跑这样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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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月清云眨了一下眼睛,笑眯眯的看着一脸温柔状的司马锦:“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事,让司马将军亲自跑这样一趟。”
司马锦瞥了瞥站在一旁的逆寒,欲言又止。
还不等他开口,逆寒就识时务的轻笑出声:“我还有点事情,若是大将军没有什么吩咐,那我就先行告辞了。”
也不等月清云说话,就转身离去。
离去之前,却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司马锦一眼。
月清云将逆寒和司马锦两个人的神情都看在眼里,等逆寒消失在庭园的转角之后,若有意似无意意味深长的瞥一眼司马锦,故意含糊不清的笑笑“想不到司马将军居然也能认出他。”
她几乎有百分百的把握,司马锦一定知道逆寒的身份。
这样说,只不过是想看看能不能从司马锦嘴里把真像诈出来。
司马锦先是一震,微眯起眼睛,细细的打量了月清云两眼。
看到月清云若无其事的样子,他的眼里眼里突然就露出了一丝笑意。
“你的幕僚,我怎么会认识。”
司马锦先往逆寒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悠悠说道:“你这样说,该不会是你也不认识他,故意想从我这里探口风吧?”
他的话一说出来,月清云脸上的笑容就不见了。
她已经确信自己在司马锦的脸上看到了那个带着一丝狡诈,再加上一丝什么事情都明了的笑意。
这样的认知,让她心里不由得有些郁闷起来。
想不到这个打起仗来只有输没有赢的司马锦,在别的方面居然是一个老狐狸。
看来他并不是笨,而是把他那点小心思,就全部都用在揣摩人心上面了。
有些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依旧笑得很欠扁的司马锦,很干脆的转了一个话题:“你刚才说的那个什么重要的消息,现在可以说了吧?”
司马锦摸了一下鼻子,神色突然变得有些扭捏,让月清云的心顿时感觉到不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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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锦摸了一下鼻子,神色突然变得有些扭捏,让月清云的心顿时感觉到不妙起来。
不是她过于谨慎,而是以司马锦的性格,若不是什么大事情,他根本就不会出现这样的神情。
“你应该还记得我们出兵袭击了北辰国驻扎在周庄的事情吧?”
司马锦说出来的话,让月清云那种大事不妙的感觉再次加强了一点。
还不等她猜测出到底是什么不妙的事情,司马锦就很痛快的帮她解了心里的疑团:“果然如你所料,那个该死的拓拔寒立即就让北辰国的兵马攻占了我们好几座城池,皇上派使者过去和谈,甚至于答应把最美的轻灵公主送过去和亲,都被北辰国拒绝了。”
微微咽了一下喉咙,偷眼看了一眼月清云,他才接着往下说:“那些使者只是带回了一句话,说拓拔寒下令,若是想要北辰国收兵,唯一的可能就是让南陵国把你这个云公主交出去。”
月清云眉毛皱得越来越紧。
听到这里,侧脸盯着司马锦,沉声打断他的话:“这些事情,为什么我这个大将军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