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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为了美食差不多将王爷抛弃了,留福不是不内疚的,他殷勤地将最后一道甜点放在王爷面前,便悄悄地退出了房间,虽然他急忙回自己房里吃牛排,但心里却是想着给王爷留下足够的空间——先前因为种种原因,王爷和王妃一直没有合房,但到了胶东再没有阻碍,王爷和王妃应该生小王爷了,那时候自己就能侍候小主子,该有多好!
今天的气氛实在太好了,胶东王心里不免有些荡漾,纵然他答应了王妃到了二十岁的时候才真正成亲,但男人嘛——胶东王自动把自己归为男人,总有是些难以控制的冲动。
虽然不想让王妃这样小的年纪怀上孩子,但是这样那样的福利总可以多要一些嘛。
胶东王看着烛光下的王妃,听着她笑宴宴地说话,心里越发觉得爱慕,不由得竟有些痴了。
素波于情感上一向有些大条,此时还一心放在难得的美食上,“你说我若是让人悄悄告诉亲近的县令,如果哪里有牛肉卖给我留点儿…”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厨房那边好像有什么声音?”
郡守府的正房共有五间,中间为门厅,东西各两间,如今他们搬来便如在王府时一般布局,一边是厨房,一边是起居室。按理这时候厨房里不应该有人了,便是有人过去,也没有道理发出如此奇怪的声音,仿佛有人在开一道涩住的门,沉闷而低哑的吱呀声很难听,而这里的门都是很灵活好用的呀?
胶东王一下子清醒了,他猛地跳起来拉住王妃,在她耳边轻声道:“我们快走!”
素波被胶东王的手按在嘴上,便立即将一声惊呼咽了下去,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就在还没有完全想通的时候,她已经被胶东王托起来送到窗外,然后胶东王也跳了出来。接着院子里的内侍和护卫们已经被惊动了,喧闹声响了起来响了起来,“有刺客!”
依在胶东王的身上,素波眼看着几个身着紧身衣的人手提刀剑自厨房窜进了方才他们用餐的屋子,明亮的烛光将他们的身影清楚地显示出来,那样的凶恶,她的腿就软得站不住了,如果刚刚慢上一点点,那么现在她和胶东王谁也逃不出来。
但现在这些人已经成了瓮中之鳖,从四面赶来的护卫围住了正房。
素波没有看到那些刺客们是怎么被剿灭的,因为胶东王随即将她抱起来送到了另一处房舍,让薛清、严懿她们陪着她。薛清几乎不能相信,“那些人是从哪里进来的呢?”
严懿也不解地道:“听我家阿律说郡守府的守卫十分森严,怎么能一下子绕过守卫进了那么多刺客呢?”
素波也答不出来,但是她觉得,“那些人好像不是才从外面进来,倒仿佛一直藏在厨房里似的。”虽然不久之前自己还在厨房与阿仁、留福他们一起做牛排,根本没见到外人。
“是不是有地道?”薛清思索着,过去还是东莱古国时,营河郡正位于与中原接壤之处,这里也打过无数次仗,郡守府里修建了与外面相通的地道也讲得通,“一会儿就能知道准信儿了。”
严懿第一次听说竟然有地道这样的东西,半晌没合上嘴,“那可要怎么挖出来的?”
正常在地面上挖一条引水的沟渠都要好多人挖上好久才行,更不必说在地下挖一条通道了,是以地道这种东西是非常少见的。可是素波毕竟是穿越女,小说电视剧之类的不知道看了多少,想想艺术毕竟来源与生活,“应该就是这样了。”
薛清原本还有许多疑问,只是她一向冷静,方才冲口说出地道之后便收了声,替王妃取下首饰,脱下大衣裳,让她躺在被窝里,还将一个热乎乎的手炉塞进她的怀里,“歇一会儿定定神,我们就在一旁陪着你。”
先前素波一躺在床上就能睡着的,可今天却一点困意都没有,虽然她也经历了不少危险,曾经差一点被皇后处置了,又逃难到山洞,可是今天毫发未伤却格外让她觉得害怕,这是一种后怕,也可能正是因为没有受到一点伤害反而更害怕,真的只差那么一点点啊!她抱着手炉还觉得浑身上下冷得发抖。
如果自己没听到那奇怪的声音,如果胶东王没有立即带自己出来,他们两个人被一群刺客围在屋子里,逃出来的可能实在太小了。
可是,折腾了半天,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素波就勉强一笑道:“你们都回去睡吧,我也就睡了。”
薛清和严懿都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眼里的恐惧,哪里会走,都笑道:“大家一路上天天在一处说笑玩闹,到了胶东却各自忙了起来,如今正好凑在一处,说说闲话也是好的。”
严懿便赶紧应和,“是啊,这些日子一直太忙了。不过,我们王府帮许多营河郡的妇人把织机改成我们家乡的样式,织起布来比先前要省时省工许多呢,大家都说自胶东王妃来了,几天就能多织就一匹布。”
薛清也挑些好事讲,“我们王府出钱在营河郡建了两家慈善堂,一处收留鳏寡孤独、残疾病弱之人,一处收留弃婴,现在都办得不错,营河郡的人都念着王妃的好呢。”
自己的这两个朋友一向就是如此,有才华有能力,更重要的是她们从来都特别为自己着想,做了什么好事都要归到自己的头上,素波十分感动,可是她真不理解,“明明我们到了胶东一直在做好事,可是竟然还有人要刺杀王爷和我。”
世上有好人,也就有坏人。
明明这两人一心想说些好事让王妃开心,可是刺杀刚刚过去,谁也不可能真正绕过,没一会儿她们便重新谈论起胶东,薛清就道:“还是在东莱国时,胶东就有几大世家,每一家都有成千上万的家丁,坚固的庄园堡城,对朝政有着非常大的影响。后来东莱归顺前朝,皇族中人都被迁到了京城,风云变幻之后变成了现在的三大世家,祁家、羊家和长孙家。”
“虽然说是三大世家,但从前朝末年起祁家的声势就越来越大,渐渐远远强于羊家和长孙家了,乱世之后,祁家差不多掌控了整个胶东的局势。。”
“而营河郡,一直是祁家的根基,只说营河郡守之职,几十的来一直是祁家的人轮流更替着坐。”
第159章 跪地求饶
原本素波以为今晚见不到胶东王了, 毕竟发生了刺杀, 整座府里的人差不多都到了, 那么多人围住了正房,刺客怎么也逃不掉,就是那神秘的地道也会完全暴光的, 而他一定会与大家连夜审问刺客。不想, 没一会儿胶东王竟带着留福过来了。
“怎么能这样快?”素波不由得吃惊地问:“究竟是谁派出的刺客?”
若是平日,薛清和严懿见到胶东王早行礼告退了,但现在她们也都急着想知道方才刺杀的真相, 故而皆立在一旁等着听到答案。
胶东王轻轻摇了摇头,“刺客全都自裁了,厨房里有一个地道的出口,方才探了探不知有多长, 现在冯律已经带了人自那里追踪去了,恐怕消息传回来也需要一些时间。”
“全都自裁了, ”严懿低声惊叫, “真够狠的。”
薛清也道:“看来都是有人专门豢养的死士。”
留福便道:“正是,刺客身上什么也搜不到,面容也都毁了。”
薛清点了点头,拉着严懿退了出去, “还请王爷和王妃早些安歇, 明日一定有许多事。”
虽然自大家到了胶东就一直没闲着,但是刺杀之事出现后又不同了,查凶手查地道虽然都会很麻烦, 但从今后胶东王府与胶东世家就要开始真正的交锋,这才是最难办的——既然到了胶东一切事情都很顺利,胶东王便打算将交锋推春节之后,如今的形势,拖得越久,对胶东王府越有利。
但偏偏出了刺杀。
而且,大家都认定刺杀与祁家有着脱不开的关系。果然王妃就是这样想的,“明天我们就将祁郡守的事情揭出来,让大家看看他们暗地里都做了些什么!”祁郡守谎报守孝不去迎接胶东王,然后又派自己的妻舅伪装成继任太守想继续将营河郡当成自家的园子,甚至在胶东王治理营河郡时也暗地里下绊子,先前大家是暗斗,现在不如就摆在表面上!
看着又气又恨的王妃,胶东王便坐在床头拉住了她的手,王妃是吓坏了,说话时还带着颤音呢,但是她依旧是勇敢的,并不怕营河郡本地那庞大的势力。
可是,留福突然就插了一句,“老奴觉得这次刺杀不是祁家下的手,而是皇后!”
皇后的确是个坏人,可“她已经被在宫中禁足了,”素波道:“京城离胶东有千里之遥,我们又出藩离开了那事非之地,最关键的是那条地道,绝对只能掌握在祁家的人手里。”
道理是这样的没错,可是留福就是认定刺杀是皇后下的手,“邓家人蠢是蠢了点儿,可是他们下起手来从来都是这样毫不留情的!”不论是对静妃对王爷,还是对他们手下的人,他们都下得了狠手,所以死士一定是他们养的!
素波再想想也觉得有理,祁家虽然是营河郡的地头蛇,对胶东王入胶东十分推拒,但他们还真没做出太出格的事,多半是冷淡、拖延、不合作,想靠着这些小手段将胶东王独立起来而已。可是,“目前的证据都与皇后无关呀。”
“邓家人心狠手辣,是不会留下证据的,”留福打了个哆嗦道:“先前我们经历了多少次,还不都是白白吃了亏!”
素波突然醒悟过来了,“你们先前还经历过刺杀?”
“那是当然,”幸福而安全的日子过多了,留福很少回忆起当年在宫里的凄惨生活,但是今天他重新被过去的恐怖浸透了,“若不是王爷,咳,不,是老奴,连睡觉都要睁上一只眼睛,我们哪里能活到现在!”
素波就望向胶东王,无怪他只听自己说厨房里奇怪的声音就立即带自己跳窗逃出来,原来这于他不是第一次了。再想想过去,胶东王还是懵懂少年时,他亦是机敏的,周围的任何变化都要比自己反应得早,原来他亲身经历过。
自己遇到了这一次已经觉得不能承受了,可是胶东王却是怎么熬过来的?突然间她觉得很内疚,自从刺杀发生后,自己想当然地被胶东王照顾着,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在自己的心目中,胶东王已经长大成人了,自己可以依靠他了,却没有想到胶东王的心灵受到了比自己还要大的伤痛,于是她轻轻地抚了抚那张俊脸,“你害怕吗?”
胶东王过去怕过,现在早已经不怕了,不只不再装傻,而是他真的成长了。但也正因为长大了,他却生了别样的心思,想到王妃先前对自己的体贴,他非但没有摇头,反而鬼使神差般地向王妃靠了过去,“我怕极了,可是在大家面前一定要坚强。”
素波抽了抽鼻子,感动极了,这样的勇敢,自己从来做不到,可是小美男就能。虽说小美男长大了,在众人面前是睿智贤明的王爷,但是在只有自己的时候,他的心里其实还留有一个小小的人儿,可爱又可怜,只相信依赖自己,只可恨自己不懂心理学,讲不清这里的原理。当然,不懂原理也不会影响素波对胶东王的怜爱。
于是素波就忘记了自己刚刚被惊吓了,她猛地坐了起来,“留福,帮我替王爷换了衣裳,让他到床上暖和暖和,然后也就不害怕了。”刚刚薛清就是这样照顾自己的。
留福瞧瞧王爷,他真的怕了吗?可是纵然跟随王爷这么久,有时他亦不能将王爷的心思全部看透,但是再加上猜,留福还是参悟了十之五六,王爷这是讨王妃的关心体贴呢!
果然王爷成功地得到了王妃的关切,王妃就像初嫁到王府时一般把王爷照顾得无微不至,还不断地支使着留福帮忙,“别让王爷下床了,你端着盆我给他擦擦脸就行了。”“把王爷明天要穿的衣裳取来放在熏笼上,里面的火盆里再添上一把香——不用这里的香,把王爷平时用的取来。”
留福跑了几次腿才将王爷和王爷服侍妥当,他本就是内侍,服侍王爷和王妃自然都是应该的,但是王妃大约还不知道,“老奴也很害怕。”真的,当时留福正在自己房里吃牛排,遽然听到有刺客时不禁心胆皆裂,什么也不顾地跑到了正房去看王爷王妃,他太担心王爷和王妃有什么不幸了!
虽然得知王爷王妃都没有受伤,可是看到刺客那淬了毒的刀剑时,他浑身上下冒出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若不是王爷和王妃机敏就出大事了!那泛着黑绿色光泽的利刃只要在人身上碰破了一小块皮都会要命的。
是以留福是真怕,他比王妃知道得多,也就更怕。
素波也相信留福是害怕的,平时她总是嫌弃着留福,但其实她的心里早把留福当成一家人一样了,因此就立即道:“叫阿仁陪你吧,他的刀功练得越来越好了,不只切菜很厉害,就是比武也与府里的护卫们不相上下。”
阿仁的刀功不是越练越好的,他原本就会武功,是以王爷才将放在厨房守着王妃。当然,他到王妃身边后刀功比过去的确也精进了。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留福不喜欢与阿仁在一起,因为阿仁有一个坏习惯,他练刀法已经练入魔了,只要空闲随手抓起什么就削啊削、切啊切的,因为他听王妃说刀功无止境,勤奋得不行,自己屋子里那些好吃的可不想遭到阿仁的毒手。
其实自己可以在王爷和王妃屋子里打个地铺的,先前在宫里时留福便如此陪着胶东王,直到后来王爷和王妃成了亲,他才搬到了外面。
但显然胶东王也好,王妃也好,谁也没有想到留福留恋过去的那颗心。
因此,没人心疼的留福只能坚强了,“没事的,我现在已经不怕了。”
素波果真没心思去顾留福了,胶东王被吓了之后重新变身为一个孩子,各种不讲理的胡闹,把她折腾得半宿都没睡好。可是素波一点也没有生气,她觉得胶东王虽然长大了,可是他的心灵还是比别人脆弱,突然遇到刺杀这样的大事便承受不住了,所以过去的问题又重现了,自己唯有更加疼爱他。
第二天一早,胶东王心满意足、生龙活虎地议事去了,素波还不放心呢,从被窝里挣扎着起来道:“你等等我,你现在的心态还不够稳定,还是我陪着你好些。”
“没关系的,我在别人面前能忍住。”胶东王将王妃重新按回被窝里,“王妃只管多睡一会儿,我就让薛姐姐来陪你。”
素波的确没多少精力了,就势躺下后嘱咐道:“那你千万不要在大家面前出格呀,要是心里还不自在就回来向我说,我来帮你疏导。”要是胶东王在大臣们面前打滚撒泼,先前树立的形象可就崩塌了。
“不会的,我心里难过只告诉王妃。”
想到胶东王过去有那样严重问题时在外面还能保持着端正的仪态,素波也就放心地又睡了一觉。
吃午饭时,素波便知道了刺杀案的最新进展,地道已经查到了另一个出口,在城外的一处荒冢中,若不是沿着地道找出去,任谁也难发现那里——正是上百年前,前朝与东莱国频繁战争之际祁家那时的当家人祁郡守花费了数十年的时间挖成的,这个秘密一直严格地被掌握在祁家仅有的几个最有权势的人手中。
是以,现在祁丞相正跪在胶东王面前求饶。
第160章 再翻个倍
素波听了消息就冷哼一声, “祁丞相倒底肯出来了!有本事他一直藏着呀!”
留福赶紧附和道:“就是, 老奴也这样想的。”说着将一碗当归红枣鸽蛋送到王妃身边, “眼下王爷回不来了,特别嘱咐阿仁炖了这个,请王妃补补身子。”
素波立即涨红了脸, 自己家的亲戚来了, 她可从来没有告诉过胶东王,不想这他竟然知道了,真是可恨!
当然, 可恨中也有一点可爱,毕竟一个少年能有这样的细心也是难得的。
素波再看看留福,他竟然也一幅了然的神情,本以为这些私房事唯有身边的百灵、青雀清楚, 便是寿儿都不大知道呢,便有些不好意思, “你还是去王爷身边侍候着, 听听祁丞相怎么说的。”看着留福走了,先舀几只鸽蛋和红枣吃了,然后又喝了半碗汤,果然肚子那隐隐约约的钝痛就消失了。
“帮我换衣裳, ”素波突然就想去看看祁丞相是什么样, 当然了,顺便帮帮胶东王也好,看寿儿送来一套家常衫子便提醒她道:“我是要去前堂, 换了礼服来!”佛要金装,人要衣装,胶东王妃当然要用华丽的皇家装扮来压祁丞相了。
寿儿慌张张地取了衣裳出来,素波就笑,“难不成睡了一觉你还在怕?”说来昨天大家都受了惊吓,现在余韵未了也没什么。说着也不用寿儿,“你下去多歇两天吧。”自己穿好衣裳,又拣了几样金碧辉煌的首饰插戴了便去前堂。
原来祁丞相很寻常,就是一个微胖的老头,气势并不足,与先前想的凶神恶煞般完全不一样,再见他正老老实实地对着胶东王跪着,素波竟觉得自己威严的气派竟有些用不上,恰好胶东王见了自己便笑着起身扶了一把,于是她便坐在了胶东王身旁。
山文举等人都赶紧起来行礼,素波就一摆手,“都坐吧。”又向祁丞相道:“你接着说。”
就在胶东王妃打量祁丞相的时候,祁丞相也悄悄看了看胶东王妃,真是神仙般的人物,能选为皇子妃的,容貌气概都不必说,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胶东王妃竟然能参与政事,而且看样子她还时常过来,地位也很高。
甚至胶东王妃还出言命令自己,祁丞相心里本是不服气的,自己就算要听命于胶东王,可却没有必要受胶东王妃的吩咐吧。当然了,他原本连胶东王的话也不想听。只不过,如今的形势,他还只有受着。因此连半点不满也不敢露,赶紧又磕了头道:“是,王妃。刚刚说到下官虽然做错了许多事,可万万不敢行刺王爷王妃,便是祁家和祁家的姻亲,下官也都敢一并担保的!”
胶东三大世家,以及大大小小的世家之间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最常见的就结为姻亲,是以祁相这一句话就要将胶东的世家都从刺杀中摘了出去。素波听了冷笑道:“那秘道是怎么一回事?除了你们祁家还有谁知道?说出来让本王妃听听!”
祁丞相很后悔,他想着胶东王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又是皇子中唯一一个被迫出藩的,母族不支持他,妻族没有足够的势力,一定很好对付。他与胶东几大世家当家人商量的结果就是大家一起冷淡着这位王爷,将他送到海清郡的王府里,每年交上些赋税也就罢了,至于胶东一地的政务,自然不劳胶东王。
刺杀胶东王,他从来没想过,也不会有人出此下策。毕竟杀了胶东王有什么好处?除了惹怒朝廷派大军征讨。皇上可能不重视胶东王这个庶出的儿子,所以才将他放到如此偏僻之地,但是胶东王若在藩地被刺,不论出于什么原因,皇上都不会放过胶东的。青州平叛刚刚过去,牛通和匈奴人尚且只能退回大漠,胶东又有什么力量能反抗呢?
大军压境可是胶东一地所有世家最怕的了,先前宋涛在清水郡的话尚且让大家胆寒呢,□□大军一到,一切都会化为齑粉,胶东不想打仗,也经不起打仗。
但是祁丞相在王妃紧逼之下果真没有办法说清刺杀与自己无关,与自己的姻亲都无关,只因为那条秘道。
其实那条秘道早已经多年没有用过,且除了他本人也只有在营河郡做郡守的侄子知道,自己就是对亲儿子也没有说过,至于侄子也再三保证从没泄露,却不知何人借此行刺,让祁家想分辩也辩不清。
祁丞相终究是明白的,到了这个时候唯有把实话都说出来,“那条秘道原是下官的祖辈们修建的,为的是在战乱时保全祁家人性命。先前东莱国投了前朝,秘道最后并没有用上,倒是在几十年前青州邓将军攻打营河郡时下官的兄长曾利用地道大败邓家,不过那时候被选中从秘道出城放火烧了邓家大营的勇士们也都为国殒身了。从此之后,秘道就闲置下来,我们祁家差不多都忘记了。”
邓家?原来又与邓家有关!
素波第一个感觉就是如此,看来留福当时就认定刺杀是皇后主使的还真有几分道理。
祁丞相再三表白胶东一地肯定没有人会参加刺杀,然后便又道:“下官在海清郡为王爷和王妃重修了王府,不敢说比得了京城的王府,但绝对要远远胜于营河郡郡守府。如今天气还不甚冷,还请王爷和王妃移驾王府,下官保证新胶东王府里绝对安全,而且从今年起胶东敬献的赋税再翻上一番!”
素波饶有兴趣地看着祁丞相,他还真以为拿一座修缮好的大宅子和一大笔钱就能把胶东王和自己哄好了?未免太没有见识了!所以让他一直在地上跪着一点也不错!
将赋税翻了一番,这已经是祁丞相的极限了,胶东王在营河郡遇刺,不论到了哪里他都脱不了责任,如今一时查不到凶手,他只能退步——而且,在祁丞相的心目中,胶东王到胶东来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高高在上的身份、富裕的生活和足够多的钱财吗?自己都给了,胶东王也就应该带着他的王妃和人马去了海清郡王府里,从此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