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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转过头喝令公主府上的下人,“扶贵人们去休息!”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百三十五章
在陆伯甫目光的催促下,已经有宫女们有的上前去扶这些王妃们,昭阳公主一声不响,在场的宫女们就明白了形势是倒向哪一边的,加入的人更多了。
这些王妃们自然大喊大叫地不走,林琼琼刚才出去没几步就让人给阻了回来,眼下,她也被“扶”着跟着昭阳公主向府里的一处殿堂走去,她一面挣扎着,一面喊:“没有奸细!是燕王妃,燕王妃与人私通!”
陆伯甫大声说:“阻碍抓捕奸细的,一律与奸细同罪!”转头对滕琰说:“我看王妃府上的那个侧妃,恐怕是被奸细蛊惑了,我替王妃教训教训她吧。”
滕琰点了点头,林琼琼这样的想害自己,那就让她反受其害吧。再说,陆伯甫必须得拿一个人立威,林琼琼确实是一个合适的人选。没有实力,没有地位,却妄想着参与到高层的阴谋中去,想不吃亏都不可能。
看着林琼琼被堵了嘴,又挨了几个耳光,整张脸肿胀变形,嘴角破了,鲜血流了下来,比起滕琰裙子上的血迹来得更加恐怖。几个内待宫女拖着出不了声的林琼琼走了,血淋淋地例子在前,刚才喊得很大声的几个王妃都不知不觉地减小了音量。
眼见陆伯甫把事情扭转成涉及奸细的事件,又拿出雷霆手段来对付皇家的人,滕琰看着把表情完全内敛的陆伯甫,知道他是被人触到了底线,愤怒已极,决不会善罢甘休了。
说起来,如果这些人污陷成功,陆伯甫受到的伤害可能比自己还大。最糟糕的情况下,自己还能凭着是月衡郡主的母亲留下一条命,家里表面上也不会受到伤害,但陆伯甫面临的就是死亡,甚至累及家人。
果然,皇家人的争斗比起寻常人家要残酷得多,在寻常人家,最多是失贞休妻的事,到了皇家就是人命。滕琰打了个寒战,她早就懂这个道理,但还是对真正的事实认识不足。
燕王几次说自己心软,自己都不以为然,看来还真是这样。滕琰决定不再插手公主府里的接下来要发生的事,陆伯甫有这个能力控制住公主府里的人,下一步如何,他一定是胸有成竹了。
当滕琰提出要回府时,陆伯甫果然二话没说,就让内侍带着她去找到月衡和飞珠她们,又送她们回了燕王府。
滕琰向外走时,遇到了鲁王和齐王,他们带着一群内侍,向内院走来。看到了滕琰,一副震惊的样子。
鲁王拦住了滕琰,“燕王妃,你怎么要走?”
滕琰笑着问这位最有可能的幕后策划者,“鲁王叔,我怎么不能走?”
鲁王顿了一下,“里面乱糟糟的,出了什么事?”
滕琰笑着说:“鲁王叔还是进去看看吧。”说着扬长而去,鲁王倒底没敢过来拦住她。
滕琰很后怕,那时她身边只有几位内侍和飞珠几个人,鲁王要是真的动手将她拖回去,她还真的反抗不了,她的侍卫们都在外院。不过,鲁王和齐王还真没有这样的决断,滕琰很有些瞧不起他们。
洗了澡,换了衣服,平静下来的滕琰正带着月衡在一起玩,郭绮回来求见。
郭绮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异样,她一贯恭敬地行了礼,让宫女们拿出了刚从宫中带出来的缎子,请滕琰看,“贵妃娘娘说,这批缎子料子格外的好,花样也新,让妾为王妃多选几样。王妃看看,可合心意?”
滕琰也含笑说:“既然是贵妃的赏赐,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说着与郭绮品评着几个新花样,不客气地挑几样留着做衣服了。
郭贵妃与郭绮猜到了出事,虽然没帮她,但也没想着上来踩上一脚,滕琰也会用同样的态度待她。
郭绮又拿出了桃红色喜上梅梢和嫩黄色大红杜鹃花的两幅料子说:“贵妃最喜欢月衡郡主生得白胖可爱,特别为郡主选了这两块料子,给小郡主做小袄穿。王妃若是不嫌妾手拙,就赏妾个面子,让妾给月衡郡主做两件衣裳。”
滕琰看着低眉顺眼的郭绮,心里暗叫可惜。
在这个时代,一妻多妾是高门大户的常态,虽然不免有些争斗,但大多数家庭还是妻妾和睦,起码表面上是和睦的。这个郭绮,有大族做娘家,贵妃做靠山,做燕王的侧妃,确实是一大助力,所以皇上才硬把她塞到了燕王身边。
郭绮本人,有才具,聪明不外露,能认清自己的位置,到了燕王府,每件事都不惹人讨厌,今天还帮了自己的忙,给郡主做衣服还用了这样谦卑的口气,确实是极合格的侧妃。
只是不合格的是自己,所以郭绮是真的可惜了。
听说当年求娶郭绮的人很多,可皇上一定把她指给燕王。滕琰在心里叹了口气,说:“那就麻烦郭侧妃了。”
郭绮又陪着滕琰逗着月衡玩了会儿才走。
第二天,滕琰就听到公主府事件的官方说法,犬戎人的奸细混进了公主府,准备行刺燕王妃,陆驸马恰好遇到,结果,燕王妃和陆驸马都受了伤。
奸细跑掉了,但公主府内几个与此案有牵连的宫女和内侍,或被杖杀,或被送去做苦役。
昭阳公主经此事惊吓卧病在床,当时在公主府内的女眷们也有不少的人受了惊,回去后很久没出门。
滕琰手臂上的伤口不大,但很深,好在除了一个疤痕外,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她每天还是同过去一样,与毕相一同安排军需供应的事,与陆伯甫也经常见面,两人谁也没提那天的事。
林琼琼也在几天后被送回了燕王府,看着她憔悴的面容和失神的眼睛,就知道她一定受了不少的苦。
见了滕琰,她的眸子里闪过一阵的恨意,一动不动地站在滕琰的面前与她对视着,一旁的晨风高声喝道:“见到王妃怎么不行礼?”
滕琰看着林琼琼慢慢垂下了眼睛,低头跪在自己的面前,知道她一点也没服气,只不是被逼无奈,才向自己低头罢了。
对于这样冥顽不灵的人,滕琰也就没心思说些什么,她淡淡地说:“三舅舅家有好几天没去了,你赶紧去看看吧。”
林琼琼的父亲还是维持着,但身体非常衰弱,燕王走后,滕琰每天都派人去看看情况,自己也抽空去了几次,而林琼琼只要想去,她从不拦着。就是她借着看父亲而出门去了些其它地方,滕琰也睁只眼闭只眼,那天的事应该是她借着这样的机会出府参与的。
三舅舅的状况确实不好,只等他的事一了,滕琰不会再对林琼琼手软了。
林琼琼回了家。
结果就在当晚,三舅舅就去了。
林家当时虽然差一点满门皆灭,但因为有燕王,祖坟并没有受到破坏,三舅舅的坟墓已经修好,白事所需的一应事物早已准备妥当。
张长史一直在林家照应着,林庆还小,支撑不起门面,林琼琼又是燕王侧妃,也不好多露面,眼下的丧仪自然由他全权负责。滕琰在正日子去了几次上香,出殡时送到了京城外。
三舅舅早就没有官职,林家也已经没落,昔日的故交零落。但因为燕王,前来祭祀的人也不少,场面还算过得去。
人入土为安后,滕琰就安排张长史继续带着林庆在家守孝,每天读兵书、练武艺,只等有合适机会送他到燕王帐下。燕王会带着林庆,让他重新恢复林家昔日的荣光。
至于林琼琼,滕琰没客气地又将她关到了后院里,就是出嫁女,也得为父亲守上一年的孝,那就先守孝吧,什么宴会、人情往来的,一概不用参加。一年后看看情况再决定是不是要把这个麻烦人物放出来。
燕王府已经是京城的热点之一,王爷出征了,王妃不是关门闭户地好好过日子,而是支应着燕地的政务,还要协助负责燕王大军的军需。处于风头浪尖上的滕琰不可能再让王府出什么事了。
秋天一转眼就过去了,京城的冬天没有燕地那样寒冷,但那种阴森的湿气更让人感到难耐,滕琰在屋子里笼了火盆,带着月衡在榻上玩。月衡已经六个月了,学会了坐,还长出了两颗白白的小牙,整天呀呀地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一双小手更不停地拿起一切可拿的东西往嘴里塞。看着她是相当费精力的事。
滕琰接到了王蓉一行人明天就进京城的口信。
其实,王蓉进京滕琰早就知道了,那还是得知晋地又起战火后,皇上和燕王就给晋南王传信,让他跟随燕王出征,而晋南王妃带着侧妃们和孩子进京,同时命嘉和郡主和安宁公主也一同进京,两年后,她嘉和就要钱三郎完婚。
晋地已经乱了,王蓉一定是取道燕地回来,所以正好带着嘉和郡主。
因为这一群人都是女人和孩子,承平侯就让滕玮护送他们过来。滕玮如今也十五了,也算得上是半个大人。再则承平侯府能派出来的男丁也只有他一个了。
事情早就安排下来了,但这一行人,还是走了快两个月才进了京,听说是王蓉正怀着孩子,不能走太快。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百三十六章
滕琰前些日子发现又有了身孕,算算日子,竟然是燕王走前那一夜有的。
毕竟是有了经验,滕琰很淡定,府里又没了燕王管着她,她还没有把消息放出去,平时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说起来也奇怪,这个孩子比起上一个省事得多,她的孕吐也不重,然后也不像上一次那样嘴馋。滕琰有时想,也许这里面有燕王不在身边的原因。好像燕王在自己身边时,自己就能更娇一些,对,一定有心理的作用。
但变化还是有的,那就是自己更加想念燕王了,有时候止不住的思念让她有些黯然,只有埋头于工作和看着月衡时这种思念才能得到缓解。
王蓉的到来,总算能冲淡了这些思念。
第二天一早滕琰也按品大妆,她陪着王蓉一行人进宫。
在宫门口,滕琰看到了王蓉。王蓉还是那样的娇美,但气质上有些变化,多了些妇人的妩媚和母亲的荣光,王蓉也打量着滕琰,心里也差不多这样想着。
“你还好吧。”
“你也还好吧。”
两人相视一笑,只从彼此的脸上的表情,就能看出她们婚后的生活都很美满。
滕琰指了指王蓉的肚子说:“不是说才五个多月吗?怎么像快生了似的?”
“要不一路上能走这么慢吗?”王蓉笑着说:“医官们都说可能是两个。”
是了,王蓉就是双胞胎之一,这种生双胞胎是有遗传倾向的。滕琰笑着说:“要是一男一女就好了。”在这里没法说王蓉与王沂是双胞胎的事,所以滕琰只能这样一说。
王蓉却说:“我倒宁愿是两个儿子。”
“你已经有个儿子了,该要个女儿了。”滕琰在王蓉面前说话还是比较随便。
“儿子是不嫌多的。”王蓉笑呵呵地说。
转身让一个还抱在奶妈怀里的小男孩上前来,“叫伯母。”小男孩长得俊秀可爱,滕琰忍不住捏了一下孩子精致的小脸。
又叫了两位穿着侧妃礼服的女子上前,对她们说:“快来见见燕王妃,是咱们王爷的长嫂。”
其中一位好像也有了身孕,因在宫里,滕琰让人拉住了她们,“我们回头到了府里再相见吧,先去见见贵妃娘娘。”
静静地站在一旁的嘉和郡主,这时上前叫了一声嫂子,滕琰笑着摸摸她的头,“嘉和长高了些,人也大方开朗了。”
安宁公主依旧蒙着面纱,一声不响地给滕琰行了一礼。
嘉和郡主和安宁公主一定会认出王蓉来的,但看她们的神色,并没有异样,这里面的内情,王蓉自然会同她们说清了,不用自己再解释,滕琰松了一口气。
大家一面说着话,一面上了郭贵妃派人来接她们的步辇。晋南王妃有了身孕,郭贵妃特别地优容,就连滕琰也跟着借光。
玉秀宫里,热热闹闹的,不少的妃嫔都在郭贵妃这里说话儿,当然这里面有不少的人是想看看从燕地来的晋南王妃、燕王的侧妃安宁公主一行人。
见了礼后,郭贵妃和在座的妃嫔们给了这些小辈们赏赐,围绕着新来的人们的谈话就开始了。
王蓉举止得体、笑语晏晏,她带来的两位侧妃分别来自晋地孙陈两家,行动间也都是大家闺秀的气象,安宁公主虽然不出声,但前燕皇室的公主自有一种傲气,最受欢迎的是晋南王的长子,这孩子相貌皆极为出众,又正是可爱的年纪,惹得大家抱着不肯松手。
郭贵妃笑着说:“听说是燕王妃给晋南王指的婚,真是好眼光,人物出众,还极为的大方贤淑。”
滕琰装做听不出这里面的意思,笑着捧场,“不是好的,自然不能给晋南王。”
谈笑间,一个宫女过来回禀贵妃,“将晋南王妃到了宫里的消息报到皇上那里了,因那边事儿多,皇上说了,不必过去行礼了,以后再见吧。”
郭贵妃笑着说:“皇上忙着,我们不打扰他们的正事。”又问:“听说燕王妃的妹妹也一同前来,怎么不一同带进来呢?”
滕琰笑着说:“不奉诏,并不敢将外人带进来。”
郭贵妃嗔道:“燕王妃可是不对了,自己的妹妹怎么说是外人。想来也是燕地的美人,不肯给我们看呢。赶紧让人传进来。”
过了会儿,滕环进来了。她年纪尚幼,进了宫不免有些紧张。但郭贵妃对她尤其的和善,给出的赏赐竟是她手上常带的一串碧玺。这样好的碧玺,滕琰还没见过第二串。皇妃们看了也不敢轻视,都送出了些好东西,滕环倒发了笔财。
到了中午,自然是赐宴,然后一行人才出了宫,回了燕王府。晋南王虽然已经封爵,但皇上当初一句让他留在燕地,京城这里就没有建府。滕琰自然将这些人都带到了燕王府。
在皇宫里折腾了大半天,大家都累了,何况里面还有三位孕妇,滕琰就让宫女们带着人到了事先安排好的屋子,先洗尘休息,明天再摆宴为大家接风。
晚上滕琰就让人把滕玮和滕环领到自己屋子,说了一会儿家里的事。
父亲还是老样子,家里的清客又多了,有这些人陪着说话,倒也不寂寞。
王夫人有了亲生的一儿一女,儿子已经封了世子,每日专心教养孩子,心情好得很,倒越发的富态了。
滕珙调回了京城,毕竟是分家出去的庶子,并没有在侯府住太久,就找了个房子搬了家。每天忙着朝堂上的事,听说连吃饭都急匆匆的。
嫂子又有了一个孩子,这回是女儿,嫂子倒罢了,滕珙却喜欢得不得了。
滕珂与王沂过得不错,做了王家的宗妇后,她颇费了些心思,用了些手段,把王家宗族里有别样想法的人管得服服帖帖。最主要的是,他们走之前也传出了喜信,滕珂只要生出个儿子,一辈子都是稳稳的了。
滕玮等滕琰一个个的问过了一遍,就急不可耐地说:“姐,我想跟着燕王爷去打仗。”
滕琰倒是让他说的一愣,把目光在滕玮身上扫了几下。眼前的滕玮,脸上还带着稚气,但个头已经很高了,比滕琰高出一头,恐怕是家里最高的了。说出这样的话后,心里也是紧张,脸都有些红了。
白天进宫时,滕玮是男孩,不能跟着进去,滕琰也是才与他说上话,没想到就是这样的话。
滕琰一听,头就大了,“你才多大,就想去打仗?”
“你不是刚说我长大了吗?”滕玮不服气。,滕琰是随口夸了他几句。
“你会武艺吗?会兵法吗?”滕琰问。
“我在家每天都练武艺、骑马。《孙子兵法》我都会背,不信,你考考我。”滕玮热切地说。
“打仗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滕琰不理会他说的话,而问:“你是不是不用心读书,被父亲说了?”
“二哥逃课,跟着别人到郊外去骑马,让父亲打了板子。”滕环揭了滕玮的老底。
“我那是去练骑射。”滕玮说:“我不想再读书了,我的脑子不行,不像你和大哥那样聪明。”
“谁也不比谁聪明,只要用心就行了。”滕琰说:“我让人带你在京城玩几天,你要是想在京城读书,我给你找个学堂,要是想回去,就让人送你回去,别再想什么打仗的事。父亲不会同意的,我也不同意!”
滕玮与滕环此次出门,除表面的原因外,滕琰也能理解父亲是想让他们到京城多见见世面,将来能有个更好的前途的想法。但让滕玮去打仗,父亲肯定接受不了。
也不再理垂头丧气的滕玮,与滕环说话,“今天,妹妹在贵妃娘娘面前表现挺好,以后也这样做,不管是天家贵胄还是平民百姓,都是一样的人,用不着紧张害怕。”
“我最初是有些害怕,后来就不怕了,贵妃娘娘真和善。”滕环高兴地举起手,露出手腕上的碧玺说:“这串碧玺可真漂亮。”
你只知道漂亮,还不知道有多珍贵呢,滕琰想了想还是没告诉她这串碧玺的价值,只是叮嘱她:“好好带着,就是不带时也要收好。”
“姐姐,我还得了好些东西,我都收好了,等回家时给大家看。”滕环没有太多的心机,笑着说:“京城可真好。”
“那你是打算在这边嫁人吗?”
让滕琰一问,滕环的脸一下子红了,滕琰知道家里人肯定会考虑过这个问题,所以就直接地问了出来。
“父亲和母亲说让我都听姐姐的,姨娘也说,要是有好人家,我嫁到京城也行。”滕环明白滕琰不是与自己开玩笑,就含羞说了出来。
“嗯,”滕琰点着头,“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长期地留在京城,你要是愿意嫁到这里来,说亲也不难。但这样你恐怕很难有机会回燕地。”
滕环的脸白了,这里的人都非常有家乡观念,滕环嫁到京城,就是再富贵,但就是离开燕地了,属于背井离乡。而且考虑到现实,滕环甚至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回燕地了。
如果滕琰一直留在京城,那也不是不可接受的,但听大姐的意思,是不确定。如果大姐回了燕地,那么只留自己一个在京城,滕环想想就害怕。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百三十七章
滕琰看到滕环紧张的样子,说:“这事还不用急,可以再商议,你先留在京城住一阵子吧。晋南王妃的事,你要小心,不能说出去,平时陪着嘉和郡主读书、做针线、玩耍什么的,不要闹别扭,有什么事就告诉我,或者告诉飞珠和晨风几个都行。”
又叫了唐姑姑来,让她与滕环住在一起,有什么事提点一下,京城不同与燕都,别出什么事。至于嘉和郡主身边,一直有这样的人。
滕环一一答应。
第二天一早滕琰处理了公务后,就抱着孩子到了王蓉住的院子。看到王蓉精神还不错,正靠着大枕在榻上休息,丫环们带着晋南王长子在她面前玩耍。
看到滕琰,王蓉露一个由衷的笑容,说:“我想过去看你,又听说你忙着,不好打扰。”
又拉着跟着过来的飞珠,:“这么久了不见,真是想念。”
王蓉身边的双喜也说了几句思念的话,就带了飞珠、晋南王长子、月衡还有飞珠的儿子滕善恩一同去偏殿玩耍,把正殿留给王蓉和滕琰。
一别年余,经历许多事情,一时间并不知从何说起。还是滕琰先问了句:“晋南王的侧妃也有孕了?”
王蓉点了点头说:“有孕的是孙氏,才三个多月,因为是第一胎,反应大得很,一路上行得慢,也不止是照顾我,也是照顾她。”
“你倒是真贤惠!”滕琰酸溜溜地说:“贵妃娘娘还表扬你给我听呢。”
“听说燕王又纳了两位侧妃,”王蓉看着滕琰说:“这里面又是怎么回事?”
滕琰就把前些日子的事都说了一遍,王蓉的嘴差一点没合上,“你这醋劲也太大了些,就是燕王收两个人又算什么?”
“我是不可能大度了,也不想勉强自己去大度。”滕琰郁闷地说,没有一个人理解自己,就是王蓉也是一样。
王蓉忽然嫣然一笑,“这真是奇事了,也就是你,有这个本事,醋成了这样,贵妃还得为了侄孙女贿赂你。那串碧玺可不是凡物,恐怕世上也难再找出一串来。”
滕琰苦笑了一下说:“我倒是想拦着,可想想也知道拦不住,贵妃娘娘又不是给我的。”郭贵妃赏给滕环的,是一串稀世宝物,为的是什么,滕琰当然明白。
郭贵妃和郭绮两个,滕琰真是无语了,自己怎么冷着脸,都没用。要是像林琼琼那样的,滕琰倒不怕,收拾起来容易得很,只是这个郭绮,对自己的恭敬温顺让自己都觉得心生怜意,真是难办呢。
王蓉却说:“这话我以前不能劝你,现在说到是无碍了。听你这话,那林琼琼你决不能手软了,燕王爷让你留她性命,你就留条性命,把她关到道观里也好,乡下庄子里也好。至于郭绮就让燕王收了吧,先让她老老实实地侍候你几年,要是一直恭顺,就让她生个孩子。不过是个侧室罢了,左右燕王爷也没把她放在心上。”
以前王蓉也是燕王的侧妃,她自然不能说这样的话了,现在王蓉自然觉得是为了滕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