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就是一脸入定样的坞城公脸皮也抽了抽。
殿下啊,您还真把自己的人当成了香饽饽了啊!
可是真的、真的只有您一个人这么认为好吗?
本大公甚至已经决定把他当个屁放了,不是军部的,那可真是太好不过了!谁有时间应付这种公子哥儿啊?哼!
所以坞城公皮笑肉不笑,嗡声嗡气说:“能让殿下赏识的当然是个人才,不过殿下,半天是不是太少了,军部这么大,半天都不一定逛得完啊哈哈哈!”
殿下:“…”
他把眼睛从老婆身上拨出来,看向老坞的眼光已经有点阴森森了:“如果坞城公就安排人逛军部,我不反对。”
他说着站起了身,用眼神给长默鼓励了下,淡淡道:“人我就放在这里了,下午我来接人,还请坞城公照料一二。”
坞城公不以为然道:“是,殿下请放心。”
一群人恭送启淳离开,长默还想开口询问军部里面的情况,结果启淳一离开,坞城公竟然真的请他逛军部,随便指了个武詹事给他人就走了,连跟他废话一句也懒得。
倒是有一二个属官像是要跟他搭讪,结果,已经走远的坞城公一声大吼,有那么点意思的马上也缩回头,回自己岗位去了,只有那武詹事,很客气地立在前头,打着手势示意他跟上。
一下子,这地方对自己的排斥以及坞城公的强势,长默算是体会出来了。
他有种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郁闷的是,说去逛军部,好些地方,却被告知军事机密重地,不能进。
武詹事倒是有问必答,然而过了一会儿,长默也放弃了籍此跟他套套话,打听一些信息的想法了——虽然启淳在来之前已经系统地跟他说了军部的大概情况,对于人员和里面的势力分布,职司已经有所了解,但对军部具体事务的安排和进展,就只有询问这里面的人才清楚了。
他今天来的目的,原本是奔着帮忙治疗几名被红丝污染的军士而来,大殿的意思,似乎还想让他参加对红丝的研究工作。他不在军部领职,其实真的有点是出手帮忙的意思,长默原本以为一过来就会直接被领去几名需要治疗的军士处,结果却是被陷进这种尴尬的情形中,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给父子俩合伙给坑了。
不过想起大殿的嘱咐,他还是耐着性子跟这位武詹事沟通,想把大殿交代给自己的事办了。
这边,坞城公在这边他自己专属的办公官署才落座不久,文件也只看了两份,见过一拔下属,又因为停滞不前的工作进展发了通脾气,愤怒地咆哮“废物!”“垃圾!”“你们谁能解决这红丝我管你们谁当爷爷!”
他也是气疯了,从红丝被送过来,目前进展为零,反而有数人因操作不当搭了进去,对此坞城公除了“蠢货”他真的是懒得评语。
目前只有寄托名府那边了。
发了脾气之后有些泄气的坞城公正喝茶消解情绪,就见武詹事过来,就知道太子那位小情儿要出妖蛾子了。
坞城公显露出一脸厌恶。
果然,如他所料。坞城公不怎么耐烦地听完武詹事如此这般的禀报,挥了挥手,一脸蔑视:“既然舒舒服服的逛园子不乐意,那就带他去,既然他擅治疗,军部大营里每日需要缓解狂燥症的军士多的是,你直接带他去就是,这种小事,不用特地来征求我的意见。”
心里却是特别不屑的:啧,好好的太子宝贝疙瘩不当,跑来给下等军士们当廉价劳力?
他就算今天累死累活呼哧带喘地治疗个一百人,也只会得到大家的耻笑,不能改变大家对他的任何看法。
军部还缺这么个低端治疗的疫师?
不过,有些人爱自降身价,自甘下贱,坞城公也懒得理,反正丢的不是自己的脸。
哪知武詹事听完他的话,却是神色古怪地解释:“公爷,不是的…他说他擅治疗,是想给那些染上了红丝的军士看看。”
“什么?”坞城公一口茶水喷了出来,连忙拿巾帕擦脸。
不怪坞城公这么激动,这些染上红丝的军士,是军部的最高机密,不是谁就可以看的。
目前,帮这批军士治疗的疫师不下数百,其中包括坐镇名府现在已经不大出世的那些老怪,除了大府主,全都刹羽而归。
而大府主出手一次,因为特殊的原因,也告知坞城公必须想别的办法,就摇头不再出手。
如果长默真有本事能治疗这些军士,那可太好了,甚至就像上面赌咒所说的一样,坞城公甚至认他当爷爷都成,这解决了他一大头痛以久的难题啊。
然而,坞城公听到武詹事的话,却只有冷笑。
他以为他是谁?
又不是过家家,这种事能随便碰运气。
连名府的老怪们都束手无策的事,他以为他能解决?
就凭他那资质?听说是个下等!靠着太子大批珍贵丹药支撑,今年才勉强灌体成功!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所谓!
还是说,他以为治疗这些军士,跟治疗普通的入魔一样,管他成不成功,随便试试?
可是,他想试,他还不愿意拿手底下的军士冒险。
坞城公想着,满脸讽刺,一口回绝。
想想还不屑,边用巾帕擦着脸跟下边一起办公的属官吐槽:“年轻人,以为有着太子宠爱就了不得了,啧啧啧,依早朝上的情形,未来是凤是鸡,可还不一定呢!”
属官也很不以为然,不过他们没坞城公那么牛,不敢像他一样嘲讽,只含糊打了个哈哈。
坞城公又想起一事:“对了,按照约定期限,名府的人今日该来了吧?”
属官应道:“是。这一次听说那边似乎是有了些进展,今天圣女会亲自过来治疗。”
“哦,清霜那丫头还不错。”坞城公夸了句,心情好转了不少,听说有了进展,不由得对今日即将到来的名府来使有了不小的期待。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从没胖过的钱包,白团梓和灵的地雷么么哒~
第157章 红鸾星要动
坞城公一口拒绝之后, 以为对方这下子该知难而退了,哪知不一会儿武詹事又来了, 这次啥也没说,就拿了块长策宫的令牌。
坞城公的眼睛又瞪得鼓鼓的。
长策宫, 那是风涯大殿的地盘。
这下子, 这个面子不能不给。
不过, 长默竟然有风涯大殿的令牌, 倒是令坞城公有些意外。
这一小块令牌,代表着大殿认可了长默的身价。这让坞城公有一点惊奇。
其实,从早朝之后,一班老家伙就略有猜测, 现在猜测竟然成了现实。
为什么,以大殿的身份, 他是最该站在反对的一方才对。
坞城公不太能理解, 不过,倒是稍稍冷静了些。
为了给这些军士治疗,连大殿的令牌都拿出来了,也是挺拼的。
坞城公皱着眉, 耐着性子写了张手书, 拿给武詹事,让他去营房领一个现在已经被当做是标本看护了起来的军士给长默。
想了想不太放心, 这些军士入魔时本性泯灭,可不管你是谁谁谁的宝贝疙瘩,虽然认为长默自不量力, 没事找事,但殿下把人送过来,总不能伤了。所以还是嘱咐了一声:“带两个人一边守着,别伤着人。”
武詹事应诺下去,坞城公也就把这事抛却脑后了。很快又听名府来人了,心中一喜,决定亲自过去瞧瞧。
长默被领到一间营房里,看到一名全身被锁着禁制异能锁扣的军士,心里就一叹,知道坞城公终究不信任自己。
否则,虽然他没办法一口气将所有感染红丝的军士治好,治疗几个还是可以的。
结果,坞城公把他当自不量力的年轻人想要强出头了。哪怕他拿出大殿的令牌,他也就送过来一名受伤军士了事。
到了这会儿他也挺没意思的,牛不喝水他也不愿意强按头,总不能一而再自讨没趣。所以长默摇头不再多言,专心运转异能帮那军士查看。
他沉吟少许,武詹事一直在旁边守着防止入魔的军士伤人,看长默的样子不由得问道:“如何?”
长默道:“不难。”
武詹事声音不由提高了:“所以您能给他治疗?”
长默应道:“嗯。”
武詹事道:“那公子快施展妙手吧。”转开脸,神色却是鄙夷。
武詹事是认为长默在吹牛了。
人家名府里的大疫师们围在大桌子边一起讨论了好几个月都没有结论的事,你看到一盅茶就理出头绪来了,呵呵,你怎么不上天呢?
就是要演戏,也演得敬业一点好吗!
他心里已经认定长默在作戏,所以,在长默跟他说可以了的时候,不仅没当回事,脸上更是冷漠一片。
熟能生巧,这算是长默第五次疏理这种红丝,感觉上便游刃有余多了,甚至额头都没有见汗。
不过,可能是因为长时间锁上禁制的关系,使这名军士体内的能量流通滞涩,治疗完毕,他皮肤上黑色的暗纹一时没有消解。
长默又仔细检查了一翻确定没事,收了异能,跟武詹事道:“他现在没事了。只不过这段时间损耗严重,等他醒转,还需及时服用一些丹药,以补充这段时间亏损的精元。”
武詹事道:“哦。”
“至于体表上的暗纹,除去禁制,等他体内异能自行运转疏通,自然会消去。”长默说着,一挥手,把锁住军士的禁制解除了。
“唉…”武詹事叫了一声,阻止不及,还好,军士现在正处于昏睡中,并没有危险举动。
他心想,演得还真像,随便捣弄一下,就说人给治疗好了。然而好尴尬,邪纹都没消,呵呵呵,等一下会消失,骗鬼吗?他又不是三岁小孩!
武詹事冷漠脸,他现在已经完全认定长默是个骗子,并且还是个掩耳盗铃的妄想狂,看向长默的眼光完全是看智障的眼神。
长默也发现了武詹事的态度不对,回头看到他的神色,也无话可说了。
“好好照料这位军士。”他只淡淡丢下这句,抬脚离开了。
看看时间,因为和坞城公来回扯皮占去了老大时间,就这么会,竟然和启淳约定的时间差不多了,今天这一趟,还真是出力不讨好,关键是事情做的实在不漂亮,回头给大殿交工作报告,这完成度低得连他自己也不忍卒视。
长默是真郁闷,在没展露能力之前,被质疑情有可原,他没有想到,在治疗之后,还是照样被看扁了。
军部四处栽种绿树和异草,暮春之际,一片碧绿深遂。
只是长默心情不美丽,沿途风景自然给无视了。
路过一条砖石通道,与一队人擦肩而过,也没怎么在意。
这一队人明显是军中之人,气势非常肃杀。
特别是领头的青年,一身武服,腰间夹着盔帽,一刀扶着大刀,看起来十分威武。
双方交错已经过了十来步的距离,领头的青年身形蓦地一震,止住了脚步。
众目睽睽之下,只见这名抿着唇眼神坚毅的武将瞬间变脸,双眼放光,一脸猪哥相。
长默还待走路,蓦地听到后面响起了一声惊喜莫名的叫声:“诶诶诶——你是——你是——小默!小默!”
长默一愣,有些意外地回头,一条人影已经欢快地奔到他面前:“小默,你怎么在这里?”
就算衣服不认识,脸也有点模糊了,但这熟悉的画风,还是让长默一下子回忆了起来:“是你。”
“是我是我!”花狼见长默还记得他,眼睛更明亮了,一径往前凑:“你还记着我呢吧?”
长默道:“嗯,你没事了吗?”
“没事了!啊呀,这事说起来还拜你所赐…”
长默没听懂,也没当回事,迟疑说道:“你那头大狼…”
“它也好着呢!自己跑回来了!啊呀,说起来,我们有很多话要说,我之前还去找过你,可是你不见了。你怎么在京都,现在住在哪里?小默,要不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吧!我还要谢谢你呢!”
“没事就好…吃饭就不用了。”长默有点招架不住他的热情。
“要的,要不现在去吧!”花狼喜滋滋道。
他的同伴全停留在原地,一个个呆若木鸡地看着,长默被看很尴尬,抬步继续向前走路,奈何花狼寸步不离粘着,长默迈一步,他倒退着身体也走一步,和长默保持着面对面说话的姿势。
“真的不用了,你的同伴还等着你,我也有事,就此别过吧!”长默道。
“有事?什么事?啊呀,你刚才是不是不高兴?谁惹你了吗?”
后头追上来正惊奇看着这一切的武詹事打了个冷颤。
长默道:“没有。”
花狼道:“肯定有,你别想骗我,脸蛋都绷得紧紧的。”
长默:“…”
“为了让你开心点,去吃饭吧,一起去吃饭吧去吧去吧去吧!”
“大武子阁下。”跟着花狼一块的那队人马终于有人承受不住了,颤抖开口:“坞城公还等着你哩…”
花狼表情一窒,好似才如梦方醒似的,一脸纠结。
“啊啊啊啊啊!”他嗷嗷叫了一声,两只眼睛闪闪发亮,专注无比:“好吧,现在不吃饭,那你一定要留个地址给我,回头我找你!”
长默:“…我现在住在皇宫。”
“啊?皇宫?你宫里头有亲戚啊?”
“…嗯。”
“是谁?”花狼呵呵呵怪笑,一脸“这种话一听就是假的你骗谁呢”的表情。
长默:“…”
见他不信,长默也没打算说服他,径自绕下路,把花狼甩在后头。听他还在后头得意地喊了句:“你不告诉我也没关系,我会找出来的!”
说着,还高兴地翻了两个筋斗,丝毫不顾忌周围一片不忍卒视的表情。
而这片异样的表情中,有一个眼睛还瞪得溜圆,片刻之后,才步伐僵硬地跟上长默,这是来自于武詹事的。
临走,还很复杂地看了花狼一眼。
作为场中唯一知道长默身份的人,他连下巴都要惊掉了。
果然不愧为大武子阁下,太子殿下的人他竟然调戏得这么起劲…
花狼心情好极了,神清气爽来到他师公处,瞥见他师公坞城公正翘着胡子对一个笔洗运气,立马喊了一嗓子:
“诶哟当心点当心点,动气伤身!你老怎么了这是?”
坞城公看到这个二皮脸,脾气也发不出来了,没好气道:“还能有什么事?叫你去押签,怎么现在才来?”
“路上是有点事啦!”花狼一回想还有点儿兴奋,感觉自己和长默这次相遇,有点天注定的意思。
什么叫缘分?这就是!妥妥的!
他的红鸾星要动啦!
眉色飞舞地给自己倒了杯茶,他凑近坞城公,亲亲密密搂他的肩膀:“老头,跟你打听个人——这个人特别好!”他一脸陶醉。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南城小猫,白团梓*2的地雷么么哒~
第158章 花狼失恋记
“臭小子, 你这样子,是要告诉我, 你看上哪家的小朋友了吗?”坞城公眼睛一瞪。
然而耳朵却高高竖了起来。
没办法,人年纪大了, 后辈们的终身之事就成了他们最感兴趣的事, 对这个徒孙, 坞城公是很疼很看好的, 当然也特别关心。
只不过这小子的心一直很飘,先头他还想着撮合撮合他跟小脚老头的女徒弟,结果双方都没啥反应,着实令他扼腕, 现在看他这副荡漾的模样,也不像是在逗他的样子, 不由大感兴趣。
耳听花狼嗯哼了一声, 坞城公道:“先交代清楚,男的还是女的?”
花狼道:“男的,样子特别俊!”
“男的怎么生孩子!”坞城公吼道。
花狼浑身一震,随即胸脯一挺:“我觉得他特别棒, 就算是生孩子, 他应该也可以!”
“怎么,他还是特殊血脉?”
花狼:“…这个我还不清楚。”
坞城公脸一黑, 嘲讽道:“早朝上,太子殿下也是你这个样子。呵呵,你们以为特殊血脉是街边的大白菜, 随便就可以给你们遇到?除了风家的人,从古到今,整个大昊,男人生孩子就没超过十例!你们年轻人,就是容易头脑发热!”
花狼不爽道:“不能生孩子就不生孩子,我好不容易相中个人,都还没在一起,你这老头就跟我聊什么生孩子——等等!刚刚你说太子殿下?你这口吻什么意思?咦咦咦,我错过了什么了不得的消息了吗?!”
坞城公自顾自喝茶,花狼八卦道:“说说嘛,矮油难道说,那位自己找了个不能生的,这可是大消息呀!他不找风家的吗?”
坞城公道:“你这么好奇?他还把人带过来了你要不要看一看!”
花狼哈哈哈道:“太子的人,我看什么呀!不过想一想,能勾搭上殿下,手段不错啊!不知道人怎么样?”
坞城公道:“哼。”
花狼道:“这个哼字,听起来充满了故事!难道说,他今天过来军部,做了什么惹您不快的事了?”
坞城公道:“呵呵,一个刚晋阶的小疫师,非要过来给那班被污染的军士治疗,你说呢?”
花狼也笑,他是亲身感染过红丝的人,有过四处求治疗的坎坷经历,知道那玩意多厉害,不由得也露出些不以为然来,说道:“他这是当有大功劳可占呢,太子也真是,自己的人不看好,带过来献丑吗?这下子啪啪啪被打脸了吧?”
坞城公哼了哼没说话,显然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整个办公署厅只有师公和徒孙两人,又一向关系比较亲密,所以两个人的交谈也比较肆无忌惮。
只不过,毕竟是隔一代的人,一些问题还是存在分歧的,比如这个生孩子的问题,男男相恋在一起现在已经是很普遍的社会形态,大家也习以为常,究其形成的原因,除了创世的一对先知与圣者据说就是男男相恋,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这个帝国在与凶兽、与魔人的对抗史中几经历劫,在当时残酷的生存环境中,强者与强者的结合能大大地提高生存率,自然而然有人选择了同为男性的恋人。
毕竟,作为一个弱鸡疫师,单以体能而言,男性比女性是有优势的。
至于后代,很多则采取过继或收养的模式。
也有男性生子的先例,那要特殊的血脉或体质,比喻风氏的。
这种特殊的社会风气造成了在后嗣的问题上,有不怎么当一回事的如花狼的,也有比较重视和忌讳如坞城公的。
花狼感概道:“这么看起来,我的眼光可比太子殿下好太多了啊!我相中的,人又美,又有本事,脾气又好,又有爱心,特别好。”
坞城公听说不能生孩子,兴趣已经去了一大半,冷淡道:“哦。”
花狼道:“想一想,我跟他两次相遇,都是冥冥之中的安排!我俩之间一定有特别的联系,要不茫茫人海之间,我们怎么能两次碰到呢——老头,你给点反应!”
坞城公冷漠地喝了口茶,道:“哦。你倒是说说,究竟哪个青年才俊这么优秀,竟然让我们大武子一眼相中。”
千万别告诉我!否则老头一定拆散!
花狼反倒忸怩了起来:“其实,我也不太确定他的家族背景,因为上一回去找他没有找到…”他自然是不知道的,之所以没有找到,是因为长默身后还有一个影子般存在的德胜,负责清除所有的不安定因素,而花狼又怕泄漏踪迹,不能深入查探,是以当时虽然探索来到陈氏族内寻找,长默依旧如人间蒸发一般。他道:“不过,我今天又在军部看到了他…”
坞城公道:“哦。”是军部的人就更好了,拆散起来更方便了。
他眯着眼,高深莫测地喝茶,淡定地等着这位徒孙能说出朵花来。
“我就知道他的名字,应该是真名,叫长默…”
“噗!”坞城公喷出今天第二口茶,这回,两道水柱是笔直从俩鼻孔射出来。
花狼机敏地扭腰一避,无语道: “老头,你当心点!”一边给他擦脸拍背顺气。坞城公颤声道:“你说叫啥来着,我没听清楚。”
“…长默。咋了?你认识吗?”花狼一脸莫名,难道叫长默的很出名吗?
坞城公颤抖着手指着徒孙,说道:“所以你今天看到人家,缠着他要认识了?”
花狼道:“怎么能叫缠呢!就是正常的打招呼而以!”
坞城公像被人揍了一拳,人都佝偻了:“你这蠢货,就没觉得哪里不对吗?”
花狼道:“有哪里不对吗?很对啊!就看到他一个人匆匆走在路上…哦,似乎有点不高兴。”
“他就没说什么吗?”
“没有啊。我请他吃饭,他说没时间。”
“然后呢?”
“然后?然后他说他住皇宫,哈哈哈哈哈哈这怎么可能!”
坞城公就盯着他,胡子一抖一抖,没说话。
花狼笑着笑着收了笑容,很认真问道:“不会是真的吧?”
坞城公道:“你说呢。”
花狼就不吭声了,神情变幻。
再接着,身形像被隔空的无形之物推了一把,花狼脸色一变,唇角溢下一道血线——
摆脱花狼,长默那边是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