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止一次地做着假设，如果他有“接疫”的药方…
一边是存在重大缺陷的修行方法，千年来不知多少冤魂惨死其中，一边是虎视眈眈的正在不停进化的威胁，事关人类的生存与进化，推行还是不推行，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
怎么选？长默看透了自己，他只是一个怯懦的普通人，只愿意做点力所能及的好事让自己的心灵愉快平静，他承担不起这样重大的责任。
第111章 二个一年
这一年， 由老道牵头，几名历官附议， 废去天庆的年号，正式以鸿蒙纪称呼这一特殊时代。
回首整个鸿蒙纪， 就是四小的成长史。
某个夏夜， 四小聚在一起， 看星星看月亮， 谈天谈地谈理想。
龙怪豪迈地说：“我要像老师那样厉害，当一个威风凛凛的大城主，然后希望我的雷球能变得和老师的那样大！”
说着，伸出爪子， 上面经过努力酝酿出现一根头发丝大小的电芒，其它三小全都羡慕嫉妒恨看着。
“我要重新变回人， 呜呜…我娘现在还不怎么相信我是她儿子。当然——我也想要老师那样的雷球！”老虎握拳说。
“啊啾， 如、如果可以，我也要像我的老师一样可以治病救人…”
“我也想…”
四小相处，龙形怪担任老大角色，冲锋在前， 调停矛盾， 总是自觉地罩着小弟，讲义气可靠；小青鸾则负责弱弱围观；小老虎是启淳的脑残粉， 小老鼠则是长默的坚决拥护者，前者时不时会犯点中二，后者最晚来到还小心眼不肯吃亏， 大战一般由它俩开启。
我们的老师谁最厉害这道世纪难题，它们可以吵上好久，谁也说服不了谁。
毋庸置疑，拥有无数个像球那么大的雷电术的阿大老师是最厉害的，但这么厉害的老师，遇到默默老师就像兔子一样听话；每隔一段时间，再怎么所向披靡的阿大老师依然需要乖乖接受默默老师的治疗，究竟谁比较厉害，连龙怪也迷惑了…
这就是鸿蒙元年的最初，四大神兽还很弱小，刚融进人类社会不久。所描绘出来的未来蓝图，亦贫瘠的全以自己的老师为模版。
再然后，它们成长，道路也渐渐不一样。
龙怪所修行的是和老师一样的雷域。小老虎关于雷球的愿望没有实现，它的天赋不比龙怪差多少，但修行的是蜃域——它可以随意召唤出蜃兽替代它战斗。
小鸟和小老鼠每日都偷偷吞食疫力也显露出效果，当长默意外发现它们各自凝聚了疫力，不解之余，也没有犹豫，开始正式传授它们行气之法。
然后，长默就汗颜地发现参照小老鼠的修行速度，自己的天赋究竟多差。
相对小鸟的天赋差一些，但就他们所料想一般，它觉醒了风异能。
再然后，它们先后化人形。
化成人形之后，他们的性格的区别就更加明显。
龙怪——哦，现在他有名字了，化形成人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请求两位老师帮它起个名。
先祖他老人家原来叫什么真是让殿下冥思苦想了好久，最后没辙地看长默，给先祖命名这么神圣的事殿下觉得需要和家人商量一下。
长默看着眼前浓眉大眼，一脸稚气，身材却已经壮得跟小牛犊一样的少年，脱口而出：“叫大昊怎么样？”
龙怪喜滋滋地接受了。
然后长默就默了，想到这位先祖大人以后建国就直接叫大昊，真的一点都不动脑啊…
大昊从化成人形混入人堆里，就显露他非凡的领袖气质，冒险，进取，会罩人，勇于承担责任，威严。
比起保卫城池，征战，保护一队人的安全，小老虎更喜欢研究修行这件事，他狂热于学习各种新的招式，并且热衷于找人打架挑战。
青鸾的化形，则是一位小姑娘啦，不过，比起化为人形，她更喜欢保持小鸟形态，飞到人身上栖息着。
阿蜀呢，这边就郁闷了，他师傳自打被叫到城主府就一直在这边效力，现在的研究方向是各类针对修者有效的药草和配方，整个城池的高级武士所服用的药物差不多都是来自这个团队之手，小家伙被抓去帮忙了。
时间不觉就到了这一年的春节。这个时候，殿下所带领的北府大军基本已经踏遍这块大陆的土地，并形成了有效的防御，将高级凶兽以及魔人逼入都荒山脉与北雁山脉的交界之地，后面背靠那处天裂出口，是魔人的大本营，两方暂时对峙。
这是两人来到这片空间过的第二个春节，第一个，当时两人忙着穿越都荒山脉，是在那段时间过去了。恰逢天灾，不仅他们，外头的人们也没有好好过。
现在的情况变好了，这样大的节日不好好热闹一下说不过去。
当晚城主大人带领一队战士到山里面杀了一场以示祝贺，回来和大家在花园里欢聚。
熟人都被叫过来了，四小加小红，老道，吉山，吴七，甚至还有阿蜀师傳和其他十来位忠心臣僚。
大家互相祝贺，看到启淳过来，纷纷站了起来见礼。虽然是不怎么正式的家宴，但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位置，但就是有那么几个人不怎么安份，小红就不用点名了，说了它也不懂，其他三位出了名的爱往二城主跟上凑的，老道、青鸾、阿蜀这会儿果然又挤到长默身边去了，老虎其实很心动也想挤过去，能给长默摸一摸鼓励鼓励顺便夸一夸才好，但是他不能背叛自己的老师呀！
启淳一到，几个人就像老鼠见了猫，纷纷退了回去，阿蜀还有点不甘心，给青鸾硬是拽走了。
殿下很是满意他们的识趣，站定跟大家干了三杯，理所当然坐到长默身边位置，手半环着他的身体搭在他另一边肩上。
在他们上方，主位两个位置都空着，据说那是圣者和先知的位置，这是他们一直以来的习惯，大城主二城主从来不坐主位，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那边，龙怪看到青鸾鸟下来，眼睛就一亮，不由自主清出身边一个空位招呼道：“风、风妹，来、来这里。”
自打龙怪见了化形后的青鸾鸟模样，他这毛病就犯很久了。
大家轰的一声就笑开了，纷纷打趣。
青鸾鸟无比害羞，瞪了他一眼，回到自己的座位去了。
龙怪失落无比地坐下了。
真是个笨蛋。
在追人这一方面，自己可比祖宗厉害多了！自觉得战胜了祖宗的殿下骄傲无比。
长默喝了点酒，一整晚都笑呵呵的。等人散得差不多了，他又渐渐沉默了下来——两人都有点想家了。
“圣者还是没出现。”他叹道。
“是啊。”等了太久，殿下都对他们有点生气了。
“我知道他们都在私底下偷偷说都是咱们就是。”长默古怪无比道：“可是我去哪儿给他们留下一部疫典？”
“…”
这是第一个一年。
他们等啊等，时光不以人的意志为改变，很快，第二个一年又到来了。
这一年，发生更多的变化了。
某一次，魔人大批入侵，制造无数的伤者。危急之下，长默到城门下当场为伤者治疗，有一个算一个，圣迹般的治疗场面让所有人渐渐地沉默下来了，突然，有人跪了下来，口呼“圣者”，就像受到什么感召，整一座城池上的人都不由自主地跪下，虔诚而狂热，“圣者”的赞颂声如山呼海啸！
长默：“…”
这他妈叫什么事啊！
现在，他们已经不提“圣者”“先知”这两个词了，腻烦透了。
然后，祖地秘境的地址确定下来了，他们也亲自前往里面确定了空间乱流的位置。可是他们并没有立即离开，他们已经无法像一开始那样随心所欲说走就走了。
青鸾第一次听到他们会离开的说法，震惊地发现并不是开玩笑，转身第一个跑了，躲到角落伤心无比地哭泣。阿蜀像个遭受背叛的愤怒小孩，整整不理了长默十来天，龙怪和老虎全焉了吧叽的。
长默尽力想为这个时空留下什么，为可爱的先祖们留下什么。
他开始编写药典，教导他们药草的辨识，揉制，简单的调配知识，将自己在未来学到那点可怜的知识全搬了过来。
他回忆前世所见，努力尝试将体内小草在现实中具现化，终于，他成功分裂出一小截，栽种在一处以灵泉为基的灵阵中，然后，他诧异地发现落地的小草在吸收本方天地灵气之后有所变异，有了再生复制的能力。但是品阶似乎也跌落了。
长默尝试输入异能，小草却畏缩地退开，从它落地开始，与他的异能不再是同阶关系，而是更类似母系和子系，他的异能一接触到小草，不再给它提供支持，而是吞噬这股能量，试图同化它。
这跟他在后世遇到的情况很类似。
长默的心怦怦直跳。
他又开始给小草灌注疫力。
这一回，小草欢快地吸收着。
这会不会成为后世被称作“疫神”的小草，存储着疫力的本源，成为后世帮助药童灌体的圣物现在依然看不出，一切留给时间进化。
两人也更加严厉地教导四位先祖。
他们的进步是很明显的。
去年，龙怪跟随老师入山杀敌，被魔人凶兽混合双打追得哇哇乱跑，人形都没保住；今年，龙怪一雪前耻，勇猛地开道，手中召唤雷术，滋滋一个接着一个劈着，旁边跟着的小老虎不甘落后，也召唤出他的蜃兽跟着，两小配合无间，奋勇杀敌，竟给他们拼杀出小小一段血路。
青鸾鸟和阿蜀也一举晋了几级，他们的成长更不容易，不仅资源有限，负责教导还是长默这样的半桶水老师。
变化还有别的。
同样的良辰，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宴席，同样的人。
去年，龙怪邀请姑娘入席而不得，搭眉臊脸地坐下；今年，依旧邀请不得，但龙怪涎着脸跑去姑娘旁边坐去了。
今年，长默依旧是喝了点酒，他的叹息变成了别的，想家了，又舍不得这里。
别有心计的殿下又多喂了他一口酒。
同样有点醺意地回到床榻。去年，长默半醒半醉间承受着启淳的亲吻，殿下的手往下一探，摸到一个半｜硬半｜软的东西，被清醒过来恼羞成怒的结契者踢下床板；今年，还是半醒半醉的，长默不由自主地回应启淳的亲吻，殿下的手一探，在他耳朵边咬着，沙哑问他：“…我帮你？”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从没胖过的钱包X2，还有19664612的地雷，么么哒～
第112章 两个快枪手
深夜， 随着两个少年的喘｜息声，内室一切沾染上暧｜昧的情｜愫。
长默想拒绝， 然而热情乐于助人的王子殿下已经帮他动手上了！
少年的身体太敏｜感了，根本经不起撩｜拨， 没三两下， 主动权就被掌握在别人手里。
因为是第一次， 长默很快就缴｜械了， 脸微微红。
紧接着，殿下就提出了同样需要帮助的诉求。
本着平等互助的原则，已经享受完人家周到服务的长默这下更加不好拒绝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殿下他也没能坚持太久…
两个快枪手相顾尴尬。
“这、这次不算！”殿下炸毛了。
然后， 他很赖皮地要求第二次。
果然，第二次的持｜久度好了很多， 殿下总算挽回了一点颜面。
这种事， 果然需要多练习啊！殿下无不得意地想。
短暂放纵一夜之后，第二天又该干嘛干嘛去了。
他们在这个时空又逗留了将近一年。在接受两位老师并不属于这里，他们需要回自己的家之后，年轻的先祖们以飞快的速度成熟了起来。
——老师要回家， 在老师的家乡， 那边有他们要承担的责任在等着他们。而他们属于这里，他们要撑起这一方世界的未来。
浓浓一碗鸡汤灌下， 先祖们一一挺起了尚且稚嫩的胸膛。
其实，就算长默和启淳想在这里多做停留，也不太可能了。
因为， 等到后来，两人开始明显感觉到这片时空对他们的排斥感，不用人提醒，他们也知道时间不多。
临走之前，最不放心的就是活跃在都荒山脉里面那一群魔人。先祖们并未成长起来，如果他们离开这里，将没有可克制这班魔物的人。两人商量着，怎么着都必须暂时解决这个难题再离开。
两人都同时想到一个词，封印。
传说中的先知圣者，就是在封印了魔人之后再离开的。
可是，怎么封印呢？
长默知道长达千年的时间里，包括一直到他们所在那个年代的大昊，魔人的问题一直没有解决，对此他很是不解，殿下就给他解释。
长默听完，不由得心潮起伏半天。
按照主流的猜测，魔人所处的大陆很可能是和大昊不同的位面。
本来，不同位面，应该不能连通，互相干扰才对。但是，经历千余年前这次大型地壳变动，这方世界不知怎么的竟与魔人大陆产生少部分空间重叠，生成了魔人可以过来的通道。
可怕在于，这种通道是不固定的，在空间重叠的位置，随时可能有魔人被传送过来。
历史上第一次空间重叠的位置，产生于都荒山脉。这次空间重叠被关闭之后，人类获得短暂的平静。此后，在其它各个不同位置，又发生无数次这样的重叠。
人们找不到发生空间重叠的规律，只有大胆猜测，整个大昊国与魔人大陆是两个不规则的位面，这两个或者其中一个一直在进行不规则的运转，两块大陆不停地相遇，分开，或者擦身而过，导致各种空间重叠的发生。
历史上发生过一次大面积的空间重叠，是在培盛大帝时代，那次空间重叠给国家带来无法形容的重创，这就是促进童丁令颁布的最重要导火索，将一种以个人自愿为主的修行方式明确成为责任和义务，以生命为代价，为这个国家制造出大批药师和飺人两种战力。
这放在个人身上，非常不公平和残酷，可是放在国家，整个人类角度，没有所谓公不公平，因为高级的异能战士也为此付出生命无数，天龙王族数代大帝大殿，就殒落于与魔人征战之中。
培盛大帝时代的事件给人类敲响了警钟，因此大昊也一直流传一种悲观论，有一天魔人大陆会和大昊位面完全重叠，那么到那一天，将是人类最后的末日！
论理说，人类一直在进化，异能者也在越来越强大，为什么还是这么忌惮着魔人呢？原因依然是那两样，魔人对他们的异能者有着天然克制，并且，这些魔人的进化速度太快了！
他们在变强，魔人在变得更强！
这种进化，分别表现在魔人的灵智和能力上面。
魔人是一种很凶残的生物，但一开始，它们的智商并不太高，并且非常胆小，它们甚至不敢离开都荒山脉范围，但这方水土对它们似乎有特别的培育作用，它们很快学习到各种能力，并且展现它们的攻击性，发展至后世，已经是和人类相差无多的智慧生物。
而它们的异能发展就更加可怕了，拿一开始说，魔人需要咬上一口才能让他们的异能者入魔，到后来，是被他们的能量击中，再到后来，本方异能者只要对战中陷入魔人的“场”范围，就有可能不知不觉被影响，陷入入魔！
因此，与魔人的作战，从来都是药师与神狩士组队进行！
…这是后话了。
都荒山脉。
整队装备精良的武士一队队排列着，现在，这些武士，大部分都是低阶的神血战士了。
——这是启淳花费数年所建立起来的军队，他们拥有绝对的忠诚与信仰，是目前本方世界最坚固，也是最彪悍的一支战力。
年轻的先祖大人一身金甲，手持战矛，威风凛凛，一脸请战的表情。
在他旁边，同样装扮的小老虎和青鸾鸟也是身姿笔挺，不甘落后。
“老师，我请战南旗军！侧冀开战！”
“老师，我请战北旗军，从月风领出发！”
“老师，我来领青旗军，负责救援！”
长默看着领旗的人，吴七，吉山，赵虎…最初相识的熟人，现在一一成为威风凛凛的武装，眼光坚定，表情坚毅。
阿蜀留了下来，与长默成为医疗后援，旁边一整支队伍，是阿蜀师傳与医官团队，无所事事的小红正在拔阿蜀师傳的三绺美髯——
虽然大家对尊贵的圣者身边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只看起来又丑又恐怖还特别没用的怪物表示费解，但随着长默地位的提升，小红现在已经是吉祥物一样的存在，地位明显提高，大家还特地组造了歌舞团、杂耍班供红眼睛大爷玩耍。
没办法，你不找东西给它耍，它就来耍你。千万不要引起红大爷的注意——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这是一场针对魔人的大规模围杀，为什么有这一次行动呢？
根据研究，某一段时期，新出现的魔人身上都会出现一定共性，比喻，有一种共同的气味，或者脚上带着同一种泥土痕迹，曾有人大胆猜测，虽然魔人可以在重叠空间不定的点出现，但它们传送过来会通过一个统一的中继站——
这种说法，从古流传至后世，但除了最初圣者封印的那一次，后世从来没有得到证实，因为除了圣者和先知，从来没有人能够找到那个中继点。
传说中，圣者和先知就是把魔人赶进那个中继点，进而进行封印的。
现在，身为“伪”圣者、先知，殿下和长默两人都懵逼了。
因为他们也不知道那地方在哪啊！
这要怎么找？
殿下就发挥了他一惯来简单粗暴的作风，那就是打！
打！狠狠打！围着打！打到这些魔人像老鼠一样钻进同一个洞里（阿蜀不开心╰＿╯），那里就是那个中继站了！
这在后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在人类与魔人长达千年的对抗史中，大部分都是建立防御线，防止魔人的入侵为主，挨到空间重叠的时间过去就可以了，少有能进行击溃冲杀的，因为魔人的整体战力高于本方。
这种战力对比，从远古开始，就一直是这样的。
但是，这一次，因为有启淳和长默这样的开挂存在，不可能变成了可能！
圣者都说打了，还有什么可以犹豫的，所有人都跟吃了兴奋药一样，跟着喊：打！
临行之前，最不放心的就是老师了。
三小围在长默身边，谆谆叮嘱。
随着修行的提高，几小从“老师好厉害啊”变成现在的知道老师有几斤几两，也真是挺让长默郁闷的。
“老师，城池外面危险，您身边没人保护，这段时间，您不要出去，等我们回来。”
“我会保护老师的。”被无视的阿蜀出声。
“切。”小老虎道。
龙怪拍肩，青鸾鸟也善良地没有拆穿他。
虽然大家都承认小老鼠修练疫力真的很有天赋，但事实就是事实，四个人之中，最弱的就是他了！保护老师？算了吧，不让老师保护就很好了！
赶走四小，启淳把长默拉了一边，抱抱蹭蹭还嘟起脸。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金金，灵儿，以及从没胖过的钱包X2的地雷，mua～
第113章 离开
“干什么？”长默装傻。
殿下生气地瞪着他。
刚刚他都看到了！
同为要出行的战士， 默默对祖先们就进行了毫不啬惜的鼓励，两个拍肩， 一个还摸了头，对他却一点表示出没有！
这很不公平。
身为已经有了实质发展的丈夫（自封）、枕边人、此次战斗最重要的战力， 他要求得到不一样的对待！
可是， 他居然还装傻！
长默摸摸他的头， 拍拍他的肩：“好啦， 去吧…好好保护三位先祖。”
“这样就算了？！”
长默无辜地跟他对望。
殿下不敢置信地盯着长默，难道他昨晚没有满足他吗？
愤怒的殿下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角落里伸出五个脑袋，除了一个不懂的，其余四个全部目瞪口呆地看着默默老师火速地堵上阿大老师的嘴巴。
啊！！！默默老师好热情啊！！！！
四小震惊地看着大胆亲在一起的两个人， 还发出那样令人羞耻的吸｜吮声，虽、虽然他们已经听说过两位老师是一对了， 也做好他们真的可能是在一起的心理准备了， 但不代表他们接受得了这样火辣辣的场面呀！
小少年小少女们的脸都红得要滴出血来啦！
长默本想亲一下就松开，结果亲上去，就给殿下带着反个个，压在墙边亲了。
等两人分开， 唇瓣已经是红滟水润， 眼睛水汪汪脸红扑扑一看就做过坏事了。
三小看他的眼神全不一样了。
“哼！”阿蜀愤怒地跑掉了。
他：“…”
“不要乱出城，有事联系我， 我会赶回来。”殿下嘱咐，还得意地扫了他的祖宗们一眼，表情像只偷完腥的猫。
“我知道…那些魔人真的不会影响到你吗？”长默经历了启淳两次入魔， 现在已经落下不小的心理阴影了。
“放心吧，这种等阶的影响不了我。如果有事，我也会找你的。”启淳的手穿过长默一边肩膀捏了捏他后颈窝上的软肉，捏完意犹未尽蹭了蹭，声音已经像撒娇了：
“不用担心我，也不用担心那班小、小祖宗，我会照看他们的。我会找你说话的，你在这边，也要多联系我。”
史上，这一场大战持续了十天十夜。
由于不能上战场，阿蜀还特别沮丧，长默就安慰他守在后方同样重要。
而事实确实如此，这十天里，长默过的非常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