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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为了顾亦城的事!”
腰杆一挺,纪筱雅变的更加的理直气壮了,想到顾亦城,她强势的眉眼总算是有了那么一瞬间的柔和,旋即,就又变的异常阴沉,冷冷的。
她是想到慕兮年了,那个将她心头所爱夺走的女人。
江离修其实确实是个聪明的人物,否则也不可能将江氏打理的如此妥帖,光是看纪筱雅那样,他就完全猜的到,她心里面正在盘算些什么了,他又是那样的喜欢着慕兮年,当然受不了旁的人对她生出半分怨怼之心,更何况就纪筱雅这种的,绝对恶毒不堪!
当即的,眸色就是一凛,怒气开始迸发,盯着纪筱雅,江离修用着最为刻薄冷郅的语息道:“纪筱雅,你这个人,当真是无可救药,暂且不说别的,就城子的态度,就足可见他对你的厌恶程度,昨天他都说的那样明显了,你是耳朵聋了还是脑子被撑了,怎么还不肯死心?”
甚至还找到他的头上来了,简直是彻底的无可救药!
其实,纪筱雅又何尝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过分,然而,她终究还是敌不过心底深处的那么一份不甘心,到底是从小就放在了心上面的男人,自然不可能说放就放得开的。
其实,昨晚的她已经被慕兮年那三言两语之间的气势跟镇住了,更被顾亦城的那一番警告给吓到了,然而,等到事后,回了家,她就再度蠢蠢欲动了,想到江离修看慕兮年的那个眼神,她蓦然之间就明白了,这个男人是喜欢着慕兮年的,而且感情绝对不会浅了。
正是因为有了如此意识,纪筱雅才会滋生出了别样心思,她想着,她再努力最后一次吧,就这一次,如果还是不行的话,那么,她就彻底放弃了。
所以的,这才有了她的突然找上门。
江离修原是以为,她就是来找他,劝服他去城子那边帮她说几句好话而已,谁知道,她竟然提出——要与他合作,共同使计谋划,为顾亦城和慕兮年之间制造误会嫌隙,叫他和她两个之间争吵直至关系破裂。
额头上面的青筋再度突突跳了两下,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死人一样的盯着纪筱雅,江离修费尽了全部的力气才堪堪叫自己没有去亲自赶人,脸部线条绷的死紧,他用力攥了两下拳头,指关节都握出了声音,听着那咔咔的响声,他这才平静下来。
深吸一口气,揉了揉额头,江离修并没有理会纪筱雅,而是直接拿起电话,拨通了顾亦城的。
“喂,你想干什…”
一愣,旋即就是一急,纪筱雅立刻俯身过去,伸手就想去抢电话,却被江离修一个冷冰冰的眼神制止:“闭嘴!”
纪筱雅明显被吓到了,怔在了原地,身子微微僵硬,恰是这时候,电话通了,顾亦城的声音从那边传来:“怎么了?”
“城子,是这样的。”
眉眼涔冷,但是对顾亦城说话时候的口气却是温暖的,江离修淡淡的说道:“纪筱雅现在在我办公室,要求我跟她合作,一起去破坏你跟兮年的关系。”
纪筱雅?
电话那段,顾亦城明显被这个消息惊了一下,旋即,就勾开薄唇邪笑开来:“阿修,按外放。”
“恩。”
点着头,按下外放键,江离修调整好坐姿,好整以暇的看着纪筱雅,眸底漾着冷笑,很明显一副看好戏的姿态,纪筱雅完全没料到会是这样一出,整个人都是懵的,也就在这时候,顾亦城的声音突然传出来,低低的,沉沉的,毫无波动起伏,实际上,却是没一个字眼都蘸着冰冷的。
启唇,电话那段的他懒懒的说:“纪筱雅,怎么昨天你还没得到教训么?竟然还敢找到我兄弟头上去?”
“也好,反正我最近无聊的很,就拿你的公司练练手吧。”
“顾亦城!你敢对我公…”
“我当然敢。”
声音变的越发冷了,顾亦城强自压制着怒气:“不仅你的公司,还有你名下所有资产,今天之内,我定叫你全部丧失!”
“你…”
“休想去找纪叔叔或者寻子帮忙,我都会去打招呼,我定会叫你失去依靠!”
冷哼,顾亦城那般狂傲,透着绝对的自信,语息之间甚至都还带着些许的慵懒,浑然的不屑。
“对了,你那个小三的娘,我最近也很看不顺眼,决定一并收拾了!”
正好借此机会为寻子他的母亲把仇给报了!
这件事情堵在顾亦城的心里面好多年了,自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在憋着一口气,若非为了保护寻子,他早说了!何至于隐瞒到今天,叫寻子那傻小子还时刻对这么个狗东西万般隐忍!
如果说先前纪筱雅还是懵着的话,那么这会子,她就是彻底的傻了,她那个母亲,是她最爱戴的,岂能容得了别人动她?
然而,顾亦城却这样说,她很清楚,就他那性子,一定是当真的,说不定他电话一挂断,就会去动手的。
想到这里,纪筱雅彻底急了,心慌慌的,气急败坏一般,照着电话的方向就吼:“顾亦城,你敢动我妈妈,你敢对她动手试试!我一定不会叫你好过的!”
不要以为我深爱着你,我就不敢对你下手!
“我就怕你不动手!这样我还多少有点挑战!”
再度冷笑,就连喉间都翻滚着冷气,顾亦城的声音里面再没有了任何的情分在,冰渣子一般。
“我跟你再没什么好说的,你敢对我宝贝下威 胁,纪筱雅,老子叫你连死都没地方死!”
恐吓出声,顾亦城“啪”的一下就挂了电话,仅就那种速度,就完全将他的气势传递了出来。
蓦然之间,纪筱雅就彻底的慌了,猛地抬头,眼巴巴的看向江离修,她竟然还想着去求他帮忙,却又因为傲着性子,实在拉不下脸来,搞的十分僵硬。
江离修亦然是冷笑,再度拨了个电话,这一次,是将保安们叫了来,江离修厉声将他们喊来,挥一挥手,直接就让纪筱雅被带了出去。
临被拽出去之前的最后一秒,江离修冷漠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带着万般的煞气,他说道:“爱一个人不是错,但是耍心机,就是错,纪筱雅,你竟然敢找上我,那么,我也一样不会让你好过。”
他曾经已经错过一次了,错到那般离谱,城子大度,才没有叫他彻底丧失多年情分,这件事情已然成为了他心头最深刻的悔恨,是他最大的刺,随便一碰就会扎的他痛不欲生,那种感觉,他怎么可能还会想要再去经历一次?
而这个纪筱雅,也当真是蠢到家了,竟然敢上门来撩他旧伤口,而且还敢叫嚣着去对兮年不利,他若是不动手,简直就不是他江离修了!
曾经二十多年的岁月,慕兮年都只有夏未年一个,相依为命,发生了任何事情都只能够靠她自己,然而现在却截然不同了,她不仅仅有了顾亦城,有了这个永远事事以她为重、疼她宠她爱她胜过世间一切的男人,甚至还收获了多份不一样的感情。
这其中,顾家的亲情关怀自是不必言说的,那些个哥哥们的关爱保护更是为她筑起了一道城墙,任何有心的人都穿不破,更伤害不到她,而就在这堵形同于铜墙铁壁般的城墙之外,还圈筑着一道防护栏,那就是江离修了。
他虽然得不到她的爱,但是对于她的关切和呵护,却是并不会比任何人少,她若是受了威 胁,他自然要为她出头。
所以说,纪筱雅这一次,说被收拾到生不如死,都已然是轻描淡写了。
尽笑里人不。
握着电话,沉声与对方交流着,嘱咐着应该怎么怎么样去下手,交谈了好一会儿,确保万无一失了,江离修这才挂了电话。
身子往后一靠,揉了揉额头,他双眼放空一般的看着前方。
是办公室的一面墙,上面挂着一幅画,画的内容并不重要,叫他关注的,是其上配有的一行字,是佛偈。
“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人生多畏惧,命危于晨露。因爱故生忧,因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这幅画,是江离修前段时间无意之中看到的,当即的,就被这样一段佛偈给震撼住了。
是啊,因为他的心中存有爱意,所以才会如此的患得患失,痛苦异常,若是离了爱,他便所向披靡,无所畏惧了。
他当场就花高价把这幅画买了回来,挂在办公室,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不要再去爱,至少,不要再去爱而不能得的,否则,痛苦的只会有自己。
但他同时又想守护着他心底深爱着的那个女子,即便这份爱意,会叫他生出忧虑,生出畏惧,他亦然,甘心情愿。
因为至少的,那样子的他,还有所追求。
如斯的矛盾,一直都在纠缠着江离修,直到方才发生了纪筱雅这么一件小插曲之后,豁然之间,他就明了——其实,还是要爱的,这一份爱无关乎其他任何人,只求自己的心安,躲在远方,安安静静守着她就好,她若幸福,他就远观,她若有难,他就出手,就是这样。
当然,这话江离修可不敢跟任何人说,尤其是顾亦城,就他那暴脾气,铁定会一拳头砸回来,对他嘶吼一般道:“她是我媳妇儿,是我的宝贝肉疙瘩,她所有的安危当然都是由我来负责的,管你TM什么狗屁事!滚一边去!”
确实,这就是顾亦城,他霸道成性,遇见慕兮年之后,这种强势和霸道,更是表现的越发淋漓尽致了,就像此时此刻。
慕兮年不过是被来访者多瞧了一眼,他就很不爽了,脸都黑了下来,用着一双精锐的眸子,死死盯着对方,对方刚开始还会笑着去躲避,可渐渐的,直接就被他吓傻了!
就连动也不敢多动一下,屁 股就像是被钉在了座椅上面一样,但是同时,又格外的想要起身,一溜烟逃跑,躲开这要杀了他一般的视线。
捋了两把胡子,爷爷在心里面暗自透着乐,就连眉角都要眯起来了。
臭小子,简直就是活生生的土霸王!占有欲这样强悍,还如此无所顾忌的爱吃醋,果然是…他顾淮庭的孙子!
深得他年轻时候的风范啊!
心里头的小人都在乐的直拍桌,一边佯装威严的喝着茶,一边用眼角去瞅对方一眼,爷爷这个样子,别人或者不知道,可是看在家中小辈们的眼中,就绝对是在幸灾乐祸了…
他们都敢笃定,若是向着爷爷去靠近,仔细去观察,绝对可以发现,他的胡子都是微微上翘的,正在细微的抖动之间,偷着笑。
抿了抿嘴,慕兮年微微低垂下眼眸,暗自笑着,同时很轻的去牵过顾亦城的手,拉着他摸向了自己的肚子,感受着宝宝们的闹腾。
冷郅眉眼立时就被一抹温暖沁染,几不可闻的露出一个笑意,顾亦城总算是有所收敛了,也不瞪着对方了,将视线收回,他开始直接将对方无视。1dla6。
其实,对方也不是什么多大的人物,就是爷爷曾经老战友的孙子,并不是同战壕的铁兄弟,就勉强扯得上关系一个连的,因为顾家的盛名,这才借机找上了门。
爷爷是个很重感情的人,当年的战友们,即便再不熟悉,他也怎么样都会给点面子,所以,就勉强答应一见了,还以为会是个多好的小辈,结果贼眉鼠眼的,一看就是个滑头。
当即的,爷爷就不爽了,不大爱搭理人家了,坐在高堂正中央,端着杯茶佯装高贵,板着脸维持着他的威严名声,早就不耐烦了,偏偏对方还那么的没眼力见,赖着不肯走。
顾亦城这样一凶他,倒是称了爷爷的心意,所以,他能不幸灾乐祸么?
慕兮年也乐的不行,最近养胎过的太安逸了,她实在是闷坏了,偶尔来这么一个炮灰做调味剂,她还是很乐意的。
顾亦城确实够有魄力,又完全不加掩饰,对方再厚脸皮也撑不下去了,因此的,再寒暄了几句便告辞了,起身,他在顾亦城的冷傲睥睨之下,几乎是飞一样的速度,冲了出去。
他一走,大堂气氛当即就松快了下来,本来嘛,大家都凑在一起闲聊,突然插进一个外人,谁会乐意?
“爷爷,这次算是我的功劳吧?”
斜挑起眉,顾亦城坏笑之间,一脸的理直气壮,直接要求着爷爷给他点奖励,爷爷当然不干,去训他,爷孙两个正斗的不亦乐乎的,突然就又被打断了。
这一次是顾博明,他才赶回来,
进门,先是深深看了眼慕兮年。
这眼神,登时就叫她心都紧了。
爸爸这样,是有了她父亲的消息了,是吗?
卷二 112.六千字(小坏坏生日快乐)
确实,就是有关于慕远山的消息。
这几天,顾博明都在调查慕远山,调查他当初的死因,具体是怎么发生的,凭借着顾博明的能力,自然是一查就查到了,然而,等到资料到手之后,顾博明登时就觉得不对劲了…
因为,那份资料太完整了,完整到叫人找不出任何一丝的错漏来。
人生从来就不可能完整,尤其是现实,怎么样都会多少有些错漏,像慕远山的那份资料,与其说是他身上所发生的事情,还不如说是一份报告,太过完整,从头到尾不带一处遗漏的解释了个遍,就连他具体是怎么样逃回慕家,几点几分到的都写出来了…
只是,这怎么可能呢?1dn48。
既然是逃,那么自然就只有慕远山一个人,中途经过是怎么样的,必然只有他自己才清楚,外人怎么可能会知道?
因此,当即的,顾博明就察觉到不对了,完整到这种程度,看着就像是假的,他整个看完下来,只有一个感想——这是一个故事,经由白纸黑字写出来的,不带分毫感情…
所谓故事,当然就是人捏造的,顾博明不会连这一点都不清楚,所以,他当下就很肯定了——慕远山背后有人。
有人在操纵,亦或者是在为他做安排,将他掩藏起来…
只是,不知道这样子的安排,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用心,是保护,还是毁灭?
顾博明心生疑惑,当即就再度叫人去查了,但他很清楚,对方如果有这样子的本事伪装出一份毫无疏漏的档案,那么,就一定实力不浅…
因此的,想要立刻就查清楚,还真是不可能。
果然的,他派出去的人所给予的回复全部都是——还没查到,有阻力。
具体阻力到底是什么,他的手下也不知道,就只知道,每查一步就一定会有阻碍,叫他们极难深入下去…
没辙了,顾博明只能亲自出手。
他最起初所以为的,是陆家动的手脚,到底陆家多大的势力,想要藏一个人还是再简单不过的,然而,现在陆家都几乎全盘崩塌了,就连根部都要被撬干净了,再不可能有那个实力去维持的…
那么,除了陆家,还能是谁,是谁竟然连他顾博明出马都会被阻拦?
莫说仅就他顾博明的势力,也完全属于可以呼风唤雨的程度了,就是他名字上面冠上的这个姓,也就足以叫他无所阻拦…
这样一想,顾博明心下就了然了,只能是顾家,他顾家有人在暗中出了手。
说到顾家,虽然都认识慕远山,但真真正正会为慕远山出手的,就只有老爷子了,当即的,顾博明第一个去问的就是老爷子…
老爷子多聪明一个人,当然不可能直白的问,顾博明也是个老狐狸,小聪明耍的一溜一溜的,与老爷子在书房关着门喝了一壶茶,对战了一场棋局,也就大抵将想知道的摸了个门面清。
当然,这也是老爷子故意放水,否则,顾博明不可能敌得过他,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嘛…
老爷子并不知道顾博明是在怀疑慕远山没死,不,老爷子其实根本就不知道慕远山没死,他只当自家那最小的儿子还在吃醋,拐着弯的向他打探着慕远山,人都已经死了,老爷子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将自己的心思大抵说了个遍,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对自家二儿子的愧疚。
那孩子啊,当年也是意气风发的,本事并不输给他其余四个兄弟,若是叫他放手一搏,也一定能闯出一片天地来,然而,却硬生生的被他这个当亲爹的折断了羽翼,是真的折断了,叫他这一生都再无出头之日!
不仅二儿子被他害了,就连这最小的儿子,多年来都不甚亲近自己,见面就呲牙咧嘴的,僵硬的厉害…
老爷子很清楚,即便现在有了兮儿那丫头,彼此之间已经缓和太多了,可小儿子心中还是有刺的,就这件事情,最好还是说开来好,偏偏他又爱面子,实在拉不下脸去主动说,正好,顾博明自己送上门来了。
借此机会,老爷子就干脆一股脑的将心思全倒了出来,倒是与顾博明的距离拉近了不少,重新有了当年父子的亲昵感…
顾博明也因此清楚了自家老父亲那样正直的一颗心,是他当年太不懂事,就只顾着疼惜二哥,这么多年都没好好的孝敬孝敬他老人家。
如若可以的话,顾博明当然还想要继续与老爷子聊下去,再下一场棋,畅快淋漓,然而,他是意识到不对劲了的,于是越发想要去尽快将事实真相查探出来…
既然不是老爷子,那还能是谁?
一时之间,顾博明毫无头绪,却是忽而之间,他想到了那一日,在医院突然碰见二哥的场景,那时候,二哥其实神态是不对劲的,是他一方面太过关心他一方面又毫无怀疑,也就下意识的认为二哥是来探望兮儿俩姐妹的…
当时还不觉得什么,现在想来,似乎不对劲啊,二哥那样子,分明就是去探望别人的嘛。
虽然还半点证据都没有,然而,顾博明就已然确定,是二哥,是他二哥亲自去把慕远山藏起来的…
二哥喜欢夏冰清,喜欢到近乎着了魔的程度,他心中会对慕远山存有憎恨,是必然的,他把他藏起来倒是也很正当,然而,顾博明并不认为他二哥有那个实力。
先是在牢里面待了那么些年,出来后就去了乡下,完全两耳不闻窗外事,不可能的。
那就只能是二哥找了人了,是找的三哥吧?
双生子的感情一贯比较深,虽然为了抢女人斗的头破血流的,但到底是兄弟,二哥若是提出要求,三哥必定会帮忙…
想到这里,顾博明就直接去找了三哥。
三哥也是个老狐狸,诈根本诈不出来,套话更是不行,索性顾博明也实在懒得跟他兜圈子,见面就直接把问题问了出来…
措手不及,猝不及防,饶是三哥再能装,也多少还是出现了破绽,就那么一瞬间,就足以叫顾博明当做证据,揪着他不放了。
好在三哥也并没有多坚持,待顾博明问到第三遍的时候就直接说了——确实是二哥托他干的。
只不过,不是为了害慕远山,更不是想要把他藏起来永不见天日,而是——在保护他。
也是在这个时候,顾博明才知道,原来,二哥当年的心思,竟是那般…
这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还有所有人以为的事实!
慕远山被陆家盯上了,就是因为曾经帮了老爷子,他那天确实被打到半死不活,简直就剩下最后一口气就要去了,然而,终究还是生命力够顽强,存活了下来…
然而,仅就只是活下来了而已,慕远山伤的太重,脑袋被钝器砸了不止一下,整个人都已经失去了意识,变成了——植物人。
躺在那,倒是有呼吸,心跳也在,但是具体什么时候醒过来,那就当真哪个都不能确定了。
而这一点,当时就只有二哥和三哥知道,那个时候,父亲还没有对二哥动手,他当时还是有些自由的,他想着,要为慕远山做些什么…
那个时候慕家的事情闹的极大,夏冰清那方面完全就是失去了控制,还有陆家,正是有顾家斗的最凶的时候,慕远山完全就是这当中的枪子,他是唯一的证据,他要是在这个时候被推出去了,陆家绝对不会放过他,想方设法都要将他给赶尽杀绝了。
真到那时候,怕是连个植物人都是奢侈…
二哥心里面愧疚万分,便寻思着一定要保住慕远山,无论如何都要还他一个清静,叫他躺的安稳。
他求了三哥,所以,即便之后他入狱了,慕远山也还是被安排的妥妥帖帖的,受到了最严密的保护…
而这一保护,就是将近二十年。
在这将近二十年的岁月之中,慕远山都是躺着的,直到最近,也就是慕兮年和夏未年那次差点被夏冰清害到的那一天,他突然醒了…
医院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三哥,三哥又转告给了二哥,二哥当然就要来探望慕远山了。
其实,顾博明那天医院碰到他的那一次,是二哥第三次去探望慕远山了,他趟了那么多年,虽然每天都有专业护工在为他按摩肌肉,但到底还是有所影响的,他暂时没办法走路,也就坐着轮椅了…
更值得庆幸的是,慕远山恢复的很好,假以时日,就会完全回到正常了。
“差不多就这样。”
坐在慕兮年对面,隔空再度深深瞅她一眼,眼底带着无尽的关怀,顾博明一语收尾…
他话音落下之后,良久,都没有人再开口,慕兮年亦然。
这个消息冲击力太大,来的太快,直叫她一时无所适从,但是,还是开心的,发自内心的开心,狂喜直直冲击她心头!
咬着唇,沉默良久,好不容易才将心底的惊涛骇浪平复下来,慕兮年定了定神,小小的捏着手指头,她看向顾博明,再无任何犹豫的问道:“爸爸,那我父亲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