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的痴情让本宫好生羡慕,只可惜,本宫不是公子口中的人儿,难道公子所说的潋滟当真与本宫如此相像?”水潋滟拿出一面象征着她身份的令牌展现在南宫绝玢的面前。
何止是相像!简直便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但是这句话南宫绝玢终是没有说出口,因为他此时才惊觉的发现眼前的女子竟是没有丝毫的内力,也不懂丝毫的武功,又怎会是潋滟呢?只是......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一模一样的人儿?他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不懂武功?”
“呵呵,”水潋滟掩口轻笑,“公子说笑了,本宫贵为皇后,又怎会去学那武功?本宫自幼习得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唯独没有学习武功。”
水潋滟的话顿时让南宫绝玢陷入了绝望,他凝视着水潋滟,眼眸中充满了浓郁的、无法化去的深情,当看到水潋滟手中的千岁令牌后,终是跪了下来,“草民无状,冒犯娘娘,请娘娘恕罪。”
“公子严重了,本宫微服出宫,公子并不知本宫的身份,所谓不知者不罪,本宫岂有怪罪之理?”水潋滟把南宫绝玢扶了起来,柔声说道:“更何况公子之痴情让本宫好生感动,能够让公子如此痴心以待的女子定然不同一般,让本宫好生好奇,公子口中的潋滟究竟是怎样的人儿?”
但是南宫绝玢却没有说话,痛苦的闭上了眼眸。当他再次睁开眼眸时,眼中已恢复了一片平静,“草民告退,”说罢,不等水潋滟有所反应,便飞快的离开。只是,却更像是逃开一般,脚步竟也有些踉跄,让人不觉悲凉。
看着南宫绝玢孤寂的背影,水潋滟却是欲言又止,终是咽了回去,没有叫住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眸,一滴伤心泪从眼角滑落,“对不起,对不起......大哥,对不起,若是没有你的这番痴情,我......我或许会承认自己的身份,只是,你却......”
“公主......”花青适时的出现在水潋滟的身后,把无助的她抱在怀里,“您这样做也是为了他好呀。”
“青儿,我......”水潋滟声音呜咽,竟泣不成声。
“公主不必说,青儿都明白,青儿知道您只希望绝玢少爷能够慧剑斩断情丝,忘记您,放弃这段不该存在的情......”
“我......”
“只是,公主,南宫家的人一旦动情,便是一生无悔呀!怕是绝玢少爷......”
“青儿,”水潋滟仿佛发泄完一般,强忍着心头的伤痛,恢复平静,从地上拾起纱帽,弹掉灰尘,重新戴了上去,“我现在只是冷无双,我不能把危险带给他们。时间不早了,我们要尽快了,此次费尽千辛万苦才出得宫,还未得到我们想要知道的事情,再迟些,怕是时间就来不及了。”
“是,公主,”花青抱起水潋滟纵身跃到树上,几个起落,便不见了踪影。
[第二卷深陷宫闱:第五十一章 擦身而过]
到了京城的城门口,水潋滟看着城门口来来往往的行人,眼神竟是十分的奇特,随即,微微叹息,“青儿,我们去那边,”说罢,便与花青一同走向无人的地方。
“青儿,带我去上面,”水潋滟指着城墙说道。
“好的,小姐,”花青抱起了水潋滟,纵身飞了上去,然后,把水潋滟小心的放了下来。
站在城墙上,水潋滟俯视着下方,许久,许久。
“小姐......我们时间不多。”
“啊......”花青的声音让水潋滟回过神来,看着自己眼前空无一物的地方,眼眸中星光闪烁。似痛苦,似挣扎,似希望,似企盼,却又似绝望,只是一瞬间,水潋滟的眼里便变化了无数的神色。终是抬起了手来,轻轻朝自己的面前拂去。双手竟如同摸到了一面看不到的墙壁一般,竟是再也无法伸展,“果然.......”仿佛在自己预料之中一般,水潋滟的眼眸里竟是一片平静。
“小姐......”如此的平静,如此的无波,竟是让花青眼里充满了浓重的担忧,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青儿,结果,早在我们来之前便已注定,不是吗?你知道,我也知道,只是,我不愿意去相信而已,”水潋滟苦笑,左手长长的指甲在手心划过,顿时出现一条长约寸许的伤口。
“小姐,您这是......”花青抓住水潋滟的手,心疼万分,便要为她止血,但是却被水潋滟阻止了去。
“青儿,”水潋滟摇摇头,看着鲜血从自己手中一滴一滴的滴落,竟也是毫无反应,仿佛那血,那伤痕不是她的一般,让人惊奇的是,水潋滟的血滴落在地上,竟是自己缓慢地移动着,慢慢地爬上那面看不见的墙壁,瞬间消失了去。看到了这一幕,水潋滟仿佛被抽尽了所有的力气一般,痛苦地闭上了眼眸,软软了倒了下去。
“小姐,”花青及时扶住倒下的水潋滟,眼里的担忧愈发的深沉,小姐,您又是何苦呢?明明早知结果,为何......为何还要抱有一丝的企盼与希望呢?以她的手段,以她的能力,又岂会考虑不到这点?但此时,花青却无法说出任何的话语,只能默默地为水潋滟包扎伤口,止血。
“青儿,我们回去,”过了许久,水潋滟睁开了双眼,眼眸中却竟已恢复了一片平静。
“小姐,”看到水潋滟眼中的坚决,花青知自己说什么都已无用,抱起了水潋滟,飘身离去。
水潋滟回眸,看着城门口进出毫无障碍的百姓,仿佛没有人知道自己的面前其实有一道肉眼无法看到的墙壁一般,眼眸中流露出淡淡的哀伤,雨姑姑,花费无数的心力,甚至不惜自损心神,摆下只为阻我一人离去的花之结界,难道你非要逼得潋滟下定决心吗?难道你当真要逼得潋滟不得不与你为敌吗?若是如此,雨姑姑,那么,虽明知不敌,但潋滟为了自己与绝玉哥哥说不得要与你为敌了。
由于水潋滟一直注意自己面前的结界,一直处于伤心痛苦之中,所以,她不曾低头看去,更加不会看到她心爱的男人南宫绝玉刚刚从城门下走过。知晓了水潋滟可能在京城的南宫绝玉一心想要快些找到自己心爱的妻子的下落,也不曾抬头看向城墙之上,更加不会注意到城墙之上正站着自己苦苦所追寻的人儿。
世事往往便是如此,只是一个没有抬头,一个没有俯视,便注定了彼此的擦身而过,注定了三年离别的苦苦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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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怎么可能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南宫绝玢无法相信,一样的眉,一样的眼,一样的容颜,一样的气质,甚至是一样的声音,怎会不是一个人呢?可耳边传来的议论声却使得他不得不相信。皇帝大婚,举国同庆,百姓们如今最感兴趣的便是此事。
昭华郡主冷无双,靖王爷冷天羽之妹。
传闻中,昭华郡主有着天仙般的容颜,天籁般的声音,傲世无双的气质,妩媚动人的风情。
传闻,昭华郡主的笑足以让百花羞涩,日月黯然失色;传闻,昭华郡主的声音,如黄莺出谷,清脆悦耳,让人心神都不由得被吸引......那样的美,那样的风情,那样的高傲,那样的气质,竟不似人间所能见到的。
传闻,昭华郡主与当今天子一见钟情,缘定三生,皇帝更是为她不惜违反主制,执意立她为后。
传闻......
关于她的传闻很多,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的确是昭华郡主而非潋滟,南宫绝玢的神色十分的痛苦,拿起了手中的酒葫芦,又饮了起来。
忽然,从他的眼角处瞥过一抹熟悉的人影,竟让他惊讶万分,三弟?他没有死?他怎么会来京城?难道说潋滟真的在京城?否则,三弟怎会来京城?难道说冷无双真的是潋滟?可是,怎么可能呢?难道说......心中有太多的疑问和谜团,无法解答,随即,他隐藏了行迹,悄然跟了过去。
——————————————————————————————————————————————“小姐,我们到了,”花青抱着水潋滟躲过皇宫的侍卫,直接回到自己的寝宫,然后,小心地把水潋滟放了下来。
气氛不对!水潋滟陡然惊觉,寝宫太过寂静,刚刚掌灯,不该如此的静默无声。空气中缓缓飘过淡淡的香气,水潋滟的眉头不由得紧蹙,竟是她?刘娥!她想要做什么?难道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
“公主,是刘娥,”花青凑到水潋滟耳边低语道。
“小心行事,”水潋滟说道,然后,便抬足走了进去。
只见,刘娥坐在上首,一脸的怒气,旁边做了几位妃嫔,而贵妃赫然坐在刘娥的身旁,一脸得意之色地看着进门的水潋滟。
水潋滟从容不迫,丝毫未见任何惊慌之色,垂首,微微福了福,“儿臣给母后请安......”
“哼,皇后严重了,哀家可担当不起皇后如此的大礼!”刘娥冷声道。
“......”水潋滟起身,仿佛没有听到刘娥的话语一般,淡然的说道:“不知母后驾临升平殿何事?”虽是大婚已过,但是水潋滟却是仍然住在升平殿,没有搬到历代皇后所居住的宫殿。
“哼,哀家也很想知道皇后如此装扮是去了何处?”刘娥却没有回答水潋滟的问话,反而质问道。
“儿臣只是觉得心情烦闷,出去散散步而已,”水潋滟云淡风清的说道。
“散散步?哼,好个散散步!”刘娥怒声道:“哀家派人找遍了整个皇宫都没有见到你的踪影,哀家倒要问一问皇后,你究竟在何处散步?”
水潋滟很明白刘娥分明是处处针对于她,便是她没有过错,刘娥也会想尽办法找出她的错处来,更何况此次抓到她私自出宫,又岂不轻易放过这次机会?又怎会不借机刁难?“儿臣出宫了!”
水潋滟的话顿时让在场的妃嫔们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姐姐,私自出宫的罪名可是不小呀......”
“放肆!本宫的事情什么时候由得你来说了......”
“放肆!皇后可是越来越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刘娥怒道。
“儿臣不敢,”水潋滟垂首答道,神情无比的恭敬。
“不敢?哼,皇后还有不敢之事吗?”刘娥冷眼看去,“私自出宫?皇后好大的胆子!”
.......水潋滟无语,知她故意找错,自己说什么也是无济于事的。
“皇后一向乖巧,”刘娥竟是突然转变了口气,语气十分的轻柔,“定是一些奴才仗着主子的几分宠幸而为非作歹!来人,凡是升平殿的所属宫女、太监都拉出去杖责四十!”
“是,”随后冲进来一队侍卫。
“你们谁敢!”水潋滟拦在面前,冷眼扫视,不怒而威的气势顿时让所有的侍卫都低下了头,竟无一人敢擅动。
“你们好大的胆子,连哀家的旨意也敢违抗了?”
“奴才不敢,”侍卫们惶恐地跪了下来。
“本宫贵为皇后,统领后宫一切事宜,母后似乎越权了!”
“你......”刘娥怒视着水潋滟。
水潋滟毫不示弱地瞪视了回去。
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就在这时——
“皇上驾到!”
[第二卷深陷宫闱:第五十二章 回宫]
就在这时——
“皇上驾到!”
“参见皇上。”
“儿臣见过母后,”赵祯含笑走了进来,微微作揖,竟似看也不看水潋滟一眼,在刘娥身旁坐了下来,“不知是何事?竟让母后生如此大的气?”说罢,冷眼扫视了其他妃嫔一眼,威严的声音传来,“莫不是你们又惹了什么事情才让母后如此的生气吧?”
“臣妾不敢,”其余妃嫔全部跪了下来,诚惶诚恐。
“还不是你的好皇后......”
“皇后?”赵祯脸上原本的怒气竟在瞬间化成了笑容,变脸之快,让人叹服,“不知皇后犯了和错?”
“贵为皇后,却私出皇宫,若是传扬了出去,我皇家的颜面何在?”
赵祯闻言,笑了笑,“儿臣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竟让母后生如此的大的气,原来竟是皇后出宫的事情。”
“皇儿,私自出宫,可非小事!”
“儿臣知道,不过,皇后出宫的事情可是经过了儿臣的同意的,难道没人告诉母后吗?”一句话,便把水潋滟私自出宫的事情变成了领旨出宫。
明白了赵祯一心相护,刘娥的脸色瞬间变了几变,随即笑着说道:“是吗?既然是皇儿允许的,那么,哀家倒是错怪了皇后,只是,”刘娥话音一转,“为何哀家没有见到皇儿的旨意呢?”
“王平,难道你没有把朕的口谕传下去吗?”赵祯沉声道。
“奴才该死,”王平顿时跪了下来,从小跟着赵祯,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赵祯的心思了,所以,当如何做也没有人能比他更清楚!“奴才一时偷懒,只是给宫门的侍卫传了口谕,忘记向太后娘娘禀报,奴才该死......”
“王平,你做事一向都是最让朕放心的,怎么今次却犯下如此的错误?”赵祯脸色微沉,“自己下去领罚吧!”
“是,奴才遵旨。”王平跪着退了出去。
看着王平离开,赵祯便又笑着说道:“母后,您也看到了,都是王平这奴才竟然忘记了向母后传达孩儿的口谕,以至于让您误会了皇后。”
“皇儿严重了,是哀家不好,没有查明便怪罪了皇后,”刘娥强忍下心头的愤恨,慈祥的说道:“只是,哀家不懂,皇儿为何突然允诺了皇后出宫呢?”
“皇后有喜,所以想去相国寺祈福,儿臣便应了她。”
赵祯的话,让所有的妃嫔全变了颜色,脸色顿时十分苍白,忿恨地看着垂首静默一旁的水潋滟。
“什么?皇儿说皇后有喜了?”听闻此信,即便是刘娥也不由惊喜万分,“皇儿,这便是你的不是了,皇后身怀龙种,丝毫大意不得,又怎能轻易出宫呢?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可如何是好呢?”
“母后多虑了,儿臣派了大内侍卫暗中相护,甚至还让皇后的哥哥靖王陪同,否则的话,儿臣怎会放心皇后出宫呢?”
“如此......便好,”刘娥放下心来,随即,疑问却浮上了心头,挥了挥手,“你们先退下吧。”
“是,”无奈之下,其余妃嫔纷纷退下。
“你们也下去吧,”刘娥又挥退了大殿内的所有宫女、太监,然后,才严肃的看着赵祯:“皇儿,你老实的告诉哀家,刚才你所说的究竟是不是真话?”
“儿臣岂敢欺骗母后?”赵祯淡然自若。
“可是,大婚才......”
赵祯的脸色微微一红,低语说道:“当初在靖王府儿臣便情不自禁的.......”赵祯的话虽未说完,但足以让刘娥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
听闻赵祯的话,水潋滟双手紧握,紧咬嘴唇,低垂的脸上露出悲痛的神色,眼角也闪烁着晶莹的泪光,但却强忍着没有流出,便是连嘴唇被咬破了都仿佛一无所觉,却最终忍了下去,没有出声否认赵祯的话语。
“皇后有喜可是大事,饮食起居都大意不得,皇上吩咐了专人照看没有?”
“母后放心,儿臣已经让太医院的黎明新全权负责......”
“便是如此,皇儿也要多多陪陪皇后,哀家便不打扰你们了,”说罢,便走了下去,走到水潋滟的身旁,低声说道:“此次看在未出世的皇孙的面子上,哀家便不与你多做计较,但哀家警告你,最好谨守本分,莫要再做出有失体统的事情!否则,即便是皇儿有心护你,哀家也断然不会轻饶!”
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轻轻拭去嘴角的血迹,水潋滟抬起头来,含笑看着刘娥:“不劳母后费心,儿臣自然懂得分寸!”
“如此......甚好!”刘娥转身离去。
“无双,你的手怎么受伤了?”刘娥刚刚离去,赵祯便连忙走了下来,一眼便看到水潋滟受伤的手,眼中尽是心疼,问道。
水潋滟没有挣扎,任由着赵祯抓住她的手,微微欠身,“让皇上担忧了,臣妾只是不小心......”
“祯,无人的时候叫我祯,我也只叫你无双,我们就像普通的夫妻那样称呼,”赵祯爱怜地把水潋滟圈进自己的怀中,温柔的说道。
“......”看着赵祯那温柔似水的眼眸,水潋滟竟无法拒绝,“好。”
“下次想要出宫跟我说下便是了,不许再这般的胡闹了,”赵祯宠溺的说道,语气中竟似有些后怕,“这次若非是我及时的赶到,为正宫规,怕是母后不会手下留情的。”
水潋滟只是淡淡的看着赵祯,你可知女人的嫉妒有时候真的很可怕?你可知因为“我的母亲”的缘故使得刘娥对我恨之入骨?你可知刘娥她其实是一心想要我的命?你又可知若非你说出了我怀有你的孩子,今日的事情便不会如此的简单就了结的?......只是这些话水潋滟没有说出,也不会说出。
犹豫了许久,赵祯最终还是问了出来,“无双,你......为何要出宫呢?”
赵祯,原来这便是你所谓的爱呀!水潋滟心中不由嘲讽的笑容,微微垂下眼睑,说道:“我为何出宫这点重要吗?祯,无论我出宫的原因是什么,如今我依然站在你的面前,不是吗?”
“对对对,”赵祯笑着说:“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回来了。”赵祯把玩着水潋滟的头发,忽然说道:“南宫绝玉在汴梁。”
赵祯的话让水潋滟原本平静的脸色微微一变,但是瞬间又恢复了正常,依然笑语嫣然,“祯,我们不要提他好吗?只要你不嫌弃我肚中的孩子,从今以后我只是你的皇后,只是冷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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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条无人的小巷处,南宫绝玢拦住了南宫绝玉。
“三弟......”
南宫绝玉却是仿佛没有看到他一般,从他身旁擦身而过。
“我不久前见到一个女人,她与弟妹一般无二,只是她说她叫冷无双,是冷天羽的妹妹,更是瑞宁皇后!”
南宫绝玢的话,顿时让南宫绝玉的脚步停了下来,扭头看着南宫绝玢,冰冷的眼眸中散发着骇人的光芒,“你所言可真?”
“千真万确,”南宫绝玢竟似十分的冷静、沉着,丝毫不见在南宫世家面对南宫绝玉时的恐慌,“只是,她除了只是相貌、气质与声音与弟妹相同外,其余的毫无相似之处。而且,她也没有弟妹那让人害怕的武功与气势,甚至是她的体质要远远的弱于普通人。”
“什么时候见到她的?”南宫绝玉问。
“天下相像之人甚多,或许只是刚巧相似而已,她怎么可能会是弟妹呢?”
“什么时候?”南宫绝玉继续问。
“可能是我想多了,她的身份明摆着呢,怎么可能会是弟妹?......”
“什么时候?”南宫绝玉失去了耐心,抓住南宫绝玢的领口,厉声问道。
看着南宫绝玉可怕的表情,南宫绝玢才仿佛惊觉到自己所面对的人是血修罗一般,瑟瑟的说道:“半个时辰前。”
“哼,”南宫绝玉丢开南宫绝玢,纵身离去。
看着南宫绝玉离开的背影,南宫绝玢露出了诡计得逞的笑容,“潋滟,你可以不认我,但是,我不信你也可以假装不认三弟!”虽然不想承认,但南宫绝玢却十分的清楚水潋滟爱的人只是南宫绝玉一人,所以她可以对任何人毫不犹豫地无情冷酷,却绝对不会如此对待自己索爱的人。
南宫绝玢刚刚离开,刚才无人的小巷中渐渐地浮现出两条淡淡的人影,逐渐化成实体,竟然是绝代和佳人。
绝代看着南宫绝玢离去的方向,眼中充满了深深的忧心:“他怎么会......?”
“姐姐,我们该怎么做?”佳人问道。
沉思了许久,绝代才下定了决心,“我们先去见灵花姐姐。”
“可是......”
“灵花姐姐失踪了许久,好容易才给我们传了信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去见她,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
“但是,姐姐,他毕竟是......”佳人想要说些什么,只是绝代却没有给她机会。
“他既然做出了决定,既然敢做,既然爱上了他不该爱上也不该奢求爱上的人,便应该想到会有怎样的后果!”
“......”
“走,”绝代拉着佳人瞬间消失,空气中只余下佳人那淡淡地、几乎听不见的叹息声。
[第二卷深陷宫闱:第五十三章 真正的昭华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