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姐姐对你的情意,既然许下承诺除非是死,否则不会再离开你,就一定会做到。而如今她在京城却没有回到你身边,甚至是连追查你下落的举动都没有,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性——她身不由己!被困于某一处,无法脱身!而当今世上能困住姐姐的地方怕是不多,”南宫灵枢左手伸出,拈兰花指,一滴鲜血从左手中指的指尖溢出,化作一条忽隐忽现的血丝,血丝的尽头远不可见,“能够知道我们姐妹之间有心灵联系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而能够从中阻断我们心灵联系的人当世更是只有区区数人而已,偏偏那数人又根本不会对姐姐做这般的事情!”
“那怎会......?”
南宫灵枢面色十分的沉重,语气严肃的说道:“怕是那人的可怕远在我们想象之外!而经过血魂在京城多日的追查,仍是毫无头绪,甚至连丝毫的消息都没有。”南宫灵枢凝眸,顿视,“虽被切断了我们之间的心灵联系,但我还是有种感觉,姐姐就在京城!只是有一个不知名的幕后黑手在背后操纵,阻止我的找寻!”
“我不会放弃,哪怕是死!”南宫绝玉毫不示弱地看着南宫灵枢探寻的眼眸,坚定的说道。
“很好,”南宫灵枢满意的点点头,转身,右手轻舞,一只黑色的纸鹤从手中飞出,拍打着翅膀,飞到南宫绝玉的面前,“分头行动,当有线索的时候,三哥把它放出,我自然会知道。”说罢,纸鹤便隐入南宫绝玉的体内,消失不见。
忽然,南宫灵枢眉头一皱,捂住了额头,软软的趴倒在地上,身上撒发着黑色的光芒,忽隐忽现的,十分诡异。“该死的,素问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啊......”黑色光芒陡然隐入她的体内,她缓缓地站起身来,整个人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原本凌冽冷酷的眼神在瞬间转化成纯真柔和的神色,原本冰冷地、生人勿近的气质也在瞬间变得温和起来,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她。
“素问?”不用问,就连南宫绝玉都知道如今的人是素问而非灵枢,眉头也不由皱了起来,关键的时候素问怎么会出来了?他还有好多的事情没有问灵枢呢!
“三哥?”南宫素问惊讶地看着南宫绝玉,不明白为何失踪已久的三哥会突然出现。随即,又发现自己竟然在南宫绝玉的书房之内,眼眸中的疑惑更加的浓重,“我怎么会在这里?三哥什么时候来的?三哥没事太好了......哎呀,你看我,一高兴就有些语无伦次了......”
“好烦!”南宫绝玉眉头皱的更加的深沉,不耐烦的说道,转身,看都不看南宫素问一眼,便推门离开。
“三哥?”南宫素问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但是很快又被喜悦所占领,“我要赶快告诉爷爷和哥哥他们,他们若是知道三哥无恙的消息,肯定是十分开心的。”说完,笑嘻嘻…的离开了。
[第二卷深陷宫闱:第四十六章 一滴相思泪]
“公主,该去给太后那老妖婆请安了。”
“老妖婆?”水潋滟忍不住轻笑,还真是名副其实呀,“紫儿知道便是了,何必说了出来,若是让旁人听了去,传入她的耳中,还不知会惹出什么事儿来呢!”
“紫儿才不怕呢!”花紫为水潋滟穿上外衣,笑得十分的甜美,“那老妖婆若是敢来,紫儿便让她吃不了兜着走,好给公主报仇、出气!”
“傻丫头,”水潋滟宠溺的揉了揉花紫的长发,苦笑道:“有些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的,若是轻易便可动她,我又何必忍下一时之气呢?”
“可是,公主,我们怎能让人轻易便欺负了去?”
“紫儿,你家公主可是任人欺凌之辈?”水潋滟好笑地看着为她忧心的花紫,笑着说道,“莫要忘记,她所教导我们的,别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尺,别人若是犯我一寸,我必当还之十丈!目前,时机未到,本宫送你一个字,也是本宫送给自己的一个字——忍!”
“可是,公主,我们忍到何时才是尽头?”花紫急声道。
水潋滟沉默了,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去,过了许久,才幽幽地说道:“当有一日,我得到我想要得到的,自然便能摆脱如今的现状。”
“公主的话,是何意思?紫儿怎么不明白呢?难道公主有事情瞒着紫儿吗?”
“紫儿,本宫的事情从来没有瞒过你们,有些事情若是知道的人多了,便失去了它的价值,时机到时,你们自然能够明了。”
“好了,公主,”花紫为水潋滟整理好最后一件衣物,躬身说道,“请公主移驾......”
“等等,”水潋滟忽然坐了下来,笑语嫣然的说道:“姐姐既然来了,便请进来一叙。”
“呵呵,看来妹妹早知我会来......”若惜偕同芊芊一同从门口走了进来。
“不错,小妹早知姐姐定然会来,早已恭候姐姐多时了。”
若惜看着眼前笑语嫣然的水潋滟,眼眸中隐藏着一丝浓重的担忧,旋即,小心地隐了去,微笑着说道:“芊芊,去外面守着,莫要让旁人进来。”
“是。”芊芊躬身退下。
“紫儿。”水潋滟微微朝花紫一点头,花紫随即明白,屈身道:“是,奴婢明白。”然后,也退了出去。
“妹妹......”若惜刚要开口,却被水潋滟阻止了去,“姐姐,小妹知你想要问些什么。但,小妹可以告诉姐姐,小妹心中的爱情是神圣的,夫妻之间更是要对彼此忠贞不二!所以,哪怕我是身不由己,也断然不会、也不容许自己对绝玉哥哥不忠!”
“可.....你昨夜.....”如何逃过呢?怕是赵桢根本不会给你逃避的机会的!
提到昨夜,水潋滟隐去了脸上的笑容,强忍着痛苦,颤声说道:“移花接木,是......小灵子牺牲了......自己......”
原来——
聪明如她,如何不明白水潋滟话中的意思?只是,花灵她......或许,这便是爱情的魔力吧,相信若是风飘零出了事情,自己也会不惜一切代价、不计任何后果、义无反顾的去帮助他,哪怕是与全世界为敌,也在所不惜!
“姐姐,”水潋滟把一张写满了字迹的纸张交递到若惜手中,“回去后,再看,看过,烧了,莫要入第三人之眼。”
“明白,”若惜接了过来,小心地贴身收藏。
“于情于理,此时,我都该去给刘娥请安,姐姐当知该如何去做!”
“嗯,”若惜点点头,“妹妹自己小心,我去安排。”
“劳烦姐姐了。”
若惜走到门口,忽然,停了下来,转身说道:“妹妹,血修罗再次现身,他——没事,你可以放心了。”
“绝玉哥哥没事,太好了,”水潋滟欣慰万分,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南宫绝玉生存的前提之下,若是他有什么事情,自己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思呢?
“我......”
“姐姐,”水潋滟拦住若惜,凝视着她,犹豫了许久,才坚定的摇了摇头,“不要告诉绝玉哥哥我的下落......”
“可妹妹你就忍心让他......”
“时机未到,他来了也无济于事,”水潋滟把所有的痛苦和伤痛都深深的隐藏在心里,不表露于外。“他好容易得以生还,我又怎能让他置身于险地之中呢?”
“可是,他有权力知道呀......”
“姐姐,这是小妹的一点自私......”我不能让绝玉哥哥有任何的危险!哪怕是牺牲了我,也在所不惜!
“......咳......”话到此处,若惜还能说些什么呢?只能微微叹息,默默地给予她鼓励与支持,然后,才离了去。
“紫儿,摆驾慈寿殿。”
“公主当真要给那老妖婆请安?”
“嗯?紫儿,”水潋滟脸色微微沉了下来,花紫不敢再多做言语,唯有遵从。
“最是无情当属你!”无人的宫殿中突然传出了清脆悦耳的声音。
只见——
半空中出现两条淡淡的人影,若隐若现。
而其中一人似乎是那突然消失了去的轩辕相思。
另外一人——
更是大家所不陌生的那人——龙霜雪!
“相思,即便是你是轩辕皇帝的后人,也没有资格用如此的话语与我讲话!”龙霜雪淡然的说道,但是话语中却有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我......”轩辕相思一顿,随即,垂首道:“雨姑姑教训的是,相思无状了。只是......”轩辕相思猛然抬起头来,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彩,凝视着龙霜雪平淡无波的眼眸,说道:“有些事情,相思若是不问,怕是心里难安!雨姑姑当知,若是相思心中存了念想,怕是对以后的修行极为的不利!”
龙霜雪看着眼前的轩辕相思,同当初在无恨山庄那个看来仿佛单纯得有些愚蠢的女人大相径庭,宛若两人一般,不由微微叹息,“罢了,有些事情,若是不让你问了,只怕会让你更加的好奇,更加的心痒难耐!”
“相思有三问,”听了龙霜雪的话,轩辕相思面露笑容,说道:“一问,在无恨山庄,雨姑姑为何要让我同潋滟妹妹抢南宫绝玉?甚至是可以不忌讳任何的手段!虽然相思对南宫绝玉另眼相看,但还不至于让相思不顾一切的去得到,因为,他还不是相思心中所想的那个人。二问,无恨山庄中,惊天血案,漫天杀戮,雨姑姑为何袖手旁观?甚至是推波助澜?相思相信,只要雨姑姑愿意,世上没有雨姑姑无法阻止的事情!三问,对潋滟妹妹,雨姑姑为何如此绝情?需知,潋滟妹妹是雨姑姑你一手带大,更曾是让你最骄傲的侄女!给了她一切,却又在她最幸福的那一刻,毁去了它!雨姑姑,你当真是心硬如铁吗?”
龙霜雪微闭眼眸,仿佛没有听到轩辕相思的话语,只是,在轩辕相思说完后,睁开了眼眸,清澈如水的眼眸晶莹的不染丝毫的杂质,仿佛让人一眼便看出她内心的思绪。静静的,过了许久,龙霜雪才云淡风轻的说道:“相思还真是一问比一问更加的让人难以回答!”
“但是,相思却知,雨姑姑既然答应的事情,便不会悔改,哪怕那事情非你所愿!”
“情人眼里掺不得任何的沙子,但是,若是没有彼此信任的爱情,又岂能长远?我只是想看一看,当面对诱惑的时候,绝玉的选择是什么?他是否值得潋滟为他付出?”
“结果雨姑姑已经看到,那为何还要......”
“无恨山庄之事,源于四十年前的一个承诺,逼得我不得不袖手旁观!”
“好,即便是无恨山庄的事情是由于承诺,而致使雨姑姑袖手,那么,对潋滟呢?雨姑姑就当真如此的残忍?”若是没有得到,也便不会有失去的痛苦。一个人若是原本便平凡,因为站的不高,摔下来的时候,也便不重;但是,若一个人原本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甚至是几乎可以只手遮天的时候,从云端摔倒地上的痛苦,怕是常人无法承受的!
“无恨山庄之事,芙蓉小筑内所有宫女全部魂飞魄散!”
一句话,轩辕相思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沉重,芙蓉小筑内的人,虽说只是雨姑姑的婢女,但她们的能力比之一门一派的掌门丝毫不逊色,可如今,却是全部魂飞魄散。那么......心中陡然一惊,或许,她已经想到了雨姑姑的用意了。只是,这个牺牲,当真值得吗?“雨姑姑知道赵桢根本没有这般的能力,更何况,你已经传令谕于芙蓉小筑的人,她们根本不会插手,所以,赵桢根本没有理由去对付他们。雨姑姑怀疑,背后有一个黑手在操控着这一切,而那人,既然有能力石得芙蓉小筑的人毫无机会传出消息,便魂飞魄散,怕是能力不在雨姑姑之下,而他也很可能是十多年前杀害南宫叔叔和敬君姑姑的人!不知相似猜的可对?”
“哎......”龙霜雪微微一笑,“相思果然聪慧过人,难怪......”难怪便是轩辕黄帝都对你赞不绝口。
“只为了追查十多年前的真相,雨姑姑便毫不犹豫地牺牲了潋滟妹妹?相思倒要问一句,在雨姑姑心中,到底致潋滟妹妹于何地?难道在雨姑姑的心目中,潋滟妹妹和南宫绝玉还比不过早已死去的南宫叔叔和敬君姑姑吗?”
“相思,我与敬君他们的感情,非你所能理解的......”
“相思是不懂,所以才要问......”
“那相思便更应该知道,若是需要,我甚至可以毫不犹豫的把自己也推上棋盘,更何况是他人!”
“......”轩辕相思无语,她早已听闻过雨姑姑的事情,只是一直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她对自己尚可残忍至此!
静默了许久,龙霜雪才放柔了语气,轻声说道:“相思,有时候残忍也是一种仁慈,当你明白了这点以后,便能真正的懂得我的心意。”
“可相思不懂,残忍便是残忍,又怎会是仁慈?”
“破而后立,不破不立。”龙霜雪淡然的说道:“上天是公平的,”虽然我很唾弃它,“若是没有体会到极苦,又怎能感受极乐?”
“相思还是不懂......”
“当你真正长大的时候,你便会懂得了,”说罢,龙霜雪转身离去,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雨姑姑......”轩辕相思欲言又止,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宫殿,再看了看毫不犹豫转身离去的龙霜雪,终是把话咽了回去,一咬牙,也瞬间消失了去。
[第二卷深陷宫闱:第四十七章 风波]
“儿臣给母后请安,”虽是十分的不情愿,但水潋滟却不得不屈从。
原本笑语盈然的慈寿殿,由于水潋滟的到来,顿时沉寂了下来。
偎依在太后刘娥身旁的诸位妃嫔立时起身,朝水潋滟屈身行礼,“妾嫔等见过皇后娘娘。”
“原来是皇后呀,起身吧!”
“谢过母后,”水潋滟这才起身,对其他妃嫔说道:“你们也起身吧。”
“谢娘娘。”
“无双乃是皇后,贵为后宫之主,以后对哀家不必行如此大礼。”
“儿臣明白,”水潋滟微微作福,然后抬首,凝眸,对上刘娥那复杂多变的眼眸,“既然母后说儿臣是后宫之主,那么,臣妾敢问一句,这后宫之事臣妾可做得主?”
“皇后严重了,你乃是六宫之主,这后宫之事你都可做主,”虽知水潋滟此话必然定有深意,但刘娥却还是不得不如是说。
“既然母后如是说,那么,请恕儿臣无状,”说罢,水潋滟脸色陡然沉了下来,猛然一拍几案,大怒道:“贵妃,你可知罪?”
靠离刘娥最近的贵妃站了起来,“臣妾不明白皇后的意思!”
“大胆!贵妃,放肆!本宫贵为皇后,岂容你如此无礼?”
“皇后,”刘娥突然出声,“你虽是后宫之主,但若是无故责罚妃嫔,恐是难以服众!”
“儿臣既然敢说出,便定然有据可依,”水潋滟毫不示弱地瞪视回去,“贵妃生活穷奢极欲,铺张浪费,每月支出都远超于其他嫔妃数倍,如今国库空虚,即便是陛下也缩减了月奉,所以,为正后宫,本宫不能坐视不管,不得不加以惩处,以警后宫!”
“......”贵妃刚要开口,却被刘娥阻止,“那么,皇后要如何处置呢?”
“禁闭宫门三月,月奉减半,以思己过!”
“我不服!”
“哼哼,本宫的话谁人敢违抗?还不把贵妃带下去!”
“这......”侍卫看看水潋滟,又看看贵妃,却踌躇不前。
“姑母,你可要给臣妾做主呀!”贵妃扑到在刘娥的怀里,哭泣的说道。
“乖,”刘娥慈爱的拍拍贵妃的肩膀,然后,看向水潋滟,竟是用商量的口气说道:“皇后,可否看在哀家的面子上,饶过贵妃此次,哀家可以向你保证,此后,贵妃的一切待遇与其他妃嫔相同。”
“母后,儿臣此次若是饶过贵妃,日后,又如何服众?”
“姑母,你看皇后都不把您放在眼里......”
“皇后......”
“若是母后认为儿臣不足以统领六宫,那就请母后收回皇后印玺,儿臣从此禁闭宫门,不出一步!”未等刘娥开口,水潋滟便说道。
“你......”刘娥气的脸色发青,却偏偏发作不得。
“若是母后没有异议的话,儿臣便自作主张了,还不把贵妃送回寝宫!”水潋滟沉声道。
见刘娥没有出声阻止,侍卫这才敢上前,“娘娘,请不要为难奴才。”
“姑母......”贵妃娇嗲的说道,但是,看到刘娥竟避开了她的求救,当即明白,如今事已成定局,怕是万难更改。“哼,”冷哼了一声,甩袖离去。
“若是母后无事,请恕儿臣先行告退!”说罢,不等刘娥开口,便悠然离去。
“臣妾等也告退,”见势不妙,其余妃嫔也纷纷告退。
“冷无双!”等到所有妃嫔都离了去,刘娥强忍的怒气终于发泄了出来,手中的茶杯丢了出去,摔成了碎片,怒声道:“哀家定然让你为今日之事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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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为何......?”花紫不明白,皇宫之中危机四伏,公主为何要树下强敌?
“紫儿,你当真以为,本宫不去惹刘娥,刘娥便会轻易地放过本宫吗?你太小视了她刘娥了!”水潋滟冷笑,“今日,本宫只是给她一个下马威而已,让她明白,本宫可不是随意便能让她欺负得去的。”
“可是......”
“紫儿,皇宫——一向都不是单纯的地方,能够在皇宫之中生存的人,没有一个是简单之人。既然皇宫本就是污浊之地,那么,本宫便把它搅得更浑,让所有人都无法置身事外,”看到花紫担忧之色,水潋滟轻笑道:“若是皇宫内,没了尔虞我诈,争权夺势,又怎会是皇宫?若是没了那些,岂不失了原本的乐趣?本宫既然呆在这皇宫之内,又怎会让自己无聊呢?”
“紫儿明白了,公主是要浑水摸鱼!”花紫恍然大悟,欣喜的说道:“紫儿早知,公主的一举一动,都富含深意。”
“紫儿,把这几封信交给其余几宫的宫主,她们看过,自然会明白,”水潋滟从长长的罗袖中拿出几封封印完毕的信笺,交到花紫手中。
“宫主,若是让......”
“所以,就看你能不能赶在她之前把信笺送到!”
“可是,即便是紫儿送到,若是她的命令下达了,其他几位主子会不会......”
“这便要看她们做出怎样的抉择了!”水潋滟幽幽的说道:“是选择抗拒?还是选择遵从?是选择全忠心?或是选择助姐妹之情?这便不是我所能预测的了。”
“公主......”
“去吧!只要她们能有一人选择与我一起,能明白我的意思,我们便多了几分的胜算。”
“是,紫儿明白了,紫儿便是拼了性命不要,也会为公主把这几封信笺送达到那几位主子手中!”说罢,花紫瞅了个空闲,悄然离去。
“妹妹们,其实在很早之前,我便很想知道,当有一日我与雨姑姑发生冲突时,你们究竟会选择谁?是我?亦或是她?还是真是让人期待呢?”水潋滟的清眸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让人费解难懂。
忽然,水潋滟脸色陡然一寒,眼底闪过一丝冰冷的寒气,旋即,淡然一笑,“世子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后宫!本宫可是有权对你做出惩处的。”
“娘娘会吗?”赵颥从角落里走了出来,笑容满面,竟丝毫没有被人发现的尴尬,“不对,或许,我该尊称你一声公主殿下才对!”
[第二卷深陷宫闱:第四十八章 宁王世子]
“娘娘会吗?”赵颥从角落里走了出来,笑容满面,竟丝毫没有被人发现的尴尬,“不对,或许,我该尊称你一声公主殿下才对!”
水潋滟眼神微微一变,垂敛,凝眸,隐入那一抹几乎无法隐藏的惊诧,“本宫不明白世子所言何意?”
赵颥扇了扇手中的折扇,笑着说道:“娘娘懂得,只是娘娘自己不愿承认而已。”
“哼,世子此举未免过于放肆!本宫贵为皇宫岂容你如此无理?”水潋滟抬头,绝尘的脸上早已恢复了平静,不怒而威的说道:“本宫念在世子尚且年幼,且又是初犯,便不与世子计较。不过,本宫希望世子能够收敛一下行径,莫要再有下次,否则,休怪本宫无情!”
赵颥却不以为意,依然儒雅的笑着,但说出的话语却让水潋滟几欲失态!“若是娘娘不想让血修罗有任何意外的话,最好还是听完我的话。”
“你......究竟是谁?”很显然,赵颥对自己的事情一清二楚,水潋滟明白,若是自己再避开问题,只怕是他会说到做到。而且,她早已注意到,自己身后的宫女太监仿佛没有看见赵颥、没有听到他的话语一般,那么,赵颥的身份便值得商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