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类小说上一章:御膳小娘子/御膳房的小娘子
- 另类小说下一章:宗亲家的小娘子
子鱼它好像是暂且不打算理我了,哼唧,我找阿珏玩去。
哦,阿珏是阿妤和那只陛下的儿子。目前大部分时间都在干一件事——睡觉。
我觉得宫里就他比子鱼还懒了。
站起来扒在摇篮边看看,咦,小家伙今儿醒着。
真棒!
跳进摇篮里,蹲旁边看看他。我的爪子还是比较尖的,小心地收起来。
喂不许抓我尾巴…
“咯!”我不满地嚎了一声,阿珏他没人性地笑了,笑什么笑…
然后我被那只月栀拎了出来。
拎我干什么啊!每次都怕我伤它!你们难道看不见每次都是这小坏蛋在伤我吗!回回拽得我掉毛好吗!
【辰时一刻】
子鱼不理我、阿珏欺负我、月栀因为那簪子想宰了我…
o( ̄ヘ ̄o#)赌气不理人!
晃晃悠悠出了长秋宫,又出了后宫,到了广盛殿。
嗯…还在上朝。
这广盛殿挺霸气的,好大好大好大好大…能容纳很多人类,且在现在容纳了很多人类的情况下,还空了大半。
哎?熟人?
我说的不是那只陛下…
很久以前我在他上朝的时候去找他玩过,然后被他修理了——这没人性的把我逼到墙角,凶神恶煞地指着我说:“站着!不许动!”
——“站”这种姿势对我这个用惯了四条腿的生物来说很累的好吗?
于是这个熟人说得是苏澈,就是那只月栀的未婚夫。
其实这俩人保持“未婚夫妻”的状态很久了,不成亲的原因据说是…苏澈他爹死了。
奇怪的人类,他爹死了跟他们成亲有什么关系…月栀又不是嫁给他爹。
苏澈最近升官了,具体啥职位不记得,总之得过去打个招呼。
跑进去,绕到他前面,眼巴巴地看着他——他没理我。
o( ̄ヘ ̄o#)不够意思。
于是我爬到了他的靴子上,扒住曳撒下摆:“咯!”
他蹙起眉头。
干什么啊!我就想跟你说句恭喜升职!但我说不出来啊!你瞪我干嘛!
苏澈挪了挪脚…是我太重了么?
旁边另一只朝臣斜眼看过来,碰了碰苏澈,问他:“苏大人,这是陛下的貂吧?”
苏澈闷闷的“嗯”了一声。
我就是我就是!咯!
后面传来一阵骚动,之后是有点诡异的寂静。
“苏澈。”沉沉的一声唤——是那只陛下的声音,“怎么了?”
“臣…”苏澈的脸色好像有点难看,继而感觉被我压着的他的脚猛地一抬…
“咯…”没忍住叫得很悠长,因为我飞起来了。
然后被他双手接住了,他架着我的前肢把我面冲前面,禀了一句:“陛下,非鱼…”
“…”周围一阵安静。
“…”喂哥们儿你放我下来!吓死我了好么!你好好抱我不行啊!你把我踹飞了干啥!
然后我看见那只陛下走过来了…
满脸阴沉地走过来了…
T_T这眼神好可怕…
你要干什么你…
你你你…不要拎我…打小就被你拎!我和阿妤玩你拎我、和子鱼打架你拎我,今天我可除了跟苏澈打招呼以外什么都没干…
放开…我…
┭┮﹏┭┮你对阿妤也这样么?
还有旁边的许多只朝臣你们笑什么啊…好笑吗?让你们被拎一个试试…
┭┮﹏┭┮只恨自己个儿不够大…
“非鱼。”陛下阴沉沉地看着我,和我对视着。
(⊙_⊙)我在…
“上次你踩了一奏折脚印的事,还没跟你算账呢。”他说。
┭┮﹏┭┮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我,你考虑过我的感受么…
还有…脚印怎么了?你还不是天天拿着根毛笔在上面写来写去?我只是不会用毛笔而已…
然后我就被扔出广盛殿了…
_(:з」∠)_
【午时】
在御花园的一块大石头上躺着晒暖儿,好舒服o(*////▽////*)q
翻个身,晒晒侧面…
再晒晒另一个侧面…
晒晒背面…
貂生最大的幸福莫过于此啊o(*////▽////*)q
好吧我其实是在赌气不理人!
其间有宫女来找我,我直到是成舒殿的人,我就当没听见!
o( ̄ヘ ̄o#)生气!
【酉时】
因为太不高兴,所以没有回去吃午饭,晚饭也不打算回去吃了!
想了想…
貌似宫正女官最近经常下厨,于是溜达去了宫正司。
“呀,非鱼。”女官大人一见我就笑了——看看人家多和蔼可亲!陛下你弱爆了!
o(*////▽////*)q被挠下巴…仰头配合表示很喜欢…
o(*////▽////*)q躺下被挠肚子…闭眼睛表示很喜欢…
o(*////▽////*)q然后果然有好吃的…
o( ̄ヘ ̄o#)以后再欺负我我就不回去,反正饿不死。
一边赌气地想着一边吃着,这味道很熟悉,好像是鹿肉。然后我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件事…
那会儿还没有阿珏那个小坏蛋。有一次那只陛下去打猎,晚上烤鹿肉吃,我和子鱼那天也玩得累了,就跟他要肉吃…
然后…那只阿妤居然在旁边“咯”了一声表示不满…
你比我们大这么多你跟我们抢肉吃?!
我好像突然明白你儿子为什么小小年纪就这么坏了喂!!!
一边吃一边被顺毛,生活如此惬意。
【酉时三刻】
回到成舒殿,意外地见到餐桌上一片狼藉。
Σ(っ °Д °;)っ出什么事了…总不能是遭贼了。
溜达了一圈,听说…
刚才…
子鱼掉汤里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只笨貂!
想想也知道,肯定是洗完澡被“遣送”回长秋宫了。
o( ̄ヘ ̄o#)我是去羞辱它一番好呢、还是去安慰安慰呢?
总之先往长秋宫走吧…
在阿妤的寝殿门口张望了一番,发现子鱼正被阿妤裹在被子里抱着,就露了个小脑袋。
o(*////▽////*)q子鱼你好萌啊…
o(*////▽////*)q不过这一点也掩盖不了你蠢的本质…
“咯。”我叫了一声,子鱼回过头来瞧了我一眼,再次没理我…
我跳到榻上叫了一声,它仍然没理我…
那就不怪我了…
“笨子鱼!”
它还是不理我。
“跳鱼汤里游泳,你个深井冰。”我有意嘲笑道,“你真当你是鱼啊?”
之后又发生了什么来着…
总之我们打起来了…
┭┮﹏┭┮子鱼你咬人…不对,咬貂,太疼了好么…我开玩笑的…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子鱼非鱼是一窝的为什么能ooxx…附一个专业妹纸的解释:
[1楼] 网友:一燕飞 打分:0 发表时间:2013-12-11 09:52:47
学生物的来回答一下,这叫近缘□,是动植物选育良种的常见方式,同双亲后代的叫全同胞□,可以稳定遗传形状,所以没关系~——
求戳作收~o(*////▽////*)q看我这么勤快~你就戳一下嘛~——
推基友小宴的新文~《宠妾》 小说阅读地址:://.19lou.tw/xs9437.html
应小檀从没想过,
读了10年的圣贤书,
最后全用在了闺房情趣上。
她甚至怀疑…
听不到子曰,她的男人就硬不起来。
第131章 沈晔和月梨(一)
裕启十五年初秋,锦都城。
阮月梨已经在集市上逛了一整天,该看的都已经看过了,还是不想回家。带出来的两个侍女都已累得不行,她自己也深觉疲惫,只是心中的烦闷比这种疲惫要厉害多了。
入太子府为妾,这是刚刚定下来的事。
这事算不上什么新鲜事,锦都的贵女嘛,嫁给亲王、皇子的多了去了,能嫁给太子算得个殊荣。阮月梨心中却多少有些不服,不甘为妾。
她和别的贵女不太一样,女红之类算不得出挑,却饱读诗书。闺房里放着几个大大的书架,摆满了各类书籍,她都看过。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句话可以有很多解释,有人说“读了万卷书就如同行了万里路”、有人说“读了万卷书,敌不过行过万里路”,于阮月梨而言,她读了万卷书,故而想去行万里路。
想去看看书中奇景、见见那些新鲜事,又或是过一把春秋战国时文人们的游历瘾。
现在,不可能了。嫁给太子、日后就是宫中嫔妃。她大约还会再活几十年,在皇宫的那一小方天地里活几十年。
她不甘心,父母也觉得委屈了她,可到底皇命不可违。
所以就这么在外逛了一天,想要舒缓心绪。走走停停的,也买了不少东西,结果仔细一回想…
还是全买的书。
暗叹一句自己简直没救了,望了望天边斜阳,终是决定打道回府。
西市离阮府所在的坊很远,月梨倒也走惯了,出门常常连马车都懒得坐——今日心烦,更是如此。
自己连带两个丫鬟各拎了一个大包,里面满满的全是书,看着沉甸甸的。在离阮府不远的地方,有一家门脸不大却口碑不错的点心坊,三人也走得饿了,就想进去先买些点心拿回去吃。
简单地挑了几样、付了钱,出了坊门没走几步,却被几个人挡了下来。
瞧着都五大三粗的,明显来者不善。
月梨抬眼瞧了瞧,往后退了小半步:“你们干什么?”
“哥几个缺钱了。”为首的一个人笑着说。顿了一顿,打量她们一番,又道,“几个姑娘长得不错。”
劫财劫色…
前者不怕,后者…是个姑娘都怕。
月梨也慌了,强定着神,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身后的巷子。这一片她熟得很,知道往后一直跑,不过百丈的地方就是苏家,可以进去躲着。
是以在几人邪笑着向她们走来的时候,月梨二话不说就把手里的一包书迎面糊了上去,二话不说扭头就跑。
两个丫鬟也机灵,短短反应了一瞬就同样把书拍了过去。
头也不回地玩命跑着,但到底都是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又穿着绣花鞋,比不得对方跑得快。
眼见离苏府还有一段距离,三人几乎同时被拽了回去。
“小丫头行啊。”月梨被按在墙上,能清楚地感觉出对方因为被书砸了而生的怒意。
“你们…”月梨一壁强挣着,一壁怒斥道,“天子脚下,你们怎么敢!”
那人却懒得同她多言,只是凑得越来越近,手扯上衣襟,月梨挣也挣不动。
当真挣不过就一死了之,横竖不能受这等侮辱。
阮月梨想得明白,同时已暗自狠下心要咬舌了。那人却忽地往后一倾,一惊之下手也没来得及松开,直扯着阮月梨一同跌了下去。
一声惊呼,阮月梨觉得自己的胳膊被人往侧旁一拽,转眼间已离那混混几丈远了。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就见一人挡在了她…们三人身前,对方的四五个人却已是摔了一地。
“哪儿来的,敢在锦都撒野?”那人冷然一笑,淡睇着几人道。
适才欺负月梨的那人撑身坐起来,不知伤了何处,痛得呲牙咧嘴,嚷道:“出手伤人…我去官府告你!”
这话一出,月梨几乎要笑出声。明明自己也不是个好东西,还有胆子提官府?
只不过…如若当真去了,眼前之人只怕怎么说也得被罚点银子就是了。
“行啊,你去。”这人插臂一笑,沉了片刻,倏尔拔了剑出来,“尸体去吧。”
“…”连月梨都吓傻了,哑了半天没说出话来。对方更是面色霎时惨白,半天才憋出一句:“杀人偿命…”
这人却明显不吃这一套:“杀你白杀。”
什么来头?!
没来得及多想,就见那人回过头对她们说了一句:“闭眼。”
下意识地就依言闭了眼,片刻间耳畔就是一阵惨叫,更是不敢睁眼了。依稀觉出那人从身边走了过去,用一个凉冰冰的东西分别碰了碰她三人的手:“抓着。”
“…”
于是,阮月梨连带两个丫鬟,就一同握着剑鞘被他“牵”出了巷子。
睁眼的同时,月梨看到他手中利剑上仍在滴着的血珠,知道那几人必定已经没命了。
“你…”不禁觉得面前这人比那几个混混还要可怕,简直杀人不眨眼。
“听说这一片最近有人为非作歹,可算解决了。”那人将剑鞘从她们手中抽了出来,将剑收了回去。
怎么听着像是“盯梢”很久了似的?月梨定了定神,小心地问他:“公子您是…游侠吗?”
书中那些行侠仗义的游侠。月梨知道在大燕各处都有他们的影子,劫富济贫、为民除害…今天见着个真身?
“…游侠?”那人听得笑了,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想,“像么?”
“我…”月梨惊魂未定地磕磕巴巴说,“我不知道…”
“哈…”那人忍不住笑出了声,“不是游侠。”对上月梨那求知欲很强的剪水双瞳,他解释道,“是禁军都尉府的。”
那天,那人换了条路送她回府。她得知他是禁军都尉府的正七品总旗,名叫沈晔。
本以为此事如此便该了了,次日晌午,管家却来叩了她的门。月梨打开门一看,两个家丁捧着一大摞书。怔了一怔,听得管家道:“方才有位公子送来的,说是小姐昨日忘在了外面。”
忙叫侍女来接了,就是她昨日逛了一天一本本买下、却拿来砸了人的那些书,三十二本,一本未少。
月梨问管家:“他人呢?”
管家回说:“说是还有事,先走了。”
倒是个好人。
月梨在次年的上巳节行了及笄礼。如此,离她嫁入太子府的时日更近了。
被册为太子正妃的苏家小姐也在这天及笄,又恰好是清明与上巳碰上了同一天,月梨想问苏妤行罢笄礼要不要同去踏青,苏妤却是要和太子一道出去。
也罢,不打扰人家夫妻出行。
于是自己扎了个风筝,带着丫鬟乘着马车出了门。大好的天气,不能在家闷着。
一路都心情大好,哼着小曲摆弄着手里的风筝,揭开帘子看了看:已出城了。
放下车帘,却是没过多久,马车便停了。必定还没到地方,月梨一怔,挑眉扬声问:“怎么了?”
“小姐,有位公子要见您。”车夫在外回到。
有位公子?月梨蹙起眉头。此时与那次遇险已隔了很久,中间二人没再见过面,是以月梨根本没往沈晔那儿想。
直至一块腰牌递了进来,月梨看了,当即目光一亮。
掀开帘子,月梨盈盈一笑:“沈大人,多日不见。那些书…多谢了。”
其实是该上门道谢的,但不知沈晔家在何处,跑去禁军都尉府道谢又不像个样子。
“客气了。”沈晔随意一笑,“看着像是阮家的马车,就猜是姑娘。”
月梨眉眼一弯:“那大人猜对了。”
清明最是个闲适的日子。虽素有扫墓祭祖的习俗在,但踏青亦是重要。少男少女在这一日大可无所顾忌地结伴而行,锦都周围的小山上,在这一天常是充满笑声。
沈晔原本就是想出来走走,没想到碰上了月梨,索性一起散散步,她手里又有个风筝,二人一起放着也开心。
——其实是沈晔管放、月梨管看。
风筝已飞得很高,线轴上的线几乎完全撒了出去。月梨费力地仰头看着,笑容满面。沈晔控制着线轴,时不时地低头瞧她一眼,瞧了她几次后便忍不住笑了:“不动手、光看还看得这么高兴?没见过你这么放风筝的。”
“嘿…怎么地?”月梨一声悻笑,翻了翻眼睛道,“看着比旁人的飞得高,我就开心。”
…那只能说明你的线比较长。
那日玩得尽兴,看着风筝高高飞在天际、高得只能看到一个小小的白点,月梨一时连即将嫁入太子府的事也忘了。
而让真正戳进她心里的,是在傍晚回锦都时,二人一同走下山坡,沈晔打量着她与半年之前不同的装束,犹豫着问她:“姑娘及笄了?”
“是。”月梨点点头,“今天刚及笄。”
接着,便听得沈晔似在说玩笑话一般问她:“那我去提亲可好?”
随意的口气,只是沈晔自己清楚,这不是随口一说。
月梨听得一惊,足下顿住:“啊?!”
“我…”沈晔知道自己唐突了。他借着职务之便,其实不止见过阮月梨一面,在街上时常能见到她,只是不曾去说过话,故而慢慢地把她搁进了心里;可于阮月梨而言,他们确实只见过那一面。
“沈大人。”月梨低下头,不去看这个曾经救过自己一命的男人,平静地告诉他,“我早就定亲了。”
作者有话要说:差点忘了…
一月了~又有积分可以送啦~~~需要的菇凉请留言超过25个字~~
字越多送得越多~长评优先~送完为止o(*≧▽≦)ツ
第132章 沈晔和月梨(二)
“…”沈晔一阵沉默,俄而道了句,“抱歉。”
回到阮府的月梨,只盼这辈子再也不要见到这个人。她怕见得多了,她会更加不愿嫁给太子为妾。因为读书读得多,到底是温良贤淑的性子,可也因为读书读得多,月梨知道,一旦有一天她的不甘积得太多,便会如同书中那些壮士一样,为自己争上一把。
再说,救过她一命的人,她本来不是也该以身相许么,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着,四月底,那一场万众瞩目的昏礼终于来了。
主角不是她。在她前面的轿子里,坐着太子正妃苏氏,她最好的朋友,太子的新娘。
这一天,苏妤是幸福的,她却不是。
在那短暂的几个月里,苏妤都过得愉快——即便这种愉快是假的、太子一直在骗她,但她到底还是有舒心的几个月。
月梨却始终不曾有过愉快。
太子待她也不错,只是心里的那个人,忘不了了。
她总会叹一句:恨不相逢未嫁时。
她清楚太子是她的丈夫,她不能总想着旁人。总想着…慢慢和太子熟了,那种念想也就淡了吧。是以太子妃常去书房陪着太子,她也常去。二人本就格外交好,太子妃自也不计较她“争宠”。
当家主母,这点大度总还是有的。对她是,对旁的妾室也是。
常常是太子处理他的正事,太子妃研墨沏茶,她则寻本闲书来读。谁也不扰谁,倒也舒适惬意。
直到有一天,有宦官到太子耳边禀了一句什么,太子蹙眉微作沉吟,便道:“请吧。”
如此耳语,可见这来客是多少要避着人的。苏妤和月梨都识趣,相视一望,福身告退。
走出书房房门时,那人正走进来,苏妤自是照常出去了,月梨却蓦然滞住。
“阮…”听得沈晔怔然之下一声“阮姑娘”就要唤出口来,月梨回首轻轻一笑:“殿下,臣妾想再借本书看。”
太子抬头瞧了瞧她,笑而答说:“拿吧。”
沈晔觉得胸中一闷。
早已定了亲事,原来…是嫁给太子为妾。
月梨回去挑了本书来,复又向太子一福,向外走去,半步未停,甚至没有多看沈晔一眼。
只觉持书的手都不太稳了,不住地颤抖着,这突如其来的相遇,搅乱了她压制了许久的心绪。
“阿梨?”苏妤觉出了不对,在旁轻轻唤了一声,停下脚步,“你怎么了?”定神打量她一番,又问,“不舒服么?”
“没有…”月梨抿唇浅笑,“看书看太久了,有些累,便先回去歇着了。”继而朝着苏妤一福身,“告退了。”
此番见面之后,沈晔从短暂的失落中回过神来,担心的却是另一回事。
再去太子府时,他寻了机会拦住月梨,不顾月梨的刻意回避,蹙眉问她:“你和太子妃…很熟么?”
月梨自是要有意和他疏远着,美目一翻:“本宫和谁交好,大人管得着么?”
“离她远些。”沈晔凝睇着她道,月梨一怔,听他又说,“陛下病重,殿下要办苏家,太子妃时日不长了。”
…他说什么?
短短的一愣,月梨猛然抽了口冷气——这个时候,太子和太子妃明明还如胶似漆。
沈晔没有再说别的便走了。而月梨也没有听他的话,与苏妤该如何就如何。她不肯信沈晔所说的,不肯信自己现在嫁的丈夫是个连发妻也会算计的人。
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与沈晔提醒她的,都一样。
楚氏的孩子没了,太子和太子妃反目成仇。过了没多久,皇帝驾崩,太子继位,查出了苏家的数样大罪。
苏妤的后位,没了。
进宫的那天,仅封了贵嫔位的苏妤在月梨的月薇宫里哭成了泪人。那是她第一次见苏妤哭得这样不管不顾,劝不住、也没的劝。贬妻为妾,莫说对世家贵女而言受不住,便是于普通人家而言,也是奇耻大辱。
“他怎么能…”苏妤哭到声音嘶哑,“我那么信他…”
这种美丽的谎言突然被撕开的痛苦,让月梨看着都有些心惊。只觉世上最可怕的事就是痴心错付,苏妤错付给了皇帝,而她…好在还没付给沈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