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古人的耻度也太低了,委婉地跟亓官保打商量说是不是得好好开导亓官仪一下?结果亓官保面色红得更厉害,死盯着地面告诉她说:“这个…我也不好开导啊?毕竟军医上手…那什么,搁我我也受不了。七哥一个大男人,府里没妃妾没通房,跟姑娘家都没…那什么过,头一回就让军医给…这谁受得了啊!!!”
亓官保艰难地说完就蹲地捂脸绷不住了,司妍木了半晌后才反应过来…
我勒个去啊!!!
前几句她都还在迷糊,觉得军医上手帮他抹面膜这也没啥啊?听到最后跟“妃妾”“通房”相提并论了她才懂,这个意思是军医“上‘手’”帮他#¥@%…了啊!
医者父母心…
军医真不容易…
亓官仪也很不容易…
司妍凌乱了会儿,答应亓官保说暂时不去看他了。然则过了几天后,他们发现这么下去好像也并不是个办法。
这事给亓官仪造成的心理阴影面积太大,他一连三天都不止不肯见司妍,还不见其他任何人。吃饭喝水都是身边的侍卫将东西一送进去人就被轰出来,每回他都说他自己能行。
但是,吃饭喝水他自己或许是能行,他腰上的伤他自己换药真的行吗?司妍脑补了一下,觉得比较困难。
帐中,司妍忍不住将这份担心同JACK说了,然则JACK轻笑:“自己作的,这可怪不了别人。”
“JACK!”司妍皱皱眉头,“你不跟他较劲了行吗?他也没怎么得罪过你啊!”
老实说,她觉得JACK这几天有点过分。亓官仪被叛军首领夫人折腾成那个样子,他居然真打算见死不救,她跟他分析了觉得可以试着一救他也毫无动摇。司妍一时觉得他太狠,可他说他只对她有责任这话…她又也能理解,觉得如果是系统预设如此,从而导致他在遇到危险时会自动选择尽量救她而不管别人,那便也不能怪他。
可是现下他依然总对亓官仪开嘲讽,甚至隐约有点宁可看他死的感觉,就当真让司妍心里不太舒服了。
“平和点儿,JACK。”司妍望着他笑笑,“你看你都美成这样了,又各种数值都高,跟他较什么劲啊!他哪点也比不上你啊!”
“是吗?”JACK挑眉,倚着桌子面色清冷地仰望帐顶默了会儿,又一笑,“下一步你就要去看他了,是吗?”
“…”司妍嘴角搐了搐,“原本是这么打算的,但你要是对他意见这么大,我可以不去。”
“并没有,我是个公正的NPC,没有私心。”JACK面无表情地站直了身子,走到帐帘前替她揭了帘,“欢迎开启感情线,附加奖励丰富,玩的开心。”
司妍白了他一眼从帐中走出去,傍晚的沙场风光落入眼中。
眼前是一顶顶排列整齐的军帐,远一些,是重峦叠嶂流水潺潺,再远一些,是一轮西斜的红日卡在两座山间。
她一边往主帐走一边想JACK近来的举动,越想越觉得怪怪的。
在这回之前,他从来没这样主观地拿过主意。从前大多数时候,都是她作为玩家提出疑虑,他委婉地给她剧透一点、或是给她出些点子,但剧情怎么走仍由她自己决定。
唯独这回,他坚定得很。坚定到好像他已不是在辅助玩家,而是有意左右这场游戏了。
“司妍?”一个声音拉住司妍的思绪,她抬头,看见几步外的主帐前,亓官保正向这边走来。
“九殿下。”司妍一福身,亓官保踱到她面前舒了口气,噙笑:“战事顺利,有你的功劳,我请你去附近的酒楼吃顿饭啊?”
她摇摇头:“不了…我进去看看七殿下,听说他近几天一直不肯见人,我觉得咱光让他自己缓或许不成。”
亓官保眼底一闪而过的黯淡,沉默了会儿,笑容也有点僵硬:“七哥都…经历过这种事了,你还是能心无芥蒂地跟他相处吗?”
司妍一下子皱了眉头,她看看亓官保:“九殿下觉得,这事该是怪他吗?”
“不…我没那个意思!”亓官保神色窘迫,躲避开她的目光,兀自闷了一会儿,道,“你去吧,改日我再请客。这附近好地方多得是,你…别天天闷在军营里了。”
“…”司妍心绪复杂地应了声“好”,有朝他一福,径直进了主帐。
她穿过前帐刚进中帐,就迎面被砸了一声字正腔圆的:“出去!”
“…七殿下。”司妍有点忐忑地唤了一声。榻上背对着她的人后脊一悚,转而话声温和下来:“你别过来,我在养伤。”
“我知道你在养伤。”司妍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自顾自地在榻边坐下,碰碰他的胳膊道,“殿下别那么当回事,治病疗伤时用什么法子都不算丢人。知道吗,还有个急救方法叫‘人工呼吸’呢,可也不能算救人的和被救的接吻啊?”
亓官仪脸贴着帐篷壁,听着她轻松的声音灌进耳朵里,不知道怎么接话。
于是过了好一会儿,司妍才听到他淡漠地说了一句:“那个胡人也待你挺好的,我看…”
“哎哎哎,你别干涉我的感情问题。”司妍有意活跃着气氛,又碰碰他的胳膊,“转过来说几句话吧,三天没见了。”
“…”他静了一会儿,声音仍作平静,“有话就说,不想给你看我现在的样子。”
“怎么了嘛?”司妍坏笑着爬上去探头看了一眼,亓官仪眼疾手快地拽起被子蒙住头,不过还是让她扫见了面部状况。
好像是有点后遗症,他现下面部的状况确实有点吓人,红血丝明显得可怕,平日的温润模样都寻不着了。
怪不得他心情那么不好!本来就经历了“那种事”,然后又发现自己脸都没眼看了,这是补刀啊!
亓官仪在被子里面深吸了口气,神色灰暗。
被子外的话声仍轻轻松松的:“哎,不就是红血丝吗?我帮你解决啊!”
司妍边说边打开了面板,只让时间短短停了一瞬,她就顺利地摸了只绿色的唇膏出来。
绿色,平衡皮肤泛红、遮盖红血丝的神器,涂薄薄一层再上粉底,大部分红血丝都能消失不见。
当然,为什么摸了支唇膏出来…主要是因为她手头并没有这么高端的修容产品。
司妍搓搓手,猛一揭被子:“快出来,你相信我!”
“你干什么啊!!!”亓官仪怒瞪她一眼就要拽被子蒙回去,司妍眼疾手快地迅速将被一卷,抱住不给他。
她往后退了两步:“男子汉大丈夫,没有过不去的坎儿,躲着人算什么本事!”
“…”亓官仪气结,盯了她手里的被子一会儿又看向她,眉头轻挑,“你别想再给我化妆,你给军医的那个东西冻死我了。”
司妍就抱着被子笑看着他,承诺说绝对不用那个,接着又发誓:“我这回往好看里画!”
“嗤,你还能往好看里画?”亓官仪气不打一处来的冷笑,睃她一眼后躺回床上,认命般的道,“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嗯,好多姑娘说有红血丝/脸上泛红咋整
——拿绿的整!
是什么原理我也不懂
反正真的管用就是了
世界真奇妙…

第71章 HABA G露

司妍走到床边看看,越看越觉得亓官仪这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她啧啧嘴,劝他说,“你别这么消沉嘛。其实那都不是事儿,真的,军医治病救人而已,你自己别瞎想。”
亓官仪面无表情:“嗯。”
司妍在手上蹭了点绿色唇膏感受了一下,觉得滋润度还不错,目测也容易推开,这才往他脸上抹。
他平躺着,她最初是一条腿蜷在床上、一条腿支在地上倾身帮他涂,后来觉得腰上太别扭,就索性直接跪坐在榻。
薄薄一层唇膏涂好,他脸上的血丝已然淡多了,司妍又戳开面板,取了自己喜欢的DIOR花蜜粉霜出来。
亓官仪一睁眼,就见她手里换了个盒子,纤纤玉指正挑了点盒中的东西出来,又要往他脸上抹。
他一避:“这是什么?”
“粉底啊。”司妍道,“你不是嫌自己…现下难看吗?我帮你解决一下,光遮红血丝效果不够。”
在外貌对心情的影响上,司妍自问十分有经验。
人越蓬头垢面、萎靡不振就越容易心情不好,而若把自己拾掇干净了,则不止外人看了会感觉好,自己也会神清气爽一些。
她觉得这对现在的亓官仪是十分重要的,他近几天都闷在屋里,还有心理阴影,需要让他慢慢感觉好起来。
但亓官仪明显不太情愿,他盯着她蘸了粉底的手看了一会儿,翻身背对向她:“不用,我一个男人…”
也深深地吸了口气,心里闷得慌:“从前如非有事要办,你也不提要我用这些,现下你…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被军医动过就…”
司妍:“…”
完了!完了完了!他钻上牛角尖了!
想到亓官仪之前的当机立断运筹帷幄,司妍就对他现下这样特别心疼。她迟疑了会儿将粉底盒放下,又把手上蘸出来的擦了,拽拽他的衣袖:“亓官仪,你别这样嘛。”
他没动。
“别人怎么想我不知道,但我绝没因此觉得你…不是男人。我就是想让你感觉好点,你也别对化妆这事有偏见啊,不论男人女人都有权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好,你别那么抵触。”
他依旧没动,司妍往前蹭了蹭,注视着他的侧脸,她也知道他现下余光一定能看见她。
她又说:“那天的事我都是亲眼看见的呀,你受了伤还被下了药,虚弱成那样还能克制住药劲放我们走,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死活,我觉得特别佩服,真的!”
这是实话。用理智克制药效带来的生理反应,司妍不知道身边的其他男人能不能做到,但她觉得如果是她自己,她一定做不到。
“你顶天立地有担当,治病这事根本就是个不足为题的小事,军医也不会说出去,你何必自己总记着?”司妍说着又抬手碰碰他,“我帮你拾掇一下,然后帮你换药。”
亓官仪微一滞,侧首看向她:“换药不用你帮我,我自己能行。”
司妍皱眉:“这个自己瞎凑合会耽误养伤,你自己来不行。我和军医,你选一个。”
亓官仪:“…”
他挣扎了一会儿悲愤咬牙:“你来!”
司妍心满意足。
.
于是当日,司妍在亓官仪帐中足足待了一个多时辰。她先给他上了个简单的妆,帮他均匀了一下肤色,显得气色好了些,然后撸袖子给他换药。
换药这事司妍以前还真没干过,好在这活也没什么难度,只要把他腰上缠着的旧白练解下来、擦擦伤口涂上药,再换新的缠上就行了。
在司妍解开他中衣的刹那,亓官仪就又恢复成了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仰面躺着有气无力道:“数载威名,毁于一旦。”
“伤好之后又是一条好汉!”司妍边说边解开了白练,目光一抬,她一不小心就看到了离伤口两寸的地方…整整齐齐的八块腹肌。
红着脸赶忙一避,却又扫见了胸肌。
苍天啊…T_T
司妍心跳都快了。那天被吊在屋里时那么危急,她都没忍住看着他的胸肌腹肌肱二头肌发了愣,现下他这么躺平了晾在她眼前,线条近距离呈现,这视觉效果…
亓官仪定了会儿神后就发现她目光明显有点恍惚。
司妍未有察觉,还在时不时扫一眼、时不时扫一眼。
过了片刻,一只手抬起来捂到她眼睛上。
司妍:“…?”
亓官仪的声音带着害羞和恼怒:“你…不许看了!”
“哦…”司妍一边应一边下意识地从他指缝间窥了一眼。
“咝…你?”亓官仪伸手拽被子。
“好好好我不看了我不看了!”司妍赶忙承诺,三两下迅速帮他把药换完了,系紧白练又系好衣带,做正直状掸掸手,“我走了,一会儿让人给你送卸妆油来,晚上好好洗脸,明天我来重新帮你画!”
亓官仪脸还不自在地红着,强作高冷状睇着她,喉中发出一声“嗯”。
司妍让自己专心地想了一路亓官仪的伤势,回到帐中静下来的时候,终于还是按捺不住一下子不好意思了。
啊啊啊啊她真的在忍不住撩亓官仪了!!!
QAQ这是沦陷了啊!怎么办怎么办!!!
司妍趴倒在榻,目无焦距地愣神,愣了会儿,亓官仪身体的线条就又窜到了眼前。
讨厌!!!
她心里慌死了。都说爱情里总要有一方先耍流氓,她的情况是,之前亓官仪明里暗里“耍”了好多次,她都基本没接招,而现下…她终于忍不住反手耍回去了。
两个人相互耍流氓相互调戏,这还有救?
司妍恹恹地趴在床上蹬腿,一边直呼“我拒绝我拒绝我拒绝”,一边脑子里还是亓官仪的身影在划来闪去。
是以这晚她久久难眠,最终,“为情所困”的司妍决定“顺其自然”!
她打算该干什么干什么,既不刻意地去“追”亓官仪,但也不有意阻挡心里的感情。既不成心提醒自己“对他好”,也不在心里忍不住想撩他的时候拦着自己不让撩。
她跟自己说,感情的事嘛,人之常情,弄那么多条条框框干什么?看自然发展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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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消沉了好几天的亓官仪难得地躺不住了。他发觉心情好像是好了不少,径自下床稍活动了一下筋骨,简单地盥洗了一番,又换了身干净的中衣裤。
更衣时一低头,他的目光定在腰间的白练上。
啧…女孩子心细,包得确实比他包得好看,打的结还是个蝴蝶结。
他手指点了点那个蝴蝶结,蹙着眉头笑了一声,觉得这种东西出现在自己身上有些奇怪。但他也没解了重打,直接换好衣服又披上铠甲,拿起佩剑向外走去。
夜色沉沉,月光也朦朦胧胧的,他站在主帐门口深吸了一口气,好像心中积压了几天的郁气都冲散了。
他定睛向西看了看,隔着层层叠叠排开的军帐,看不到更远的东西了,不过他知道司妍的帐子就在那边。
他忍不住心下想去找她的冲动,但现下又是三更半夜的时候,实在寻不着什么理由…
在原地踌躇了良久,他招手叫了个侍卫来,吩咐道:“去跟军医说一声,我脸上不对劲,血丝重得很,看他能不能给开点药。”
侍卫应了一声,退了两步下意识地抬眸打量了一下亓官仪,纳闷他怎么突然活得…细腻了?
军营外的一方帐中,司妍辗转反侧好一阵后依旧难眠,最终,她翻身坐了起来,点亮了烛火。
孰料烛火一亮,她乍见帐帘处印了个人影,吓得她一瞬间毛骨悚然,僵了须臾喝道:“什么人!”
“司妍…是我。”外面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气虚,停了一会儿,又问,“我能进来吗?”
“你等一下!”司妍赶忙起来穿好衣服,这才揭开帘子迎出去。她看看外面站着的亓官保,迟疑道,“九殿下…有事啊?”
大半夜的,也不知道他在这儿站了多久。铠甲上挂了明显的夜露,一颗颗被月光映得晶莹剔透,看起来凉飕飕的。
司妍揭开帘子请他入帐:“有事进来说吧。”
亓官保耷拉着脑袋进帐,落了座就问:“我今天说七哥的那句话…是不是让你不高兴了?”
司妍一怔,想了想才意识到他指的是什么——在主帐外,他问她说,难道亓官仪经历了那种事,她还能心无芥蒂地跟他相处?
“呵呵…”司妍干笑了一声,心平气和地告诉他,“我当时听着是不太舒服,不过我也理解…在你们的道德观里,这可能比较丢人?”
“我知道我不该那么说。他是我七哥,我也为他担心。”亓官保说着一喟,眉头皱了起来,“我就是…有点嫉妒。在你眼里,总是他要强一些。”
司妍没应话。
“我听说今天你还给他换药了?”亓官保看看她,见她做沉默状避而不答,又自顾自道了一声“算了”。
他把一个瓶子搁在桌上:“这个给你。我寻给七哥的,你拿去给他好了,你高兴就好。”
“…”司妍心绪莫名地一扫,合着是一瓶HABA G露,平衡肌肤状态,去红血丝的神器。
她一时不知道说点儿什么好。亓官保行事时好像总有点去不掉的小孩子脾气,不高兴了就耍脾气,现下又觉得自己愧对亓官仪又觉得气不顺,他就来给她塞东西,好像在逼着自己接受她喜欢亓官仪这回事。
她从来没觉得亓官保人不好,只是吧…有时候她真不知道怎么应付他。
“谢谢啊…七殿下会知道您这份心的。”司妍只能这么说,亓官保好像也不知道还能再说点什么了,懊恼地站起身,带着三分气提步就往外走。
他揭帘的刹那,一声疾风呼啸而至!
亓官保下意识地一侧头,但觉风声自耳边扫过。
司妍“啊”地惊叫,看着突然刺进帐中地上的箭吓一跳。
“来人!”亓官保喝了一声,“嗖”地又一箭射至,他再度避过,同时,余光瞥见另有羽箭从侧边穿帐而过,而且,不止一支。
“怎么回事?!”JACK闻声也从旁边的帐中揭帘出来,眼见一支羽箭斜刺进亓官保脚前土地上,悚然一惊。
作者有话要说:打了个酱油的 HABA G露,基友说去红血丝不错
但是我没用过(并没有红血丝嘻嘻嘻嘻)
于是大家各自查功课啊~

第72章 LA MER海蓝之谜神奇面霜

帐外陷入一片混乱。亓官仪留给司妍的侍卫有五百人,夜色下,五百人有些混乱地持盾挡箭,然则射来的箭各方皆有,一时难寻规律,在挡住部分的同时,也有人中箭受伤。
司妍只见右侧帐布往里一沉,扭头就看见一片血色正在洇开。
“救人!”她喊了一声,外面响起箭矢撞盾的玎珰声,应是有人已挡在了伤者跟前。
亓官保犹站在帐帘处,身前两名侍卫死挡着纷至沓来的羽箭,他屏息判断了一会儿:“北边人最多。”
接着他看向同样由侍卫挡住的JACK:“司妍交给你!”
话音未落,亓官保已带人往北奔去,几个侍卫将他圈在中间,盾牌围成了一个铁环。
司妍见状惊叫:“九殿下!”
然而没有叫住。
“FUCK!他要以少胜多吗!”JACK骂了一声,赶忙过来护司妍。帐篷正面是受袭最多的地方,亓官保这么待人一撤,好几支箭直接射进了帘中。
“这怎么回事!”司妍冲到JACK身后问他,JACK在混乱中也提高了声:“不知道!我的系统里没有这档子事儿!”
“你们的系统特么靠不靠谱啊…!!!”司妍又看了一眼外头,继道,“得把亓官保找回来!”
亓官保也太冲动了,对方阵势显然不少,他带了五六个人就往外冲,这是送命题啊!!!
“啊”地一声,前面的一个侍卫腿上中箭倒地,JACK猛回头,将人拖进帐中又接过他手里的盾,侧首对司妍道:“现下没空管他,你先避进去!”
刚说完,就闻手中的盾牌上“铛”地撞了支箭。
帐篷右侧,亓官仪挡过了一阵箭后扭头看了眼受伤的侍卫,蹙眉扬声:“纪百户,带你的人去追九弟回来,余下四百人布阵护帐!”
司妍与JACK只见混乱一片的人马好像突然有了规律,部分人托列而出,汇成一拨向北而去,其余数人一概朝外持盾,有秩地后退,渐渐行程一个紧密的圈。
他们刚松气,身后不远处“唰”的一声帐布劈裂声,司妍惊然看去,便见方才洇开血的地方被划了个大口子,外面的侍卫跌进帐中。
“七殿下!”她看见收剑入鞘的人不禁一喜,几步跑过去,惊魂未定,“这怎么回事?我跟九殿下说着话,突然就…”
“我也不知道,事先没听到风声。”亓官仪说着搀了一把那个侍卫,问司妍:“你这儿有药吗?”
“哦,有!”司妍立刻去取药,不止他救进来的这个要用,JACK方才扶进来的那个也需要。她便索性从抽屉里拿了一沓白练和一大罐战场上常用的外伤药膏来,折回来时见亓官仪紧锁着眉、手捂在腰间正落座,心里微颤,“你受伤了?”
“没有。”亓官仪缓了口气,坐下道,“动着旧伤了,没事。”
可司妍看到他指间渗出的血迹,不安道:“我帮你也重新包一下伤口吧?”
“真没事。”亓官仪一笑,反递了个盒子给她,“你要是闲得慌就帮我看看这个,军医说去红血丝。”
司妍:“…”
现下这么紧张,你突然打这个岔?!
.
数丈外,亓官保陷入惊异。他已然跑出了箭矢攻击的中心点,但仍看不到射箭的人。偶有几支射偏了的箭落到附近,但更多的箭仍是射向了那边的帐篷。
他不禁疑惑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弓或弩…射程竟这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