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暮色四合,宫中的安静被几个宦官急促的脚步声打破。
几人提着笼灯疾步走着,笼灯里的烛火晃晃悠悠。他们到长秋宫门前时,宫门口守着的宦官都没敢拦,接过笼灯便请几人进去。
几人进了殿门半点都没敢耽搁,跪下一叩首就道:“皇后娘娘,七殿下求您赐个御医。”
“御医?”正在妆台前由宫女服侍着按摩眼周的皇后悚然一惊,扭头便道,“老七怎么了?!”
“这、这个…娘娘恕罪!娘娘容禀!”为首的宦官又磕了两个头,道,“七殿下没事,是您前阵子发落去浣衣局的那个宫女司妍,不知怎么突然昏迷不醒的,彼时七殿下刚出皇城,听得禀话就赶了回去,也自己叫太医去让给瞧了,可是、可是太医诊过之后都…不回话,七殿下觉得蹊跷。”
皇后气笑:“浣衣局的事他个皇子说知道就知道了?他可真是为那丫头上心!”
怒语出口之后皇后又反应过来:“觉得蹊跷是什么意思?他觉得是本宫害人吗?!”
几个宦官都不吭声,皇后铁青着面色呼了口气。
“皇、皇后娘娘…”来禀话的宦官提心吊胆地劝,“七殿下现下还在浣衣局守着,您看…”
“行行行!让御医去!”皇后气得脑仁都疼了,揉了揉太阳穴,又道,“但你去告诉他,他要是想娶那丫头当皇子妃,门都没有。他要是非跟本宫顶着干,下回再有要那丫头的命的,肯定是本宫。”
“…”几个宦官直打了个寒噤,几人麻利地磕了个头之后,迅速退出了长秋宫。
出了宫门,他们相互递了个眼色,都在想这母子俩较什么劲啊?
七殿下您怎么就看上司妍了呢?!
还有,皇后娘娘,您怎么就看司妍这么不顺眼呢?!
.
浣衣局中,几个位份高点的宫女宦官都在司妍的房门外跪了半个多时辰了,但里头“镇”着的那位皇子殿下不理他们,他们也不敢擅自起来。
结果院门“咣”地一响,几人扭头一看,又冲进来一皇子…
“九殿下。”他们一叩首,亓官保定住脚就问,“司妍呢?司妍怎么样了!”
“司、司姑娘还在屋里躺着…”位份最高的女官回了一句,亓官保立刻闯进屋中。
门声一响,亓官仪回过头一颔首:“九弟。”
“怎么回事啊!!!”亓官保扫了眼榻上仍在昏迷的司妍,几步夺到亓官仪面前,“你不是说你会打点好吗!怎么会出这种事!”
亓官仪也看了眼司妍:“你小点声。是什么原因还不清楚,别扰她休息。”
亓官保却更愤怒:“我不在意你霸着她弄得她连我的礼都不收,可你起码得让她安全吧!”
“九弟。”亓官仪眉头微皱,“你说这话可就是犯浑了。”他说着一抬眼,扫见正从院外进来的几人,就压了音,“先不说了,先让御医看看。”
亓官保切齿,终于也把话咽了回去。
御医进屋后见了礼,又上前先看了司妍的面色,而后诊脉,诊过脉后问说:“不知司姑娘吃了什么?”
亓官仪指了指桌子上的剩菜:“都在。”
御医便上前查看。
亓官保静下气,这才注意到屋里还有两个默不作声的太医候着,他低声问亓官仪:“太医没诊出来?”
亓官仪摇头:“太医不回话。”
“呵。”亓官保再一睃那御医,看出是平日与长秋宫走动密切的人,冷笑连连,“合着你也怀疑母后啊。”
“九弟!”亓官仪喝住他。
少顷,御医得出了结论,站起身禀说:“司姑娘是被人下了毒。具体是什么毒尚不好说,但臣可依症状试着先解一解。”
“确定能解吗?”亓官保急问。
亓官仪一瞟他:“若一时解不了,致命吗?”
“应是不致命。”御医说着向亓官保拱供手,“臣勉力而为、勉力而为。”
.
昏迷中,司妍觉得哪儿哪儿都不舒服,梦境混乱得像是在B站看弹幕太多的电影。
她拼命地想看清其中的画面,但还是乱七八糟的。过了不知多久,又突然陷入了一片黑暗。
好在黑暗里走出来的人倒是清楚了。
“JACK!”司妍一阵惊喜,冲过去道,“什么情况?下毒戏码吗?我现在GAME OVER了还是咋的?”
她记得自己吃着吃着饭突然腹中剧痛倒地昏迷了,跟小说里的下毒剧情一样一样的。
JACK抹了抹鼻子:“嗯…是下毒戏码,但没GAME OVER,在这个剧情发生之前,我不知道会出现这个,但是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一下后续的…”
司妍没由来的紧张:“什么…?”
“解毒需要一个过程,在身体的毒素排净之前,你会出现一些合理的反应。”他说着把面板点开,戳了个图片给她看,“比如爆痘。”
司妍:“艹。”
JACK又戳了一张:“再比如脸色发黄。”
司妍:“艹。”
“还有毛孔粗大什么的。”JACK戳出最后一张,然后将三张图融合成一张脸。
司妍:“艹!这丑得没眼看啊!”
“我不嫌弃你。”JACK温缓一笑,“你可以选择合适的装备完成醒来后的限时任务。”
一块许久不见的面板跳到司妍面前,上回她见到这块面板时,还是在卫美人那里触发了七天的任务。
不过这回的选项没有那么复杂,她看了看,有一半是遮瑕产品,剩下一半基本是清洁产品。
“嗯…”司妍沉默了半分钟后,先点了个WHOO的清肌面膜。
JACK刚才说了毒物残留的问题嘛,这款清洁面膜调节肌肤状态的效果还是不错的,而且清洁力确实挺好,“毛孔粗大”的问题也能适当解决。
“话说这个任务限时多久啊?”司妍边选边问JACK,“到底什么毒啊?谁下的?”
她好像…并没有怎么树过敌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款面膜我目前为止总共用过三回,特别细致的反馈给不了,但清洁效果我个人还是蛮喜欢的,敷完之后能明显觉得脸上干净然后毛孔有改善这个样子
然后多少钱我忘了…就记得当时是为了在专柜凑满XX送赠品的额度于是加了它,然后买的时候感慨了句“这个好便宜啊”——于是应该不贵
…具体的大家自己查查~
今天推迟更新了很不好意思,小送一拨红包吧,17:00前的评论送,么么哒

第54章 丝俪芙全身亮肤隐形丝袜喷雾

“你是没怎么树过敌。理论上来说,除了最初因为加入了贵妃党而得罪了皇后以外,你没有其他的‘敌’。”JACK道。
司妍一脸惊悚:“那是皇后?!”
“…不不不。”JACK连忙否认,见司妍选好了三样东西,便关了面板,“我是想说,你们人类有时候很复杂,害人不一定是因为对方是敌,就像是…再聪明的人类,在某些事上也会很迟钝一样。”
司妍听完前半句觉得听懂了,可听完后半句,又云里雾里了。
她追问:“什么意思?是我犯了什么糊涂吗?”
“不是,我只是随口举个例子。”JACK的手指在鼻下蹭了蹭,笑意有点局促,“你们和我们不一样,我们只要各项数值都足够高,就可以是完美的。但是人类…有些人很聪明,但感情迟钝;有些人感情丰富但不够聪明。你们的设定五花八门,很多时候你们害人也并不是因为讨厌,而是有更多利害关系夹杂其中,所以…”
“能不能通俗点儿?”司妍打断了他的话,“你直接告诉我是谁不就行了吗?”
认真说,她其实很喜欢听JACK说话,尤其是在他抑扬顿挫地说这些高深理论的时候,感觉像在听诗朗诵一样,养耳朵也养眼。
但这个时候听“诗朗诵”很急人啊!感觉就像谍战剧里主角牺牲前要说个重要线索,结果抒情太久,线索刚到嘴边他就咽气了一样!
JACK:“…”
他很抱歉地告诉她:“不行,制作组提高了防御级别,我剧透太多会触发警报。”
司妍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别这样,其实也不难猜啊。你仔细想想,你进游戏之后真正亲密接触过的人有几个?”JACK说着,掰着指头给她数起来,“亓官仪、亓官保——如果是他们那算情杀;现在浣衣局里的这些人,那可能是谋财;亓官修和云离没有合理动机;除此之外就是司婉司娆橘子什么的…范围不大!”
“好了好了,大侦探杰尔摩斯,我会努力分析一下的!”司妍啧啧嘴,“但我要过多久才能醒?”
“快了。”JACK噙笑耸肩,“但你如果愿意在这儿多陪我一会儿,也行。”
.
司妍房里,亓官仪和亓官保静等着御医施完针用完药,然后听御医说了说具体的细节。
御医说:“桌上的四道菜里,只有那道炒鸡蛋里有毒,分量还不小。所幸司姑娘吃的不多,如果再多吃几口,肯定就救不回来了。”
亓官仪点点头,亓官保当即命人去追查到底,然则领命的宦官还没退出去,亓官仪身边的侍卫就进了屋:“殿下。”
“说。”
“臣去执掌典籍的宦官那里查司姑娘午膳食材的档,结果看见个宫女说自己要离开浣衣局,还说是有七殿下您的特赦。”
“我的特赦?”亓官仪皱眉。
“是。”那侍卫取了张纸笺递上去,“她还真拿着这个,臣仔细瞧了瞧,不像假的。但这纸上又一个字都没有…说是特赦也牵强。”
亓官仪将折了两折的纸笺打开一看,眉心一跳。
纸上正中央盖了个鲜红的小印,上面写着四个字:亓官仪印。
看起来确实不像假的,但是,这个印他许久之前就给司妍了,显然不会是从他这里给出去的特赦。
“呵,七哥。”亓官保睃着红印冷笑,“这些东西你也不知收好,害得司妍命悬一线。”
亓官仪一喟,没理他,问那侍卫:“人在哪儿?”
“臣已着人看押审问了。”侍卫抱拳回道,亓官仪点点头,坐去榻边继续静等。
亓官保拖过张椅子也坐下来,安静了一会儿,道:“我可以不追究这事跟七哥、或者跟七哥身边的人有没有关系。”
亓官仪颔首:“多谢。”
“但母后带给七哥的话,七哥必然是知道的。”亓官保目光冷峻,“七哥您该知道母后有多讨厌她,如果您执意娶她,早晚把她推过鬼门关!”
亓官仪面色微黯,沉默不言。
亓官保咄咄逼人:“再说,这回的事七哥真敢说一定不是母后吗!”
见他仍不说话,亓官保又道:“最容易拿到七哥的印的人,母后怎么也算一个吧!”
“好了。”亓官仪深吸了口气,没有看他,只轻声道,“我在这儿等到她醒过来,然后再不见她。”接着他想了想,又稍作了一点修改,“除非母后对她看法改观,否则我再不见她。”
说完这一句,他抬眸看向司妍。
她还在安安静静地昏睡着,对他们的争吵毫无反应。
亓官仪心里一阵一阵搐得生疼,无力和挫败一起翻涌着,让他再不甘方才的承诺,也只能这样承诺。
他一度以为,他把她从叛军城下截回来的那一遭,就已然是二人间最凶险的事了。他以为他连那样的事都敢做,就再没什么能让他惧怕。
但这回,他怕了。
因为她就这样躺在他面前,无声无息,而御医告诉他,如若她再多吃两口,必定命丧黄泉。
而他在这些事发生之前,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甚至于就算他知道了,他也并不能做什么——譬如现在,假设她死了,而下毒的人就是母后,他也不能闯进宫去质问母后,遑论给她报什么仇。
他根本就保护不了她。
亓官仪不由自主地怀念起那阵子逃命的过程,虽然每天都过得战战兢兢的,但他一直自信得很,遇到搜捕就躲、碰上叛军就杀,从来不曾像现在这样无力。
而且,那阵子她也一直好好的。她很会苦中作乐,天天拿他寻开心,每天给他画一张顶着脓包的丑脸,还一天比一天丑。
.
床榻上,司妍在和JACK“道别”后,又经历了好长的梦境。
梦境里一片混乱,有时在现实里,有时在游戏中。好几次,她前一秒还在专柜试色,拿着唇膏往手背上涂,后一秒一抬眼就见自己已身在叛军城下,当时的恐惧猝不及防地腾上心头,而后转瞬之间,她被一股力道猛地拉出车外。
浑浑噩噩的感觉萦绕全身,在司妍的思绪逐渐清明时,她便觉出周身都酸痛不止,每一个骨节间都往外沁着冷意,像是高烧时的感觉。
思绪再清明一点,她觉得喉咙也痛。
她便想撑身起来找水,但使不上力气,不禁蹙了眉头,一声不适的轻哼。
“司妍?”亓官仪一喜,站在窗边缓神的亓官保闻声也跑过来:“司妍!”
司妍怔怔地看着他们,一时还沉浸在遍身的不适里,没太回过来神。
“喝点水?”亓官仪端起茶盏询问她,司妍定定神:哦对…她是想喝水!
于是她再度使了使力,勉强撑坐起来一些,亓官仪把水递到她嘴边,她喝了两口之后喉咙舒服了些,便清了清嗓子:“我中毒了?”
亓官仪点头:“是。”
“凶手是谁?”司妍追问,眼看这兄弟俩都在跟前,她估摸着肯定不是他们玩“情杀”。
“还不知道。”亓官仪道,“他们抓了个可疑的宫女,但你一直没醒,我也没顾上过去审。倒还有个东西,我想问问你是怎么回事。”
他温声说着,边说边摸了张纸笺出来:“我不曾这样单独在纸上盖过印,给你之后,你给谁盖过?”
司妍看清那张纸后一惊:“这是打哪儿来的?!”
“就是那个宫女拿着的,她说这是我给的特赦,要浣衣局掌事的放她走。”亓官仪说着静了静神,将片刻前刚送过来的一份供状拿来翻了翻,“这宫女叫明兰。”
“明兰?!”司妍在惊讶中,刚醒过来的脑子更乱了。
剧情有、有点复杂…
至少没有JACK所以为的那么简单。
明兰要害她,动机呢?
谋财?不可能,明兰在整个浣衣局里都是不缺钱的了,衣食住行都有那位张公公供着,不说比她有钱,也差不多是个平手。
还有那张盖着印的纸是怎么回事?
司妍记得特别清楚,她只给两个人盖过亓官仪的印,这俩人还都是她本家的亲姐姐——司婉和司娆。
当时有这么一茬,是因为怕皇后找她们的麻烦。他给了她这个印,说如果出了事,长秋宫任何宫人见了,都不敢不禀他,所以她为安全起见,给两个姐姐也添了一道护身符。
但这东西为什么到了明兰身上?如果是司婉或者司娆给她的,原因呢?
司妍直想得头疼,亓官仪见状一喟:“不然你先歇着,明日再说也不迟。”
“七哥。”亓官保挑眉提醒他,“你可说过…”
“我找人来问一句不就是了?”亓官仪淡一瞟他,又向司妍道,“先把药喝了。”
他说着端起药碗,满满一碗苦药汁冲着司妍就来了。司妍痛苦地伸手去接,一定睛,发现自己连手都黄了一层。
艹…这到底什么毒啊?皮肤发黄连身上都不放过???
司妍认真地瞅了三秒,觉得实在没眼看,更不敢脑补自己的脸现下是什么模样。
她嘴角抽搐着看向亓官仪:“殿下您…先回避一下?”
亓官仪:“怎么了?”
“我…有点事。”司妍堆着笑,兄弟俩见她不直说,以为是什么姑娘家的事不方便,就都依言出去了。
房门关上,司妍立刻崩溃地戳开面板,颤抖着戳了个方才刚选的限时装备。
卧槽…还好她机智!刚才的选项里所有东西都是往脸上用的,就这一样是往身上用的。她是本着“三长一短选最短,三长一短选最长,选明显不一样的八成就对了”的原则才挑中了它。
丝俪芙全身亮肤隐形丝袜喷雾,说白了就是给身上扑层粉底,分分钟变白变细腻,便宜好用的黑科技。
司妍拿着喷雾瓶晃了晃,深知自己现在肯定悲惨地要喷全身,而且屋里还没人能帮她。
慢慢来吧,后背什么的,抻一抻总能抹到的!
亓官仪和亓官保在外面边互相递冷眼边聊目下的事,乍闻屋里一声惨叫:“啊啊啊啊!!!”
“司妍?!”二人同时冲到门口,屋内一喝:“别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喷雾才四十多块钱。。
特别好用。。
但是如果容易过敏的话,不知道能不能用,大家具体查查
用完之后晚上必须洗澡哦
本来没想安利这个,但是前几天作者大会的时候,现场有菇凉说大大你胳膊好白!
我就立刻把它添到了列表里
真的,我虽然不黑,但也并不算白
白全是靠它,靠它,靠它…

第55章 MAC星炫五色眼影盘#12

房内,司妍的状况十分纠结。
她方才右手伸到后背,从上往下努力涂抹亮肤喷雾,然后余光一扫镜子,偶然看到右臂下爆了一颗好大的痘。
她抽了口凉气,下意识地抬起左手一捂那个痘…
结果可能是姿势太纠结,也可能是碰上了一个寸劲儿,她就…
抻、着、筋、了!
司妍腰上酸痛不止,在喝止了要进屋的亓官仪和亓官保后,又连抽了好几口凉气。
屋外,亓官保的声音犹犹豫豫的:“司妍…?”
“我、我没事…”司妍气若游丝,看着心衣下泛黄还爆痘的皮肤泪盈于睫,揉了揉腰,穿好了中衣。
然后她闷回被子里躺着,极力克制着给脸上上粉底的想法。
现下她的皮肤是很黄,黄得就跟得了黄疸似的,但她实在不敢往脸上瞎弄东西。
因为脸上也在爆痘T_T。
脸上的痘现在虽然还不如身上爆得那么明显,但也已经隐隐显出来了。这时候如果上粉底上遮瑕,一来可能会把痘闷得更厉害,二来效果也会…很不尽人意。
不少姑娘都会在爆痘的时候寄希望于用遮瑕遮痘,但其实遮瑕这东西,遮着痘印、或者已经快消下去的痘还行,用来遮正蓬勃生长、充满活力的痘的话…呵呵!
效果会是年轻有活力的大痘痘旁积了一圈白,往里一圈是鲜亮的痘痘红,中间呢,还有一点浓白。
那视觉效果简直惊天地泣鬼神,旁人看见了立刻会被吸引目光,然后一看就明白:哦你这里爆痘了!你还打算用遮瑕遮它来着!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是司妍年轻时曾犯过的错误…T_T
所以,司妍现下什么也不敢做,只能顶着一张充满毒素的黄脸素面朝天。她只得祈祷在她“褪黄”之前谁都别来,让她自己安心养着,现下的模样谁都别看!
第二天,无所事事的司妍在屋里闷得发慌,在屋里照着镜子摆开架势:“蓝脸的窦尔敦盗御马,红脸的关公战长沙,黄脸的司妍,白脸的曹操,黑脸的张飞,叫…”
“笃笃”,门响了。
黄脸的司妍停住歌喉:“谁、谁啊?”
“我。”亓官保的声音一响,顿了顿,又带了点不情愿,“还有七哥。”
司妍:“…”
她胸闷气短地去开门,走到门口时灵机一动,很机智地找了块大点的帕子系在脸上,把鼻子以下的部分全遮住了。
打开门,亓官保瞧见她这样就笑出来:“你这…哪出啊?我在外面听着还当你给自己画了个戏里的黄脸,结果怎么是挡着脸?”
司妍呵呵一笑,心说我现在不画也是张浑然天成的大黄脸。
然后她堆着笑问二人:“有事…?”
“我没事,来看看你。”亓官保边说边怡然自得地去桌边坐,接着睃了眼亓官仪,“不过七哥肯定是寻了事才来的。”
司妍并不知亓官仪承诺不见她的事,好奇地看向亓官仪。
亓官仪一颔首:“我听说你同屋的那个宫女招了。”
明兰。
.
而后三人就都围着一张方桌坐着,等着底下人送供状过来。屋里沉寂得吓人,司妍隐约觉得兄弟二人间一股互看不爽的杀气蔓延,她便默默腹诽起来,心道你们又怎么了啊?要和谐相处啊!要不我放JACK出来,咱四个打桌麻将?
又等了片刻,亓官仪身边的侍卫呈了供状进来,亓官仪接过看了看,挑眉:“还是没审出来?”
“她可能真不知道。”侍卫低着头,“臣亲自问了几遍,她都说不知道,看反应不像是说谎。而且臣也查了,她没什么家人友人要护,不太可能是受了威胁死咬着不招。”
亓官仪默了会儿,未予置评:“退下吧。”
房门重新关上,司妍伸手就要拿那叠供状:“怎么回事?”
亓官仪似未察觉般地将供状递给亓官保:“读着累,我说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