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小桥他们的院子,齐琰看了一眼小桥,有些话想说出口,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说,就这么犹犹豫豫的,一点儿也不像她。
小桥在心里是有些生气的,不是因为他不能生育的事儿,而是好多事儿都不和她说,就他一个人担着。
“坐下把,我又不能把你吃了!”小桥把齐琰给拽着坐下了,齐琰半响对小桥说道:“对不起,我,”
小桥道:“你说刚才那事儿啊,那有什么对不起的?又不是你自己乐意的。”
“那你刚才说的?”齐琰问道。
“我刚才说的是真的,可不是为了气那薛姨娘故意这么说的,咱们大嫂对你真的很好,早就把事情告诉我了,我就等着你什么时候告诉我呢,不过你不告诉我,也没有关系,我知道你不是骗我的就行,但是如果不是大嫂提前告诉了我,那几天这薛姨娘可不就得逞了,万一我把你想成是那样的人怎么办?”小桥问道。、
齐琰吐了一口气,说道:“一开始我觉得是没有必要,不想让你心里有负担,我这个病早年前就治好了,大哥和大嫂都知道,我想着等咱们的孩子有了,而二房的人都处置干净了,完全可以不用告诉你的,小桥,谢谢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骗你的!”
齐琰小时候娘死的早,齐大太太还有自己的孩子要顾着,难免有些照顾不到的,而薛姨奶奶是受宠的妾室,想要对一个没有反抗能力的小孩子下手,那是轻而易举,等齐大太太发现了,都很严重了,不过齐大太太暗中和齐大老爷就将计就计,让薛姨奶奶以为真的让这齐琰断子绝孙了,而齐大老爷又找了名医暗地里给齐琰调理,过了十来年,这病完全都好了,一点儿毒也没有留下,只是在薛姨奶奶的心里,觉得自己已经下手成功了,所以还拿这个当把柄呢,想要逼着齐琰他们就范。
找小桥,无非就是说这个事儿,肯定说自己手头上有那药方子,只要肯帮忙,那就奉上,如果不帮忙,那就挑拨他们夫妻见的关系,让大家鱼死网破,只是齐大太太觉得这事儿不应该瞒着小桥,所以早早的就告诉了小桥,让薛姨奶奶的计划落空了。
“我没有生你的气!”本来发生了这个事儿,受害者是齐琰,他在自己没有能力的时候,就被人陷害,就够可怜的了,况且他也从来没有那种恶毒的想法,小桥想,如果齐琰真的是一辈子没有子嗣,肯定不会来求娶自己的,这一点儿小桥还是很肯定的,绝对不是薛姨奶奶嘴里说的那种人。
“我只是想不通,薛姨娘为什么要对你下手,你又不是嫡长,完全和她没有关系。”要是下手也是对齐大老爷,除掉了老大,然后她儿子才是长子,到时候按照老太爷的偏心劲儿,而齐琰和天赐都还小,这府里还不是她掌握了?
齐琰道:‘这里面当然有因果,你知道,我和大哥隔了这么大的年纪,完全是和天赐差不多大了,而我,本来是不会出现在这个世上的,是我们老太爷不知道后来是怎么回事儿,又突然觉得我娘好了,所以又有了我,这对那薛姨娘可是个打击,她觉得被老太爷骗了,对我和我娘更是恨得很,我娘年纪大了生了我,身体就不行了,又加上这薛姨娘那时候闹腾,我娘就郁结于心,在我还小的时候,就过世了,而我自然就成了薛姨娘的眼中钉肉中刺,她恨不得我早早的死去呢,可是,觉得死才是便宜了我,所以就想着法的让我断子绝孙。
等我没有子嗣后,她的儿子的子孙就说不定要继承我的财产了,我猜,要不是现在我们把二哥给弄成了现在这幅德行,她肯定还有后手,说不定等几年看你无子,就以这个为借口,让我纳妾,这纳的妾室,肚子里都已经有货了,不是二哥的就是二哥的儿子的,这一点,她绝对做的出来。“
是啊,照薛姨娘的那个样子,这还真是她能做的出来的事儿,让齐琰给她的儿子孙子养儿子,真的够恶心的,让齐琰戴绿帽子,而那齐二老爷又是个花花肠子,这么便宜的事儿,他乐意的很呢,只是一切都成了泡影,大老爷他们早就知道了,她的计划也被搁浅了!
而今天,要是小桥不分青红皂白的对齐琰闹,这夫妻感情肯定是要打折扣的,齐大太太果然是待齐琰如亲子,事事都为他着想。虽然这齐老太爷偏心眼,但是齐琰和他大哥却在这逆境中拼搏了出来。
“我还有个问题,当初老太爷还在,为什么你们就能分家呢?”按老太爷的性子,是不可能同意那么早分家的,尽管是当家的老太太去世了,但是他可是还在的。分家他是绝对不会松口的。
齐琰道:“这完全是我娘坚持的,老太爷当初不同意,但是后来我娘和老太爷单独说了什么,最后他不得不同意。我们都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让老太爷改了主意,但是我想肯定是和薛姨娘母子有关系,我娘掌握了对他们母子不利的证据,逼得老太爷不得不同意分家。”
是啊,除了这个条件,好像是没有别的能让老太爷松口的,自己的婆婆可谓是一片慈母之心,知道老太爷不可靠,而且为了这二老爷他们,一定会让自己的两个儿子吃亏的,所以在临死之前,一定要把家给分了,这分了家,那就是两家人了,就是这二老爷做了什么错事,那也是另外一家子了。
只是这老太爷分家是分家了,但是分家不分居,还住了这么多年。每个事情都是不可能十全十美,当时的齐琰还小,齐大老爷还要在官场上力争上游,所以就让这二房一直住在了这里,直到这次齐琰回来成亲,然后一举拿下了二房,让他们身败名裂,没有容身之所。
今天这一番交谈,让小桥和齐琰之间的关系更近了,而第二天,两个人换好了正式的衣服,跟着来到了这威严的齐家祠堂,祭拜了祖宗,然后看着齐大老爷这个族长把小桥的姓氏写在了族谱上,从此以后,她就生是齐家人,死是齐家鬼了,虽然那族谱上只是齐叶氏这三个字。
而后进行的是把齐二老爷给逐出族里的事情,小桥就不便参与了,直接做了马车回去了这个天是越来越热,她回去先换了一身清爽的衣服,然后去找齐大太太。
齐大太太对小桥说道:“虽然这二房要被逐出族去,但是天宏他们两口子倒是可以在和城里住下来。”祸不及子孙,这个是齐家的家规,所以只有罪魁祸首齐二老爷和齐二太太被逐出族去了,齐天宏他们还是齐家的子孙,当然,如果他们乐意跟着齐二老爷走,那别人也没有说法。
“咱们这样的人家,就是顾忌很多,不能一竿子打死了,所以这以后接济接济侄儿,这也是应该的。好在天宏和他爹不一样,倒是个老实本分的。”
这话倒是不假,齐天宏是很老师,而且老实的有些懦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齐二太太太强势了,所以才成了这样。
“六娘和七娘都是未嫁的姑娘,如果跟着老二他们,这一辈子也没有出息了,就让他们在这府上住着,到时候找个本分的人家,出一副嫁妆,也算是我们当长辈的心意了。”
这样以来,大家都会夸这长房仁义的,这二房的爹娘把人家坑成这样,但是还帮着照顾二房的子嗣,真的是太心善了,齐大老爷还在京里做官呢,这些做法是必要的。
“天民也到了娶亲的年纪了,找个差不多的人家,成了亲,也可以搬出去了。”天民是二老爷的庶子,本身就是小透明,小桥敢肯定,这二老爷和二太太不在了,他们的日子肯定比以前好,所以齐大太太这样的安排,那绝对是顺了他们的心意。
齐大太太不愧是当家太太,这气度和容量,小桥是自愧不如啊,真的是安排的好好的。且对外面的男人的仕途也有帮助,小桥觉得能从大太太这边学到很多东西。
“薛姨娘那边,且慢慢的养着吧,总不能刚把二老爷给赶走了,这薛姨娘都过世了,传出去也不像话。”齐大太太冷冷的说着这话,小桥就知道,这薛姨娘养着也不是能过好日子的,不过以前她也够恶毒的,这样都算是便宜了她了!
“老太爷那边你们不要担心,我在这里,肯定会让人好好的照顾他的。”一个中风的老人,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了,左不过是个挨字,齐大太太和小桥都没有觉得可惜的,这所有的一切的罪魁祸首不就是齐老太爷?
“你们小两口也抓把劲儿,你看天赐和他媳妇儿子都五岁了,老三还比天赐大一岁呢,这儿子的影子都没有呢。”齐大太太担心的是万一这老太爷不在了,还要守孝三年,这一耽误,老三可不就奔三了?所以最好是赶紧有,让大家都安心。
小桥头一一听着,因为过两天他们就要启程去康县了,这在省城的这几个月,经历的事儿还真是多,是小桥在叶家村和康县是从来不曾经历过的,大户人家是非多,这话果然不假。
“大嫂,你有空了,就去康县我们那边玩去!”小桥说道。
“好,我肯定回去,到时候可别嫌我烦,我还能给你带孩子呢。”齐大太太笑道。
173该走的路
小桥上了族谱,齐大老爷和齐三老爷又因为齐二老爷的事儿,拿出了一百亩地给族里做祭田,这一下子真的是大出血,大家谁不说这齐大老爷和齐二老爷有情有义,宁可自己吃亏,也不让族人受苦,还为了替自己的兄弟赎罪,另外又把自己的家产拿出来为族里人做好事。
人那,都是这样,这样就算是以后这齐二老爷到外面乱说,也没有人相信他了,这么多人替齐大老爷他们作证呢。
齐二老爷和齐二太太被赶出了齐府,死活要见齐老太爷,但是齐老太爷现在说话都说不出来,且还是齐二老爷给气的,谁会同意这齐二老爷去见齐老太爷?
而齐二太太的娘家看齐二太太现在和齐家没有关系了,谁还会乐意给她说好话,得罪这齐家这么多人?人人都避之不及,最后是齐二老爷的几个儿女送了这齐二太太他们到了省城的郊外。
齐二老爷和齐二太太两个人现在也没有了以前等老爷和太太的傲气了,身上也穿的很普通,齐二老爷本来就是没有本事的人,只是齐二太太见了齐天宏和洪氏,就赌狠对齐天宏道:“你留在这府里也好,给我争气一些,到时候给我们报仇!”
齐天宏又生气又失望,对两人说道:“父亲,母亲,虽然子不言父过,儿不嫌母丑,但是这事儿你们二老确实做错了!为什么骗我到了书院里去?把这乱摊子都对给大伯和三叔?这根本就不是人能做的出来的事嘛。”
齐二老爷气得胡子直跳,“你这个不孝子!你说什么呢?你老子我不是人,那你是什么?不要以为现在被那两个人养着了,就不要你老子了,我告诉你,就是到死,我也是你老子!”
“是啊,正因为这样,我才觉得我为什么会生在这个世上!父母不像父母,还不能说,我也不求别的,到了外地,可不是咱们这边,没有人再给你们收拾乱摊子了,你们要是再这样,我们也鞭长莫及,这点钱,你们省吃俭用,也够用!我们,是我们欠大伯和三叔的,就劳烦他们了!以后,或许我们会过来看你们,但是如果我们没有本事,那你们也别怪我们,比起别人没有吃穿,你们现在已经好多了!”
齐二太太听了心更伤了,只是如今却是没有法子了,赌狠,撒泼,耍赖,什么都用了,还是被赶了出去,手里这点银子够什么用啊!
齐二老爷的庶子齐天民在一边是一直没有说话,平时他也没有什么资格说话,现在也没有他说话的份儿,如今真的是觉得这齐二老爷和齐二太太走了对他们更好,有比没有更让人难受。
而齐六娘,和七娘,更是因为他们之前把齐大娘给卖了,有兔死狐悲之感,现在这两人被赶走了,那他们就不用被拿去换钱了,这对他们无意于是好事儿,所以心里也是高兴的。
也是齐二老爷两口子不会做人父母,等要走的时候,子女们都埋怨,没有一个觉得他们好的,就连儿媳妇洪氏,因为嫁妆钱全部打了水漂了,而事发后,这两口子竟然一句话都不说,就那样跑了,让她还承受了那么多人的谩骂,心里早就恨死了,况且事实摆在眼前,如今他们要依附大房过日子,还有这么多族里人,所以恨不得齐二老爷是立马消失在她眼前,说什么挽留,那是不可能的事儿。
齐大老爷那边安排了人送这齐二老爷两口子去了外地,那地方是在外省的一个庄子,真的是与世隔绝,且那庄子上的人都已经吩咐好了,不会拿他们当老爷太太,都要自己干活儿才能吃饱饭,想不劳而获,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他们想甩老爷太太脾气,齐大老爷已经吩咐了,只要他们这样,就给赶出去,反正已经不是齐家的人,只不过是好心收留他们,还不知足,那就只能是这收身之所也没有了,让他们自己在外面过日子吧。
想一想齐二老爷和齐二太太这一辈子都没有干过苦力活,让他们凭着力气才能吃饭,对他们才是一种折磨呢,当然,如果真心的想过下去,能好好的干活,那也是好事儿,齐大老爷不介意给他们一个干活的机会,但是齐大老爷知道,这两人肯定是干不了多长了,那就不是他的责任了!
养尊处优的老爷太太,去干那体力活儿,这到底是他们的幸还是不幸呢?有点儿流放的感觉,但是如果他们不乐意,那就自己吃自己的,想来,不管是怎么个过法,对齐二老爷他们两口子都不是好过法。
齐二老爷走之前还是吩咐齐天宏,等齐老太爷病好了,一定要求齐老太爷,让他想法子把他们两个人弄回来,不然这一直在外面,他是受不了的,二房剩下的东西七七八八的,也得不了多少了,这哪里够他用的?目前唯一的希望就是齐老太爷了。
齐天宏只当他说话是左耳朵出右耳朵进,这样的爹娘,他真的是觉得很难堪,他自己也没有什么本事,现在还被爹娘给牵连了,以后走到哪里,人家都会说,看,这人的爹娘被族里逐出去了,尽管有大伯和三叔在,他们不敢在自己面前说,但是背后谁都会说上一说的。
现在他自顾不暇呢,哪里还管这齐二老爷和齐二太太?心里本俩就对他们两个有怨恨,所以这给齐老太爷递话,他是绝对不会干的,而且齐老太爷能不能好起来,都不一定的,机会渺茫。
送走了齐二老爷和齐二太太,兄妹几个到了一个亭子里,齐天宏对大家说道:“以后我们都是要靠大伯和三叔过日子了,咱们有什么本事,咱们自己知道,都老老实实的,相信我们还过的下去,要是你们自己起了什么心思,那到时候也别求着我来救你们,我自己也没有这个本事,你们都听清楚了。”
六娘和七娘都点头,她们都是姑娘家,要是真的有野心,也说不过去了,父母都成这样了,以后说亲也说不到好人家,干什么要心比天高,到时候落到淤泥里去?
只要能找个稍微富足的人家,不用缺衣少食就好了,总比被人卖了好,齐天宏是二房的长子,他现在都是靠着别人过日子的,他们更不敢说什么,而且也认同他的说法。就是以前有那些很高的心思,也被吓没有了!有一对被逐出族里的父母,那就是一辈子的污点,怎么也洗不掉了,如果不是依靠着齐大老爷和齐三老爷,他们能不能嫁的出去,都是两说了,难道跟着齐二老爷两口子,去了外地,被他们几两银子给卖了,成为一个干农活的村妇?不行,绝对不行!
而齐天民,本来就是没有主见的,自然是齐天宏说什么就是什么,这兄妹几个商量好了以后过日子的基调就定好了。
齐大太太这边呢,一面要打发自己的大儿子和儿媳妇跟着齐大老爷去京城,一方面齐琰这边也是就要离开的,齐大太太对他们说道:“这天气越来越热,要是走旱路,那肯定是受不住,还不如你们先到彭州,然后坐船直接到康县,大船好歹比这马车宽敞,如果白天不想走,那就停靠在一边,晚上行走,比走旱路强多了。”
彭州和康县之间有屯河,所以齐大太太这样说,而且齐大太太怕小桥要是有了身孕了,现在还不知道,坐马车给折腾了,那可不是太不好了?至少做船是稳当的。彭州离省城也就一天的路程,她还得暗地里吩咐齐琰这个事儿,新媳妇脸皮薄,怕说了不好意思。让齐琰自己注意,那就好多了。
小桥一听,也挺好,能坐船看看这屯河的风景也不错,现在是夏季,不像冬天,到处光秃秃的,这段时间精神极度紧张,也该好好放松放松。
而齐大太太这边也对齐大老爷说:“二娘的年纪也不小了,这次就让她跟着你过去吧,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家,说了亲,到时候天赐媳妇也在,就让她做主吧,这些年天赐媳妇跟着我,主持中馈已经不成问题了,毕竟京城的选择面比咱们省城好一些,而且让二娘和她姨娘也见一见,这要是在这边说了亲,恐怕以后就很难见面了。”
齐大太太才不怕这齐二娘与她姨娘串通呢,毕竟什么样的人大家都知道,要是真的弄出什么事儿来,那是在京城,齐大老爷就饶不了她们,况且还有儿媳妇小裴氏呢,翻不出她的手心,且卖了个人情给齐大老爷,齐二娘是他们这一房的第一个姑娘,让齐大老爷定下她的亲事,到时候有了什么不好,也怨不着她,她可都是一片好心!
齐大老爷觉得自己的夫人真的是大方得体,一点儿也不醋,家里打点的好好的,就是对几个庶女,也是尽了嫡母的责任,“这些年辛苦你了!等天赐能独当一面了,我就辞官回来,到时候咱们就在这宅子里哄孙子!”
“瞧老爷说的,这都是我该做的,说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只要老爷能好好的,我就觉得知足了!”齐大太太说道。
两口子倒是觉得心比以前更贴近了,如今把二房给弄了出去,真的是把一个大毒瘤给隔了,齐大老爷对齐大太太道:“老太爷那边,就慢慢养着,至于薛姨娘那边,就不必客气了!”齐大老爷说话眼神就变得很冷。
齐大太太道:“老爷,我想着,天宏媳妇那边房子也宽敞,到时候让薛姨娘住进去吧,好歹是二老爷的亲姨娘,让天宏媳妇伺候着,也不为过。”
齐大老爷听了笑道:“夫人说的在理!就这么办!”
洪氏因为二老爷两口子的事儿而弄得嫁妆全没了,而如今通过齐二老爷的口,也知道当初出主意让他们跑路的是薛姨娘,试想,让洪氏伺候薛姨娘,那可真是得好好的伺候了!
到时候就是有什么事儿,也是二房自己房里的事儿,和他么大房和三房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174彭州行
收拾好了行礼,又各房的族人也给齐琰他们送了东西,弄了五六辆马车才装下,齐琰和小桥吃了好几顿践行酒,终于在一个宜出行的日子,告别了这宅院深深的齐家大院,踏上了去康县的路上。
虽然觉得齐家这边闹心的事儿挺多,但是临走之前,小桥心里却有些难受,毕竟是一起生活了好几个月,且齐大太太和小裴氏对她都特别好,尤其是齐大太太,真的跟照顾闺女一样照顾她,所以走的时候她有些依依不舍。
但是再依依不舍,还是要离开的,齐琰看小桥神色有些怏怏的,就说等以后过年了,也会回来的,小桥点点头,等走了一个多时辰后,小桥郁结的心情终于是消失了,剩下的就是路途的兴奋。
最开始过来的时候,因为要成亲,所以心里是紧张的,哪里有心情看风景,现在心里没有负担了,这不看风景真是对不起自己啊。
做的马车特别舒服,一点儿也不觉得颠,里面还放了冰块,因为去的是彭州,所以这冰的分量也够到彭州了。
彭州是个不大不小的州县,等小桥和齐琰他们到了彭州的时候,正赶上这边要准备龙舟赛,虽然离端午节还有十来天,但是对于有一条屯河的彭州来说,这已经是开始预热了。
城里谈论的最多的就是十天之后的龙舟赛,看今年到底是谁会夺冠。小桥和齐琰在客栈里就听见大家说话都不离这个。而过了一会儿,有一个中年男子来找齐琰,对齐琰说道:“东家,是小的办事不利,本来先前定了一艘大船,都已经说好了,但是因为今年彭州的龙舟赛是第二十年,船主也有弟子参加,所以就,”
齐琰听了淡淡的点头,“这事儿是我吩咐的迟了,既然这样,那我们在这里歇一天,你再去找。”
那中年男子听了,忙松了一口气,就怕自己这次办事没办好,被责骂一顿,且被东家说办事不利,现在东家发话了,他得赶紧去办了。
等这人走后,齐琰对小桥说道:“开始没有想着要走水路,所以吩咐的有些迟了,不过,明天就能找到船了,咱们在彭州逗留一天如何?”
小桥道:“好啊,这彭州我还从来没有来过,正好给爹娘和哥哥他们买点东西回去,也不枉过来彭州这一趟。”
齐琰在这彭州也有院子,不过为了感受这彭州的气氛,所以他们过来就是住客栈,到了晚上的时候,齐琰就和小桥换了一身普通的衣服,听说这彭州的夜市很是热闹,不出去看看就有些对不起人。
“彭州的县令倒是个好的,开了夜市,这一年下来,不仅税收多了几倍,且还有许多人都有了活儿干。”齐琰对小桥说道。
小桥点头,这话很不错,确实是这样,在这个时候,人们本来就没有什么消遣,到了晚上,如果是正经人家,几乎都是到了点儿就睡觉了,剩下的就是青楼这个行当是夜间的热门行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