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叶家村的那些东西也搬得干净了,留下老梁和墩子在那边看守。现在立夏重点是发展县城里的铺子,乡下的那些东西是当成副业了。
叶柱家没有敲锣打鼓的从叶家村搬到县城,不过因为上门送贺礼的实在是太多了,这不请客就有些过不去了,所以吴氏他们就商量着定一个日子把该请的都请了,也算是暖房。
莲蓬和菱角是跟了过来,家下人口还是很少,要是在这府里请人家吃酒席很有不便,最后就决定了还是去酒楼请大家伙儿,因为汇宾楼和立夏他们的关系好,所以就把酒席弄在了汇宾楼。
到了请客的那一天,叶家村和叶柱家关系好的都来了,很多人是第一次到这汇宾楼,进了酒楼都有些挪不开脚,看得是眼花缭乱。
不过大概因为是到了这么个好地方,那些喜欢扯皮的婆娘也都闭了嘴,不敢说些啥话了,因为据说是人家县衙里都有人过来呢,可不能在这些人面前出丑。
私底下不免是对叶柱一家子有了更高的认识,反正现在绝对是不和他们这些人是一个层次了,眼瞅着就赶不上了。
人家现在是城里人了,不像他们,还是泥腿子呢。不过村里出了这样的一家子,那到时候他们说出去都是能扬眉吐气呢。
今天确实是有县衙里的人过来,就是张地主家的姑娘县尉大人的媳妇,她也是叶家村出来的,知道这叶家搬到康县来了,和县里的金家也是亲戚关系,还和那啥齐公子也有关系,齐公子和县太爷也有些关系,所以这次是带了厚礼来的。
见了吴氏的面就说了恭喜,然后问吴氏家的娃子的情况,当然他是知道吴氏的大儿子娶的是金家的姑娘,二儿子去年中了秀才,大闺女倒是不知道咋想的,竟然许给了一个乡下人,这点儿她是想不明白的,不过看了吴氏的小闺女小桥,就立刻把自己手上逮着的镯子脱了给小桥带上,他们这些人都喜欢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给见面礼,所以这也不算是啥稀奇事。
这县尉太太没有带闺女过来,儿子呢,是跟在男客那边的,县尉太太拉着小桥的手道:“嫂子这闺女,我是越看越爱看,长得跟朵花一样,以后嫂子有福了!”
吴氏笑道:“你过奖了,她小娃子家家的,啥福不福的。”
吴氏是知道这县尉太太的闺女许给了张地主的孙子张孟的,张地主以前还有着娶自己家小桥当孙媳妇的意思,也不知道这县尉太太知道不知道,会不会对自己的小桥心里有膈应,但是如果真的想要找麻烦,那她这个当娘的也不会见着自己的闺女被欺负不管的。
小桥微笑着被县尉太太拉着手,想着这手啥时候能不拉着啊,感觉咋那么的不自在呢?这县尉太太是张孟的姑母,也是他未来的丈母娘吧。感觉跟张孟长得不像,张孟的爷爷也只有一个儿子,不知道这位是张地主的第几个闺女。
小桥看人还是很准的,这个县尉太太虽然是拉着自己的手,也表现的很是喜欢自己,但是那眼里或多或少就有些瞧不起的意思。
只不过不知道啥原因,就这样热情了。小桥一点儿也不在意自己是从乡下来的,这人的好坏与否,不是因为你是啥人就能决定的,说句大话,这多少朝的皇帝好多都是乡下泥腿子出身呢,真要是和人争论起来,不知道谁会被说的哑口无言呢。
这县尉太太难道不是她当地主的爹给她养活大的?这样瞧不起人,还真是可笑呢。
汇宾楼的菜品真的很好吃,小桥原来在叶家村的邻居们都吃的很好,回去后也会很长时间的回味了。
张孟吃着东西却有些心不在焉,不时的朝女客那边往。本来他今天过来,是想让表妹月如给自己带话的,但是姑母却说表妹今天不过来了,问是为啥姑母也不说。弄得现在自己都找不到人带话了。
按说现在小桥家里搬到县城里去了,他是更方便过来了,但是为啥就见不到人呢?见小厮丰收过来了,他借着要去净房的机会出来了,把丰收给拖到了一边,忙问道:“咋样?和小桥说上话了没有?”
丰收哭丧着个脸,对张孟说道:“少爷,那边那么多女客,我都挤不进去,刚要进去就被人呵斥了,你说我咋办?我看还是算了吧,今天人这么多的,要是让姑太太知道了,我吃不了兜着走啊。”
张孟说道:“关姑妈啥事儿?那你看到小桥家的那两个丫头了吗?让他们带话说说不就成了?”
丰收听了忙摆手,“少爷,这不成啊,人家小桥姑娘现在好歹也是城里的小姐了,不和在叶家村一样了,要是就这样跟着你出去说话,被人看到了可咋办?就是老太爷知道了这事儿,也是会生气的,少爷咱好好吃饭,扽有机会了,直接上门拜访不就成了?您到时候写个帖子递到门上,人家就让你进门了啊。”
“我还没有你知道?我真要递帖子了,也是小桥的哥哥见我,有个啥意思?”这样一想,小桥搬进城里也没有在乡下好了,他不由得有些沮丧,从上次和爷爷说了那些话,他都好长时间也没有见到小桥了,就是过年的时候,爷爷让自己忙着应酬,还有姑母家的人也让自己出去应酬,结果愣是没有见到小桥,真的是太憋屈了。
丰收心里着急,看少爷这样子,还是想着人家小桥姑娘呢,不过丰收是知道的,自家少爷已经和表小姐定了亲了,这下定的时候,老太爷还是故意让这叶家的人知道了,目的不就是让这边的人死心吗?人家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事儿,那还咋可能是让少爷有那个见面的机会?
丰收叹气,为啥他的命就那样苦啊,让自己帮着瞒着少爷,可是这咋瞒啊,他都不敢想象要是少爷知道了自己已经定亲了,会干出啥事来。唉,看看,这真是下人难为啊。
张孟和小厮丰收从过道走了,没有看见净房那边出来了一个人。如果认识那个人的人都会恭敬的叫一声:齐公子。
齐公子看着远去的张孟,若有所思。不过,很快他就去了里面的包厢,一切就和没有发生啥事一样。
这汇宾楼虽然说是齐公子是幕后大东家,但是也很少有人知道,齐琰进了这里面的包厢,见一群人都等着自己,那县尉老爷还站起身来,给齐公子让位。齐公子客气了一下,被让到了最上首,
这县尉大人知道齐公子和县太爷是有亲戚关系的,一直想着能和这齐公子交好,齐公子可是省城齐家的人,且听说财富惊人,和他交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只听说这齐公子和这叶家通过这封家米铺有关系,封家的大儿子是叶家的亲外甥,人家这样都能搭上关系,这次宴席还亲自过来了,要知道让齐公子亲自赴宴,这不是哪一家能办得到的。所以县尉大人对这叶家也有些好奇,不知道齐公子为啥这么给叶家面子。
但是他不敢在齐公子面前试探,只能是让人私底下打探。打探过来打探过去,都没弄个所以然,最后想着,是不是因为这叶家合了齐公子的眼缘?
说起来县尉大人的官也不是考过来的,是捐官捐出来的,这样得来的官职,升职的可能性比那科举出身的要小的多。人家齐公子好歹也是个举人了,只是为啥不再考了呢?也对,对齐家那样的人家,齐公子就是当了进士授了官,也不过是锦上添花,做不做都无所谓了。
而这叶家呢,叶家大儿子叶立夏现在开了铺子,生意据说很是可以,但是到底还是平民,就是赚的钱再多,也没有啥。而叶家的二儿子呢,已经是秀才了,据说学问很是可以,还有个已经当了县太爷的表哥,这官场上也有人提携,如果真的考中了举人,倒是可以长期往来了。
唉,县尉大人只恨自己的女儿不够多,大女儿已经嫁人,小女儿也已经和岳丈家定亲了,他心里是有些瞧不起岳父家的,不过是乡下土财主,和当官的不能比,但是如果当年不是岳父那边给自己花钱,自己这个县尉也当不稳呢。
而且岳父那边只有一个孙子,这以后家财还不是自己闺女的?这也是好处啊,再加上自己的媳妇和女儿都乐意,他这个当爹的就没有啥反对的了,唉,要是再有个闺女就好了,能说给这叶家老二,那么也是前途无量啊。
县尉大人想着没事儿,也不忘给齐公子倒酒,只是看着齐公子冷冷的样子,也就不敢再啰嗦。这一场酒席,多少人的心思在乱动呢?
叶大姑和叶二姑酒席过后,直接去了自己弟弟的新宅子,叶大姑高兴啊,想着自己那堂弟妹的脸色就好笑,真的是狗眼看人低,这下好了吧,让你再看不起人。
叶二姑问道:“大姐,你咋今天这样高兴啊,不光是因为二弟在城里住了吧。”
叶大姑笑着说道:“你不愧是我妹子啊,我今天当然高兴了,看着自己的兄弟越过越好,娘在地下也安心了,二弟就是个好欺负的,我最担心的就是他,以前我是天天操心,恨不得在那死女人的面前给她两耳光,现在好了,他过好日子了。”听到叶大姑说起亲娘,叶二姑也心里发酸,他们的娘徐氏当年死的可真是太可怜了,被大树给砸了,而且她和大姐都知道,不是因为他们自己放树砸到的,而是因为同样在山上放树的另一家,没有注意,结果给砸到了,这还是他们后来听到的,而他们的爹,当初却没有报官,而是选择了私底下解决,这私底下解决,就是让那家人给他赔了钱,然后一条人命就是值那点钱了,还对外说是自己放树给砸到的。
那些钱到了自己那个爹的手里,结果他娶了媳妇,然后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谁还会想着自己的亲娘?谁能想着她的冤屈?事情已经过了那么久了,他们知道的时候,也已经嫁人了,就是现在想要告人,没有证据,那个爹肯定也不承认。这世上也没有当子女的告爹的,他们心里都憋着气呢。
129真相出现
最后他们两个人商量着,这事就他们知道,只要弟弟们能过好日子,结果却那样。
为啥不和那边走动,就是见不得那边的人,你说把这个事当成把柄说出来?那郭氏也没有参与这件事,而且那事是意外,只是道德上叶老头完全站不住脚。说出来,难道他们这些姓叶的不丢人?就是地底下的娘也不得安生,被人拿出来说事。
这一直是他们两个人心里的痛呢,现在好了,老二终于熬出来了,就是三弟那边也越过越好了,
而且那郭氏和老头子最宝贝的儿子现在竟然生不出娃子来了,这真的是报应不爽啊。
对这个时候的人来说,断子绝孙可是最可怕的惩罚。
“跟你说,你看见我那堂弟妹的脸色了吗?真是好看的很呢,以前我跟她提把他们家的迎春说给立夏,她还嫌弃我们立夏是乡下泥腿子,配不上他们的迎春,一个劲儿的要攀高枝,结果现在呢,人家金家就是眼光好,如今可不是过上好日子了?我那堂弟妹后悔也没有用!”叶大姑的堂弟妹以前是看上了齐公子,可是齐公子哪里搭理她?后来就把迎春说给了一个富户家的儿子,只是那儿子不成器,现在把家里败的,还让迎春回娘家接济呢,而立夏他们呢,不仅发了,还在这县城买了这么好的房子,那堂弟妹能不后悔吗?
小桥进来的时候,看见两个姑都笑的不成了。“姑,天气热了,你们喝点酸梅汤。”小桥亲自给大姑和二姑端了酸梅汤,叶大姑和叶二姑一口喝完,真的是神清气爽。
“小桥,赶紧坐下,这大热的天!”叶二姑给小桥让了个座,这屋子里面现在都是竹椅,窗户都开着,很是凉爽。
“小桥,这现在住到县城了,和你姑家里要多去啊,咱们家就都是臭小子,一点儿意思也没有!”叶大姑和叶二姑都只生儿子,一个闺女也没有。
小桥忙点头,到了县城里,大姑和二姑家就是最亲的人了,时常走动是很必要的。
家里在县城安置下来,人手就渐渐的不足起来,只有莲蓬和菱角两个丫头根本就不够用,这又托相熟的牙行送了人过来选,最后又买了十来个人,才算是不手忙脚乱了,渐渐的也有了些气势来,而莲蓬就成了小桥的专属丫鬟了。
这段时间要说最难过的人就是张孟了,明明小桥他们都搬到康县了,但是却还是一面也见不了。
姑母也是像专门安排人看着自己一样,有时候他真的是不想住在这里,直接自己在外面住好了,还有表妹月如,也是时不时的让她的丫鬟给自己送些东西,太讨厌了,明明说了不喜欢了,还要送。
他是忍受不住了,就直接跟姑父请辞,不住在这里了,结果姑父却说要走得跟他姑母说,那好,说就说,他还没有自由了?
他姑母听了张孟要搬出去的话,问道:“难道是在姑母这里住不惯,还是因为这府里的下人怠慢了你,所以你菜要搬出去?要真是这样,你和姑母说,姑母一定给你弄妥当了。”
张孟道:“不是,我这都已经这么大了,住在府里不方便。府上表妹年纪也大了,是该避嫌。”
张孟姑母一听,就知道是自己那闺女又送东西给这个侄儿了,所以惹了张孟的烦了,但是以后他们不是两口子吗?现在培养感情也是好的,于是好说歹说,把张孟给安抚住了,但是心里到底是为自己的闺女月如不值,都已经定亲了,爹还说啥要瞒着张孟,凭啥自己的闺女要受这个委屈呢,她闺女又不是嫁不出去!
张孟是心情郁闷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问自己的小厮丰收,“丰收,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儿?为啥我一提到表妹,姑母就是那个表情?你给我说说是咋回事?”
丰收心里一咯噔,忙道:“少爷都不知道,我咋知道呢?”
“你真的不知道?”张孟盯着丰收说道。
丰收忍着背后的冷汗,说道:“真的不知道!”
“那好!我自己去问去!”张孟直接起身要出去打听去。
丰收吓的不行,忙拦住张孟,“少爷,您这打听是干啥啊,没有啥可以打听的。”
张孟怒道:“你竟然骗我!好啊,枉费我这么多年对你这样好,把你当成是自己人,你竟然还瞒着我!你给我让开,我自己去问去!”
丰收死活都拦不住,跪着抱着张孟的腿,正闹的不可开交,屋子外面来人了,正是张孟的表妹月如,月如都已经听了好半天了,见他们主仆这样,而自己也憋屈,为啥好好的事情,还要瞒着,还不让表哥知道,难道自己就这么见不得人?凭啥是自己要收委屈?她好歹是县尉千金,又不是拿不出手!和表哥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为啥不能说出来!她还偏偏就要说出来了,免得这表哥到时候一个不小心想着别人了!
这月如也是从小娇养大的,这次是委屈的太久了,要不是因为对方是张孟,她也不会这样,现在看张孟这样,一下子就憋不住了,对张孟说道:“表哥不是想知道有啥事吗?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们两家都已经下定了,就是这么个事儿!”
丰收心里直道,完了完了,这下子完了!这表小姐也太厉害了,这事儿别人都不好说出口,她这个姑娘家的就敢说出口,果然是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
那月如说完这句话,也有些脸红心跳,但是她还就是说了,就是不想再受委屈了,凭啥这表哥躲自己跟躲瘟疫一样,她就是要告诉他,我们两个是未婚夫妻了!
“你说谎!”张孟吼道:“你也太厚脸皮了,谁和你下定了?”
月如也吼道:“谁撒谎了!不信你去问我娘,问姥爷去!这事儿我犯得着撒谎吗?我一个女娃子干啥拿这事儿撒谎?”
那些知道动静的人都赶紧去通知县尉太太去了,县尉太太忙把两个人给劝了劝,而张孟知道了这事后,竟然是很安静,这让县尉太太觉得有些惊心,一面是让人把门户看好,一面是让人赶紧给自己的爹那边带信去。
还劝张孟,说道:“这自古以来,儿女的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爷爷他们给你安排了这婚事,也是为你好,我不是为月如说好话,她对你比对自己还好呢,以后肯定是能和你好好过日子的,你想一想,她为啥肯这样委屈自己,还不是因为她觉得你好?你换了别人试试看,肯定是早就闹开了。再说了,我们两家都是跟一家子一样,是吧,姑对你好不好,你想一想。”县尉太太说了半天劝解的话,张孟直接把被子蒙头睡了。
县尉太太看这娃子这样,知道再说就不成了,让人好好的看着张孟,自己又找人问了事情的经过,然后到自己闺女的房里,见闺女月如正哭的伤心呢,就忙劝道:“既然已经说出来了,还哭啥哭?说出来也好,我也为你觉得委屈呢,这都是干啥啊,我闺女我自己读稀罕的不行,他那个小子还挑三拣四的了!”
月如听了县尉太太的话,直接扑到县尉太太的怀里,“娘,我都忍了这么久了,这事儿我一定要成了,你得帮着我!”
“啥娃子,你们都定了亲了,还有啥不成的?放心好了,你舅舅和你姥爷都喜欢你呢,到时候你在那边肯定过的好,娘一点儿也不担心,这男娃子嘛,年纪还不大,心思难免有些浮躁,过几年成家了就好了,我已经个i额你姥爷那边递了信了,既然这事儿都已经在张孟那边捅开了,那就再也不藏着掖着了,咱这大定一定要风风光光的,再也不让你受委屈了,让大家都羡慕你!到时候你那玩得好的小姐妹们都知道了,再也不敢嘲笑你了!”
月如道:“但是我看表哥不乐意!”
“他乐意不乐意有啥关系?这婚事又不是他做主的!还反了天了!你放心好了,这事儿肯定能成!”县尉太太想着,张孟这娃子就是个冲脾气,做事不管不顾的,闹是会闹的哦,但是不能太难看了。不然自己绝对不会不给人点颜色看看的。
“娘,是不是张孟喜欢别人啊,我听说他和叶家村的一个小丫头好。”月如问道。
“瞎说啥!乡下小丫头能和我闺女比?只有傻子才看不明白这事儿,你给我放宽心,你现在都已经定下来了,怕个啥子?在这县里,除了县太爷的闺女,就数你最金贵,给我挺起胸膛来,别人谁都别怕!”
县尉太太是等着张地主他们上门的,但是却没有把张孟看好,等他们再进张孟住的房子的时候,结果人都没有了,丰收也被张孟指使着干别的事情去了,他也不知道张孟是咋跑出去的,是出去干啥的。
县尉太太把人都赶出门去,对张地主道:“爹,看来,咱们要去一趟叶家了,到叶家要人去。”
张地主直叹气,说道:“去了说话客气一些,毕竟叶家和以前不一样了。”
县尉太太冷哼了一声,她还跟他们客气,现在都拐带了自己的女婿了,跟他们没有撕破脸都已经是好的了。
“你别不听爹的话,跟人家客气一些,不然吃亏的是你!保平县的陈家都吃了亏了的,人家可是在保平县根基那么深的,你说说你们在这康县有人家陈家根基好吗?别因为你一生气,把女婿的前程给弄没了。”
县尉太太心道:不就是和那个齐公子有关系吗?但是那齐公子也不能不讲理,现在是这叶家的闺女要拐带我自家的女婿,这是个丑事,他们理亏,总不能不讲道理吧,真要那样,那就好,咱把事情给大家伙说说,到时候他家的闺女名声坏了可就怨不得我了!已经认定张孟是从这边跑出去找叶小桥了。
130你来我往的争吵
县尉太太是怒气冲冲的到了叶家这边的,吴氏负责招待客人,只不过这客人一来都不说人话,直接就要人,要的还不是自家人。
吴氏也生气了,说道:“孟太太,咱们有话就好好说话,你这是干啥?一上来就要人,我家又不是张孟家,他咋会藏到我家里?你说话说明白一些!”
县尉太太冷笑道:“我要是真说明白了,你们家就要丢脸了,趁我现在还没有发火,把我侄儿交出来,不然丑事出来了,你们哭都来不及!我告诉你们,我侄儿可是我未来的女婿,你要是不教好你闺女,就是我闺女大度,让她进门做个小,那也是你家丢人!何况,我闺女是绝对不允许这情况出现的,大家都留点颜面,不然都不好看!”
吴氏怒了,直接说道:“你给我走!我自己的家,你还说话跟放屁一样,是不是要我让人把你赶出去?还有,我闺女是个啥样我明白,你再泼脏水,我和你拼了!”
说完就要人赶这县尉太太出去!
县尉太太如何甘心,就要闹腾。小桥在自己的跨院已经听到消息了,也知道事情大概是个啥意思了,张孟这小子不见了,然后县尉太太以为他跑到这边找自己了,然后这未来的丈母娘就过来找人了,还威胁说,不交出人来,那就把这事儿往外说,然后让小桥的名声给搞臭,不然就等张孟娶亲了,然后把小桥弄成个小的进门去,让她当大妇的闺女折腾小桥。
这人的逻辑真的是神逻辑,凭啥张孟跑了就朝自己要人啊。
小桥掀开帘子,对那县尉太太说道:“不知道县尉太太找我有啥事?我正在午睡呢,就听到这吵吵闹闹的,你们这些人是咋当差的?看紧有人闹腾,咋不给赶出去,让你们太太清静清静?要我说,这让一个外人随便说家里主人的坏话,你们不过去抽她嘴巴子,这都不配当差了!”
县尉太太指着小桥道:“你敢让人抽我?”
“我为啥不敢?这里是我家,这是我家的佣人,你到了我的地盘撒野,我这点权利还没有?”小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