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公夫人道:“我这是过来看你,你倒是埋怨起我来了,那庄子上的事情,不过是因为我们的庄子离王妃的近,所以才想着去拜访拜访,其他的什么事都没有,你也看看,这么长时间了,我又做过什么事了?算了,今天本来是过来和你想想办法的哦,你倒好,说了这么多有的没有的,我回去了。”
小薛氏急了,忙道:“母亲,都是我说话太急了,我只是不想着母亲到现在好操心为我们兄妹几个,有些事,你好好的劝劝四妹妹,这该是她的就一定是她的,母亲,咱们可是齐国公府,那裴家不过是出了一个裴二公子,就这样的人家,如果咱们家有意想要结亲,他还不满意,那只能说人家是根本就不想和咱们家结亲,这样如果勉强成了婚,四妹妹能够过的好吗?母亲,我是你的女儿,又是四妹妹嫡亲的姐姐,我会害了她吗?我本来可以说好听的话,让母亲和妹妹都高兴,可是那以后呢,我不是害了大家吗?你就是怪我,我也得说。”
哪里能真的怪自己的女儿?齐国公夫人听了大女儿的一番话,叹道:“你也是一片好意,我回去好好想一想,到时候成不成的,也是一个说话,诚然,我们是国公府,如果真的那裴家不乐意,我们也不会上赶着的倒贴。好了,你在这府上,也多注意自己的身体,操心归操心,可别让人钻了空子了,你可是你们府上的世子夫人!”
齐国公夫人回到自己的府上后,越想越心里不是个滋味,大女儿说的也有道理,只是四女儿的婚事。唉,如果四丫头能和大丫头一样好说话就好了。
齐国公听了齐国公夫人的一番话后,说道:“这话也对,如果我们国公府有意结亲,那裴家还不同意,这婚事不结也罢了,四丫头要是真的闹起来,你只管把人给关起来吧,让她多抄抄孝经,动不动就拿出家来威胁自己的父母,是太不像话了。都是我们以前太惯着她了,弄得她不知道天高地厚,连父母的养育之恩都抛在脑后,须知人立足于世间,如果连父母都不管不顾,这样的子女,我也要不起。”
这话说的都有些严重了,齐国公夫人不知道自己的丈夫为什么要突然发狠,只是丈夫既然都这样说了,少不得以后还得这样办。
“那我们先和裴家透露这个意思,到时候成不成的,也是一个说法,国公爷觉得如何?”
“也罢,不这样做,四丫头也不会死心,就这样吧。”
齐国公去了书房,齐国公夫人把身边的心腹丫头叫过来,问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国公爷去了哪里?”
那丫头道:“回禀夫人,唐姨娘有些不舒服,国公爷过去看她了。”
齐国公夫人冷笑,果然是有人背地里搞鬼,这个唐姨娘,还真是无孔不入,一定是她在国公爷面前说了什么,才会导致国公爷今天说出这样的话,唉,这男人的耳朵就是软,不过,想要算计我
们娘俩,也得看看自己够不够分量!
裴行之伤好以后,在兵部任了职,家里的二老也催着他赶紧娶亲,裴行之当时在杨胜南那边受了打击,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恢复过来,对于自己的婚事也提不起兴趣,不由的被家里的二老骂得个狗血淋头。
裴家,这十来年来,因为父亲已经赋闲在家,已经不复往日的光景,裴家大公子对当官没有兴趣,倒是对做生意很感兴趣,手里有些产业,经营的有声有色,但是再赚钱,也是不入流的,裴父不止一次的骂裴大公子没有出息,好在还有个二儿子,跟着摄政王,这一步一步的出来了,如今立了战功,成了兵部的四品官员,让裴父深感欣慰,只是人嘛,都是想要称心如意,这裴行之什么都好,就是到了这个年纪,还是光棍一条,让裴家二老急的不行。
以前是在军队里,定不下来,加上裴行之自己不乐意,所以就没有勉强他,但是如今都已经定下来了,在京里不走了,目前也没有战事了,凭什么还不成亲?
裴父一说这个话题,他就要找藉口,裴母气得不行,说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这个样子,让我和你父亲以后到了地下如何见列祖列宗?以前,你说是王爷都还没有成亲,你怎么能成亲,如今王爷连孩子都要叫爹了,你还找什么理由?我跟你说,你必须把这事给定了,不然我和你父亲就直接说下来了,到时候你就是不成亲也得成亲,除非你不认我们这当父母的了。”
“母亲,大哥不是已经成亲了吗?而且你也有孙子了,咱们裴家就算是有后了,我这不急着成亲。”
“你大哥是你大哥,你是你!难道你就不是我儿子?我跟你说,你不要气我,这婚事一定要定下来。唉,你去哪里,我话还没有说完呢,你这个不孝子,你给我回来!”眼看着裴行之溜走了,裴母急的跳脚,怎么就生成了这个性子,一说起成亲的事情就像要了他的命一样?
裴母想了半天,然后说道:“难道他在西北是有人了?这可不行,这样的女子还不能进我们裴家的门!”本来嘛,无媒苟、合,道理上都说不过去,如果真的有这样的女子,能让自己的儿子为了她不成亲,那更是罪无可恕的!裴母决定一定要把自己儿子的婚事给定下来,不管他乐意不乐意。
裴行之一路跑了出来,想着也没有地方可去,杨府如今是人去楼空,且自己的心思她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是却说出了那样的话,不是怪她,而是觉得两个人都挺可悲,都是爱上了不爱自己的人偏偏还无法自拔,她一走了之去了西北,而自己连跟着去的权利都没有,恐怕自己去了,只能是让两个人的关系更加恶劣了。
王爷那里,如今他有妻有儿,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畅所欲言,加上君臣有别,有些话也不好说了,以前自己仗着和王爷的情谊,说了王爷,但是如果次次都仗着这情谊,那就是再多的情谊也用光了。至于王妃,他以前是讨厌这个人的,不得不说,有为杨胜南打抱不平的意思,但是她有什么罪呢?
她一点儿也不知道胜男是喜欢王爷的,而且就算她知道了,是王爷自己不喜欢胜男,关她什么事?或许自己就是个小人,只能捡弱小的欺负,其实人家何其的无辜。到最后王妃救了自己一命,他更觉得自己无地自容了,连去和王妃道谢的勇气都没有。自己就是个无用的人,因为胜男不喜欢自己,所以迁怒到别人。
裴行之啊,裴行之,你还被人说成是英雄,其实你是个无耻的人才对。
他不知不觉中走到了老董的府前,不知道老董在不在家,好久没有听到他的大嗓门了。
“行之,我老远就看见你了!”说曹操曹操到,老董骑着个高头大马从不远处过来了,“怎么到了我府上,也不进去?走走走,咱们哥俩好久没有在一起喝过了,你今天可不许走。”
老董下马后不由分说的的把裴行之给拉进了自己的府上,想着这次夫人可没有理由不让自己喝酒了吧,裴兄弟可是客人,陪客人喝酒是当主人的责任那,想着那好久不喝的美酒,老董砸起了嘴巴。
裴行之被这个大嗓门的几句话,莫名其妙的心里畅快了不少,“董大哥,这次行之可是要和大哥多喝几杯了,大哥可不要嫌弃行之。”
“这有什么?”老董看了看四周,“我还没有谢你了,你知道,你嫂子不想让我喝酒,我这嘴里的馋虫都快勾出来了,你要是再不来,我都要憋死了。这话你可不许说出去,来来来,你去告诉夫人一声,就说这边我来客人了,行之兄弟过来了,让夫人准备酒菜,我和裴兄弟要畅饮几杯。”
那听命的小厮忙去后院禀报夫人去了,裴行之笑道:“董大哥还是和以前一样疼嫂子。”
“这可没有办法,我一个粗人,你嫂子不嫌弃我,跟着我受苦受累的,还给我生儿育女,我要是不对她好,我还是个人吗?我说,兄弟,你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成家了,啊,这立业你也立了,总不能就这么拖着吧。”
“唉,董大哥,我今天就是被我母亲给说出去的哦,你可不要再说了。”裴行之叹道。
“好好好,不说就不说,这酒菜上来了,咱们兄弟好好的喝几杯,好不容易从战场上捡回了一条命,如今能活着都是赚了。”
两个人碰了杯,老董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好酒啊,好酒,你嫂子说是不让我喝酒,看看,这一来客人了,给我喝的都是好酒。”
“大哥有一个好妻子!”
“那是当然,我夫人那,不是我夸,别人谁都比不上,当年要不是我厚着脸皮,也不能娶回来,说起来,夫人跟着我也吃了不少苦头,如今算是苦尽甘来了。”原来以前董夫人的娘家人看不起这个董大人,说他粗鲁,见着董大人上门提亲,直接要拿棒子给赶出去,后来还是董夫人自己下定了决心嫁过去,这才有了后来的事情,只是因为这件事,董夫人的娘家人好久都没有和董夫人来往,直到董大人自己有了出息,才又开始走动。
“不是看在夫人的面子上,我老董是绝对不会给他们好脸色的,以前夫人求着他们的时候,他们都不搭理夫人,让夫人伤心了好长一段时间。要不是夫人拦着,我肯定会狠狠的揍他们一顿的。”
“那嫂子就不怪那边的人?”裴行之问道。
“你嫂子心肠软,毕竟是她娘家人,我就算了。只要不太过分,我能帮的就帮。还好,当年,我那岳父岳母没有落井下石,不然我现在理都不理他们。要是都像那镇远侯府的人,我可不就打上门去了?行之兄弟,你到现在对王妃还是不那个待见吗?老董我说话直,兄弟你听了可别生气。其实王妃以前的日子也过的艰难,要不是后来遇到了王爷,都不知道会如何呢。
我是知道的,王妃的祖母以前逼着王妃和别人退了亲,又想把王妃卖给那王家,兄弟,还有些事,你不知道,王家的那位太后为了让王妃嫁进王家,对王妃还用过刑,后来等王爷救过来的时候都不行了,老董我从来没有见过王爷害怕的样子,要不是大家拦着,王爷说不定就要把害王妃的人都给杀了。王妃救过老董的命,但是却没有让老董去报恩。”
“董大哥,你说的,我都明白了,我当时只是,唉,都是我小人心思,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也是被王妃救过一次命的,要是我还和以前一样,也不配和董大哥你在这里喝酒了。董大哥,多谢你开导我。”有些执念是不是应该放下了?
“哈哈,我就知道行之兄弟是个明白人,来,咱们多喝几杯,今天是不醉不归!

婚事
“裴少将真的和齐国公府的四姑娘定亲了?”李子瑜稍微的有些吃惊,真是没想到这事竟然成了。不过想一想又觉得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两个人都到了要成亲的年纪,且门当户对,估计双方父母都愿意,岂不是一拍即合?
那位薛四姑娘,李子瑜见过几次面,性情如何,倒是不好说,但是这相貌和裴少将还是很配的。世上要成为夫妻的人,以后的事情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自己个的日子自己过。只不过这位裴少将是自家夫君关心的,所以李子瑜才也跟着关心了一回。
不过对于府上的几个丫头来说,这裴少将把婚事定下来才好呢,不然好多人都过来烦自己家的王妃,偏偏还有些不着调的就是上来,一点儿脸色也没有,她们这些做下人的都烦。
司徒承天把裴行之叫了过来,说道:“既然下定了决心,以后就好好的过日子吧,别的话我也不会多说,你是从小就陪着我的,你的性子我也清楚,现在你想清楚了最好,不要做出让我失望的事情来。”
裴行之沉默了片刻,说道:“王爷的话,臣记住了。臣,臣会好好过日子的。”
晚上司徒承天有些失眠,李子瑜醒来看见他还没有睡着吗,不由的问道:“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司徒承天握着李子瑜的手,“我只是有些担心行之,年少时,行之陪着我受了很多苦,但愿这次他能真的想通了。”
“裴少将是不是心里有喜欢的人啊。”李子瑜把心里的猜想问了出来,除了这个理由,李子瑜想不到还有别的什么了。说他是断袖?一点儿也不像,也没有人说裴行之是好男风的啊,就是私底下也没有人说。
司徒承天笑了,“你怎么会猜到这里?”
“难道不是吗?他这个样子,一看就是喜欢了别人,不过是因为某种说不出来的原因,而不能和心上人在一起,所以不乐意别人给他定亲。不然你说,的那些一般的理由,什么先立业后成家,他这建功立业也出了成绩了,但是还不想成亲,说他岁数小,也不算小了,拖着不成亲,只可能是有求而不得的人了,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基本上猜对了。他确实是有喜欢的人,只不过现在已经放开了。”
“既然是喜欢的人,怎么能那么轻易的放开?如果真的放开了,那就不是真的喜欢的人了。我想着,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让他求而不得呢?按说裴少将是个少年英才,要是看上了姑娘,一般人都会同意的,会不会是那人已经不是个姑娘了?”李子瑜开始天马行空了。
“瞎猜什么?”司徒承天揉了揉李子瑜的头发,“别人的事情,咱们就不要管了,这世上你情我愿的夫妻也没有几个,行之是个有担待的人,会对自己未来的妻子负起责任来的。咱们可不要再说别人的事情了,你看,你睡不着,我也睡不着,我们是不是来做些什么事情,让大家都睡的着呢?”说完还不怀好意的看着李子瑜。
李子瑜忙侧过身,说道:“天已经晚了啊,明天还有事,睡吧睡吧,我困死了!”然后把自己卷成了一个蚕茧,司徒承天笑了,就抱着被子抱住了李子瑜,下巴搁在李子瑜的头顶,“今天就算了,明天再补回来。”
李子瑜装作没听见,坚决的执行自己已经睡了的命令。
第二天去看司徒弘,见他正在认真的临摹大字,不由的笑了,弘儿这孩子就是用功。司徒弘见自己的姐姐过来了,还是强忍着把字写完了才放下笔,“姐姐,今天有没有什么好吃的?”
“御膳房那么多好吃的点心,你就不乐意吃?”李子瑜笑问道。
“他们做的是好吃,只是我还是喜欢吃姐姐做的,姐姐,今天怎么没有把弦儿带过来?”
“他一过来就在你这里乱翻,弄的乱七八糟的,还是不要过来了。省的你这边的人又要打理半天。“弦儿是看见什么都想要拿在手里折腾一番,李子瑜觉得他精力太好了,简直是都看不住了。
司徒弘忙道:“不怕麻烦,姐姐下次还是把弦儿带过来吧,我喜欢和弦儿在一起。天天都没有人和我玩。”
“你那些伴读呢?”李子瑜不由的问道,弘儿都已经八岁了,早就有了伴读。
“他们只当我是皇帝,我说什么他们都答应,就算是我是错的,他们也不敢反驳,我不喜欢他们。”
这样啊,要真是这样,还是不行,李子瑜说道:“这些伴读听你的也未为不可,你想着,给你当伴读的哦,以后就忠心与你一个人,他们要是不听你的话,岂不是糟糕?当然,一味的听话也是不可取的,这就要你自己去引导他们,让他们即听话又能够适当的把你的错误提出来,而且,如果你不犯错,那他们听话岂不是更好?当然,这人,不可能不犯错误,要减少犯错误的机会,这就得历练,需要时间来成就了。你要是把这些人培养成你的左膀右臂才算是真的有本事了,弘儿,你是当皇帝的人,这个就得靠你了,想一想,如果一遇到人不合适,就要换下去,那岂不是永远也得不到自己的心腹?姐姐说的你明白吗?”
司徒弘想了一会儿,然后竟然给李子瑜做了个揖,“姐姐,你这样一说,我茅塞顿开,弘儿以后知道怎么做了。”
李子瑜看平时服侍司徒弘的那个叫桂琴的宫女不在身边了,就有些奇怪,因为上来的是一个脸有些生的宫女。司徒弘也看到李子瑜注意到这个情况了,说道:“姐姐,那个桂琴年纪大了,我就给了恩典,放她出宫了,姐姐,我这样做对不对?”
“挺好,说起来,这宫里也是有好多年纪大的人了,我都疏忽了,等会儿叫人统计一下,到了岁数的能放出去就放出去,也算是一个好事。弘儿,你做的很对。”虽然知道弘儿这样做,肯定是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但是李子瑜不想过分的干预这孩子自己身边人的事。让他自己拿主意也好。弘儿是个敏感的性子,若是什么都插手,反而是让他觉得自己被监视了。
“弘儿把那个叫桂琴的宫女打发出去了?”司徒弘问一个内侍。
那内侍忙道:“回王爷,是的。那桂琴不小心打翻了一个茶杯,皇上说他毛手毛脚的,不顶用,又知道她岁数已经大了,就没有再罚她,反而是给了银子,送出宫去了。王妃娘娘那边知道这件事,也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娘娘只知道桂琴是年纪大了,得了恩典出宫了。”
那内侍三言两语就把自己要表达的意思说清楚了,桂琴是皇上故意赶出宫的,王妃娘娘知道桂琴出宫的理由是假的,就看这王爷主子自己要如何做了,他一个内侍是插不上手的。
“小小年纪,防备心倒是挺重,你下去吧,这事跟谁都不用提了。”那内侍下去了,司徒承天眯了眯眼睛,小狼终于开始伸出了爪子来了吗?以为那桂琴是自己安插在他身边的人,找了个理由给弄走了,还算温和,没有直接杀人,只是到底嫩了一些,如果老练,反而会留这个桂琴在他自己身边,不然谁知道后来会暗地里派个什么样的人监视他?还不如用这个已经被发现的棋子了呢。
这样还是不行啊,那桂琴不过是自己故意露出了一个破绽,让司徒弘发现的,就这样急不可待的处理了,沉不住气,司徒承天摇了摇头,还得多历练啊。对自己有防备之心是人之常情,就看他能走到哪一步了,但愿他还有些良心,否则的话…
李子瑜收到了李家二房的喜帖,原来这五姑娘李子珑终于要嫁人了,嫁的是吴通判家的庶长子,虽然是庶长子,但是这位吴通判的正妻没有儿子,这位庶长子是极有可能继承家业的,二太太赵氏和二老爷都很满意,至于李子珑满意不满意,大家都不得而知了,反正是就要在年前嫁过去了。
李子瑜看着这喜帖,对月红说道:“准备一份贺礼,你去那府上送过去吧。“别人有理没有理的,李子瑜管不着,该送的就送,不让人跳出毛病就好,至于去参见喜宴,一是李子瑜本人不乐意去,而是自己这个身份,去了大家更不方便,想一想,二太太见了自己还得让出主位,人家是当家主母,到时候只顾着伺候自己了,所以说,不管什么原因都不去了的。何况,她对自己这个五妹妹也没有什么感情,犯不着巴巴的过去给她争脸面。
说起来,这位五妹妹的婚事还真是一波三折的,到现在尘埃落定,李子瑜都有些不敢相信,总觉得还会折腾出什么事来,没想到这过不了几天就要出嫁了。
李子瑜真没有猜错,这婚事定下来后,还真的折腾过,不过折腾的不是李子珑本人,而是李子珑的生母赵姨娘,原因嘛,自然是和利益相关的,李子珑本人呢,因为接二连三的打击,就有些灰心丧气了,但是真为赵姨娘不是。最近一段时间,二老爷不知道是顾念旧情还是别的什么,对赵姨娘又好起来了,所以赵姨娘觉得自己又有说话的权利了,等知道二太太给自己的五姑娘定了这么一门亲事的时候,很是有些唠叨。
先是到五姑娘李子珑那边说:“虽然说是没有嫡出的儿子,但是那吴通判还有好几个庶子呢,要是那嫡母直接过一个到自己名下,岂不是没有了那长子什么事了?姑娘,你可不能答应,一定要和太太说清楚啊。”
李子珑厌烦的说道:“每次都要我去闹,闹出来又没有好处,我没有那个精力再去闹了,姨娘你要是乐意,你去,最好把我的婚事给搅黄了,最好,让我一辈子都嫁不了人才好呢。”她是深受打击,那次选公主,竟然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了,然后就是身价大跌,说亲事也是这个嫌那个厌的,无非是自己是个庶出的,又有个当丫鬟出身的亲娘,在太太面前又不受宠,以后得的嫁妆也没有几个子儿,娘家没有靠山,娶了也没有什么用,本来还有一个王妃堂姐,但是却关系不好,成为不了什么助力,所以是一直都定不下来,翻过年她都十七,八了,成了老姑娘了,以后选择面更窄,
如今这个虽然和自己想象的差的很远,但是好歹是定下来了吧,反正不管怎么说,去了就是大儿子媳妇,底下的也是后娶,当然得听自己这个大嫂的话,就是一个婆婆不好伺候,但是她也不是任人宰割的性子,好吧,那就嫁吧,总比远嫁到外地,嫁给一个穷秀才要强吧,她可不乐意以后连吃饭都成问题,说什么一起共患难,然后同富贵,这男人是可以和你一起吃苦,但是绝对不会同你一起富贵,到时候说不定发达了,还嫌弃自己的身份配不上她呢,而到了那个时候,自己也一大把年纪了,人家要找鲜嫩的小姑娘,自己岂不是人财两空?
所以她才不要嫁给这样的人呢,据说这样的人家穷亲戚一大堆,太太也给自己说过这样的人,但是好在没有同意,她想起了那谢君华,不就是嫁给了那样的人,如今变得那么市侩了吗?她可不乐意,自己的姨娘在自己这边说这些没有用的,还不如去找太太给自己多要些嫁妆呢。有了足够的嫁妆,就是婆婆刁难又如何,大不了分家另过!也不对,凭什么分家另过,自己未来的夫婿是长子,按照规矩,本来就是应该长子继承家业,她觉得自己的前途还是一片光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