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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不要闹了。”晚舟嗔怪的上前,一把将鳞片夺下,塞进山溪嘴巴里,不到弹指功夫,就见山溪也恢复了肉身,一双闪亮的眼睛斜睨着轩辕狂道:“轩辕狂,你看见没?救我的可是晚舟哥哥,跟你压根儿没关系,所以我根本就不必感激你的恩德,更谈不上什么报答了。”

“哎呀你这小魔头,这是典型的过河拆桥行为啊。”轩辕狂气得捋起了袖子:“好,我这一回不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我就不是…”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自家师傅就在身边,只怕自己还真不能把那小魔头给怎么样,说出誓言岂不是自取其辱。因此只得把后面的话又吞了回去。“你们…你们难道就没有人过来看看我这大功臣一眼吗?”忽听旁边想起一个带哭腔的声音,回头一看,只见非念还是鲤鱼形状,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一边把那鱼嘴一张一合的说话:“我费了五片鱼鳞啊,鱼鳞倒是其次,你们知道我有多痛吗?竟然连看都不看一眼,这…这是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吗?”

鲤鱼精越说越气,忽然想起殷劫,不由得更添了气,大骂道:“还有你殷劫,奶奶的平时说什么咱们是双修的对象。要你侬我侬的,呸,到关键时刻你就没影儿了,都不知道过来看看我,我不要和你双修了,我要换人,我要换晚舟师傅。气死我了,我要换人…”

他这里嚷着,不妨晚舟倚白山溪独醒等人都齐齐的跌了个跟头。狐狸精木然的转着脑袋看向殷劫:“怎么?怎么回事?我…我知道我很笨,但…但我觉得我不至于笨到连双修的意思都理解错,殷劫。你…你和鲤鱼精一起…一起双修了?”他颤抖着手指指向非念,又指向殷劫。

就连晚舟和独醒山溪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目光在殷劫与非念的身上转来转去,心想怎么回事?是我们听错了吗?殷劫和非念双修了?不对啊,非念不是一直都看不上殷劫吗?说他是魔头啊。怎么…怎么这么快都到了你侬我侬的份儿上了吗?轩辕追了晚舟那么久,也没到这个程度啊。

殷劫尴尬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因为非念根本不知道你侬我侬等情话的意思。因此平时他没少灌输对方这种观念,偏偏那鲤鱼精只知道这是让两人在一起的诗句,压根儿就不知道是情诗,此时急痛之下,都给说了出来.

不过转念一想,便又释然,环视了众人一圈,他傲然道:“是啊。现在我和非念是双修的对象,而且我们是一生一世地,所以你们最好就别再打他的主意了…”一语未完,便有数人奔到角落里呕吐去了。

“轩辕,你是怎么看的兄弟。竟然让他被殷劫那只魔狼给吃掉了?”倚白用灵识询问轩辕狂,他实在是太好奇了。虽然轩辕狂平日里对鲤鱼精呼来喝去,但他知道两人是兄弟般的感情,这家伙应该不会坐视鲤鱼精被殷劫给生吞活剥啊,奇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别提了,殷劫那个小人,趁着我吸取灵气炼功的时候,把不通世事地鲤鱼精给吃了个一干二净,渣子都不剩一点儿,等到我知道了,为时已晚,大错已成,我又能怎么办?现在正是对付域外天魔的紧要时刻,万万不能起内讧,因此我只好忍下了这口气,不过你放心,鲤鱼精的主人,那可不是善茬儿,将来殷劫有苦头吃呢,嘿嘿,到时候看他怎么办.”轩辕狂想到那场景,就不由得生了幸灾乐祸之心,嘿嘿奸笑起来。

殷劫哪知道轩辕狂此时的心思,忙着安抚暴怒的鲤鱼精,一边替他在失去鳞片地地方上了灵药,鲤鱼精疼痛稍减,这才安静下来,摆了摆尾巴,发现没有伤到筋骨,也是,不过摘了几片金鳞而已。他恢复**形站了起来,一边嘟嘟囔囔道:“真是的,虽说是万物天生有相生相克的道理,但是为什么这变成了石头人地解药却是我的鳞片啊,这到底是个什么道理啊?是老天爷看不得我太悠闲,所以降下这惩罚吗?”

殷劫趁机道:“没错没错,老天爷看你太懒了,都不知道炼功,双修的次数也少了,所以降下惩罚,以后你还要多多和我双修,提升功力才是。”说完就听轩辕狂道:“喂喂,别…别太过分啊,现在赶紧想办法救出那些修真者要紧,麻烦啊,他们都也变成了傀儡,而且好像和冰兽们的傀儡还不一样,妈妈的,这该死的罗布魔尊和极光魔尊,没事儿尽研究傀儡了,他们是不是对傀儡有什么特别深厚的感情啊?”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晚舟也着急,刚刚听非念说须清子师祖竟然变成了傀儡,他和师祖感情无比深厚,因此才不顾危险要往里闯。却见轩辕狂拉住了他的手,正色道:“师傅,此事急不得,现在即便是遇上了也救不了他们地,而且他们已经失去了意识,可以对我们喊打喊杀,我们却不忍对他们下手,因此必须找个万全之策才能够救人。”他来回踱了几步,面带沉思之色道:“殷劫,你不觉得奇怪吗?这不过是裂元阵的遗址而已,就算还有一些影响,也不该有这么大的威力才对啊…”

第七部第四十章:傀儡师祖

一语未完,殷劫就笑道:“遗址怎么了?遗址你也不能小瞧啊,否则为什么这里只有仙人才敢进来呢,修真者都不敢涉足…”他说到这里,不由得也愣住了。轩辕狂斜睨着他,呵呵笑道:“如何?知道不对劲了吧?仙人既然能来这里,说明这里是仙人完全能够应付的遗址才是,可是你看看这似真似幻的幻境最高境界,还有那厉害的魔兽,以及这个厉害的石人,和这厉害绝杀的阵法,这能是仙人随便往来的吗?连我们这种境界的都着了道儿呢。”

殷劫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低声道:“我明白了轩辕,这根本不是裂元阵,不…我的意思是说,这根本就不是原本的裂元阵遗址了,也许那些域外天魔们知道咱们要来,所以已经将这阵法给改了,所以才变得这样厉害,但是你不要忘记,夜地魔尊受伤颇重,需要他们十二魔尊合力救治,而这么厉害的阵法,我不信单凭那些残血堂主就可以布的出来,所以一定是哪个魔尊临时布出来的,这么短的时间,就算合十二魔尊之力,也必定不能将这裂元阵全部改装过来,所以我们只要闯出这一片地方,很可能前面就是光明大路了,就算再有些什么波折,也必定不是你我对付不了的厉害机关。。。”

“没错,就是这样。”轩辕狂一拍大腿:“殷劫你这分析和我的不谋而合,不过有一点你别忘了,域外天魔们都是狂妄骄傲的自大家伙,他们又贪心,怎甘心就布这么个小阵来困我们,我的猜测是,说不准,他们正在某个地方继续布阵。这样的话,我们刚闯出一片,下一片已经又布好了,这样我们就只能在他们布下的阵法里苦苦打拼挣扎,直到最后魂飞魄散,我想他们未必不会打这个主意。”

“那我们还等什么?大搜罗天和万象之寻我们练来是干什么的?不就是这时候派上用场吗?”殷劫忙盘膝坐下,轩辕狂也跟着坐下。一边道:“老规矩,我东你西,搜。”说完他们闭上眼睛,可以隐隐见到额头处光华流转,宛如开了一只天眼般。倚白和晚舟山溪等人都静静站在那里,眼巴巴的看着他们,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忽见殷劫脸上泛起一丝狂喜之色,接着他睁开眼睛。大声道:“找到了,轩辕,找到他们了。嘿嘿,就如你所说的,那些家伙果真还在那里布阵呢,就在离咱们不到三百里地地方。”

轩辕狂也睁开眼来,嘻嘻笑着点头道:“恩,我往东边一直搜了一千多里,仍然什么都没有,看来就是殷劫你说的那个地方了。走,我们这就过去。”说完他刚要施展瞬移,却发现这阵法竟然限制了他的身形,让他无法瞬移。他大叫道:“哇噻,不是吧?那帮家伙竟然这样狠毒。连瞬移都不让我们施展了,奶奶的。难怪他们还敢大摇大摆的在别的地方布阵,他是笃定我们闯不出去了。”

这一下众人皆都大惊失色,无法瞬移,就意味着他们要在这阵里一步步的闯,等到闯完,人家那个阵法也布好了,这不就等于要永远陷在这里一样吗?正着急呢,忽听轩辕狂大叫一声:“大家小心…”接着他一拳轰出,只见一道灿烂之极地红光闪过,半空中有几个鬼魅般的身形就飞了出去,而晚舟等人这才发觉,自己的周围满布着诡异的气氛和凌厉的斗气。正惊疑间,早见轩辕狂十指连弹,接着一道道红光闪过,他们地周围便多了宛如栅栏般的几十道红光。

“师傅,是傀儡人,我们不能打,只能先布下结界,能抵挡一阵就抵挡一阵了。”轩辕狂贴近晚舟耳边低声道。他的计策虽然不高明,但在这种时候,也只有这种办法了,眼看着周围忽然就冒出几十个傀儡,其中便有晚舟的师祖须清子和他的师兄师弟们,看着他们那木然地表情,僵硬的动作,真是令他心如刀绞,只想冲出去抱着师祖师兄师弟等人摇醒他们,偏偏自己也知道这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晚舟难过,轩辕狂和非念都不好受,非念虽然和晚舟的感情不如轩辕狂那般深厚,但他从别有洞天出来后,便是和晚舟轩辕狂在一起,况且晚舟地性子也柔和,比余恨还要好得多,非念就将他看做是自己的父兄长辈一般,心中也十分爱戴,此时见他如此难受,这鲤鱼精的暴躁脾气不由得上来了,他刚刚被拔了鳞片,此时虽变**形,但屁股那儿仍觉疼痛,这又怒又恨又痛之下,他再也隐忍不住,狂吼一声道:“不就是几个傀儡吗?我去把他们砸醒。”说完摇身一变,又变成了那只金色大鲤鱼,哐当一声撞碎了轩辕狂设的结界,向那些修真者扑去。

轩辕狂和殷劫都忍不住破口大骂,却见那几十个傀儡转眼间就把非念围了起来,他们自然不能看非念这样等死,于是也只好冲了出去,立刻,一大堆人打成了一片,当中一条金色大鲤鱼格外的显眼,横冲直撞下,许多修真傀儡都被他给撞飞了。但是也有那性子剽悍的,被撞飞之前也要在非念身上留下两道伤痕,其中尤以须清子为最,被撞飞再折回来,再被撞飞再折回来,如此这般,被撞了五六次仍是不屈不挠,最后到底抱住了非念的尾晚舟等人都看的咋舌不已,万万没料到平日里随和亲切地须清子,一旦变成傀儡竟是如此难缠。山溪悄悄道:“老天,晚舟哥哥,你那掌门师祖该不会本性就是这样厉害阴暗的家伙吧,平时都是装着的,如今一变成了傀儡,本性就都露出来了…”一语未完,被倚白撞了一下,白了一眼道:“胡说什么呢?他这是迷失了本性,才变得凶狠异常,恩,只能说,这是他的副性,不是他的本性。”

第七部第四十一章:金鳞救傀儡

晚舟听不进去他们两人的插科打诨,他直直的看着须清子,只见他抱住非念的尾巴,似乎十分茫然,也是,两只手都用来抱尾巴了,什么招数都没有,也难怪他现在一幅无计可施的样子。晚舟刚想到这里,就见须清子竟然张大了嘴巴,狠狠向非念的尾巴上咬去,不但咬,还左右撕扯,只疼的鲤鱼精嗷嗷乱叫,转眼间,就又有一片金鳞被须清子给咬了下来。

那片金鳞一进了须清子的嘴里,他整个人就停下了动作,茫然四望,最后忽然发出“啊”的一声大叫,从鲤鱼精的身上翻下去,整个人的眼神也变了,诧异道:“我…我刚才在干什么?这里是哪里?”一边说着,游目四顾间,早看到了晚舟和轩辕狂,不由得惊喜道:“晚舟,狂儿,你们…你们来救我了吗?哎呀师祖的好孩子…呜呜呜…”

比起他的惊喜,轩辕狂和晚舟等人却被另一个事实惊呆了,以至于在这样本该狂喜的时刻,他们却只是如同石头人一样呆呆的站着。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鲤鱼精的惨叫声响起,伴随着他的怒吼:“你们都在那里干什么呢|奇^_^书_网|?看我被揍很好玩儿是不是?”鲤鱼精刚才又被创伤了,此时正是又痛又怒的时候,谁想到他一回头,却看见轩辕狂和晚舟殷劫都呆呆的站在那里,这下可把鲤鱼精气得,忍不住就开始破口大骂。轩辕狂殷劫晚舟回过神来。意外地,这次三人二话不说就飞上了半空,卖力的帮助非念和那些傀儡缠斗起来,好在傀儡不多,始终只是那几十个,制服一个就少一个,最后大战了一天一夜,天地都昏暗了。众人也都已累得再使不出一丝力气,才终于将那几十个傀儡全部制服了,其实若想杀掉这些人,以轩辕狂大罗金仙之力,根本不会费事,但难就难在要将他们都生擒下来,而他们又没了意识,全部都是同归于尽的打法,因此才费了这许多的事。

“我的妈呀。咱们可要赶紧运功,万一再来些傀儡,我们可就完蛋了。”非念气喘吁吁的道,两只大尾巴在地上微微的甩了甩。显示他的确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却见轩辕狂和殷劫都迅速地恢复过来,轩辕狂奸笑着凑到他面前,殷劫则是一脸戒备的来到他面前,先对轩辕狂道:“喂,不能这么干吧。非念身上这个鳞片可就这么点儿。一旦都弄下来救人了。他怎么办?他会死的。”

轩辕狂摇头道:“殷劫你说的太严重了,什么会死掉,就算把他身上的鳞片全部都给拔下来。他也不过是肉身受损,而以前他的主人余恨曾经告诉过我,凤凰可以浴火重生,龙却可以浴血重生,而鲤鱼是可以化龙的,因此他受了重创后,会刺激的他功力大进,不过是过程苦一点儿罢了。”他话音刚落,鲤鱼精就惨叫一声,一个正宗的鲤鱼打挺就跳了起来,大叫道:“什么?还要我地鱼鳞?干什么?这回还有石人吗?不给,告诉你们,说什么我都不给,奶奶的敢情不用剥你们身上的皮是不是?不然你们也剥了皮试试,如果不好用,再来弄我的鳞片。”

殷劫也道:“没错,你们不是非念,根本不知道他所受地痛苦,哼哼,修为可以慢慢来,非念为什么一定要受这痛苦来让功力大进?不给,坚决不给,这些傀儡人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不能为了救他们而让非念受苦。”殷劫的态度斩钉截铁,他的本性本就是冷酷自私的,虽然和轩辕狂等人可以生死与共,但对这些他根本没有任何感情的修真者,他可舍不得心爱地人为之付出。

“殷劫,果然还是你对我最好。”非念感动地看向殷劫,这一刻,鲤鱼精地心终于被魔头给俘虏了,从此后死心塌地生死相随,自不必说。正在他们深情对望誓死捍卫鱼鳞的时候,忽见晚舟上前一步,凛然道:“非念说的也没错,既然他地鳞片有用,我们的皮也未必就没用。”他忽然从衣袖中擎出一把匕首,将胳膊向上一举,那宽大的袍袖便滑了下去,露出骨肉均匀的白皙小臂,他二话不说,匕首刀尖向下,就在皮肤上留下一道伤痕。

轩辕狂回过神来,惊呼一声,扑将上去死死攥住晚舟的腕,大叫道:“师傅你干什么?非念他是妖精,而且是鲤鱼精,他和龙神余恨在一起生活了千年时光,也不知道吃了多少灵丹妙药,在那龙潭里淬炼了多长时间的筋骨,他又是仙人的境界,这种种原因加起来,或许他的金鳞才会对这傀儡有效,你可只是一个分神期的修真者,又没有非念的这些经历,你的皮和鱼鳞也是不同的,怎可能对这些傀儡有用呢,你别做这种无谓的牺牲好不好?”

他将那匕首握在自己的手里,沉声道:“就算人的皮肤有用,也该是我的,我是大罗金仙,比你不知高了多少倍。非念说的没错,我的确是疏忽了他的感受,他不是说很痛吗?我是他的兄弟,那我就陪他痛。”不待话音落下,那匕首的刀尖已经向下一转一旋,转眼间就在轩辕狂的小臂上割了一块皮肉下来。只把晚舟吓得“啊”一声大叫,没命扑上前,心痛的眼泪都快掉下来,别看他自己要割皮时大义凛然无所畏惧,但是这伤口在轩辕狂的身上,就让他的心痛的不能成言。

非念也被轩辕狂的这一手给震住了,却见他面色不变,将那块皮送进一个傀儡的嘴里,鲜血沾染在那人的唇齿上,说不出的骇人。只可惜,那傀儡根本不会吞咽,皮始终是皮,只躺在那人嘴里,根本就没有化成什么金鳞汁液流进喉咙里去。晚舟看着那人,叹气道:“看来是没有用了,唉,狂儿是大罗金仙,这皮肉尚且无用,其他人又有谁能够救人呢?这可怎么办?”

第七部第四十二章:倚白遭殃

“还能怎么办?就只剩下我的鳞片了呗。”非念无精打采的躺在地上,硕大的鱼头悲哀的搁在两只胳膊状的前鳍上,一幅“人生如此绝望”的神情:“拔吧,你们都过来拔我的鳞片吧,俗话说,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也许拔着拔着,我就痛的麻木了。不管怎么说,一枚鳞片能救一个人,也是很值得的买卖不是吗?更何况我的鳞片全拔光了的话,就可以浴血重生,修为大进不是吗?值了,太值了。”他虽然这样说着,但想起那种疼痛,声音里却仍是忍不住带了哭腔。

晚舟心里也难过,非念这个样子,倒让他更不好意思。之前那满心要救人的念头也不由得缓了一缓,他迟疑着不肯上前,忽见倚白过来,小声嗫嚅道:“那个…那个…晚舟,轩辕,非念,殷劫,山溪啊…我…我其实也是妖精了,虽然没有…没有鱼鳞,但不知道…不知道我的毛发对傀儡们会不会有用,我想…应该差不多吧,怎么说…怎么说我拔一根毛,总比剥他一片鱼鳞的痛要轻得多,对不对?”

他的话音刚落,鲤鱼精就忍不住一个高儿跳起来,搂着倚白的脖子大叫道:“狐狸精,啊啊啊啊…你真是太够义气了,狐狸精,我…我一辈子也不会忘了你的,呜呜呜…这就是患难与共啊…这就是风雨同舟啊…这就是…”他还想再感慨几句。一路看小说网却听轩辕狂阴恻恻道:“你歇歇吧非念,赶紧让狐狸精变回原形,那边地域外天魔们还在布阵呢,我们没有时间。”话音落,非念连忙松开了倚白,一边欢快的在地上蹦了几蹦,哈哈大笑道:“解脱了,解脱了。狐狸精那么大,身上的毛那么多,就算拔下几千根都没有问题,哈哈哈…”

倚白的身子一抖,瞬间变回了可爱的山一般大的大狐狸形象,那一身厚厚柔软的白毛光滑水亮,显示出这只肥狐狸的营养状况是多么地良好。轩辕狂上前,抚摸了几下倚白的毛,感叹道:“唉。倚白啊倚白,还记得我们初次在迷雾森林里相见的情景吗?那时候你蓬头垢面,头发干枯,可是你再看看你现在。这毛皮比水貂都光滑,啧啧,这说明我师傅是付出了多少的功夫和心血,做了多少东西给你吃,才把你养成了这么个模样啊。”

倚白回过头来。忙不迭的点头。一边感叹道:“没错。我在迷雾森林里饿了一千万年,每当饿毒发作的时候,都是一番死去活来的经历。那头发没掉光就已经很不错了。如今我有了晚舟,他对我那么好,我再不把自己养肥点,不把毛皮养的光滑一点,简直就是对不住晚舟的那些功夫。”他忽然又抖了抖身子,得意道:“怎么样?一根毛都没有脱下来吧?这就是咱营养良好地证明,连一根脱毛都没有。”

他话音刚落,忽然惨叫一声,一个高儿蹦了起来,大叫道:“吱吱,怎么会这么痛啊?啊啊啊,痛死我了痛死我了,轩辕,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痛?”他说完,就听见轩辕狂阴恻恻的道:“你刚刚不是还得意吗?说自己一根脱毛都没有,所以你应该知道自己的毛发和毛囊连接的有多紧密吧,唉,因为联系地太紧密,所以我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拔下一根来,也难怪你会痛了,现在只希望这根脱毛会对那些傀儡有用。”他一边说一边将那根长长的白狐狸毛拿到一个傀儡的嘴里,然而仍然是什么变化都没有发生。

“啊,怎么会是这样啊?”非念抱头惨叫,他本以为倚白比自己的修为高,狐狸毛肯定有用,谁知却是这么个结局,当下一想到又要拔自己地鳞片,顿时把刚刚那份勇气都给丢掉了,蠕动着爬了几步,悲叫道:“为什么最后会是这么个结果,不要…呜呜呜,我不要,我不要被拔鳞片…呜呜呜…”他这边嚷着,可心疼坏了另一边地殷劫,看着非念尾巴上那露出新鲜嫩肉地伤处,他只觉得心如刀割,真想不顾一切的上前带着非念逃离这里。轩辕狂也在看着那伤处,最后他一皱眉头,趁着呆狐狸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猛然运足了功力,从他尾巴上拔下一小撮地毛发,约有二百多根吧,只把倚白痛的,“吱”一声叫,便开始在地上滚了起来。然而奇迹发生了,这一小撮狐狸毛一放进那傀儡的嘴里,立刻便闪现出一阵光芒,接着化成白色汁液流下了那傀儡的喉咙,不过片刻功夫,那傀儡的眼神便清明起来,开始茫然四顾,喃喃自语:“奇怪,我这是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众人都惊呆了,就连轩辕狂最初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的态度,根本就没想到能一招奏效,眼看那修真者已经站了起来,并且认出须清子晚舟等人,看着他们欣慰的拥抱在一起,虽然样子十分的滑稽可笑,但轩辕狂却只能倒吸一口冷气,暗道这罗布魔尊和极光魔尊研究出的迷幻毒药果然非同小可,虽然有解药,可这解药竟然如此的残酷,想一想,被掳走的足有好几百个修真者,如果都用非念的鳞片和狐狸精的一撮毛来救,那非念最后要成什么样子,倚白又会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