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青青的脾气简直就是另一个萧靖,她才一岁多,仿佛就知道身为公主有哪些特权,小小的人儿时常会将皇宫搅的乌烟瘴气,还有一次险些放火烧了他父皇的御书房。
几位监国老臣敢怒不敢言,要知道,小公主非但是帝后二人的掌上明珠,还是冀侯的外孙女,另外还有一个冀州小侯爷护着,谁敢惹她?
再者....一岁多的孩子.....她长大一点后应该会....有所收敛的吧?!
宋悠愈发觉得后怕。
她真担心曾经的梦境会成真,她的后代会成为灭世狂魔......
故此,宋悠对前朝已经没什么热情了,一门心思都扑在了两个孩子身上,尤其是青青!
转眼就入夏,到了农种的时节了。
萧靖要去城郊微服私访。
他这人虽是心狠冷硬,但却是爱民如子,对百姓的衣食住行....乃至婚配事宜,都是十分上心,为扩充人口,他还想出了鼓励生育的法子,但凡是到了年纪的少男少女,只要去衙门记录成婚,还能领取朝廷的赏银。
另外这个时代的人口是十分匮乏的,对于子嗣问题,他的想法也甚是前卫。
百姓家中,生一子得朝廷二两补偿,若是生两子,则有五两....三子以上更有赏赐。
宋悠呆呆的看着萧靖命礼部大臣拟定草案,对萧靖的仰慕之情已经无言以表。
“小儿?你这么看着朕作甚?”萧靖忙完之后,就向她招了招手。
宋悠没有多言,他却又说,“若是你再给朕生几个,想要什么,朕都给你。”
宋悠,“.......”
这一天,帝后二人双双换上了寻常百姓的衣裳,带着几位大臣,还有御前侍卫数名,一道前去了洛阳城郊的农庄。
宋悠看着眼前的一幕,宛若隔世。
农田篱笆,黄牛水车....一切都是她曾经憧憬过的田园日子,没想到,在这个世界竟是如此常见。
“朕要去下地了,皇后先去歇着。”男人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也不顾旁人在场,她粉嫩的面颊上啄了一口。
旁边还有伺候在侧的农妇,农妇认得萧靖,还曾收留过他,故此就算是胆战心惊,但也能勉强应对。
瞧着皇上与皇后娘娘二人浓情蜜意,农妇讪了讪,有点不太好意思,不过瞧着皇后这等姿色,当真叫人移不开眼。
也难怪皇上就连体验民情,也要特意带上她。
“娘娘,外头日大,您快些入屋坐着吧。”农妇恭敬道。
引了宋悠入屋之后,农妇又说,“回院有座荷花池,是皇上去年特意命人过来挖的,还说今年会带皇后娘娘过来呢。”
荷花池.....
宋悠隐约感觉到了一丝不妙,眼下正当一年之中最热的时候,树梢蝉鸣不绝,层层热浪自外面吹了进来,搅的人心浮躁。
萧靖已经数次提及过荷花池,但她对宫里的池塘十分排斥,也不知道里头有多少亡魂.....
他今天特意带她出来,不会就是为了了结他的“夙愿”吧?!
农妇不敢让宋悠做活,但萧靖身为帝王,都在热日天里下地,她身为他的皇后,也不想太过矫情,就去了农家厨房帮衬。
男人们归来的很迟,天色彻底暗下去之后,萧靖等人才归来,几位年轻的帝王近臣都是世家子弟,虽是谋略过人,体力上却是不济,早就累的蔫巴了,萧靖却是赤着膀子,四处惹风流,让乡间的小妇人们见之,一个个羞的面红耳赤。
宋悠本不想与他计较,但见他如此招摇,还是怒视了他一眼。
萧靖当即收敛。
几人随意用了饭,这个时辰的蚊虫居多,大臣用饭之后,就乘坐马车回城中了。
萧靖迟迟没有提出回宫,宋悠有点心急,倒不是嫌弃农家贫寒,她最怕的就是后院的荷花池....
可能是两人相处的时日久了,她当真很轻易就猜出了萧靖的所思所想,农妇开始收拾碗筷时,萧靖就牵起了宋悠的小手,对她说,“小儿,朕领你去看荷花。”
黑灯瞎火的,荷花有什么可看的?!
宋悠知道他所想,她问,“池中会有蛇么?”
萧靖却笑话她,“朕是真龙天子,有朕在身侧,你还需要惧怕什么蛇?”
最终,宋悠还是被萧靖抱入了池塘,池水温热,池中荷花此前是被人静心照看的,长的茂密层叠,二人来到池中央时,仿佛与世隔绝,朦胧月色之中,只能看到绿油油的荷叶,还有盛开的粉色荷花。
宋悠还有后顾之忧,她这人总是想的比较多。
萧靖继续劝诱她,“朕已经给你备好了衣裳,一会就带你上岸。小儿听话,朕都盼了一年了。”
宋悠,“......”他对荷花池的执念究竟有多深?!
衣裳很快就被褪下,温热的池水洗去了一身的燥热与疲惫,但宋悠很快就只能被迫承受着另类灼烫。这样的欢.好宛若偷.情,她觉得害怕,却又刺激。
终于,一个时辰之后,萧靖对荷花池的执念得到了圆满的纾解。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萧靖:朕还是朕,不一样的人间烟火。
荷花池:今年荷花别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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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包依旧哦,宝贝儿们,昨天的刚才已发^_^,么么么哒,爱大家,咱们明天中午见啦。龙凤胎即将降世^_^。


☆、是龙凤胎

待宋悠可以看见眼前的状况时, 只见萧靖与赵逸一左一右都站在她身侧,裴冷则持剑护在三人前面。
宋悠并不知道方才是谁带着她出了屋子。
她左右看了看,但见萧靖与赵逸皆是面色肃重的盯着寝房内,这个时候,她自是不能多问。
此时, 裴冷上前几步, 挤过人群, 才看到床榻上已经被剥.的只剩一条亵.裤的张家小公子, 他面容涨红,唇角还荡着半分痴傻的笑意,胸口布满醒目的鲜红鞭痕, 正眼神迷离盯着承尘发呆。
裴冷跟着萧靖走南闯北,也算是见多识广, 但见此景却是浑身颤栗。
“裴侍卫, 凶手逃了!”为首的朝廷衙役抱拳道。
裴冷转身时, 张家公子清瘦纤细的白.花.花的身.板还在眼前一闪而过, 他无法想象若是此时躺.在.榻上的人是卫辰,他会不会也像此刻一样镇定?!
卫辰毕竟是自己人, 万不能被歹人如此.糟.践,裴冷走出寝房时, 面色凝重,颇为同情的看了一眼宋悠,这才对萧靖道:“王爷,人逃了, 不过张家小公子还活着。”
赵逸手中的折扇突然收了起来,“啪——”的一声打在了掌心,“此人究竟是谁?这样的天罗地网也能逃脱!”
萧靖脸色同样凝重,宋悠很不合时宜插了句话,“逸公子放心,张家小郎尚且没有被害,而且凶手对你下手之前,还有我挡着,你无需着急。”她安慰道。
赵逸,“.....”
若非是萧靖在场,赵逸定会亲手敲打宋悠的脑门。
“立即派人去一趟南山书院盯着,若有任何可疑人物,先抓后审!”萧靖吩咐了裴冷一声,对赵逸道:“逸公子不知有没有逛过洛阳城的南风馆?”
帝都洛阳自古人杰地灵,入夜之后,旖.旎风光四处可见。
赵逸自知萧靖并非开玩笑,反问,“怎么?王爷怀疑凶手与南风馆有关系?”
萧靖的视线落在了一旁的宋悠脸上,“卫辰,你来说。”
宋悠知道事态严重,该严谨的时候她也绝不含糊,但她怎么觉得萧靖好像很想“栽培”她?
“前面遇害的几位死者,除却一个南山书院的年轻夫子之外,其余两人都是南风馆的头牌,今日这位侥幸存活的张家小公子也是十里八乡远近闻名的美少年,而且此前也光顾过南风馆,这几人都有一个共同特征,那便是与南风馆有扯不清的干系。”
“而且,咳咳咳.....我与逸公子你也曾去过南风馆。”
赵逸俊颜微怔,越看卫辰小儿,越是不顺眼,但他又不想直接弄死了他(她)。
裴冷留下清理现场,萧靖迈开腿,大步离开了张府,宋悠也提步跟上,赵逸只觉夜间无端燥热,兀自扇了扇几下,也随后跟上。
***
洛阳城的南风馆坐落于城东最为繁华的地段之一,眼下正当子夜,但此处却是红绿相映,令人目眩神迷。
“哎呦,这几位爷当真俊俏,里头快请!”站在馆外招揽生意的粉头朝着萧靖三人挥洒香粉。
萧靖的步子很快,宋悠小跑才能跟上,见萧靖对南风馆轻车熟路,宋悠不由得内心腹诽:难道王爷他也喜欢光顾这种地方?
三人包了一间雅间,粉头一看这三人定是身份尊贵,其中一人虽是体格娇小,但胜在相貌秀丽,这等小郎君若是放在南风馆,定能招揽不少生意。
粉头领了几个白面小生过来,这几人皆是穿着雪白色衣裳,墨发横批,一看就是货色上等的小倌。
萧靖全程绷着脸,赵逸也很“矜持”,遂只有宋悠开口,“怎么就这几人?是看不起小爷我没银子?”
粉头一僵,心道:这几位爷果然不是寻常人物,今个儿这几位小倌都是相貌上乘,竟还嫌不够。
粉头堆了一脸笑意,未及她开口,宋悠道:“将你们南风馆的头牌南青叫过来!”
闻此言,粉头脸色一僵,但看萧靖与赵逸举手投足之间气韵不凡,保不成身份特殊,遂应了一声,带着几位小倌退出了雅间。
赵逸似笑非笑,“卫辰,你认识南青?你果然好这一口啊。”
宋悠不做解释,不知为何她突然心虚的瞄了一眼萧靖,见他面色微沉,如剑一般的眉梢染上了一层寒雾,叫人不敢直视,更是不敢靠近。
萧靖这时抬眸,“南风馆四大头牌已经死了两人,眼下还剩下一个南青与另外一个头牌。”
闻此言,宋悠配合道:“或许从他身上能获知什么线索。”
赵逸此人相貌倜傥,他单手摇着折扇,颀长的身段随意倚靠在了圈椅上,样子肆意风流,“王爷也很了解南风馆?”
萧靖,“.....逸公子,一会麻烦你在此盘问,本王与卫辰另有安排。”
赵逸摇着折扇的姿势一僵,但很快就恢复常色,“好,我明白了,王爷这是想声东击西。也好,我在此应付南青,王爷可去探查一下东青,至于卫辰,他(她)倒是可以留下来。”
顺便,他还有一笔账没跟她清算!
宋悠悄然拉了拉萧靖的衣摆,萧靖只是眼眸微垂,看似并不在意,却道:“卫辰对这里熟悉,本王要带着他(她)去认路。”
宋悠,“.......”这个理由....真的妥么?
赵逸又是一怔,倒也没有说什么。
是以,三人兵分两路。
南风馆的四大头牌分别是东青,西青,南青,还有北青。很明显这几个都是艺名,像他们这样出生的男子,多半都是家中穷苦,或是奴籍。
二楼整排厢房约有三四十间,延长至南北两侧,每一间厢房外都挂着小倌的名牌。
待萧靖与宋悠走到东青屋外时,卧房内传来隐约的稀疏声响,宋悠仰面望了一眼萧靖,他则是低垂着眼眸,正幽眸淡淡的看着她。
宋悠很自觉,她侧耳趴在门扇上偷听了起来,想来以萧靖这样的尊贵身份,他是不屑于干这种事的。
萧靖,“.......”他无非只是思量下一步对策,却不想卫辰这小子动作倒是迅速.....
“谁人在外面?!”
卧房内突然传来一阵爆喝声,这间屋子在长廊中央,根本来不及下楼,若是跳下去则有数丈之高,且一定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就在内间的人走来,正要开门时,萧靖的手握在了宋悠的肩头,将她的身子掰了过来,长臂顺势抵在了她两侧的门扉上。
舒尓,萧靖俯.身,那张清隽俊秀的脸突然靠近,他的视线紧盯着宋悠的粉色菱角唇,嗓音低沉道:“闭眼。”
随着门扇被打开,萧靖一低头,唇.覆.在了宋悠小巧饱.满的唇.上。
宋悠只好站在开元湖边守株待兔,按着赵逸的性子,他每次出场必定是花天锦地,博人视线。
这人内敛,却又招摇;沉稳,却也浮夸。
宋悠在冀州时险些就着了他的道。
虽说她脱身的法子有点见不得人,但也好比让他抓住强。
日落时分,湖水被晚风吹起阵阵涟漪,湖边的巨石边攀附着几株野蔷薇,风一吹,层层叠叠的花浪似在嬉戏玩耍。
宋悠从晌午等到了落日,就这么一直守在路经开元湖的必经之路上。
她此刻在想,若是让赵逸知道,她这般急吼吼的等着他,他会不会有所感化?然后饶她一次?
这是不可能的!
西边的暖橘色渐渐消散,天际摇摇欲坠的挂着一弯玄月,周边点缀着颗颗繁星,景致极好。
这时,两个男子从不远处结伴走来,其中一人是宋淮远---宋悠的继兄。
宋淮远此人在原著中多有着墨,他是个变态的阴郁家伙,因为不得汤氏看中,性子阴蛰不定,后来对宋家长女起了不该有的心思,险些就强.迫了她。
宋悠今晚有任务在身,不打算与宋淮远正面交锋,再者她现在是卫辰的身份,与宋淮远更是没有任何交集。
月色下,少年面容清朗如玉,眸光闪烁间,似有一丝灵气溢了出来。
宋淮远身边的微醉男子盯着宋悠看了半天,他个头高大,带着一股粗狂的彪悍。
离着宋悠尚有几步远时,男子咧出一嘴的大白牙,笑的狂.放.猥.琐,“呦,这是哪里来的小白脸,倒是生的俊俏,告诉爷,你是谁家的?爷今个儿心情好,你若是让爷高兴了,爷定好生疼你一番。”
宋悠警惕了起来。
时下明风开化,时人中有不少“伪君子”,更有甚者,还有家中圈养男.宠的,逛南风馆的也不在少数。
宋悠眼下的这副容貌,姑娘家瞧着或许会心动,若是让有隐疾的男子瞧见了,更是恨不能当场拉过来一尝小郎君的柔.嫩.娇.软。
宋悠没有等到赵逸,她现在还不是离开的时候,但眼下......
她发现宋淮远正眼神打量着她,仿佛是在试探她。
宋淮远滴酒不沾,怎会与这样的纨绔男子待在一块,他不会是为了宋媛来报复她的吧?
“宋公子,给本少将军把那小郎捉来!”男子醉态百出,一看到宋悠,便兴致大起。
宋淮远是个精明的,有些事不会亲自动手,所以很少惹祸上身,他道:“少将军若是喜欢,何不自己去。”
男子闻言,觉之在理。
射猎的乐趣就在于对猎物的追逐,看着猎物无处可逃,那才叫一个刺激!
男子右手拇指在鼻梁上划过,痞态百出,他身形晃悠的朝着宋悠走来。
宋悠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表面的稚嫩娇憨,不过是她的伪装。
她无视男子的靠近,步子缓缓后移,对宋淮远道:“宋公子,想知道你亲生父亲是怎么死的么?”
汤氏的前夫是张家三爷,原著中提及过,张三爷是被汤氏毒杀的,当初她获知英国公夫人不行了之后,汤氏想摆脱张家,从而改嫁给依旧对她有情的英国公,所以暗中毒死了张三爷。
一年孝期刚过,就迫不及待与英国公勾搭上了。
这才有了今日体面的身份。
宋悠知道,出身是宋淮远的最大软肋,而她恰好,便知道一切。
迎着徐徐晚风,少年悠然一笑,分明长的柔弱无比,却是自信到了极致,“宋公子,你要清楚你现在在干什么?”
宋淮远今日的确是为了给宋媛报仇,他对卫辰这号人物并不感兴趣。
但是此时此刻此地,宋淮远对面前这少年突然有了一种不知名的畏惧。
他(她)刚从冀州来洛阳,怎会知道张家的事?
宋淮远也怀疑过亲生父亲的死,但那时他不过才几岁,根本无力查清,“你究竟是谁?”
看着少年的年纪,大约比他还小了几岁,他父亲病逝那年,少年也还是个孩子,如何会知晓?
这时,醉酒男子已经抓住了宋悠的一只手腕,习武之人下手没轻没重,宋悠自是吃痛。
“哎呦呦,小郎君这手这是细滑,深得我心!”男子啧啧夸赞,好像恨不能与宋悠当场敦.伦。
见宋淮远还站着不动,宋悠一边试着挣脱醉酒男子,一边故作镇定道:“既然宋公子并不想知晓真相,那我卫辰也不必多管闲事。”
她知道长留一定就在附近,这小子怎么还不出现?!
下回不给他买糖人了!
一阵马蹄声逐渐靠近,只见光线昏暗处,一行人骑着骏马疾驰而来。
宋悠的视线在落在为首之人脸上时,她也看到了对方脸上的错愕。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见赵逸眼中的惊讶一闪而逝,唇角溢出一抹大快人心的笑意。
似乎看到她这副倒霉样子,他很高兴似的。
宋悠正瞪着眼,却见赵逸头也不回的从她身边而过。
就在宋悠陷入一时困境时,一个电光火石之间,抓着她的醉酒男子突然倒地,宋悠的手腕还被他控制着,二人正好齐齐倒下时,她的小蛮腰被人搂住,紧接着便被人拉到了怀里。
那熟悉的雅菊香荡入鼻端时,宋悠在慌乱之中看见了赵逸阴晴不定的脸。
醉酒男子随即倒地,责骂了一声,“妈.的!你是谁人?敢怀老.子的好事!这小郎君是老.子看中的!你休得跟老.子抢!”
宋悠很想解释一下,事实并非赵逸看到的这样,但未及她开口,赵逸却阴阳怪气道:“卫辰,真是没想到啊,你我才半年未见,你这么快就对别人下手了?”
宋悠,“......”我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赵逸。
掌下的腰肢柔软纤细,赵逸唇角溢出一抹看似轻蔑,却又似孟浪的笑意,他掌下用力,像是在惩戒卫辰,重重掐了她一下。
宋悠倒也不是个脸皮子薄的,她面色如常,“哎呀,是逸公子你啊,真巧啊。”
又是这样无所畏惧的笑脸,还跟他玩“故作无知”?!
赵逸长臂一松,将宋悠放开了,好在宋悠反应够快,勉强站稳了步子,“逸公子,多亏了你及时赶到,否则我卫辰今日怕是要遭受这二人欺凌了。”
醉酒男子已经被赵逸的手下制服,至于宋淮远,他还在思量着方才宋悠所说的话。
但闻此言,当即气不打一处来,他可没有那种癖好!
“你!你休要胡说八道!”
宋悠对宋淮远没甚么好感,一来此人是汤氏的儿子,私底下也干过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二来,若是按着原著剧情发展,她将来保不定还会落在他手上。
“怎么?我说错了?你可是英国公府的公子,既然不想欺.凌我?难不成是想看着我被人欺.凌?我卫辰虽只是一介弱质男儿,但也是顶天立地,届时我倒要去问问英国公,贵府就是怎么教.养.子嗣的!不不不,不对,没记错的话,宋公子原本不姓宋吧?”
宋淮远的两个软肋今日屡次被宋悠提及,这让宋淮远极为不悦。
他虽是此前并没有见过赵逸,但此刻见赵逸一表人才,气度超然,加之方才宋悠对赵逸的称呼,宋淮远当即认出了他。
“原来是小侯爷,在下英国公府的宋淮远。”宋淮远抱拳道,他倒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竟是硬生生克制住了情绪。
赵逸回了一礼,那张仪表不凡的脸上情绪不明,却道:“久闻宋公子大名,我这故人虽是顽劣了些,但也容不得旁人这般践.踏。下回再有诸如此类的事,还望宋公子手下留情,毕竟他(她)从不安分。”
宋悠,“......”赵逸是在帮她么?在她对他做了那些事之后,他竟然还帮衬她?
赵逸啊赵逸,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宋淮远自知理亏,眼下也不是与卫辰计较的时候,而且事关他亲生父亲一事,待得了机会,他一定单独见卫辰,还是来日方长吧!
“既然是小侯爷的故人,那今后我自会注意。”宋淮远抱拳告辞,临走之前,将倒在地上,半醉不醒的少将军也拖走了。
这厢,宋悠隐约感觉到了一丝威压,她今日的目的就是等赵逸,不过她也不好太过直接,冀州这些年风调雨顺,人才辈出,像赵逸这样的人恐怕也有自己的思量。
且不说赵逸,冀州想不想忠于朝廷都是一个问题。
宋悠来了一个黄河九曲十八弯,旁敲侧击道:“逸公子。”
赵逸知道她又想耍滑头,广袖一甩,哼了一声。
宋悠又屁颠颠转到他面前,“逸公子呀,公子逸......你此番来洛阳可是为了给皇太后祝寿?”
赵逸身高八尺多,他与宋悠挨的很近,二人之间只隔着几寸,致使赵逸看着眼前人时,只能低垂眼眸,斜睨着她,这架势未免有些暧.昧。
宋悠稍稍后移了几步,一双眼睛大而明亮,仿佛在试图告诉赵翼,“我真的是你的故人,前尘往事,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赵逸的唇角微微一动,不知是嘲笑?还是在苦笑?
他似乎看穿了她。
“你是想一笔勾销?卫辰,你当真好大的胆子!来人,给我拿下!”其实,赵逸笑起来当真有几丝温润如玉的样子。
可一旦狠起来,也是头猎鹰。
这个结果在宋悠意料之中,她并不反抗,因为明知反抗都是徒劳,“逸公子,事到如今,我卫辰无话可说,随你处置吧。”
她哀叹了一声,服软的态度很良好。
赵逸胸口起伏不定,“你倒是识相!”
赵逸身边的随从---乔良走过来绑住宋悠的手腕时,宋悠道:“不是.....逸公子,你真绑啊,我无非只是那日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