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
宋悠发现她这个儿子当真是与众不同,比同龄的孩子早熟了不止一点两点。
“也好。”宋悠应了一声,对芊芊柔声道:“芊芊,一会跟你表哥在府上四处走走,若是他欺负你,你就告诉姑母。”
芊芊已经察觉到了宋悠的不太对劲,不像是她的姑母,但她太过藐弱,很多事情就算是发现了端倪,她也只能装作不知。
比方说.....萧玺这厮....好像也重生了?!
芊芊很阴郁,奈何她还太小,被祖母丢在王府之后,就只能寄人篱下,用过早饭,就被七宝强行牵着小手逛园子去了。
***
转眼半月之后。
裴冷日夜加急,总算是追上了萧靖。
他是在一个夕阳西下的昏黄十分抵达,乍一看自家王爷,裴冷吓了一跳,怎的比他这个日夜兼程的人还要憔悴.....
萧靖的五官本就立挺,消瘦之后更是如此,幽眸凹陷,神情越发的凝重阴郁。
萧靖身边一直有洛阳的探子,骁王府发生的事,他几乎都知晓,但总归是隔着遥遥两地,消息传播的并没有那么及时。
他还不知道小儿有孕一事。
此时,大军安营扎寨,眼看着就要到北地了,此番前来,裴冷也没打算再回去,他不分日夜的赶路,跑晕了十几匹千里良驹才勉强赶上,未等歇息,萧靖当即问,“说,出了什么事?”
裴冷将宋悠交代的一切一五一十的说了清楚。
萧靖心中了然,他摘下兜鍪,眉目之间蹙的厉害。
但与此同时,思及小儿对他关切之深,萧靖心头的相思之苦,稍见缓解。
卫氏与陈朗暗中勾结,他二人还在中途埋伏了刺客....
萧靖眸色眯了眯,那双幽眸之中映着狠厉,好像又恢复了那个杀伐果决的战神骁王了。
裴冷道:“王爷,侧妃娘娘只是担心您的安危,故才让属下过来通报。侧妃娘娘还说了,此事或许也是一个机会,让您届时务必要在保全自己的情况下,好生配合夫人与陈公子的计划。”
帐篷内燃着火把,萧靖摸索着刀柄上镶嵌的珊瑚石,片刻之后,淡淡道了一句,“嗯,好,就听小儿的。”
裴冷,“.......” 王爷如今就这般听从一个女子的话,等将来卫辰.....宋悠当了正妃,王爷的夫纲何存?
次日大军继续前行,果然就在几日后遇到了刺杀。
对方下手狠准,看架势当真是冲着萧靖的人头来的,不过萧靖提前有了防备,没让对方得逞,佯装受伤之后,修书一份去了洛阳,之后大军则继续北上。
***
承德帝获知萧靖半路遭了埋伏时,已经是深秋了。
入夜后,御花园开始落霜,乾坤殿内却是一片春意盎然,承德帝鲜少会对同一个女子保持着新鲜感,就连汪泗也看出来了,宋彤史只怕要赶超万贵妃当年的盛宠了。
对此,后宫三千佳丽敢怒不敢言。
承德帝听闻萧靖被人刺杀,当即火种怒烧。
此番北上讨伐柔然是承德帝一直以来的夙愿,谁若是途中被人干扰,他定是不饶。
“来人!把勘宗司的古飞燕给朕叫过来!”承德帝气的在殿中踱步,宋媛穿好彤史官袍,十分体贴的劝着,“皇上,您莫要气坏了身子,好在骁王爷有惊无险,不会耽搁了北伐。”
承德帝听着美人轻声细语,又见美人如此温柔,他捏起宋媛的下巴,问了一句,“你不是恨骁王么?他此番被人暗杀,你不觉得高兴?”
宋媛笑了笑,依偎在了承德帝怀中,动作轻柔,像是一只心思单纯的鹌鹑,只会依附着她的男人,“皇上,微臣虽是个女流之辈,但也知事情轻重缓急,微臣与骁王之间的恩怨,如何能比得过家国天下来的重要,微臣宁愿骁王爷此番能逢凶化吉,凯旋而归。”
承德帝闻言,先是一怔,之后朗声大笑了起来,在美人娇软的胸.脯上狠狠.揉.了两下,“哈哈哈,好一个家国天下更加重要,不愧是朕看中的人,你放心吧,朕将来定是不会亏待了你。”
宋媛笑靥如花,看上去天真无邪。
不多时,古飞燕大步而来,勘宗司只听从了承德帝的吩咐,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
当年承德帝之所以选中了古飞燕,也是因为他亲眼看见古飞燕与一只猎豹打斗。
少女脸庞稚嫩,眼神却是坚毅异常,承德帝从未见过那样一双充斥着阴霾与暴戾的眸子。
那日午后,承德帝在猎场足足看了两个时辰,花豹被少女活活打死,少女就被承德帝提携到了勘宗司任职,短短几年之后,就成了御前的红人。
古飞燕目不斜视,抱拳,“皇上有何吩咐?”
勘宗司耳目众多,萧靖出征在外,承德帝定是会派人监军盯视,“骁王被刺杀一事究竟是谁人所为?”
此事,古飞燕早就与萧靖暗中联络过。
她毫不犹豫,像是一个无温的杀人木偶,道:“回皇上,按着目前证据,与辰王脱不了干系。”
这个结果与承德帝所预想的没甚区别。
试问,整个朝堂上,最想让萧靖死的人是谁?
当然是辰王!
***
辰王这辈子干过不少坏事,却从未被惩戒过,但这一次独独因为一桩他不曾做过的事,而即将大祸临头。
辰王急着自救。
除却让万家出面之外,辰王还特意寻了机会,去了宫闱值房见了宋媛。
见宋媛如今如浴春风,面色粉白倩丽,辰王不难想象她这阵子是如何被承德帝宠.幸的。
辰王心中自是不痛快,但这些并不重要。
“阿媛,阿媛....你这次一定要帮我,否则我就难以翻身了!”辰王上前抓住了宋媛的双手,恨不能放在胸.口狠狠疼宠。
宋媛看着这个无能的男人,想起了她此前的愚钝。
她怎会看上这样一个庸人!
抽回了自己的手,宋媛笑了,“我何德何能,如何能帮得了王爷?王爷还是请回吧,时辰不早了,我一会还要去伺候皇上入寝。”
至于如何伺候,辰王不必细问,也知道宋媛的言下之意。
辰王觉得眼前的宋媛有些陌生,她是那般愚蠢,怎么如今好像不一样了,“阿媛,你难道要看着我去死么?”
宋媛又笑,“你不死,我如何能入宫为妃?”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萧靖:每日都在等待回归!
赵逸:每日都在等待私奔。
芊芊:每日都在等待回家。
七宝:每日都在等待长大。
卫氏:每日都在等待报仇。
宋媛:每日都在等待入宫。
宋悠:.....你们都好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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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包依旧,昨天晚上的刚才已发哦^_^,么么么哒,爱你们。

☆、神秘男人

“只有你死了, 我才能入宫啊。”
辰王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面前被雨露滋润的娇美容颜。
还有从那张漂亮的红唇中溢出来的话。
辰王突然觉得自己宛若一个笑话, 他以为宋媛对他一定是真心的, 那些年她一直巴望着自己不是么?
就算是他与宋家长女还有婚约在身的时候,宋媛早就迫不及待的往他身边窜了。
辰王不敢置信,“你!你再说一遍!”
宋媛见辰王失魂落魄,如噤若寒蝉, 她觉之大快人心,“王爷请自重, 你曾经那般看不上我,今日这一出又算是什么?要我再说一遍,我还是那句话, 王爷的事, 我可插不了手, 王爷的生与死也与我没甚干系了。”
她娇笑了一声, 又说,“不不,我险些忘了,王爷若是死了,我也好改嫁呀。”
辰王看着宋媛在他面前狰狞的笑着,他恨不能掐死她,“你这个毒妇,当真是不知廉耻的!”
宋媛觉得愈发好笑了,“我不知廉耻?那王爷你呢?当初与我长姐有婚约在先,王爷又是如何将我拽入小竹林, 又是如何用了谎言哄骗我倾心于你的?若说不知廉耻,我当真是不及王爷分毫。”
宋媛说这话时,并没有显出多大的气愤,相反的,她很平静,母亲死后,还有在大理寺的那些日子,让她看的真真切切。
这世上像萧靖那样的男子如凤毛麟角,她宋媛没有那个福气,这辈子就算是没了赤子之心,她也要抓住权势。
唯有权势才能保全了她自己。
辰王明显是靠不住,就算辰王这次不出事,宋媛甚至于还想着如何搬倒他。
她的男人务必得是天底下数一数二之人,辰王如何能配得上她?!
辰王语塞,宋媛说的没错。
他当初的确是嫌弃宋家长女相貌丑陋,加之不受英国公宠爱,他辰王如何能娶那样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女子为王妃?!
可世事难料,他此前万万没有想到宋家长女会是倾国之色,更是没有预料到汤氏那么快就失势。
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宋媛会勾搭上了他的父皇!
似乎所有人的命数都发生了巨变,而唯有他辰王成了全天下的笑柄。
宋媛不想再继续被他纠缠,她索性断了他的念头,“辰王殿下,枉你历经权势多年,却是没能看明白一个道理。皇上让谁好过,谁才能好过。你可曾想过,皇上此前为何会召见骁王入京?前不久又为何会放了卫氏出宫?”
她笑了几声,像只刚出谷的黄鹂鸟,“那是因为,皇上认为,眼下是时候对付万家了呀!”
当年承德帝利用万家除去了整个卫国公府,如今也能故伎重演。
其实,算计来算计去,所有人依旧还是帝王手中的棋子。
只有得了帝王的庇佑,才能顺遂昌盛。
宋媛只恨太晚明白了这个道理,她今年十五了,正当女儿家芳华正艳时,与其在后宅给寻常男子生儿育女,还不如常伴帝王身侧,享尽天下荣华。
辰王闻言,像是失了魂一样定住了。
“你.....你胡说什么?!”
宋媛眼下是承德帝的心尖宠,她所说的极有可能就是承德帝最为真实的想法。
这些年占着万家的势力与万贵妃的恩宠,辰王一直都是有恃无恐。
他以为.....他一直以为他才是父皇最为宠爱的儿子。
直至此刻,辰王突然想起了一桩事来,幼时父皇带着他狩猎,却是无意中喊错了名字,父皇喊他“靖儿”。
而那个时候,萧靖早就流放在外。
“殿下还是自求多福了,我要去当值了。”宋媛带着精致的面容走出了值房。
此时,天色将黑,辰王看着曾经繁花似锦的皇宫,好像突然变成了困兽,仿佛下一刻就要将他吞噬了去。
当天晚上,辰王被押入大理寺候审。
万贵妃过来求情,却是连乾坤殿的大门都没有迈入。
至于皇太后,她是万家的“镇族之宝”,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直接出面。
外贵妃见不到承德帝,只好去了皇太后宫里求情,“母后,这可如何是好啊?辰王当真没有派人刺杀过萧靖,定是有人想陷害他!”
皇太后心思百转。
若是有人蓄意陷害倒还好,可若是.....真正想要让辰王死的人是承德帝,那就糟了!
“行了,你现在哭也没用!皇上就这么几个儿子,萧靖眼下远征在外,刀剑不长眼,倘若有个三长两短,整个大魏只有辰王一个出列拔萃的皇嗣,皇上暂时舍不得杀了他!”
承德帝正当年壮,这阵子又独宠一人,这让万贵妃很是不安。
皇太后亦然,她道:“宋彤史那头,每日的避子汤不得断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万贵妃揪着帕子,眸子映出一抹狠色,“哼!皇上早年就被下了绝子药,我就不信宋媛那贱.人这样都能怀上!”
皇太后当即一个眼神散了过去,“够了!这话休要再第二遍!”
皇太后心里发毛。
为了万家的势力,她不惜对承德帝下手,这些年再也没有皇嗣出生,她心里并没有十分好过。
有一点,皇太后心中了然,倘若这桩事让承德帝知道了,别说是万家了,就连她这个母后也不会有好下场!
***
两个月之后,洛阳下了第一场皓雪。
承德帝新纳了一位美人入宫,是了洛阳陶家的嫡女。
陶家原本有一对双生女,其中一个自幼体弱,遂跟着婆子去了庵堂里吃斋念佛,如今正当要出阁的时候,承德帝念及陶家功勋,遂将陶家女接入宫中,册封美人。
另一方面,宋家次女因辰王犯事,急火攻心而突发癔症的消息也传扬了出去。
可但凡见过陶美人的人皆知,宋家次女究竟是得了什么“癔症”。
宋悠已有四个月的身孕,不过她身形纤细,穿着冬日的衣裳,倒是不显怀。卫氏对她尤为提防,但也不敢直接将她如何了。
不过,眼下在卫氏看来,宋家女都是有手段的狐媚子,一个让萧靖牵肠挂肚,另一个又勾.引了承德帝不顾常.伦。
冬至这一天,宫里设宴,文武百官与帝王在奉天殿外祈祷来年风调雨顺,女眷亦要出席。
被“禁足”数日之后,宋悠终于有机会踏出了骁王府。
长留不敢大意,一直寸步不留的挨着宋悠的马车。
宋悠已经能够感觉到小腹微微的隆起,这孩子长的慢,她一心以为一定是个乖巧可人的小姑娘.....
很多年之后,宋悠这样形容她与萧靖的第二个孩子:苏醒的小狮子。
不搅的满朝风雨,他/她是不会罢休的。
天光熹微,大雪过后,天际并没有放晴,浮云阴沉沉的缀着,好像不久之后还会有一场暴雪。
入宫后,宋悠在女眷的席位上落座,酒馈设在内殿,里面烧着地龙,并不觉着冷。
不知为何,宋悠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盯着她看。
有孕之后,小解的次数频繁,尤其是在冬日里,宋悠由宫人搀扶着去寻净房,却就在回廊上,她好像看了一个熟悉的侧脸,但只是一瞬间,男人就消失在了长廊另一头。
“在这里待着,无需跟进来。”宋悠吩咐了一句。
来到这个世界好几年了,还是习惯不了让人近身伺候着。
宋悠很快就走出了净房,饶是皇宫,冬日里也是一片萧凉,远处成排的墨竹早就落尽了叶子,她发现守在外面的宫女都不见了。
宋悠当即警觉。
这时,一身着绛紫色衣袍的男子朝着她走来,男子器宇轩昂,眉目之间藏着温柔,但也有戾气。
萧靖?!
宋悠僵在了原地,无法动弹,算着日子,这个时候萧靖正当与柔然开战,他不是那种胡来的人,绝对不会放任军情不管,而擅自回京。
随着男子靠近,宋悠闻到了淡淡的野菊气息。
“小儿,不认得我了?”男子似乎饱含温情,他温柔一笑。
是萧靖的脸,萧靖的嗓音,就连对她说话的语气都是一样的。
可....宋悠记得萧靖后来再也不穿绛紫色了.....
男人的手靠近,搭在了宋悠的肩头,掌下用力,将她带入了怀中,健硕的臂膀很是温热,但.....与她所熟悉的并不是完全一样。
宋悠推开男子,仰面望着他,几乎是几个呼吸之后就瞪了他一眼,“逸公子,别闹了!”
赵逸闻言,明显失望,她竟然这么快就认出了他?!
是萧靖在她心里太过独特?还是他佯装的不像?
他希望是后者。
时间紧迫,赵逸来不及软磨硬泡,而且从两年前开始,赵逸就十分清楚,宋悠是一个既不吃软,也不吃硬的人。
索性,他便对她用强了,反正他老早就想这么做了。
赵逸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娇弱的小女子,他当着她的面弹了一个响指,紧接着宋悠闻到一股异香,再次眨眼时,她再次被赵逸圈入了怀里,这一次她无论如何都推不开他了。
眼前的景致在摇晃,一同摇晃的还有萧靖的脸,宋悠多么希望,他就是萧靖。
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宋悠在想,等她醒来时,只怕人已经不在洛阳了。
***
乔良早就在宫外准备就绪,此番自家公子冒着暴露眼线的风险,也要将宋家长女带出宫。
就连乔良也知道,赵逸这桩事办的极为不理智。
“公子,若是有人追过来,咱们该如何是好?”
赵逸动作小心,他没有思量那么多,也不想思量,只知.....他不甘心放弃,哪怕将她困在身边,当一只消磨了棱角的金丝雀,他也觉之开心。
“少说废话!即刻启程!”赵逸吩咐了一句。
长留是没有资格入宫的,他一直在宫外守着,手中还抱着从集市买来的糖人,他见赵逸抱着一个女子从宫门出来,本就觉得可疑,又见赵逸吩咐了马夫即刻赶路,他当即觉得不妙,弃了手中糖人,跟踪了过去。
不出两个时辰,曹侧妃失踪的消息在宫闱内弥漫开来。
长平郡主已经与辰王和离,她将来还有机会嫁给萧靖,故此,曹侧妃失踪的消息一出来,最为欢快的人就是她。
***
骁王府。
陈朗大步冲进檀香苑时,卫氏□□着佛经,“陈朗,你这是怎么了?这般紧张?”
陈朗收敛神色,见卫氏面色平静,他起初的疑心很快打消,“表姑母,曹侧妃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
卫氏从锦杌上起身,脑子在急速思量,她的确是很不待见宋悠,但萧靖的心肝肉不见了,她当真是无从解释,毕竟她的确针对过宋悠。
这时,门外一婢女撩开厚绒布帘走了进来,“夫人,王爷的书信!王爷寄了书信回来了!”
卫氏上前一步,夺过书信,的确是萧靖的亲笔书函,信中大篇笔墨都是提及了他的侧妃。
还让宋悠给他回信。
卫氏无奈之下,只好吩咐一声,“去从侧妃娘娘的妆奁匣子里取了一根玉簪子,尽快给王爷寄了过去。”
卫氏在房中急的踱步,这件事如若处理不好,对她与萧靖之间的母子情份大有损伤。
“陈朗,你该不会是怀疑我?”
陈朗不可置否,在前一刻,他的确是怀疑卫氏。
“眼下之际,还是先寻人吧!”陈朗在想,倘若她永远也找不回来.....萧靖会彻底放手么?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赵逸:要问掳人哪家强?还是我冀州公子独具一格。
陈朗:雍州公子表示不同意!
萧靖:本王将来君临天下,尔等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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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包依旧,今天中午的刚才已发哦^_^,么么么哒,爱你们。

☆、半年之后

果脯铺子里, 一绛紫色锦袍的男子正打量着琳琅满目的各色果脯。
掌柜是一个四十出头的妇人, 见男子犹豫, 妇人笑道:“这位公子,想来你一定不是自己吃吧?”
赵逸点头,“口味偏酸的果脯都给我包一份。”
妇人是过来人,见公子这般警惕, 她笑道:“可是家中夫人有孕了?害喜委实伤人,夫人再熬一阵子就好了。”
说着, 妇人开始包果脯。
赵逸白玉一样的脸微微涨红。
倘若她怀的是自己的孩子,这全天下的酸果脯,他都会给她搜罗了过去。
赵逸当真是嫉妒萧靖, 已经有了七宝那个小滑头, 不久之后又会添一个。
宋悠与萧靖的容貌皆是上乘, 他们的孩子, 不论男孩儿,还是女孩儿,一定会很漂亮。
赵逸从妇人手中接过果脯,正要往不远处停泊在岸的船只迈去,这时乔良大步而来,抱拳道:“公子,那小子委实厉害,不过还是中了您的圈套,眼下人已经被抓住,以您看该如何处置?”
赵逸知道长留是萧靖的心腹, 武功高强,然心智不足,还是一个孩子。
他赵逸不会去伤害一个孩子,“押过来吧,给卫辰一个惊喜,这一路漫长,省得她乏味。”
乔良明白赵逸的意思,若是自家公子杀了长留,保不成卫辰....又或是宋家长女定会嫉恨于他。
自家公子将长留放在了宋悠身边,反而可以令她对公子另眼相看。
赵逸又交代了一句,“此子武功高强,倒是个贪嘴的,想法子让他无法施展武功,好吃好喝的供着。”
乔良点头,他难得遇到高手,此番历经一天一夜,终于将长留困住,他很是兴奋。
想来,这一路,他也不会觉得乏味了。
***
宋悠醒来时,能感觉到清浅的日光洒在脸上,她眯了眯眼,适应了片刻之后才能彻底睁开眼。
入眼是一间还算宽敞的船舱,里面陈设价值不菲,楠木小几上还摆着一只三足麒麟纹香炉,此时正燃着香料,气味清淡悠远,很是好闻。
绒布帘子被人撩开,赵逸拎着果脯走了过来,“你醒了?”
宋悠有点懊恼,这家伙从前胡闹就算了,可如今他这是作甚?
宋悠起身,却被赵逸摁住了肩头,复而让她躺在了秋香色大迎枕上,赵逸仿佛根本不认为自己的做法欠妥,“这是酸果脯,听说吃了会缓解害喜。”
宋悠看着他慢条斯理的拆开了包在外面的油纸,他拾了一颗梅子干递到了宋悠唇边,“你尝尝看。”
宋悠撇开脸去,“逸公子,你....你且让我回去吧,这桩事我可以不计较。若是事情闹大了,对你也没有任何好处。”
赵逸日思夜想的笼中雀就在眼前了,他如何会放了她?
他说过,如果宋悠不愿意待在他身边,那么他就将她当做自己独占的金丝雀,将她圈养起来。
赵逸轻笑,修长的指尖在温软的唇上摩挲着,桃花粉一样的颜色,单是看着就觉得让人垂涎,萧靖一定喜欢极了这张粉唇。
宋悠试图去避开赵逸的碰触,但男女之间的悬殊在这个时候无比明显。
赵逸轻易就禁锢住了她,指尖滑入她的唇齿,在里面停留片刻,愣是将一颗梅子干塞了进去,“卫辰,你我也算是故人了,你用不着防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