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归来

“小儿, 你怎么了?”
男人略显粗糙的指腹摸索着自己面前娇柔女子的面颊, 动作轻柔, 喑哑的嗓音却是出卖了他此刻内心的兽.欲。
所谓的温柔不过只是在克制。
新婚燕尔, 正当是浓情蜜意时。
若是小儿肯稍稍主动, 萧靖的欢愉会增加数倍。
小儿美眸中映着烛火倒影,长且密集的睫毛在眼帘下投下一道长长的剪影。
她慌张的像只兔子,却又主动的附和男人的亲抚与靠近。
二人体息交缠,强硬与柔软的对比, 男人的雄性气息与女儿家的温软芬芳形成强烈的嗅觉反差。
“我, 我方才瞧见了你藏起来的书册了。”宋悠吱吱呜呜, 脑子已经不受自己控制,她想主动,此刻就想拉着萧靖去榻上, 做些没羞没躁的事。
她凌乱的像只摇曳在风雨之中的鸢尾, 眼下只想攀附着她的男人,甚至于还觉得男人的轻抚远远是不够的。
糟了!
卫氏给她喝的果然是有助于生孩子的汤药, 只不过并非是所谓的补药,而是.....
不过, 这东西到底与千媚有所不同, 宋悠还存着理智,她轻咬桃花粉唇,此刻很好奇为何萧靖要偷偷的看避火图,难道是因为与她成婚之后,他还觉得不够......
这就是为何世间男子都喜欢三妻四妾的缘故么?
宋悠很茫然, 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就算是萧靖背着她偷窥避火图,也仿佛他偷腥了。
萧靖抚摸着心上人的面颊,看着她双眸朦胧的模样,另一只手已经自她腰间饶过,顺势圈住了小蛮腰,将人也又往自己怀里带了带,那种恨不能将彼此融入骨血的冲动又冒了上来。
萧靖可不想让他的小儿胡思乱想,关于避火图,很有必要解释一下,“你总是不配合,为夫只能多多钻研,不过眼下看来,那书册还不如为夫。”
宋悠,“......”呃?
宋悠正要弃了矜持与节操,踮起脚尖,细腰伸的笔直,她抬起上臂圈上了男人的脖颈,因为身高相差太大,她只能勉强用了光洁的额头蹭了蹭男人萧挺的下巴,那上面还有坚硬的胡渣子,刺的她痒痒的,但她却是很喜欢,并不排斥。
这时,萧靖突然鼻头一热,宋悠呆呆的看着他鼻端的艳红色,她原以为萧靖只有在隐忍的时候才会流鼻血......
萧靖提着宋悠的腰肢,就那么轻而易举的将她带到了床榻边,抓住她的双手,让她老实的坐在了床榻上,“等我一会。”
见小儿眸露不满,萧靖低头在她眉心一吻,以作安抚。
萧靖步子很大,在宋悠愣神时,他已经大步离开了卧房,宋悠低头看了看滴落在了自己手背上的血迹,她内心燥热的有些难受。
***
萧靖见到卫氏时,她明显怔住。
她是算好了时辰才命人去给曹侧妃送了“汤药”,就算萧靖对曹侧妃没有真情实意,看到那样的娇妍美人,也不会特意抽空来她这里一趟。
流鼻血的滋味虽是算不得难受,但也是无端麻烦,萧靖此前一直在隐忍,就算是大婚当日也并没有尽兴,他在小儿面前没有任何的抵抗力。
此番卫氏的举动让他很不满。
他与小儿情投意合,他甚至还觉得是情深似海,一定是上辈子便开始的缘分。
她和他之前怎会需要任何的汤药辅助?!
虽说萧靖今晚肯定会与他的小儿共赴巫山,但对他而言,若是小儿意识不清,他也就不够虔诚了。没有灵魂的欢.好,简直是对他的侮.辱。
“母亲,您今后少管我房中事!”萧靖态度很坚决。
其实,卫氏不过是急着要一个孙子。
而且,这种事很是正常,就连承德帝当年宠幸宫里的妃子时,也会时常借住汤药助兴。
“靖儿,为娘的一番苦心,你怎么不明白?辰王此番娶的是正妃,而你只是娶了一个侧妃入门,辰王府有了孩子可是嫡皇孙!你与曹侧妃也抓把紧,你父皇最是忧心皇嗣凋零,孩子多了,没有坏处。
“曹氏身子娇弱,光是她一人也不够伺候你的,等有机会,你寻了机会让你父皇再另许几房妾室给你。”
卫氏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
萧靖蹙眉听着。
他此前对女子没有任何兴趣,幼时就见惯了后宫的那些魑魅魍魉,于他而言,这世间的女子,只有小儿能配得上他。
“母亲,今日的话儿子不想再提第二遍,我再说一次,我房中事,你休要再插手!”
卫氏感觉到了萧靖的愠怒与冷漠,她当真是想不通了。
此前,萧靖是一门心思对待宋家长女,这才过去多久,他转眼就心悦上了曹氏,还如此珍视她?!
很多时候,萧靖都是少言多做,能用行动解决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多说,之所以还站在这里与卫氏坦白,也仅仅因为她是他母亲。
萧靖可能也等不及了,随手拭去涌出的鼻血,他离开之后留下一句,“您可别再让我失望!”
萧靖的强硬态度让卫氏感觉到了害怕。
儿子....她念了十几年的儿子根本不受她的控制。
***
这厢,萧靖大步迈入了卧房,随着他的走动,带来一股微不可见的小悠风,煽动了内室燃烧正旺的烛火。
他一看到榻上的光景,鼻血又不受控制的往下涌。
萧靖沉吟一声,看着此时的小儿,他的双手放在了祥云菱花纹络的腰封上,开始慢条斯理的解开腰带,视线却一直紧紧锁着她。
他并不急,还想继续欣赏小儿此刻的诸多风情。
她今晚倒是很积极,在他进屋之前,已经自行褪下了外裳与中衣,只着一件玫红色小衣,下面是雪白色的轻纱亵裤。
小儿双眸盈盈,扭动着身子的模样就如那画本子里专门会勾.引穷书生的妖精。
小儿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她从来都不是,只是近日总是矜持,此刻的她宛若回归了本性。
下一刻,萧靖眸光一滞,血脉泵张处险些就直接交代了。
只见小儿纤纤玉手解开了小衣的细带,当着他的面抛了过来。
那抹玫红色在眼前飘零,萧靖看到两丈远处的雪峰上盛开的腊梅,如此娇妍魅惑,颤颤巍巍的,像是招摇的等待着他去采撷。
这时,萧靖的外袍已经褪下,他大步上前,施展百般功夫将小妖精彻底降服。
大概是萧上仙的手段了得,再妖艳妩媚的妖精也经不住几轮就彻底偃旗息鼓。
当一切归为平静,萧上仙抱着他降服的妖精,让她趴在自己胸膛,他轻唤了一声,“小儿。”
回答他的只有清浅的呼吸。
每当这个时候,萧靖都是无比懊恼且孤独的。
仿佛只有他一人一厢情愿的唱着独角戏,他的小儿从来就没跟他表露过任何的心得。
萧靖肝火尚未退下,本想继续,但看着小儿趴在他胸口,巴掌大的小脸已经挤的变形,他想了想还是算了。
来日方长吧.....
***
同一时间的辰王府。
辰王以为今晚一定会成功。
万贵妃给他的药丸,他连续服用了三颗,起初时长平郡主并不愿意与他亲近。
但辰王几年前就已经是个风.月高手,调.情的手段了得,一番强行亲吻之后,长平郡主妥协了,她还以为辰王真的有救了。
谁知,辰王尚未入巷,又是一泻千里。
长平郡主气急,委屈与愤怒交织,她当晚就撂下了狠话,“萧世良,你就是一个不举的!我要和离,此事没得商量!”
当晚,长平郡主带着她的陪嫁护院,连夜回了将军府。
辰王怒火中烧,一人关在了卧房,砸了半夜的东西。
辰王的事已经传的满城皆知,他早就颜面无存,这个时候恨不能将长平郡主杀了灭口!
但,一切都已经为时已晚。
***
翌日一早,宋悠醒来时,萧靖已经不在房中,因着卫氏免了她晨昏定省的规矩,没有王爷吩咐,婢女也不敢唤她起榻。
萧靖此前交代过,任何人不得踏足屋子,除非是侧妃娘娘亲口唤她们进去。
想起昨天夜里的荒唐,宋悠决定今后定要防备着卫氏。
她的记忆很清楚,还记得昨夜非要坐在萧靖身上.....
“......”
她看了一眼靠墙长案上的沙漏,已经巳时了,寻常这个时辰萧靖早就练剑结束。
眼下,承德帝并未对他重用,很多时候,他只是一个闲散王爷。
直至此刻,萧靖还没过来“骚.扰”她,这让宋悠很疑惑,戴上了曹沐云的人.皮.面.具,宋悠唤了婢女入屋,“王爷人呢?”
婢女如实道:“回侧妃娘娘......那个,宋家长女回来了,王爷去英国公府看她了。”
宋悠,“......”她这一觉错过了什么?
这其中肯定又是阴谋!
她好端端的待在王府,那英国公府的女子又是谁人?
宋悠正思量着,她出神时,婢女以为她这是在吃醋了,毕竟宋家长女才是正妃!就算她眼下还没有入门,但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婢女伺候在侧妃娘娘身边有几日了,见侧妃脾气甚好,人也随和,故此宽慰了一句,“侧妃娘娘,您别将这桩事放在心上,正妃还得三年才能进门呢,而且奴婢听说这次是宋家长女失忆了,就连国公爷也不记得了。”
失忆?
多好的借口。
如此一来,就算是露馅了,也不会引起旁人的怀疑。
宋悠洗漱过后,随意用了早膳就在王府等着萧靖的消息,她当真很好奇,是谁要假扮她?目的又是什么?
这时,卫氏领着一众下人从夹道上浩浩荡荡的走来。
宋悠起身相迎,卫氏摆了摆手让她坐下说话。
花厅里的婢女都被屏退,只有卫氏与宋悠二人。
“夫人,您有何事?”宋悠问。
没想到卫氏比她更紧张,“宋家长女回来了,你可知道了?”
未及宋悠开口,卫氏又道:“哼!简直是不成体统,她一个尚未出阁的女子,突然消失一阵子,这又突然出现,谁知道她在外面发生了什么?就算是有宋家长公子作证,我也是不信她的!骁王府不能接受这样的女子!”
卫氏抓着宋悠的手,又道:“曹氏,难得王爷对你上心,你定想尽办法要抓住王爷的心,早日给他生个儿子!”
宋悠,“.......”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萧靖:小儿,听见了么?早日给本王生个孩子。
宋悠:我被人冒充了?
赵逸:一计不行,再生一计,本公子终有一日能带走卫辰!
辰王:那吓我的女鬼又是谁?
宋媛:所以,我能出狱了么?
宋悠:一心图大业,不想跟你们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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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今天早上没有准时,拿王爷的节操发誓果然是没用,因为王爷他没有节操o(╥﹏╥)o。红包依旧,昨天的刚才已发^_^,么么么哒!

☆、全能王爷

英国公府今日终于恢复了热闹。
此前, 先是汤氏在大理寺暴死, 之后又是宋悠失踪, 宋严还以为长女回不了, 他甚至还打算办丧事, 给宋悠置办衣冠冢。
宋悠突然出现,而且记忆全无,这既让宋严高兴,但又令得他忧心。
一来, 长女回来了, 那么宋媛就能从大理寺安然出狱。
可.....长女失踪数日, 这总得有个说法,否则就算是有承德帝赐婚,萧靖也不会让一个不清不楚的女子进门。
堂屋内, 萧靖, 宋严,宋淮远三人皆在饮茶。
三人几乎是脱口而出了同样的话。
“人回来就好。”
“悠悠无事, 本王就放心了。”
“人是我带回来的,我自是知道她这阵子在做什么。”
三人各怀心事, 皆是心知肚明。
宋严想救次女, 同时也盼着三年后将宋悠顺利嫁出去。
而宋淮远也不可能放任宋媛不管,另外他也要顾及着宋悠的名声,故此,这次是由他将“宋悠”接了回来,还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至于, 萧靖,他则是让人看不透。
宋淮远与他皆知道真正的宋悠,眼下就在骁王府待着,一刻都没消失过。
他任由一个假的宋悠在世上又是什么意思?
萧靖品着一壶刚泡好的碧螺春,神色泰然的看着宋严与宋淮远二人乔模乔样。
宋严一笑道:“王爷也有所不知,当日悠悠因你要先娶侧妃,一气之下就出宫了,此事淮远可以作证。”
萧靖岂会相信?
但宋淮远只能配合,“是啊,我的人的确是看到了悠悠出宫,之后她带着丫鬟去了庵堂给母亲王夫人祈福去了。”
他指的是王蔷。
萧靖笑意不明,“嗯,她无事就好。”
宋淮远,“......”他很好奇萧靖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宋严看了看继子,“......”他没想到萧靖根本就不怀疑宋悠的去向?!这是为何?
半日之内,宋家长女再次回到英国公府的消息传遍了洛阳城。
看客们又开议论不绝,好像自从宋家长女上回从冀侯回来后,她已经不止一次成为备受关注的对象,总能做出震惊旁人的事出来。
“你们听说了没有,其实宋二并没有杀宋家长女,是宋家长女自己躲去庵堂里消愁去了。”,
“此事有宋大人作证错不了的。”
“三年之后,还指不定是什么光景,只怕届时宋家长女能否嫁骁王爷都是一个问题。”
“是啊,骁王近日独宠曹侧妃,也是个始乱终弃的。”
萧靖还没回王府,就听到了诸多抨击他的言辞。
他什么都没做就成了旁人口中摒弃了宋家长女的负心汉了。
有很多时候,萧靖不明白寻常老百姓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流言蜚语不知被什么风刮进了骁王府,宋悠也有所耳闻,她这人的情感并不是很细腻,可能并不属于这个世界,没有时下小女子的心思。与萧靖两情相悦时,她便待在他身边,待他日情义不再时,她也不会被一纸婚书所束缚。
得知萧靖归来,她便去书房见他,梅老与裴冷等人也都在。
萧靖的书房坐落在一座独立的庭院中,园中种满了墨竹,一阵秋风吹来,沙沙作响,雅致十足。
透过半开的窗棂,萧靖看到他的小儿正立在庭院中,仰面看着西南角将将盛开的菊花,她梳着妇人发髻,从背后看去,身段婀娜玲珑,萧靖贵为亲王,关于小儿,却总是心中不安。
他的小儿只要挑挑眼皮子,稍稍扭捏着身子就能让无数男儿听其支配。
萧靖很担心,有朝一日,她会不需要自己,撇下他后,独自一人展翅高飞。
她的小脑袋里整日也不知道装着什么?
梅老见自家王爷失神,他道:“王爷?”又顺着萧靖的视线往外望去,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梅老讪了讪,胳膊肘戳了一下裴冷。
紧接着,裴冷又戳了一下花莲。
三人用眼神达成一致。
梅老最后总结了一句,“王爷,既然您也已经决定,那事情就这么办吧,柔然那头有了消息,郁久闾的尸首也已经运到,至于究竟开不开战,还未必可知。”
萧靖轻应了一声,那双幽深的鹰眸本该鸟瞰天下苍生,亦或是俯视所有对手,可此刻,他的眸色温柔,隔着数丈的距离,只能看到他的心肝肉。
“嗯。”他应道。
梅老等人识相的退了出去。
门扇被人打开,宋悠转过身来,就见梅老几人先后离开了院子,花莲还好奇的打量了她几眼。
可当萧靖也迈出门廊时,花莲当即移开视线,不知为何,总感觉自家王爷用眼神剐了他一眼。
这厢,庭院中再无旁人,宋悠瞬间想起了昨夜的事,一切都是她主动,还对萧靖说了不少荤话.....
萧靖自然也记得。
他走上前,眸中映着万千秋色,一笑夺目,“怎么过来了?可是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需要为夫替你纾解?”
对,这就是她晚上缠着萧靖所说的话。
浑身不舒畅,处处需要纾解.....
宋悠僵住。
“长留,下去!”这时,萧靖突然没来由的道了一句。
宋悠这才察觉到屋顶还有人......
听到嗖的一声,长留不见了踪迹。
宋悠过来找萧靖,是有正事的,但这人似乎也很想见她,道:“小儿,你是在忧心英国公府的事?我已命人送了补品过去,会让洛阳城的人都知道,我萧靖对宋家长女才是真心实意的,你这个曹侧妃不过只是一时之需。”
什么一时之需?!
他的意思已经昭然若揭。
宋悠瞪了他一眼,“究竟是谁做的?为何要假扮我?我大哥一定也知道吧,他怎会允许?还是....此事与大哥他有关?”
听着宋悠左一声大哥,又一声大哥的唤着宋淮远,萧靖心头痒痒,若是在房中,小儿也能喊他两声哥哥就好了.....
萧靖如此想着,眸色眯了眯,强行掩饰了自己孟浪心思,装作依旧是个肃重伟岸的君子,道:“此事你无需操心,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逸公子与你大哥里应外合干出来的好事。”
宋悠一僵,“嗯?与逸公子有什么干系?”
若说是宋淮远所为,那还能说得清,毕竟只要宋家长女还活着,宋媛就是无罪的,宋淮远即便不会假公济私,他也不会让宋媛去死。
萧靖不动声色牵着小儿的手,带着她去林中漫步,“赵逸对你有不轨之心,又知道你的身份,他弄了一个假的宋家长女出来,估计是要掳走你,小儿.....从今日开始,你要寸步不离的跟着我,赵逸是个狡猾的,就连皇宫他都能出入自如,何况我这骁王府,看来他已经掌握了易容术,若是他易成我的样子,你可能认得出来?”
宋悠,“......”脑洞真大啊!
见宋悠迟疑,萧靖明显不悦,一低头,唇凑到了她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什么。
“这是暗语?”
“嗯,每次同.房,你我要对暗语。”
宋悠,“.....能换一句么?”我是夫君的心肝肉?太肉.麻了吧?!宋悠可能有点接受不了。
萧靖很坚持,“就这句,不必换。”
“......”
***
辰王府。
长平郡主负气归了娘家之后,辰王并没有心思去追她回来。
眼下,直觉告诉辰王,他近日被人给耍了!
如果宋家长女活着回来了,那么前阵子定有人装鬼吓唬他。
辰王想起了有一日从天而降的赵逸......
如果赵逸不是主谋,那他三更半夜跑上辰王府的屋顶作甚?
思及此,辰王亲自走了一趟,去会了会赵逸。
赵逸最近的日子也不太好过。
心爱的女子如期嫁给了萧靖,这自是让他无端痛苦,想他赵逸何曾也有求而不得的时候?!
辰王递了名帖过来时,赵逸思量了一番,才命人请了辰王入府。
二人在庭院中的亭台下落座,赵逸的吃穿用度都是顶好的,就连所饮的茶也是极品。
赵逸明知故问,“辰王殿下脸色不太好,近日可是身子不适?”
辰王唇角抽搐,全洛阳城都知道他辰王不.举的糗事了,赵逸会不知情?!
辰王想不出赵逸针对他的理由,直觉告诉他,事情定是另有隐情,“本王今日突然忆起一事,不知逸公子是否记得,数日前,你从辰王府屋顶坠落?那日逸公子离开的匆忙,本王还没机会问清楚,逸公子你当夜怎会那么巧出现?”
赵逸喝了口茶润润喉,笑意岸然,“我说过,那日纯属偶遇,恰逢听到打斗之声,遂上房看了看,没想到那日辰王殿下竟在捉鬼.....只是不知,那女鬼可捉住了?”
赵逸那对辰王没甚好感。
加之辰王欲对宋悠不轨,仅此这一点,赵逸就巴望着辰王终生不举。
与此同时,辰王正在思量着赵逸的此番来洛阳的目的。
皇太后的生辰已过,赵逸也该回冀州了,他却是一直在洛阳城流连,这是为何?
辰王笑道:“让逸公子见笑了,那日无非是府上闹了毛贼,并无什么女鬼。”
赵逸闻言,他笑了笑,分明是长着一张白玉无瑕的脸,乍一看是一个温润公子,但实则就是一个狡猾的狐狸。
辰王见赵逸迟迟不欲松口,他索性直言道:“骁王爷大婚的三日前,逸公子是不是命人给本王送过一份手笺?还说卫辰是雍州细作,害的本王被皇上怒斥!那张手笺正是出自冀州的纸张,洛阳城并没有,除了逸公子你的手笔,还能有谁?”
赵逸淡笑不语,诡异的神色让辰王摸不着头脑。
辰王又道:“所以,逸公子你是.....想与萧靖为敌?还是.....另有所图?”
赵逸再次品茶,眸中异色很快消散。
看来辰王并非愚钝之人,也是他自己太多大意了。
“不如你我联盟吧?”辰王提议道。
“逸公子定是也有这个打算,否则你怎会那日那么巧就出现在本王的屋顶上?你是在关注本王?”
赵逸,“......”辰王他的脑子被驴踢过?!
辰王继续道:“既然本王今日走了这一趟,那便是彻底信任逸公子,逸公子以为如何?”
既然都送上门了,那么赵逸没有理由拒绝,他朗声笑了起来,声音如冰玉相击,“哈哈哈哈,还是辰王殿下爽快,如你所言,此前给你送手笺之人的确是我,而卫辰也的的确确就是雍州的细作,只是萧靖那厮太过狡猾!”
辰王不可置否。
二人在思想上达成一致。
赵逸又道:“为表诚意,我想告之王爷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对王爷大有助力!”
“哦?是么?”辰王表现出了很大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