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作为一个女子,竟不知洛阳城还有这种裸.露的款式。
宋悠还没生气呢!
她好端端的宋家长女,如今只能以旁人身份嫁给他,萧靖倒先发制人了!
明知此事实乃缓兵之计,但......女儿家总归有自己的小心思。
不过,宋悠是不会表露出来的。
“王爷,必要时候我还是想做卫辰,我是你身边的谋士,如何能不与男子接触?况且,逸公子与是我旧交,宋淮远又是长兄,如何不能接触了?!”
很好,竟然还反抗!
萧靖身子稍稍后倾,看着美人在自己面前,半遮半露的绝艳画面,他的鼻血是彻底止不住了。
小儿委实不懂他的心!
萧靖不想废嘴皮子功夫了,熬到了今日已经是极限。
此前没有遇到小儿之前,他不是没有过悸动,只不过他心中没有心仪的女子,那方面惯是冷淡,在军营中倒是从将士们口中听闻过不少荤段子,当初并不知这男女之事有如此大的吸引力。
他就像是一个才将将破过例的世外高僧,此刻满脑子只想着破戒。
而诱惑着他踏出红尘的小妖精此刻就俏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
他若是再忍下去,他就不是男人了!
宋悠是被萧靖打横抱入净房的,宋悠看着他挂满鼻血的样子,心中已经不知作何感想,有点恨他莽撞粗鲁,又有些心疼他。
像萧靖这样的人,根本用不着这般憋着,仅仅这几月之内,宋悠就见过数次大臣送了美人过来,而且这些女子皆是殊色。
宋悠时常不明白,他到底是为何心悦上了她?
难道仅仅是因为两年半前那桩事?
宋悠被净房内硕大的浴桶吓着了,萧靖将她放入水中,随后扯开了身上的吉服,露出了他最为原始的一面,宋悠涨红了脸,撇开脸去不去看他。
随着萧靖跨入浴桶,热汤一直蔓延到了浴桶边沿,她这才看清了净房内的布置,地面是黑色大理石铺制而成,这间净房足有一间耳室的大小,墙壁上还雕刻了美人出浴的雕像,画面露骨,令人脸红。
萧靖这品位.....与他本人的气度很不相符啊!
当萧靖没入水中之后,宋悠终于敢看他了。
他随手擦去鼻血,看着宋悠的眼神灼热到了快要将人烤融化的地步。
“小儿,你可喜欢?我专门命人打造的双人浴桶,日后你我可时常泡浴。”萧靖介绍了一下。
宋悠无话可说,她的本质终归不是孟浪的,否则当真不想再煎熬下去,该怎么来就怎么来,速战速决反而痛快。
萧靖有一下没一下的给她擦着胳膊,宋悠的肌肤细腻润滑,萧靖爱不释手。
他的鼻血还在不住的往下流,没有停止的预兆。
宋悠不晓得他还在等什么?
这种事,总不能头一天就让她来主动。
终于,身上的小衣带着被男人修长的五指解开,随后又被萧靖挑出了浴桶,就那么放置在了大理石的地面上。
雪峰悠悠,红梅灼灼,萧靖在一片迷乱之中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为夫替你擦澡。”
宋悠没眼看他,他怎的那么爱流鼻血。
不消片刻,宋悠被折磨的心痒难耐,见萧靖还打算继续给她擦澡豆子,宋悠不想再煎熬了,她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已经被萧靖擦的通红的小手攀上了萧靖的肩头,之后往他怀.里.坐了上去。
“你到底来不来?!”平时如猛兽,今晚却是磨磨唧唧......
萧靖一怔。
他以为小儿还没准备好。
他让小儿以曹家女的身份嫁给她,已经很委屈她了,本想着今晚事事顺着她,没想到小儿并非矜持.....
两个呼吸之后,萧靖突然抱住了宋悠,将她狠狠摁在怀里,没有任何预兆的,直接入.巷......
这突如其来的强大刺激让宋悠惊呼出声。
疼痛来的猝不及防,她记得生七宝的时候已经痛的撕心裂肺,她与萧靖之间也不是头一遭,怎的与生孩子没甚区别?!
与此同时,萧靖也深吸了一口气,要命的是,还未完全没入,卡在半路,进退不是......
他长长一声叹息,像是痛苦,又像是极乐。
很显然,两人都没有料到会这样。
“怎么回事?”萧靖喑哑道。
宋悠哪里会知道?!
萧靖低低一笑,长舒一口气之后,满足的在雪峰.红梅上.啄了一口,“是为夫不好,这两年疏于操练了,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
两人体.息.相.缠,宋悠坐在萧靖的怀里,只觉自己快被撕成两半。
感觉到了怀中小儿的紧张,萧靖一掌在细滑的后背安抚,低低道:“无事的,为夫一惯有分寸。”
“......”有......有么?
宋悠准备好了。
萧靖也准备好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门外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还有婢女惊慌的叫唤,“王爷!王爷不好了,出大事了!禁军过来捉人,说是要押您入宫面圣!”
萧靖差点就彻底交代了。
这个时候,进也不是,退也难办,他造反的心思都有了,什么糊涂昏君,今晚要见他作甚?!
萧靖终归不是寻常人,宋悠突然感觉到他近乎禁锢的拥抱,之后一声低沉悠长的呼吸之后,他将她松开了,也彻底退了出去。
“......等我归来。”他只留下了四个字,在宋悠眉心啄了一口,就抱着她出了浴桶。
萧靖动作麻利,用了棉巾将红成虾子的宋悠随意擦拭之后,就将她抱去了榻上,临走之前再次叮嘱,“等我归来!”
宋悠半张脸埋入喜被中,依旧是没眼看他。
太尴尬了。
皇帝老儿这事办的委实不地道啊!
***
宋淮远一手持剑,领着半个步兵营的兵马站在骁王府大门外,气势浩大。
见萧靖身着一身吉服,煞气骇人的走了出来,宋淮远深吸了一口气,上前一步,抱拳道:“王爷,请吧。”
萧靖的眼神毫不避讳的剐了他一眼。
宋淮远觉得......他不背这个锅,想了想还是道了一句,“王爷,此事是辰王引起,他带着证据去了皇上面前告状,说是王爷你窝藏了雍州细作。”
不管宋淮远对宋悠是什么想法,他是绝对不会在今晚得罪了萧靖。
此事明显是有人在背后出了阴招。
卫辰如何会与雍州突然扯上了干系?
而且又是恰好不好的在这个时候被人揭发出来!
辰王极力想置萧靖于死地,他更不惜撕破脸皮,但这件事恐怕不是他的手笔。
不用说,估计又是赵逸的鬼主意!
辰王无非是被他当成了棋子。
宋淮远此言一出,萧靖的身子越过他的,跳上马背之后,留下了一句话,“大舅子还等什么,走吧。”
宋淮远,“.....!!!”
他就知道,萧靖今日娶进门的人定是宋悠.......
***
乾坤殿内,承德帝看到了辰王上交的所谓的证据,两撇龙须因为呼吸不稳的缘故,毫无规律的来回晃动着。
萧靖过来时,一身大红吉服愣是让他穿出了将军征战沙场时的威猛孤傲,他手中持着一方娟帕,正抵着他溢血的鼻孔。
承德帝明显感觉到了萧靖的不悦与愠怒,气势强大到让他也微微纳罕。
不得不说,长子在各方面都是最为出色的。
萧靖的鼻血似乎比任何一次都严重,承德帝本打算一番斥责他,但见此景,却是一时怔住。
“不知父皇宣见儿臣是为何事?”萧靖行礼后,明知故问道了一句。
承德帝很心虚。
遂将卫辰乃雍州细作一事提及了一下,就等着看萧靖的说辞与反应了。
这时,萧靖看向了一侧的辰王,鹰眸中的情绪十分明显,仿佛若不是承德帝在场,他已经动手了。
辰王:“......”感觉已经被萧靖用眼神杀死了一遍。
须臾,萧靖收回视线,抱拳道:“回父皇,卫辰的确是雍州的细作。”
承德帝顿时僵化,“.......”他都不打算反驳几句了?!
辰王稍稍松了口气,清瘦憔悴的脸上溢出一抹得意的笑意,但与此同时,他心头猛然间咯噔了一下,萧靖一惯狡猾,此番直接认罪,定是有诈!
果不其然,就在辰王心头闪过一丝疑虑时,就闻萧靖坦诚且侵.略.性.十足,道:“卫辰是儿臣在几年前雍州一战时培养的细作,如今二弟如此不顾大局,此事竟不经由儿臣查问清楚,而是直接泄露出去,定会直接断了儿臣在雍州的耳目!”
说着,萧靖看向辰王,眼底冒着火苗,“二弟,你可知这会带来多大的损失?!”
辰王自是知道细作的重要性,一旦一条线断了,那就意味着要从头开始。
辰王语塞,他都快被萧靖给气炸了。
萧靖又道:“父皇,儿臣问心无愧,若是父皇要彻查,那便查吧。”
“.......”
其实,辰王与萧靖的个头相差不大,但二人站在一块,却是一个俊逸挺拔,另一个消瘦萎靡。
辰王此前多次与萧靖作对,但都是在暗中。今天算是二人正式明战了,承德帝怎会不明白为什么?
萧靖的鼻血一直不曾止住,承德帝瞧着这一画面,心中的那点疑虑很快消失,他突然很想笑.....
承德帝清咳了两声,摆了摆手,“回去吧,时辰不早了,都回去洞房吧!”
辰王的证据是伪造出来的,他万没想到萧靖会直接承认,还反将了他一军。
他打算再立博一次,萧靖这时却抱拳朗声道:“多谢父皇体谅,儿臣这就回去。”他嗓音响彻大殿,中气甚足,没有给辰王任何机会。
辰王,“.......”
承德帝如今看着辰王,当真是越发不顺眼。
他自是不会彻底信了萧靖,但辰王也太无用了,他是先挑事的那一个人,却是一个回合下来就败下阵来!
***
萧靖是骑马归来的,他风尘仆仆,如从千万里之远的地方而来,跳下骏马之后,隔着几丈远,直接将缰绳抛给了守门小厮。
此时,天色已经开始蒙蒙亮,就连出来偷吃的长留也感觉到了他身上的煞气。
萧靖大步迈入上房,挥退了他所居住院子的所有下人,“无我允许,任何人不得踏足这座院子半步!”
在个节骨眼上,谁人也不敢惹怒了王爷。
阖府上下皆知王爷肝火过旺,昨夜洞房花烛又被禁军带去了皇宫问话,想来王爷好事被人搅和了,愠怒自是正常。
萧靖大步往寝房走去,边走边褪衣裳,人还未至卧房,外裳与中衣已经随手抛在了回廊下。
这厢,宋悠睡的迷迷糊糊,感觉到有动静,她一睁开眼就看见萧靖撩开了幔帐,敞开的胸膛上还沾染了血渍,鼻尖与唇之间的艳红尤为明显。
未及宋悠彻底醒过神,萧靖手中不知从哪里取来一条披帛,他很轻易就抓住了宋悠的双手,将她绑住之后又拴在了床柱上,喑哑的声音透着一股严重的阴郁,“小儿,从现在开始,再也无人打扰我们了。”
宋悠,“........”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鼻血君:这样喜庆的日子里,如何能少了我O(∩_∩)O,其实我不是跑龙套的,我是本剧重要配角之一。
辰王:一蹶不振,洞房是个问题.....
萧靖:谁再打扰本王试试?!!
作者君:不.....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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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包老规矩,么么哒,^_^。终于在早上发了......

☆、一天一夜

“小儿,从现在开始, 再也无人打扰我们了。”
男人低醇到骨子里的嗓音如毒蛇信子一般钻入了宋悠的耳朵里。
宋悠身子不由自主的僵住, 似有什么东西撩拨了她, 惹的她一阵古怪悸动。
她也是心悦萧靖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继双手之后, 宋悠眼睁睁的看着萧靖用了一方娟帕蒙住了她的双眼。
“你....你不能这样!”
宋悠慌了, 她仿佛能预料到片刻之后的“待遇”。
眼前只有朦朦胧胧的光线, 她看不到萧靖的脸,只有方才还在脑子里闪现的他一脸煞气的样子。
当宋悠再次听到萧靖的声音时,她的脚被人握住,很快脚心感觉到了他线条清晰的肌理, 从脖颈处开始缓缓下移.....
这种无助感同时也是异常刺激的, 宋悠不知道萧靖抓着她的脚干什么。
这时, 萧靖单手拉下了菱花纹轻纱幔帐,隔着半室微光,他将他的小儿看的彻彻底底, 此刻, 他觊觎已久的小儿就在他的身下, 马上就是他了。、
萧靖不是一个在意形式的人,但此时此刻, 他还总觉得不够隆重,不够虔诚,然......所有的耐心皆已消耗殆尽。
他附耳,坏笑了一声, “小儿,为夫说过,会将那日的事情对你加倍奉还,为夫一惯是言而有信,说到做到!”
宋悠,“......”
她双手被禁锢,同时什么也看不见,如此一来,感官瞬间被放大的数倍,来不及任何的控诉,唇被人彻底堵住。
“唔---”
男人果然不是说着玩的,如昨夜一样,他再一次直奔主题,这一回依旧遇到了阻碍,但萧靖只是微微一怔,再无任何犹豫,感觉到了小儿的僵硬,他带着薄茧的手流离在雪峰红梅间安抚稍许,待宋悠似乎没有那般抵触他时,便顺着心意,为所欲为了。
宋悠如搁浅在海岸的鱼儿,只能靠着萧靖给予的阵阵浪潮吸取水分。
随着他潮起,随着他潮落。
萧靖还记得当年的时候,他是如何煎熬的。
当初他无法动弹,那磨人的小妖精虽是中了千媚,可到底只是个柔弱的女子,那一遭逼的他近乎发狂了。
此刻,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之中,由他主导,他就像是挂帅的将军,所向披靡。
“小儿.....”他在她耳边喘息,每次极乐时总会低低的唤她一声。
宋悠起初时还有力气哼哼唧唧,这个时候已经不知今夕是何夕。
“小儿.....”
随着浪潮涌动,他一遍又一遍的低唤着她,藏在男人内心深处二十五年的所有阴霾,这个时候尽数被情.欲所掩盖。没有那些嗜血淋漓的阴谋阳谋。
此刻,他眼中,心中....只有他的小儿。
天色已经大亮,初秋的晨曦照亮了庭院中的一切景致,守在院外的婢女婆子足足十来人,一应站在月门外,任谁也不敢踏足院子半步。
然,今天的日子特殊,王爷是要携侧妃娘娘入宫奉茶的,误了时辰,是怕宫里要怪罪下来。
可王爷迟迟没有叫水,婢女婆子们也无计可施。
此时还能隐约听到侧妃娘娘低泣的声音传出来,听着也是怪可怜的。
喜房这边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卫氏的耳朵里。
卫氏心里很清楚如今的时局,她与萧靖母子两人可谓是如履薄冰,今天这种日子更是不能耽搁了,若是让御史参一本“不无礼数”的罪名,承德帝也会记上一笔。
卫氏领着下人一路快速走了过来,听到女子微弱的低泣声断断续续传出卧房时,卫氏身子一僵。
“王爷昨夜是几时回府的?”卫氏问道。
一婆子上前如实禀报,“回夫人,王爷是亥时被宋大人带走,丑时三刻就回府了,这都.....这都快两个时辰过去了....”
卫氏闻言,眉心蹙了。
天下的男子果真都是一样的喜新厌旧,无一例外。
她还以为萧靖会念着宋家长女一阵子,没想到这刚娶了曹家姑娘,头一晚就沉迷温柔乡了。
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过,今日入宫奉茶一事万不可耽搁,卫氏决定亲自去敲房门。
这时,卫氏刚踏足院子,长留不知从何处窜出来了,他张开了双臂挡住了卫氏的路,清俊的一张白玉小脸甚是不悦。
卫氏,“.....不得挡我!王爷若是怪罪,我一人担责!”
不愧是当过数年皇后的人,言辞颇有气势。
长留还是不依,他瞧见自家王爷回府时候血流不止的样子,很是担心,听裴冷说过,洞房可以“治病”,故此他绝对不能让旁人叨扰了王爷。
婢女上前在卫氏耳边低语了几句,得知长留是谁人,卫氏的脸色好看了些许,又上下打量着长留,这才察觉长留与故人的确有些相像,她道:“好孩子,我也是为了王爷好,你先让一边去。”
卫氏对长留的态度变化很是明显,但长留依旧没甚好感。
他与七宝已经建立了十分浓厚的情义,但凡对七宝不善的人,他也不喜欢。
长留就是不肯让路。
他的身手就是裴冷与花莲也不是对手,萧靖私底下又十分疼宠他,府上没有人敢与他直接杠上。
卫氏被堵住,没有丝毫的法子。
一众人就站在庭院外,谁也不敢吱声。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喜房内没有叫水,起初时还能隐约听到女子低泣的声音,眼下却是毫无动静。
***
同一时辰的坤寿宫。
辰王因为昨夜一事,回府之后根本没有来得及睡下,这便与长平郡主稍作捯饬就入宫奉茶了。
辰王没有兴致碰长平郡主,而长平郡主心里念着的人又是萧靖。
故此,即便他二人没有洞房,长平郡主也没甚意见,但出阁之前,其母告之的一些闺房之事让长平郡主隐约觉着辰王.....可能不行。
长平郡主一直闹着退婚,但承德帝赐婚的圣旨已下,就是皇太后也没有法子。
但若是辰王不.举......
长平君主越想越高兴,守在皇太后身边,笑的灿若娇花。
皇太后,承德帝,万贵妃等人早就在坤寿宫吃了早茶,迟迟不见萧靖携侧妃入宫,遂派了人去骁王府打探情况。
莫不是因为昨夜之事,骁王心生怨恨了?
那也不至于缺席敬茶仪式?
未免太大胆放肆了。
万贵妃今日盛装打扮,卫氏重新走出冷宫令她不得不提防。
但她自诩是个少见的美人,卫氏如今的容色定是不及她的,承德帝也是一个男子,他不会过多在意一个容颜老去的女子。
而且此番萧靖连敬茶这种大事都能耽搁,她猜测皇上没有理由重用这样一个目中无人,不尊祖宗遗训的儿子。
此时,皇太后脸上也明显不悦。
承德帝见状,并未多言。
不多时,前去骁王府打探的宫人火速回来禀报,“奴才回禀皇上,骁王殿下....殿下与侧妃娘娘还未起榻。”
众人,“......”
皇太后一惯是慈眉善目,在所有人看来,她就是一个菩萨心肠的老者,全无皇太后的架子,但此刻皇太后突然冷喝了一句,“哼!不知所谓!”
就算是寻常百姓家中,也没有洞房至次日还不起榻的!
简直是不成体统。
万贵妃正要添油加醋,这时长平郡主没来由的道了一句,“靖哥哥好歹也比辰王殿下厉害,辰王昨夜都不曾踏足我的屋子!”
“什么?!”皇太后惊愕出声。
万贵妃也僵住了,她的儿子可是品貌非凡,文武双全,此前与那烟花柳巷的女子已经有过一个私生子,绝对不是无用之人。
万贵妃还指望着将军府这桩婚事,能给辰王巩固势力,没想到长平郡主会是这样一个没有脑子的儿媳。
辰王的脸都快青了。
承德帝咳了一声,“昨夜是朕宣见了靖王与辰王二人,才致耽搁了洞房吉时,母后莫要怪罪了。”
任谁都听得出来,承德帝是在为萧靖开脱。
辰王懊悔不已,早知道,他也先洞房算了,何故又是一夜不睡,这个时候却还是让一个蠢女人给拖下水了!
***
宫里迟迟没有降罪下来,卫氏稍稍放了心。
可萧靖一直不出洞房,让她对侧妃也有了偏见。
这个曹家女究竟是怎样的容色?
竟叫萧靖这般痴迷?!
到了晌午之后,喜房内终于叫了一次水,婆子婢女将热汤与吃食送进去时,被满屋子的石楠花的气息臊红了脸。
只见王爷身上披着一件雪白中衣,衣襟大开着,俊逸的眉宇格外舒朗,他看上去心情极好,吩咐了一句,“都下去,无我吩咐,不得打扰!”
婢女们都是不懂人事的,畏于王爷的威压,她们一个个点头如捣蒜,一应低垂着脑袋,谁也不敢多看一眼。
两个婆子都是过来人,皆知道新婚头一遭,女子多半是要遭罪的,二人收拾脚踏上放着的被褥时,透过微微拉开的幔帐,悄悄往里面看了一眼。
榻上的女子是朝着里侧睡的,婆子看不见她的脸,却是被她白皙如凝脂般的后背惊艳到了,顺着后面线条往下看,便是弧度撩人的曲线。
婆子心里暗暗感叹。
想来侧妃娘娘日后也是个受宠的,这等身段与肌肤,别管是自家王爷,就是她们几个老奴无意中瞥见了,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宋悠的意识并不太清晰。
只记得每次好不容易睡下之后又被萧靖闹醒,反复数次。
唇间传来沁凉之感,还带着微微的甜。
萧靖半搂着宋悠,给她喂了一口蜂蜜水,“小儿,你乖些,为夫喂你用饭,不然你一会定又受不住。”
“......”
什么一会?
他还想作甚?!
头一遭过后,宋悠的双手得了自由,但依旧无济于事,她已经记不清骂了萧靖多少次,可家伙就是不依不饶。宋悠神色恍惚,眼前似乎都是他似笑非笑的画面,她像个无处可逃的小白兔,只有被吃掉的份。
卫氏那边时刻关注着喜房里的动静,婆子过来禀报时,卫氏惊的从锦杌上坐了起来,“你说什么?王爷他又.....”
整个骁王府沉浸在一片诡异的安静之中,下人路经上房时,也是飞快拔腿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