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有任何悬念,也不给沈卿卿任何反应的机会,上前就捏起了她精致的小下巴,“还想养面首?嗯?”
沈卿卿大惊,也不晓得萧瑾年是几时过来的,她一肚子怨气还没撒出来,此刻又是这般穿着,半点不想给萧瑾年占便宜,可男人头一低,正好要靠近她的/唇/边/时,他止住了动作,唇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我们卿卿是不是想夫君了?”
沈卿卿的醉意渐浓,看着这张近在咫尺、俊美到人神共愤的脸,她本能使然的舔了舔唇角,到了这时候,她发现自己的坚持和执拗都可以抛弃……
打住!
沈卿卿掐了自己的手心,撇过脸去,嗔道:“谁想你了?你才不是我夫君!”
萧瑾年没有碰她,再一次直起身来,他饮了酒,身上还得带着淡淡的酒意,两人之间仅隔着半步之远,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大掌已经放在了他自己的腰/封上,然后慢条斯理的褪下衣裳。
“你、你做甚么呀?你不准胡来!”沈卿卿心里激动,她有点讨厌自己如此经不住诱/惑,表面就越发抵抗。
萧瑾年的眉目含笑,看着眼前的如斯美景,男人觉得,如果他再遵循沈楚风的要求,那他就不是一个男人了。
“我答应你父亲,大婚推迟到半年之后,不过……想必他也知道如今朝中大臣皆在逼朕立后,朕也觉得此事耽搁不得。”
他一本正经的说着浑话。
沈卿卿慌乱的不行,两只可人的玉足并排站着,指尖粉润可人,嫩的能掐出水来。
萧瑾年很快就让他自己呈现在了沈卿卿面前。
盛京第一宠梦寐以求的画面终于实现了,她盯着男人修韧结实的倒三角,简直无法想象,男人的身子也能这般好看。
她看着看着,突然很想喝上一壶冰凉的茶水,似乎只有那般才能消磨她的狂躁。
忽的,沈卿卿鼻头一热,她伸手去摸,只见掌心一片艳红……
萧瑾年牵着她的小手,替她擦拭,低笑,“原来咱们卿卿这样喜欢我。”
他自称是“我”,而不是“朕”。
沈卿卿无言以对,她又能怎么样呢?
她就是喜欢俊美无双的男子呀!
难道别的女子不喜欢么?
……
宫宴处,大臣们等了半天也没有瞧见新帝。
沈家这边,沈楚风发现女儿不见了之后,似乎猛然之间明白了什么,他灌了一杯酒下腹,心中不甚痛快。
以前他挡不住萧瑾年,如今更是挡不住!
这小子……
早知道他是一头恶狼,他当初绝对不会将女儿许配给他!
半个时辰之后,新帝依旧没有归来,又过了大半天,酒过三巡时,宫人前来传达了圣意,“皇上有旨,诸位大人可先且 离宫了。”
言下之意,新帝是不打算露面了。
沈楚风:“……”
沈家众人回到府上,沈楚风当即就询问沈卿卿的下落,沈老太太表示自己年事已高,深更半夜经不起折腾,她需得早早歇下,遂根本没有搭理儿子。
沈澈等人也耸耸肩,表示自己对这件事毫无所知。
再者……妹妹是被皇帝带走了,他们总不能去抢人?
沈楚风急的满头是汗,他自己是过来人,当然是明白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会对自己喜欢的姑娘做什么。
最终,沈楚风去见了穆婉柔。
此时的穆婉柔还没来得及洗漱,二人在院中的花厅见了面,下人倒了热茶就退了出去。
与沈楚风的焦躁相比,穆婉柔却是一脸淡定,甚至还有些欣喜。
穆婉柔饮了口茶,抬眼问道:“你找我有事?”
沈楚风噎住,顿了顿,道:“你应该知道卿卿被谁带走了,你也不管管他!”
听了这话,穆婉柔笑了,“皇上从小是跟着你长大,我如何能管得了?”
沈楚风:“……!!!”这话好像没毛病啊。
他自己养大的猪,拱了自己生的小白菜……??
穆婉柔觉得好笑,说起沈楚风这人吧,有本事是真的,有谋略也是真的,但在某些事上面,却像一个大傻子。
她说:“卿卿十五了,来年就是十六,不是正当婚嫁的时候么?再者,她和皇上打小就待在一块,又是皇上养大的,皇上定然当做宝贝疙瘩宠着,我真不懂,你瞎操什么心?再有几月你就要去山西找白家报仇,不如趁早将两个孩子的婚事办了,你说是吧?”
说着,穆婉柔看着沈楚风呆呆的模样,又无奈的摇头失笑,道:“女大不中留,你就趁早习惯吧!再说了,我儿子哪里差了?他可是大周帝王,相貌也是鲜少有人能及,就连你也比不上我儿。”
沈楚风:“……”o(╯□╰)o
……
后半夜,沈卿卿的好梦被人无端打扰。
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压着她,热的她好生难受,直到她嘴里嚷嚷了几声,“走开!不要压我!”
不多时,那东西真的移开了,沈卿卿继续舒舒服服的睡着。
她睡觉从来都不老实,今日泡了温泉水,又在池子里折腾了半天,今晚倒是格外乖巧,她缩在萧瑾年怀里,男人担心她热,就给她褪去了中衣。
如此一来,萧瑾年自己却是遭罪了。
第二天一早,她醒来时,萧瑾年早就离开了宫殿,见她醒了,宫人小心翼翼的道:“皇后娘娘,奴婢伺候娘娘洗漱更衣,皇上上朝之前交代过,让娘娘等皇上回来用早膳。”
皇后娘娘?
沈卿卿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她都做好万全准备了,萧瑾年还是没有到最后一步,她也点烦躁……
……
朝堂上,大太监宣读了封后圣旨,沈楚风也在殿内,看见帝王如沐春风,光彩照人之态,不由得想起自己女孩儿。
下朝后,文武百官的都上前祝贺,沈楚风却是冷着一张俊朗,仿佛告诉所有人,他并不满意这桩婚事。
尤其是,帝后大婚就定在了一月之后。
这也太快了!
沈楚风想将女儿接回府,一月之后,女孩儿就要嫁为人妇了,沈楚风单是想想,心里就有一种窒息感。
他私底下见了萧瑾年,萧瑾年却说,“卿卿留在宫里学规矩,等到大婚前夕,朕再将她送回府。”
沈楚风要炸毛了。
学什么规矩?
他家女孩儿如今这般性子,不都是萧瑾年骄纵出来的么?!
萧瑾年又说,“岳丈不如一块用早膳吧,卿卿也在。”
哼!
沈楚风愤愤了应了一声。
早膳已经摆好,沈卿卿身上的衣裳,都是这两个月赶制出来的,用的都是极品的料子,而且款式舒适,毫无拘束感,和皇后所穿的繁重衣裳有着天壤之别。
怎么看都还像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姑娘。
少女容颜清媚,这才隔了一夜,就像是被浇灌过的娇花儿,彻底绽放,灼灼其华。
沈楚风以为她已经和萧瑾年礼成了,都不忍看她一眼。
自家的女孩儿才多大?!
萧瑾年怎么能……
此刻,萧瑾年在沈楚风心目中绝对不是什么乘龙快婿,而是和禽兽无异。
“岳丈对大婚可有什么不满之处?”萧瑾年明知故问。
说起来,萧瑾年对沈楚风也甚有意见。
虽然沈卿卿是沈楚风生的,但却是他养大的。
沈楚风却想尽办法和自己抢人,这让萧瑾年心里也不爽。
沈楚风闷着没说话。
他不满又能怎么样?!
萧瑾年又说,“既然岳丈没有不满,那就尽快准备婚事吧。”

☆、终大婚


天色将黑, 萧瑾年这两个月忙于政事, 鲜少有早睡的时候, 今日却是回来的异常早。
沈卿卿并不无聊, 内殿的八宝阁内摆满了话本子, 暂且足够她消磨时辰。
今日沈楚风用过早膳就出宫了,沈卿卿被萧瑾年留在了宫里,对他的强势, 沈卿卿还算满意。
若是萧瑾年让沈楚风带走了她,她估计真要和萧瑾年划清干系了。
男人来时, 宫人就直觉退了下去,他没有让人伺/候,兀自换上了绛紫色帝王常服, 见沈卿卿目光躲闪,似乎故意躲着他,男人轻笑,“我们卿卿在害羞?”
沈卿卿顿时炸毛,“我没有!我不是!你休要乱讲!”
少女面颊突然涨红, 萧瑾年哼笑,勾起她的下巴, 头一低狠狠采撷了一番她的甜美, 直至两人都情难自禁时,萧瑾年才将她放开,故意在她耳边哈气,道:“你还是小了些, 不急,再养一个月。”
沈卿卿趴在萧瑾年肩头,整个人软绵绵的,她其实很想告诉萧瑾年,她已经准备了,但他执意要等大婚,她又不能强迫了他……
美/色当前,不能食用……
沈卿卿心中隐隐不悦,“大哥和郁姐姐成婚那日,我想回府。”
沈澈和郁娴的大婚在即,想必如今的沈家定是热闹极了,堂姐眼下也还住在沈家,仇珺瑶也在呢,现在沈家再也不像往常一样清冷,沈卿卿才在宫里待了一天就有点想家。
萧瑾年听她的语气,就能明白少女的心思。
男人蹙眉,本要说什么,但最后只道:“好,我送你回去。”
沈卿卿点头。
……
沈家喜事连连,长公子大婚,自是宾客满门。
萧瑾年将沈卿卿送到沈府时,不少官员认出了他,一应绞尽脑汁讨好奉承,萧瑾年在旁人面前,素来都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毫无温度,朝中大臣无一人能揣测出这位新帝的真正心思。
沈卿卿一到沈家就像是脱了缰绳的野马,撇开了萧瑾年去婚房看新娘子去了。
此时,郁娴早就被沈澈接到了府上,头上的红盖头也掀开了,妆容明艳动人,沈卿卿上前就唤道:“大嫂!”
婚房内有沈家远亲和其他命妇贵女,众人一看来人是沈卿卿,顿时起了敬畏之心,若非是帝后尚未大婚,她们都要跪下行礼了。
原本热闹的喜房,一瞬间鸦雀无声,无数双眼睛打量着沈卿卿。
沈卿卿:“……”
她一开始回府就发现不太对劲,就连祖母和父亲见了她,说话也是客客气气,到了此刻,旁人脸上的敬意,乃至敬畏之意则更加明显了。
沈卿卿明白,从册封皇后的圣旨下达之后,她就注定了和别人不一样了。
“姐姐……”沈卿卿唤了一声沈诗诗。
沈诗诗笑着上前,拉住了她的小手,其实在沈诗诗心里,实在没法想象她家这个妹妹当皇后的样子……
“这次回来打算待几日?”一旦嫁了皇帝,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住在娘家了呀。沈诗诗莫名伤感,多么可人骄纵的盛京第一宠,眼看着她就要当皇后了。
她以后会快乐么?
沈诗诗并不敢保证。
沈卿卿眨了眨眼,“皇上说,今晚就跟他回宫。”
沈家众女眷心中了然。
小皇后曾经就是跟着皇上长大的,如今舍不得分开,想来也是正常。
郁娴笑着打破尴尬,“咱们卿卿这般好看,皇上当然是舍不得。你以后不方便出宫,我与二嫂时常去看你便是。”
一侧的嘉南郡主也笑了,“是啊卿卿,你瞧皇上多宠你,今个儿还陪着你一块来了。”
沈卿卿知道嫂嫂们都是在哄她。
她心里何尝不知,嫁给萧瑾年后,虽然她得偿所愿,终能和美男子朝夕相处了,但也意味着她要失去其他东西。
比方说她的自由。
……
前厅,沈楚风在招待宾客。
他发现娶儿媳,比嫁闺女的心情好太多了。
沈家宾客盈门,数百年来从未有过的兴隆昌盛,连带着沈老太太也仿佛年轻了好几岁。
“侯爷,恭喜啊侯爷!”官员正上前道喜。
这时,下人匆忙赶来,在沈楚风耳边低语了几句,沈楚风闻言面色一冷,瞬间从腰上拔出了长剑,一声兵刃发出的刺耳之声,让方才道喜的官员吓了一大跳。
这官员恭喜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沈楚风提着长剑疾步往后院走去。
众人面面相觑。
心道:侯爷果然是侯爷,这种日子也是佩剑不离身,不过……侯爷是要去砍谁啊?!大喜的日子,岂能这般凶猛?!
同一时间,穆婉柔真是没有料到,会在沈家见到景帝,她冷笑,“你还有脸来见我!今日我就亲手杀了你,为我穆家满门报仇!”
穆婉柔身上没有兵器,直接上手就打。
萧墨池快要急疯了,“父亲!父亲你答应过我的,看一眼母亲就走,你……你这样让我很为难啊!”
景帝眸光赤红,一把将穆婉柔抱住,“你是我的!你既然还活着,你就得跟我走!我活着一天,你休要想和沈楚风在一起!”
穆婉柔气急了,被景帝一靠近,她只觉无比恶心。
可她怎么都推不开,沈家今日门庭大开,否则景帝绝对混不进来!
萧墨池站在一边干着急,沈楚风到了后面几乎是狂奔了过来,“放开她!”
景帝认出来人,不知从哪里突然拿出匕首抵在了穆婉柔的脖颈上,然后与沈楚风对峙,“让我带她走!否则我得不到的,你这辈子也休想得到!”
沈楚风见状,只好止步,“萧峰,你还不死心?你害她害的还不够惨么?你今日若是伤了她分毫,老子就剁了你喂狗!”
沈楚风平生第一次对景帝这般颐指气使,骂完之后,心头甚爽。
穆婉柔听了这话,也会心一笑。她早就盼着这一天了……
景帝从高高在上的龙椅上跌入尘埃,他将这一切都归结于沈楚风的错。
如果没有沈楚风,他的人生会完全不一样。
他的妻,他的儿,都不会与他反目成仇!
“沈楚风!你想救她?那好,你现在就自戕!只要你死了,我就一定会放了婉柔。”景帝面目狰狞。穆婉柔不去皇宫当她的皇太后,却待在沈家,可不就是已经和沈楚风好上了么?!
这二人是当他死了么?!
“你无耻!”穆婉柔骂道。
沈楚风不敢掉以轻心,若是景帝真杀了穆婉柔,他这辈子都能原谅他自己,“你别激动!只要放了她,一切都好说!”
萧墨池此刻后悔不已。
他就不该听景帝的劝,更是不会相信景帝所言,他霸占了二十多年的女子,他岂会单单是看一眼就罢手呢!
景帝喝道:“沈楚风,你还等什么?你自尽啊!只要你在我面前自尽,我就立刻放了婉柔!”
他手中的匕首已经抵在了穆婉柔的动脉上,沈楚风无法,只好将长剑反向指着他自己的腹部。
眼看着沈楚风身上的锦袍被刺穿,萧墨池闭了闭眼,从袖中取出匕首,缓缓朝着景帝走去,他没有犹豫,一刀捅了进去。
“父亲,你这又是何必呢?”萧墨池哀叹了一声,“儿子已经尽力了,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你当真不该拿我母亲的命做要挟!”
景帝吃痛,就在他分神之际,沈楚风突然使剑,一剑刺穿了他的心肺,随即就将穆婉柔拉到了自己身边,“你没事吧?”
穆婉柔摇头,回头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景帝,又看了一眼萧墨池。
萧墨池沉默着,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了。
他的这个父亲,忒坑了呀!
“来人!速速处理干净!尸首拖到郊外烧了!”沈楚风吩咐了一声,拉着穆婉柔的手往善秋堂走。
穆婉柔:“你要做什么?”
沈楚风:“去让神医看看,有没有伤到哪里?”
穆婉柔:“我受没受伤,你难道看不见?”
沈楚风:“万一是内伤怎么办?”
穆婉柔:“……”
两人声音渐远,萧墨池看着沈家的下人火速处理了景帝的尸首,就连地砖内的血渍,也冲喜的干干净净,之后还撒上了香露,一切很快恢复如常。
他发现自己就是一个外人,无人管他死活。
就算是不对他好,最起码将他抓起来,严刑拷打审问什么的也没有。
这时,一男子悄然靠近,“二殿下,皇上要见你,且随我过来吧。”
萧墨池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干了这种荒唐事,想必大哥一定会杀了他的。
见到萧瑾年时,萧墨池心里惴惴不安,见对方面色冷漠,他放弃了一切求饶和反抗,道:“哥,我临死之前还想去一品居吃顿饱饭,这个愿望,你能满足我么?”
萧瑾年:“……”
他有病?!
“你想多了。”萧瑾年面容淡淡,清隽的脸上看不出情绪。
萧墨池忍不住想入非非,欢喜道:“大哥,我知道了!你一定还在意我,是么?你的心里一定有我!”
萧瑾年难以直视他脸上的笑意,对着这样的双生子弟弟,他有点无言以对。
真的是一母双生么?
萧瑾年后退了一步,将萧墨池试图要搂住他脖颈的双手推开。
除却沈卿卿之外,他不喜与人亲近,更何况,拥抱这种亲密之事,当然是要和自己喜欢的姑娘一块去做,两个大男人抱在一块有什么意思?
萧墨池有点受伤,“大哥……看来你到底还是嫌弃我的,那我离开便是了。”
萧瑾年蹙眉,这厮长的唇红齿白,面若冠玉,身子骨一看就是从未习武,他倒是还算有脑子,只可惜想法太过古怪。
“过几日你去沈家军营历练吧,日后朕还需要你。”萧瑾年绷着脸道了一句。
他养了沈卿卿数年,对养小姑娘还是很有经验的,可对于男子……似乎扔去军营是最好的法子。
萧墨池一脸欢喜,“大哥,那我还能去一品居吃饭么?我觉得一品居的厨娘不错,能赠给我么?”
萧瑾年,“……不能。”难道吃饭才是这厮的重点?
萧墨池又受伤:“为何?”
萧瑾年冷声道:“桂娘是你嫂子的人。”
萧墨池,“……”
果然,他还是不受待见的,他这辈子都别想得到大哥的关爱了。
他就是一个不受重视的人!
……
还未彻底入夜,沈澈就从前厅过来。
他面色绯红,身上的酒气甚重,一过来就屏退了下人。
这人虽是相貌俊美,可有时候笑起来带着一股子江湖痞气,“娘子,让你久等了,咱们这就安寝吧。”
郁娴,“……”
两人之前亲密的时候,从未真正做过夫妻,沈澈惦记已久,抱着郁娴就直接了当的奔入主题。
不消片刻,郁娴招架不住,“你疯了!”
沈澈却正在兴头上,“对!我是疯了!你就喜欢我发疯是不是?好娴儿,好娘子,你快说是不是?”
郁娴:“……”
在这种事上面,男女体力存在了天壤之别,看着在上面发了狠的男人,郁娴有点哭笑不得。
“你这个呆子!这事你也要争个输赢?!”

☆、龙凤胎


回宫之时, 沈卿卿站在萧瑾年身侧, 沈家诸人皆向他二人行礼。
这种感觉让沈卿卿觉得怪怪的。
上了马车之后, 她就一直沉默着。
沈卿卿明白自己是个矫情人, 她既想要萧瑾年, 甚至是必须独/占/他,但与此同时,她也有想要自由, 而不是被关在沉寂千年的皇宫之内。
萧瑾年饮了酒,沈卿卿被他拉着抱在身上时, 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
他说,“沈家需要你,我也需要你。沈家人拥有彼此, 可是我只有你。你能明白么?”
沈卿卿的小身板僵住。
萧瑾年的情话说的很溜,可像这样看似一本正经的深情还是头一次,她侧坐在他/双/腿/上,呆呆的看着他。
“我养大了咱们卿卿,但其实也是卿卿陪着我长大, 你我既是青梅竹马,又是共患难的一体, 当然要在一起。卿卿不管以后是当了皇后, 也或是当了母亲,你依旧是盛京第一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萧瑾年今晚的情话少了一丝风月情,却照样让沈卿卿动容。
她每天都想听他说情话, 或是孟浪,或是深情。
“真的?”沈卿卿欢喜的问。
“嗯。”
“你对我真好!”
“那你打算怎么报答我?”男人的目光带着侵/略,在少女饱/满/的/丰/腴/处扫过。
沈卿卿很自觉,而且她也很喜欢和萧瑾年亲密,遂很自觉的贴了身上,抱着了男人的脖颈,就开始亲他,动作虽然稚嫩,但她甚是聪明,萧瑾年以往怎么待她,她就如何对待萧瑾年。
马车抵达宫门时,萧瑾年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他有点后悔在沈卿卿面前许诺过大婚之后再碰她……
年轻的帝王本还想继续坚持一下,谁知少女却是不依不饶,入了内殿就开始缠着他。
萧瑾年俊脸微红,“你别后悔!”
沈卿卿俯身在他身上,伸手去/解/他身上的帝王锦袍,“谁后悔谁就是猪!”
……
不消片刻,沈卿卿痛的差点厥过去,萧瑾年这个时候是不可能停下来的。
“你好没好呀?”
“快了。”
“不是说快了么?怎么还没好!”
萧瑾年:“……”
殿外的宫人进来收拾衣物,瞥见了小皇后和帝王在浴桶,帝王修长的身段挡住了一切光景,只见他的背影健硕修韧,每一寸仿佛都蕴含着无穷的力量,宫女只是扫了一眼,面色瞬间滚烫。
沈卿卿迷迷糊糊的,还带着哭腔,萧瑾年将她安顿好,却根本无暇入睡,她就在自己身边,楚楚女儿香无处不在。以前没有尝过也就罢了,可如今已经品尝过她的美好,他根本做不到清心寡欲。
男人轻笑着,抬手捏了捏高挺的鼻梁,之后小心翼翼给他的小娇娇上了药。
不过,令他奇怪的是,那处明明受伤严重,这才将将过去半个时辰,伤处已经大有好转。
萧瑾年:“……”
男人呼吸微乱,索性挥袖熄灭了烛火,眼不见为净。
次日一早,沈卿卿是被一阵凉意惊醒的。
她一睁开眼,就发现了不对劲,萧瑾年正狐疑的看着她那处。
“你!你做甚么呀?”小【g*z*h:安/心/啊】皇后羞涩至极。
虽然两人昨晚提前做成了夫妻,但萧瑾年也不能这样肆无忌惮。
此时,萧瑾年微蹙的眉心敞开,突然将沈卿卿压住,他原本打算给沈卿卿休息几天,眼下看来根本用不着。
萧瑾年低低一笑,“我们卿卿天生就是为我准备的,看来你还有精力,是为夫折腾的不够。”
什么意思?
沈卿卿云里雾里,下一刻萧瑾年就再一次让她体验了昨晚的经历。
她这才惊讶的发现,她原本疼痛不已的地方,今晨已经毫无所觉。不仅如此,她甚至觉得自己生龙活虎,有使不完的力气……
沈卿卿:“……”
发现了自己的小皇后有特殊体质之后,皇帝自然是不愿意委屈了自己,今日无需上朝,这一闹就到了晌午……
……
转瞬已是两个月后,帝后大婚不久,沈楚风就要带兵前去山西围剿四殿下和白家。
临行之际,沈楚风去见了穆婉柔,他着一身月白色锦缎长袍,墨玉冠半挽,如今已是中年,却还是个灼灼君子,他捧着一盆牡丹花,厚着脸皮道:“陶氏是我妻,你也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婉柔……你要信我,这些年我都没有忘记你。”
“我就要出征了,此番也不知几时能归来,短则一年半载,长则数年。你要好生保重,待我归来,希望你还在沈家。”
穆婉柔:“……走吧走吧!你快走吧!”
眼不见,心不烦。
有些事发生了便是发生了,她不是最初时候的穆婉柔,而沈楚风也不再最初时候的沈郎。
不过……
眼下这般也挺好的。
沈楚风放下牡丹花,很想抱一下穆婉柔,不过按着沈老太太的主意,他现在要博同情才能也机会,于是老实的站立着,道:“那我真走了,你切记保重!我会给你寄家书,你要记得回我书信。”
穆婉柔:“……知道了,你走吧。”
沈楚风临走之前,又说,“婉柔,我已经单了十多年了,由此可见,我并非什么薄情寡义之人,盛京那样多的女子想嫁我,我连看都不会看一眼,所以你一定要等我归来。”
沈楚风有点后悔主动请缨了。
早知道应该怂恿老大和老二去对付白家。
他一走就得一、两年,那时候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好感,说不定又会淡了。
“你答应了?”
“你到底答不答应?”
“不说话是默认的意思?”
“婉柔,难道你是想考验我?”
穆婉柔被一度逼问,只好道:“穆家平反了,过几日我要回穆家住持大局,再从族中挑几个聪明的孩子过继在我那死去的大哥名下。你若是真有心,等你归来,就去穆家见我吧。”
沈楚风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忽的笑出两排大白牙,“好!我定当去穆家找你。穆家的事,沈家会全力相助,你莫要累坏了身子。”
穆婉柔发现这人如今是个话痨,“我晓得了,你快启程吧!”
……
帝后大婚之后,朝中大臣又开始上书充盈后宫一事。
沈卿卿听闻消息,自是勃然大怒。
萧瑾年答应给她自由,也当真是说话算话,只不过她身边皆有高手护着,左云龙如今变成了小皇后的心腹之人。
有了之前郁娴火烧/妓/院/的经验,沈卿卿命人左云龙,将盛京大半的/青/楼/一夜之间烧毁了,当夜长街上还有光着腚跑出来的官员。
此事一出,官员有苦难言,又不敢去帝王跟前告状,只好去沈家求见沈老太太。
然而,沈老太太表示,“诸位大人太看得起老身了,老身不过只是一个年迈的老人家,对此事实在无能为力,皇后的夫君是皇上,你们当真有怨气,就到皇上跟前去说吧。”
说着,沈老太太就让管事送客。
盛京谁不知道皇后娘娘是皇上的眼珠子,谁敢去告状?!
是以,朝中上书皇帝广纳后宫的折子数量骤降,只有那么几个顽固不化的老臣子依旧在执着。
帝后大婚之后,一直是琴瑟和鸣,皇后就连自己的宫殿都无,因为她和帝王同住乾坤宫。
五年之后,皇后的肚子终于有了动静,而且还是双生胎,这下可高兴坏了满朝文武。
要知道,帝王已接近而立,而皇后娘娘也已经二十岁,若再不生育皇嗣,对江山社稷委实不利。
此前,朝中流言肆起,说是帝王不能生育,萧瑾年一概不予理会。
这一点,沈卿卿倒是极为感动的。
因着玄机老人提及过女子二十之前生育,对身子骨伤害甚大,萧瑾年虽对她热情不改,但从未让她有孕过。
如今已经二十的沈卿卿,性子还是如常的骄纵跋扈,倒是相貌愈发清媚美艳,有孕之后,身段更是婀娜有致,萧瑾年处理朝政的速度比此前更快了,一离开御书房就去见他的皇后。
沈卿卿腰肢极为纤细,三个月还未显怀,该丰腴的地方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饱/满了起来。
今日沈老太太与玄机老人入宫,给沈卿卿看诊。
萧瑾年来时,直接就问:“神医可知,这对双生胎是男?还是女?”
因着他和萧墨池就是双生子,他觉得,沈卿卿生下双生儿子的可能性也是极大。
总之,他不想生女儿。
更是不能容忍别的男子觊觎【g*z*h:安/心/啊】他的女儿!
所以,干脆就不生了!
沈卿卿瞪了他一眼,碍于沈老太太在场,她还是要给萧瑾年几分面子的,便不好发作。
玄机老人笑了笑,“皇上,你猜猜看。皇后这胎是一个天大的惊喜!”
萧瑾年听了这话,当即笑了,“这么说,都是儿子?”
玄机老人一愣,纠正道:“恭喜皇上,皇后这次怀的是龙凤胎。”
闻言,沈卿卿当即兴奋了起来,她一直很想要一个可人娇软的小姑娘,可萧瑾年是帝王,肯定是要有儿子的,故此她必须要生儿子。
如果是龙凤胎,那岂不是一举两得!
相比之下,萧瑾年脸上的笑意却是淡了。
帝王回去之后就让麒麟卫去查了一下盛京所有官员家中的稚龄男孩,并且一一登记在册,日后他的女儿,决不允许任何男子靠近!
有神医相助,沈卿卿生产很顺利,而且果真是一对龙凤胎。
刚生产的沈卿卿有些乏力,萧瑾年抱着她,轻轻安抚,“乖宝,以后不生了,以后都不生了。”
沈卿卿在男人怀里仰起头来,“我想看看孩儿。”
萧瑾年命奶娘将两只襁褓抱了过来,一只粉色,一只明黄色,两个小东西皱巴巴的,小脸只有拳头大,沈卿卿却是喜欢极了,“我要自己养他们。”
萧瑾年说,“朕亲自养!”
儿子关系江山传承大业,他定然要亲自养。
女儿更是如此!
萧瑾年看着粉色的小襁褓,小女婴的眉眼虽然没有展开,可他一眼就能看出,这孩子就是照着沈卿卿的模子刻出来的。
一惯冷静稳重的帝王突然很焦躁。
于是,对天下宣布了一则消息:皇后喜得双生子,所生的都是皇子!

☆、番外(终)


十五年后, 西南王府境内。
仇珺瑶和沈诗诗在军营练兵, 一穿着小厮服饰的男子急匆匆跑了过来, 人还未至, 声音就先到了, “王爷!王妃!大事不好了!出大事了!这下真真是出大事了!”
沈诗诗勤于西南政务,仇珺瑶是个惧妻的,整日跟在沈诗诗身后。
仇家的子嗣都是单传, 幸运的是,仇珺瑶娶了沈诗诗之后, 三年抱两,四年生了三个儿子。这可乐坏了老王爷和长公主。
而如今,仇家长公子和二公子都已经定下婚事, 再过一阵子就该大婚了。
西南王府一切祥宁平静,小厮的话,让仇珺瑶一头雾水,沈诗诗也还算镇定,问道:“出了什么事?把话说清楚。”
那小厮擦了擦额头豆大的汗珠子, 急的眼眶发红,道:“三公子, 他……他被人掳走了!”
沈诗诗和仇珺瑶当即大惊。
要说起这三个儿子, 老大老二随了沈家人,皆是骁勇善战,但独独老三异常秀气,因着长的太过俊美, 夫妻两人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姑娘嫁给他。
闻言,仇珺瑶登时站起身,“什么?是谁这么大胆,西南王府的小公子也敢掳?!”
小厮急哭了,掏出一枚玉佩出来,“王爷,王妃,请过目,这玉佩就是那人落下的。今日小的陪着三公子在集市逛书局,当街与一公子起了争执,那公子当场就调/戏/起了咱们三公子,最后二话不说就将三公子绑走了,小的听着口音像是盛京人士。”
闻言,仇珺瑶要炸了,“简直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本王的儿子,他也赶掳!快!速速准备人马,全力营救三公子!”
仇珺瑶是个孩子奴,三个儿子出生之后,他头上虽是顶着西南王的帽子,但实际上大小适宜皆是沈诗诗在掌舵,他这些年完全就是一个体贴温柔的好父亲。
这时,沈诗诗道:“夫君,你快看这玉佩,这不是……”
仇珺瑶被沈诗诗一指点,瞬间想起了什么,“这不是皇家玉佩么?难道……难道是那两位皇子所为?!”
当今帝后共生育了两子,而且是双生子,如果不是他二人,总不能是皇上掳人。
又过了半日,探子来报,“王爷,王妃,属下已经查实,今日掳走三公子之人的确是二殿下,不过……”
“不过什么?你快说!”仇珺瑶焦虑成疾。
他的老三太过秀美,别说是姑娘家,已经不少男子对他倾慕,万一被二皇子看上了?那可如何是好啊?!
探子如实禀报:“回王爷,二皇子已经带着咱们三公子回盛京了!二皇子身边高手如云,咱们的人根本无法靠近!”
仇珺瑶:“……”
沈诗诗:“……看来,这次要回盛京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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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之后,忠敬候府。
萧君贼兮兮的往府内探了一眼,她从小就经常来串门,守门小厮一眼就认了出来,当即凑上前恭敬道:“二殿下,你在看什么?可需小的去通报公子们一声?”
如今沈家子嗣充沛,沈澈除却将长子过继到了郁家之外,又与郁娴生了三儿两女,沈淳则支应起了已故的沈三爷的门庭,兄弟两人虽然分了户,但并不分家,眼下都住在沈府。
沈淳和嘉南郡主生了两儿两女,另外沈浪也是儿女成双。
故此,萧君儿时天天盼着出宫,只要到了沈家,便有诸多表哥表姐一块玩耍。
皇兄自幼老成,整日在父皇身边学习理政,她闲着无聊,一到了沈家就开始生龙活虎。
萧君摆了摆手,问道:“外祖父今日可在府上?”
整个沈家,萧君只忌惮沈楚风,这个外祖父也是个厉害的角色,时常与父皇拌嘴斗气,萧君这次干了一票大的,她半点不敢让外祖父知晓。最起码得等到父皇给他撑腰之后再说。
小厮笑道:“二殿下大可放心,老侯爷今日去了穆家。”
萧君翻了白眼。
外祖父和她的祖母之间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她早就在他二人的眼波流转之间瞧出了端倪。
但每每提及此事,父皇和母后都敷衍她。
这时,萧君朝身后的护卫招了招手,“你们把人给我带过来吧。”
左云龙沉着脸,命护卫将仇展柏押了过来。
左云龙心思微动,又见仇展柏长的文弱俊美,真真是担心他落入二殿下手中,日后没有好日子过啊。
也不晓得西南王夫妇两人有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儿子丢了……
不多时,沈家诸位公子都过来迎接萧君这位小祖宗,见她这次绑了少年,而且这少年如斯眼熟,众人呆住。
“表弟?!怎么会是你?!”沈家长公子沈一鸣不可置信。
仇展柏被堵着嘴,一句话都说不上来,不过,不幸中的万幸是,他终于是见到熟人了。
天知道,他有多担心着自己会被卖入南风馆……
众人又看向了萧君。
沈一鸣作为老大,只要因着头皮跟她讲道理,“二殿下,这位是西南王府的三公子,也是你姨母的儿子,你小时候见过的。赶紧把人放了吧,可好?”
沈一鸣小心翼翼,生怕惹着小祖宗不高兴。
如今,盛京所有人皆知,二殿下是个多么可怕的“少年”,她跺跺脚,盛京也得抖三抖,而帝后两人却是无比骄纵,任由她捅破天。
萧君莞尔一笑,她生的太过美/艳,以至于很多时候让人不禁怀疑她的/性/别,“我知道他是谁呀,所以我才将他捉来,表哥们想帮我盯着点,我这就去宫里请求父皇赐婚!”
轰!
众人:“……”
(⊙o⊙)…
赐婚是什么玩意儿?!
如今盛京已经奔放到这种境地了么?
男子和男子可以通婚了?!
沈一鸣以沈家长子的身份,勉强苟住了场面,“二殿下,那你先回宫,我先招待表弟在府上歇下。”皇上和皇后一定会制止二殿下的!一定会的!
沈一鸣默默的想着,对仇展柏愈发同情了起来。
……
皇宫,萧爵正站在萧瑾年身侧学习治水之道。
萧君过来时,父子两人同时温和一笑。
萧瑾年,“君君回来了,此番可有遇见什么趣事?”
萧爵,“二弟,你回来的正好,下月是母后生辰,你暂时就别离京了。”
萧君虽然生的好看,但武功极高,而且是萧瑾年亲自传授,别人不知道她的性别,但是她自己知道呀。
加上在母后那里看过那样多的话本子,她早就想恢复女儿身了,当然了,最想的是,把自己幼时见过的那位俊美小子抓来当夫君!
所以,在十五岁时,她处心积虑的安排好了一切。
她也不遮掩,按着盛京的规矩,她都已经及笄了,当然不能一直当男子,“父皇,皇兄,我要成亲了!”
萧瑾年:“……”
萧爵:“……”
……
沈诗诗和仇珺瑶日夜兼程,来到盛京后,就直奔忠敬候府,本来他二人是想找帮手,却发现儿子毫发无损的待在沈家,这才松了口气。
直至此刻,众人还都是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明白二皇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二殿下该不会是断袖吧?!”郁娴的长女近呼了一声,“我早就觉得二殿下甚是古怪,而且她的相貌也太过好看了些,连我也时常看呆了。”
沈家诸人都在揣测时,宫人的圣旨送达了沈家。
竟然是给公主和仇展柏赐婚!
沈老太太以为自己真的是老糊涂了,“哪里来的公主?我错过了什么?!皇上和皇后生了公主,怎的也无人告之我!”
众人:“……”
不出一日,全盛京皆知道了二皇子根本不是皇子,而是一位名副其实的公主。
到了今日,皇上要怎么说,那便是什么,百姓们还能有意见不成?!
不过,婚事虽然定下来了,皇帝却不是很高兴。
这一日,沈楚风入宫陪萧瑾年下棋,他笑道:“没想到皇上也有今天。”
萧瑾年:“……”
沈楚风又说,“皇上适应几年就好了,女儿当然是要嫁出去。当初老臣也是伤心了几年才彻底释怀。”
萧瑾年:“……”
……
入夜之后,帝王一人站在亭台,他负手而立,浓郁的夜色也挡不住他周身上下的气势。只是,这个时候的男人有些莫名的伤感与萧凉。
宫人上前小声道:“娘娘,皇上还未用晚膳。”
沈卿卿摆了摆手,让宫人退下。她蹑手蹑脚的走了过来,直接从后面一把抱住了萧瑾年修韧精瘦的/腰/肢,“夫君!你别这样,我就是我,这世上只有一个我,咱们女儿再像我,她也不是我!没有人会跟你抢的,你莫要再执念了。”
萧瑾年何尝不懂这个道理。
可沈卿卿从五岁开始便由他养大,女儿出生之后也是同样养在他身边,他总是潜移默化之下,将女儿当做是妻子的一部分,妻子是完完整整属于他,就算只是一部分也不能让旁人抢走。
所以,从一开始,就让女儿以男儿身长大。
如今事情已经不受控制,萧瑾年是个极其理智之人,只有在遇到有关沈卿卿的事时才会偶尔失控。
他知道,女儿是留不住的。
她总有一天要嫁人。
“竟然叫你看出来了。”萧瑾年转过身,将妻子搂在怀里。
沈卿卿噗嗤一笑,“你那点心思,我早就知道,不然,我岂会任由你像那样养大君君?你就放心啦,西南王府是个好地方,再者,诗诗和阿瑶你还信不过么?他们的儿子,日后岂会欺负咱们女儿。”
萧瑾年沉默着,但终究还是高兴不起来,牵着妻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也罢,女儿再好,又不是咱们卿卿。”
沈卿卿羞涩低头。
二十年过去了,可她总觉得他们之间完全没有腻烦彼此。
她还是他掌心的小娇娇,如最初时候一样。(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