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儿,说个数。”
“这事儿,和钱没关系。”
“你要怎么样?”
“我要你手指头!”
“…四儿,你太不讲理。你问问王宇,那天是王宇不对还是我不对。”李武说得不能说不真诚。
“…”其实,李四那句“要你手指头”的话也就是一句气话,他莫名的进了看守所,换谁谁不火啊,看着眼前各个零件都完整的李武,再想想跟了自己十几年的王宇,李四是真想让他掉两个零件。但李四也就是想想,不会去真干。李四也知道,那事儿也不能完全赖到李武身上。
“我手指头在这,你拿去,我绝不吭一声。我要是吭一句声,你就再剁我一根手指头!”李武把手拍在了桌子上,眼眶子通红,眼眶子里,全是眼泪。
“四儿!”赵红兵急了,怕李四真动手,给李四使了个眼色。
“四儿,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呢?”
“四儿”
大家都劝李四。
李四看着眼前这个眼眶子通红的李武,想起了当年,这哥儿几个都穷得叮当乱响,一起坐在那个小破130货车上,放着“霍元甲”的磁带去乡下收废品,车上,抽着烟吹着牛逼,何等的快乐,每天能多赚10块钱,晚上吃饭就多了两瓶白酒,多赚了20块钱,晚上就多两个菜。今天,都已经身家千万,却到了现在这个田地。
想起这些,李四,下不去手。
“你手指头我不要了,你把砍了王宇的那个兄弟交出来。”李四也想给自己个台阶下。
“他去新疆了,他的帐算我身上,我手指头就在这。”李武眼泪流了出来。
李四拿起一整瓶啤酒,仰脖倒了下去。今天,李四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可能,李四那小眼睛的眼眶子,也红了。
“李四,你装的也太大了吧!”说话这人嗓门不小。
说这话的人,是袁老三,李武根本没叫他来,他是听说李武要和李四谈判跟着别人跟来的,李武根本就没叫他,但是他来了李武也不能撵他走。
一瓶啤酒刚倒下自己肚子的李四正有气没处撒呢,听完这句话,猴子似的他“蹭”的一下跳上了不锈钢玻璃的茶几,“我操你妈!”李四那手中的空酒瓶子抡在了袁老三的头上。啤酒瓶“哗”的一下碎了:“操你妈,这有你说话的份儿吗?”李四拿着啤酒瓶子的茬子指着袁老三。
袁老三抄起一瓶啤酒刚想站起来,就被三只大手按着脖子给牢牢的按在了沙发上。“别你妈的动!”按他的人是费四和小纪。
“这有你说话的份吗?”
“这有你说话的份吗?”
“这有你说话的份吗?”
“…”
站在茶几上的李四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对象,茶几上一排空啤酒瓶子,李四每说一句“这有你说话的份吗?”就在袁老三头上敲碎一个,响声真清脆。
袁老三被费四和小纪两个人按着,动弹不得,满脑袋都是被啤酒瓶茬子扎出的血,血流满面。
“四儿,别打了,他是我找来谈和的。”
李四砸下了7、8个啤酒瓶子后,李武拉住了李四的胳膊。
今天,李武是这里的主人,他不能看着李四这么打下去。
听见了这边儿的动静,赵红兵、李四的小弟和李武的小弟,都聚在了包房的门口,他们真的不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
五十、醉生梦死
四想收拾袁老三,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李武把话说到这份上,把事做到这份上,李四肯定对李武也没法下手。那气该朝哪儿发?袁老三呗!无论是王宇对断指那夜的描述还是张岳的旧怨,都够李四在他头上砸一箱啤酒瓶子的。袁老三是被李四打懵了,血都淌进了眼睛。
李四砸起来没完没了。
据说,站在茶几上瘦小枯干的李四抡酒瓶子的气势,让赵红兵等人看着都心惊肉跳,每抡一下,让在场的这些江湖大哥都觉得窒息,极度窒息,连按着袁老三的费四和小纪都能感觉到那扑面而来的气势,都觉得窒息。
多少年没人看见过李四动手了,5年前?10年前?上次看见好像还是归拢赵山河的时候。上次虽然在收拾段峰的时候李四出手了,但是那天是晚上,大家都看不见他怎么动的手,而且,在场的江湖大哥也不多。今天,在场的那些社会大哥算是知道了为什么李四可以在90年代的广东曾号称“X帮三虎之首”、“X山第一打仔”了。李四这体型,怎么看都和老虎没关系,怎么都看都和猴子有关系。直到今天李四动起手来,大家都知道了,眼前这瘦小枯干的李四,就是一只猛虎,下山猛虎。
百兽之王。
拿着长短不一的枪支挤在门口的那些小弟,和这百兽之王比起来,那就是獐、獾子、刺猬…和认识袁老三的人不少,但除了李武,没一个人敢拉着。
李武站在地上,李四站在茶几上。李武大概1米80,李四最多也就1米72,但李四站得比李武高。
“四儿,你要打就打我吧!他是我朋友。”李武看明白了,再打下去,袁老三非被打死在这里不可。
李武站在茶几下拉着李四的左胳膊,尽管李四抡啤酒瓶子用的是右手,但李四还是停手了,手里还攥了一个整个的空啤酒瓶子。
李四停手后只说了一句话,据说这句话极其幼稚,10岁以上的儿童说出来,都会被人嘲笑。但是今天,这句被李四用他那特有的嘶哑低沉的嗓音一字一顿的说出来,没有一个人笑,别有一番滋味,是经典。
“李武,你究竟是跟他一伙儿,还是跟我们一伙儿。”
这句话就像是二龙小时候被人欺负了拉拢二狗去帮他打架时经常说的:“你跟我一伙,咱们俩去削他们去,你别跟他们一伙。”这是童真,也是正常人的心声。但是成年以后,再也没有人好意思说这句。但,今天,李四就说了,就说得这么直接,就这么儿童般的直接,问出了赵红兵、费四、沈公子等人一直以来的心声:“你李武,究竟跟谁一伙儿,你告诉我你的立场!”
无论是王宇被砍,李四被点,还是赵红兵满月酒上发生的事儿,其实在这些混江湖的人看来,都不算是天塌下来的大事儿,一顿酒喝下去,事儿就没了。只有李武和袁老三成天混在一起这事,才是真真正正让赵红兵、李四等人不能接受的,这是道义问题。赵红兵等人对李武所有的不满,几乎皆源于此,李四这句话还可以翻译一下:“你是不是为了钱和前程,就能跟从小照顾你的张岳的最直接的仇人在一起。现在我问你,钱和兄弟情,你选哪个?!”
李武的智商,当然明白李四问这句话的目的。他也知道,只要他说一句:“我和你们一伙儿,一辈子的兄弟,他算个鸡巴。”今天,这大年夜,10几年的兄弟,就还是兄弟。
但李武,踌躇了。
“四儿,你要打,就打我吧。”李武没回答李四的问题,模棱两可的在转移话题。
李四看出了李武的踌躇,他的问题,又再问了一遍,第一遍,李武还可以转移话题,这第二编,是李武的必选题,而且给李武出的这个题,显然是单选题。
“李武,我再问你一遍,你究竟是跟他一伙,还是跟我们一伙。”
“…你们都是我朋友,都是我兄弟。”
李武做错题了,李四给他出的是单选题,可是他做了双项选择。他已经看清了题意,是单选,但他还是双选了。
这是李武的本性。
听完这句话,本来对着袁老三站着的李四回了头,转向了站在他侧面的李武。
“李武,我们曾经是兄弟。今天,我不要你手指头了,但你得挨我几啤酒瓶子,行吗?”
“…”
“李武,我操你妈!”
李四一啤酒瓶子抡了下去,酒瓶子碎了,李武的头上,也开了花。
“操你妈,别动我大哥!”李武的几个小弟掐着双管猎枪冲进了包房,枪指着李四。
这两年李武的这些小弟混得够嚣张,手头也够硬。
王宇等人也冲了进来,包房不大,人挤着人,涌进了至少30个人,至少有10把枪互相指着,一片混乱。
李四手里攥个带着玻璃棱子的啤酒瓶子嘴,转过了身。“刚才,是你骂我?”,的确,李四太多年没被人骂过了。
“你再动我大哥一下?!”
“这没你事儿…”李武赶紧拉那小弟。
一切都晚了。
李四左手一把抓住指着他的枪管向左一掰,从茶几上向前一跃,跳下的同时,手里的啤酒瓶子嘴捅进了李武的小弟的肚子里。
李四出手太快,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几乎所有的人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据说李四曾经无数次空手夺过枪,从没失手过,因为“你别动他!”李武看见李四捅了自己的小弟,眼睛也红了,一把抓过了李四的领子。
“滚!”李四一肘把李武打到了一边。
小弟被捅,自己又被李四打了一肘的李武顺手就从小弟手里拿了把枪:“四儿,你再动!”
“你动动试试!”王宇的双管猎枪也指向了李武。
全场这下都安静了。
“都把枪放下!”赵红兵冲在了几个人中间。
“我操你妈!”李四伸手就去夺李武手中的枪。
赵红兵也去按李武的手。
一辈子就没开过一枪的李武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手足无措,竟然扣了扳机!
李四倒下了。
李武也倒下了,王宇开的枪。
就在此时,歌厅外的鞭炮声几乎是齐声响了,12:00到了,在全市齐鸣鞭炮的时候,两声枪响,几乎听不见什么动静。
赵红兵的手,还按在已经倒地的李武的手上。已经被爆头的李武,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把枪。
那把枪,要了李四的命,也要了自己的命。
李四的手,还攥着李武的枪管。
李武倒在了李四的身上,这两个生前貌合神离的兄弟,死在一起。
据说,那天,倒在地上的李四,是赵红兵有史以来见到他眼睛最大的一次。
眯了一辈子的眼睛,临死,睁开了。
10分钟后,警车来了,拉走了尸体,也带走了包房里的很多人,包括赵红兵、包括袁老三,包括费四…每年大年初一,赵红兵家都是全市最热闹的家。但今年,不一样。
直到早上9:00,赵红兵家楼下才来了第一辆车。那车,是奔驰。奔驰上就下来了一个人,步履有些蹒跚,他真的已经老了,50多岁了。他本来还没这么老,15分钟前还没这么老,只是,他在兴致勃勃赶来赵红兵家拜年扯淡喝酒的路上,接到了一个电话。这个电话,让他老了,让他每迈出一步,都觉得脚下有千斤重。
敲开了赵红兵家的门,这个老头没看见高欢,没看见五妹,更没看见赵红兵,只看见了李洋,还有那群在赵红兵家客厅嬉戏的孩子。
“刘海柱刘大爷来喽!刘大爷过年好。”张岳的儿子喊。
“…”刘海柱想掐掐张岳儿子的脸,伸出了手,又缩了回去。
“刘大爷,我爸什么时候回来?”李四的姑娘,乌黑乌黑的眼睛盯着刘海柱。
“…”看着这双乌黑乌黑的眼睛,刘海柱喉头有些哽咽。
“我爸什么时候回来?我妈呢?”
“你爸爸出差了。”刘海柱强忍着。
“刘大爷你撒谎,我爸爸说好了回来要教我吹口琴。”
“…刘大爷也会,真会,刘大爷真的会吹口琴,刘大爷教你。”刘海柱勉力控制着,呼吸有些局促。
“我不要你教,我要爸爸教。”
“…刘大爷教你,听话,刘大爷教你。”刘海柱抱起了李四的姑娘,鼻子一酸,两行浊泪,终于淌了下来。
这个时候,还有一个人在落泪,只是他不在赵红兵的家中。他已经喝了一夜的酒,从凌晨12:00,一直喝到了现在。
他身材又高又肥,但是,也已经有了些驼背。他自己一个人霸占了一个包间喝酒,这个歌厅的隔壁歌厅,昨夜,曾发生了全市有史以来最大的枪案。而且,死的那两个人,他都认识,都曾和他称兄道弟,而且,那些当年和他一起称兄道弟的朋友,昨夜,也几乎全被警察带走了。
他面前的桌子上,至少摆了20多个空啤酒瓶子,这些,都是他一个人喝的。
在过去的这一夜中,他想起了,当年,他骑着一辆二八大卡,上面挂着一个录音机,后面跟个狼狗在后面,何等的快活…他想起了,多年以前的那个国庆节,一群血气方刚尽情的挥洒着青春的年轻人,酒后跪在那饭店桌子旁边,三个响头磕了下去…他想起了,他儿时最好的那两个玩伴…
那些凌乱但让人心暖的往事,那些当年的兄弟情…这些,他都不想记起,他都想彻底忘记,但是人越想忘记一件事儿就会记得越清楚。
大醉中的他,忽然想起了他曾经看过一部电影,那电影上说,传说中有一种酒,喝了以后可以忘记一切。恩怨爱恨情仇都会忘记。
电影上说,那种酒,叫醉生梦死。
想续写《黑道风云20年》已经有两年时间了。之前始终没有动笔,是因为二狗觉得自己的沉淀还不够。毕竟,如果在两年前续写,只能是在前四本的惯性下不断地重复自己。重复自己是一件很无聊的事,二狗永远不会去做。
而在最近,二狗忽然觉得火候到了。因为,二狗又想到了新的表现手法和侧重点。所以,这个故事会依然精彩,与他先是有了信仰。不知道哪个朋友给他介绍了青海、西藏那边的一个法王,黄老破鞋还特地去拜访了几次。自此黄老破鞋就皈依了神秘的藏传佛教,据说还是密宗。黄老破鞋是否每天念经不知道,但是每天出来的确是经常拿着一串念珠,表情总是做拈花微笑状,精神状态确实好了很多。的确,在当今社会中,谁要是有了点信仰,尤其是和西藏、尼泊尔那边的佛教有了什么关系,那是格调!那时社会地位的象征!黄老破鞋最重视格调和社会地位了,如今信了个教,格调和社会地位一起蹭蹭地上去了,他能不开心吗?
后来他又调整了饮食结构,他的前四十年酒喝的太多了,二十来岁的时候喝原浆,三十来岁的时候喝劣质白酒,四十来岁又开始喝茅台。虽然酒的品质始终在提高,但是度数始终没下来。长期的酗酒使他的血压极不正常。所以他开始吃素了,出去应酬的时候一口荤腥不动,据他自己说在家也是每天吃黄瓜、番茄、蔬菜,喝汤也全是南瓜汤什么的,但是也有人说黄老破鞋是在装逼,其实他天天在家炖肉吃。除了吃素以外,他还学会了茶道,甭管他品茶的段位如何,他的茶具肯定是最好的。毕竟开了那么多年洗浴中心了,他有的是力气折腾。
再后来他就提高自己的修养,读一些哲学、政治类书籍,虽然他关于哲学思想的书从来都没真正翻过,但是从地摊上买来的那些政治八卦书,倒是他睡前的读物。他读这些,主要还是想培养自己的政治觉悟,因为他发现虽然重点中学、重点培养之类的“重点”都是褒义词,可唯有重点人口是贬义词。他又查阅了“重点人口”的定义,发现重点人口分两类,一类是威海国家安全的,另一类是危害社会治安的。黄老破鞋长舒了一口气,心想,莫非......我是危害国家安全的?想到这里,黄老破鞋有点沾沾自喜。
这一天,黄老破鞋觉得自己被列为重点人口可能还真不是危害国家安全。因为他怎么想自己都没危害国家安全的能力,想到这里,黄老破鞋有些黯然。加上又喝了很多茶,肚子里始终咕噜咕噜地响,所以他决定下楼在小区里,溜达一圈,与民同乐。
这是一个初夏的夜晚,小暖风扑面而来,黄老破鞋心情不错,他仰望苍穹,看着满天的繁星,本想吟哦几句,可一时想不起来具体的诗句,只能作罢。
此时从他身边走过了两个女孩,一个穿裙子的走着,一个穿牛仔裤的骑着自行车。这两个女孩的对话引起了黄老破鞋的注意。
穿裙子的女孩说:“那个男人实在是太讨厌了,见面第二次就问我喜欢什么车。”
“怎么,要给你买车啊!”
“是啊!太讨厌了!还真以为我能看上他,也不照照镜子。”
“我也遇上过这样一个人,问我喜欢什么包。”
“你怎么说的?”
“我说我喜欢面包!真是的,把我当什么人了!”
“。。。。。。”
两个女孩的说话声伴随着自行车轮的噪音,远去了。黄老破鞋仰天长叹,悠悠地摇了摇头。女孩总挂在嘴边哪个男人对她有兴趣令她多么讨厌的时候,其实是有一定炫耀成分在里面,如果这个男人是老板、公子哥之类的,那么百分之百就是在炫耀。因为如果她不把这些当回事儿,肯定就不会挂在嘴边说。这也可以说是装逼的一种,但在黄老破鞋眼中,这无疑是比较低级的一种装逼方式。
黄老破鞋绕着小区转了一圈,最终,坐在了花园边上,静静地点上了一根烟,脸上挂着清冷的笑,开始饶有兴趣地看起了眼前玩耍的这群小孩。其实,黄老破鞋很羡慕这群玩耍的小孩。这些小孩都有美好的童年,不愁吃,不愁穿。哪像他小时候,一年到头或许都吃不上一顿肉。。。。。。
正在黄老破鞋畅想自己的苦难童年时,忽然一只穿着红色小马甲、脖子上戴着项圈的小狗闯入了玩耍的孩子中间。
这只小狗顶多也就算是中型犬,可却是嚣张跋扈至极,一看就是主人给惯的。它冷不丁地冲进孩子堆里,开始狂吠。这些孩子从小娇生惯养,哪见过这样的恶犬?几声狂吠之后,孩子们吓得四散而逃。
黄老破鞋本来想出手相救了,可是后来转念一想,这些城里长大的孩子太没见过风浪,被这么一条小狗吓成这样,实在不应该。让这些孩子练练胆也不错,当年黄老破鞋家附近的狗,见到黄老破鞋都是避之不及。一旦狗被黄老破鞋等顽童捉住,那是非杀了打了牙祭不可。
没出手归没出手,黄老破鞋还是挺烦那只小狗,觉得这狗有点太装逼了。
这时,黄老破鞋发现,这只小狗对面,又溜溜达达走来了一只一身白毛的大狗。这只大狗的身高体重起码是刚才那只小狗的一倍,但是这大狗看起来干干净净,很低调,不吵不闹,自顾自地走,一看素质就比较高。
这个高素质的大狗本来走得好好的,可刚才吓跑了一群孩子的那小狗却又跑了过来,朝着大狗又是一通狂吠,看样子,它还想勇追穷寇,这大狗也赶跑,自己独占这个小区花园。
但据黄老破鞋说,这只大狗素质的确是高,小狗在它面前足足狂吠了3分钟,可这大狗一只慈祥且淡定地看着小狗,不叫不闹。可这小狗却不依不饶,用更大的声音狂吠。其嚣张跋扈的态度加上刺耳的狂吠,让黄老破鞋恨不得把它剁了。
此时大狗也开始不淡定了,但是表情还是很温和。它踱着小方步绕到了小狗背后,蹲下对着小狗的屁股闻了闻,忽然,大狗一下把俩前爪搭在了小狗的背上,一下就插了进去。
大狗把小狗给干了!强奸了!不知道是不是小狗的红色背心激起了大狗的欲望,还是这小狗真是把大狗惹急眼了。总之这小狗这下可惨了,且不说尺寸合适不合适,频率是不是太快,就说这大狗的生猛有力,也够小狗受的。据说小狗不断发出“呜”“嗷”的悲鸣,但是,一切都晚了,它再后悔自己不应该跟大狗装逼,也晚了。。。。。。
大狗越干越有劲,足足干了20多分钟,小狗已经被干的要没气了,大狗才罢手。
大狗得意扬扬地从小狗身上下来,小狗躺在地上呼呼地直喘气,还伴随着几声哀嚎。不知道它究竟是舒服还是疼痛,因为是夜里,看不见小狗的眼中是否有泪花。
看到此情此景,黄老破鞋哈哈大笑。这小狗装逼装大发了,终于被这大狗干了。他又想起了李老棍子当年说的至理名言:“装逼犯,早晚挨干。”
黄老破鞋的笑声忽然凝固了,因为他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大狗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而且,还用刚才那慈祥且淡定的眼光看着他。
它要干吗?
黄老破鞋看这眼神觉得有点熟悉,心里一惊菊花一紧,站起来转身就走。
哪知道,这下他给大狗留下了空门。这大狗也走到了他的身后,对着他的臀部,闻了闻。。。。。。
为了使本文能顺利出版,所以必须写到此就为止了。
现在,二狗承认在开篇语中涉嫌欺骗了读者,这个大狗和小狗的“二狗故事”或许并不足够的血腥和暴力,还有些粗鄙。但是,这个故事却蕴涵着两层深意,两层深奥的哲理。
1.得饶人处且饶人。千万不能太嘚瑟,去跟远远比自己实力强大的对手较劲。到最后,结果很可能就像是那只小狗一样,被对方给干的服服帖帖。
2.千万不要只看热闹。围观不是一个正确的态度,说不定,下一个挨干的人,就是你。
好了,废话不多说,马上进入正文。在《黑道风云20年》中,二狗以黑社会为载体,讲了一个社会和人性变迁的故事。这次,二狗依然会以黑社会为载体,讲一个当代残酷社会的故事。请注意:虽然是本文的主题,可这个残酷并非仅仅是血腥的肤浅的痛,而是当今社会矛盾中那无声且深刻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