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娘没有多想,这事也就过去了。
过了没两天,沈思阮和江沉过来了。
因为皇上已经到了避暑山庄,他们随驾的人员也跟着过去了。到了时间江沉便没事了,而沈思阮他们则安排好事情也可以离开了。
两人连上京都没回,直接就到了庄子。
一家人团聚了,免不了又在一块儿吃了一顿。
沈思阮和江沉看到念念几天的功夫黑了不少,均笑了一番,念念不懂大人为何发笑,呆愣愣的直叫人开怀。
这日晚饭,薛宁突然吐的稀里哗啦,找来大夫一看,也是有身孕。
这下可好,庄子上一下有了俩孕妇,可忙坏了一干人等。沈大娘作为唯一的长辈,深觉忙不过来,江沉便做主请薛宁的母亲华氏过来了。
华氏看着女儿有了身孕,也很是高兴,带来了许多的药材和补品。
一晃在庄子上过了月余,天气还是很热。
薛宁却收到上京家里人的报信,看完消息,薛宁神色莫名,找来江妙伽将事情说了。
原来是上京的苗氏母女不安分了。
苗氏看着薛宁等人高高兴兴的去庄子避暑去了,而她则只能和小女儿天天闷在家里。
虽然家里也储存了一些冰,可母女二人不受重视,那些下人也是迎高踩低的玩意儿,见母女两个和江沉夫妻不和,便对她们多有苛待。苗氏母女火大,找她们算账,那些下人则说太太离开之前便规定了定额,超过定额的只能自己想法子。
苗氏发了一通火非但不管用,还出了一身汗,在宅子里热的恨不得挠墙。
江妙仙见兄嫂不在家,也觉得这是个机会,便对苗氏道:“娘,趁着大哥和大姐他们都不在,咱们何不出去走动走动?您之前好歹也是侍郎夫人,现在又是江府的太夫人,总归有些人给些面子吧?”
苗氏动了心,虽然前段时间因为江妙仪的事情名声不好,但是那都怪江妙伽兄妹,现在这些人不在家,她们岂不正好出门走动一番挽回一下名声?
而小女儿现在也十一岁了,用不了两年便可以说亲事了,若是自己一直窝在家里,哪有机会认识达官贵人。
于是母女两个找了机会便出府了,因为薛宁离家之前并未说她们不能出府,所以下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她们过去了。
这母女两个每天也不嫌热早出晚归,每天回来都兴冲冲的,没过多久上京城里便流传出江沉兄妹不敬嫡母,不爱护妹妹的名声。
传闻说江沉只顾自己快活,将妻子和妹妹一家子都带到庄子上避暑去了,却将即是嫡母又是姨母的苗氏和同父的妹妹扔在家里不管不问。非但如此,大热的天连冰都不给用,恼的母女两个只能去另外一个女儿家里避暑。
再传闻,说江妙伽以出嫁女的身份在江家管三管四,并且不敬嫡母。
没过两天,便有御史将江沉和沈思阮给参了。
此时还正处于三伏天,天气热的厉害。薛宁自从怀孕便吐的厉害,简直比江妙伽还严重。加上天热,薛宁更是没了胃口,不到一个月的功夫人就瘦了一大圈。
听到消息的时候薛宁等人是又气又急,可现在若是回上京,又难以忍受上京的闷热。
沈思阮和江沉及时的赶了过来。
沈思阮道:“难不成真的要回去?”
江妙伽却笑道:“咱们要是真这个时候回去了,不更是坐实了传言?”
“这害人的母女,真是一刻也不消停。”江沉更是气愤,妻子本就有身孕,又吃不下饭,家里那俩女人还不消停。
江妙伽看着几人紧皱的眉头,“她们会散播流言,难道咱们就不会?”
薛宁本来奄奄的,闻言眼睛一亮,“你是说?”
江妙伽一笑,狡黠道:“咱们也传流言就是了,而且嫂子现在的样子,可不就是被婆婆虐待的样子?”
于是三天后,江家在庄子上请了许多相识的夫人过来。众位夫人一看薛宁和江妙伽的样子,便开始怀疑上京城母女的作为。
没过几天流言变了模样。
有江家下人在外与人说,薛家嫡长女低嫁到江家,受尽婆婆虐待。每日立规矩不说,稍有不满便动辄责难。
非但如此,这江太太怀了身孕后那继婆婆还不放过,折腾的儿媳妇都快脱形了。
心疼妻子却又孝顺的江大人无奈,只能将妻子送到了庄子上养着,而自己继母却不甘心放过小两口,居然公然败坏继子和儿媳妇的名声。
风华日下啊,果然不是亲生的就不心疼。
也难为薛尚书和这样的女人成了亲家。
第七十六章
而这流言的逆转,更是让得意了几天的苗氏母女呕了半盆子血。趁着这些天薛宁等人不在上京,她们可是下了死力气对那些夫人低声下气了一段时间才得以打进内部败坏江妙伽和薛宁的名声的。
加上薛尚书在朝中也有异己,两方一合谋,就出了这么多流言。
可惜这流言刚传出几天,还没等母女两个高兴起来就来了大反转。
“这怎么又成这样了呢?”苗氏想不明白,急的在屋子里转圈圈,“肯定是江妙伽那个小贱人出的主意。”
这事她确实真相了,不过江妙伽却没打算这么容易放过她们。
接着流言又重提了苗氏当初将继女当成包袱甩给陈家的事,还把十几年前苗氏踩着嫡姐的尸体上位的事都提了出来。
上京里传的有鼻子有眼,苗氏和江妙仙再出门找那些夫人的时候已经没人搭理她们了,生怕被二人连累了名声。
“娘,大姐和大嫂她们,回来会不会找咱们麻烦?”江妙仙在这件事中出了不少的主意,但是现在事情成了这样子,她却有些怕了。
她过两年还要说亲,若是那些人家到时候还记得这些流言,会有哪家肯娶她?
江妙仙有些后悔,这次是她冲动了,不该在自己没有能力的时候去算计别人,就算是算计,好歹也等自己结识了达官贵人再说呀。
苗氏皱着眉,心里乱的很,“应该不会吧。”
过了两天在梧桐书院读书的江宇突然回来了。
苗氏很高兴,急忙拿出月钱去请厨房的人给江宇准备可口的饭菜,只是江宇刚进屋,便噼里啪啦的见苗氏二人说了一顿,“娘,你和姐姐最近干的都是什么事啊,我在书院里都抬不起头来了。你们是想害死我吗!”
要说这江宇初到梧桐书院的时候着实吃了不少苦头。虽说在岭南的时候日子过的也不好,但是苗氏心疼儿子,凡事都替他做了,倒养成他大少爷的脾气来。到了梧桐书院,非但不能随意外出,就连书童都不能带,洗衣收拾屋子全都自己来。
梧桐书院美其名曰: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到了那儿江宇好长时间都适应不过来,哭爹喊娘的想离开梧桐书院。
甚至江宇为了离开书院,多次当着夫子的面撒泼打滚,就为了书院能将他撵出去。
可梧桐书院是什么地方,怎么可能会因为你撒泼打滚就放你出去,绝对是比军队还严格,不把你教育的乖乖的,那这些夫子也就白干了这么多年了。
况且这梧桐书院这些年来可是接触了不少的不听话的纨绔子弟,别说江宇这级别的了,就是不听话的皇子,王公贵族的子弟也有不少在这受教育的。
那些人刚开始也都是一副二大爷的模样,到最后怎么样?不还是乖乖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乖乖的在书院读书。
所以江宇的闹腾也只闹腾了一段时间,他也不傻,一段时间的撒泼打滚换来的都是严厉的教训,又不见书院将他送出去,便歇了闹腾的心思,乖乖的读书起来。
而且学院的夫子都严厉,学子又都是因为各种原因被送来受教育的,与江宇相处起来更是没人让着他。
渐渐的江宇对洗衣服收拾屋子等活计都上了手,读书也像模像样了,对圣人的道理也慢慢明白,这才意识到自己以前是多么的愚蠢。
好不容易适应了书院的生活,江宇也和几个学子确立了不错的关系,却在这时听说了自己母亲和姐姐做的好事。
正好这日到了每月休沐的时候,而自己前几个月被书院看的紧不让出来,这次就急忙赶回来了。
苗氏被儿子这话问住了,愣了愣神道:“娘怎么害你了?”
江妙仙则眉头皱了皱,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更加后悔这次的莽撞了。
江宇眼睛都气红了,瞪着苗氏道:“你也不听听外面都是怎么说咱们娘几个的?我在书院都快被人笑话死了。”前段日子刚结识的几个同窗,因为母亲和姐姐做的蠢事现在也不愿搭理他了,生怕沾染了不好的东西。
“我、我这不还是为了你呀。”苗氏听儿子埋怨,顿时委屈了,她虽然也疼闺女,可闺女和儿子比起来当然更疼儿子,她这么折腾,不就是想斗垮薛宁和江妙伽,让江沉服软,她好掌家,得到太夫人该有的地位吗。
只要她掌了家,那银子不还是她说了算?到时候江宇的日子不就好过了?
可是现在自己一直疼爱维护的儿子埋怨她了,苗氏顿时觉得心疼的厉害。
“娘,您要真的为了我好,以后就消停的过日子吧,别再和我大嫂还有大姐姐闹别扭找事了。”江宇看着自己的母亲,现在才发现,自己曾经认为通情达理的母亲是如何的不懂事。若不是母亲如此,大哥和大姐也不会这么对待他们。
苗氏眼泪哗啦啦的掉了下来,掩袖哭道:“我做什么了我,我本来就是江家的太夫人,凭什么要我整天窝在这小院子里,还要看继子媳妇的脸色,就连出了门子的姑奶奶都敢给我好看,凭什么!”
她越哭越觉得自己委屈,“而且我这么做是为了谁呀,还不是为了你。我若是不掌权,哪里能存到银子,你今年都十岁了,再过三五年的也要娶妻生子,就你大哥大姐那样子,还能指望他们吗?娘不都是为了给你打算呀,你居然这么伤娘的心。”
江宇到底年纪太小,本来以为自己占着理的,可被苗氏这么一哭又觉得心疼。
是啊,不管她做了什么,都是为了他的将来,在岭南,那么苦的日子娘都不舍得让他干活,每每都是两个姐姐被推出去,为了他能有好日子过,甚至将二姐嫁给了那样的人,现在回到上京,又出了那么多的事,母亲还是只想着自己。
江宇脑子里天人纠缠,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江妙仙则淡淡的对江宇道:“你倒是好了,在书院读书一心不闻窗外事,哪里知道我和娘在家里过的日子。你看看二姐姐,都被大姐算计的嫁给了那么丑陋的男人,这日子现在过的也不好,而我呢,好歹现在还不说亲,若是我年纪大些,还不定被大姐姐和大嫂算计着嫁给什么样的人呢。我们娘三个宁愿委屈自己也不肯委屈你,当初为了不让你去书院,娘跟大哥说了多少好话,大哥都不听,你现在倒是长本事了,回来就数落娘,你眼里还有我们吗?”
通过这一会儿,江妙仙就发现了,自己这个弟弟在书院的确改变了不少,甚至隐隐的站在大哥和大姐那边。
这样的情况她是不乐意看见的。
她们几个才是一母同胞,江宇长大后才是她们的依靠,若是唯一的弟弟都不站在自己这边了,那以后她该如何自处?
所以江妙仙毫不犹豫的便将江妙仪的事也推到江妙伽身上,一句江妙仪的坏话不说,更是不提自己和母亲的那些谋划。
江宇心里的那点纠结立马就没了,完全忘了自己之前的那些豪言壮语和在书院受到的嘲笑,“娘和姐姐放心,我一定好好念书,考取功名,到时候就是大哥和大姐也不能小瞧咱们的。”
梧桐书院管的严厉,夫子也好,倒是真有不少真才实学的学子考取了功名。
苗氏听儿子这么说,这才欣慰的点点头,“这才是娘的好儿子。”
江妙伽她们一直到了八月,天气彻底不热了之后才慢慢的回到上京,而此时薛宁也坐稳了胎,胎相也不错,人也圆润了起来。
直到这时,苗氏母女这才知道薛宁居然真的有了身孕,听到那流言的时候她还以为薛宁是故意的呢。
苗氏恨的牙痒痒,恨不得给薛宁的肚子一巴掌,将那碍眼的孩子踹下来。
薛宁一回来,那些下人便忙不迭的将苗氏和江妙仙在家干的事情报了过去。这些薛宁都知道,只让下人继续盯着,并没有过去找苗氏的麻烦。
而且她知道,她不过去,那娘俩估计也不好受呢,比起当面下不来台受了气,胆战心惊才是最要命的。
当然,薛宁想的也不错,苗氏母女果然在担心着薛宁会想法子找她们麻烦呢。
但是现在对薛宁来说,最主要的还是养好身子,好好的把孩子生下来,那无关紧要的人只要看着也就是了。
而令人惊讶的是,从薛宁回来后,江妙仙见没有麻烦了,居然时常过来她这边看望她。
江妙伽过来的时候听说了,便道:“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啊,还不定打着什么主意呢。大嫂,你可得把人盯紧了,小心为妙。”
薛宁笑道:“我知道,不会上当的。”
不得不说,江妙仙又有坏主意了。
她和苗氏觉得,既然现在不好斗垮薛宁,那就离间薛宁和江沉的关系好了。
男人喜欢什么?
首先就是前程,再就是女人和孩子。
前程这方面她们母女插不上手,但是女人方面和孩子上她们可以想法子呀。
而苗氏又不好出门,于是江妙仙便仗着年纪小,之前的事情里又没有露出马脚整日往薛宁那边跑了。
弄没了你的孩子,看你男人跟不跟你急。
第七十七章
然而江妙仙想的不错,趁机给薛宁的饭食里下药,然后薛宁掉了孩子,江沉因为孩子肯定会和薛宁离心,那么她和苗氏便可趁机夺得管家的权利。可惜薛宁现在吃饭都是用小厨房,里面的人全是陪嫁带过来的薛家家生子,吃的东西更是有她的陪嫁丫头在边上看着,绝对不经别人的手,她一个外人想尽办法也没法靠近,就是想花银子收买人家都不认。
不说小厨房的人,就是她身边的丫头她都得日夜提防,生怕自己哪天说漏了嘴被小丫头听去到薛宁那里卖了人情。
江妙仙郁闷的吐血,和苗氏商量了多次也没有办法,当然她仗着年纪小,平时又不怎么说话时常去薛宁那边,有时送小孩子衣服,有时送些自己做的点心,可惜那些点心薛宁一次都没吃过。
“既然现在插不上手,那么就等生产的时候,外面的产婆总归好收买吧。”苗氏皱着眉头,没有一刻不想算计薛宁。
江妙仙道:“娘,既然大嫂这里可以收买产婆,那么大姐那里是不是也可以收买?”
苗氏眼前一亮,对啊,到时候提前打听那产婆的消息,自己多拿点银子收买就是了。
况且,就算江妙伽那里使不上力气,到时候就专门收买给江妙伽接生的产婆,以薛宁和江妙伽的关系,肯定会用一个产婆的。
这么一想,苗氏心里才好受些,她实在是太恨江妙伽了,恨不得她立即死才好。
进了九月,天气渐渐的冷了,薛宁过了早孕反应期,也变得和江妙伽一样能吃能喝的。江妙伽现在快七个月了,肚子很大,行动也有些不便了。
令她惊讶的是江妙仙和江妙仪居然一起过来了。
两人名义上是她的妹妹,她也不好将人拦在门外,便让人带了进来。
江妙仙还是以前那个模样,今年也是有十二岁了,摸样慢慢长开,带着一股清纯可人的味道。
反观江妙仪,则让江妙伽吓了一跳。
这江妙仪说起来也只比江妙伽小了几个月,当初她娘大苗氏怀着她的时候,现在的苗氏就趁机和江长封勾搭上了,暗结珠胎有了江妙仪,也是利用这,大苗氏心里气不平,生下江妙伽没多久便没了。
而江妙伽现在也不到十九岁,因为平时日子过的顺遂,保养的也和十五六的小姑娘一般鲜嫩。
反观江妙仪,不过几个月的功夫,居然憔悴成这样子,就是刚从岭南回来的时候都没现在憔悴。
若是她自己不说,估计别人都能以为她二十好几了呢。
“大姐。”
江妙仪进了门,讪笑着打了招呼,脸上虽然挂着笑,却一眼能看出来有多么的不情愿。
江妙仙跟在她后头也怯怯的叫了声大姐,两姐妹便沉默了下来。
江妙伽有些好笑,自己和这姐妹俩关系从来不好,不说流放前,这姐妹俩便不将她当姐姐看,就是她们从岭南回来后也是多方面给自己添堵。
现在居然主动上门来了,当真是稀奇的紧。
江妙仪今日也不想来,若不是自己夫君和沈思阮是同僚,关系又好,她又没有其他的门路,怎么可能到江妙伽面前低声下气。
想到自己曾经的好友华筝,不过是因为自己名声的问题,居然和自己绝交了。
她虽然气愤,可想到家里乱糟糟的事情,江妙仪只能放下面子,硬拉着不情不愿的江妙仙一起过来了。
“姐姐,你也知道我嫁了个什么样的人,可就是这样恶心的人,现在居然弄一屋子的小妾恶心我,姐姐,我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过了一会儿,江妙仪见江妙伽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只能硬着头皮跟江妙伽低头。
闻言,江妙伽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我倒是不知道正六品的方校尉是个什么样恶心的人呢。”
“大姐能不能让姐夫去说说他,对我好点....”江妙仪耐着性子说完,自己在心里都骂自己没出息,居然要求着江妙伽来帮她。
江妙伽笑,“你们家的事我们怎么好管?你姐夫又不是妹夫的爹,哪里管的了那么远。况且,你怎的不去娘家求救呢?”
江妙仪一噎,顿时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她也想回娘家找江沉,但也得江沉给她面子呀。可紧接着心里又将江妙伽恨上了,要不是江妙伽两口子,她怎么可能嫁给那么丑陋的男人。
虽然她是二嫁之身,但是好歹有个四品官的哥哥,以前也是大家闺秀的娇养长大的。要美貌有美貌,要家世家世也不错。在她看来,她能嫁给方正就是方正祖上烧了高香了,这样的男人就该供着她,事事以她为先才是。
然而并不是,她嫁过去之后竟然发现那方正居然还有两个小妾,其中一个还是方正娘的娘家侄女。
她心里恨的厉害,便使了手段将另一个打发了,方正也没在意,而另一个因为是方正的表妹,她却不好下手了。
可她不是甘心的人呐,便寻了机会使出正头娘子的威风,将那小妾打了一顿。
谁知那小妾居然有了身孕,这一打就将孩子掉了,方正娘气的要命,当场就给了她一脚。
要知道方正娘以前也只是个村妇,力气大的很,虽然知道儿媳妇是大家的闺女,可她也不是好惹的。
江妙仪被踢了一脚,便觉得这是耻辱,等方正回来的时候便哭哭啼啼要方正给自己做主。
方正也是个狠的,知道这女人的真面目,只不搭理她,还又从外面带了两个小妾回来。
江妙仪自然不能忍,便哭着回了娘家,想要江沉给自己出头。可江沉一句:“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我们不管别人家的家务事。”便将她打发了。
江妙仪去找苗氏,苗氏便出了主意让她来找江妙伽,看着让沈思阮出面帮忙解决这个问题,给她撑腰。
江妙伽看着她,从她眼中看到一闪而过的不屑,便道:“妹妹不是有许多勾引男人的法子吗,轻易使出一个来不就很好?还怕妹夫不站在你这边?想当初不就是妹妹魅力无边,才和妹夫成就好事的吗?”
对于这个妹妹,江妙伽是一点应付的念头都没有,若不是还要维持面上的情面,她都恨不能直接将人拦在门外呢。
江妙仪听出江妙伽话里的不耐,顿时有些火了,也顾不得来之前想的那样,好好求求她的想法了,当即冷眉一竖道:“我为什么会成了现在这样子,姐姐难道不知道是因为谁吗?”要不是江妙伽,她现在早就是沈思阮的妻子了。
可她却不想,若不是江妙伽沈思阮估计都不能来上京城呢。
江妙伽有些好笑,难不成她还欠了她的?
“我倒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呢,难道不是你和妹夫早就暗生情愫?否则怎么会男未婚女未嫁的时候在家中私会?”
“哼,那是我被你们算计了,如果不是你们算计我,我怎么会嫁给如此丑陋恶心的男人。我现在这样都是你们害的!”江妙仪咬牙切齿,眼睛都泛了红,“我不就是平日里对你态度不好吗,你们就如此算计我,凭什么呀。”
江妙伽眨眨眼,道:“对啊,凭什么呀,我还想问问你呢,我欠了你什么了,你背后想勾引我夫君,你勾引不成反倒和方校尉成了好事,关我什么事?他一个堂堂六品校尉,你若不答应,他还敢强了你不成?”
“你个贱人!”江妙仪蹭的站起来了,那眼神看起来恨不得要吃了江妙伽是的。她愤恨的看着江妙伽道,“都是你们害的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不得好死!你的儿子也会不得好死!”
江妙伽一听连她儿子都咒上了,顿时大怒,“来人,给我打出去。”
接着便进来几个孔武有力的婆子,上前便架着江妙仪往外走。
江妙仪被制住,嘴里骂骂咧咧的,好些下人都跑来看。江妙伽也不在意,就听青桃大声道:“大家伙可好好看着,以后这位太太再上门,直接打出去。”
江妙仙自进来打个招呼之后便隐形人一般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这会儿站起来红着脸道:“大姐姐别生气,二姐也是无心的。她也是被二姐夫和婆婆欺负狠了,没地方发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