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仿佛是在桑桑的脸上一点点的吻过去似的。
叶淮容说话的时候,原本那个负责收拾靳斯南的壮汉倒是忽然停歇了一会。毕竟叶淮容是他的雇主,他也得看叶淮容的意思办事。
桑桑也知道现下决定权都在叶淮容手上,眼下即便是浑身颤抖着也是紧咬着自己的下唇,不让自己明显的抗拒起来。
“桑桑,我几时变得让你觉得这么可怕了?”他突然又叹了口气,这才从桑桑的脸上挪开了。
等叶淮容放开了桑桑后,才见着原本靠楼梯拐角的边上忽然无声无息的多了一个人,此时正拿着一把枪指着围在安安边上的龙伍身上。
也不知道那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叶淮容倒像是后知后觉的抬头朝楼梯上看了一眼,大概对方就是从二楼的窗户里翻进来的。
方才他们只顾着靳斯南这边的动静,竟然忽略了还有援手会从楼上冒出来。
“离我远一点!”厉寅北手上的枪口正对着龙伍,他倒是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这帮打手中,叶淮容只是出钱托人办事,真正这帮黑道上混的打手中那个叫龙伍的才是老大。
果然,见着厉寅北的扳机都已经扣动了,旁边那几个壮汉也是心头大骇起来,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
厉寅北见着他们退出了几步之外,这才弯身下去一把抱起了安睡中的安安在怀里。其实就在他弯身的瞬间,方才被他枪口指着的龙伍早已一记勾拳过来,那厉寅北仿佛是预见着对方就会有这一招,抱起安安后快速起身时甚至都没有看一眼面前的状况,早已一记飞腿扫了过去,面前自以为会趁机占到便宜的龙伍应声落地,等他正要奋力跃起时,厉寅北手上的枪口早已顶在了他的脑门上。
不过是数秒的时间而已,厉寅北动作之快,边上的那几个壮汉眼下也是看得目瞪口呆,毕竟老大被人拿枪指着脑门,他们也忌惮着不敢轻举妄动。
“安安——”桑桑见着安安已然被厉寅北抱在了怀里,这才喜极而泣的喊道。
她刚出声的瞬间,方才忽然迟钝了下的叶淮容才猛地一把抓住了面前的池桑桑。
只不过他刚出手的瞬间,原本还趴在木板废墟堆里的靳斯安忽然一跃朝前,一阵风似的扑向叶淮容,直带的一地的木屑和灰尘也跟着漫天洒落起来,他这样直面实扑上来,其实是最最没有技巧的打斗方法,却是最最管用的法子,那力道之大扑的叶淮容也是脚步踉跄起来。
靳斯南趁着叶淮容力道松动的瞬间早已一把将桑桑揽在怀里,自己背对着叶淮容朝地上伏地滚去。
只听得一声巨响,那子弹的力道冲的靳斯南的身体也跟着颤动了下。
随即就响起枪支落地的清脆声音。
方才叶淮容的那一枪是打在了靳斯南的身上,不过眼尖刚带到他出手掏枪的厉寅北早已扣动扳机,下一秒便将叶淮容手上的枪支击落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恩靳先森的苦日子终于要到头了
第103章
方才叶淮容的枪支刚被厉寅北击落在地,厉寅北的手法倒是快得惊人,不过是一晃神而已,他面前的龙伍正要出手,他那黑洞洞的枪口早已归位重新顶在了龙伍的面前。
饶是在黑道上混了大半生的龙伍也是心知面前是遇上高手了,他这么一想着,竟然也跟着吓出了一脑门的冷汗来。
那叶淮容手上的枪支虽然是被厉寅北击落在地,连着零件都散落了一地,虽然没有伤到他的身上,不过他的手心也是被震的麻痛起来,大概是自知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他眼下甚至顾不上还麻痛厉害的右手,忽然改而扑向了角落那边过度惊吓中还没有回过神来的徐程婕。
只是,他还没靠近徐程婕,前方忽然袭来一个不明物体,他耳边直觉得风声将至,下意识的扭头朝身后望去,果然正有一口破碗朝他脸上砸来,是刚赶到的陆可非见此情景立马就猜中了叶淮容的打算,正好见着门口边上有口残缺的破碗,他这才骤然弯身,起来时手上的那口破碗已经甩手出去。叶淮容自然下意识的朝边上避了下,那口残缺的破碗立马跟着应声落地。
叶淮容这么一停顿,下一秒,陆可非早已奔至他的面前。
大概也是知道自己结局的了,叶淮容这才颓败的坐到了身后的长椅上,方才还穷凶恶极的他此时突然抽搐起来,而且连着呼吸都有点困难起来。
陆可非见着里面的人几乎都被控制住了,这才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没几分钟后,早有警车呼啸而来,警察同志立马跟着纷至沓来。显然,先前厉寅北他自己过来时就已经通知警方的了,只是怕警方动静太大功败垂成惊动歹徒才让警方暂缓过来善后的。
池桑桑方才被靳斯南混乱中硬拽到怀里,之后顺势就朝地上翻滚而去,她这半天来精神本来就高度紧绷着,方才只听得那枪声,仿佛心头那根脆弱的弦终于是轰然断裂,一时间大脑里空白的仿佛是游离出了身体之外似的。
直到觉着身上的靳斯南忽然将自己扶起了点,正无比焦灼的问道,“桑桑,你有没有事?”
“斯南,我没事——”说也奇怪,这么大惊吓过后,眼下又这般真切的听到靳斯南的声音,一直晦暗的重压忽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连着神智都没有缘由的清灵起来,她有些吃力的坐起来,这才留意到靳斯南身上的衣服似乎湿漉漉的,她下意识的伸手碰触了下,随即就看到自己手心里的血渍,下一秒早已惊恐万分的喊道,“斯南,你哪里受伤了?”
“没事,一点皮肉伤而已——”靳斯南大致看了下桑桑身上,知道她并没有受到明显的伤势,原本一直紧绷着的心头早已放松下来,许是见着桑桑对自己还是无比紧张的,他突然就朝桑桑咧嘴傻笑起来,而且因为方才打斗间,他也早已是灰头土脸的,这么咧嘴一笑,只见着一张黑脸上露出一口齐整的白牙,反倒是不合时宜的显得滑稽起来。
“怎么可能是皮肉伤,刚才那个人下手那么重——”池桑桑不用想也知道靳斯南肯定是说谎的。
“老婆你终于知道心疼老公了,回家后——”边上纷至沓来的警察同志正拿出明晃晃的手铐给那些个同伙拷上带走,许是劫后余生的缘故,靳斯南却还是心情大好的说道。
“刘队,赶紧的,给我把前面那个都重伤了还不忘调。情的傻小子送上救护车!”边上的厉寅北大概是听得耳朵发痒起来,眼下没好气的和附近一个领导模样的中年人交代道。
“就过来了。”那个叫刘队的体型颇为魁梧,长的浓眉大眼一脸的浩然正气,大概是长年出差在外执行公务,肤色倒是黑的发亮起来。
果然,他话音刚落,医用推车早已推到了门口处,二话不说就把分明是伤患的靳斯南往推车上抬去。
“三哥,要不把安安也抱我这里来——”靳斯南这才冲着厉寅北喊了一声。
“一点乙醚而已,待会就会醒过来的,难得可以陪安安玩下,你赶紧麻利的在我面前消失吧,我善后也快点!”那个叫厉寅北的中年男子看着似乎和靳斯南差不多年纪的,不过那说话的口吻却又像是狂妄惯了的,桑桑见着医护人员正要把靳斯南往外边推去,她知道安安没有大碍后反倒是更紧张着靳斯南的,眼下便也跟着怯怯的交代道,“三哥,那我先陪斯南去医院了,安安就麻烦你帮忙照顾下了。”
“恩,放心吧。”厉寅北对桑桑态度好歹还算是客客气气的,桑桑见着靳斯南都这么放心的,想必面前之人也是可以信任的,这才跟着推车朝外边的急救车上走去。
“哎,这里还有个毒瘾发作厉害着呢,你们也不能见死不救啊!”陆可非见着一帮人把靳斯南抬出去后,这才跟着在后边喊道。
“吸毒!放着好端端的日子不过非要这么糟蹋自己!”那个叫刘队的人没一会就利索的从叶淮容身上搜出了一叠资料出来,见着里面护照什么的都齐全了,显然是干这一票就要远走他国的,他大概是这种事情也见多了,眼下颇为感慨的总结起来。
不过方才被陆可非这么提醒了下,没一会又有一辆推车过来把毒瘾发作的叶淮容抬上了推车。
边上一直呆呆愣愣着的徐程婕不知道是受了刺激还是怎么的,警察过来将她也戴上手铐一同去警局做笔录起来,她也是讷讷的毫无反应的。
好歹见着伤患也被送去救治,至于歹徒也都被拷上带到警车上去了,那个叫刘队的中年人这才走到厉寅北面前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胆子也算是够肥了,竟然拿着一把仿真枪和这帮不要命的歹徒正面作战——”
“刘队你也知道,作为一名合法良民,这违法的事情我是坚决不碰的!”厉寅北一改先前的冷冰冰,眼下忽然跟着嬉皮笑脸起来,大概是想要就此蒙混过关的。
边上的陆可非则是看得嘴角微扬起来,他自然清楚着厉寅北的德行,刘队即便再大公无私铁定拿他是没办法的。
“就凭你这把仿真枪就好进去蹲个一礼拜了!”那个叫刘队的果然是公事公办板着脸应道。
“刘队,我只是为了哄小侄子开心,特意带了把玩具枪给他玩玩的,和仿真枪可是有着本质区别的,你可不能冤枉良民。”果然,厉寅北下一秒就睁眼说瞎话起来,而且他虽然左手抱着昏睡的安安靠在他自己的肩侧,就这几秒的时间,他就鬼魅般的将手上好端端的一把仿真枪分解成七零八落的零件,那些个零件随即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陆可非知道在短短的数秒之内把完全分解的枪支重新组装完毕才是厉寅北的真实水平,不过见着面前的刘队也是憋得气急起来,偏偏厉寅北还一副顶顶无辜良民的模样,饶是陆可非也是看得哑然失笑起来。
“你别以为分解成零件了我就不追究了——”那刘队见着厉寅北这幅痞子样,还是丝毫不为所动的应道。
“刘队,凡事也不能这么拘泥是吧,你们这都为人民服务的,按着以人为本的出发点,总得也有破例的时候是吧?”大概是见着那刘队有动真格的迹象,厉寅北这才话里带话的提醒起来。
果然,被他这么一说,大概那刘队和他之间本就有些过往的,眼下一时间气得噎住了,之后才冷冷的甩下一句应道,“下次我要是再放你一马我就不姓刘!”说完后才转身大步朝外边走去。
“可非,好戏也看得差不多了吧?小家伙待会就要醒了,你赶紧看下你自己车上有没有玩具什么的,赶紧拿过来到我车上。”厉寅北说时这才抱着安安朝外边上他自己的车子那边走去。
“哟,三哥,安安算是很好带的了,哪犯得着我拿那些个幼稚可笑的玩具过来?”
“万一我哄不住这小屁孩,这要是传出去三哥的脸面往哪搁!”厉寅北说完就不再理会身后的陆可非。
陆可非这才自认倒霉的到他车上去拿了平常给莹莹备着的玩具过去。
池桑桑跟着靳斯南的那辆车子到医院后,靳斯南立马就被推进了急诊室里,他的后背上自然是被砸了重伤,不过最严重的还是叶淮容打在他肩侧的那一发子弹。
医生检查后就要对他进行手术。
桑桑心头虽然又无端的紧绷了回去,不过好歹在靳斯南被推进手术室前,她倒是并没有害怕的样子,只是对靳斯南说道,“我在外面等你。”
“恩,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仿佛是知道桑桑的所言所想,靳斯南这般应道,桑桑果然是立马跟着点头起来,随即他就被推进了手术室里。
幸好那手术进行的无比顺利。
几个小时后靳斯南就被推了出来。
他自己要求的局麻,手术后推出来意识还是清醒着的。桑桑一直等到把靳斯南在病房里安顿下来后,这才瘫坐在他床沿边上,浑身都像是要散架了似的。
“你要不先去吃点东西?”此时都已经是大半夜了,靳斯南这才想起来桑桑似乎还滴水未进,他自然是无比心疼的问道。
“不用了,我先去洗个澡。”被靳斯南这么一提醒,桑桑倒是想起来自己浑身上下都黏糊糊的很,因为是VIP的病房,配备浴室和电器的。桑桑说完后就进去浴室里冲澡去了。
等她出来时,毕竟这一天过得前所未有的惊心动魄,此时才觉得疲乏的厉害,眼下便躺到前面的沙发上休息起来。
“桑桑——”房间的灯也被桑桑关了,隔着那皎洁的月色,靳斯南忽然喊了她的名字。
“斯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倒是受惊的立马赤脚就走到了他的床沿边上。
“没有。就是想和你说说话而已。你躺边上休息一会吧。”靳斯南说时他自己有些吃力的朝侧边上挪移了下。
好在这多功能病床也是加大号的病床,比常规的病床要宽敞上许多。
“不用了,碰到你身上的伤就不好了。”桑桑立马拒绝起来。
“你陪我说会话吧。”未料到靳斯南还是不依,桑桑本就心软,眼下这才小心翼翼的在侧边上趟了下来。
靳斯南这才握住桑桑的手心,分明歉疚的说道,“桑桑,对不起——”
“斯南,都已经过去了,没事了。”桑桑自然知道靳斯南说的是药片被徐程婕调换的事情,其实若不是那时靳斯南不放心特意托了毫不知情的赵晨光帮忙,也不会有后面这么多的风波。
不过这冥冥之中的劫难变数,又有谁说得清楚呢?
“伤口现在不疼了吧?”靳斯南说时摸索着往桑桑的腕间探去,那个狰狞的伤疤早已在他心上生根发芽的了。
“恩,早就不疼了。斯南,你最潦倒心力交瘁的时候我坚持要离开你,你是不是恨死我了——”池桑桑也是鼓起勇气说出深埋在心头的话。
“是的,我就想着,你为什么要离开我,没想到这个答案,居然迟到了这么久我才知道——”
“斯南,可能我的心理素质的确不是很好,那个时候去医院里检查医生诊断也是重度抑郁症,我自己也就对此深信不疑而且越陷越深,有时候连着一天都觉得很难熬下去,无端就觉得活着好辛苦,神志不清下甚至还差点做出让我自己悔恨终身的事情来。那天本来是我自己在阳台前面晃荡着,可是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安安也抱到阳台上了,等我自己突然清醒过来时,安安就被我随意的放在阳台上面,只差一点他就要掉下去的了。大概是他突然受惊哭起来,我这才猛地清醒回来把安安抱回去里面了。我真的好怕依我这样糟糕的状态,要是安安被我连累的有丁点闪失的话,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许是说到了她自己心上最最难以面对跨越的鸿沟上了,池桑桑说着说着,不知何时声音都哽咽了起来。
靳斯南这才想起来那天他回到家里,安安是在摇篮里哇哇大哭的,而桑桑,就像是受惊的夜猫似的,躲在不见光的窗帘下面瑟瑟发抖着。
原来如此。
她不过是为了安安的缘故,生怕那时抑郁症严重的自己留在安安身边,会对安安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即便是那万分之一的隐患都不可以的,这才决绝的离开了他。
一念至此,他只觉得心疼的难以言语起来,黑夜中只是愈发紧的握住了桑桑的手,仿佛这样便能教她知晓着他此时的心境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终于要写到结局了。。。。。
厉三哥真是酷爱刷存在感啊o(╯□╰)o
第104章
“斯南,还有孩子的事情——我吃了两年多的药,医生说药效的副作用会导致宝宝先天性畸形,建议我早点流掉。我怕时间越久,就会越狠不下心,总想着运气好的话会有那万分之一的概率,还是忍不住要变卦想要留下他,所以才逼着自己硬下心来——对不起——”她是才说了一声对不起,忽然就发力的咬在她自己的手背上,这样拼命的忍住,可是那心头的悲恸之意,直到此时还是那样的伤及五脏六腑。
“桑桑,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你最需要我的时候,可是我都没有在你身边。”夜色中靳斯南早已伸手过来将桑桑的手心紧紧的握了回去,他是只要一想到她手腕上的伤疤,就不能去多想那段时日里她到底是如何捱过来的。
一想到这,他便觉得心头大痛起来。
他是痛恨他自己的粗心大意,竟然一点都没有想到这方面上去。其实那段时日,若不是他全幅心思都扑在了工作上面,只要稍微花点心思在桑桑身上,至少也能察觉出桑桑的异常之处,也不至于走到后面分开的地步。
“桑桑,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你一定要记得,你还有我在,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恩,我知道了。”池桑桑说时也是拼命的点头起来。
其实心结解开后,池桑桑的心头也是前所未有的轻松起来,说也奇怪,先前她自己心头那时不时就要窜上来的惊惧低落也跟着消失的无影无踪的了。
此时再去回想那段被抑郁症折磨的日子,桑桑只觉得遥远的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似的,可是却又是她自己切身经历过的点点滴滴,她也不知道那段时日自己怎么了,就是走不出她自己的心魔。
眼下能够这样豁然开朗起来,放下折磨了好几年的心魔,桑桑都不知有多少的庆幸与感恩起来。
许是两人都尝过这分开折磨的滋味,眼下这样说开来后,只觉着小别胜新婚似的。
到后面其实两人都已经困得快睁不开眼睛了,还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到最后都根本记不得那时说的话了。
靳斯南和池桑桑一觉就睡到第二天早上了,直到值班护士过来时桑桑才仓促的起来,她自己去浴室里快速的洗漱好,又拿了洗漱用品出来给靳斯南也洗漱了下,桑桑刚弄好,厉寅北就带着安安过来医院了。
这大清早的,安安倒是元气满满的活蹦乱跳起来,过来病房时才一见着桑桑和靳斯南都在早已大声喊起来,而且立马就朝靳斯南的病床前奔去,安安刚扑到病床前,见着自家老爸正晦气的趴在那里,安安立马跟着奶声奶气的问道,“爸爸,你怎么了?是不是打坏蛋时受的伤?”小家伙昨晚醒来后就要嚷嚷着回到靳斯南身边去,被厉寅北正色告知他亲爱的老爸此时正和坏蛋英勇搏斗着,为了避免让靳斯南分心,只能在这里过一晚,小家伙这才巴巴的盼着天亮。
“爸爸的身手,坏蛋哪里伤得了我。只是回来时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你看爸爸现在又要打针又要住院的,所以叫你平常出去玩一定要注意看路——”靳斯南虽然是睁眼说瞎话的,不过还是不忘时刻教育安安起来。
“哦,可是安安摔跤了爬起来就没事了的。”小家伙虽然对靳斯南的回答深信不疑的,不过眼下还是是懂非懂的问道。
“安安,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你伯伯平常可是不兴这么早起的——”靳斯南虽然是趴着的,不过也不影响他看到边上分明还是睡眼惺忪的厉寅北,眼下便又问起自家的宝贝儿子来。
“爸爸你不是常说早睡早起身体好的吗?”小家伙倒也是知道活学活用的了,说完后还一脸认真的望着身后的厉寅北。
厉寅北可算是看出来了,这亲生的就是不一样,而且一想到昨晚安安醒来后,他也知道那个时间点靳斯南差不多在手术中,这种事自然是不要让小家伙知情的好,他可是使出了浑身的招数才把小家伙稳住睡下了,不过此时回想起来昨晚为了一个小屁孩自己忍辱负重的场景,他嘴角还是无端抽动了下。
大概是见着面前的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厉寅北没坐多久就以补觉为由回去了。
能够这么安然无恙的带安安回来,若不是有厉寅北在,桑桑还是后怕的很,心里对厉寅北自然是感激的很。
等着厉寅北走后,她这才问道,“斯南,我们几时请三哥来家里吃顿饭吧?”
“他孤家寡人形单影孤的我就怕他见了眼红——”靳斯南嘚瑟的应道,话说他此时算是明白了以前自己单身时陆可非强烈要求去他家里吃饭的用意。
不过——他又忽然微侧过来扭头望了眼身侧的桑桑,这才若有所思的想着,唔,貌似这个法子也还算凑合。
靳斯南的伤口恢复的还算是很乐观,没过几天后就出院回家休养了。
他因为伤在后背和肩上,白日里穿好衣服人模人样的,倒也不太瞧得出来受伤了,公司里偶有要紧的事情,他也是及时的过去处理。
休养了一个星期后,靳斯南和池桑桑配合警方去了趟公安局做笔录。
叶淮容和徐程婕的判决很快就下来了。
徐程婕利用职务之便做出有违医德的事,取消医生从业资格,而且涉嫌参与绑架儿童的犯罪行为,判刑一年。
叶淮容涉嫌绑架儿童,还有参与毒品交易,数罪并罚,判刑十年。
警方调查中还发现了协和的总经理言湛竟然给叶淮容提供资金,以便他能叫动同犯,言湛也因此被带去公安局接受进一步调查。
看到叶淮容判决书的时候,池桑桑心头也是沉甸甸的。
靳斯南瞧出她的心不在焉,而且他也清楚着叶淮容没过几天就要被警方送到外地的监狱去服刑,便对桑桑说道,“你去看下淮容吧,我到车上等你。”
“恩。”池桑桑也未料到靳斯南会看出自己的心思,眼下便也点了点脑袋。
靳斯南和局里的人打了招呼,他自己离开后,池桑桑便被带到了会见室那边。
许是这周边的环境都压抑的很,池桑桑坐在那边无端就心神不宁起来,直到觉着前方有声响,她这才立马抬头朝前方望去。
过来的果然是叶淮容。
大约是被强制戒毒的缘故,他整个人相比先前愈发的削瘦下去,连着精神也是萧瑟多了。
“淮容,你——还好吧?”面前的这个人亲手绑架过她的孩子,亲手把扳机扣动对准了靳斯南,可是不管怎么说,她对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的愧疚之意。
若不是为着她的缘故,他也不会越陷越深走到现下这样的地步吧。
“你说呢?”叶淮容大概也已经知道了他自己的判决结果,眼下依旧吊儿郎当的问道。许是沾了毒品的缘故,他问归问,整个人的精神风貌都是无比消极的。
“对不起——淮容,我也不知道你怎么会沾上毒品。不管你怎么看待我,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好好表现,争取减刑早点出来——”池桑桑说时只是顾自低着头,好一会后觉着对面的叶淮容还是沉默不语着,她这才继续开口说道,“不管怎样,在狱中好好照顾自己——”她说完后,这才忽然起身,看都未看就要朝外边走去。
“桑桑,我这毒瘾在读书时就有了的,只不过以前一直很好的控制住剂量而已。我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是我自己的贪念作祟,你没必要为此活在自责中。”身后的靳斯南忽然开口说道。
果然,桑桑闻言,背影立马跟着僵在了那里。
不过她也是没有停留,继续僵着身子朝外面走去。
桑桑的身影随即就消失在了叶淮容的视线里,他嘴角边这才浮上来一丝苦笑。
得又何欢,失又何愁,恰如南柯一梦。
只要她的真心还为他敞开,即便早已化作以往他最最不屑的友情,那也是他叶淮容修来的福分。
可惜,这个道理,他却直到这一刻才明白过来。
而这个迟来的觉悟,却是他此生要度过的十年铁窗。
从公安局里出来后,靳斯南和池桑桑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去提叶淮容和徐程婕的事情了。
桑桑关心靳斯南的伤势恢复情况,靳斯南则关心和桑桑的婚内和。谐情况。
两人关注的侧重点根本不同。
所以每当一到晚上,桑桑总觉得自己要忙得团团转起来。
桑桑也顾虑着靳斯南背上的伤势,偏偏他又是洁癖惯了的,要十天半个月不洗澡那是不可能的,她每晚还得伺候着靳斯南沐浴更衣,靳斯南每当这个时候就会心神荡漾的厉害。
当然,即便他再怎么想入非非起来,都被桑桑以伤势未愈而拒绝未果。
“斯南,晚上妈打电话过来说她和爸明天下午回来,明天下午给安安也请个假,一起去机场接爸妈——”桑桑说时把靳斯南身上的那条薄毯盖在了他的后背上。
“恩。”靳斯南也点头应道。
“还有——爸他也上去年纪了,你——”桑桑也知道靳斯南对他父亲一直是避而不谈的,虽然和爸妈一起生活的时间不算太长,桑桑也是能看出靳斯南和他父亲之间的不自然,毕竟一家人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眼下她斟酌了下还是开口劝道。
“桑桑,你放心好了,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的。”靳斯南见着桑桑欲言又止的,不过思来想去,都是为着他的缘故,心头涌上来一股暖意后,倒是满口答应起来。
其实他以前的确是和靳时培闹过别扭的。那时他本来毕业回国后一心打算从医的,未料到靳时培却是一意孤行非要他子承父业进入锦大,甚至不惜以断绝父子关系来相逼。
那时的他虽然表面上是顺从了父亲的意思,不过两人的关系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跌入谷底,加之这对父子俩都是固执的可以,饶是刘慧玲对两人也是毫无办法。
大约是此时他自己也身为人父,以前心头介意的事情,此时想来,其实不知不觉中是早已释然的了。
毕竟天底下这为人父母的苦心,都是一样的。
“恩。”池桑桑闻言,心头这才放心下来,她自己困乏的可以,眼下虽然躺在靳斯南身边,扯了点被沿在胸口处,就迷迷糊糊的合眼要睡觉的了。
“桑桑——”他忽然又微侧过来痴痴的喊了声她的名字。
“唔——”桑桑也只是含糊的应了一声,因为靳斯南这几天伤口快好了老是嫌背上痒,她自己半睡半醒间就抬手在他背上象征性的轻挠了下,一边口齿不清的问道,“现在不痒了吧?”
月色如许,她就在他的枕际,触手可及。
他再望过去时,她却是早已沉睡过去了。
这世上即便再轰轰烈烈的爱情到最后也不免落入俗套的圆满。
而他,宁愿就这样和她过活生命中最最平凡琐碎的每一天,这是他这辈子能够做到的对她最长情的守护。
与子偕老,此生不悔。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抱歉结局修改了好几遍,所以更新晚了点,后面会有安安小盆友的番外滴~~
有亲在问厉boss的文,厉boss的梗是很早前就想好了,最近因为工作挺忙的,想休息一段时间再开新文,这样到时候更新也有保证,有兴趣的亲们可以先到新坑《何欢一诺》收藏下哦,这样开文更新后第一时间知道,还有亲们到时在新坑登陆留言送红包哦~(^_^)~
第105章
话说靳斯南出院后回家休养的某晚,桑桑帮靳斯南换好睡衣后,她自己也是到盥洗台那边胡乱洗了把脸,抬头时正要转身出去时,未料到靳斯南忽然自她身后轻轻揽住了她的腰肢。
“老婆,我背上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某人的下巴抵在池桑桑的肩侧,意有所指的说道。
“万一碰到伤口了怎么办,等拆线后伤口愈合了再说!”桑桑虽然平常对他还算是百依百顺的,这方面倒是相当有原则的,眼下也是毫不客气的应道。
“哎,可是最近内火有点旺——”某人继续无辜的说道。
“哦,你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来,我熬好了降火的凉茶,现在去喝应该凉的差不多了——”池桑桑说时拍了下她自己的脑门,显然靳斯南不提的话她还真是忘到脑后去了。
靳斯南:。。。。。
第二晚,越挫越勇的靳斯南决定再接再厉。
话说他倒是觉着被人伺候擦背的滋味的确是够*的,尤其那个人还是桑桑来着。靳斯南即便憋得内火旺盛,还是颇为享受桑桑的辛勤成果。
反倒是安安小盆友见着桑桑每次伺候自己老爸洗澡后,出来时都是累得出了一身的汗,而且不知为何脸上也是红扑扑起来。
小家伙想着自己有时候跑步跑太久了就会是这样的反应,便以为多半是妈咪太累的缘故,而且见着桑桑帮自家老爸洗澡都能洗上大半个小时,之后帮自己洗就胡乱的没一会就敷衍完毕了,莫名上来危机感的小家伙于是私自做了个决定。
池桑桑自己收拾好家务后,差不多是替某人擦背的时间了,她便换了拖鞋打算朝浴室里走去,未料到小家伙不知从哪里拿了条他自己专用的儿童毛巾,无比殷勤的说道,“妈咪,今晚我帮爸爸擦背吧?”
“安安还太小了,以后长大等爸爸老了,再帮爸爸擦背,好吗?”自家的娃这么懂事,池桑桑自然是无比欣慰的,眼下也是一脸宠溺的哄道。
“可是老师说,在家里要主动帮爸爸妈妈忙的才是好孩子。”小家伙继续稚声稚气的应道。
桑桑见着小家伙一脸的期待,生怕会挫败小家伙的积极性,加之又想到某人似乎越来越没个正经了,眼下便也点点头说道,“那行吧,你进去帮爸爸擦下背,不过爸爸背上受伤了,不能碰水,你就让爸爸把毛巾给你拧干后再帮他擦——”
“恩,知道了!”小家伙得了桑桑的鸡毛令牌,立马欢天喜地的往浴室里跑过去。
话说和爸爸在浴缸里打水仗什么的都是好久前的事情了,安安也是心急的很。
靳斯南自己进去浴室后,早已迫不及待的脱了上衣,对着镜子看了一眼自己的身材,话说这么完美的腹肌胸肌肱二头肌,桑桑居然都无动于衷!!!
肯定是他呈现在她面前的姿势不对劲。
于是,空闲的没事干的靳斯南居然对着镜子一遍又一遍的摆造型,直到他觉着终于找到了某个平衡点,自以为是最完美的姿势,就硬杵着保持姿势干等桑桑过来。
结果,安安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阵风似的跑进来。
“妈咪就要过来帮爸爸擦背了,你先出去玩吧!”靳斯南生怕小家伙破坏自己的氛围,眼下立马劝说起来。
“爸爸,这次让安安帮你擦背吧!”小家伙说时献宝似的把他自己手上的小毛巾巴巴的展现给靳斯南看。
“不用了——”靳斯南自然是立马否决起来。
“可是安安都和妈咪说好了的——”小家伙似乎也看出靳斯南的态度,眼下说时倒是有些闷闷不乐起来。
“咳——爸爸忽然觉得伤口恢复的差不多了,让爸爸自己试试看吧。”靳斯南看出小家伙失望的神情,这才轻咳了下应道,说时就顺手拿了条边上的毛巾轻而易举的擦了下他自己的后背。
安安小盆友对自家老爸简直是盲目性的崇拜,就连眼下靳斯南不过是拿着条毛巾反手擦背的姿势都觉得自家老爸酷呆了。
而且他一激动倒是忘记了自己奔过来的主要任务,立马觉得有必要和妈咪分享下这个好消息,随即又一阵风似的跑出去了。
靳斯南好不容易见着捣乱的小家伙奔出去了,这才立马把手上的毛巾甩到旁边的架子上去了。
话说要蒙这么个小屁孩,简直不要太轻松!
“妈咪,爸爸说他伤口好得差不多了,这样安安是不是就可以和爸爸打水仗了啊?”外边走廊上立马传来小家伙的请示声。
毕竟,小家伙还是知道这个家里到底谁才是有最终的决定权的。
“打水仗还不可以,不过爸爸说他伤口好得差不多了?”桑桑分明是求证的意味。
“恩!”小家伙无比实诚的应道。
“那就好,我终于用不着天天伺候他洗澡了!”桑桑说完后随着脚步声逐渐远去,她的声音也渐渐听不到了。
一个人孤零零杵在浴室里的靳斯南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似乎小家伙又坑了他一次!他自己干等了好一会都不见着桑桑过来搭理自己,这才有些头疼的朝外边走去。
果然,在小家伙言之确凿的描述下,池桑桑从这一天起,终于用不着给靳斯南干擦背这么无聊的活了。
当然,不抛弃不放弃的靳斯南晚上又立马有了想法。
既然他后背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入睡前他倒是冠冕堂皇的跟着不安分起来。
小家伙已经被靳斯南培养起到隔壁房间去睡了,靳斯南大晚上的要是有什么念头倒是方便多了,这方面来说,靳斯南对自己的先见之明还是颇为赞许的。
还好,桑桑大概也是知道某人已经憋太久了,而且她也是打心底里以为靳斯南的伤口好得差不多了,便也由着他胡来。
某人也没有料想到桑桑竟然会这么轻易的答应下来,这心。猿。意。马起来自然动作也就控制不住的激。烈了点。
结果,还没多久,桑桑觉得靳斯南忽然停滞了下,她这才有些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背上好像微疼——”某人这才炯炯有神的应道。
“伤口怎么了?”桑桑闻言早已伸手去摸床头前的按钮,啪嗒一下,灯亮起来,她倒是立马被吓得倒抽了口冷气。
靳斯南的背上分明是有鲜血冒了出来。
某人方才的运动过于激烈,后背上原本结痂的快要脱落的伤口居然裂开出血了。
伤口都裂开的这么严重了,居然还轻描淡写的一句微疼,桑桑也真是被他气得够呛。
而且桑桑是最怕看到出血的伤口的,眼下早已如临大敌的起来要去找药水过来。
靳斯南大约也是知道自己错了,桑桑给他涂药水时,他倒是难得安分的趴在那里任由桑桑折腾。
结果,桑桑刚涂好药水,又要靳斯南起来赶紧去医院里包扎下。
“我自己就学医的,这么点小伤口真的不需要奔去医院的——”靳斯南难得气场稍弱的应道。
“你的手又不是长在后面的,够得着给自己的后背上药包扎吗?”靳斯南不还嘴还好,这么一还嘴,池桑桑愈发觉得闹心起来。
自觉理亏的靳斯南这才心虚的顺从桑桑的意思一起去了医院。
这三更半夜的,她们也只能去最近的医院里挂急诊。
未料到坐诊的是个头发花白看着都快要退休的老大爷,加之是在晚上,老大爷可能眼神也不太好,对着靳斯南后背上的裂伤研究了好一会,又把他自己的那副老花眼镜推了又推,这才颇为不解的问道,“伤口本来都愈合的差不多了,怎么还裂成这样?”
“不小心磕到了——”靳斯南随口应道。许是他自己就当过医生的缘故,对着这种慢动作低效率的医生他实在是没什么耐心。
“那就没办法了,只能再缝个几针了——”老大爷思考了一小会后才无比负责的做了个决定。
结果,看到老大爷说完后再次推了下他的老花眼镜,饶是桑桑也是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下,没一会就火速的撤离这家医院改成另外一家医院去了。
不过这么折腾了一回,靳斯南重新养伤的这阵子倒是老实了许多。
好不容易熬到伤口痊愈了,靳斯南这才重新嘚瑟回去。
趁着桑桑在厨房里做晚饭,他自己这才踱步到卧室里,随手拿了睡袍就往浴室里走去。
等他洗了个香喷喷的热水浴后,回到卧室里,就见着安安坐在大床上,正在无比卖力的吹起气球来。
靳斯南无端眼角都跟着跳动了下,心头早已上来一丝不好的预兆。
果然,他一走近,就见着床上横七竖八的乱丢着很多的避。孕。套!
“爸爸,你买了有水果味的气球都不给安安!”小家伙一见着靳斯南过来,居然还抱怨起来。
“这个不能吹的!”靳斯南早已眼捷手快的把安安手上的避。孕。套拿回来,顺带着把床上那一大堆散落的也都抓了回去。
“为什么不能吹啊?”小家伙居然还无比好学的追问起来。
“因为——这个不容易吹,你看,爸爸把他们全部都扔掉了!明天爸爸给你买一打好吹的气球来!”
“哦。”小家伙这才知足的点点头,“妈咪让我过来问下晚上你想吃什么?”小家伙眼下才想起来自己被桑桑派到楼上来的任务。
“你告诉妈咪,能吃。肉就成——”靳斯南这才抽动了下嘴角,望着被自己扔进垃圾桶里的那一大堆套。套,他忽然觉得小家伙这坑爹的本领倒是越来越强了。
“知道了!”小家伙说完后就蹦下床,才奔到楼梯口,大概是偷懒起来不想下去,就对着楼下无不卖力的大喊起来,“妈咪,爸爸说他晚上能吃。肉就成!”
身后的靳斯南神色再次微妙了下,随即跟着肝颤了下。。。。。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安安小盆友,乃确定不是来坑爹的~(^_^)~
第106章
有了小家伙之后,靳斯南就觉得自己和桑桑的二人独处时光实在少之又少。
于是在结婚四周年纪念日时,靳斯南特意起了个大早,衣冠楚楚的去取了花,还特意去请了摄像师,专门拍与池桑桑的婚后纪念册。
结果摄像师一过来,酷爱镜头且镜头感超好的安安立马霸占了全部的镜头,加之他的确生的粉雕玉琢,摄影师倒是对小屁孩的要求百依百顺,而且安安自己上镜还不算,还要时刻拉着池桑桑一起出镜。
在一边被直接忽略的靳斯南好不容易趁着小家伙跑到屋里的空隙档凑到桑桑旁边,在摄影师的建议下,和桑桑一起挨着坐到院子里花丛前的长木椅上,两人还来不及合一张双人照,刚去屋里的小家伙又风驰电掣的跑出来,手上还拿着一把心爱的小手枪,毫无违和感并且硬生生的挤在了池桑桑和靳斯南的中间。
爱子心切的池桑桑自然是笑意盈盈的看着小家伙,莫名觉得堵心的靳斯南还是不愿意和池桑桑分的太开,想着反正就是拍张照的时间,自己屈就一下就好了。
结果,他脑海里刚浮上这个念头,小家伙稚生生的声音毫不客气的在他耳边响起,“爸爸,你把我挤到了,朝旁边靠过去一点。”
某人的嘴角顿时抽搐了下,不过本着老子不和儿子计较的原则,大度的往旁边挪了一点。
“爸爸,你挪了和不挪没什么区别,再过去一点。”被挤到的小家伙继续嫌弃的嘟囔了一句,靳斯南本来想适时的展示下自己在家里的话语权,他刚正色喊了句“安安”,结果池桑桑的眼神倒是不失时机的飘了过来,“斯南——”
“老婆,这样差不多了吧?”感应到老婆大人的眼神内涵,为了确保晚上能够吃到肉并且能够吃好。。靳斯南这次倒是实打实的挪过去了一点,给宝贝儿子和宝贝老婆腾出了足够宽敞的空间,于是,说好的双人合影出来后,平日上照的靳boss只在侧边的角落里极不明显的出了个镜!
加之他坐的地方逆着光线,旁边的池桑桑巧笑嫣然,坐她身侧的安安更是粉雕玉琢的人见人爱,偏他黑乎乎的像个乱入镜头的路人甲,而且脸上的五官都看得不太真切。
照片上明显煞风景的那位到底是什么鬼?
说好的影帝御用摄影师拍出来的效果也不过如此!
改天他得好好的盘问下宋纪白这厮!
同样是男性同胞,为什么那厮拍起来就养眼的令人发指!难道这年代娱乐圈里连摄影师都要提前潜。规。则。下?
拍完一套合集,让靳斯南合心意的照片少之又少,而且为此堵心了一段时日,当然靳先生事后也很好的总结了经验与教训。
于是,在和池桑桑的第五年结婚纪念日时,靳斯南这次没有大动干戈的去请影帝的御用摄影师,反而改为私下苦练厨艺,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结婚纪念日的晚上亲手下厨做了色香味俱全的煎牛排还有黑胡椒意大利面。
正好小家伙刚开始换牙,拔掉的还是前门牙的两颗,最近这几天都吃松软的食物,自然是不会碰牛排的,靳斯南无比体贴的给小家伙炖了白粥,放了点白糖,笑得和蔼可亲之后才不动声色的提醒道,“安安,再过5分钟你追的动画片就要放了,喝完粥就去看动画片吧。”靳斯南说完后把盛好的白粥放到小家伙面前,又拿起开瓶器去开82年的拉菲,话说等安安喝好粥去看动画片,他总可以和桑桑好好享受难得的烛光晚餐,以及烛光晚餐后的那啥啥就更不消说了。
结果,靳boss的拉菲刚开好,小家伙倒是嘴巴一扁,无比委屈的看着靳斯南。
“安安,怎么了?”率先察觉到安安情绪的池桑桑奇怪的问道。
“你们都喝酒吃肉,就我喝白粥!”小家伙无比委屈的控诉道。
“那安安想吃什么?”桑桑继续问道。
“安安想吃妈咪做的鸡蛋羹。”
“可是鸡蛋羹要很久才能好,要不然明天早上做给你吃?”闻言嘴角莫名抽搐了下的某人继续不放弃的劝说道。
“你们都喝酒吃肉,安安吃不到肉就想吃蛋羹——”小家伙执念不改。
“等蛋羹做好,爸爸的晚餐都要冷了——”靳斯南再次反抗道。
“斯南,安安现在长身体,营养还是要跟上的。那我去做蛋羹去了,趁着牛排还热着,你赶紧吃。”池桑桑说完就毫不眷恋的起身往厨房间走去,完全无视心碎一地的某boss。
于是,在来年的结婚纪念日的前一阵子,靳boss就开始筹划着苦练鸡蛋羹的厨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