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斯菲尔德?史密斯-卡明,称作“C”,特勤局对外处主任(后为军情六处)
爱德华?格雷爵士,国会议员,外交大臣
威廉?蒂勒尔爵士,格雷的私人秘书
弗朗西斯?史蒂文森,劳埃德?乔治的情妇
温斯顿?丘吉尔,国会议员
H.H.阿斯奎斯,国会议员,首相
约翰?弗伦奇爵士,英国远征军司令
法?国
姬妮,酒吧女郎
迪皮伊上校,加利埃尼将军的助手
卢索尔将军,霞飞将军的助手
真实的历史人物
霞飞将军,法军总司令
加利埃尼将军,巴黎卫戍司令
德国和奥地利
冯?乌尔里希家
奥托?冯?乌尔里希,外交官
苏珊?冯?乌尔里希,其妻
沃尔特?冯?乌尔里希,他们的儿子,德国驻伦敦大使馆武官
葛丽泰?冯?乌尔里希,他们的女儿
罗伯特?冯?乌尔里希伯爵,沃尔特的隔代堂兄,奥地利驻伦敦大使馆武官
其他
戈特弗里德?冯?凯塞尔,德国驻伦敦大使馆文化文官
莫妮卡?冯?德?赫尔巴德,葛丽泰的好友
真实的历史人物
卡尔?里希诺夫斯基亲王,德国驻伦敦大使
陆军元帅保罗?冯?兴登堡将军
陆军将军埃里希?鲁登道夫
特奥巴登?冯?贝特曼?霍尔维格,德国首相
阿瑟?齐默尔曼,德国外长
俄?国
别斯科夫家
格雷戈里?别斯科夫,铸造工
列夫?别斯科夫,马夫
普梯洛夫机械厂
康斯坦丁,车工,布尔什维克讨论组主席
伊萨克,足球队长
瓦莉娅,女工,康斯坦丁的母亲
谢尔盖?卡宁,铸造车间监工
马克拉柯夫伯爵,董事
其他
米哈伊尔?平斯基,警察
伊利亚?科兹洛夫,其搭档
尼娜,碧公主的女仆
安德烈王子,碧的哥哥
卡捷琳娜,进城不久的乡下姑娘
米什卡,酒吧老板
特罗菲姆,歹徒
菲奥多尔,腐败的警察
斯比利亚,“天使加百利号”上的乘客
雅科夫,“天使加百利号”上的乘客
安东,俄国驻伦敦大使馆职员,也是德国间谍
大卫,犹太士兵
加弗立克中士
托姆恰克少尉
真实的历史人物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列宁,布尔什维克党领导人
莱昂?托洛茨基,苏维埃革命战争委员会主席
威尔士
威廉姆斯家
大卫?威廉姆斯,工会领导人
卡拉?威廉姆斯,其妻
艾瑟尔?威廉姆斯,他们的女儿
比利?威廉姆斯,他们的儿子
外公,卡拉的父亲
格里菲斯家
莱恩?格里菲斯,无神论者,马克思主义者
格里菲斯太太
汤米?格里菲斯,莱恩的儿子,比利?威廉姆斯的好友
庞蒂家
米妮?庞蒂太太
朱塞佩?庞蒂,其长子,小名“乔伊”
乔凡尼?庞蒂,其次子,小名“乔尼”
矿工
大卫?克兰普顿,外号“戴哭宝”
哈利?休伊特,外号“板油”
约翰?琼斯,外号“小店”
戴?肖普,屠夫之子
帕特?教皇,井底把钩工
米奇?教皇,帕特的儿子
戴?泼尼斯,马夫
伯特?摩根
煤矿管理者
珀西瓦尔?琼斯,凯尔特矿业公司董事长
马尔德温?摩根,煤矿董事
里斯?普莱斯,煤矿董事助理
亚瑟?卢埃林,外号“斑点”,煤矿职员
泰-格温雇员
皮尔,仆役长
杰文斯夫人,女管家
莫里森,男仆
其他
戴?穆克,卫生工作者
戴?泼尼斯太太
罗利?休斯太太
汉威尔?琼斯太太
列兵乔治?巴罗,B连
列兵罗宾?莫蒂默,被革职的军官,B连
列兵欧文?贝文,B连
以利亚?琼斯中士,外号“先知”,B连
詹姆斯?卡尔顿-史密斯少尉,B连
格温?埃文斯上尉,A连
罗兰?摩根少尉,A连
真实的历史人物
大卫?劳埃德?乔治,国会自由党成员
[1]几尼,英国的旧金币,价值一镑一先令。
[2]美国总统大选中,根据每州在国会中的参议员与众议院席位的总数,每个州拥有数目不同的选举人票(electoral votes)。由于全国共有538张选举人票,因此首先获得270张选举人票的总统候选人将成为美国当选总统。
[3]后座议员,backbencher,英国议会下院中坐在后排议席的普通议员。
[4]由于出生时发生臀位生产,威廉二世患有厄尔布氏麻痹(Erb's Palsy ),以致左臂萎缩。
著 者 (英)肯·福莱特
译 者 于大卫
目录
Part 2 巨人之战
第二十四章
1917年4月
沃尔特回绝了她的示爱,这伤害了她,也让他很难过。他们很般配,因此莫妮卡弄不清为什么他一直将她拒之门外。
第二十五章
1917年5月至6月
列夫很害怕他的岳父。维亚洛夫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他没有怜悯之心,也不害怕法律。在他的世界里,他像沙皇一样随心所欲。
第二十六章
1917年6月中旬
这些年来,艾瑟尔激愤的女权主义思想在和那些吃苦耐劳、一贫如洗的伦敦东区妇女共同的生活中,变得如混凝土般坚硬。在艾瑟尔看来,她们每个人都比十个男人更有权参加选举。
第二十七章
1917年6月至9月
沃尔特·乌尔里希爬出战壕,冒着生命危险步入无人区。俄军前沿在暮色中隐约可见。这里好几个礼拜都没放过一枪一炮了,沃尔特觉得自己的出现只会引起好奇,而非怀疑。如果他猜错了,就必死无疑。
第二十八章
1917年10月至11月
格雷戈里穿过冬宫广场时,停下脚步,想起了母亲。十二年前她就死在这里,死在沙皇卫兵的枪口下。一阵愤怒让他冲着大楼挥起了拳头:“这就是你们的下场,恶魔!”这是11月8日星期四早上五点。俄国革命取得了胜利。布尔什维克占据了领导地位。
第二十九章
1918年3月
比利·威廉姆斯中士盯着眼前的雾。谢天谢地炮击停了,但这仅仅意味着德军正在接近。他没有接到任何命令。他要怎么办呢?
第三十章
1918年3月底至4月
复活节周末,菲茨在泰-格温举办了一场乡间宴会。他有一个秘密的目的。他邀请的人都是强烈反对俄国新政权的人。他的明星嘉宾是温斯顿·丘吉尔。
第三十一章
1918年5月至9月
当兵入伍对格斯·杜瓦来说并非易事。跟他一道进行军官训练的迪克森说:“格斯,在家的时候,你连洗澡水都要别人放好的。”家庭背景和举止谈吐让格斯没少受人嘲讽,但他耐着性子承受下来。他相信自己在为何而战。
第三十二章
1918年10月
阿尔德盖特需要选出一个工党候选人,伯尼是其中的主要人选。但会上有人提议推选艾瑟尔。她犹豫了,转过身去看丈夫伯尼。他的眼神就像要杀了她。
第三十三章
1918年11月11日
德国正在一场变革之中,在沃尔特看来,这跟一年前发生的俄国革命一样可怕。停战令人陷入毫无希望的沮丧。祖国因战败而蒙羞,他的同胞在挨饿。
Part 3 世界重生
第三十四章
1918年11月至12月
在停战日的第二天,茉黛给沃尔特写了一封信,她很害怕战胜的协约国会对德国人施加惩罚。“我们相互间的仇恨会持续多久?”茉黛对赫姆姑妈说,“一年,十年,还是永远?”
第三十五章
1918年12月至1919年2月
格斯盯着罗莎:“我觉得自己刚刚弄明白一件事……我爱上你了。”她无力地笑了笑:“这太奇怪了。”他说:“我想也许我爱上你已经有相当长的时间了,可自己一直都不知道。”
第三十六章
1919年3月至4月
报纸背页刊登的是“不要插手俄国”运动发起人的照片,菲茨惊讶地发现竟然是艾瑟尔。从那时起他跟不少女人睡过觉,但艾瑟尔留给他的记忆最为深刻。菲茨大概在全世界留下了半打私生子,但她的孩子是他唯一确知的。
第三十七章
1919年5月至6月
沃尔特和茉黛决心将两人结婚的事实公之于众。茉黛提议在报纸上宣布这一消息:“我们要说这是新的世界秩序的象征。在和平条约签订的时候宣布这桩英德跨国婚姻。”
第三十八章
1919年8月至10月
格斯拼命想让他母亲喜欢罗莎:“首先你会注意到的是,妈妈,她非常漂亮。其次,你会看到她只有一只眼睛。最后你就会意识到她非常聪明。当你对她非常了解之后,就会明白世界上的年轻女子数她最好。”
第三十九章
1920年1月
列夫把头扭向一边,不让奥尔加看见他的脸。你成功了,他对自己说,你杀了她父亲,跟她坐在停放遗体的房间里,竟然让她回心转意了。你这条狗。
第四十章
1920年2月至12月
战争已经结束一年多了,但比利仍然留在部队,被关在奥尔德肖特军事拘留所。而处心积虑把他弄进来的人正是菲茨,比利的小侄儿的生父。
第四十一章
1923年11月11日至12日
德国国内的情况越来越糟糕。茉黛离开打工的夜总会,直奔面包房。手里留着钱是危险的:到了晚上,你的工资有可能连一个面包也买不了。
第四十二章
1923年12月至1924年1月
保守党在英国新议会组成了第一大党,但他们整体上不占多数。工党位居第二,有一百九十一位议员,其中包括阿尔德盖特的艾瑟尔·莱克维兹和阿伯罗温的比利·威廉姆斯。
Part 2 巨人之战
第二十四章
1917年4月
早春的一天,风和日丽,沃尔特与莫妮卡?冯?德?赫尔巴德在她父母位于柏林的别墅花园中散步。房子很气派,花园非常大,里面还有网球馆、打保龄球的草坪、驯马的骑术学校,以及一个有秋千和滑梯的儿童游乐场。沃尔特记得自己小时候来过,以为这里就是天堂。但眼下它不再是一个田园诗般的游乐场了。除了实在太老的马,其他马匹都被军队征收了。一群小鸡在露台宽阔的石板上乱啄乱刨。莫妮卡的母亲还在网球馆里养了一头猪。山羊正在啃食保龄球草坪,据说伯爵夫人亲自给它们挤奶。
不过,老树即将萌发新叶,阳光正明媚,沃尔特穿着背心和衬衫,把外套搭在肩膀上——这个样子肯定会让他母亲不快,但她眼下待在屋里,正跟伯爵夫人聊天。他的妹妹葛丽泰刚才还跟着他们一起溜达,没一会儿就找了个借口溜掉了——这又会让母亲大为不悦,至少理论上如此。
莫妮卡有一只叫皮埃尔的狗。这是只纯种狮子狗,腿很长,十分优雅,浑身长着铁锈色的卷毛,还有一双浅棕色的眼睛,让沃尔特感觉它有点儿像莫妮卡,当然她更美。
他很欣赏她对待这只狗的方式。她不像小姑娘一样宠着它,也不乱喂食,不会像个孩子一样跟它说话。她只是让它跟在她的脚边,偶尔扔一只旧网球让它去捡。
“俄国人真是让人失望。”她说。
沃尔特点了点头。利沃夫王子的政府宣布他们将继续战斗。德国的东部战线并没有得到缓解,也就无法支援法国战场。战争还会拖下去。“我们唯一的希望是利沃夫政府垮台,政权由和平派接管。”沃尔特说。
“有这种可能吗?”
“这很难说。左翼革命者们还在要求面包、和平与土地。政府已承诺通过民主选举产生制宪议会,但谁会赢呢?”他拿起一根树枝为皮埃尔扔出去。狗飞奔过去捡,然后自豪地把树枝叼了回来。沃尔特弯腰拍拍它的头,直起身时发现莫妮卡跟他靠得很近。“我喜欢你,沃尔特,”她用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紧盯着他,“我觉得我们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他也有同感,并且心里清楚,如果现在吻她,她会同意的。
他往旁边迈了一步。“我也喜欢你,”他说,“我还喜欢你的狗。”他笑了笑,显出一副轻松愉快的样子。
但他还是看出她受了伤害。她咬了咬嘴唇,转过身去。作为一个很有教养的女孩,刚才她的表现已经算非常大胆了,可他拒绝了她。
他们继续往前走。经过一阵长时间的沉默,莫妮卡说:“我在想你的秘密是什么。”
我的上帝,他想,她也太厉害了。“我没有秘密,”他撒了个谎,“你有吗?”
“没有值得一说的。”她伸手把某个东西从他肩膀上拂掉,“一只蜜蜂。”她说。
“今年的蜜蜂太早了。”
“也许夏天会提前一点儿。”
“气候还不太暖和。”
她装作打了个冷战:“没错,真是挺冷的。你能为我拿条披肩来吗?去厨房里问问仆人就行,她会给我找一件的。”
“没问题。”天气并没有那么冷,但一位绅士不会拒绝这样的要求,即使是随口一说。她肯定是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他朝房子那边走去。他必须回绝她的示爱,但这伤害了她,也让他很难过。两人的母亲说得不错,他们很般配,因此莫妮卡弄不清为什么他一直将她拒之门外。
他走进屋子,沿着后楼梯到了地下室,在那儿他看见一个穿着黑衣裙、戴了蕾丝帽的老年女佣。随后她便出去找披肩了。
沃尔特在大厅等着。房子里的装饰是时下最流行的新艺术风格。目前,新艺术已经取代了沃尔特父母喜爱的洛可可风,那种华丽柔和的色彩很适合装点光线明亮的房间。柱廊大厅则满眼都是冷灰色的大理石和蘑菇色的地毯。
他仿佛觉得茉黛远在百万公里之外的另一个星球,让他无法企及,因为战前的那个世界已一去不返。他已经差不多三年没见过自己的妻子,也没有她的任何音讯,他很可能永远见不到她了。尽管她并未从他的心中褪去——他永远不会忘记他们共同分享的激情时刻,但他苦恼地发现自己已不太回忆得起和她相处时的细枝末节——她穿的是什么样的衣服,他们在什么地方亲吻,手牵着手吗?还有,他们在那些总是十分近似的聚会上碰面时,吃的、喝的是什么,都聊了些什么话题?有时他脑子里划过那种念头,仿佛这场战争在某种程度上就是要让他们离异。但他把这个想法抛到了一边,这种不忠是可耻的。
用人给他拿来一条黄色的羊绒披肩。他回到莫妮卡身边,她正坐在一根树桩上,皮埃尔卧在她脚边。沃尔特把披肩递过去,看她围在肩膀上。披肩的颜色十分合适,让她眼睛闪闪发亮,皮肤也焕发出熠熠光彩。
她脸上的表情很奇怪,伸手把他的钱包递给他。“这一定是从你外衣里掉出来的。”她说。
“哦,谢谢你。”他把钱包塞进外套口袋,那件外套依然搭在他的肩膀上。
她说:“我们还是回屋里去吧。”
“听你的。”
她的情绪发生了变化。也许她只是决定要放弃他。或许还有别的什么事?
他脑子里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钱包真的是从他外衣里掉出来的,还是她有意偷走的,就像扒手那样,就在她从他肩头掸掉那只可能并不存在的蜜蜂那会儿?“莫妮卡,”他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她,“你翻了我的钱包?”
“你说你没有秘密。”她的脸腾地红了。
她一定看见了那张他随身带着的剪报——茉黛?菲茨赫伯特女勋爵永远引领时尚。“如果是真的,你可就太没礼貌了。”他气愤地说。他主要是生自己的气。他不应该留着这张容易被人当作罪证的照片。如果莫妮卡能明白它所代表的含义,那么别人也一样。他会因此身败名裂,被踢出部队。他有可能被控犯了叛国罪,甚至会被枪毙。
他实在太愚蠢了。但他知道自己永远不会扔掉这张剪报。这是他唯一拥有的跟茉黛有关的东西。
莫妮卡把一只手放在他的胳膊上。“我这辈子从未做过这种事,我很惭愧。但你应该看出我是多么绝望。哦,沃尔特,我可以非常容易地爱上你,而你也是,我看得出来,你的眼神,你看我时的微笑都证明了这一点。可你什么都不说!”她的眼睛里含着泪水,“这一切让我失去了理智。”
“我真的很抱歉。”他不再愤怒。现在她已经不顾礼数,向他完全敞开心扉。他非常难过,为她,也为他们两个。
“我只想弄明白你为什么总是回避我。当然,现在我懂了。她很漂亮。甚至可以说跟我有点像。”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但她赶在我前面发现了你,就是这样。”她用那双看透一切的琥珀般的双眸凝视着他,“我想,你们大概已经订婚了。”
他无法对一个如此坦诚的人说谎,只好沉默不语。
他的犹豫让她明白过来:“哦,我的老天!”她说,“你们已经结婚了,对不对?”
这句话无异于晴天霹雳。“如果被发现的话,我就有大麻烦的。”
“我知道。”
“你能保守这个秘密的,对吗?”
“这还要问吗?”她说,“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男人。我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我永远不会吐露一个字。”
“谢谢。我知道你会信守诺言。”
她扭过头去,强忍着泪水:“我们进去吧。”
进了大厅,她说:“你先走。我必须去洗洗脸。”
“好。”
“我希望……”她哽咽着说不下去了,“我希望她知道自己是多么幸运。”她低声说完,飞快地转身进了旁边的房间。
沃尔特穿上外套,让自己恢复平静,然后踏上大理石楼梯。客厅也是同样简朴的风格,用浅色的木料和蓝绿色的窗帘做装饰。他觉得莫妮卡的父母比他的父母更有品味。
母亲一见到他便知道出事了。“莫妮卡呢?”她严厉地问。
他朝她一扬眉毛。她明知答案很可能是“去洗手间了”,却还这么问,显然是紧张过度。他平静地说:“她过会儿就来。”
“看看这个,”父亲挥了挥手里的纸说,“齐默尔曼的办公室刚送来的,要征求我的意见。那些俄国革命者想要穿越德国。简直是胆大包天!”他刚喝了几杯荷兰杜松子酒,情绪激动。
沃尔特礼貌地说:“到底是哪些革命者,父亲?”他心里并不在乎,但很庆幸有个机会转移话题。
“在苏黎世的那些!马尔托夫和列宁那帮人。现在的俄国大概言论还算自由,因为沙皇已经被废黜,所以他们想回家。但他们回不去。”
莫妮卡的父亲康拉德?冯?德?赫尔巴德若有所思地说:“我想也是。要从瑞士去俄国就必须经过德国——其他任何陆路通道都要穿越战场。但现在还有客轮从英国横跨北海去瑞典,是这样吧?”
沃尔特说:“是的,但他们不会冒险经过英国。英国扣留了托洛茨基和布哈林。换了法国或意大利的话就更糟了。”
“所以说,他们完蛋了!”奥托十分得意地说。
沃尔特问:“您会给齐默尔曼外长提什么建议,父亲?”
“当然是拒绝。我们绝不容许这帮垃圾污染我们的民众。谁知道这帮恶魔会在德国惹出什么乱子?”
“列宁和马尔托夫……”沃尔特若有所思,“马尔托夫是孟什维克,但列宁是布尔什维克。”德国情报机构对俄国革命者一直保持浓厚的兴趣。
奥托说:“布尔什维克,孟什维克,社会主义者,革命党人,他们全都一样。”
“不,他们不一样,”沃尔特说,“布尔什维克最厉害。”
莫妮卡的母亲兴致高昂地说:“那就更有理由不让他们踏进我们的国家了!”
沃尔特装作没听见:“更重要的是,流亡海外的布尔什维克比国内的更激进。彼得格勒的布尔什维克支持利沃夫王子的临时政府,但他们在苏黎世的同志们不支持。”
他的妹妹葛丽泰说:“这种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沃尔特当然知道。他读过在瑞士的德国间谍发回的情报,他们在那儿拦截了革命者的邮件。但他说:“列宁前几天在苏黎世发表过讲话,表示断绝与临时政府的一切关系。”
奥托不屑地哼了一声,不过康拉德?冯?德?赫尔巴德很有兴趣,他坐在椅子上向前探了探:“你是怎么想的,年轻人?”
沃尔特说:“我们拒绝革命者经过德国,就等于是保护俄国不受颠覆思想的威胁。”
母亲有些糊涂了:“请解释一下你的话。”
“我建议我们要帮助这些危险人物回国。他们一回国,要么会试图破坏现有的政府,削弱其战争实力,要么就取得政权,促成和平。无论哪种,对德国都有好处。”
一时间大家都陷入了沉默,琢磨着他这话的含义。最后奥托大声笑了起来,拍了拍手。“不愧是我的儿子!”他说,“看来多少还是受到我的影响了!”
我最亲爱的:
苏黎世是一座寒冷的水滨城市。
沃尔特写道,
不过阳光正在湖面上跳舞,周围的山坡绿树成荫,阿尔卑斯山遥遥相望。这里的街道像画出来的格子,条条笔直——瑞士人简直比德国人还要讲究条理!我真希望你能来这儿,我亲爱的朋友,无论走到哪里,我都希望身边有你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