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和何氏也好奇的凑上来,对着郗超怀里的小东西啧啧称奇,“真是漂亮的孩子啊!”何氏忍不住笑道:“瞧着那模样,几乎跟阿渝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周氏头道:“是啊,那眉眼、那小嘴,看就知道是个小阿渝。”
“真的?”郗恢凑近道,“阿兄,阿姊小时候也是样的吗?”郗恢瞧半都看不出,那张皱成团的小脸跟自家漂亮端庄的阿姊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来也怪,孩子到郗超手里之后,就渐渐的停哭声,小脑袋不住的磨蹭着郗超的手心,嘴里还不住的发出依依呀呀的叫声,郗超忍不住爱怜的亲亲那软融融的额头,“真当然!孩子跟阿渝小时候简直模样!也跟阿渝小时候样乖!”
王献之见状吃醋的道:“快把儿还给,喜欢儿自己去生个!”着就要抢儿。
郗超手隔,对王献之板着脸道:“别胡闹,小心惊孩子!”
“把孩子还给,就不抢。”王献之没好气的道。
周氏同何氏抿嘴笑望着两人,“们都别闹。”崔氏从内房走出笑道:“阿渝醒,要见孩子。”
王献之快步走到崔氏身边道:“岳母,阿渝的身体如何?”
崔氏想起适才王献之在产房的话就想笑,抿嘴微笑的对王献之道:“阿渝就是有累,其他都还好。”
王献之闻言松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崔氏见王献之如此关心儿,又不像是介意阿渝生个儿的模样,不由满意的头,和夫君当年果然没看错孩子,崔氏抱着孩子进产房,郗道茂正包着头躺在床上,见崔氏来,不由道:“阿母,快把孩子给看看。”
“来来。”崔氏抱着蜷成团的小孙爱怜的道:“阿渝,孩子跟小时候简直是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是吗?小时候有么漂亮?”郗道茂小心翼翼的抱过粉嘟嘟的儿,满心满眼的尽是爱怜,见不停的在咂嘴,忙松开衣襟,给喂奶。虽刚出来的婴儿都是皱巴巴的跟个小老太样,但在郗道茂心目中,儿无疑是底下最漂亮、最可爱的宝贝!
“当然。”崔氏何不拢嘴的笑道:“孩子看就是小时候的翻版。”见郗道茂亲自给孩子的喂奶,不由诧异的问道,“阿渝,要自己喂孩子?”
“嗯,自己喂。”郗道茂望着怀里的儿对崔氏道:“看个孩子生得不怎么壮实,需要好好调养呢!那些奶娘本来吃的就不好,奶水也定是不及自己的好。”备下奶娘的用意就是给自己打下手的,而不是把儿交给来带的。
崔氏想想道:“自己养也行,将来孩子也跟亲昵,反正婆婆不在,随怎么办。就是不能把自己弄的太累。”
“么多丫鬟仆妇伺候着,不会累到的。”郗道茂笑笑,见儿吃的差不多,快睡着,便轻轻的拍着儿的小背,下、两下…直到孩子把嗝打出来之后才抱着起躺下,崔氏在旁看得诧异不已,孩子什么时候带孩子么熟练?
“流风,们搬个小榻过来。”郗道茂将儿的襁褓解开,让儿躺在自己胸前,软软的小小的身体紧紧的熨帖着自己,郗道茂突然感到阵的满足,的孩子——个世界上真正的跟有血脉联系的人——郗道茂神色闪过丝坚定,自从穿越到古代之后,第次有要扭转意的想法,要是没记错的话,历史上王献之跟前妻是有过个儿的,但很早就夭折,之后他们就直没有生过孩子。之后能不能再生孩子事还不是太在意,王献之的兄弟也生不少儿子,到时候过继个就是,但儿绝对不可以有事!郗道茂打定主意,定要给儿最完善的呵护!毕竟古代婴儿的存活率实在太低!
“怎么?”崔氏问道。
“让孩子睡在身边。”郗道茂道。
“那就跟睡起好,现在还么冷,孩子晚上个人睡可别着凉。”崔氏道。
“不行!”郗道茂摇头道:“孩子还小,跟起睡,万压倒怎么办?被褥用暖壶熏热,孩子就不会冷。”抬头对旁伺候的保母道:“以后服侍小娘子的时候,也不能跟起睡,知道吗?”
“诺。”那保母恭敬的应声。
崔氏在旁听得稀罕,“跟孩子起睡,还有压到孩子的事?”
郗道茂道:“怎么没有?大人不小心睡着,把孩子压在身下闷死的事也有!”
豆娘在旁道:“事奴也曾听人过,好像也是家小郎君才生下不久,日保母抱着他起睡,许是保母睡沉,等醒来的时候,那孩子已经被保母闷死。”
众人闻言听得脸色都白,保母心里暗暗庆幸,幸好自己才刚来,要是小娘子真出什么问题,非被主人家活活打死不可。
青草让丫鬟搬来早就准备好的小榻,又垫上软软厚厚的褥子,在用灌热水的铜壶将被褥熏热之后,才小心翼翼的抱着小娘子睡进去。崔氏望着那特制的小榻稀奇的道:“卧榻到也稀罕,既能让孩子睡在身边,又不会吵到大人。”那张小榻同般床榻无疑,就是三面竖起围栏,没有围栏的面则同郗道茂睡的睡榻牢牢的合在起。
郗道茂望着儿酣睡的小脸甜蜜的笑道:“还是子敬想出来的呢!就跟他提下,他几后就让人搬张小榻来给看。”
崔氏道:“孩子真是有心。”
郗道茂对崔氏道:“阿母,也累,先回房休息会吧。儿有豆娘和喜娘照顾呢!不碍事的。”
崔氏听郗道茂的话也觉得累:“嗯,那先回房睡会,也早睡,别累着,月子的时候最不能落下病根。”
“嗯,知道。”郗道茂等儿彻底睡着之后,也熬不住困,沉沉的睡去。
待郗道茂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早,青草见郗道茂睁开眼睛,忙上前道:“小娘子,您醒,要不要先梳洗下?”
郗道茂接过青草递来的茶盅漱口,“嗯,们把米酒热下,给擦擦身。”
“可是——”青草有些迟疑道:“老夫人您不能着凉。”
“用米酒擦下不会着凉的。”郗道茂道:“身上不舒服,去拿两个炭盆把屋里熏暖就好。”
“诺。”青草应声,从袖子里掏出封封好的信件,“夫人,是郎君要奴给您的。”
“嗯。”郗道茂接过信件打开看,不由微微笑,略带苍白的脸上也泛起淡淡的红晕,青草心知定是郎君写什么哄夫人开心的话。郗道茂在丫鬟的伺候下,快速的擦身,又将自己的头发散开,让青草用布巾沾米酒,把自己的头皮擦遍。等切弄完之后,郗道茂顿时觉得自己身上舒服许多,把刚刚醒过来的儿搂在怀里,爱怜的亲亲,“宝贝!娘的心肝宝贝!”
“阿渝——”低低的熟悉的声音响起,郗道茂疑惑的抬头,“子敬?怎么来?”
阿平
“嘘——”王献之示意郗道茂噤声,他利落的从窗户里翻进来悄声说道:“我是偷偷进来的,别让人听见了。.”
郗道茂望着目不斜视退出去的青草,不由打趣笑道,“你什么时候买通青草的?”
王献之笑嘻嘻的坐到郗道茂身边亲了一下才道:“哪有买通?那是青草忠心,知道我们相思苦。”他望了望躺在妻子怀里睡的正香的女儿,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下巴,对着女儿嘟起的小嘴“啵”了一下,见小丫头依然睡得很熟,不由笑得很得意,“阿渝,我们的宝贝真漂亮!对了,你看我给我们宝贝取得名。”
“取名?”郗道茂将女儿放到王献之怀里,自己躺下问道:“取了什么名?给我看看?”坐了一会,她觉得有些累了。
王献之一边小心翼翼的捧着女儿一边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道:“你看,我都写在上面了。”
“这么多?”郗道茂微微吃惊,她给女儿想了好多天了,都想不出半个名字来,他居然能想这么多名字。
“你看这个名如何?玉润,玉润冰清。”王献之指着最上头的一个名字说道:“连阿兄、阿乞也说这个名字好。”
“不好!”郗道茂听见“玉润”脸色蓦然变白,起身大声的说道:“这个名字不好!”
郗道茂突如其来的激动让王献之微微一愣,伸手就想安抚她,却发现自己怀里还抱着女儿,只能柔声哄道:“好好,这名不好,我们换一个!”
“呜——咳——”原本熟睡的孩子被郗道茂突然大声的说话声给吵醒了,不由呜呜的哭了起来,“宝贝乖,都是阿母不好——”郗道茂听到女儿的哭声,忙起身见女儿抱过哄了起来,心里暗暗自责,自己太激动了。
“阿渝你怎么了?”王献之腾开手之后,忙搂住郗道茂担忧问道,“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去叫大夫。.”
“没有,我身体很好。”郗道茂摇头道:“我想到一个名字。”
“哦?你想到什么名了?”王献之轻拍她的背柔声问道。
“阿平。”郗道茂说道。
“阿平?”王献之重复了一遍,不由微微蹙眉。
“嗯,就叫阿平,我就希望她能平平安安的长大。”郗道茂见王献之的模样就知道他看不上这个名字,郗道茂解释道:“大夫说这个孩子先天有些弱,需要好好调养,我想给她取个普通些的小名,也好养些。”
王献之闻言望着郗道茂温柔一笑道:“也行,就阿平好了。”只要阿渝开心,一个名字算什么,反正只是乳名而已,到时候取个好听点的大名就是了。
郗道茂闻言松了一口气,叫什么都好,就是别叫玉润!郗道茂脸色微微发白的想起,王献之那个夭折的女儿好像就叫玉润,来到古代这么多年,前世的记忆她基本已淡忘的差不多了,但事关王献之的事,就算是只记得一点皮毛,她也记在了本子上,就怕自己会忘了。
王献之见她脸色发白,以为她太累了,不由怜惜的说道:“阿渝,你这几天好好休息,阿平让乳娘带着就是了,别累到自己了,我过几天再过来看你。”
“你不要过来了。”郗道茂低声说道:“这儿是血房,你老是过来也不吉利,再说我坐月子的时候,都不能梳洗,你有什么好过来的?”
王献之闻言不由哑然道:“没关系,我不嫌弃你。”阿渝素来好洁,想来这一个月她是难熬了。
郗道茂白了他一眼道:“可我嫌弃你!”
王献之低笑着亲了亲她嘟起的嘴道:“外头有人来了,我先走了,你好好养身子。”说着就开了窗户翻身跳了出去。
郗道茂也听到门外传来了青草故意放重的脚步声,“夫人?”青草在门外轻唤了一声,心中暗道不知道郎君走了没有。.
“进来吧。”郗道茂靠在软垫上,神色恹恹的。
青草进房见窗户开着,忙将手里的汤药放下,上前将窗户关上,“小娘子,你快把这药给喝了吧,早点把恶露去干净了。”
“嗯。”郗道茂应了一声,摸了摸自己有些松垮垮的肚子说道:“青草,你把我之前准备的亵裤取出来洗洗晒干,我过几天要穿了。”肚子有点大了,等过几天之后,她就穿上自制的束身裤吧。郗道茂有些惋惜的想到,只可惜这里没有橡筋也没有拉链。
“诺。”
待郗道茂的恶露排干净之后,郗道茂就把束身裤穿到了身上,还让青草用针线把裤子缝得更紧一些。崔氏望着女儿的举动,忍不住笑道:“你这孩子不是活受罪吗?哪有人把肚子束得这么紧的?你这样还能起身吗?”
“这样才能不让肚子大出来嘛。”郗道茂侧身躺在床上给阿平喂奶,她上身也穿好了自制的文胸。
崔氏瞧着摇头,“你这孩子打小就爱想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母亲。”郗道薇含笑抱了一个粉嘟嘟的正在不住揉眼睛的小胖女娃走了进来,“阿姊身体好点了吗?”
“阿薇你来了。”崔氏含笑示意郗道薇坐下,又对小女娃说道:“小亲亲,来,给外婆抱抱。”说着接过小女娃,“哎呦,这小身子可真沉!”
“外婆——”小女娃娇滴滴的叫了一声,嘟起小嘴亲了一下崔氏,“小亲亲好想好你!”
“外婆也好想好想小亲亲。”崔氏听了小外孙女的甜言蜜语,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见了,搂着小爱亲直叫心肝肉儿。
郗道薇暗暗苦笑,她同夫君都是沉默寡言之人,也不知道这鬼精灵像谁。
“小亲亲不想小姨吗?”郗道茂给女儿喂好奶之后,起身靠在软垫上笑问道。
“小姨。”小爱亲肉软软的小身子从崔氏怀里滑下,咚咚的跑到郗道茂身边,“小亲亲要看小妹妹!”
“来,亲亲上来。”郗道茂示意青草将小爱亲抱上床榻,“妹妹在睡觉呢。”
“小姨,小亲亲不吵小妹妹,让小妹妹睡觉。”小爱亲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就趴在榻上,目不转睛的望着小阿平,“小姨,小妹妹真漂亮!”经过郗道茂这些天的精心照顾,阿平胖了一圈,眉眼也稍稍长开,粉嘟嘟的小脸让人一看就喜欢。小爱亲一本正经的对阿平说道:“妹妹,你要快点长大,我有好多漂亮的玩具,我们一起玩。”
“小亲亲也漂亮啊!”郗道茂听了小爱亲的话,忍不住爱怜的摸了摸小爱亲的肉呼呼的小脸,脸上尽是笑意,这孩子真招人疼爱。
郗道薇笑道:“这孩子也不知道学谁的,满嘴甜言蜜语!尽会哄人开心。”
“这孩子天生招人疼啊。”崔氏年岁渐长,越发的喜欢孩子,只可惜唯一的儿子尚不到成亲的年纪,她满腔爱怜都放在两个小外孙女上了。
“母亲,阿平的满月酒,您同阿妹准备怎么办?”郗道薇关切的问道。
崔氏道:“我听官奴的意思是简单办一场就是了,不要太热闹了。”
郗道茂点头道:“是啊,阿平身子弱,来的客人太多,万一惊到她就不好了。”郗道茂来建康这么多年,也见识了不少达官贵人办的满月酒席,说是给孩子办满月酒,其实就是官场间的交际。听阿兄说,这些日子朝堂上似乎要起一次不小的波澜,王家乃士族之首,这段时间还是低调点好。
郗道薇平日跟着臧俊也长了不少见识,也知道这些日子不怎么太平,她笑道:“请几个近友来也不错,大家一起说说话听听戏,反而更自在些呢!”
郗道茂道:“我同子敬也是这个意思。”
“对了,你庶娘这些天身体不舒服,你一会去看看她吧。”崔氏对郗道薇说道。
郗道薇感激的说道:“多谢母亲。”这几天朱氏身体一直不怎么好,她心里也放不下,寻了空就要来王家看看,崔氏到也不为难她,每次都让她见朱氏。
崔氏笑道:“小亲亲就留在这里吧,她年纪小,小心别过了病气。”这些年但凡她去京口,基本都要带上朱氏。两人年岁渐长,都歇了争风吃醋的心思,加上郗昙常年不在家,两人虽谈不上亲如姐妹,但比之前要好上许多。
“女儿也是这个意思。”郗道薇说道,“就劳烦母亲和阿妹照看这个小麻烦了。”
“我家小亲亲乖着呢!怎么会是小麻烦呢!”崔氏笑盈盈的上前抱起小爱亲说道。
小爱亲眨着大大的眼睛说道:“阿母,小亲亲一定在这儿乖乖的听外婆和小姨的话。”
郗道薇笑着轻捏了女儿小脸一下,才起身离去。
“阿渝,阿平的满月酒你们不想大办?”崔氏问道。
“嗯,子敬说这些天朝堂上不太平,我们家里还是不要在这个时候出挑好了。”郗道茂说道,“再说满月的时候我身体才刚刚恢复好,也没什么精力招待太多的人。”
崔氏想了想道:“你们说的也对,你阿父和你伯父手握重兵这么多年,大家早就眼袖不已了,这时候不要太出风头的好。那你想请几个人过来呢?”
郗道茂说道:“我想家里的亲戚是一定要请的,还有阿云…”她同崔氏絮絮的商量了起来,人请多了显得他们张扬,可人请少了也显得寒酸,这个分寸还是需要把握好的,这方面她没经验,少不得要崔氏多提醒。两人商量了半天,才定好了名单。之后郗道茂一面坐月子,一面准备满月酒的事情,日子过得倒也飞快,转眼就出了月子。
满月酒(二)
让下人抱着阿平出去之后,郗道茂稍稍歇息了一下,喝了点茶水之后就出去了,正巧见张彤云嫌在宴厅坐久了气闷,在小花园散心。
“阿渝,你家的园子打理的真好。”张彤云笑盈盈的说道,“怎么想到种这么多芭蕉的?”她盼目四顾,这小花园里种的全是香樟和芭蕉,虽说现在这些树木皆看上去不甚青翠,但光看那芭蕉树下石椅和一旁清澈见底的小池塘,便知这里定是王氏夫妻夏日避暑的地方。
“芭蕉是夫君让人种下的,他闲暇时喜欢在芭蕉叶上练字。”郗道茂道,“香樟是我让人种的,夏日既可以遮阳,又可以驱虫。”
“你们的日子过得还真悠闲。”张彤云笑叹道,抬头望着牌匾上的字,一字字的念出道:“听雨轩,这名字取的也雅致。”
郗道茂微微一笑道:“也别羡慕我了,你自己过得不好吗?我记得前些日子顾郎君还带你去江南游玩了一趟呢。”
张彤云闻言脸微微一袖,手执纨扇轻拍她的肩膀道:“你这丫头没事尽消遣我,我何曾跟郎君出去游玩过。”她同夫君每次出去游玩都是瞒着姑舅的,出去的时候皆是着男装的。
郗道茂不过只是脱口而出,听了张彤云的话,不由暗暗责怪自己粗心,幸好这里没其他人,她笑道:“我羡慕你都来不及,怎么会消遣你呢!”王献之待她也好,但从来不肯带她出远门游玩,总是说她身体不好,受不住旅途的舟车劳顿。
张彤云拉着她的手正色道:“对了,老跟你说笑,忘了说正事了。”
“什么正事?”郗道茂疑惑的问道。
“这几天你若是有空,就跟我去趟水月观吧,我想那儿的素斋了。”张彤云笑道,随即四处望了望,又低声对她说道:“那里求子是最灵验的,我当初生老大的时候,就是去那儿求的,果然一求救中."
郗道茂感激的对张彤云一笑,知道好友是为她着想,点点头说道:“好,我一会跟夫君说一声。”只要不是出远门,王献之一般不会限制她的行动。
“你们在说什么呢?”王氏的声音传来,两人寻声望去,就见王氏同司马道福相携从宴厅里走了出来。
“大夫人、二夫人。”两人迎了上前,“大夫人您怎么出来了?”郗道茂问道。
“我同阿福出来更衣呢。”王氏笑道:“你们在说什么呢?我刚刚恍惚听到你们在说素斋。”
“我们正说起水月庵的素斋呢!好久没去了,想去尝尝看。”郗道茂说道。 “水月观的素斋确实不错。”王氏意有所指的笑道:“我听说那儿求子也特别灵验。”
郗道茂和张彤云两人听了王氏的话不由脸一袖,倒是司马道福所有所思的问道:“那里求子真的灵验吗?”
王氏摇头道:“我只是听人说过而已。”
司马道福望着郗道茂和张彤云,郗道茂道:“我也是今天第一次听说水月观可以求子。”她一直是把水月观当成饭店的,再说她也不想给别人无谓的希望,生不出孩子的原因有很多种,连现代科技都不能完全解决的这个问题,她可不信去那道观拜了拜就能生出儿子来。
张彤云道:“我也是只听人说过,没去试过。”她自然不会同司马道福说自己生产前曾去求子,司马道福的任性张彤云也有所耳闻,万一她运气不好,没有求到儿子,到时候反过来怨自己就不好了。
“哦。”司马道福听了有些失望,但转念又想起自己阿母求神拜佛了几十年也没有求到一个儿子,倒是那个卑贱的昆仑奴不过伺候了父王一次就能生下阿父盼了许久的儿子。她转念微微冷笑想到,不过这昆仑奴有了儿子又如何?父王还不是让阿母来抚养阿弟了?司马道福眼神一黯,或许她真应该接受阿母的提议…
“阿福——”王氏唤着司马道福,“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司马道福淡淡的说道,待她说完之后,众人一阵无语,司马道福见冷场了,不由面露尴尬。
郗道茂见司马道福脸色不好忙道:“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好。”余下三人皆点头同郗道茂一起回了宴厅,宴厅里众人正在交流育子经,在场众人除了司马道福之外,其余皆已生儿育女,说道这个话题,自是滔滔不绝,郗道茂原本以为司马道福会听的无聊,却没想到她也听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的插上几句话。郗道茂心里暗暗想到,这司马道福看起来跟结婚前似乎有很大不同,果然女人经历了婚姻之后就会渐渐成熟了。一旦话题聊开后,时间就过得很快,转眼就快到了申时,众人见时辰不早了,便纷纷起身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