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今关系似乎缓和,她似乎在被他感化,有意接纳。
但是呢……
她从未主动亲近过他,除了有所求的时候,除了希望他不要对谁动手的时候,除了她昏迷之中神志不清的时候。她未曾有过任何主动的靠近,看见他,便似常常恨不得跑到十万八千里之外,更匡仑是毫无目的性的,主动拉他的手!
可是今日呢?
一个她都没见过的男人,一个一直用封颜术遮着脸的男人。
她却在看见人家真面目的第一眼,便忍不住冲了上去,亲近对方。那他算什么?他们这么久的相识,在她眼里,都算什么?
他的确嫉妒。
若非是轩苍墨尘早已说过,他对洛子夜、对男人并无兴趣,今日在看见轩苍墨尘的第一眼,他就已经撕碎了对方!断然不会让那人见到明天的太阳。即便如嬴烬,在与洛子夜相熟之后,也都跟自己一样,没有得到过她这样主动亲近的殊荣,而只有轩苍墨尘得到了?
这说明什么?
他不敢往下想!也不打算再想。若她始终不能听话,那他便直接将她捆在身边好了。不管她愿不愿意!他也不会再让旁人沾染。
而,他忘了,在她看见嬴烬第一眼的时候,她也是流过鼻血,很热情的。
他也没意识到,若是他跟她见第一面,他们之间,倘若不是敌对的关系。单单凭借他这容貌气度,她也是会忍不住冲上来的。就连龙傲翟,那时候也是都被她是抓着求娶过的。
这时候,他便只是被嫉妒冲昏了头。
当再一次触到粘滑的时候,那种带着血腥味的东西,他并没感到丝毫意外。她月事才刚来,他有足够的把握,即便此刻做了,因月事对身体造成的损伤,他也能让闽越很快地帮她调过来。
所以,这并不能成为令他止步的理由。
这时候,大抵也是生气了这么半天,而这半晌洛子夜也没有再说出什么话来,惹得他更加生气。故而他火气平息了一些,也找到了几分理智。
抬眸看向洛子夜,见她看着帐篷顶,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魔魅微沉,骤然伸手抬起她的下颌,逼视她,也迫她看向他。语气是一贯的傲慢,也透着几分试探和询问:“洛子夜,你不愿意?”
她面无表情地看他。
语气也很以往浑然不同,看他的眼神也有几分冰冷,凉得刺骨的那种。他便骤然觉得自己的心脏,似是被这眼神刺了一下!可眸色却更深了几分。
她语气很平淡地问道:“如果我说不愿意,你会停下来吗?”
“不会!”他眸色更沉。
她的答案,事实上也更点燃了他的怒气!她不愿意,不愿意跟他在一起。那她愿意跟谁?轩苍墨尘,还是嬴烬?
不论是谁,他不允,对方也不会有这个资格!
“那你还问什么!”她好像认命一样,闭上眼,便不再看他了。
可这样的表情,却并不是他一贯熟悉的。若这时候,洛子夜跳起来反抗,大骂他,甚至是狠狠地盯着他,扬言以后必定要杀了他,以雪今日之耻。他也能毫不犹豫地要了她!但是她这样的表情,却令他莫名心慌。
见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沉默了一会儿,她又睁眼看向他,冷笑道:“怎么了?怎么不要了?不是爷不愿意,你也非要不可吗?”
这话无异于在挑衅他。
然而他却骤然闭上眼,狠狠地压制了一下自己心中的妒火,和怒火。他的确很生气,的确是想不管不顾。但他的目的,并不是伤害她!
默了片刻之后。
他再一次睁开眼,扫向她。似是气头上的时候已经过了,深呼吸了一口气,冷醇磁性的声,被他强制性地压着,也骤然柔和了几分:“洛子夜,你不愿意。孤……会停!”
到底,陷得更深的是他。
到底,她再如何惹他生气,他也并不想伤害她。
他这话一出,洛子夜盯着他,忽然一下就落泪了,满腹的委屈,也不知道如何说起,咬着唇畔就哭了出来:“凤无俦,他们欺负我,现在你也欺负我!你也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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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主人都被洛子夜睡了!
她并不是脆弱的人,可以说她已经很多年不知道落泪的滋味,即便是难过委屈,她也习惯于隐忍。但是今儿个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那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自己哗哗地往外掉。
事实上,最能击溃人心防的,能给人最沉重打击的,从来都不是敌人,而恰恰是身边最亲近,最信任的人。
因为托付了太多的情感,所以才更不能承受,哪怕来自于信任、亲近之人的一丁点儿伤害。
他是第一次看洛子夜哭。
从前即便他掐着她的脖子,她也不曾在他面前示弱,她如今这哭像更是一点都不美,不似美人美眸含情,梨花雨下,却莫名便令他原本便不受自己的控制的心,骤然紧缩了一下,似乎被她攥得更紧。
大掌伸出,将她捞进怀中圈住。
洛子夜这会儿也不顾忌什么形象不形象,装逼不装逼了,那眼泪鼻涕,就那么往他光裸的胸口抹。他肩膀很宽厚,亦很魁梧,她窝在他怀里,娇小得跟个小孩子没什么两样。
而他一手圈住她,更一只手按住她的头颅,压向他胸口,让她靠在他怀里。
墨发交缠,垂落在两人身侧。
魔魅冷醇的声线,带着几分柔和,缓声道:“洛子夜,你并不是不愿意,你只是太骄傲。太倔强!”
所以,他原是被妒火冲昏了头脑,而到她眼中,便误认为他是不尊重她,他不顾忌她的意愿。
她哽咽了一下。
眼泪鼻涕还在流,哭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反正宝宝很委屈……”
她承认,他是美男子,她喜欢他,虽然她没准备好,但他如果好好地说想要,她未必不愿意,他对她的心意,她不瞎,体会得到。但是他这样怒火之下,不管不顾,强占一样地待她,那种感觉是不好形容的。
就像是相濡以沫多年的人,忽然伸手给了你一巴掌。
“好!你很委屈。”他有些好笑,看她这可怜的样子,魔瞳中的怒火早已被懊恼取代,揉着她被他弄乱的长发,将吻印在她头顶。
很亲昵很轻的动作,却骤然令她泪落得更凶了:“凤无俦,你这次太过分了!”
他真的吓到她了,在她眼里,他从来就没有什么时候,像今天一样可怖过。
她这话一出,他倒平添了几分火气。抬起她染泪的脸,冷沉着语气,问了一句:“洛子夜,你也要讲道理,这一次的确是你有错在先!孤不止一次警告过你,可你……”
“爷不讲道理!”她抽噎了一下,盯着他那双天生便唯我独尊的霸凛魔瞳,打着哭腔接着道,“凤无俦,你说吧,你是要道理还是要媳妇?”
这世上有两件事情,是不能两全的。
第一件事情是鱼和熊掌,第二件事情是道理和媳妇。
恋爱中的女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何况还是洛子夜这样不着调的女人。
他似被她噎了一下,定定地看了她半晌。她含泪的眸光,盯着他,鼻尖也是红的。看起来好不可怜,对视了几秒钟之后,他骤然心头一软,便没守住那道冷硬的防线,扬声叹笑:“好,好!你不必讲道理,你是对的,全是孤的错!孤也不要道理,孤只要你!”
他这话一出,她倒是一愣,脸骤然一燥,“轰”的一声红了。
甩脱他桎梏着她下巴的手,再一次埋首他怀里,抽噎起来,但到底不似刚才委屈了。轻声嘀咕了一句:“你刚才真的吓到我了!”
不仅仅是他当时的震怒,还有怒气之下,带着几分凌厉的狠绝。
令她觉得,他要是真的强迫了她,那么日后,绝对不至于此。她也许会失去很多东西,尤其是自由!
他听罢,冷醇磁性的声响起来,倒是坦然,一字一顿地道:“孤说过,如果你执意跟其他人纠缠不清。孤并不介意囚禁你,让你成为孤的禁脔!”
吓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也抱着他异魅魁梧的身躯,才没吓得瘫软下去!要是把人生过成那个样子,未免也太悲哀了。不知什么时候,泪就止住了,她压低了声线道:“哪怕是恨你一辈子?”
“哪怕是恨孤一辈子!”他沉眸,这话回得也很快。
他的爱,从来决绝,不容违逆。
即便是恨,也只能是跟他,生生世世纠缠,轮不上旁人。
她怔了一下,安静了一会儿,也听得到他粗重的呼吸,强忍着欲念的那种。而对他这话,也让她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笑。是该觉得幸福,或者是该觉得负担。
她骤然抬眸,封住了他的唇畔。
他一僵,魔瞳中鎏光微凝。第一次感受到她毫无目地的主动,感受到她温软的唇,印在他唇间。那双魔瞳,顷刻之间便被欲火点燃,发疯一般地吻住她,炽烈回应。
心中的欲念,狂喜,凭借着这吻宣泄出来。
“不能呼吸了……”过程中她口齿不清的地捶了他一下,他才松开她。而原本就粗重的呼吸,这时候也更不可控,那眸中的情与欲,似要在顷刻之间将她烧灼殆尽,便只是这样看着,就令人觉得脸红心跳。
而也就在他这样的眸光之下,洛子夜盯了一会儿。
又在他胸前咬了一口,满意地感觉到他一僵。接着就往他胸口一倒,呈睡觉状:“晚安!”
他:“……”
垂眸盯了她的发顶半天,原就是强制性压着的欲,这时候也在这女人的撩动之下,更深重了几分,如猛兽将要冲出禁锢的囚笼。而这该死的女人,就在点火之后,跟他说晚安!晚安?!
她是故意的。
绝对是故意的!
洛子夜也就是故意的,谁让他吓唬她来着?谁让他吓得她一把鼻涕一把泪来着?她就是故意的,憋坏这混球。她内心很嘚瑟,像是吃准了有了方才那一茬,他这时候再怎么样,也不会再强迫她。
他胸口欲念高扬,身子也很烫。尤其心爱的女人,还未着寸缕在自己怀中,她还撩拨了他。这时候便当真是想将这女人,狠狠揉入自己骨血之中!
然而……
这怒意之下,他猛然抬起她的下颌,低头咬住她的唇畔,狠狠地掠夺了一番,手也很不规矩,吓了洛子夜一个够呛!然而这之后,他抱着她躺下,并随手为她铺好了防着月事的布帛。便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
只将她抱在他怀中。
魔魅磁性的声线,带着几分森冷切齿的味道:“洛子夜,你是不是料定了孤舍不得真的将你如何,故而才如此嚣张?”
洛子夜倒是点点头,环抱着他魁梧的腰身,将脸埋入他怀中,坦然道:“不错!我如今最能倚仗的底牌,就是你的舍不得。”
他沉眸,对她这样的“坦白”,一时间竟是失语。
却隐约觉得,这女人大抵是自己命中的克星。恨不能将她恨到骨子里,却又偏偏爱到骨子里。他猛然掐了她的腰一把,惊得她惊呼一声,睡意走了大半,他也沉声道:“晚安!”
洛子夜瞪大眼,盯着他已然闭上的双眸,还有那张俊美到引人一同沉沦于魔道的容颜。一时间气得整个人都有点不好,凑上去就打算咬他。
他都没抬眼,魔魅的声,就吓得她够呛:“洛子夜,你知道孤忍得多辛苦!你若再咬,孤若是没克制住,你就别怪孤不心疼你!”
她听了,打算咬他的动作止住。
气鼓鼓地看着他,盯着他,感到很恼怒。而他这时候就跟那真的睡着了似的,闭着双眸,墨发落在枕头间,有些长发还被她压在身下,这么看着,倒不似美男子恬静入睡图,而是魔界的君王,这时候沉闭起眼,厚重的魔息使人心颤,更令人心头澄澈,明白若是扰醒了他,会有什么样的可怖下场。
她兀自一个人生了一会儿闷气,盯了他半天,最终还是抵不过困意,在他怀里睡着了。
梦呓中还嘟囔了一句:“臭臭是坏蛋……”
她睡着了之后,他那双霸凛魔瞳才骤然睁开。听着她眸中的呓语,好气又好笑。原是她一再触碰他的逆鳞在先,原是他怒火之下,一定要给她一个教训在先,可没想到,最后竟成了这样。
他尚且没跟她理论清楚,她的所作所为到底对不对。
他尚且没得到她的承诺,听她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如此。
就这么有几分不明不白的,事情就告了一段落,还似是她受了天大的委屈,全然就是他欺负她。是他太霸道,是他太跋扈。然而,在垂眸看了她一会儿之后,他忽然嘴角淡扬,气也提不起来了。
这女人的话没错,她最能倚仗的东西,就是他的舍不得。而他偏偏,无可奈何!
以及,道理和媳妇之间。
他一直很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不过,她含泪说出的这句话,是不是也在说明,她愿意做他的媳妇呢?
“洛子夜,孤真不知道该将你如何是好!”
他这一句话出来,早已在睡梦中的洛子夜,这时候也似是听到了什么,猫儿一般又往他怀中偎了偎。睡得很踏实。
终于,他眉间的折痕,慢慢的也散了。
淡扬着嘴角,抱着她沉沉睡去……
帐篷里头这一阵鸡飞狗跳的闹腾,闽越和阎烈,这时候也都在门口听着。到里头终于是安静了,这两人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阎烈叹息,用密室传音对闽越道:“幸好王及时醒悟,要不然,我们之前努力的那些,全部都白费了!”
那些好不容易,才让太子对王建立起来的好感,也会在顷刻之间崩塌,什么都不剩。
闽越听了,同样用密室传音,回了对方一句:“听了这么一会儿,也许太子对王,并不是我们之前怀疑的那样!”
是的,他们之前都怀疑,太子对王,只是利用,毫无感情。但是今日看起来,似乎不是这样!
阎烈也点点头,但唯一让阎烈有点没弄明白的是,那时候太子问了一句:“你果然知道!”
还有王那句他那时候因为闽越的打岔,没能听得太清楚的那句女人什么的,是什么意思。正想着,这时候忽然一物,对着他撞了过来。
他伸手便是一挡。
“咚!”的一声,那一物掉落在地,并且还掉进地上的泥土当中,滚了一圈,差点扎了进去。
那一圈带着毛的动物,抬起头来,那正是果果!它跳起来之后,便伸出一只翅膀,指着阎烈,尖着嗓子道:“阎烈,干什么你,你干什么?查到了洛子夜了果爷,洛子夜他的味道就在帐篷里……”
“面”字还没说完。
看着紧闭的帐篷门,它骤然反应过来了什么。
眨了眨鸟眼,明白了,倒地就开始哭:“果爷在外头累活累死的找洛子夜,你们找到了也不通知果爷,主人都被他睡了,果爷还在到处找,苍天哪,都是绳命,你对果爷的绳命也太不公平了……”
山哥:矮油,人家最爱你们了,给人家几张月票好不好嘛……
众山粉抖了抖手里的月票:老实说,你爱得是我们还是月票?
山哥害羞一挥手:人家都爱,都爱!
众山粉:妈的!你挥手就挥手,对我们手里的月票挥什么……卧槽,你居然抢!卧槽……
第247章 道理和王妃之间,孤只能选一个
它这么一哭,阎烈盯了它一会儿,很快地伸手,将它从地上拎起来。伸出手一把将它张大了嗷嚎大哭的嘴巴,捏住!
令它不能发出更可怕的嚎哭。
它气鼓鼓地瞪大了一双鸟眼看着阎烈,阎烈叹息道:“果果,对于你的遭遇,我表示非常的同情!”
果爷:“……”它是不能说话,但是看着阎烈这个禽兽的样子,哪里同情了?话都不让果爷说了,居然还有脸说他很同情果爷!呸!
“但是你要是把王和太子吵醒了,到时候需要同情的就不仅仅是你了,我们这些看守门口的,可能全部都要被同情!”阎烈语重心长。
一旁一起看守的众侍卫,一齐扭头看向果果。
眼神很是同仇敌忾,是的,要是把王吵醒了,他们这些看守不力的人,大概无一例外,全部会被处置!
果爷:“……”阎烈是个自私自利,不管果爷心情的混球!
于是,就这么的,外头安静了,里头也安静了。
“城大人,那您的意思是?”有黑衣人弯腰,站在嬴烬的营帐之中。
素来不是很着调的青城,这时候一张脸绷得铁青,面色更是冷肃。蹙眉开口道:“洛子夜是打算为公子寻妖莲,他必然会去,但我们也不能就这么坐着干等!公子决计不能有事,公子若出事,不出五载,凤溟将亡!”
“这一点,我等心中都清楚!只是这几日,南海有大风,浪也极大。这时候若是出海,与找死无异。即便我们要去,也必然要等三天后,相信洛子夜跟我们,是一样的打算!城大人,您看……”那黑衣人说的倒也都是实话。
并非是他们不愿意在风浪大的时候出门,为公子冒险求药,而是风浪大的时候船舶不可能稳住,就是正常行驶,也是不可能。出不了百米,船就会翻了!
青城眉梢紧皱,开口道:“那就三日之后,我们的人,和洛子夜的人,各自出发!记住,若洛子夜有望求得妖莲,你们全力相助便可,不要拖后腿!另外,不仅仅如此,要立即从凤溟调人过来。这几日,定有不少宵小之辈,妄图借机取公子性命,我们必要将这里守成铜墙铁壁,谁都不能妄动公子分毫!”
“是!”那黑衣人立即点头。
接着又问:“可要向……宫里那位,禀报这件事?”
“可说,可不说!”反正宫里头那位,这么多年来,也是狼心狗肺得很,听说公子出事,也未必会在乎,指不定还希望公子早点出事。
“属下明白!还有一件事情,是婧郡主和初画姑娘,托请属下来打听的。问……问公子和您的归期!”他也知道这样的话,在这种时候不宜问,不过那两位可是等着他的回话,他也吃罪不起。
青城扫了他一眼,从他的表情看,也就知道是被两位强问所致。
冷声开口道:“不知归期,也许永远不归。她们可以趁早死了心,去寻自己的良人!”
“可是……”那黑衣人欲言又止,但是看着青城的脸色,也不敢多话了。点了点头,很快地退了出去。
待到那人退出去。
屋内便只剩下昏迷中的嬴烬,和青城。青城缓步走到他床边,素来清朗的声线,这时候多了几分狠戾。伸手划过对方的眉眼,喃喃道:“十年相护,我不可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你最好能醒,否则洛子夜,龙傲翟,冥胤青,武项阳……这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翌日。
天色大亮,洛子夜是被人给闹醒的。等她醒来的时候,自己身上的便宜,都已经不知道被人占了多少了。
特别烦躁地将他挥开。
她如今和凤无俦,当真就是除了那最后一步,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部都做了。也是除了那最后一步,他能占在她身上占的便宜,也是已经占全了。
睁开眼的时候,那混蛋正埋首在她胸前。
她脸色红了又绿,毫无预兆地给了他一脚。他不察,被踹了一脚,倒也不以为意,冷嗤了一声,便又重重地掐了洛子夜一把,令她险些惊得跳起来。
瞪了他一眼之后,也不说什么旁的话了,扯过衣服就开始穿。
并用一句很能转移话题的话,将他继续对她无礼的可能,全部都扼杀在了摇篮。道:“两天之后,南海的风浪会平,那时候受降仪式也将结束。我会出海为嬴烬求药,听闽越说,你也有你自己的事情需要出门安排,所以这一次我们得单独行动了!”
她这话里头,明确地说了,她这一次出门,完全就是为了嬴烬。
凤无俦自然不高兴,也没了再逗她的兴致。然而他心中也明白,是不可能拦住她的,故而他也没说旁的话,只缓沉着声线道:“自己注意安全,你若不能安然归来,所有跟这件事情有关的人,一个都不能活。包括神机营的那些人!”
顿时感觉自己的身上,挑起了千斤重担,很多条人命全部都扛在她身上,这也令她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盯了凤无俦一眼之后,开口道:“其实爷能不能回来……”
跟其他人真的没什么关系啊!尤其神机营的人……
然而他根本没有兴致听她将话说完,魔魅冷醇的声,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霸凛,缓沉道:“孤的意思,不容你质疑!”
洛子夜:“……”所以她说什么也是没用了?那还说个屁!
整理好了衣物之后,又折腾好了月事布。她盯了他一眼,问道:“凤无俦,过几日你出门,是打算去干啥?还有,昨天你手下的人,神神秘秘地过来对你说的那件事,又是什么情况?”
她这话,就是很明显的对他的事情感兴趣了。
他亦起身,将锦袍穿好。动作是独属于古老贵族的傲慢与高贵,束好腰间玉带。魔瞳凝扫向她,魔魅的声线,缓缓地道:“孤出门是为了什么,等孤回来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至于你想知道的事,待你出海回来,你若还感兴趣,孤可以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