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我才长长叹了口气:“是你,总过好那几个…”
公孙懿然哭了,她趴在桌上,枕着袖子哭了:“女人,总是不如意啊…”
我拍拍她的手,又道:“你若不愿意,老实同我说了,皇上面前我去回话。”
“那我进宫又有什么意义?爬不了高位就帮不了娘娘。”
我用力捏住她的手,冷声道:“你若真心想帮我就看清楚自己地位子,从五品确实是什么都没有,却依然有人在你下头。要往上爬,也不是非要伺寝,我自然有法子。”这宫里作假地伺寝记录多了去的,也不差这一个。
公孙懿然收了眼泪,道:“请娘娘安排。”
公孙懿然是个聪明但不自作聪明地人,这样的脾气让我安心些。她既然肯应了不伺寝的要求,我也就有了底。她若有异心第一步定是勾引皇上,那晚皇上的话多少给我了信心,她要有异动,从皇上的反应里我也能察觉出一些,好早做准备。
听她的分析,葛玉凝像个孩子似的大大咧咧,小心思也不多,而沈润媚则花样多,最喜欢兴风作浪,夏兰却是个有想法的人,她出身不好更想要出人头地,穿着打扮也想更花哨,所以才会出了不合品级被训斥的事。
我自信可以对付沈润媚,她那样的人,只要不得宠,能掀起的风浪也是有限的,除非被她抓住什么把柄,不过能够一下子让我摔个大跟斗的把柄,在沈润媚找到之前,早就会被皇后和温依雪抓到。
至于那个夏兰,皇后留下她必定是要大力扶持的,只是不晓得用什么法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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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第一步
大家新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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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六,缜儿三岁生日,皇上特地在福秀殿摆宴以示宠爱。
那时新人进宫已经一个月出头了,大致的形势也慢慢明朗,一切在预料之中又似乎在预料之外,没有哪一个特别招眼的,却也是太过平静了。
明明波涛暗涌比孝睿毅皇后在时更甚,可看起来还是一样的平静,这种虚假的安稳,反倒让人不舒服。
公孙懿然晋了嫔,她自己的心思皇上也是晓得的,对于我和她之间的协议也没多大意见,假侍寝皇上也并不反对。公孙懿然与我交好宫里人谁都知道,反正武家和公孙家的关系全朝皆知,故意装生分反而会让人觉得奇怪。
葛玉凝是王君实一派的人,本着拉拢原则,皇上就算不去毓衾宫也送去了不少东西,她自己并不喜欢争权夺势,对这些都不在乎,和曹宝珍一个性格,就图个开心过日子,毓衾宫里经常有说有笑,也一块来我这里讨吃食。
沈润媚看起来似乎是所有人之中最郁闷的,温依雪不理她,别的嫔妃也不爱和她凑在一起。在各个宫里吃了不少亏之后寻上了姜岚,两个人也不知道是怎么说地就凑在一块了,一搭一唱,最经常欺负的就是夏兰。
夏兰过得很边缘。她品级低,有时候更是要看一些女官的脸色,到后来学乖了。跟在皇后身边,也就没人能有事没事地挤兑她。
我抱着缜儿坐在一旁很公孙懿然聊着天,眼睛却不时看看皇后那边,皇后低声说着什么,夏兰规规矩矩地听着。
缜儿已经到了睡觉的时间,一个哈欠接着一个,我让人去请示皇上之后。''君子堂''便带着他回了影灼阁。
那晚皇后并没有来,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心慌不安。
第二天也是一早就起来了,刚梳洗干净,小沈子就面色古怪地请安。道:“娘娘,尚清宫那里出了件事,皇上刚才怒气冲冲地上朝去了。”
“怎么回事?”
“昨晚尚清宫招寝了。”
“哦?”我端茶盏地动作顿了顿,皇上极少让嫔妃去尚清宫伺候,这些年我过去的天数加起来也不足一个月,更别说别的人了,“招地是哪位?能大清早的把皇上惹得这么不高兴。”
听了我的问题,小沈子表情更加奇怪了,犹豫了半天道:“主子。那个,昨儿个是夏更衣侍的寝…”--哐当!
瓷器破碎的声音让我一下子回过了神,这才注意到,原本端在手里的茶盏已经落了地,热滚滚地茶水溅在衣服上湿了一片。
“什么?!”
小沈子缩了缩脖子。声音更低了:“昨天娘娘回来后。福秀殿那里也渐渐散了,就皇后和夏更衣留到最后。皇上喝得有些多。然后就…”
脑海空白,这里头奇怪的地方太多了。
既然人早就散了,皇后和夏兰为什么还要留在福秀殿里说话,这两个天天凑一块,有什么话非要一个晚上讲完?
皇上酒量很好,不可能喝得过头了随便召人侍寝,真要召也不会召单家党地夏兰!
只有一点是肯定的,这事是皇后一手促成的。
我在惶惶不安中度过了一天,整个宫里的消息网太平了一阵子又开始全线运作,各种不同的消息在各个宫里传进传出。
夏兰在皇上上朝后就被送回了延翎宫,姜岚习惯早起,看到夏兰地时候整张脸都黑下来了。到了下午,别说是一丝一毫晋位的消息,连赏赐都半点没送去,延翎宫里更是开了锅。云臻不喜欢夏兰那套脾气不会帮她说话,另两个更是没给一点好颜色。
而此时,宫里又有了另一些传言,说等昨天我们都离开之后,夏兰在身上抹了些催情的香膏,这才迷惑了皇上;也有说夏兰熏了我平日里用的香料,昨晚穿得又是跟我一样的桃红色,皇上酒醉后认错了人,才会带她回尚清宫。
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什么好法子,虽然成了事却也绝了后路。
皇上最记恨别人用春药,因为温依雪的事,大家虽然都不在台面上说,心底也是明白的,夏兰这么做以后在皇上面前可是半点出头的机会都没有了。
若是后头一种说法,她怕是更加推说不开。我用的香料是贡品,内务府分发地,因为我偏好这味道别的嫔妃又没有特别中意它的,皇上吩咐过这些都归了我了,所以夏兰是绝无可能拿到这种香的。她用了,就说明她买通了人拿到了这香。以她的身份地位,除非皇后帮忙,又或者干脆就是黄传给她地。
皇上在晚膳之后来了影灼阁,依旧是面色不善。他既然来了,肯定是想要让我知道事情地来龙去脉的,我这么想着,也就把今天一天地传言都说了下。
“我只觉得,无论哪一种都有地方站不住。皇上很少醉酒,若还清醒,无论是催情的香膏还是粗看像我,都不会…”后面的我没敢继续说,看着皇上的反应,我转而说,“即使皇上醉了,德顺和德和两位公公都是皇上心腹…”“两样都有。”皇上在榻上坐下,有些疲惫,“酒里下了春药,福秀殿里一个太监招了,说是夏兰让他做的,一个更衣可没这本事,明显是皇后指使的。她身上确实用了你常用的香料,是黄传给的,虽然他们都没认。德顺这几天病了没有在跟前伺候,德和被单政叫过去说话,等回来的时候,我已经走得远了,因为夜里暗,夏兰的背影又像你,这才糊涂了。”
“我走之前有让人来请示过,德和公公不知道?”我惊讶地问。
“没人来说过。”
原来一开始就有了这么一个圈套,巧合却又不全是巧合。
只是皇后图的是什么?她想让夏兰一击就中生下皇子?她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把握,如果要作假混淆皇室血统,后宫之中她已绝少帮手,成功率更低。
怎么看,这都不是一招巧棋,当时的我们都是这么认为的。却不想,这不过是一个阴谋的第一步,等察觉之时,已经身陷困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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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再祝大家新年快乐
第一百六十五章 莫名其妙
夏兰成了后宫的众矢之的,由于中间隔了个皇后,并没有哪个做的特别过分,出言嘲笑讽刺确实经常的事。
黄传为了香料之事被皇上责罚,收敛了许多,并不敢给夏兰开什么小灶,那边的日子也就过的更加不舒服了。
皇后请我去过一回,我到的时候发现夏兰也在,见了我规规矩矩地过来请安。
我其实是很不舒服的,不是为了她侍寝的事,我不是糊涂人,自然晓得她身不由己,皇后说什么就是什么,半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收拾一个小小的不入圣眼的更衣,对皇后来说比整宫里有点品级的宫女还容易上许多。我不舒服是为了她的做派,一笑一悲都跟捏出来的面人似的,假的让人浑身鸡皮疙瘩。
皇后让我坐下,语气里带了几分劝说之意:“武婕妤,本宫知道你心里头不舒服。原本皇上让谁伺候都不至于让你那么堵,关键是醉酒把夏更衣认错了你,本宫说的可对是不对?”
我淡淡笑笑,这话答与不答都不好,若点头就表面了我对夏更衣不满,若说不对,我又怎么能直接说皇后说得不对呢。
“听本宫一声劝,这宫里抬头低头的都是姐妹,都是伺候皇上的,在这里过日子,自己不放宽些心又怎么是好?”皇后见我不说话,拍拍我的手,“本宫也给你陪个礼。知道那日皇上认错了人也没劝着些,平白让你难受了,这回就看在本宫地面子上,别给夏更衣难看了。夏更衣也是。还不给武婕妤认个错!”
我看着她们两人做戏,却不得不跟着亮了嗓子挥着水袖一块在台上舞着,明知道这里半个看客都没有。
对。没有半个看客的戏,她们到底想唱给谁看?
我和皇后早就撕了脸皮,她根本没必要来这么一出,道不道歉日子一样过,何况压根就没什么需要道歉的。
走到这一步,皇后也不会想要拉拢我,她到底图什么?
纵使心里疑惑不断。面上功夫还是要做的:“皇后娘娘这般说可是折杀臣妾了,后宫本就该雨露均沾,臣妾一人得了大头却只为皇上生下一位皇子,本就心有愧疚,又怎么会为了别地嫔妃侍寝而闹别扭呢?夏更衣也别往心里去。我也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这次谈话莫名其妙,我百思不得其解,素娥姑姑也是一样摇头说弄不明白。因为没头没脑的,一时也没特别放在心上。
十月下旬地时候皇后突然又病了,这一次却不知道是真病假病,很久都没有露脸。她把宫里的一些事分给我和曹宝珍,虽不困难却都是些细碎小事,颇费心思和时间。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夏兰小产了。
那时正好是十一月的开头几天。我正和曹宝珍商量事情时小沈子来报的,说就一刻钟之前的事,萧小仪做主赶紧请了太医和几个年纪大的嬷嬷,现在延翎宫里乱成一塌糊涂。
我微微皱起了眉头,曹宝珍咋舌道:“我的姑奶奶。她地本事真不比温依雪差。一下就有了。”
等我们赶到延翎宫,只见夏兰的住处血盆一个接着一个端出来。主殿内只有姜岚和云臻在。姜岚说萧吟看见小产不舒服先去休息了,大约是想起自己没掉的孩子了。
姜岚把事情的经过粗粗说了一遍,其实她也没弄明白,似乎是夏兰在院子里一个不小心摔着了,可具体怎么摔的还不知道,当时在身边地那个宫女给吓傻了,只是不停地哭,什么都问不出来。
我思前想后都觉得不妥,拉着曹宝珍进了夏兰住的院子,宫女们见了我们正欲行礼被我给止了,让她们该干什么干什么。
我们就站在院门口静静看着,绛雪见此给搬来两把椅子让我们坐下,等那帮太医嬷嬷忙乎好了再来回话。这一等就是将近两个时辰。
“都处理好了?”我看了一眼面前的太医,我记得他姓周,“方太医呢,怎么一直没见着?”“方太医今日休息,不在宫里。夏更衣晕过去了,但是命保住了,就是虚些要好好调养。”
真巧,和缜儿生日那天一样巧…
“流掉的孩子呢?”
“臣不知,臣是等嬷嬷们处理好了再进的屋子。”
我点点头,又让人去找那些嬷嬷来。回话的是杜嬷嬷,我听说过她,孝睿毅皇后的乳姐妹,也就是她奶娘的女儿,跟着孝睿毅皇后进的宫,谋了个职位,虽不在跟前伺候着,却也是宫里说地上话的嬷嬷。
“回两位娘娘的话,这还不足三个月,就扁豆荚这个大,按着规矩已经带走处理了。”
“你们倒是利索。”
“留在这里对小产的女人不吉利,不敢拖延。”
说实话,我不信杜嬷嬷的话,应该说我不相信夏兰会莫名其妙地流产,只是已经“流”了又能生出什么变化来?皇后下地棋是越来越让人看不明白了。
夏兰由周太医开药照顾,在十一月中下的时候晕迷过一次,方和珞去看了后,说是吃错了东西冲了药而引起地过敏,问题不大。
我当这是意外,或者是姜岚搞得鬼,也就没有仔细推敲。天气渐冷,我担心缜儿的身体,每天都细心照顾着。又临近过年,宫里大大小小的事很多,我和曹宝珍第一年接触这些,忙得不可开交。
十二月初九,皇后突然请我去宁凤宫,虽心有疑虑却不得不马上过去。一踏进宁凤宫大门我就发现殿外候了不少人,再一瞧正殿内,竟是所有嫔妃都到了七七八八了。
皇后没有赐坐,所有人都站着,我上去向皇后行了个礼,却见她一脸凝重,眼里却是有一丝笑意,不由心头一凉----她又打了什么主意?
“人都齐了吧?本宫今日要你们来是出了一件事。”皇后清了清嗓子,道,“把人带上来。”
祥安应了声,带了一个宫女进来,我一看,竟是怀畅。我自个影灼阁的宫女,怎么会到皇后面前?
怀畅低着头,看了我一眼,神情惊恐,在殿中跪下道:“奴婢怀畅给皇后娘娘请安。”
怀畅的声音发着颤,我的心也跟着颤了起来,斜斜扫了一眼皇后,她竟是一副势在必得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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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恶人先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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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皇后的模样,我的大脑开始报警,警报拉得我晕晕乎乎,面上还要装出一派镇静样子。
“武婕妤,这个怀畅是你身边的宫女吗?”皇后睨了我一眼,看着怀畅问道。
“是影灼阁的宫女。”
皇后话锋一转:“听说你昨日宣了方太医?哪里不舒服?”
“谢谢娘娘关心。是皇上的意思,要臣妾每个月定时让方太医来把把脉,切莫再出了之前那样怀孕了却不自知导致小产这样的事情。”
皇后冷冷哼了一声,不再问我话,对着怀畅道:“抬起头来,把刚才你对本宫说的事,再大声说一遍,让这里的娘娘小主们都听听!”
怀畅浑身都在颤抖,以这架势来看,下面说出来的话绝对是对我不利的。
“昨天…昨天方太医在里头给武婕妤请脉,奴婢想送茶水进去,站在门口就听见娘娘在跟方太医说事情,奴婢不知怎么的就站住了,全部听了。奴婢越听越害怕,到了晚上也睡不着,所以今天就来禀告皇后娘娘,请皇后做主!”怀畅说着说着眼泪都流出来了,她是真怕,她怎么会不怕。被皇后逼着说出这番话,又怕回头被我找晦气,我冷眼看着她,等着她下面地话。
“武婕妤说。让方太医给夏更衣下毒,上回已经昏过一回了,这次再昏了死了也没人会仔细查。何况就是一个更衣,又不入皇上的眼,死了就死了…”
怀畅这番话让殿上其他人表情各异,有看戏的有幸灾乐祸的有不相信地,一时间所有人都看着我。
原来是要诬陷我谋害夏兰,只是,光这么一条没根没据的罪状。要搬倒我似乎还不够火候吧?
“你这个奴才胡说些什么!你们娘娘平日里怎么待你的,竟然血口喷人!”这个时候还会直接站出来替我说话地大概也只有曹宝珍这么一个了。}
皇后咳了几声:“曹婕妤你急什么,是真的是假的,问清楚了就晓得了。”
曹宝珍还想说什么,被公孙懿然和葛玉凝一左一右拉住了。我看了眼公孙懿然。她的眼神很沉稳,那份沉稳影响了我,让我也心安不少,毕竟,我的局势还不算太坏。
“然后呢,方太医怎么答的?”皇后追问道。
“方太医当然没同意,婕妤娘娘却说,她晓得方太医的把柄,也晓得火烧尚曦园地真相。更晓得那个孩子在哪里,让方太医答应帮她,她就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他。”
这下子殿上人面色更加奇异了,那个孩子指的是乐瑶,所有知道乐瑶存在的人神情具凝重。我拧着眉毛。皇后连乐瑶的存在都搬上台面了。确实都想一击制胜。
只是,单家之前并不晓得方和珞和叶清的事情。如今她们却是把这两样串在了一起,是得了消息还是瞎猜地?
而正当所有人都等着我辩白解释的时候,突然殿中发出了人摔倒的声音,转头看去,是夏兰,她坐在地上,惊恐地看着我。
“娘娘…娘娘为什么要杀了奴婢?娘娘这么恨奴婢吗?”夏兰哭了,眼泪一串一串的,却依旧让我觉得虚假。
“是啊,我为什么要杀你呢?”我冷笑一声。
“娘娘,奴婢知道用了您专用的香料是奴婢不对,可奴婢事前并不清楚这个,侍寝尚清宫也是奴婢的错,是奴婢跟您穿的像了才让皇上认错了人,可是…”夏兰跪了起来,膝盖着地一点一点挪到我的面前,“可是,奴婢上次已经跟您道过谦了,您也答应皇后娘娘会原谅奴婢,不跟奴婢计较,不为难奴婢的…您心里有气不舒服,打也好骂也好都没关系,别背后捅奴婢一刀啊,死也要让奴婢死个明白!奴婢地孩子莫名其妙的没了,死也要死的莫名其妙吗?”
好一个恶人先告状!谁在背后捅谁刀子!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被逼到了悬崖边上我反倒是冷静下来了,从夏兰侍寝开始到赔礼道歉再到流产过敏,这一系列的事情我都理出了一个大概,竟然是这么一个圈套。
“是啊,就像你说的,你侍寝是因为皇上认错了人,孩子也小产掉了,整日除了哭哭啼啼地可怜样之外什么都没有。”我抿起唇笑了笑,道,“我为什么要下毒害你?你这样地,值得我脏了自己的手吗?!”
皇后制止了哭泣地夏兰,道:“武婕妤,既然有人来告了总是要处理的,你好好解释一下。”
“臣妾已经说了,并没有要害死夏更衣的理由,也没有那个必要。臣妾没有让方太医去下过什么毒,皇后娘娘是不是也应该请方太医过来仔细问问?”
“是本宫疏忽了。”皇后叫来祥安,轻声嘱咐了几句,祥安一溜烟出去了。
宁凤宫也安静下来了,除了夏兰时有时无的啜泣声之外没有半点声响,等着方和珞到来。
皇后闭上眼睛靠着休息了一会,突又出声,道:“方太医的把柄是什么?火烧尚曦园的真相又是什么?那个孩子,又去了哪里?”
皇后想知道的真多,只可惜,这三个问题,我是真的一个都不知道。而皇后最在乎的,怕是最后的那个了,乐瑶的下落是单家人最最上心的事。
“臣妾全部不知道,臣妾没有跟方太医说过那样的话,这些答案也自然不知道。”
“娘娘,皇后娘娘…”突然插嘴进来的是怀畅,她的额头都碰了地,她说,“奴婢晓得婕妤娘娘为什么要害夏更衣。因为婕妤娘娘不能再怀孕了,这事是方太医亲口对娘娘说过的,奴婢知道的。”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跪在那里的怀畅,这件事从来都只有影灼阁的人才清楚,这家伙居然一口给我说了出来…
真真是养了一个厉害的白眼狼了!
“娘娘是嫉妒一下子就怀上孩子的夏更衣!”
怀畅说的信誓旦旦,我却笑出了声,还另外听到了一个人的笑声,偏头一看,是萧吟。她笑意满满,她嘲笑的并不是我的不孕,而是嘲笑语出惊人的怀畅。
这个理由更加是靠不住的了,夏兰一个更衣,就算生下孩子又能怎么样?何况那孩子还“流产”了。
“就算生不出孩子,我也是领一宫主位的娘娘,又是皇长子的生母。我何必跟一个更衣过不去?她夏更衣即使生下皇子也不一定能当上正紧主子。”
“哪个当娘的不是为了孩子啊…”打断我说话的是沈润媚,她见皇后没有怪罪的意思,又接着说,“夏更衣生了皇子之后,按规矩是要让宫里别的娘娘们抚养的。若是正好由皇后娘娘养了,若是娘娘喜欢那孩子,讨过来当个养子,那孩子的身份可就不同了。”
“沈才人,如果我现在就要为缜儿的将来忙乎,那之后的十几年可是够我操碎心的了!”
沈润媚的脸由红转白,一时语塞。正巧祥安带着方和珞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