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在凤山的裴娘。无论是一厢情愿也好。两情相悦也罢，都叫人唏嘘，姚小桃说：“现在只剩下两个问题。无道子是不是颜凌，他现在又在哪里。”
答案只能靠找。
天逸门这群npc除非说漏了嘴，否则绝不提起有这么一个人，姚小桃几个还是回到藏书楼里。继续翻书。
整整一个下午，才在一套道家典籍里找到了线索。
这套书一共八本。其中七本应该是初本，剩下一本不晓得是什么原因换成了后人的手抄本，落款就是颜凌，而这个字迹比无道子的稚嫩一些。但能看出其中风格轨迹，应该是年幼时的无道子抄的。
“行了，无道子就是颜凌。在师兄弟之间排行第一，现在他离开了天逸门。我们要去找他。”姚小桃总结道。
“你们找无道子？”
突然有人插了一句，姚小桃唬了一跳，扭头看去才发现是萧卿。
狄珞月大感意外，听萧卿这意思他应该知道无道子，便把事情来龙去脉讲了一遍：“我们一直在找，萧卿你知不知道无道子现在的位置？”
萧卿是来藏书阁里翻书的，正巧遇见了这事，他知道无道子，只是不知道朋友们一直在找，无道子如今居住在北地的高山之中，与剑为伍，不问世事，若没有人领路，想寻到那个地方非常得难。
虽然无道子不喜欢外人拜访，但既然是任务，也无所谓打搅不打搅了。萧卿道：“我带你们过去。”
得来全不费工夫，姚小桃很是高兴。
虞衣对此处展开有些莫名，那次夜探山洞之后，她没见过萧卿，只是姚小桃时不时笑话起来，叫她有些哭笑不得。
这会儿借口有事躲开未免太假，还是跟着去吧。
北地的高山，是比冰原更北的地方，坐车过去根本就是非人待遇，但也没有别的办法。
等四个人从马车上下来，连萧卿和狄珞月都有些不舒服，别说姚小桃和虞衣了。
这里没有主城，只有一个小村镇给玩家们补给一些，稍微休息缓了缓，四个人一起向高山进发。
走到半途，虞衣就只剩下望天的份了，这里风大，动不动就下一刻钟的雪，好几处都要靠轻功才能上去。她和姚小桃两个轻功废，半死不活才勉强行进，亏得是不赶时间，狄珞月和萧卿又极有耐心。
鼠翎灵冒头看了眼环境，欢呼一声跳出来，他爱死了冰天雪地，嚷嚷着“小爷的家乡就是这个样子的”飞快地往上跑，一溜烟就把姚小桃甩在了身后。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他们才找到了无道子生活的地方。
位于半山腰处，在一片白雪之中，另有一处桃源，一汪温泉眼使此处添了绿意，一间茅草屋依山而建，门外几株青竹，两只丹顶鹤走在泉水边，只瞧一眼就晓得有世外高人隐居在此。
“这么偏的地方，竟也被你找了出来。”狄珞月对照着地图上的位置，不晓得是应该说是萧卿轻功太好还是太闲还是太变态，想了想，应该还是太变态吧。
萧卿就跟没听见狄珞月的调侃似的，走到茅草屋外，拱手道：“师伯。”
里头没有动静。
姚小桃小声与虞衣道：“难道是不在家吧？还是真的登仙了？”
虞衣忍俊不禁，正要说什么，那茅草屋的门却自己打开了，从里头出来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白发道人。
一身深蓝色道袍，背手直直站在那儿，眉宇之间透着股冷漠和淡然，薄唇抿着，仙风道骨，孤傲于世。
姚小桃心里暗暗道：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叫裴娘倾心不已。这姿态这模样，甩天逸门那帮老头十座城好吗？要是他还在天逸门，坐下女弟子岂不是要打翻天了，简直比自家宫主那一位大杀器还大杀器。
无道子对其他人视若无睹，只和萧卿说话：“你应该懂规矩。”
萧卿道：“师伯，他们是受人所托，要问您一句话。”
“哦？”无道子这才看了姚小桃他们一眼。“问吧。问完了就走，不要再来了。”
这一眼气场太强，姚小桃不由自主抖了抖。突然就想到虞衣对萧卿的“身边有股看不见的生人勿近的气场”形容，无道子这分明就是升级顶配版。
吸了一口气，姚小桃道：“前辈，您入道了吗？这是我裙仙宫宫主座下弟子裴娘这些年来想要问您的问题。”
前几日。姚小桃回去问过连翘，她另一位师父是不是姓裴。连翘吃惊之余点了头。
宫主座下亲传弟子不过九人，最疼爱的是叶降霜，连翘说，她这两个师傅。一个她知道在忘情崖，知道她过得不好，另一个当年出宫之后再无音讯。不晓得去处，不晓得是否如意。
话问出了口。姚小桃紧紧盯着无道子，想从他面上寻到些情绪，可也许是修道之人心无所顾，平静如水，竟是看不出一丝波动。
但无道子的沉默还是透露了一番他的心绪，良久，他吐出两个字：“痴儿…”
难以言喻的悲伤从心底涌了出来，裙仙宫里姐妹多，情感也细腻，姚小桃越理解这个门派越对这些感情深入，越想要一个好结局。
想到竹林深处裴娘的背影，姚小桃一字一字道：“谁都可以说她痴，唯独你不行。”
当初也是执子之手，若不然怎么会有那同心锁？一个为剑断情，一个为情所困，心已经被锁住了又怎么能不痴不癫？
无道子不肯再对裴娘的事情吐露一二，他取出了两本书，一本是剑谱，一本是琴谱。他把剑谱交给萧卿，道：“我的剑只有你能练，他们都不行。”
萧卿接过来，道了一声谢，其他人能不能练，回头试过了不就知道了吗？不用在这里和npc争论这些。
琴谱给了姚小桃，而后无道子转身就走。
狄珞月突然出声唤住了他：“师伯，您是不是曾在剑冢石柱上舞剑？”
无道子脚步顿住，却没有回头，缓缓道：“原来是你。”
这句话倒是把事情证实了，狄珞月见到的影子的确是无道子，而无道子也知道剑冢里有弟子练剑，见他百思不得悟，这才指点了一二。
“既如此，这琴谱还有下册，等把上册通透了，再来寻我吧。”话音一落，无道子脚下轻轻用力已经腾空而起，踏云而去。
姚小桃瞪大眼睛看着他的身影，喃喃道：“这么飘逸？十招之内破舞阵，我信了。”
狄珞月眼尖，留意到了另一个细节，他转头问姚小桃：“裴娘给你的玉佩还在吗？”
姚小桃喜欢收集装备，尤其是各种挂件，这种有故事的npc给的东西肯定是不会卖掉的，闻言从包里翻出来，拿在手上：“这个。”
仔细看了看，狄珞月指着玉佩的穗子，道：“无道子背后的那把剑，上面的剑穗和这个是一样的，这个穗子的编法其他武器挂件上从没有见过，应该是裴娘亲手编好挂上去的。”
几人佩服狄珞月的好眼力，虞衣叹息道：“如果裴娘知道她给无道子的剑穗还挂在剑上…”
姚小桃摊手，耸肩道：“分手不等于黑名单，删好友扔东西多幼稚，我看无道子那性格，分明就是个怕麻烦的，才懒得拆了再弄个新的。”
好像很有道理，简直无力反驳…
虞衣举手投降：“你说得对。”
npc给了奖励品，自然是要好好研究的。
姚小桃翻开琴谱，上头密密麻麻宫商角徵羽，比五线谱不晓得可怕多少倍，她举手投降：“我也怕麻烦，虞衣你懂不懂？”
虞衣放弃传统乐器已久，乐坊那里弟子练琴，她也只是去看看热闹而不上手，这会儿对着奖励不能再躲懒，看了一两页，道：“要琢磨琢磨，等会儿回宫里去乐坊借一把琴。”
“有弟子肯勤奋练琴，姐姐们会高兴坏的。”姚小桃抚掌笑了。
萧卿和狄珞月在研究剑谱，大约是系统设定了，无道子说只能萧卿练，狄珞月翻来覆去就是试不出来，等系统提醒萧卿学会新的剑招，狄珞月跟着他一招一式来，系统还是不理他。
“这么玄乎！”狄珞月收起了剑，“不如先下山，再不走就要露宿山林了，回头把小歪他们叫来，一起试试。”
萧卿没有意见，领着他们下山。
上山易下山难，说的可不是游戏里，萧卿熟悉这处山脉的复活点，带着他们到了地方合适的地方直接跳山摔死回去，快捷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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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坐车回到最近的主城，分道扬镳，萧卿和狄珞月找了天逸门的传送，虞衣和姚小桃回了裙仙宫。
如姚小桃所料，乐坊那里兴高采烈地借了琴出来，连翘也来凑热闹，一个劲说要是有不明白的地方随时可以来问。
狄珞月说过，在游戏里，抚琴就是一个消遣，所以根本没有几个玩家会特地去练，但既然npc给了琴谱，恐怕会是隐藏的技艺，就好像他学会了打造首饰一样，可遇不可求。
虞衣是个拧的，无道子和裴娘这样难以触发的任务给的奖励肯定很好，她能练就不要浪费东西，和姚小桃两个人在萤香山寻了个偏僻地方抓紧练习。
不练不要紧，一练连虞衣自己都吓坏了。
每熟练四小节就给经验，六十级后难以成长的经验对她来说简直就跟送的一样，一页琴谱长一级什么的，简直让人目瞪口呆。
姚小桃含着棒棒糖瞪大了眼睛：“这都行！”
这等白送的经验，不要就是傻瓜，虞衣一门心思在翻译琴谱上，可把翻好的琴谱给姚小桃后，姚小桃捧着琴来回试了半个小时，也没有经验上升。
怎么学都学不了，怎么练也不算，姚小桃无奈摇了摇头：“是不是和那剑谱一样，系统就这么挑人。”
虞衣也弄不明白这些，只能勤修苦炼。
姚小桃帮不上忙，干脆给狄珞月传信，问一问他们剑谱的情况，等那边回了信一看，果不其然。除了萧卿，其余人都是浑水一片，只能学个姿势，系统不承认。
姚小桃把回信给虞衣看，道：“这就是天意，你和萧卿这算不算都是独一无二的收获？”
虞衣听出了姚小桃话语里的调侃，反击道：“狄珞月会打造首饰。你有咪咪一只。也够独一无二的了。”
姚小桃摸了摸鼻子，败退！
练到了夜深，狄珞月没有收获也就歇了心思了。杭小歪却不是肯直接认输的性格，在天逸门的食堂里，他一面利索扒饭一面口齿不清地道：“我们辛辛苦苦触发来的隐藏剧情，抓了多少头发费了多少工夫来想那人是谁。折腾来折腾去，最后就给你做嫁衣！”
萧卿大大方方把剑谱往桌上一放：“不是我私藏。是你学不会。”
杭小歪一口气呛着了，赶忙拿起水囊喝水。
“虞衣那里有琴谱，你要不要？”狄珞月笑着问杭小歪。
杭小歪的脑袋摇成了拨浪鼓：“让我练琴？我还是认栽比较好。话说那琴谱怎么用的？这么*oss给的东西不会差。哎呦！”杭小歪拍了下脑袋，“师伯小气吧啦的。裴娘总不会小气，走走走，我们找她去。”
杭小歪风风火火。一面说一面就快速给姚小桃和虞衣一个组队邀请。
姚小桃不明所以，才刚进队。就见队聊被刷了。
“什么情况？虞衣你不是刚六十级没多久吗？为啥现在六十八！”杭小歪惊奇不已。
这么一说，狄珞月和萧卿也吃了一惊，他们之前去拜访无道子的时候虞衣分明也是六十级，怎么就一眨眼的工夫连升了八级。
“琴谱。”虞衣简单回了一句。
姚小桃迅速，把琴谱霸道的经验给解释了一遍。
“我练我练我练！”杭小歪立刻改了立场，这么多经验，认栽的才是傻瓜。
几人约定凤山集合，这么霸道的琴谱连萧卿这个原本打算下线的人都有了好奇心。
相较于天逸门，裙仙宫离凤山还近一些，虞衣到了之后也没闲着，继续对着谱子练，狄珞月他们到的时候，眼看着虞衣就升了一级。
杭小歪一屁股坐到虞衣边上：“快教我。”
姚小桃摊手，实话实说：“我没学会，怎么学都不会，我估计你们也差不多。”
杭小歪不信，跟着虞衣从最简单的小节开始，来来回回倒是熟悉了，可系统不给经验，这么一来，杭小歪也明白过来，这就是给虞衣一个人练的，长长叹了一口气。
狄珞月翻了翻琴谱，扭头与萧卿说：“这才上册呢，等下册都练完了，我们的等级是不是也要被赶超了？”
“不好说，到最后要的经验更多，升级速度会降下来。”萧卿说完，也看了琴谱，低头问虞衣，“上册一共三首曲子，有完整练完一首吗？”
单独的小节给经验，完整练完应该有别的奖励，萧卿这么一说，众人都明白过来，纷纷看着虞衣。
虞衣对自己的进度很清楚，道：“还有三行。”
三行，时间并不久，大家一商议，虞衣坐在这里练，姚小桃换了治疗跟着他们先清怪，彼此不耽搁。
凤山副本姚小桃只来过一次，但那次的经历她印象深刻，倒也不觉得生疏，再说三个高手压阵，她在后面划划水也没有什么压力。
面对一号boss时，三个人更是一*爆发直接强杀，鼠翎灵没摸到几下怪，干脆含着棒棒糖跟着主人划水。
到二号boss跟前时，众人突然感觉身上一暖，姚小桃正疑惑，而萧卿最快反应过来，道：“看buff。”
身上多出来一个增益效果，琴曲.杀，增加招式效果20%。
姚小桃瞪大了眼睛，不用别人解释，她也知道这个效果有多凶残。不仅仅是输出增加两成，治疗的效果也会上升，至于拉怪的mt，仇恨技能效果一样增加，这也就算了，那些击退、封内功、击倒，一切效果一样增强。
饶是天逸门这三位见多识广，也被这效果惊到了，狄珞月扭头问杭小歪：“还觉得师伯小气吗？”
杭小歪一头瀑布汗，半晌道：“不愧是我天逸门最神秘的高手，霸气！”
虞衣匆匆赶上来。这样的效果她也很意外，道：“我想，三首曲子的效果应该都不一样，但要练完才知道。这首曲子还有熟练度，等熟练度上去之后，效果增强可能会在40%左右。”
这么逆天还能升级，这要是出去pk。身上挂一个这样的buff。这严重破坏平衡了啊。
也难怪只给一人练。
一边震惊，一边清怪，等到了竹林外。这里空无一人，连原本的舞鞭子的boss都不在。
姚小桃喊道：“裴娘，我们找到无道子了。”
回音沙沙，裴娘抱着琴踏竹而来。优雅落地：“他入道了吗？”
无道子那时候的回答，姚小桃记得一清二楚。但这个时候，她突然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了，耳边是那是裴娘弹奏的寂寥琴曲，深深萦绕心头。
但。不能不答。
姚小桃道：“无道子前辈只说了两个字，‘痴儿’。”
裴娘愣住了，而后。姚小桃从她的脸上看到了泪水，只有一颗泪珠从眼角滑落。再寻不到踪影。
没有人说话，也不知道怎么说。
许久，裴娘一言不发给了任务奖励，在看到虞衣背着的琴时，她笑了笑：“这把琴给你吧。”
npc给的东西，没有拒绝的道理，虞衣把琴接过来，而后裴娘脚尖轻踏，飞身而去。
杭小歪拿着手中的奖励，颇有些感慨，不愧是当过副本boss的，裴娘相当大方，人人有份，也许是这任务困难，她给的东西也很有份量，但想到裴娘在听到那两个字的反应时，连他都沉默了。
虞衣低头去看裴娘给她的琴，裙仙宫前宫主亲手做的三把琴之一，名字叫凤栖梧，能够增强她练琴的效率。
狄珞月听说过这三把琴的故事，一把在前宫主仙归时一并葬去，一把是凤栖梧，另一把焦尾，大约就是叶降霜手上的那一把了。
凤栖梧给了虞衣，也不算外传。
之后的几日，虞衣依旧蒙头练琴，过了七十级，升级的速度减了一些，可比一般练级途径，已经是吓死人的速度了，柳涯上线时一看，手上的扇子都差点掉了。
姚小桃没这个机遇，只能踏踏实实来，先把新技能都熟练了，就想寻一寻慕玉，结果慕玉根本没上线，几个巡夜的师姐也说不清情况。
直到三天后，慕玉才上线来，姚小桃兴高采烈过去，就见慕玉和乾音站在一块。
姚小桃不喜欢乾音，但她从前几回就看出来了，慕玉也不喜欢乾音。估摸着又被乾音缠着，姚小桃打算横插一手帮一把，哪知还没等她走到，那边就吵起来了。
说吵，其实就乾音一个人在吵，慕玉面无表情，根本不搭理乾音。
但乾音吵的那些东西，还是一字不漏地让四周的玩家都听见了。
乾音说，慕玉是她现实里认识的一个人，但慕玉是男的，是系统出了问题让慕玉蒙混过关了，他根本不应该成为裙仙宫的弟子。
姚小桃只觉得蒙头一棒，这算啥？主任的经验还能搞错了？这是全息网游，不是键盘，怎么可能出现性别错乱这种事情。
不仅仅姚小桃不信，其他玩家也不信，乾音的人缘本就不好，指责的又是慕玉这种深受大家信赖的人，一时之间，乾音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可乾音言之凿凿，偏偏慕玉一言不发根本不解释，其实要姚小桃来说，这有啥好解释的？要是真的出错了，应该找游戏公司要解释，而不是盯着慕玉不放。
乾音越说越激动，但比她激动的也大有人在，一直受慕玉照顾的几个小弟子义愤填膺，跳起来就和乾音对上了。
越吵越不好收拾，到最后还是慕玉止住了几个小弟子，摇了摇头，道：“她喜欢怎么说就怎么说吧，这段时间其他师姐妹们会巡山，我想下山去走走。”
所有人都愣住了，慕玉的行踪她们最清楚，她根本就是不下山的，上线就在带小弟子、巡山，只出现在萤香山，而现在却说要下山去。
是乾音的错！
偏偏乾音根本不在乎别人的指责。只坚持道：“门派规矩，不收男弟子。”
姚小桃走过去，冷冷看着乾音：“男也好女也好，慕玉师姐为裙仙宫付出这么多，就足够了。而你，没有资格说她什么。”
慕玉还是选择了下山，她已经很久没有去过主城了。连扬陵城都觉得陌生。
姚小桃再见到慕玉时。已经过了差不多半个月了，她路过复活点时，正巧遇见了慕玉。
“师姐？”姚小桃吃惊。慕玉的实力摆在那儿，怎么会好端端死回来。
慕玉没有解释，只是冲经过的姚小桃几人点了点头。
虞衣听说了慕玉的事情，宫里人人都在说。乾音那些话语没有谁去上心，可大家都觉得师姐在宫里付出太多。出去走一走也是好的，都是来玩游戏的，不应该把师姐困死在宫里。
但虞衣看着慕玉，没来由的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曾相识，她明明很早的时候就认识的师姐，为什么会给她这样的感觉？
想到乾音说的那些话。虞衣惊了一惊，扭头去狄珞月：“我们上回在游戏开发商那里遇见的那个面熟的人…”
狄珞月被虞衣这么一提醒。也想了起来：“应该就是他。”
面对面时没有认出来，是因为性别造成的。
乾音说的竟然是真的！
被狄珞月和虞衣认出来，慕玉有些尴尬，解释道：“公司员工，部门里竞赛，输了的玩女号，我输了，就这么简单。”
能够无视性别这么玩的，肯定也就是内部人员了，而且也只有游戏公司能让慕玉这么长时间玩游戏。
况且又只有慕玉一个，他长得本来就中性，每天就是在宫里走动，不影响平衡，也就一直玩下来了。
姚小桃还是那个观念，男女都不管，慕玉为裙仙宫付出的就足够了。
狄珞月经验丰富，看慕玉这样，问道：“是不是被追杀？”
“追杀？”姚小桃惊讶道。
慕玉点头：“从下山那一天开始，一直在被追杀，杀得烦了我也打回去，但他们人多，我占不了便宜。”
姚小桃一听，本能觉得应该是乾音下的手，但乾音哪里来的帮手？
慕玉耸了耸肩，也没瞒着：“柳五他们。”
这么一说，到也能够理解，柳五和穆寒江一行人在萤香山杀小弟子们的时候，肯定也会在慕玉手中吃亏，见他独身下山，报复追杀也是正常的。
既然遇到了，两边暂时也没什么事情做，干脆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切磋。
姚小桃仔细看着和狄珞月对阵的慕玉，想从中看出一些名堂来，没多久，连柳涯都过来凑热闹，想与慕玉过过招。
风声…
慕玉突然后跳，拉开了与狄珞月的距离，而后双剑垂下没有动。
所有人都不解，慕玉却对这样的风声极为熟悉，是柳五轻功飞来的声音。
与柳五一道来的还有四五人，本以为是追踪慕玉一个人，见到狄珞月几人都在，他皱了皱眉头。
对手不好对付，还有一个随时能治疗的高手柳涯，柳五知道他们赢不了，转身就想走，慕玉没打算拦，只是侧身飞向林子深处，一剑指着躲在那儿的乾音。
姚小桃眉头紧锁，与虞衣道：“没猜错，果然是一伙的。”
上一回她就觉得乾音不对劲，这次抓个正着。
乾音没说什么，趁着没有进战，直接下线了。
慕玉收了剑，走了回来，姚小桃虽然有熊熊八卦热情，但也晓得慕玉和乾音的事情她不能问，不过猜也能猜到一些，大约就是乾音喜欢慕玉，慕玉压根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