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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有什么她不知情的事情发生过。
且也不想去偷听这两人在争吵什么,枫红鸾只想赶紧走,离开晋王府躲在怀王别苑,此举如今看来,当真是不明智的。
走了老远,终于什么都听不到了。
她的额头上冒了薄汗,因为走的太匆忙。
留香上前搀扶:“小姐不然先歇会儿。”
“嗯,歇会儿吧!”周围敲好有一处假山,留香搀扶了枫红鸾,用帕子铺了其中一块逛街一些的石头,搀着枫红鸾落座。
“小姐,不然我们今天就回去吧。”
看样子,留香也是觉得不自在了。
“那,好吧,也不必招呼了,我回去留个字条。”
留香点点头,欲言又止的看着枫红鸾?
328 酒肉声色
枫红鸾知道她要说什么,轻笑一声:“丫头,放心,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而且,感情并不是感动,谁对你好,你就会爱上谁,我是有分寸的。”
留香怔忡了一瞬,静默片刻,终于开口:“我只怕小姐让自己陷入两难境地,这几日,小姐再也没提起过姑爷了,奴婢知道奴婢斗胆了,但还想问一句,小姐你真的不想姑爷吗?”
不想吗?终究是不可能不想。
她只是无论如何都说服不了自己跨越和泓炎之间的鸿沟。
要她和他肩并肩站在一起,任何事情都以泓氏家族的利益为先,为此可以牺牲掉身边所有的人,甚至至亲,她做不到。
她没办法面对现在,更没有办法面对的是未来。
这次是肖叔叔,下次,是不是可能就是她父亲了?
但凡和夏蓉灵父女作对的,一个个的,是不是都会被铲除?
如果是她呢?如果有一天大将军再度出手,泓炎找不到替她去死的那个人,会不会就把她拱手让出去,送上断头台?
这些鸿沟,枫红鸾跨不过去,她就没有办法真诚的面对自己的心。
心里是有泓炎的,怎么可能没有,经历了两世。
上一世她为情所伤,最后落的如此惨白境地。
所以这一世才格外的小心翼翼,才更加的珍惜每一分真心。
泓炎是爱她的,她知道。
可是过不去心里的坎儿,她就算明明看得到泓炎的爱,明明也看得到自己的爱,却都不敢去触碰。
以爱为名义的保护,伤了她一次。
这种伤是痛到骨髓和灵魂里的,一次就已经差点把她击碎的四分五裂,她没有勇气,接受第二次。
尽管,她知道泓炎的无奈。
可要原谅他的无奈,谈何容易。
忽然间,就找不到和泓炎相处的方式了。
明明被捆绑在一起,都是要对付大将军。
可对付的方式,却是背道而驰,她不顾性命针锋相对,他却避其锋芒隐忍不发,这样的统一和矛盾,让她找不到夫妻同心的那种无坚不摧的信念。
抬头看着碧蓝的天空,她沉沉叹息一口,被她拒之门外多半月,再相见,会是什么景象,似乎成亲后,她们从没一次分别这么久后。
是不是不仅仅是她找不到两人相处的方式,就连他也一样。
这七八日,他一次也没再过来找她。
是因为了不起的尊严受够了她的拒之门外,还是他想彼此冷静一阵呢?
枫红鸾以为是泓炎自尊受挫才不再来吃闭门羹碰冷钉子。
也想过泓炎是知道她不想见到他所以才不出现让她心烦。
但是没想过,会是眼前看到的这样。
泓炎在忙,很忙,忙的焦头烂,忙着宴请宾客。
整个晋王府,沉醉在一片酒池肉林,声色糜烂之中。
莺歌燕舞,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即便是大白天的,也未收敛半分。
枫红鸾进去的时候,几乎以为自己走错家门了。
一群穿红戴绿的胭脂俗粉,穿梭在庭院之中。
在院子里,就能听到淫靡的乐声和放浪的笑声,她站在门口,踟蹰了。
不如在怀王别苑看怀王妃的脸色,也好过站在这里,心痛到无法呼吸。
原来没来看她,是因为忙着思淫乐啊!
“侧妃娘娘,你回来了啊!”守门的门童看到她站在门口,忙迎上来,“娘娘赶紧进来吧,小人去通知王爷。”
“不必。”
枫红鸾冷漠一声,道:“无需告诉任何人我回来了。”
门童似乎不解,看了一眼枫红鸾,诺诺道:“小人知道了。”
进门,从边上小道走,大约所有的下人都去了前厅伺候,路上一个人也没有。
走了片刻,拐入一条甬道,倒是见着了一个人,却是生面孔,穿着大红色的舞衣,大约是歌舞艺妓,看到枫红鸾一身素色衣衫,以为是府上的丫鬟,并没有把枫红鸾看在眼中。
“让让。”甬道用鹅卵石铺就,若是一人走在正中,那对面来人就通不过了。
枫红鸾正是走在正中,而那迎面而来的舞女也走在甬道正中,以为枫红鸾会让她,没想到枫红鸾面色冷郁,非但不让,反倒对她开了口。
“滚开!”
“你才滚开!”那舞女立马尖声回击,“你一个下人,你敢对我颐指气使,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让你滚开。”
谁,她没想去知道,她只知道,她的耐心走到了极限,这是最后一句警告。
那舞女显然没有意识到枫红鸾眼底的杀意,叉着腰嚣张跋扈:“我就不走,你个贱婢,敢拦着我的路。”
“你才贱婢,没分寸的东西,这是我们…”留香上前气的不轻,一个箭步上前要给那舞女点颜色,却不等她落了话音,只见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一只素手带起一阵掌风,一手刀用力的劈在了女子身上。
女子几乎是飞了起来,留香看的震惊,小姐学武,素来只为强身,今天是她第一次亲眼看到枫红鸾用武功伤人,而且伤的这般重。
眼看那女子如同一匹破布一样飞出老远,种种装到一颗大树上,大树震颤一番,那女子面孔极度扭曲的倒在了树边,一开口,吐了一口血,咳嗽个不停。
枫红鸾冷眼扫过去,凌冽的让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饶你不死,是看在你不过是个妓女的份上,我怕脏了我的手。”
说完收回手,嘴角嗜血一抹冷笑,头也不回丢留香道:“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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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9 孽种1
枫红鸾冷眼扫过去,凌冽的让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饶你不死,是看在你不过是个妓女的份上,我怕脏了我的手。”
说完收回手,嘴角嗜血一抹冷笑,头也不回丢留香道:“回屋。”
留香着实吓到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小步追上枫红鸾。
回头,偷眼看那口吐鲜血的女子,再看着枫红鸾冷傲的背影,心下几分疼惜。
只怕是小姐气极了,才会这样。
可是小姐这样隐忍不发的怒意,却真正让她心疼不已。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小姐的喜怒哀乐之中,似乎少了怒一则。
以前的小姐,但凡有些不顺心的事情,总要大发一通脾气才痛,可如今,所有的苦楚,所有的难受,所有的憋闷,她却只往心底咽下。
从去年那个秋天开始,小姐就变了,变的让留香陌生,让留香几度觉得不认识了。
小姐聪明了很多,暗中的手段有时候让留香都叹为观止,身边的恶人,被小姐一个个撕下虚伪的面具。
留香从一开始的无所适从,到现在的渐渐适应。
却是越发的觉得,小姐越来越孤单,越来越会隐藏自己。
所有的痛,所有的愤怒,所有的苦楚,她都埋藏在心底,不让人窥觑到半分。
留香想分担,可是…
看着那孤傲离开的背影,她根本连怎么分担都不知道。
回屋,眼前景象叫枫红鸾吃惊。
屋子里,已经不剩半分她东西,翡翠屏风上的斗篷不是她,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不是她,桌子上那套茶具不是她的嫁妆,还有墙壁上几副清雅的挂画,如今全换做了工笔精致的牡丹花。
摆设,陈列,东西,一应都换了新的,她立在门口,闻着屋子里属于其他女人的气息,心如刀绞。
原来不用等她来宣判还要不要爱泓炎,泓炎就已经给她们的感情判处了死刑。
有酸涩的味道,在喉咙口翻涌,酸涩中几分苦楚。
想吐,她却生生忍住,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
“走吧,留香。”
“去哪里,小姐?”
“去哪里都好。”
去哪里,都好过这个晋王府。
她举步要离开,一道清秀的身影从左端长廊出现,看到她的瞬间稍显吃惊。
旋即收敛了面色,微微笑着上前。
“王妃吉祥。”留香给对方福了个身。
夏蓉灵笑的温和:“起吧,留香,你先把你家小姐东西送到清风阁去。”
清风阁!
呵呵,想来讽刺,她出嫁那天的清冷婚房,后来一直是夏蓉灵住着,现在终于还是要还给她了吗?
从佛法上讲,因果轮回?
是她终究是她的,不是她终究想要也得不到。
夏蓉灵分明是在打发留香下去,有话要同枫红鸾说。
枫红鸾倒是想听听,她要说什么。
“留香,去吧!”
“是,小姐!”
留香下去,夏蓉灵看了一眼屋子,笑的几分尴尬:“抱歉,这并不是我的主意,如果你不想进去,我们就随处走走好吗?”
“我知道不是你的主意!”
枫红鸾嘴角一抹浅笑,就算是心在滴血,也不会让人看出半分来。
“你回来,王爷知道吗?”
“我稍后会同他说。”
本想说“知不知道又何妨”,可这句话中明显是带着情绪的,所以转了别的话。
她想告诉夏蓉灵,一切对她来说,都如常,都照旧,她不会为了谁,心底荡起半分波澜。
夏蓉灵静默了一会儿,星辰美眸看着枫红鸾,停下了脚步:“有件事情,我一直想祈求你的原谅。”
心头疙瘩一下,莫不是夏蓉灵同泓炎,已经…
“你放心,我和王爷不过是有夫妻之名,没夫妻之实。”
没想到心思会让夏蓉灵看穿。
枫红鸾不语。
夏蓉灵笑容温婉:“我想请你原谅我这几日不得脱身,不能去怀王别苑看你,王爷说你身子不适,需要在那修养身息,如今可是好点了吗?”
呵呵,他是这样说的吗?
他没有告诉夏蓉灵她为什么身子不适吗?
是不想告诉夏蓉灵,还是不敢告诉夏蓉灵在她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罢了,枫红鸾已然心冷,她如今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了,只要公孙媚娘帮她拿到遗诏,只要除掉了大将军,只要护卫住她棋盘上所有的棋子,别的她已经全无所谓。
哀莫大于心死,此话矫情,可却是她如今的真实写照。
她对泓炎,当真是哀莫大于心死。
对夏蓉灵,她也是退避三舍。
她现在,只管做好她想要做的,其余人,要如何,想怎样,都与她无关。
“偶觉不适,如果王妃没有别的话吩咐,我就先行告退了。”
“枫红鸾!”
“王妃请讲!”
她回头看着夏蓉灵,夏蓉灵却只是淡淡勾了一抹笑意:“没事,你下去吧!”
下去吧!
她果然,已经是晋王府的正妃了,已经知道端着架子让她下去吧,也知道和她说那些狗屁的客套话。
她虽然笑容依旧如常温和,可是枫红鸾怎看不出来,那温和笑意根本不达眼底。
不想和她过多言语,枫红鸾转身提步,朝着清风阁去。
清风阁,燕儿同留香正在叙旧,看到枫红鸾进来,燕儿忙迎了上来。
“小姐,你可回来了。”
“嗯!”
她淡淡一声,扫了一眼屋子,没有半点反应。
只说:“倒杯水,我口渴。”
“小姐冷吗?这里走的穿堂风,又少见日头,屋子终日冰冰的,小姐若是冷,奴婢去生个炭炉子
330 孽种2
才是初秋时分,这屋子却极阴,因为背阳,只有早上日头初升的时候才能见到一分阳光,而到了下午,晨光带来的温度早已经消退,屋子里寒气森森的。
枫红鸾摇摇头:“不冷。”
燕儿送了水过来,脸上几分无奈:“皇上下的命令,王爷也没有办法,皇上还不许王爷外出,把王爷幽静在家中,终日的送些歌舞艺妓来府上,吵吵嚷嚷的,烦死个人。”
枫红鸾一怔:“皇上下令?”
“不然王爷也不舍得这样委屈小姐的,可是皇上圣旨到,王爷有什么法子,小姐回来了就好,依奴婢看,皇上着实过分,强扭的瓜不甜,他非要王爷宠幸王妃,可是奴婢偷偷打听了,王爷每日睡在地板上,也不上床。”
心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算是误会他了。
原以为这一宅邸的莺莺燕燕是泓炎弄来的,原以为夏蓉灵搬回了正房,她被遣送到清风阁也是泓炎忌惮大将军的安排。
没想到,又是皇上。
圣命难违。
对皇上,枫红鸾陡生了十万分的厌恶。
可对泓炎,却依旧是道不清说不明的感觉。
因为她知道泓炎爱她,可她更清楚的意识到,泓炎对的爱,永远没有办法跨越皇上这道障碍。
燕儿见她不说话,担心问道:“小姐怎么了。”
“没事!”
“要不要奴婢去请王爷过来,要是知道小姐回来,王爷必定十分欢喜。”
“不必了!”枫红鸾抬手,轻笑一笑,门口,忽然一道高大身影,不偏不倚的堵敞开的门扉中间,遮住了大半的光明,在地板上落了一道长长的身影。
见到来人,燕儿微惊,留香忙拉着她请安:“怀王吉祥。”
枫红鸾起身,也吃惊:“王爷怎么来了。”
“你们都下去。”
泓挚(以后都这样叫怀王了)冷冷一声,语气不容反抗。
燕儿看看枫红鸾,再看看泓挚,不敢动作。
留香则是直接问道:“怀王来了,燕儿你去请王爷过来,我给怀王泡茶。”
燕儿应了一声要出去,却被泓挚一个冷眸扫过来下注,那眸子冷色,从燕儿身上,移到了留香身上:“出去,我只和你们小姐待一会儿,我有些话要问她。”
“可是…”
“出去吧,留香,燕儿。”
看着泓挚脸色不对,枫红鸾怕出什么事,想着大白日的这是在王府之中,泓挚应该也不会做什么过分举动。
平素里他向来温润如玉,平易近人,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了?
一脸冷然,叫人感觉无比的陌生。
两人出去后,枫红鸾笑了一笑:“坐吧,王爷。”
他却岿然不动,眼神复杂的看着枫红鸾,良久开口:“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枫红鸾没听明白,也或者是她听明白了,却不敢相信泓挚问的是什么话。
“本王在问你,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他重复一遍,语气低沉压抑。
枫红鸾眉心一紧:“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王爷难道不知道吗?王爷这是哪门子的兴师问罪。”
“我兴师问罪,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
他忽然丢了一封信过来,枫红鸾不解捡起,打开看了两行,秀眉就扭成了一团。
“这不是我的,我也没做过信上说的事情。”
“你难道是要本王去查吗?”
“王爷,我想知道你这是从哪里来的?”
“从哪里来的,今日你离开不久,就有人送信来,说是给你的,本王不愿意相信信上所说的是真的,但是你最好给本王一个解释。”
“你偷看我的信?”枫红鸾冷声道。
他眼神一凉:“果然你也承认是你的信了吧。”
枫红鸾眉心更紧,他这分明是断章取义,是他自己说的这封信是送来给她的。
无论泓挚怎么想,枫红鸾只有一句话:“单凭一封信,王爷你就一口咬定我不忠贞?王爷,若是在你眼中我就是这样人,那随便你怎么想,我只告诉你,捉贼见赃,捉奸那双,如果你就要单凭一封信把黑的说成白的,我无话可说,我只是想问,你居心何在?”
泓挚眼底更是一片沉痛:“枫红鸾,你真以为本王会如此莽撞,我对你的心如何,你不是不知道。枫红鸾,我真的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女人,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吗?从小到大,我没有为谁失控过,你是第一个,知道吗?你是第一个!”
他最后几句,压抑着咆哮,看得出他心底的情绪波涛汹涌。
爱之深责之切吗?
枫红鸾看着失控的泓挚,捏着手里的信笺,他不知道是谁要这样污蔑自己,不过看泓挚的情绪表情,她就知道泓挚看到的,恐怕不仅仅是一封信这么简单。
冷静的,她开口:“王爷是不是查到了什么,如果是,尽管说,不然人证物证不俱全,你让我认罪,我也不会认?”
“价不升,你不要告诉本王你没见过,你不认识。”
心底一怔,价不升,她没想到此事和价不升有关!
“本王跟随送信人,找到了价不升,活捉了价不升,要本王重复给你听,他都招供了什么吗?”
身形顿然有些不稳,大将军,居然在她元气尚未恢复的时候,又要来一耙吗?
上次是顺水推舟收买兰香害死了肖云业。
这次,难道是收买了价不升,整出这一局“丑局”来陷害她。
“我什么都不曾做过,就算是他招供什么,也要我承认才作数不是吗?”
她冷了脸色,神色却一如既往的冷静?
331 孽种3
泓挚看着她,眼神越发的复杂:“我知道我该相信你,可是我如何信你?价不升已同我说,是你收买了他残杀了董氏,之后的供词现场,书信,都是你伪造的。而你要他杀了董氏的原因,是因为董氏知道你腹中的孩子并非泓炎的,你深受威胁,所以才买凶杀人,这些银票,你应该认识,我已经查过,银票上的票号,是你们枫府的,而据悉,这些票号在你出嫁当日,你父亲全部给了你做嫁妆。”
几张银票丢了过来,枫红鸾保持着最后一丝冷静,从地上捡起那几张银票,旋即,却笑了。
“果然高明,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说完,姿态犹然把银票放到了桌子上:“多谢怀王,把我的银票送了回来,至于其他的,怀王你就不必费心了,我如何,我的孩子如何,想必同你无关。”
“你…”泓挚眼底一片沉痛,重重闭上眼睛,半晌才睁开,眼神恢复了清冷,看着枫红鸾,“你放心,价不升我已经处理了,这辈子他也开不了口,信你自行处置,董氏死了,价不升也入土了,这封信处置了,你不会有半分威胁。”
“多谢!”
她淡笑一声,笑的云淡风轻。
他气氛难当,冷冷吐了一句:“本王是错看你了,枫红鸾,你腹中的孽种,最好给我处置了,我可以容下你,但是绝对容不下这个孽种。”
“如果我说不呢?”她昂起精致的下巴,笑意盎然的看着泓挚。
泓挚高大的身形略顿,旋即冷冷看着枫红鸾:“连你,我也不会容,我再怎么喜欢你,我也不会允许你生下这个孽种,侮辱五弟,侮辱泓氏一脉。”
说罢,他甩袖而去,枫红鸾则是看着他的背影,一点点,收敛了嘴角的笑意。
没想到,大将军的动作这么,一次不成功,便直接发动了第二轮攻势。
她对董氏,对何吉祥设下的局,似乎眼前看来,都成了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作茧自缚。
董氏的事情,做的那么隐秘,居然也会被发现,果然姜是老的辣。
大将军故意送信和收买价不升让捏造事实污蔑她,而且这次没有公之于众而是让怀王知道。
目的,想来不仅仅是要至枫红鸾于死地,还行挑拨怀王和泓炎兄弟关系。
一石二鸟,倒是绝妙之计,大将军唯独忽略了一带,人有七情六欲,怀王对她的情,正是大将军少算。
棋局开设,大将军连连获胜,可这一步却是棋差一招。
枫红鸾也没想到泓挚会爱她如斯,居然帮她毁了所有“证据”,而且想要保她平安。
她感谢他,却并不感激,泓挚不相信她,或许如果泓挚坚定的说一句我相信你,我知道你绝对不会做那种苟且的事情,她会对他心动,她会有一点点的喜欢他。
但是现在,仅仅只是感激。
大将军动了这一手的招。
说不担心,是假的。
但是说担心,却也并不,大将军以为只有他一个人在下棋,在步步逼近吗?
他大约是想不到,枫红鸾会安插那样一颗棋子,进入他的阵营。
是夜,月明星稀,枫红鸾并无心睡眠。
公孙媚娘那,为防人怀疑,她已经许久未曾来往,并不知道公孙媚娘如今进展到何等地步。
她已是孤注一掷,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身在公孙媚娘身上。
成,则大获全胜。
不成,则一败涂地。
胜,责俱生。
败,责俱死。
多半月了,父亲和无名过不了十日就要班师回朝。
一等到无名被拔擢为卫将军,父亲就如虎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