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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叫你快啊。”
正文卷 第一百章 白给他操心
曲天歌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你觉得她能违抗的了大将军的意思?如今可不只是皇后看上他,你爹对这门亲事,也是十分中意。”
唐十九一挥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是有这么个说法,可这对唐琦熙不奏效,她是不可能嫁的。”
“凡事也由不得她。”
唐十九笑了,双手交叠靠在脑后,两腿伸直交叉在对面坐椅上,侧头看向曲天歌:“你恐怕不了解唐琦熙,也不了解我爹娘。我哥是妾出的,我娘这些年还算善待他,是因为他立下许多战功,给我爹,给唐家带来不少殊荣,而且我哥这人性子沉闷,不善争,安稳老实,所以我娘也找不了他什么岔。我娘不疼我,不爱她,但是母性的光辉总要阳光般普照的吧,于是这阳光都照到了唐琦熙一人身上。”
“所以呢?”
“唐琦熙不是我,她玩一哭二闹三上吊,足够左右我爹娘的心思。给你透个事,我今天上去出去那会儿,恰好路过她的倾云苑,她闹了好大一通脾气,把皇后给的铜瓶也砸了,那瓶子是一对儿的,另一个在乾王那,当时瓶子飞出来,哐几掉地上,翻了几个轱辘,摔的是坑坑洼洼。后来我娘来了,她说若是逼急了她,她也跟汴家小姐一样,出家做尼姑。她段不可能乖乖听话的,就是挡着我娘的面,也是嚷着不嫁。”
看曲天歌的反应,提到汴沉鱼,他脸色又沉了,看来这个名字是他的忌讳,她还是谨慎点用的好。
“唐琦熙从小就懂得利用我爹娘的疼爱来求得自己想要的东西,乾王残疾,她是绝对不肯嫁的,便是绑着过去,她也一定当不好皇后的儿媳妇,我爹娘疼惜她,也绝对不会送她去皇后面前作死的,现在只是皇后有意抛出橄榄枝,而我爹也没有太好的人选,只能暂时选定乾王罢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本王如果能掳获了唐琦熙的芳心,也就能收大将军为己用。”
“是啊,道理就是这么简单。”
曲天歌轻笑:“唐琦熙可不会甘心为妾。”
唐十九明白他的意思:“我可以退位让贤啊,我总不能做你成功道路上的绊脚石吧,不过现在就有个地方难。”
她似乎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处境,反倒十分认真的替他着想的样子。
“本王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父皇那边恐怕难吧?”
“恩,聪明。不过皇上那边难归难,这儿女嫁娶的事情,也不是真的全天下就凭他一人断绝了。一旦你和唐琦熙生米煮成熟饭,想来皇上他老人家也拿你们没辙,就是我爹也没任何法子。”
她笑的有些贼。
自以为出了个不错的主意,曲天歌却冷着脸闭上了眼:“本王的事,不劳你操心。”
啥!?
“我…”
“唐十九,安静点,本王如你所说,如今只想做个闲散王爷。”
唐十九无语。
闹半天,她剃头挑子一头热,白给他操心了。
想想也是,她瞎起什么劲,纵然他真能变回那个贤王,让她一睹风采,她又有什么赚的。
“好吧,拉倒,当我没说。”
她索性也闭起了眼睛,眼不见为净。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正文卷 第一百零一章 装瞎结束
车马回了秦王府,两人也没再说一句话,碧桃接唐十九回了裕丰院,曲天歌则回了他自己的天心楼。
怕唐十九被暑热伤了,碧桃送了一盏冰牛乳,里头搁了一点鲜果,味道极美。
唐十九却吃的索然无味,忽然抓住碧桃的手:“碧桃,小姐我问你个事。”
碧桃被吓了一跳:“什么紧要事?”
“也不紧要,我就问你,你见过秦王以前的样子吗?”
碧桃不明所以:“以前?以前奴婢就是夫人屋里的粗使丫鬟,别说王爷,就是老爷的面奴婢都没见过几回。”
“算了,问你也白问,对了,我今天回去找了我以前的奶娘桂姨,怎么到处也打听不到,你如果唐府还有以前来往的姐妹,帮忙问问。”
碧桃应下:“是,小姐,奴婢知道了。”
“下去吧,我累了,要歇了。”
碧桃给唐十九把冰盆挪的靠外了一些:“这冰盆虽解暑,到底寒气太重,睡着了寒气容易侵入五脏六腑,小姐,您睡吧,奴婢出去了。”
唐十九暖心,碧桃走到门口,她实在不忍:“碧桃,告你个事。”
“恩?小姐?”
“其实我眼睛好了。”
若说早知道碧桃会欢喜的她连个下午觉都不得安歇,唐十九就算内心负疚,也绝对不会说的。
这下好了,小丫头这高兴劲,怕是整个府邸都知道了,这瞎,是彻彻底底的不用装了。
不装也好,大夏天,顶着日头慢吞吞走,真是要了亲命。
唐十九的眼睛一好,余梦就来的更勤快了。
事实上这几天她也闲得慌,自打曲天歌带唐十九回了一次门后,就再也没去过她那里。
与其说她是来看望唐十九的,倒不如说,她就是想来探探风,问问那次回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八月初六的下午,日头难得的消停,躲在乌云后没出来烤人。
不过云朵乌压压盖的极低,空气里散着一股让人喘不上气来的沉闷,一场暴雨,怕是正在酝酿了。
唐十九吃了午饭睡醒,碧桃就不高兴的进来禀报余梦又来了。
碧桃对余梦的偏见,随着余梦日渐得宠而日渐加深。
到了今时今日,碧桃眼里余梦显然已经是个极度讨厌之人。
唐十九倒完全不介意,只是余梦来的频繁,她也有些烦。
余梦来的目的为何,她岂能不知,听说曲天歌几天没去看她了。
唐十九洗了把脸,做个一套伸展运动,才慢悠悠的开门出去。
余梦薄施粉黛,一袭浅绿罗裙,整套的黛绿色首饰,瞧得出她是个很会打扮的女人。
反观唐十九,不修边幅,头发随意用绸带绑了个马尾,身上一件鹅黄色亚麻长衫看上去皱皱巴巴,加上脸上一块胎记,姿色上,倒更衬出余梦的清丽脱俗。
可气势上,却完完全全是反了过来。
唐十九悠闲懒散,余梦则低眉垂首坐的端正老实。
喝了一口碧桃递上来的茶,唐十九懒懒道:“余梦,你中午不睡觉吗?”
余梦笑的甜美温婉:“睡了会儿,醒来之后闲来无事,做了一些荷叶糕,趁着热,就给王妃您送来了,叨扰了王妃午睡,实在罪过。”
“荷叶糕?闻着还挺香。”
屋子里一股清爽的荷叶味,倒是把暑气都掩去了几分。
正文卷 第一百零二章 打发
余梦见她喜欢,忙殷勤的将眼前一整个食盒都推送了过去:“王妃尝尝,先前伺候您,知道您不爱吃甜口的,所以放的是蜜糖不是白糖,蜜糖没那么甜而且自有一股清香。”
“蒸过?”
“你不知道,蜂蜜不能高温加热,不然营养成分就都流失了吗?”
唐十九也不是刻薄,就是给她科普点知识。
余梦却有些尴尬:“对不起,王妃,奴婢才疏学浅,并不知晓。”
唐十九抬手:“算了,我也没那么讲究,你日日过来,就不怕王爷忽然找你?”
她故意的。
余梦脸上的表情几分不自然,不过语气倒是没变:“王爷近日忙碌,得了点空闲肯定也是来看望王妃您的,奴婢那里不紧要。”
如果唐十九不问,她是不是都不知道该怎么和自己套话?
现在倒是顺理成章的把想套的话说出了口,大约心里忐忑的很吧。
唐十九捏了一块荷叶糕,笑道:“王爷大约是忙着讨好新欢吧,我这里小门小户,王爷这尊大菩萨可不愿意屈尊,倒是你那里,王爷竟也没去,余梦啊,你要警醒点,多点花样,不然王爷恐怕要给人抢走了。”
余梦错愕,王妃这话里,明显有提点之意。
余梦嘴上很会来事:“王爷是王妃您一人的,奴婢等人就算承蒙王爷一时恩泽,王爷终归心里只有您一人的。就是不知道王爷如今,又恩泽了哪位姑娘,奴婢倒是没听说。”
“唐家姑娘。”
余梦一怔,唐十九索性给她说明白了:“别误会,唐家除了我一个姑娘,可还有另一个姑娘。”
“您的妹妹,唐二小姐?”
“是啊,好了,我累了,你没事也不用总过来,荷花糕不错,碧桃,送客。”
想必,接下去能清净几日了。
余梦这几天日日来,不就是想套她点话,知道曲天歌最近在做什么,留恋何处。
这下,她都告诉她了,虽然是扯谎的,却也能叫余梦安分两日,不天天跑来叨扰她。
余梦一走,碧桃就炸了:“小姐,您说的是真的吗?二小姐和王爷…”
“这你也信!”唐十九啃着手指上沾着的荷花糕,抱怨,“味道不错,可糯米浸的时间太久,又没凉透,粘的很,碧桃,给我拿块毛巾来。”
碧桃松了口气,转身去拿湿毛巾,看着桌上的荷花糕,很是不屑:“保不齐是故意要来粘您的。”
“呵,不至于,只是还没放凉,放凉了就不粘了,你对余梦偏见不要这么深。”
碧桃愤愤,把毛巾塞给唐十九,没好气:“您倒替她说起话来。”
“不是替她说话,小姐我是怕你气坏了自己。”
“奴婢就是生气吗,若没有小姐您,她能有今时今日。”
“她其实也不错,三五日的过来请安问候,比余慧安分多了。”
碧桃一时也无话可说,如果要在余慧余梦之间做选择,她确实宁可余梦。
至少她尊敬她家小姐,不敢恃宠而骄,随意造次。
不过,碧桃想起之前的话,不大明白了:“小姐,您骗她王爷和二小姐相好了,是否是为了气她?”
碧桃就只有些女人争风吃醋的小眼界,唐十九笑道:“我气她做什么,我只是为了打发她。”
正文卷 第一百零三章 慕容席
“什么意思?”碧桃不解。
“她天天来,你以为所为何事?”
“不是闲得无聊来拜访您?”
“傻丫头,闲得无聊她怎么不直接去拜访王爷,她肯定这几天连王爷的面都见不着,王爷一直没见她,她想着自从回门之后就变成了这样,是不是中间出现了什么变故是她不知道的,所以天天来,我烦的紧,可我知道我就算一日不见她,她第二日还会过来,除非我跟她翻脸,但我实在也没和她翻脸的必要,所以今天顺遂了她的心意,给她透露点假消息,至少她不会再这么频繁的来烦我了。”
“这个奴婢明白了,小姐这谎撒的好,奴婢也烦的见到她。”碧桃似乎终于开窍了,不过还是有一事不明白,“可咱们王爷到底是为什么忽然就不搭理她了?”
“这个你就得去问你们家王爷了。”唐十九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水,咕嘟咕嘟一番,也没把牙齿上沾的荷花糕给咕嘟下来,只得上手,用指甲抠。
碧桃见状,一声叹息:“您可以不可以有点女人样啊?”
唐十九另一手拍了拍胸脯:“不够女人嘛?比你大吧。”
碧桃臊红了脸:“您,您调戏奴婢。”
“这叫调戏。”唐十九使坏,忽然伸出手,一招猴子偷蜜桃,稳稳抓住碧桃的小肉肉。
“啊!”碧桃尖叫着躲开,唐十九哈哈大笑:“你的也不小啊,手感不错,来来,让小姐我再感受感受,比比大小。”
“小姐,不要,讨厌,小姐,不要不要…小,小,小姐…王,王,王…”
碧桃逃到门口,忽然傻眼了,脸色惨白。
唐十九趁机从后面偷袭,眼看就要袭胸成功,碧桃噗通跪了下去。
唐十九手落了空,正感慨丫头开不起玩笑,忽然就发现让碧桃下跪的原因了。
正面前,站着两个男人,一般高大。
其中一人穿一袭月牙长袍,手中拿着一把折扇,长发束冠,用一枚白玉簪髻着,颇有些温儒尔雅,轻暖韵味,长的亦是无可挑剔,眼角带着几分诧异,随后舒展开,抬扇偷笑,那眼睛竟是月牙眼,一笑连着眼睛都染上了笑意。
而他边上的男人,表情则完全是另一幅模样了。
活像是有人欠了他几千万,那脸又黑又臭,跟臭水沟里捞出来似的。
唐十九收回手,看着被吓的瑟瑟发抖的碧桃,女生间的小游戏被男人发现了,也是尴尬的:“王爷,你怎么每次都不叫人通报一声啊。”
她还抱怨上了,曲天歌语气亦是冰冷:“唐十九,大白日的,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玩而已,干嘛这么严肃吗?你们男人之间,难道就不开些荤玩笑了。”
“不成体统,让慕容兄见笑了。”
边上的温润男子,曲天歌喊他慕容兄。
唐十九忽然脑子里跳出京城里一个风流人物,慕容席。
慕容席是北齐质子,北齐帝第三子,当年北齐大梁嘉峪关一役,北齐惨败,割让城池三座,并送了三皇子慕容席和二皇女慕容嫣一并来大梁为质。
正文卷 第一百零四章 遇到个志趣相投的
近年北齐大梁关系有所缓和,前两年好像还在商议和亲事宜,皇上似乎有意将慕容嫣嫁给某位皇子,当时有内部小道消息,说慕容嫣爱慕曲天歌,皇帝也有意要撮合这门姻缘。
当然,后来的事嘛,众人皆知了。
曲天歌在夺嫡之事上锋芒太显,触了帝王的忌讳,被枪打了出头鸟,公主没娶到,娶了个钟无艳。
联姻之事也被搁浅了,就算皇帝哪日兴致好旧事重提,曲天歌也是失去了参赛资格的。
不过娶不到公主,跟皇子保持好关系,也不失为一种绝妙的外交政策。
毕竟公主泼出去的水,对皇朝的影响少之又少,而皇子就不一样了,何况唐十九听说,慕容老皇帝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么孽,这几年子嗣单薄,膝下拢共就五个儿子,还死了两个,三龙夺嫡,保不齐以后皇位就是慕容席的了。
曲天歌有远见啊。
只是唐十九显然给他丢人了。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换身衣裳,穿的又是什么?那头发又是怎么回事?”
草,真是把她从头嫌弃到脚的节奏。
正要顶嘴,碧桃已经哭着一张脸,拉住了她的手臂,拼命摇头。
唐十九想了想,外人在,老子给你留几分面子,但是换衣服什么的,老子不愿意。
“我这样穿着舒服,亚麻吸干透气,你不能因为它材质廉价就看不上它,人每日还要食五谷杂粮呢,都是些廉价的果腹之物,难道为了图个面子,天天吃山珍海味吗?也不怕吃死了。”
曲天歌脸更黑了,唐十九可不怕他,对上他的眸子,上下打量了他:“王爷你不怕热,因为你天生面冷心冷,我们这种满腔热血的人,可经不住闷个里三层外三层,慕容皇子,让您见笑了,我家王爷就是爱管,从头管到脚,也不知道心宽长寿这句话。”
慕容席的偷笑,再也忍不住,爽声大笑起来:“早前在半月山,不小心偷听到了王妃和两位皇子吵架,就觉得王妃性情耿直,是个有趣之人,故而让王爷引荐一番,今日一见,果不其然,率真烂漫,倒是和外界传的大相径庭。”
他当时也在,小子还真沉得住气没出来凑热闹。
不过他确实还挺有眼光。
唐十九很是热络:“进来坐吧,原来是特地来找我,刚好我家王爷的小妾送了糕点来,这会儿也放凉了,应该挺好吃的,那小妾手艺还不错的。”
慕容席一怔,看向曲天歌,一脸羡慕:“秦王改日真要教教小弟,是如何让府上女眷如何相安无事,和睦共处的。”
曲天歌淡淡道:“并非妾侍,一个侍婢而已。”
慕容席笑道:“那王妃是真正的大度啊,若说是妾侍,终归还是秦王您给了的位分的,一个侍婢你都这样宽待,真叫人佩服。”
这么一听,就觉得这个人夸人夸的不走心了。
“我只说小妾送了糕点来,慕容皇子怎就能推测出我大度了?”
“糕点,你吃过,说明你对小妾并无防备之心。”
“可能是丫鬟吃过呢?”
“毛巾上还沾有糕点,毛巾就扔在桌子上,应该是擦过手的,丫鬟吃过擦过手,不至于不晓得收拾一番。”
正文卷 第一百零五章 穿的太露
原来,他眼睛这么厉害,推理和逻辑能力也很强,放到现代,她一定带他入行。
对这个男人,高感度暴涨,她笑道:“慕容皇子心细如尘,十九佩服佩服,皇子请坐,碧桃,下去看茶,再去厨房拿几样点心上来。”
她热络的招呼慕容席,浑然不见一边被冷落的曲天歌,脸色是何等的难看。
她对别的男人的热情,叫他不舒服,他素来不是个自私的人,却似乎对于女人这种东西,和天下男人一样,都只愿意自己私藏。
忽然就有些后悔带慕容席过来了。
两人想聊甚欢,唐十九像是才发现曲天歌似的,不冷不热的招呼一声:“王爷,你也坐啊。”
曲天歌落座,慕容席打量了一下房间:“上次来,这裕丰院住的还是秦王,如今易了主,倒是没多大改变。”
“我本来是要添置些东西的,不过我对室内设计,哦,我是说房间的布置实在是不懂,如果交给我那奴婢去做,她肯定可劲的往里头塞贵的,俗不可耐,听闻北齐人都风雅,不然慕容皇子帮我看看,怎么改造改造。”
慕容席也没矫揉推却,站起身,开始打量起屋子。
唐十九要跟着站起身,却被一只大掌控住了手腕。
转头,就看到了他家的张飞——黑脸怪。
“干嘛?”她压低声音。
“去换身衣服。”
“我不换。”
“那本王帮你换。”
这身衣裳,也不知道她哪里买的,领口竟这么低,纤细的脖子一览无余,还露出了两边精致的锁骨,他看不顺眼。
唐十九执意不换,曲天歌一把抱住了她的腰肢,姿态外人看来那是十分的暧昧,可个中痛楚只有唐十九知道。
草,她的小蛮腰,要被硬生生勒断了。
曲天歌居然还笑得出来:“慕容兄,你且慢看,贱内要换衣裳,本王进屋帮她挑选一件,她也觉得这样待客,实在不妥。”
“我没关系的。”慕容席忙道。
唐十九痛的呲牙咧嘴,却因为对方是个美男,她努力要保持住自己的良好形象。
于是,就看到她笑的比哭都难看,艰难的挤出三个字:“你稍等。”
进房就进房,她憋着一肚子气,总不能当着慕容席的面发作。
被曲天歌“抱”进了房,直接被丢到了床上。
如今已经撤掉了垫被,虽然下面是棕垫,这一下也是被砸的屁股瓣都要给散架了,她哎呦低呼一声,恨恨的看着曲天歌:“你发什么疯。”
“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穿的又是什么东西,领口开这么大,俯点身,里头都露出来了。”
“领口哪里大了,你是存心找茬吧,这就是最普通的圆领衫啊。”唐十九不服气,站起身弯下腰弓起背,拉扯领口:“露了嘛露了嘛?”
拉了两下她老脸就臊红了:“额,好像,是露了,可,可我有穿肚兜。”
“你怎么不索性裸奔呢?”
曲天歌虽还是在责骂她,脸怎么这么红,而且,也没看她,眼睛看着窗外,不知道外头有什么好景象。
正文卷 第一百零六章 本王就是耍流氓了
唐十九对着他的侧脸甩了一计白眼,古代男子,封建思想根深蒂固,这种对他们来说竟是无可容忍。
唐十九也是醉了,不过她也无奈,牛仔短裤,齐膝短裙不让穿,说不让露腿。
短袖也不让穿,说不让露胳膊。
现在连个圆领的亚麻长衫都不让了,作孽啊,又不给吹空调又不让穿凉快,她忽然有些委屈,坐回床边一动不动。
“老子要是回家了,二十四小时开着空调,穿着BRA裤衩在家里狂奔,你管都管不着我。”
他回头,就看到她坐在床边,满脸怨念。
听不懂她又在说什么,大约不是什么好话,他打开衣柜,扯出了一套粉色罗裙:“换上。”
气头上呢,又很想家,唐十九脑袋转开:“不换。”
“看来,你是真要本王伺候你,可以,你别后悔就是。”
大掌扯开长衫领口的盘扣的时候,唐十九就下意识的往床里缩了一下,结果没坐稳,眼看着要往下倒去,她下意识的拉住了他的领口。
他身形不稳,往下压了过来。
作孽啊,本来倒下去最多砸个床板,现在还要负重砸床板,她脑袋刚好别又给砸坏了啊。
预计的疼痛没有到来,身体被一只手稳稳拖住。
她睁开眼,曲天歌的俊脸近在咫尺,唐十九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开始擂动。
她动了动,这男人实在危险,靠得这么近,她好怕自己会生扑。
他声音低沉:“别动。”
“为什么?”
她傻乎乎的问,这个姿势可不太舒服,他想来也不好受,一只手撑着床板,身体整个前倾,一只手还要拖着她的后背,就相当于在练负重单手支撑,他不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