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当初一起看狮子座流星雨,画面太美好,她鬼使神差地亲了他一下,搞的她对他总有种始乱终弃的愧疚感,像把一个黄花大闺女给上了后拍拍屁股走人的不负责任的大渣男。
他看她的目光很是认真专注,在看的她都快要落荒而逃时,唇角才漾起一抹使坏得逞后的弧度,眼底潋滟着如春光般的暖意,望着她放在桌上的盛饭的浅盘说:“你等我,我再去打一份饭过来。”
黄蓁蓁有种被人逗弄了的错觉,这小破孩子。==
一顿饭吃完,两人像是吵架之后和好了似的,又回到最初的状态,回到黄蓁蓁像是没有亲过她,他也没说过喜欢她时候的状态。
或许十五岁的黄敏行想不明白,她会亲他,应该是喜欢他的,而他也喜欢她,为什么两人不能在一起。她说他太小,对未来不确定,而在十五岁的他从未怀疑过自己,也从未怀疑过自己的未来,未来之于他是一条康庄大道,途中山清水秀鸟语花香,没有犹疑,没有怯懦,只有憧憬,只有坚定。
男生吃饭超级快,黄蓁蓁和黄敏行还在慢条斯理的喝汤呢,几个男生就已经吃完饭蹦跳着跑回来。王庚生毫不客气地跑过来趴在黄敏行肩上,伸手捻了块排骨放在嘴里:“好吃!”又笑的好不荡漾,“哟,你俩和好啦?”
黄蓁蓁觑他:“我们从未吵过架,何来和好?”
王庚生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戚,还说没吵架?敏行脸都黑了两个月。”他上下挑动飞舞着两条乌黑浓密眉毛,“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说完又伸手要捻排骨,被黄敏行一筷子拍开。
王庚生疼的手一缩,大怒:“你们两个吃独食,太不够意思了!”
黄蓁蓁从小格子里抽出的叉子给他,斜睨着他:“上厕所洗手了没?”
王庚生欲盖弥彰地大叫:“洗了!手都洗脱皮了!”他眼疾手快地叉了个大排骨往嘴里送,笑嘻嘻地说:“子曰: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子还曰:糟吃糟长肉,瞎吃瞎长膘!”
黄蓁蓁睨他:“肥死你!”又用戳雪莉球的竹签挑了块大的给在旁边看着他们笑的王望。
王庚生吃完排骨,将叉子放回去,拍着黄敏行的肩,特别够意思地说:“不打扰你们小两口吃饭了。”
黄蓁蓁佯作打他,他猴子一样哈哈荡漾地跳着跑开。
一顿饭吃完,两人像是吵架之后和好了似的,又回到最初的状态,回到黄蓁蓁像是没有亲过她,他也没说过喜欢她时候的状态。
或许十五岁的黄敏行想不明白,她会亲他,应该是喜欢他的,而他也喜欢她,为什么两人不能在一起。她说他太小,对未来不确定,而在十五岁的他从未怀疑过自己,也从未怀疑过自己的未来,未来之于他是一条康庄大道,途中山清水秀鸟语花香,没有犹疑,没有怯懦,只有憧憬,只有坚定。
男生吃饭超级快,黄蓁蓁和黄敏行还在慢条斯理的喝汤呢,几个男生就已经吃完饭蹦跳着跑回来。王庚生毫不客气地跑过来趴在黄敏行肩上,伸手捻了块排骨放在嘴里:“好吃!”又笑的好不荡漾,“哟,你俩和好啦?”
黄蓁蓁觑他:“我们从未吵过架,何来和好?”
王庚生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戚,还说没吵架?敏行脸都黑了两个月,我还以为他立志当包公呢。”他上下挑动飞舞着两条乌黑浓密眉毛,“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说完又伸手要捻排骨,被黄敏行一筷子拍开。
王庚生疼的手一缩,大怒:“你们两个吃独食,太不够意思了!”
黄蓁蓁从小格子里抽出的叉子给他,斜睨着他:“上厕所洗手了没?”
王庚生欲盖弥彰地大叫:“洗了!手都洗脱皮了!”他眼疾手快地叉了个大排骨往嘴里送,笑嘻嘻地说:“子曰: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子还曰:糟吃糟长肉,瞎吃瞎长膘!”
黄蓁蓁睨他:“肥死你!”
又用戳雪莉球的竹签挑了块大的给在旁边看着他们笑的王望。
王庚生吃完排骨,将叉子放回去,拍着黄敏行的肩,特别够意思地说:“不打扰你们小两口吃饭了。”
黄蓁蓁佯作打他,他猴子一样哈哈荡漾地跳着跑开。王望见他跑开,也斯文地回到自己座位上,眼睛笑眯眯的。
放学时黄敏行约她:“周末到我家来写作业么?”
前些天看她上课不专心,他想给她补补课。
黄蓁蓁摇头:“周末我去我爸厂里。”想了想,“对了,你认不认识二十四到三十岁之间还没结婚的青年才俊?我爸厂里有个刚毕业的女大学生,长得很漂亮,你要是认识什么青年才俊记得帮忙介绍一下。”
这个定时炸弹不处理掉,她始终不安心。

第107章

等周末黄蓁蓁去黄爸爸厂里,才发现,小苏居然被辞退了,现在换了个男助理,也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这感觉就像,自己发现了个小怪,正撸袖子过来打呢,发现小怪已经被bossko了。
黄爸爸实际上是耳根子有些软的人,没想到这次这么干脆?难道小苏已经对老爸表达过什么?不管怎么说,纠结了她许久的小怪如此轻松的被解决了,她心头轻松之余,又感到有些……怎么说呢,像是自己聚集了全部的力气,一拳挥出去,目标不见了,那种空落落的感受,倒是让她心头阴霾一扫而空,天也蓝了,花也香了。
老爸和老妈还换发出了第二春,整日里蜜里调油。
她之前基础不错,虽然之前有半个月心思都没怎么在书本上,考试前半个月拼命抱佛脚,居然还考了个第六名,拿到好几个奖状。
不过听说有好几个学生成绩下降,跟不上九班节奏,下学期要回来原来的班级去。回到原来班级去的那几个学生,估计年都要过不好了。
不过黄蓁蓁却记得一件事,非典。
这事算是当年人类的一大劫难,所以她记得特别清楚,似乎过年开学没多久,就传出非典的事,全校消毒。当年她还是班里几个消毒的成员之一,为此连值日都不用做了。后来闹的太大,她当时所在的学校放了一个月的假。
z省也是受灾最严重的几个省份之一,尤其是省城,离全国经济中心很近,本身也是经济发达人口流量上千万的大市,吴山市离省城只有一百多公里,也出了几例,当时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市面上的盐、白醋和板蓝根销售一空,几乎家家户户门户紧闭,路边商店几乎全部关了门。
她的家人和所有亲朋好友都没事,对此倒是可以安心。
考试一结束,她就跑到外公家去,日日用玉佩里凝出的水珠滴外公的粥里帮他调理身体,一直住到大年二十八才回来,年初二黄爸爸原本想带她去百里外的精武镇的那一支黄族拜年,黄蓁蓁担心外公身体,一早又跟着老妈去了外公家,黄爸爸只能带黄茂行一个人去精武镇黄族。
过年外公家一大家子人,非常热闹。
黄蓁蓁两个舅舅,大舅和黄妈妈差了十多岁,表哥表姐也比她大了十多岁,早已成家,孩子都已经会打酱油,小舅和小姨家孩子和表姐孩子一样大,比表哥家孩子大两岁,都是屁点大的娃,还在上小学。
她的年龄正好卡在中间,上不上下不下,两边都玩不到一起去,便给他们端茶倒水,水瓶里是滴了水珠的,舅舅舅妈看到,都不禁笑道:“难得看我们蓁蓁勤快起来了,居然主动给我们端茶递水了,就为你这勤快,今年都得给你包个大红包。”
逗得一群人哈哈大笑,几个表弟表妹侄子侄女闻言也都跑过来:“我也要,我也要大红包!”
两个舅舅都在外面做生意的,人都不小气,给的红包都很丰厚,黄蓁蓁看了自己的红包,每人包了六百,她倒是收的安心,因为她知道,她老妈肯定会给几个表弟表妹侄子侄女包回去。
反正礼尚往来,就这意思。
每年到外公家,表弟表妹拿着摔雷往地上扔,表哥表姐加上哥哥黄茂行凑了一桌打麻将,黄茂行年龄虽小,可从小到大玩什么都精,表姐表哥都愿意和他玩,今年黄茂行不在,他们三缺一,他们便将她叫过来配桌,反被她赢了个盆满钵满,后来干脆以她初三念书为由,不带她玩了。
表姐还奇怪的很:“以前从不见你玩麻将,怎么今天净是你赢?”
黄蓁蓁十分谦虚地表示:“运气,运气。”
算上老爸老妈爷爷奶奶给的压岁钱,倒是让她这个年小赚了一笔,足足有几大千,这些钱都被她投到股市里,反正这几只股票近几年只涨不跌,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就等着明年腾讯上市,嘿嘿~她可一直记得腾讯刚上市只有三块多一股呢,谁会想到它十年涨百倍?
又想到,哥哥黄茂行正在省城呢,今年可是好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今年高考,年初六到正月十五这些天,玉佩里凝出的水珠全都便宜了黄茂行。
第一次给他是晚上悄悄滴在他喝的汤里,第二天一大早起床就见他在浴室待着洗澡,黄妈妈见到还问:“怎么一大早的起来就洗头洗澡?你昨天不是才洗的澡吗?大冬天的,哪里用得着每天洗?感冒了你就快活了!”
黄茂行也莫名其妙:“大概昨天晚上太热了,出了一身的汗。”
黄妈妈拿到他换洗的衣服时,简直不敢相信,“你昨天刚换的衣服,怎么脏成这样?泥地里打滚也没你这么脏!”
“我去上课了!”黄茂行被说的俊脸通红,赶紧开溜。
王琼和马萍好几次打电话来,叫她出去玩,她都没有去,并提醒她们快中考了,尽量留在家里看书做作业,少去人多的地方,注意保暖。
两人应了几声,显然没有放在心上,不过此时尚且安全,黄蓁蓁也不担心。
正月十六早上,黄蓁蓁将早上凝出的水珠滴在水里给黄茂行喝了之后,送黄茂行上了回学校的大巴车,之后一些天,她每天早上都将水珠给黄妈妈和爷爷奶奶服用,再在傍晚黄爸爸给她送饭的时候,将每天傍晚凝出的水珠滴在黄爸爸的水杯里,生怕他在外面谈生意的时候中招。
在这样的全人类的人类灾害面前,一个小小的黄蓁蓁根本无能为力,她所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最大努力,保护好自己身边的亲人朋友。
开学之后的课上的很快,似乎老师们都急于将本学期的课上完,给他们复习初二和初三的课程,平时考试也会连带着初二初三内容一起考。
二月十八日,新华社和中央电视台均公布了一条信息,根据中国疾病防御中心从病人身上提取的标本,确定广东一带流行的不明原因性的病原体为衣原体病毒。
三月二日,北京出现第一例非典患者。
秦老师似乎收到了非典的信息,此时这边尚未传染,管理的还不严格,秦老师对自己班管的是十分严格,在班里训诫他们:“都给我多穿点衣服,别要风度不要温度,平时没事给我少出去,多把心思放在课本上,就剩下一个学期了,别以为时间还多,一晃就过去了!”
“你们精力要是多,就给我多看看书,从明天起,把你们初二的语文书都带到学校来,我给你们复习的时候,你们谁要是没有带课本……”秦老师眼神陡然一厉,凶恶地说:“就给我滚回家去!班里已经走了几个,我也不少你一个!”
像是商量好的一样,其他任课老师也都让他们把初二的课本全都找了出来,带到学校里来,垒在课桌上,每个人课桌上都有高高的一摞,数学语文,几何地理,政治历史。
非典的消息秦老师非常紧张,不知是紧张他们的安全还是紧张他们的学习成绩,对班里学生越加眼里,要是发现或听说谁放学去游戏厅打游戏或者网吧上网,火发的能把屋顶给掀了,搞的大家一个个乖的跟孙子似的,战战兢兢。
接着,短短一个月时间,不断的流动和汇集,让这个陌生而凶猛的病毒快速占领中国几个重要经济城市,和前世一样,学校严格检查食堂卫生,秦老师家的食堂被关了不准开,严禁学生去外面的私人食堂吃饭,门卫大伯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背着撒农药的箱子,全学校的喷洒消毒液,学校食堂和学校厕所前所未有的干净,每个班级都分发了巴斯消毒液,要求每天早中晚一天三次,将班级门窗、桌椅、讲台、黑板擦等一应物品的都擦过消毒,学校到处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除此之外,秦老师还拿了四根温度计来,交给黄蓁蓁和黄敏行,“从今天开始,你们每天早上过来第一件事,男生去黄敏行那里量体温,女生去黄蓁蓁那里量体温,三十六度到三十七度都算正常体温,一旦发现有温度过高的,马上告诉我,有感冒咳嗽的,告诉我,或者告诉你们家长,尽快去医院看看是怎么回事。”
“没事不许出校门,不许乱在外面买零食,不许往人多的地方去,要是让我在外面看到你们!”秦老师哼哼了两声,威胁意味十分明显。
班里有几个感冒咳嗽的,全都请假回了家,还有家长们过来为学生请假避非典的,班里一下空出好些个座位出来,把秦老师急的嘴角起燎泡。
早上量温度时,正常还要,要是发现自己体温高个三五度的,简直要吓死。
四月中旬,王琼量了体温在三十八度,直接就把她吓哭了,赶忙打电话叫了她家长来,向秦老师请假,让家长把她接回去。

第108章

两天后黄蓁蓁给王琼打了电话,问她有没有事,王琼拍着胸口:“没事,已经好了,吓死我了!”
“没事就好,怎么不来学校上课?”
“我爸帮我跟班主任请假了,让我在家多待几天。”
“那你笔记怎么办?”
“我家和萍萍家不远,我抄她的。”
“那行。”黄蓁蓁考虑了一下,“要是不方便,到时候我把我笔记复印几份,给你寄过去,你知道我手机号码,我们到时候电话联系。”
过了两天,王艳也请假了,班里空了一小半。
班里的几个任课老师恨不得二十四小时给他们上课,除了中考必考的主课外,生物、地理、音乐、体育全部被主课老师们给占了。老师们花了两个月时间将初三下学期课程全部上完,剩下的时间全部用来复习初二和初三上学期的课程。
“初一的书本上,也就《三味书屋》《核舟记》《桃花源记》这几篇文需要重点关注,将我给你们划的几个重点背熟,下面把第三册书拿出来。”第三册书也就是初二上学期课本,秦老师一边给他们划范围,一边说:“范围我先给你们划好,还有两个月就中考了,你们回家自己看,学习是给你们自己学的,别让我看着,你们是为我考试还是为你自己考试?”
中午午休的时候,政治老师直接叫了政治课代表:“把这些全部抄在黑板上,考试的时候不可以带参考书,只给带课本,你们通通抄在课本上。”
所有老师都跟赶时间似的,黄蓁蓁政治历史两本书全部抄的密密麻麻,两本书熟到你随便讲个内容,她两秒钟就能翻到你所讲的内容所在处。
除此之外就是拿试卷给他们做,上课是做不了的,让他们带回家,一天七张试卷,他们只有下晚自习到睡觉之间有一个小时空闲时间,其余基本上连上厕所的时间都被老师们占去。
黄蓁蓁每天晚上做试卷要做到十二点多,即使如此,依然写不完,老师就说,写不完先放着,等周末再写,然后给他们讲试卷。
联考、体育考等往年一系列大小考试通通被取消。
四月末,初一初二的学生已经全部放下,学校只剩下初三的学生,他们九班也空了一小半。
五月初,因非典而死亡的病例人数达到了最高峰,学校请假的人越来越多,学校决定给初三也放假。
各科老师给他们布置了一大堆作业和试卷,政治历史老师复印了密密麻麻两张纸,“你们回去全部抄在课本上,别光抄不用脑子记,最好是都背下来,到时候你们看到题目就知道在哪儿,别答案给你们了,找都找不到。”
上面全部都是历来开卷考试的大题目和答案。
历史老师说:“该背的还是要背,别以为开卷考试就不用背了,那些填空题和选择题你总不能还翻书抄吧?哪来那么多时间给你们翻书?”
听历史老师这么一说,她倒是想到中考的几个考试题,具体的不记得了,大致意思好像说:
曹操宴请刘备,请问以下哪种食物不可能出现在宴会上。
a:青梅b:玉米
还有两个选项她已经不记得是什么,只记得答案是玉米,因为玉米是明朝时候才进入中国的。
好吧,这题目很简单,她当年就会写,更别提现在了,想的起来想不起来好像都没区别。
还有语文题,似乎有一道貌似好像请写出至少多少个别出心裁的同义词。
她当年考试时似乎少写了一个,想到这,她掰着手指头刷刷刷写了一串出来,什么别具一格,独树一帜,独具匠心,独出心裁等等。
好像还有考皇帝谥号、庙号、年号的题目,当年不少人都是这一题扣的分。
黄蓁蓁一直想,居然还想出来不少题,具体的都记不清,只记得一些大概,知道要复习哪些内容。
数学题目她是一道都记不得了,只隐约记得最后一道大题目似乎是几何题,当年她在做题的时候,只觉信心满满,虽知道做出来的答案和估分时用的正确答案不一样,把她懊恼的够呛,那道题明明自己会做居然做错了,十分呢!
开始说放三天假,这三天黄蓁蓁都在家里做试卷,厚厚的一摞试卷,三天都做不完,除此之外就是奋力抄政治历史大题,晚上十一点睡觉,早上五点半起床,花十分钟刷牙洗脸,就坐在阳台上背书,背到七点五十,下去吃早饭,剩下时间全部用来做题。
原本以为只放三天假,谁知第三天班主任打电话过来,说再放一个星期假,让他们在家好好做试卷,到时候带到学校检查。
“别以为我不在,你们就放松了,想想还有几天考试!”还威胁大家说,“我会每天给你们打电话,要是我打电话的时候你不在,或者你爸妈说你没在学习……如果有不会的题目就问我,其它课不会的题告诉我,我会记下来,叫其他任何老师给你们打电话。”
这时候还不流行电脑远程教育,甚至很多同学家都还没有安装电脑,只能通过电话交流。
秦老师说到做到,每天准时按照电话薄,一家一家的打电话问。
一个星期之后,初三学生回到学校,初一初二继续放假。
初三只上了两天课,从早读开始,老师们就给大家讲试卷,做错的全部修正过来,然后又发了一大批试卷下去,让他们带回家做。
黄敏行从小成绩出众,敏行爸爸倒不是很担心他,黄爸爸看上去简直比黄蓁蓁还要紧张,连班都不上了,就坐在家里陪她,各一个小时就要上来坐坐,安安静静地陪在她身边,等她做完一张试卷的时候,就小心翼翼地问她:“有没有什么不会的?有不会的就问爸爸,爸爸教你。”
或者:“渴不渴?爸爸去给你倒一杯蜂蜜水。”
又或者:“饿不饿?要不要吃水果?”
黄蓁蓁:……
好几次她都快忍不住说:“爸,你能不能出去?”
但是又不忍心,只好说:“我有几个题目不会,我去问问敏行。”连忙收拾书包,落荒而逃。
到了黄敏行家,她才松了口气,对黄敏行叹气:“唉,我爸在家我简直没法儿学习,他看上去比我还紧张,这还只是中考,等我高考时他可怎么办?”
黄爸爸大约也察觉到自己打扰到女儿学习了,只好忍着内心焦虑,去厂里上班,强忍着打电话询问黄蓁蓁课业的冲动,让黄蓁蓁每天去黄敏行做作业,两个人在一起遇到不会的问题还能相互讨论,主要是黄蓁蓁可以请教黄敏行。
中考在即,两人也没什么旖旎心思,除了做题,谈话也都是和题目有关,敏行妈妈送水果上来都轻手轻脚的,生怕打扰了他们。
家里一切都以将要中考的两个人为主。
非典的这段时间,黄爸爸头发都要急白了,儿子要高考,女儿要中考,偏偏赶上了非典。
开始一个星期还好,黄茂行所在高中要求所有走读生全部住校,黄爸爸倒不特别担心,可黄蓁蓁学校接下来直接放了一个月的假,如果女儿只想考本市的高中就算了,她的目标可是全省最好的高中——省二中,他连房子都给她买好装修好了,偏偏赶上非典。
一个月的时间呆在家,不去学校上课,怎么和那些一直在学校上课不放假的学生比?
虽然是非典,但也不是每个学校都放假的,有些学校有条件,学生全部住在学校里面,学校封闭式上课。
黄爸爸整日里在家唉声叹气,又怕影响女儿情绪,不敢在女儿面前表现出来,只好打电话和黄妈妈诉说他的忧虑。
黄妈妈啼笑皆非,“你也真是想的多,不行再考一年就是了,她才十五岁,复读一年,明年也才十六。”
“也是。”黄爸爸叹了口气,“她还想考省二呢,要是没考上,她还不知道怎么懊恼。”
黄爸爸和黄妈妈基本上都已经对她考省二中的事情放弃了,能直升上本市的吴山高中就不错了,吴山高中好歹也是本市最好的两所高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