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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情和小叔叔说,小叔叔估计转头就给忘了,只有和小舅舅说,小舅舅才会放在心上。
她希望今生大家都能过的好些。
李拾光回来这几天一直在忙。
从竹子湖巡游回来,她又跟着李爸爸一起去小庄山看了李爸爸买的地,小庄山附近大片的地都被李爸爸买了下来,此时这里还是一片荒山和荒地。
“房子就建在那里了,按照你的要求造的。”李爸爸今年一年干劲非常,事业上的起色让他整个人看上去精神焕发。
李拾光跟着一起去看了房子,房子才建了个雏形,只是个毛坯,外面里面都没有装修,三栋房子并排而立,距离不到一百米,房子造型一模一样。
由于这里尚无人烟,偏的很,李爸爸预备在房子外面建三个大院子。
“车库,爸,至少留两个车库,别忘了。”
现在家里有钱了,李爸爸也财大气粗起来,笑道:“行!给你留两个车库,以后我们飞飞出门要做小汽车!”李爸爸自豪地说:“你要哪个房子,你挑一个。”
“就最上面那个吧,到时候你和妈就在中间,我和哥在你们两边,到时候我要是懒得烧饭,就去你那蹭饭。”
“还蹭饭!”李爸爸不高兴地瞪她:“养你一辈子都行,我们是你爸妈,怎么叫蹭饭?”
“是是是。”李拾光笑着说:“只要您到时候别嫌我烦就行。”
“对了爸,家里买了一千多亩地,小庄山最近几年应该不会开发,地放着也是放着,能不能请一些花农来,帮着种点什么?”
“这事不用你操心,我和你妈都想好了,到时候叫人来帮忙种上水稻,按日付给他们工资,到了稻谷成熟,再叫人收一下就行了。”
李拾光听了,却又另外的想法。
南方气温适宜,非常适合种植花草,而她所在的华县,前世有个非常大的薰衣草基地,在此地形成一个非常著名的旅游景区,这个薰衣草基地也在小庄山附近,也就是她脚下的这片区域。
她就想,能不能将这些地都种上大马士革玫瑰,或者薰衣草。
玫瑰前世她种植过,所以对这种玫瑰有些了解,它适合于在中性或微碱性土壤栽培,在微酸至微碱性土壤中均能正常生长,国内的长江以北和北京以南的地方都适合种植。
前世她的玫瑰园就建立在长江以北的地区。
像江省的扬州、徐州,徽省的马鞍山、芜湖、湖北的武汉等地,都十分适合栽种大马士革蔷薇。
大马士革蔷薇属国际香型,花量大、开花集中,开花时散发出清甜的玫瑰花香,是提取玫瑰精油和生产玫瑰纯露的最佳品种,富含多种维生素、葡萄糖、果糖、柠檬酸、苹果酸、三萜类化合物(三萜类化合物具有很好的抗衰老作用)等数百种有益于人体健康的物质。
李拾光前世想研发属于自己的护肤品牌,会产生自己种植大马士革玫瑰的想法,也是因为这种玫瑰适应性强,栽培管理容易,经济效益高。
前世她种大马士革玫瑰的时候,这种玫瑰早已引进天朝,并且成功在陕北和河北试种成功,产量非常高,符合国际标准。
但在Z省却因暖冬花芽分化不好,产量低,导致试种失败。
这里不适合种玫瑰的话,种薰衣草也一样,只是她并没有种过薰衣草。
倒是隔壁徽省的芜市,很适合玫瑰生长,那里现在地价便宜,倒是可以试试种植玫瑰。
可是谁去种呢?家里事情这么多,早已分身乏术,除非爸妈招员工来干活。
她将在这一千亩地上种薰衣草的事跟李爸爸说了,李爸爸对薰衣草一点都不了解,也没有种过,不知道谁会种,更重要的是:“这个东西你种了后往哪里销呢?”
“可以制作成精油,自产自销。”李拾光道:“现在店里资金已经开始回笼,明年我可能会考虑在京城开第二家分店。”
“就怕家里的事情太多,你和妈妈两个人忙不过来。”她道。
“家里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和你妈妈还能做的过来。”李爸爸说:“等明年那几栋门面房竣工,可以将你哥哥叫回来,让你哥哥按照原计划开电器行,那几个店面有两个在一块儿,我的摩托车行可以搬到电器行隔壁,到时候还可以再招几个营业员,等你哥哥结婚,就和你嫂子一起看店。”
“那不行。”李拾光说:“哥哥现在在京城给我打理店面呢,在与人打交道这一块,我还是差点,哥哥在一块就十分擅长。”
“要是依我看啊,你们开什么美容店,家里这么多事还不够你们做的?你就安安稳稳的读完大学回来找个事业单位,捧着铁饭碗吃国家饭,不知道多好。”李爸爸叹息道。
他还是没有打消让李拾光吃皇粮的想法。
李爸爸虽然自认开明,但还是有很多老传统的思想,比如希望儿女吃国家饭,希望儿女们都留在自己身边。
京城,太远了。
第83章
晚上回家一家人吃完晚饭后坐在一起聊天, 李爸爸说了李拾光白天的建议, 说想种薰衣草。
李奶奶问:“薰衣草是什么草?紫色的花?是不是红花草?农村种了肥田, 给猪吃的,你种那个做什么?”
“不是红花草,是薰衣草!”李拾光无奈解释。
李爷爷就教训李奶奶:“你不懂就不要说。”又对李拾光说:“种地有什么难的, 我和你奶奶种了一辈子地, 我们乡下别的不多, 就会种地的多,只要你给我们种子,我们就能给你种出来。”
李拾光对这个也不懂。
她前世因为种植了大片的大马士革玫瑰花田,也想过种植薰衣草,对薰衣草稍微做过一些了解,知道它的种子因为外壳比较硬, 有一层油蜡的缘故, 不容易发芽, 是以要将种子放在三十五到四十度的水里浸泡十二个小时,这样种子才容易发芽, 而它的土壤也需要中性或碱性的土壤才比较好种植,施以动物粪肥。
她能记得的就只有这些,更多的就不记得了, 如果真的要种植, 肯定还是要去薰衣草的故乡普罗旺斯去看看,学习一下当地的薰衣草种植方法。
家里迫不及待的需要招人,爸妈根本忙不过来。
她不由想起前世家里家外一把抓的嫂子, 记得母亲当初说,嫂子是被人卖到这边,逃出来的,大概是饿狠了,钻到她家厨房,躲了好几天,家里厨房内吃的连续几天都少了,李妈妈还当家里出了耗子,准备养只猫来抓耗子呢,谁知道耗子没抓着,大半夜的不放心,下来去厨房看看的时候,看到了她嫂子,以为家里进了贼,差点没吓死。
李妈妈长着一张柔弱的脸,性情也温和,惊吓之下抓住擀面杖就是几棒子打下去,一边打一边尖叫:“建国!建国,家里进贼了!”
她嫂子说到这里的时候还觉得很好笑:“我当时也被妈吓死,还好妈是个好人,不仅收留了我,还给我吃给我穿,收了我当干女儿。”
她自己家,她是实在不愿意回去了,回去也不知道再没卖到哪里去,就自愿嫁给了当时已经瘫痪在床的李博光,每天为他擦洗身体,给他翻身,家里家外打理的紧紧有条。
后来又将家里的妹妹偷偷带了出来,在这边寻了个大妹妹十岁的男人结了婚,定居在这边。
她总说,在李家,是她这辈子过过的最好的日子。
她不知道今生她和嫂子还有没有姑嫂之缘,哥哥和嫂子之间有没有夫妻之缘,但如果再遇到,无论如何,她也要出手相帮。
只是不知道这个时候,嫂子到这边了没有。
前世她怕掀嫂子伤疤,对她的过去从来不提,只当做一家人相处,对她被卖到什么地方,又有过什么样的遭遇都没有过问,因为想也知道,被卖到农村之后,若不是马上逃出来,会遭遇到什么。
又何必去揭人伤痂?
年底,大盘停盘,股市依然没有回暖的迹象。
苏利琴在深市当了四个月的服务员,赚了四百块钱,去掉住宿和吃饭,省吃俭用,还剩三百,离她当初带到深市来的两千块还差许多。
她的叔叔伯伯也一样,当初他们将家里积蓄全部拿过来,这段时间在工地上板砖,每天起早贪黑,终于赚了几百块钱,准备拿着这个钱回去过年。
李博光再怎么躲,过年他总要回家过年的,总跑不掉了吧?
苏利琴已经到家两天了,刚回家就被她爸用笤帚一顿揍。
“你要是不把钱给我要回来,我就不认你这个女儿!”一辈子积蓄给女儿打了水漂,苏父气的差点没把她打死。
她和她弟弟只差两岁,过年她就二十三了,她弟弟二十一,很多人二十一岁都结婚了,她爸妈也要给弟弟准备婚礼,没想到钱全给她输了。
同样只带了四百块钱回来的苏家叔叔伯伯回来也是跟媳妇儿一阵大战。
苏家婶婶直接哭着要回娘家:“让你不要去不要去,你非的去,去相信苏利琴那个贱人,引诱你们去赌博,我是挖了她家祖坟还是杀了她父母,这么害我们?这个害人精,害的我们娘俩在家吃糠咽菜,你看看家里米缸,什么都没有,拿什么过年?”
苏家大伯母家同样鸡飞狗跳:“赔!就叫李博光赔!他把你们叫去的,现在钱都输光,他不赔谁赔?”
“现在就去他家要,要不到不要给我回来,就躺在他家大门口!”苏家大伯母的嗓子震破苍穹:“我听民芳说了,他们家今年还和民芳家一起承包了竹子湖,竹子湖那么大的湖,承包下来不下十万块,家里那么有钱,他李博光又是苏家的女婿,赔点给我们怎么了?”
他大伯气道:“这小子不愿赔,之前还把我们扔下自己跑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家就在那里,往哪儿跑?”苏家大伯母凶悍地说:“他都把利琴给睡了,他敢不娶利琴,我就把他名声搞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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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光’美容院家远的都是年二十六放的假,离家近的是年二十八放的假。有些员工家远,坐火车回去得几天几夜,他给员工们都留了时间。
李博光是总经理,一直待到年二十八才回来。
之所以这么晚,一来他要安排店里的事情,二来是要安排涂邵东先生的事。
涂邵东的儿子打电话来让父亲回去过年,涂邵东不愿意,因为这场病,他和妻子离婚,现在那一家子人住在一起,他也不愿意回去讨人嫌。
他出院后就和李博光住在一起,李博光重新租了个两室一厅的房子,平时没事就在生活中照顾涂邵东。
涂邵东只是不能劳累,并不是瘫痪在床,术后他一直恢复的不错,李博光又替他买了许多年货在家,经过几个月的修养,他现在已经能做点照顾自己的事情了。
他原本是打算坐火车回家的,李拾光打电话让他坐飞机,他见二十八回家可能赶不上年夜饭,就怀着激动又兴奋的心情去买了机票。
他长这么大只抬头见过天上飞的飞机,自己还没坐过,心里既新鲜又激动。
在寒假来临之前,他妹妹陪他去商场从内到外买了两套衣服,加上他以往的,衣服都够穿了,但都没有他妹妹给他买的衣服帅。
他带着一只黑墨镜,穿着一件灰色毛衣,里面是一件白衬衫,领口翻出来,外面套着一件长款大衣,脚下是一双锃光发亮的皮鞋。
年轻人,为了外表的俊美,那都是不怕冷的,这句话不光适用于年轻女人,也适用于年轻男人。
他身高将近一米九,身材精瘦,偏偏又长了一张俊美无俦的脸。
这样一穿,走在机场,简直就跟模特走在T台似的,路上回头率百分百,把李博光给得意的,表面上还是绷着一张淡定的甩脸,实际上内心都快得意的飞起来,路上见到反光物就忍不住照一照,越看越觉得自己很帅。
他决定了,以后衣服都让妹妹帮他挑。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回去见自己的那帮小伙伴了,一定要闪瞎他们的眼。
南方的冬天是魔法攻击,寒气之往人骨头缝里钻,又没有暖气和空调,李拾光就一直待在家里不出门,猫冬。
李爷爷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个长一米,宽六十公分的火桶。
在火桶下面放一个火盆,下面放米糠,上面是木炭,放在客厅。
李奶奶和李拾光两人就一直坐在火桶里烤火聊天:“今天都二十八了,你哥哥怎么还不回家?我看人家都回来了。”
李奶奶望着窗外,窗外冬风凛冽,十分寒冷。
“哥哥说今天回家,应该快了吧?”
“唉,你哥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婚,村里他这么大的,孩子都满地跑了,他也不知道着急。”李奶奶叹道:“可别到时候像那边村子里的老光棍一样,娶不到媳妇只能买。”
李拾光心里一动:“买?”
“可不是买?花了五百块呢。”李奶奶伸出五根手指:“那个老光棍一大把年纪了,又懒又馋,附近哪有人愿意嫁给他?他爸妈没办法,给他凑了些钱买了个,还想跑呢,都跑到你族爷爷的摆渡的地方了,还被抓住了。”
李奶奶感叹道:“你四爷爷也是好心,没收她钱就把她送过了渡口,可是对面是周口村,那老光棍的妹夫老早等在那边了,可不是被抓个正着,回去打的半死。”
李拾光一下子就想到自己嫂子。
她不知道自己嫂子是哪一年被拐卖,又是什么时候逃出来躲到他们家的,但肯定是发大水,哥哥出事之后的事情。
“奶奶,这是犯法的,都没人报警吗?”
“报警?报警有什么用?都是乡里乡亲的,他们不帮本地人,难道还帮外地人?”李奶奶告诫她:“现在外面这些人啊,不知道有多坏,我们这里还好点,生活还算富裕,到什么这边来都不算受罪了,你看隔壁村大姚家的婆娘,刚被卖过来时连话都不会说,现在已经一口我们这里话,让她走都不走了,去年她父母还过来看了她,两边正式认了亲。”
李奶奶叹道:“那些卖到真正的土山沟里的才惨哦,你一个人在外面上大学,一定要主要安全晓得吧?没事就待在学校里,不要出去乱跑,那些遭瘟的害人精最喜欢盯着你们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你上不上大学,光不光宗耀祖我都不求,就求你和你哥哥能好好的平平安安的,我们就放心了。”
李奶奶一边烤火一边纳鞋底:“就说我们这边人不错,日子也不算难过,但那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卖给四五十岁的老光棍不痛心吗?他们父母要是看到,心都该剜掉嘞。”
这是她给李拾光做的过年穿的布鞋,在农村,还保留着女人们自己纳鞋底做鞋子的习惯,布鞋坐在火桶里烤火的时候,鞋子不容易被烤焦。
她用针尖在头皮上划了划,再对准鞋底,用顶针狠狠一用力,针尖便穿过鞋底:“我和你爷爷都老了,很多像我们这么大年纪的人,早就入了土了,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看到你哥哥结婚,看到我的曾孙子。”
老年人的愿望就那么简单纯朴,就是喜欢小孩子,在九十年代初,二十二岁的大小伙子孩子都可能会打酱油了,李博光还没结婚,让二老十分焦急。
“奶奶,哥哥现在好着呢,喜欢他的人很多,你可别着急。”李拾光安慰她:“奶奶,你说的那个四十多岁老光棍是哪个村的啊?”
“西桥村。”李奶奶放下手中的针线活,抬头:“你干嘛?”
“不干嘛,我就随便问问。”李拾光说。
第84章
坐在飞机上, 他又是兴奋,又是激动。
他还不知道苏家那边早就守在华县等着他回来, 此刻,他像每一位年轻人那样,外表淡定,内心兴奋的坐在飞机上。
飞机刚起飞时, 他还感觉到耳朵有一阵嗡鸣声,很快就恢复了。
下了飞机,他就不愿意再打车回家了,而是乖乖地到车站坐大巴回家。
过年这段时间,坐大巴的人非常多,他一上车就遭到许多人的侧目。
他戴着墨镜,一直静静的装B, 直到车上人越来越多, 越来越多,最后人挤人,肉贴肉。
李博光不由庆幸自己上来的早,还有座位,不然他就要一路弓着腰驼着背低着头, 直到到站了。
到了华县他叫了一辆马自达,十分钟就到家。
他家在巷子里面,过年人特别多,马自达车开不进去,就在巷子口停了。
李博光刚下车, 就被人一把扑过来抱住:“博光?博光真的是你?我差点都不敢认了!”紧接着又出来两个人抓着他的胳膊不放:“好你个李博光,骗了我们兄弟钱,又骗了我们利琴就想跑?我看你往哪里跑!”
李博光胳膊一抖,想耸开两人,却被苏利琴和紧紧抱住腰:“博光,你把钱给他们吧,给他们好不好?你不知道我这段日子过的有多么辛苦,我爸妈知道我钱全没了之后,说要不认我,我现在可怎么办呐?”
苏家叔叔伯伯也说:“骗了钱就想跑?你今天不还钱就别想跑!”
李博光手上拎了行李,小巷子的地上泥泞不堪,非常脏,他箱子是新的,不舍得往地上放,只好一把扛到肩上,用胳膊肘将她叔叔伯伯一把推开:“你们神经病是不是?我什么时候欠了你们钱?是你们自己要炒股,炒股输了怪我?我没提醒你们要割吗?”
他人高马大,常年打篮球运动的他浑身有力,苏家叔叔伯伯身高都只有一米七出头,被他轻轻一推,人就向后踉跄而去。
巷子里面来来往往许多人,都是老邻居老街坊,过来问李博光:“博光,怎么回事啊?这姑娘你对象啊?他们说你骗钱是怎么回事?”
“你在外面这些年都干嘛了?怎么还骗人钱了?”
“可不能不学好啊。”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劝李博光:“欠了他们多少钱就还了吧,我看你身上穿的这一身,也不是个差钱的,你爸妈今年还承包了竹子湖,家里不缺钱。”
李博光眉头紧皱:“谁说我爸承包了竹子湖就不差钱?我爸承包竹子湖的钱全都是贷款借的,借了十万外债,还有利息!”
这是他上次从沪市回来,李爸爸和李妈妈早已和他商量好的说辞,对外,哪怕是对小舅舅和小叔叔都是这么说的。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十万外债?”
“你爸可真敢借!”
“还有利息呢,利滚利,到时候还的更多!”
此时人们对于贷款的印象还都是高利贷,银行的低吸贷款政策出来还没多久,老百姓都还不了解。
十万块在这个年代简直是众人不敢想象的一笔巨款,前世李爸爸欠了十万,就觉得这辈子都还不完了,李妈妈才会那么绝望,一家人第二年已经承包不起竹子湖,转去开采石场。
“那也没什么,他家现在承包了竹子湖,那么大湖,一年要养多少鱼虾?一年就还清了。”
“这竹子湖一年还能挣那么多啊?”
原本还听李博光说李家欠了十万块外债的苏利琴心里还咯噔一下,听众人这么一说又激动了。
是啊,承包竹子湖也不是一年两年,今年十万外债,明年就还了,之后几年就都是赚钱了,一年十万……那得多少钱呐?而且,他家还有个摩托车店呢。
她此时已经选择性的忘记了,那摩托车店内不过十几辆摩托车,大多数还是以自行车为主。
李博光没想到自己一回来,还没和自己的小伙伴们吹上牛,就被这么个大麻烦缠上,心底十分烦躁,但还是耐心的和街坊们解释道:“不是,她不是我对象,我也没骗他们钱,是他们自己炒股输了。”
“不是你带我们去炒股,我们会去炒股吗?我们原来连炒股是什么都不知道!”现在还真的有很多人连炒股是什么都不知道。
“好啊,你睡了我们侄女,现在还不认,我打死你个狼心狗肺的狗东西!”苏利琴的叔叔仗着人多,李博光又被苏利琴抱住了,握着拳头就要来打李博光,被李博光用手中的行李箱狠狠一下砸在胸口上,踉跄两步,一屁股坐在泥地上,然后就地一躺:“哎哟,哎哟,打死人了,我胸口肯定青了,快扶我去医院……”
李博光冷眼看着苏利琴这个无耻的叔叔,抓住抱着他的苏利琴的手腕,一把甩开,冷着脸道:“我说过我不欠你们钱,还有你,我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睡过你,把事情给我说清楚了。”
“没睡过!你还敢说你没睡过,我侄女都送到深市,你能是什么好种,送上门的你能不睡?”苏利琴的叔叔躺在地上嚷嚷。
苏大伯见李博光人高马大,不敢和他硬碰硬,扶起苏利琴叔叔说:“你不还是吧?你不还我就去找你父母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家店在哪儿,我看我们耗得过谁!”
苏利琴哭喊:“大伯,大伯,不要去!”她可不想还没进门就得罪未来公公婆婆,连忙喊:“博光,你快说点什么呀?你赚了那么多钱,随便给他们一点,他们是我叔叔伯伯,也不是外人,就……就当我借你的好吗?”
李博光气道:“你什么我什么人?我要借给你?”他现在厌恶极了这一家人,见周围为了一圈人街坊邻居,他干脆就把话说开:“苏利琴,我和你什么关系你自己知道,我们之间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我们之间不合适,以后不要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