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心突然很想哥哥,正好楚峻北今天不回家,她便起了*,拿上厚的衣服,去看几天未见的哥哥。
夜里的京都素冷庄严,沉默而大气。
白日里的喧嚣嘈杂都隐去,露出它可爱的一面,树桩边被铲在那里放着的一堆一堆的雪,像一顶顶雪白的尖帽子,天亮前会被清理走。
这就是冬天。
她第一次在京都过冬的时候,不小心长了冻疮,可闯闯却喜欢这种冰天雪地。
一看到入眼无边的雪白,南心就觉得闯闯是该属于北方的。
车子开得很慢,怕路上打滑,到了医院后,南心上楼,他远远看见属于哥哥那间病房的玻璃视察窗口上浸出柔淡的灯光来。
没穿高跟鞋的脚迈得又轻又慢,定在那门口的时候,以为会听见什么声音,结果什么也没有。
轻轻的推开门,陪*上睡着的*阖着眼睛,安宁极了。
她觉得自己这个妹妹是不称职的。
曾经因为靳永钟的原因她没有办法天天来看望,如今一切都好了,她却没有天天过来陪着。
看着*做的功课,南心觉得自己有些多余,她一定没有那么细心和专业。
从房间退了出去,南心打算明天再过来问问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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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峻北生意上出现的问题被越放越大,虽未见报,但小道消息不少,南心也隐约知道了。
她揣测了一些楚峻北不告诉她的原因,大概是怕她担心,她只能在生活上更加照顾他,让他安心。
沈玥昔新交了男朋友,国家队羽毛球队的运动员,曾获世锦赛冠军,是这次奥运会冠军的热门人选 。
对于这一则绯闻,沈宗业简直到了扬眉吐气的地步!
沈玥昔若是和这个男人成了,那沈家又多一个巨大的光环,这种光环哪是一个豪门能比的,将会是整座门阀的骄傲。
沈宗业太想这桩婚事成真,所以也很高调。
连一直想要撮合沈玥昔和楚峻北的楚碧晴也不乱掺和了,而且与沈宗业相反,她低调了。
楚碧晴在书房里给沈宗业倒茶,小心的用调侃的语气提了一下,“宗业啊,楚家那些生意 ,你能帮着就帮着点啊,最近他们的项目老出事儿。”
沈宗业没抬头,“我知道的,大哥家的事,就我的事,放心吧。”
“欸!”楚碧晴看似高兴的应了一声。
虽说曾经觉得楚家的生意自己出了不少力,也觉得自己挺能干的,但楚家怎么也是娘家。
沈家虽是豪门,能越做越大,跟楚建勋曾经的地位分不开,楚碧晴内心是知道这些的,只是不愿意承认。
原本开始的时候为了丈夫高升还挺 高兴的,但她突然发现楚家正在走下坡路......
这让她有些紧张。
在楚碧晴的心里,大哥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他是不会主动开口求人的。
她在楚氏有股份,所以楚氏那些动向她清楚,再这么下去,楚氏怕要完蛋了。
项目一个又一个的上不了,不是地有问题,就是审批不下来,要不然审批下来了又来各种各样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的上,总之就是项目做不成。
更让人受不了的就是有些地基都好了,成了违规建筑。
损失的都是真金白银,再大的集团这样搞下去都要完。
这不正常。
楚碧晴知道不正常,怀疑过,心里不安却没在沈宗业面前明说,“宗业,咱们什么时候也请大哥二哥他们到我们家来坐坐吧,我知道你不爱走动,但毕竟是亲戚,是不是?”
楚碧晴捋捋发,顺到耳后,这时候的样子在灯光下优雅秀美。
她有楚家的优良基因,人长得美,沈宗业当初也瞧上了她这副皮相。
可就是性子不好,土一点的说法就是半罐水,响叮当,不懂收敛。
楚碧晴不是不懂收敛,是从小到大,哪怕自己当了妈了,也没遇到过挫折,她走得太顺,顺到抬手就有筷子递来,张嘴就有吃的来。
哪需要去想那些人情世故。
即便楚家两个男人从位置上退下来,她也没有过太多危机感。
因为楚建勋实在是有很多部下,谁那里不可以打声招呼?
生意 一样做得顺。
不顺是近来才感受到。
感受到不顺的时候,她才开始想问题。
想着想着,就觉得不对劲,为什么丈夫高升了,却不帮衬着点她的娘家?
沈宗业抬头看着楚碧晴,觉得她今天有点不一样,哪儿不一样?
在一起这么多年也没感觉出来哪儿一不样,安静了一点?
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以前那么夸张了?
“在外面请客吧。”沈宗业伸手接过楚碧晴递过来的茶,“我喜欢家里清静些。”
楚碧晴心里有些不高兴。
如何高兴得了?一家人吃饭,家里不是没有大房子大厨房大桌子,难道还摆不下十几二十来个人?
有这个条件,干嘛要去外面吃?
这不是见外吗?
不高兴归不高兴,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她笑了笑,“呵,行,依你就是了,你近来应酬这么多人也累着了。”
沈宗业把茶杯放下,翻着手里的文件又低下了头,“你出去的时候,帮我带上门。”
“嗯。”楚碧晴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到了门口她又回头,“宗业啊。”
“嗯?”沈宗业再次抬头,看向门口的女人,看她说话,“我大哥其实挺不错的一个人,是人都有点脾气,这北方男人满大街的脾气都是牛气轰轰的,多瞅一眼都要打架那种,有时候你也别太放在心上。”
沈宗业装作什么也没听懂,“碧晴,你在说什么呢,扯哪里去了,出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我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呢。”楚碧晴笑叹了一声,走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心里是有些酸的,在享受过高官太太的荣誉后,这种酸楚一阵阵往上冒。
楚家一直都是她在沈家安生立命的后盾,这后盾突然间要垮了,心里难过得紧。
若这时候她还看不出来沈宗业在她面前装,她就是真傻了。
楚家的人,从没有跟沈家的人求过帮助。
一来楚建勋这个骨气太傲,他心里知道沈宗业的手段,便不屑去托这层关系,也低不下那个头。
二来他觉得还未到死地。
...
只是楚家慢慢衰败的现象终是纸包不住火,这消息也蔓延着传到了南方,而且G城与楚家大公子交好的莫家和裴家均无相助的举动,活像并不知道这件事一般。
靳永钟得知后,蠢蠢欲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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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啜着女人的嘴
靳永钟在G城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想要北上去查明一切。
楚家出事,虽然时间不长,可这是一个信号。
连以前建好的地基,一楼都搭好雏形的地产也能算违规项目,这说明什么 ?
这说明楚家得罪人了!
而且得罪了了不得的人,否则为什么莫家,裴家,林致远这些人没一个出来帮忙的?
交情不够?
肯定不是!
是帮不起!
靳永钟每个细胞都燃起了兴奋的火苗。
连这些人都不敢出来帮楚家,那么靳南心是彻底没有撑腰的了。
楚家自身难保,管靳家的事又是凭什么,更何况只是假结婚,玩也玩够了!
........
南心的耳根子一阵发烫,发红,她揉了揉,从*上坐了起来,楚峻北还没睡,她听见卧室外的小书房里有快速的键盘敲击声传来。
楚峻北和Joe正在聊天,关于资金导出导入的事。
贺疏迟:我突然说要回去接一些公司到自己手上,我哥会不会杀我?
楚峻北:呵呵,杀你不是很正常的吗?抢家产,这是很正常的戏码。
贺疏迟:所以我不打算要那些,他喜欢就拿去。
楚峻北:他喜欢什么你都让他拿去,女人也是。
贺疏迟:........
楚峻北:他若要因为抢家产杀你,你即便表现得再不想要家产,他也会对你动手,若不然你怎么会在身边安插那么多保镖?
贺疏迟:........
楚峻北:Joe,不该是自己的,不强求,但该是自己的,不能推让,你好歹也有正宗的北方血统,怎么这么不爷们儿!
贺疏迟:你说那么多,还不是为了我的钱。
楚峻北:当然!难道我会真为了睡你?
贺疏迟:(白眼),这么直接,好伤人心。
楚峻北:你只能自己回去。
贺疏迟:我怕你还不起我,万一你真的被干掉了,我问谁要钱去?我那是刀乐,扔水里泡都不冒一个多痛苦。
楚峻北:若真有那么一天,我把我的肉-体献给你。
贺疏迟:好,得不到心,得到人也是一样。
楚峻北下了线,心想着还好当初没有把Joe送到非洲去,不然问谁去要刀乐?
南心过来书房的时候,楚峻北已经关了电脑。
“峻北,我把京都分部这边的钱给你周转吧。”南心站在门口,没有走进去。
楚峻北转头过来看着南心,那女人穿着睡衣,披着头发,手背在身后,像个学生要挨训了一般,他朝她朝手,“你过来。”
南心呼了口气,她多次想跟楚峻北提钱,却总又不敢。
直到近来楚氏以前审批合格的项目也被通报说成是违规项目,她才肯定楚氏遇到了真正的大麻烦。
一个接一个项目 的亏,怎么可能吃得消。
站在楚峻北身边,被男人拉住手指往下拽,她坐在了他的腿上,他缓声道,“好,明天看能转多少出来。”
楚峻北并非随口一说,南心是他的太太,夫妻之间有经济往来很正常,外面的人怕是也想看到这样的局面。
“暂借。”楚峻北又补充一句。
南心本以为楚峻北不会要,听着他接受,圈住他脖便像讨*的小*物一样,“我要一分息。”
男人的眸子里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是笑她说出一分息时的孩子气,还是笑她一直想要保护着他的自尊心的样子很笨拙?
啜着女人的嘴唇,“我给你四分息。”
那厢Joe好象做了一个梦,梦见楚峻北给他两分息,给了别人四分息,气得他做梦都做醒了。
...........
翌日,楚峻北又比南心出门早。
这段时间真应了楚峻北曾经说过的话。
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也就是这一天,刘湘回国,带着她的外藉男友,算得上是小男友吧。
楚峻北送了Joe去机场,顺便去接了刘湘。
楚峻北三年没见过母亲,在他的印象里,母亲是个大家闺秀,很懂势识度。
任何事情都有分寸,可能是做得太好,所以感觉这个人特别能忍。
他印象中的母亲是什么样子?
穿着套装,拿着中规中矩的包包,连高跟鞋也只有5CM左右,黑色居多,没有细跟。
丝袜永远都是肉色的。
很少披过头发,扎过马尾。
母亲一直都绾着发髻,特别端庄。
讲话也是细声细气,温柔极了。
当母亲和一个外国男人手牵手走出来的时候,楚峻北揉了揉眼睛。
楚家的男人跟很多北方男人一样,都很高大。
所以在身高上,并不觉得那个男人比父亲有多少优势,一米八四一定是有的。
那男人头发亚麻色,带着微卷,快齐肩了。
两个人都是一身休闲。
楚峻北发现母亲穿的鞋子居然是运动鞋!
裤子是水洗白的牛仔裤!
上衣是一件带着粉色的休闲外套!
头发是披着的,以前是中规中矩的黑,现在染了一点点咖啡色,还烫 了懒卷,齐肩下位置的头发散披着,年轻了很多。
这种形象冲进楚峻北眼睛里的时候,他只想到一个词,颠覆!
认错了吧?
楚峻北再次揉了揉眼睛,已经忘了去看那个外国男人是不是有父亲说的一双猫眼睛。
“妈?”
“峻北。”刘湘冲着楚峻北跑过来,几乎是跳了起来扑进楚峻北的怀里,“想死你了!”
楚峻北受了惊吓,他觉得母亲被一个来自异域的女人魂穿了。
要是换了以前,母亲见到一个当妈的人做这样的动作肯定会说,这哪是一个大家闺秀该做的事。
楚峻北受惊过度,没有说话,刘湘拉过男朋友到楚峻北面前,“我男朋友Jack,帅吧,年纪虽然比你大不少,但是看着不比你差哦,你要加油,别老得太快。被后爸超越了可不好。”
楚峻北再次大吸一口气,这哪是我妈啊!这是吉燕玲 吧!
“你好,我是楚峻北。”楚峻北朝着Jack伸手,Jack笑得极灿烂,与楚峻北相握,“你好,见到你很荣幸,湘经常提起你,说你是世界上最帅的男人,虽然我觉得很吃醋,但我现在试着理解。”
楚峻北笑了笑,努力自然。
你妹的后爸!
真是忍不住想爆一句粗口,最终忍了下来。
事实和想象果然是有差距的。
还以为是母亲诓他的,原来真有个这样的男朋友。
哎哟,疯了吧~!
刘湘一手挽一个男人,活像一个热情四射的年轻人,有时候还边走边蹦。
一路走着往停车场走去,“峻北,我结婚的时候,你送什么礼物?”
“你要什么?”
“Jack喜欢C国,我们打算不走了,你送套靠河边的房子吧。”
“可以。”楚峻北想想,既然非要结婚,就送吧。
只要母亲高兴,别再被以前的事情缠得伤神就好,实在心疼那段时间的她。
虽然万分不想接受“后爸”两个字,却也没有提半个字反对。
Jack是一个很健谈的人,C文说得不错,他说话的时候眼睛是带着光的,笑容很迷人,总是在看到好的景致时总会指着窗外喊一声,“湘 ,你看,那房顶上的雪真美,明天早上我们去拍照吧,人少的时候,我们起得早一点。”
“好呀!”
楚峻北开着车,一言不发,他真是听够了!
这小白脸这是骗钱骗心的角色啊!
把一个受过情伤的五十岁的老太太骗得跟个小姑娘似的,本事真不小。
拍照?
一大早的去拍照冷成狗还让老太太觉得浪漫呢。
晚上的饭局安排在湘园,这是一场散伙饭,刘湘提出来的。
她说不想和楚建勋做仇人,毕竟在一起相敬如宾的过了那么多年。
楚建勋已经到了湘 园,得知刘湘把那个什么杰克也带到湘 园来了后,发了大火,硬是把人给赶走了才肯留下来,不然就要走。
刘湘原本要和Jack一起走,可当她看到南心的时候,停了脚步......
冰天雪地里,刘湘拉住南心的手腕,南心微笑着喊了一声,“妈。”
而刘湘出口的第一句话则是,“你妈妈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她家里还有什么人?还是说---孤儿?”
南心心上一紧,楚峻北口中的婆婆并没有如此咄咄逼人的语气,如今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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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在她身边,以守护的姿态
南心感觉自己手腕处结了一层冰霜,这位第一次碰面的婆婆体温如此之低,她心有震憾。
那种审视并带着逼问的口吻让南心排斥。
她皱了眉,忽略刘湘的不友善,尽力做到礼貌,“妈妈,我们进屋说。”
刘湘却并不挪步,周遭似乎除了她和南心便再无他人。
她素日里都光润柔和的眸光都变得刺眼了。
楚建勋今天穿着咖啡色大衣是十几年前的旧衣服,可做工精细,面料挺阔,穿在他身上依旧刚正帅气。
那是刘湘以前给他买的。
他看着这样的刘湘,不免蹙眉,“刘湘,有事进屋说。”
刘湘不看楚建勋,目光只是紧锁着南心,“我问 你,你为什么不回答?!”
楚峻北揽上刘湘的肩膀,调节着气氛,笑着道,“妈,你这么想跟儿媳妇亲热,也不急在一时。”
刘湘 偏首仰眉一瞪,“楚峻北!结婚这么大的事情,没有等我回来你也敢决定 !”
楚峻北身材魁硕硬朗,明明铁骨铮铮的架子,被刘湘叱得一怔,眼里一分尴尬闪过。
尴尬并非因为刘湘洋训斥了他,而是这内容有些伤害南心,“妈。”
“进屋。”刘湘扔开南心的手,转身进了湘园的主楼。
楚建勋看着刘湘走在前头,眉头又是一皱。
以前刘湘无论走到哪里,都是跟在他的身后,绝不抢在前头。
如今直接像没有看见他一样。
更可气的是带个黄眉毛蓝眼睛的外国人回来,还亲密的拉着手当着一家子面介绍说那是他的男朋友!
脸都丢光了!
但他能说什么,家里都知道他们几年前就在闹离婚。
以前是刘湘死活不肯离,住院都不肯离,现在人家带个男朋友回来,他有什么好说的!
就是生气而已。
还没到晚饭时间,刘湘让楚峻北把其他人都使走,主楼里就留了大房的人。
连周姐都抱着闯闯跟着楚文西一起去玩了。
刘湘大方的坐在主位沙发上,“现在你说说我刚刚的问题,坐吧。”
此时的刘湘是很沉静的一个人,没有再像方才那般激动。
南心在沙发上坐下来,脸上无怯意,却还是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就好象是初次见面的婆婆想要给她一个下马威似的感觉,让她不安。
楚峻北挨在南心旁边坐下来。
“妈,你就不能对南心笑笑嘛。这么严肃做什么?”
刘湘看着心爱的儿子,没了以前的*溺,咬牙的动作活像是气得不轻。
楚峻北默了声,他也不想把这位离家三年的女人再次气走,手掌抚在南心的腿上,拍了拍,“别担心啊。”
南心是紧张的。
她转脸看了一眼身侧的男人正在朝她笑。
这男人生得如此俊朗,俊得细致却毫无女气,大概是皮肤颜色的原因,麦色无论如何看着都是阳刚而性感的。
他眼角眉梢在笑意浮上的时候都带有风华。若生得白些,体型再瘦纤一些,怕是像女人一样美得很。
心情不好的时候多看看他,心情也好了。
南心看够了,看得心也沉了,才回头看向刘湘 ,“我们是G城人,小时候的事情我几乎不记得了,但是我记忆里只有妈妈和爸爸,也许很小的时候有外公外婆,但我记不清,我妈妈也不跟我提。”
“你妈妈姓什么,叫什么?”
“我妈妈姓容,叫容潇。”
刘湘双拳一握,收得极紧,甚至大吸一口气站了起来,她有些焦躁的在原处来回几圈,又自己走到饮水台上去倒水喝。
楚峻北低喊一声,“妈!”
楚建勋也喊出了口,“刘湘 !”
刘湘 再次走了回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南心,“你妈妈的照片你有吗?”
南心感觉自己被架在了刑架上。
这种形势无异于是逼供,她像个犯人!
南心缓缓站了起来,微微仰着脸,不刻意讨好的说道,“我妈妈已经过世了。”
“!!!!”刘湘 眼里震色蓦地浮上眼瞳,“你妈妈应该才五十出头,怎么可能这么年轻就?”
“嗯。”南心并不想去解释那些死因,“好些年前就过世了。”
刘湘坐在沙发上,低垂着头,似乎思虑很久,“她的照片你有吗?”
南心看一眼楚峻北,而后掏出手机来,“我手机里,存得有。”
楚峻北嘟囔一句,“妈,你看人家妈妈的照片干什么,难道还能看出一朵花来?”
刘湘 这才抬起头来,指了指陪着南心一起站着的楚峻北, “你给我老实坐着。”
说完又指指另一侧的沙发,“你坐那边去!”
楚峻北将南心一搂,直当当的就坐在沙发上,“就坐这儿。”
楚建勋半句话都插不上,适时说了句,“你要人家 妈妈的照片做什么。”
“看看啊,不行啊?”刘湘 同楚建勋说话的口气随时随地都是火药味。
楚建勋轻哼一声,坐在自己位置上喝茶。
南心把照片调出来,递到了刘湘 的手上,“这一个相册里都是。”
刘湘一张一张的翻,眉头随着她的动作越皱越紧。
“峻北,你去把我们楼上的照片拿下来,特别是我年轻时候的。”
楚峻北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他干笑两声,“妈,南心的妈妈不会是咱们家什么救命恩人之类的吧?”
“还不去?”刘湘气躁得很,说话的口气已经能够听得出来。
楚峻北心里的母亲哪是这个样子,以前那温柔细声的母亲去了哪儿?
站起来往楼上去,他走到楼梯口便往厅中看,上阶也没看楼梯。
为什么看了南心妈妈的照片又要让他上楼拿照片?
为什么要拿母亲年轻时候的照片?
难道南心的妈妈像和母亲认识?照片里有那个人?
或者真是楚家什么恩人?
不可能。
是恩人的话,母亲不会这种表情。
楚峻北自己拿了家庭相册也翻了好一阵,厚厚的好几本,父母亲小时候的都在。
楚峻北抱着相册下楼的心情是忐忑的,把相册交到母亲手上的时候,他又坐到了南心边上,揽着她的肩,以守护的姿态。
这时候,刘湘翻开相册,翻了好一阵,连同手机屏幕上的照片一起推到南心面前,“这张照片是我十七岁左右时候的照片,你看看你妈妈年轻时候的照片,感觉是不是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