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默是为她好的。
她也清楚,如果江家一直反对,江氏因为她受到影响,江睿才是最痛苦的那个人了,如江老爷子说的,她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为他舍弃和付出了。
要跟江睿在一起,江家是关键,她不想这样放弃,也舍不得放弃,她也想努力争取,省得江睿一个人争取得很累。
宁默的话也是在提醒她,如果江睿在乎,一定会去找她,这样她真有机会和江睿在一起,她在江家才会有地位,否则,没人看得起她。
其实她不在乎别人是否看得起她,但她在乎,别人是否看得起江睿。
老爷子想把宁默推开,宁默却紧紧的挽着他,老子爷不友好的瞟了宁默一眼,“哼”了一声:“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宁默当没看见,很献媚的说“凭我心直嘴快又喜欢加油添醋,凭您想要孙子又想要孙子和小晚分手,这理由够不够?”
老爷子咬牙道:“够!!!”。
“那爷爷您是打算给我们找个什么好地方住呢?爷爷一定会给我们安排个好吃好住的地方吧?反正一个月吧,我们不去上班,工资爷爷得帮我们发。”
向晚那个汗啊,平时她是很喜欢到处省钱,扣钱。
现在小铃当的债她只等MC的提成慢慢划过去,江睿的钱等景明的单子出来,也会有着落。更何况,她觉得江睿不会要她的钱,这是一种直觉,不是自恋,他不要,那么就不还了,她现在喜欢靠着他。
她在没有压力的情况下,是不会那么喜欢扣钱的,不那么在乎了,可是小铃当是怎么了?
老爷子有点想把家里老太太的拐杖拿来戳宁默了:“臭丫头,算得这么精?”要好吃好住还要发工资,真是一点亏也舍不得吃。
宁默笑眯了眼:“不精不配跟爷爷您一起对话嘛,爷爷德高望重,英明神武,又战功赫赫,小铃当真是把脑浆都抽干了才敢跟爷爷说话,生怕爷爷觉得跟个傻子在一起交流,这样会有失爷爷的体面的。”
“哼,油嘴滑舌。”
宁默心想,你个老狐狸,好意思说我嘴巴油,真是不懂检讨。
江睿发布会快结束的,已经九点半过了,很多记者开始拿出手机上网看股票,下面开始有人尖叫,“江氏的股票涨啦,涨啦。”
江睿表情一直很自然,眉梢几不可见的微微一挑。
下面的记者有些人还在看手机看得很兴奋。
“大盘低开低走,江氏国际低开之后,居然直线翘头,翻了红啊。”
“太不可思议了。”
有些女音开始帮腔:“哪有什么不可思议啊,大公子这么有魅力这么好的男人,能让江氏的股票跌么?真是的。”
有些小卖部里放着江睿的发布会,小姑娘们边抹眼泪边看电视:“我也要找个这个的男人,我想嫁给他,呜呜呜,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命的女人,找个这么好的男人,老天爷太不公平了,呜呜呜。”您些都到。
十分钟前的证券交易所,人声鼎沸。
“开盘抛江氏吗?要不然做个短线吧,做个T+0(最简单的解释就是高点抛出,低点再买进来)赚个差价。”
“赚你妹啊!你没听见大公子说吗?公司的大股东想吸筹,你抛好了,抛出去拣不回来,你吃shi去。”
“看到没有看到没有,江氏的股票涨了,哪些2货刚才还说抛的,赶紧的抛,抛出去试试,你们自己看看,买盘上几万手(一手等于100股)压在那里等着吃货,有种的扔出去,买盘上又有人加筹了,想抛的,赶紧的,省得等会跌下去没机会抛了。哈哈。”
又过了好一阵:“妈的,还好昨天没抛,硬守了一天,二十分钟快窜到涨停板(股票的每日最大涨幅是十个点,为涨停。最大跌幅也是十个点,为跌停)了,这TMD的也太牛了,大股东真的要吸筹啊?昨天哪些2货抛了江氏啊?哈哈,亏大发了。”
江氏豪华的大股东会议室,大屏的背投上大盘和江氏K线交替出现。黑色巨大的会议桌上坐着七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年纪从三十到五六十的都有。每个人的面前都有一台笔记本,牌子并不统一,但电脑屏幕上统一的都是一条条的K线,红的,绿的,随着鼠标和enter键的交替一同变幻。
“江董说了,只把货压在买盘,涨上来就撤单,引散户来吃货,你说说,哪有这么没节操的人,还说什么公司的大股东想要吸筹。”口气鄙视中有点流氓。
“哈哈,你管那些,江董说了不会让股票跌就不会跌,你管他有没有节操,再说了,咱们又不是不吸筹,只是下了单,撤掉而已。”口气更加流氓。
“那是,做生意要什么节操嘛,今天这鱼钓得多了,不知道有多少女性今天在追盘啊,估计都是江董的粉丝了。哈哈。”口气十分流氓。
“别开玩笑了,咱们是管下单钓鱼和撤单,江董的私事,董事会不要讨论。”来了个正义之士。
“是是是,这事儿也不是玩笑,不适合咱们讨论。看盘啊,看吧,咱们江氏平时都是稳着在操盘,今天却操不稳了,估计也要疯一把涨停板,真是一点也不稳重了,有违咱们一贯做事的风格啊,下次叫那些媒体可别惹咱们江董了,又搞不了江氏,还害得咱们如此不稳重去弄个涨停板,没节操啊,哈哈。”刚正义过,突然又流氓嘛了,有点无耻。
这就是蛇鼠一窝的江氏内部股东大会,这叫什么,什么马配什么鞍,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江董那一窝子,能出一个有节操的么?回答是肯定的,不能!!!有那么一个,很快也会被腐蚀的。
江睿从发布会现场回到车上,江来源却突然上了他的车,江来源的目的很明确,老爷子说了,把江睿稳住,要先把那丫头送走。
江睿看到江来源,往里面坐了些,等江来源那边的车门关上,江睿坐直了身,真诚的看着江来源:“爸爸,我知道今天这事情,我说的话,没有让您满意,但是我认准向晚,就像当初外公认准外婆,您认准妈妈一样,爸爸,我是认真的。很认真。”
江来源听到江睿叫他爸爸,眼睛就酸,当初为了苏苓,江睿每次都不叫他,在他爷爷面前也是直接叫他江来源,这次也是为了个女人,又重新叫他爸爸了,他的语气也重不起来:“江睿,苏苓当初你不是认真的么?不也放下了?”
“爸,苏苓和向晚不一样,我也说不出来除了长相和身材还有哪里不一样,当初苏苓的事我并不想闹大,你却自作主张的把她逼到绝境,即便惩罚她,那也应该由我来动手,你的做法让我愤怒。而这次不一样,我是得不到向晚就会发疯。我在她身上花了太多心思,为了把她弄到手,我一直在想引起她的注意,一个MC的项目,我损失了一千万。她躲我,不见我,我就找了很多平时不愿意动用的关系网去查她,查到她住的地方,纠缠她。为了怕她的前男友纠缠她,我马上出差带她去C城避了两个月。爸,那种怕失去的感觉您也体会过,这是说不出道理来的。
97:关她一辈子(6000+)
江来源沉默,沉默的时候心跳加快,他甚至有些心慌,为了那好不容易才弥补好的父子感情,如果真的把向晚送走了,江睿会是个什么反应?
道机帆要。。当江睿回到向晚的公寓,发现没人的时候,当场就暴跳了,连宁默都不见了。打向晚的手机,关机。宁默手机,关机。
他觉得心都提到胸腔外面了,翻衣柜,这个季节穿的衣服基本上都收拾了,洗漱用品都不见了。
打电话给陆启帆问小铃当呢,陆启帆说,不太清楚,他打个电话问问。
江睿暗咒,是不是所有人都联合起来骗他?陆启帆也是吗?宁默不上班了吗?
打电话打耀星一问才知道,宁默和向晚两个人都请了长假,沈耀和人事部的经理都批准了,居然是电话批准的,一个个的全串通好了?
江来源一直跟在江睿身后,看到江睿一直阴沉着脸翻箱倒柜的找东西,一会卫生间,一会卧室,到了客厅又打电话,打完电话飞起一脚踢翻了茶机。
江睿喘着气,再次打了个电话给陆启帆,那边接起来后,江睿的口气一改方才那通电话的绅士腔调,满满透着的都是威胁的味道:“陆启帆,我跟你说,如果你不告诉我小铃当去了哪里,我立马让江锋去查她们住的地方,我可跟你说,江锋现在还爱着小铃当呢,不过就是自尊心作祟,开不了口,你别逼我出手帮我弟弟抢女朋友。”
江来源一怔,这是什么跟什么?
陆启帆正在办公室里看一堆文件,登时觉得头痛起来,手撑着额头,揉了揉,江睿居然这么正大光明的威胁他。他和宁默才在一起这么两天,开始他还佩服江睿是个帮理不帮亲的,没想到如此没有道理底线,他和宁默开始那可是宁默和江锋分手之后,现在江睿是想帮江锋来完成第三者插足吗?
明明知道他和宁默现在感情还不稳定,江睿居然拿这个来威胁他。
宁默千叮万嘱不能说,她是怕他担心才告诉他的,手机关掉,有事QQ留言。
陆启帆心里骂了一句**,然后笑道:“午饭一起吃,老妈私房菜吧。”
江睿咬牙应道:“好。”
江睿到了门口,转过身,舔了舔唇,眸光清冷的看着江来源:“爸,这件事,我希望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最好跟江家人没有关系。出门的时候记得把门带上。”
江睿关上门的时候,江来源马上把电话摸出来,拨了江宅的座机,响了好半天,那边柳妈接了电话,江来源说让老爷子接下电话。
“来源,怎么样了?”老爷子接起电话就直奔主题。
“爸,我觉得要出事。”
“哦?”
“江睿差点没把房子烧了。”
“让他闹闹,没事的,闹过了就算了。”
江来源揉着额头:“不是这么简单的,刚才他打了陆启帆的电话,好象是跟向晚一起住这个女孩子的男朋友,又好象是江锋也还爱着这个姑娘,关系很复杂,陆启帆应该知道他们在哪里,江睿现在找陆启帆去了。”
“他不知道的,宁默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在旁边,没让她说具体的地方,你不用担心。”
“爸,江睿说了,如果陆启帆敢不说,他就要帮江锋把小铃当抢回去,这都什么跟什么嘛?”
“你是说那个叫宁默的女娃娃是江锋喜欢的女孩子?”
“电话里听着是,说是江锋还爱着小铃当,太乱了。”
“你别说,那姑娘挺不错,厉害,是个狠角色,江锋那小子要找个这样的才震得住。”。
江来源觉得焦头烂额,哪有心情管江锋的事:“那现在江睿的事可怎么办?”
“这事情软不得,江家的名声很重要,即便他今天的发布会感动了不少人,但我做不到让自家的孙媳妇没事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江来源觉得老爷子说得有道理,这事情不像苏苓的事,如此铺天盖地的,家家户户都知道了,乌锦巷那一排的嘴都堵不上,还不要说别的了。
老妈私房菜二楼的包间里,一桌子菜,没人动筷,江睿见到陆启帆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好脸色,倒是陆启帆从头到尾绅士的笑,江睿不耐烦:“别说那些没用的,直接告诉我,她们去哪儿啦?”
陆启帆很为难,现在宁默不在QQ上,手机又关机,“我只知道她们往南,默默的性子就是这样,不喜欢别人管,我什么都顺着她,也没多问。”
江睿冷哧了一声:“得,陆少爷,你别在我面前卖这种关子,有意思吗?你陆少爷是个什么角色,我还不清楚?你会允许自己的女朋友突然间手机关机说要离开江州,具体去哪儿也不问的吗?”
陆启帆打着太极,笑:“这不是要互相尊重嘛。”
江睿看着一桌子重口味的菜,没什么胃口,还吃个屁,老婆都跑了。陆启帆这个死狐狸,当初他跟宁默相亲那样子就是胜券在握的气势,明明就是喜欢,喜欢的人不明不白的消失了,他会这么安之若素的坐在这里?
如果是玩玩的他会介意他吼过宁默吗?
居然跟他打太极,关键这货你不能说用工作上事业上的事情来威胁他,江州本来就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这些个太子党谁没有自己的一片天地。
江睿掏了手机,拨了个号码,等那边接起后,故意扯着嗓子说:“喂,江锋啊。”他平时叫江锋都是叫疯子,这次直接叫了名字,对不起了,弟弟,哥这次只能利用一下你了。下次请你吃饭。
果然对面那只狐狸僵了一下。
“哥,什么事啊。”江锋也很聪明,一般江睿只叫他名字的时候,就是有见不得人的事,所以他准备跟江睿打哈哈。
江睿故意把眉毛挑成闲适的弧度,声音拉得长长的:“这样的,你上次不是跟我说你有个什么软件可以跟踪人的确切地址吗?比如对方QQ上线,马上就会有提醒,哪怕是隐身,马上就可以确定他的位置吗?但你也知道你哥我用不来,我得请你帮我一个忙,然后弄好了,你跟我出一趟差。还有…”
陆启帆站起身来,抢过江睿手中的手机,摁掉。“我说。”
江睿松了松筋骨,觉得全身都舒畅,俊脸上扬起兴奋的弧度:“这顿我请。哈哈。”
陆启帆瞪了江睿一眼:“在江州,你们老爷子安排的地方。默默让我放心,说你们老爷子好吃好喝的供着她们,只是不要告诉你就行了。因为老爷子不让说,她怕向晚有麻烦,所以也不敢让我跟你说。就这样。”
江睿边笑边点头:“行,我知道了,这事我知道了。”没出江州就太好了,他找起来应该很方便。
陆启帆看着江睿,淡语道:“江睿,这件事,我建议你不要跟家里闹,没什么好结果,硬碰硬不是上佳之选,主要是你们家有两个老人年岁大了,气个好歹出来,你内疚一辈子,有些事,两败俱伤未必能幸福。”
江睿一怔,思路又是一派清明,笑道:“谢谢你给我提得醒,这事我会应付的,她在江州,好吃好喝的我就放心了,晚上我请你吃顿好的,咱兄弟,喝几杯。”
对于江睿的突然示好,陆启帆很无奈,你说江睿这人阴险狡诈,卑鄙无耻吧,在这时候你还恨不起来,弄得有些哭笑不得:“拜托你下次别动不动用这招来让我妥协,把我弄变态了,我是要以牙还牙的。”
江睿得瑟的扬了扬眉,十分自信的说:“哈哈,那不一样,我跟我们家向向在一起这么久了,第三者的事,撼动不了。哈哈,你的牙白拔了。”
陆启帆的眼中滑过一丝阴险奸诈的光芒,诡笑道:“未必,不试一下不甘心,我如果花点心思下去,也未必不能成功。”
江睿眯着眼回敬了他一计故作凶恶的眼神,然后大笑:“别试了,别试了,晚上喝酒,喝酒,一喝呡恩仇,以后不拿这事威胁你了,也怪你不跟兄弟坦诚,是吧?”
“行行行,以后咱们互相帮助一下,别互相拆台就行。”
“那也要陆兄先帮我把台子搭上去啊,哈哈。”
这两人达成江陆共识后,开始大快朵颐,江睿觉得今天的私房菜很好吃,重口味,他喜欢。
向晚和宁默到了好吃好喝的西山别墅,向晚站在阳台上,看着月亮心情并不舒畅,西山夜里的风很凉,月很清,披散着发让她的脸在月光下显得又小又白,又有些清冷,回想着下午无意看到电视里发布会重播的新闻时,她哭得死过去,又活过来,老天真真是待她不薄,怎么就把江睿扔给她了呢。
忍不住开了手机,无数条来电提醒后,是江睿的一个短信:“宝贝儿,忍耐,等我。”
向晚捏着手机很激动,刚摁下一串数字,又抚了退出键,老爷子说过了,她和宁默的手机会被军方监控,如果有短信或者电话打出去,他那边就会知道,如果知道她跟江睿联系,会把她送出江州去,她什么也不能跟江睿说,干脆关了手机。
江睿在向晚离开的第二天晚上回到江家,一直不说话,大家也有意的回避他,直到围着桌子吃饭了。江睿端着碗,好半天也没有夹一片菜,侧头看着坐在上方的老爷子,说:“爷爷,我知道您不准向晚见我,找人监视她,但也别让她太无聊,让她给我打个电话,报报平安,说说最近都在干些什么总行吧?”
老爷子一怔,这小子居然知道了?“你们不合适。”
江锋埋头兀自扒饭,这气氛不适合他像平时一样乱说话。
江睿反问:“那谁和谁是合适的?”爸爸和妈妈合适吗?不也在一起了吗?外公和外婆合适吗?虽是青梅竹马,但也不是门当户对的。不也在一起了吗?凭什么到他这里来了,就不合适了呢?而且那些照片,明明向晚是受害者。
老爷子手里的筷子“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旁边的碗和碟都“叮叮”的响:“兔崽子!老子这么做是有道理的,如果向晚没有照片的事情报出来,她是个普通人家,兴许我也能勉强接受,你那通发言的确感人,可是没有用,以后还是有人议论我的孙媳妇的裸照,我自己天天看着她在我面前晃我也不自在。”
江睿也不示弱,握着筷子的手紧紧的:“那我以后回来不领着她一起就行了,她反正天天跟我在一起,您不用看见她。”
老子觉得有肺要炸了,这兔崽子说的什么话?媳妇居然不带回江家,还当不当他是爷爷?想到此处生气,嗓门也跟炮丈似的很有占震撼力:“你这是什么态度,想造反吗?啊?!老子还没死呢?娶了媳妇敢不带回江家来,你当真你改了姓是吧?我告诉你,就算你姓温,你也是老子的孙子。”
江睿道:“我老子是江来源,您是我爷爷!!”
“敢顶嘴,这个家里,除了老子,谁还敢称老子!!!”
江睿懒得再顶,态度软和了些:“您说吧,您要关她到什么时候?”
“到你迷途知返的那天。”
“我一辈子也不返呢?”
“关她一辈子。”
江睿冷笑:“您有什么权利这么做?凭您打过日本鬼子,干过老蒋的国民党?就凭这些,你就可以拿权势欺负手无寸铁的小姑娘?敢情这都新中国了还搞土壕恶霸呢?”
“兔崽子!!”
“早知道新中国依旧是这副光景,当年打什么仗啊,反正小老百姓都是被欺压的。”
“你!!”老爷子气得发抖,昨天被宁默那鬼丫头教训,今天又被自己孙子教训,真要造返了?
江睿也不再争了,吃了一口白饭,看着桌上的菜,说:“随便你们怎么玩,别虐待我媳妇儿,让她给我打电话,上个网跟我说说情况也行。我昨天打了她一天的手机都是关机,发的短信也不回,你们这样做太过份了。”
江来源一直不说话,他记得江锋说过,这事,要出头也不能他去。果然老爷子火炮又点燃了:“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江家!!!你不想认我这个爷爷就以后都不要回来,你去派出所改姓,改姓什么都可以,我跟你奶奶死的时候,你也不用回来!”
江睿颓然一坐,继续吃饭。
“你还当你是江家的一份子,每天回来吃饭,必须回,不然就永远别进江家的门!!!”老爷子最后放的狠话让桌上的气氛冷至冰点。
江睿没吃几口,把碗筷一扔,站起身:“饱了,我走了。”
“睿睿,去哪儿啊?”老太太急着问。
江睿冷冷的说:“去公司,加班。”
“啊?你不是最不要加班的吗?早点回去休息啊。”
江睿将椅背上的西装拎起一搭,置在小臂上,抽了桌上的纸巾擦嘴,然后扔在不远处的垃圾桶里:“我媳妇儿不在,回去干什么?还不如去公司找点事做。你们慢慢吃,我会每天回来吃饭的。”
等江睿出了门,老爷子跟江来源说:“找人去看看,我倒是想看看一个万年不加班的家伙是不是真的要去加班。说来说去就是想让我把那丫头放出来,休想,他不服软,我就让那丫头住那边,以后惹毛了,给送到北京去。”
江睿加班加到凌晨两点,然后就在办公室的休息间洗澡睡觉。
接下来的几天,江睿的忙碌,向晚的轻闲,这样一种极大对比的生活造成了闲得人脑子不得闲。
向晚一天到晚的胡思乱想,还好有宁默的陪伴,不然她觉得自己要变成怨妇了,宁默从早到晚的给她普及恋爱心得。
吃过早饭,向晚窝在别墅二楼的布艺沙发里,瞥了宁默一眼,不屑道:“得了吧,你别给我上课了,自己都是个临床经验不足的实习生,实习没几个月想主刀做开颅手术,心脏手术,你没病吧?”
宁默抱着抱枕又往向晚边上挤了挤,“那主刀的哪个不是从实习的过来的,你怎么知道你这个手术我做不好呢?”
向晚推开宁默:“那你别拿我第一个开刀啊,好歹你先试试别人,咱关系这么好,万一你给我把脑子弄开了,补不好了,我那脑浆到处流可怎么办?”
“就是因为关系好,你得让我第一个开刀啊,否则你不是不支持我的事业嘛。”
“喂,越扯越远了哈。”
“是你非要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