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婚纱立在展示台上,美得象星光般如梦如幻,神圣美丽。
“就这套吧。”她看着橱窗里的婚纱说,其实一般摆在橱窗里的,就是最漂亮最名贵的了,这套婚纱纯洁得就像星光月芒,穿上去一样很高贵吧。
虽然这是个假婚礼,但也要装作一副用心筹办的样子才行。萧家有个习俗,女方出嫁前三天是不能住在男方家里的,所以九九有了一个正当回萧家的理由。
她打算晚上就带着行杀回萧家去,看看杜心毓敢说什么。
说干就干,九九一脸兴奋,按住雕花桌上的服务灯。
刚才是她们叫服务员先下去的。
没一会,就有一个店员走过来。
这店员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头上扎着粉色的蝴蝶结,就像漫画中走出来的少女,笑容清甜,“客人,下午好,我叫魅戈,很高兴为您服务。”
九九微笑点头,“小戈是吗?你把橱窗那件婚纱拿来给我试试吧。”
“好的客人,请稍等。”
魅戈礼貌鞠躬,先给九九倒了杯茶,让她稍坐片刻,便领了4个店将橱窗上的婚纱取下来。
璀璨的灯光下。
九九站在镜子前。
她穿着雪白的婚纱,美得就像是童话故事中走出来的公主。
没有夸张蓬起的纱裙,柔和修长的线条像水纹般飘逸若仙,裙角散开一点柔纱,仿佛是朦胧的迷雾。
可惜这么美丽的一幕都被一件事情打破了,那就婚纱的拉链拉不上。
“吸气!”安岑站在九九身后怒吼。
九九挺直腰杆,用力吸气,腹部收起,她的双手用力攥住。
这鬼婚纱。
漂亮是漂亮,就是特么的紧,这衣服是给模特儿穿的吧?一般人估计都穿不上,腰辣么细,二十一寸吧!
腹部终于收了一点,安岑用力把拉链拉上,奈何使劲吃奶的力拉链还是纹丝不动,安岑额上汗津津的,大喊:“小戈来帮忙!”
魅戈赶紧小跑到镜子前面来,双手放在九九腰上,用力一收,拉链的位置终于不绷得那么紧了。
看不出个子小小的魅戈这么有力气,九九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吸气。
身后的安岑用力一拽,拉链还是上不来,安岑有些气馁,抹了抹头上的汗,“第一次觉得九九那么胖,小戈,你快想想办法,一般你们店里客人穿不上婚纱,你们都是怎么办的?”
“客人,您先稍等一下,我去取一件东西来。”助攻两个字魅戈不敢说,双手放开九九,跑到店中深处去了。
安岑也放开了手。
九九突然觉得空气好清新,她奢侈地闻着,这婚纱太不人道了。
不一会,魅戈带了四个服务员回来,手中一件白色束腰吓了九九好大一跳,这束腰九九穿过,非常束缚难受。
但是如果有束腰的帮忙,婚纱就很容易穿了,九九咬了咬牙,还是把束腰穿上了。
四个服务员站在九九身后,左右各两个,每两人拉着一条束腰的带子,待魅戈一声令下,带子用力一拉。
九九的腰瞬间变二十寸。
九九被紧致的束缚弄得差点喘不上气来,与此同时,婚纱的拉链咻一声畅通无阻,拉上了,还稍显宽松一些。
“搞定!”安岑吐出一口气,满意拍手。
这下九九的腰,就真叫若柳般纤细无骨了,细得太完美太变态了。
九九差点昏倒,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这婚纱是哪个王八蛋设计的?看我不打死他!”
安岑哈哈大笑,“是啊,这设计师变态吧,婚纱设计得那么漂亮,但腰却弄得这么细,都不知道怎么想的。”
魅戈蹲在地上摆弄婚纱裙摆,听见这话,扭过头对安岑说,“这条裙子从来没有人穿起过,萧小姐是第一个。”
“啊哈!”九九突然高兴了,“那这么说,我还是很苗条的呢,这条裙子估计是为我量身订做的,就等我来领它回家了。”
安岑不以为然,“屁,要不是有这束腰,你也穿不上去,证明你还不是它的主人,无法轻松穿上这套婚纱。”
“管它的,虽然难穿了一些,但不可否认,这条裙子很漂亮不是吗?”九九微微晃动身体,衣身反光,线条流畅得就像一条河流,徜徉在九九身上,波光粼粼的,好不温柔。
不止是安岑,几个店员都呆住了。
怔怔地看着九九,同时发出惊呼,“好漂亮。”
高贵典雅的婚纱披在九九身上,没有垂下的头纱,是纯白色的花冠,娇艳的白色玫瑰与满天星缠绕在一起,戴在她头上,仿佛是春天里的公主,美得如梦如幻。
九九微微一笑,瞬间像唤醒了整个沉睡的大地,此刻,她很想装X的说一句:都颤抖吧,人类。
就在这时。
婚纱店前厅传来一抹低迷的男音,“这件婚纱,我买了。”
灯光下。
男人微笑,眼珠宁静透明,定定地看着九九,神色温柔。
店员们都目不转睛地看着来人,修长英挺的身材,面容高贵,却隐隐透出压迫的疏离。
这人就是传说中的头号钻石王老五兰仲文?
店员们都吃惊地捂住嘴巴,天呐!他长得跟照片简直一模一样,俊美得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九九嘴角漫起淡淡的温柔,跑过去挽住他的手,“你怎么来了?”
他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伏到九九耳边,才轻声说:“刚经过这里,看见手中的卫星信号器亮得不行,就猜你在这附近了。”
九九抿嘴,在他眼前转了个圈,“这婚纱漂亮吗?我挑的。”
“嗯,还不错,碰巧下班了,来接你去吃饭。”
“好呀,我们晚上去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兰仲文反问她,笑容淡淡的。
九九唔了一下,“都可以吧,只要好吃就行了,要不是去吃泰国菜?很久没吃了,有点想念了呢。”
“也可以啊,我打电话叫奕琳去定位置。”
“好。”
“喂喂喂…你们两,到底有没有当我存在啊?”安岑卡着腰站在他们身后咆哮,这两人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成天旁若无人的秀恩爱,真是让看不下去了啊!
她羡慕嫉妒恨啊啊啊!
兰仲文仿佛没有听见安岑的咆哮声,一派优雅高贵,给奕琳拨了个电话,“喂,奕琳是我,帮我订个位子,两个人的,今晚七点。”
“喂!”安岑怒了,“你怎么不问我去不去就自动把我排除在外啊?万一我也想去呢。”
兰仲文淡淡瞥了她一眼,仿佛在说,我们两去约会你去干嘛?当电灯泡吗?
安岑看出了兰仲文鄙视的眼神,她咆哮道:“难道我就不能去吗?”
这个不孝弟弟,有了媳妇忘了姐啊,太可恨了。
“行。”兰仲文一脸傲娇,“我帮你在订个位置,随便在帮你把顾融约出来,让你们两去烛光晚餐…”
“停!”安岑截住他的话,安静乖巧地说:“我不去了。”
一句话就秒杀了她。
兰仲文笑得无害,眼珠惑人,这才是他的好姐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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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14,15,16,章节客串粉丝名单为:肉肉,菌菌,魅戈,嘿嘿,爱你们么么哒!
、第十八章 一百句情话
环境优雅的泰国餐厅里。
白色的桌布,锃亮的餐具,烛光烂漫,小提琴手站在台上拉出优美热情的曲子。
细颈花瓶里插着一只白色百合花,花香芬芳。
灯光下,兰仲文的眼珠乌黑迷人,他看着手中的菜单问九九,“九九,你想吃什么?”
“我看看。”
九九低头,浏览着自己手中的菜单,泰国菜的特色是酸辣,正对九九的胃口,她翻了翻菜单,觉得每样都很好吃的样子。
兰仲文没说话,笑着等她决定。
他向来是不挑食的,但凡出来吃饭,都是挑九九喜欢的就好,反正九九嘴刁,吃得上口的都是绝对好吃的。
“好像都不错的样子。”九九为难的说,每道菜都狠不下心舍弃。
兰仲文见她拿不住主意,适当点拨她,“点炭烧类的吧,炭烧类是好评最高的。”
“这样啊。”九九把菜单翻到第一页,“第一次来这里吃,不太懂,嘿嘿,点不来。”
“我也是第一次来,就是之前听乔漠说这里环境不错,所以带你来试试。”
“你不是吧?”九九惊讶,“别告诉我,这六年来你都是吃快餐度过的啊?”
兰仲文颔首,“你还真猜对了,一个人要吃什么好吃的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挑食的,吃什么对我来说都一样。”
不一样的,只是因为身边有她吧,因为有她,食物的味道才变得美味起来,因为有她,才觉得幸福起来。
九九凝视他良久,叹了口气,“叹,宝贝,你真是暴殄天物啊,有这么多钱,都不懂得享受,你活得太悲剧了。”
兰仲文也不恼,眉眼似水潋滟,“所以啊,要娶个老婆回来帮我花钱,不然只赚钱不花钱太寂寞了。”
九九咳了一声,手边适时递过来一杯水,她接住,眼神幽怨,“你现在真是越来越自恋了。”
“嘿嘿,跟老婆学的。”
“滚。”
两人同时哈哈大笑,笑声银铃般动听悦耳。
“其实我真想问你个问题,兰花儿,你现在不觉得浪费食物是可耻的了吗?”
“你觉得呢?”他不答反问。
九九想了下,眯起眼睛,一脸色眯眯地看着他,“宝贝儿,我觉得你没变。”
“所以说知我者,九九也。还有,不要用那么色情的眼神看着我,不然晚上哼哼…”兰仲文轻笑,眼里有致命的妖娆。
“切~”九九大言不惭,“我才不怕你。”
“不怕?”他微微挑眉,“那你晚上可不要求饶噢。”
九九一掌拍在他脑袋上,鄙视道:“一脑子的黄色思想,你没救了你。”
“还不是你勾搭的?哼,只管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也真够龌龊的。”
“芝麻!你才龌龊,明明就是你定力不好,思想肮脏,所以就把我也想得那么邪恶,哼哼…”她眯着眼看他,“我明明就是看了你一眼嘛,你就一副把持不住的样子,哎,真让人难为情。”
九九扶额,佯装出一副淡淡忧伤的样子。
兰仲文眨了眨眼睛,噗嗤一声笑喷了,“九九,看来你在国外六年没白呆,练得这张嘴皮子,真是能损死人。”
九九嘿嘿一笑,“是吗?宝贝,你觉得我现在是不是伶牙俐齿呀?”
兰仲文点头。
“对呀,我就打算用我这张嘴去骂死杜心毓的,你说我能办到不?是不是特别的犀利帅气?”她笑开一口白牙,慧黠调皮。
兰仲文呆了一呆,戏谑道:“九九,你觉得你去骂她,她会搭理你吗?”
“我去!我才不是那么没素质的人好吗?我是说万一抬杠的时候,我就骂死她,好不好?”
“好。”兰仲文憋着笑,其实他也想看看杜心毓被九九各种骂的样子,表情一定很精彩。
“嘿嘿。”九九高兴了,欢快地翻着手里的菜单,“快点菜吧,我饿死了。”
兰仲文打了个响指。
一名服务员从暗出走了出来,谦恭鞠躬,“客人您好,请问要吃点什么?”
兰仲文看向九九,绝美的脸庞带着淡淡的笑容,漫不经心中又风度翩翩。
我老公真帅!
九九心里想,美滋滋地点了一桌菜,“炭烧蟹、炭烧虾、炭烧颈、咖喱鸡…”
兰仲文扶额,“九九,我只是说炭烧的比较好吃,你也不用全部点炭烧的吧?”
九九凝视他,眼睛象星辰般璀璨,施施然道:“不管,我就要吃这些,我已经好多天没这么大快朵颐地吃肉了,我要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我要吃!”
“好吧。”
食物端上来的时候,她果然不负众望,大快朵颐,简单粗暴。
兰仲文看得好笑,帮她把果汁举过来,喂她喝了一口,“别吃得那么快,小心噎到了。”
九九满嘴都是肉,嘿嘿直笑,“没事没事,我吃得很痛苦。”
兰仲文嫌弃地瞟了她一眼,恰巧这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接起电话,对方不知道讲了什么,兰仲文微挑眉,看向九九,“九九,晚上大伙想想给你接风洗尘,去吗?”
“谁啊?”
“还能有谁?安岑那伙人。”
“去哪?”
“盛宴,他们说开好包间了。”用他的名义开的,妈蛋。
“那敢情好啊。”她也很久没跟小伙伴聚在一起了,好怀念年少的时候,他们穿着校服,坐在操场上欢声笑语,谈天说地。
天空是那么地高。
云是那么地白。
人总是越长大,越怀念过去。
他们就好像是定格在回忆里,永远不会老去,不会淡化。
盛宴里。
还是上次那座观光梯,九九和兰仲文走进去。
记得她上次来的时候,还在感叹人生的急速绚烂变化。
那时,她是一个人。
而今日,她身边站在她最爱的男人。
两人的脸映在透明的玻璃上,宁静温柔。
然后他的手轻轻移到她的腰上,微微一收,他将她揽进了怀里。
这个微小的动作温暖了九九的心。
她微微一笑,抬起头。
他尖削的侧脸就在自己头顶上。
她踮起脚尖,亲吻。
这个吻是那么地温柔,如水珠落在唇上一般,轻轻一凉,化了兰仲文淡漠的嘴角,他微微弯唇,眼珠转动,用无声的口型对她说:我爱你。
九九眼珠一亮,忍不住出声,“你刚说了什么?”
他直笑不语。
九九不肯放过他,撒娇地摇着他的手臂,“你刚说什么?快告诉我。”
他被摇得没办法,微微笑出声音,“我说什么,你没听到吗?”
“没有!”九九斩钉截铁,“你快说嘛,你刚刚到底说了什么?”
“九九,其实我很好奇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如果我知道答案,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倾囊相授。”他还有不懂的问题?九九觉得又新奇又好奇。
“九九,我对你说了那么多遍我爱你,你会觉得腻吗?”
“不腻啊。”九九不假思索地说,“其实你每次对我说的时候,我都心跳得很快,兰花儿,原来相爱的两个人在互倾爱意的时候,真的会怦然心动,很慌的感觉,总觉得抓不住自己的心。”
以前在一起久了,就没有了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她原本还以为是爱情淡化了。
可是时隔六年后,她的心再次因为那句我爱你,跳得那么慌,那么乱,她才知道,原来不是彼此的爱淡化了,而是心脏已经习惯了见到对方时的跳动频率,习惯了,所以没觉得多惊涛骇浪。
透明的观光梯内。
他凝视着她,眼眸深处涌动着醉人的温柔。
“九九我也是,每当你说你爱我的时候,我心就悸动得很厉害,九九,我想我这辈子都离不开你了。”
他抱着她。
仿佛倾尽一生的眷恋般,紧紧抱着她。
“我们不会在分开的。”九九回抱住他,声音坚定,“永远!”
“嗯。”
盛宴的过道上。
兰仲文拥着她走过。
九九就突然觉得幸福得要命。
上次她来这里的时候,所有人都恨她。
今天她来这里的时候,所有人都为她接风洗尘。
她笑得温柔。
包间门在眼前缓缓打开。
觥筹交错间,一张张熟悉的脸孔冲她笑着。
蔚北北,乔漠,安岑,吕颖,奕琳,顾融都在,他们笑着,声音抱怨,“怎么那么晚才来啊?塞车吗?”
斑斓变化的光影里。
顾融坐喝得迷瞪瞪的,随手递过来两杯酒,醉眼朦胧,“来,大家都来干杯。”
兰仲文和九九接过酒杯。
几人也举杯。
酒杯相碰间,笑声漫开,“干杯!”
这里的所有人,除了顾融外,都是初三的时候认识的,少说也认识十来年了,可以算得上是真正的发小。
九九笑盈盈的,黏在兰仲文身后,向条小尾巴一样,挨在他怀里坐着。
兰仲文似笑非笑,似乎十分享受她这样的亲昵的样子,修长的手放在她腰上,微微着力,圈紧她的腰。
这个动作愉悦了九九,九九微微一笑,眼眸温柔。
“你们不是吧?怎么跟连体婴似的,这么粘?”蔚北北拿着酒杯笑他们,笑意妖妄。
这是蔚北北首次以朋友的身份加入他们,也是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当着两人的面调侃,他似乎真的放下了,笑得懒洋洋的。
乔漠楞了一下,迷离的光影里,他看到北北眼底云淡风轻,似乎是真的放下了。
连北北都放下了,他还有什么资格恨呢。
于是拿起酒杯对两人说,“上次还没来得及恭祝你们,这杯酒敬你们两百年好合。”
说完仰头饮尽。
蔚北北也朝他们举了举酒杯,表示祝福,饮尽。
兰仲文没说话,九九以为他不高兴,便小心翼翼地拿起桌上的酒杯打算敬他们一杯。
“我来。”手中的酒杯被兰仲文拿走,他一饮而尽,眼珠乌黑迷人,“谢谢大家的祝福,也祝你们都快乐安康。”
九九心中温暖,小声嘱咐他不要喝太多。
“好。”他这样说,声音温柔。
这一刻,似乎所有的恩怨都化作烟云了,蔚北北这么傲的人,祝福他们,便是真的放下了。
还有乔漠,可能也释然了吧。
有些话不必多说,心领会神便可。
安岑和吕颖坐在远处看着,也是觉得一阵释然,她们举起酒杯,对兰仲文和九九说,“祝你们永浴爱河,白头偕老。”
兰仲文微笑,也敬了她们一杯酒,收下这几句良言。
顾融见气氛宁和,却始终无法嗨起来,知道他们都是心事作祟,于是鬼精灵的他把手臂搭在乔漠肩上,“大家来玩个游戏如何?”
“什么游戏?”吕颖绕有兴趣地问。
这些年,他们和逗比顾融都混熟了,知道他就是那副没脸没皮的死样子,但他又是众人的开心果,久而久之大家也就接受他的逗比了,随他疯随他浪。
但凡气氛压抑僵冷,只要顾融出马,都能瞬间化解,吕颖也是知道气氛不对,才和顾融唱双簧。
这群人都是业界领导或精英,一个比一个鬼精,所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就都心照不宣地同意了。
玩游戏无非是为了调和气氛,在人多的时候,不可谓不是好办法。
顾融一脸神秘地说,“这个游戏叫国王与奴隶,是露西教我的,将一个酒瓶放在桌子中间旋转,停下的时候,酒口对准谁,谁就是国王,接着国王抽签,所有人一人分一个牌号,抽到谁,谁就是奴隶,还有最重要一点,为了防止有人故意放水,国王在抽签前,一定要先说出一个愿望,在抽取奴隶来完成。”
几人似懂非懂地点头。
其实不懂也没关系,顾融懂就好,等下玩的过程中,顾融会教他们的。
XO酒的瓶子在桌上旋转起来。
摇曳的光影里,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兰仲文甚至可以感觉到,九九紧紧抓住他的手。
旋转的酒瓶突然放慢,然后缓缓地停在安岑眼前,她‘啊’一声兴奋地叫了起来,对众人说:“我要让我的奴隶随便对路过的人称赞不绝,至少称赞十句话,每句话不离漂亮,帅气,美丽…”
她的手伸进饼干桶里,抽出8号!
8号!蔚北北!
蔚北北楞了一下,所有人看着他,“北北,看你表现啦。”
“没问题。”索性蔚北北也是玩得起的,他一拨黑发,相貌风流地走出了包间,所有人都挤在门口看着他。
他懒洋洋地倚在过道上,眼珠桀骜。
等待今天的第一个路人甲。
很快,有个英俊男人走了过来,那男人年约三十来岁,可能不止这个年纪,但因为身材健硕,显得优雅年轻,眉骨如堆着雪,一看就知是常年处于权欲中心的男人,眸光清沥却让人不容小觑。
这里是高级场所,所以出现在这里的,都是达官贵人。
这下有好戏看了。
顾融率先喷笑出声,“完了,他遇到沈羽轻了。”
所有人都微微吃惊,除了九九不明所以,“沈羽轻?是谁?”
“盛古的董事长。”兰仲文也是憋着笑意,这蔚北北上次去盛古谈中环地产案,也算得上认识的,这下就看他怎么收场了。
沈羽轻迎面走来,带着清冷的禁欲味道。
昏暗的过道上,北北也是楞了一下,沈羽轻没认出他,从他身边悠悠走过。
“嗨,羽轻,你真帅。”蔚北北冲着他的背影大喊。
沈羽轻的背脊僵了一下,侧过头,锐利的眸朝他射去,“蔚北北?”
“是啊,羽轻,你的衣服好漂亮啊,哪里买的?我怎么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衣服?”蔚北北压住心中的爆笑说。
沈羽轻似乎觉得哪里很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微微皱着眉。
“羽轻,你皱眉的样子真美。”
这话一出,包间内的人都忍不出了,嘴角抽搐得厉害,喷笑出声。
沈羽轻脸色一沉,“蔚北北,你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