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香凝缓步走至宇少坤身侧,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歪倒在他的怀中,“这样最为干净利落,群龙无首,到时候袁家抽不出那个心来跟我们作对。”
宇少坤轻笑出声,一把环过何香凝的纤腰,上下揉捏,“凝儿不愧是本王肚子里的蛔虫,本王与你的想法完全相同。”
何香凝埋在他怀中娇笑不止,“讨厌啦,坤,痒死了!”
宇少坤凑到她耳际,耳鬓厮磨,“今夜你禀告有功,本王重重有赏。”
“啊,讨厌啦!”何香凝嗲声尖叫着被宇少坤一把丢上大床。
不一会儿,屋内响起了暧昧的声响。
然窗外大树上的瑾瑜无比尴尬,听着这样的靡靡之音,宇少陵的手臂环在她的腰间,紧紧的,随时要把她揉入胸膛的样子,她真担心宇少陵一个不小心控制不住自己把她给吃了。
“夫君!”她低低唤他。
“”不理。
“夫君!”她继续唤他。
“”还是不理。
她正打算不依不饶继续,宇少陵低头勾起她的下巴,堵住了她的唇。
宇少陵从未觉得眼前的女子如此聒噪过,聒噪到他只想堵住她的唇,叫她闭上那张诱惑人的小嘴。可一尝到她甜美的唇,他体内的**蓬勃欲出,他只想擒住她躲避的舌,邀她一同翩翩起舞。
瑾瑜被这个吻吻的莫名其妙,无奈挣脱挣脱不了,下树下不了。她干脆任由他吻得热火朝天,自己像个尸体一般,不做出任何回应。
宇少陵最终兴趣寥寥的放过瑾瑜的唇,带着她一跃落地。
两人相顾无言的回到陵王府已是丑时,宇少陵一脸什么都没发生过的表情邀瑾瑜去书房商讨对策。
瑾瑜原本想甩脸走人的,可是想着如果不早点完成任务,怕是要一直跟宇少凌纠缠下去,便泄气了。
进了书房,瑾瑜刚合上门,就听宇少陵的声音在她背后幽幽响起,“瑾儿这一招真是绝啊,本王有时候忍不住想,你的小脑瓜里装的都是些什么,怎会如此聪慧于常人?”
这语气,俨然在说,真想把你脑袋拿出来解剖解剖啊。
瑾瑜抖了抖胳膊,转过身,说到:“夫君多虑了,瑾儿也不过是个区区弱女子,只不过背负了家族与梦想,自然要比寻常女子努力些。”
“梦想?”宇少陵失神喃喃,片刻扬起唇,“也是,瑾儿的最终目的是让本王放你自由呢!”
瑾瑜警惕地看他,“看来夫君还没有忘记与瑾儿的交易!”她认不出讽刺了一句。
闻言,宇少陵后退一步,“所以瑾儿可以告诉本王今晚的所见所闻是怎么一回事了吗?”
事情的来龙去脉很简单,瑾瑜故意找茬何香凝,把某些信息暴露给她,瑾瑜料定了何香凝会在这晚和宇少坤见面,便拉着宇少陵守在他们私会的地方守株待兔,随后两人的谈话一字不落的被事先守在树上的他们听到。
既然知晓了宇少坤的下一步计划,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
这夜瑾瑜细细与宇少陵部署了一番,只等落入圈套的鱼儿上钩。
天宇国内有个不成文的习俗,那就是女子嫁给了男方,两人必须在成亲九九八十一日后,一同去寺庙祭拜,夫妻感情方能长久。
淑妃是个极为迷信之人,早早算好了日子,还召了瑾瑜进宫商量此事。
瑾瑜乖巧地应着,心里去想着这个一个好机会。
第二日,宇少凌便带着瑾瑜去城郊的寺庙上香,去的路上,还特意挑了一个颇为偏僻的小路走,身后还只带两三个随从。
这寺庙正是瑾瑜陪同母亲去的那座,宇少陵坐在马车上,不禁想起了那日他派人暗杀瑾瑜,他不由得脱口而出,“瑾儿,你可还记得这条小路?”
他还敢问?
那日他可是招招把她往死了逼,若不是她机灵加上反应迅速,就要在这任务开头香消玉殒了。
第101章:毒后归来七
瑾瑜咬了咬牙,回以一记灿烂微笑,“当然记得了,瑾儿还要感谢夫君当初的不杀之恩呢!”
宇少陵忍俊不禁,“是啊,如果当初本王就杀了你,怎会有今日的本王呢?是本王要感谢瑾儿的出现。”
瑾瑜无视他眸中的深意,偏过脑袋,“夫君知道就好。”
宇少陵看着瑾瑜沉静的面容,暗叹了口气,望向窗外。
虽已有他们的人马埋伏在左右,瑾瑜还是警惕的侧耳聆听,唯恐一个不慎,发生什么意外,她赔掉了性命。
宇少陵仿佛感受到了她紧张的情绪,往她身边挪近了几分,“瑾儿害怕了?”
瑾瑜抿了抿唇,眉头皱起,“自然是害怕,毕竟是拿自己的性命来做赌注。”
宇少陵大掌覆上她的柔荑,深邃的眸安定有力,“放心吧,本王自会护你周全,不会让你受一丝一毫伤害。”
瑾瑜微微发愣,平日里他都把她当前锋使得起劲,今个儿莫不是脑袋抽风了?
宇少陵见瑾瑜呆呆傻傻的样子,噗嗤笑了,“瑾儿可是感动了?”
瑾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上当受骗了,凉凉没好气道,“瑾儿真是感动,感动得差点痛哭流涕了!”
她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宇少陵调笑着凑上前来,“快让本王看看,瑾儿的眼泪长何样子?”
“迂”这时,一声马鸣,马车倏地停下。
瑾瑜重心不稳,一头栽进宇少陵的胸膛,男人有力的臂膀环住她的腰肢,附耳低声呢喃道,“来了,抱住本王,不要松手。”
“嗯。”瑾瑜拥紧了他,重重点头。
她选择相信他,不单单是因为他们的约定,还有,他还需要她,绝不会让她死在这儿。况且,这计划也经由她策划,她不该对自己的计划抱有疑虑。
宇少陵少年时期体弱,曾练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武艺,这会儿到了用的时候。他抱着瑾瑜,翩然一跃出马车,只见身后随从马匹皆已阵亡。
与此同时,近百名黑衣刺客自林中鱼贯而出,他们挥舞着手中的长剑,直逼向两人。
宇少陵眸光闪了闪,单手执起腰间玉箫,动听的乐声从他唇齿间发出。顷刻间,上百名白衣侍卫,自黑衣刺客身后反杀包抄过来。
这边宇少陵护着瑾瑜,游刃有余的躲避着几十个黑衣人的围攻,那边黑衣人已然被杀去了一大半。
瑾瑜由衷的感慨,这个男人果然强大的可怕,幸好他们是盟友,而不是敌人。
他们的计划很成功,黑衣人被一打尽,最终剩下的十多人一一被活捉,其他无一留活口。
宇少陵已是眼疾手快的封去了几人的穴道,还是没阻止住几个服毒身亡。
瑾瑜看着满地血红的尸体,忍住隐隐作呕的冲动。
在她看来,这些人死的真心不值,为了某个人卖命,到头来什么也得不到,还丢了性命,这算什么?
并且,她实在不能理解那些服毒自尽的死士,究竟是什么,值得他们这样付出?
宇少坤?亦或是他们的信仰?
其他白衣侍卫免不了身染鲜血,倒是宇少陵,一身葱郁青衣,衣裳整洁干净,看不出丝毫狼狈。
宇少坤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宇少陵懂得武功,且早将他的心思看在眼中吧?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宇少坤输在轻视了对手。
好在人多保下一个活口不在话下,人由上次负责暗杀瑾瑜的那暗卫先行押送回城内,瑾瑜与宇少陵则留下。
下一步就是面见圣上,一点伤都未落下怎行?
宇少陵对自己狠起来也是不手软,瑾瑜只见他随地捡起一把利剑,两三下划伤了手臂,不过眨眼的时间,他的整只手臂便染满了血。
这期间,他不曾眨一次眼,仿佛这一切不过是挠痒痒般云淡风轻,只是那一瞬间,他眸中闪过浓重的杀意,转眼即逝,还是被瑾瑜捕捉到。
为了皇位,他也是够拼的了。
瑾瑜思忖间,宇少陵脱下了衣服,露出健壮的胸膛,隐忍道,“瑾儿,还不来替本王包扎?”
自残还要人包扎的么?
瑾瑜艰难的把目光移到他血肉模糊的手臂,自残的还如此严重,他也是下得去手的。
一个人对自己都能这么狠,想想宇少陵日后的对手,瑾瑜表示深深的同情。
宇少陵疼得直冒冷汗,却只是幽幽扫了眼瑾瑜,面无表情道,“放心好了,本王不会残废,这伤只是看上去严重,但并没有伤及经脉。”
瑾瑜点点头,扶着宇少陵在路边的树下坐下,随即埋头给他清理包扎起伤口。
瑾瑜处理起伤口那是手到擒来,宇少陵倒是没忍受太多疼痛,她便速战速决了,然后两人共乘唯一活着的那匹马儿,回到了城内。
他们当然不会直接回陵王府,否则这一出特意设计好的苦肉计不是白白浪费了?
没错,他们直奔宫中。
至于那唯一残存的刺客,已被宇少陵的人废去武功秘密送去刑部。
形同废人且想死不能死的刺客,想必在刑部的严刑拷问下,迟早会招供出幕后黑手。
到那时,天时地利人和,宇少坤能奈他如何?
瑾瑜驾着马,携摇摇欲坠的宇少陵冲入宫,引起了巡逻的禁卫军的注意。禁卫军将此事禀报给了老皇帝,老皇帝即刻宣二人进殿。
瑾瑜一边艰难的搀扶着宇少陵下马,一边腹诽,他演个苦肉计演他的就好了,干嘛非拖她下水?想她一介女流,他整个重心都压她身上了,他都不觉得害臊吗?
腹诽归腹诽,瑾瑜面子上还要做做样子,谁让这也是他们计划的一环?
“父皇儿臣今日不幸在前往寺庙祭拜途中遭一群黑衣人围杀身受重伤还请还请父皇”宇少陵气若游丝的说着,说到最后,嘴角溢出道道鲜血,单膝跪在地上。
只有瑾瑜知道,这些都是他装出来的,什么鲜血,那是他事先含在口中的药丸伪造出来的效果。
还有那奄奄一息垂下的俊颜上,一双灰暗的眸分明闪着算计的邪光。
老皇帝虽老谋深算,但无奈老眼昏花,着实没看清宇少陵的真面目,“陵儿你这快快宣御医!!”
瑾瑜也跟着装作急切的样子,心疼道,“夫君夫君你怎么了?”
宇少陵艰难的蠕动了下苍白的唇瓣,撑起身子,“没事,只是有些失血过多,头晕罢了。父皇儿臣虽有一身武功,却寡不敌众,实在有愧皇室之名。”
瑾瑜泪光闪闪,“夫君,你以一敌百,怎会有愧皇室名声,倒是瑾儿身为皇子妃,关键时刻起不到任何作用,只能拖夫君后腿,实在是没用!”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老皇帝在旁看着,不禁回想起自己尚未登基之时,与淑妃相互扶持的景象。
淑妃是他的第一个妃子,却因身份卑微,被后来居上皇后的抢了先,成了太子妃。
但淑妃并没有因此而怨恨他一句,默默的站在他身后,支撑着他。随着他的登基,太子妃自然成了皇后,淑妃却还是淑妃。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与淑妃的孩子都已有了自己的家室,他还浑浑噩噩不知淑妃的好。
老皇帝忽然萌生了一股内疚之情,对淑妃,也是对他们的皇儿。
自问这些年,他的注意力有几时重视过母子二人?
御医匆忙到场,在老皇帝的吩咐下,几经看诊,回,“启禀陛下,大皇子手臂上的伤确实严重,但好在未伤及经脉,加上内伤,只要修养一个月,同时根据臣的方子日日服药,便可恢复如初。”
单单是两眼,御医就看出了血迹的真假,所以三言两语便带过了内伤之事。
老皇帝不由得松了口气,换上一副凝重的面容,“袁家丫头,你快去随医抓药,朕要和皇儿单独说话。”
“是。”瑾瑜与宇少陵交换了个眼神,随御医退下。
后来发生了什么瑾瑜没有亲眼所见,只听说闻讯赶来的淑妃,看着受伤的孩儿,当场跪求皇上查出凶手,激动落泪。
瑾瑜有些想象不出,那样一个恬静的女子,会露出怎样一副焦急的面孔?
总而言之,这场戏码在老皇帝下旨由刑部彻查此案下告终。
宇少陵已在刑部内安插了他的人,接下来,只需待在府内安心养伤,坐等刺客供出真凶。
当晚,陵王府。
宇少陵半寐着眸,精壮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
瑾瑜刚给他敷完药,手执着白色绷带,一圈又一圈的缠上。
冷不丁的,他冒出一句,“瑾儿,你觉得本王做的对吗?”
瑾瑜愣住,“瑾儿不懂夫君的意思。”
宇少陵轻笑着垂下眸,换了句话问:“瑾儿觉得本王无情吗?”
瑾瑜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问题,张了张口,说不出话。
皇室的争夺一直都很残忍,今日他不谋害宇少坤,他或许就像原主那一世一样,落得凄惨下场。
“本王想过,若是本王生在普通百姓家多好,没有皇位之争,没有尔虞我诈,兄弟姐妹,手足情深,一家几口其乐融融”
第102章:毒后归来八
宇少陵眸中闪烁着的柔光仅仅存在了几秒,便被一股狠厉取而代之,“但是,本王生在皇室,背负着的就是整个皇室的未来,母妃性子温吞,与世无争,幼时每每受了欺辱,母妃都让本王忍耐,说是忍一忍就过去了。可结果呢?呵本王没有招惹他们,他们却愈发变本加厉,那时本王便下定决心,终有一天,要那些家伙为他们所做的一切付出他们应有的代价!”
宇少陵字字含着千军万马的怒气,落在瑾瑜的心头,激起一阵漩涡。
瑾瑜忽然心生了丝丝怜悯,宇少凌养成如今这种心狠手辣,必然是有原因的。帝王的路,不好走。
宇少陵抬头便撞入那样一双悲怜的眸,忽而邪笑。
“瑾儿,你可是在心疼本王吗?”他捧住瑾瑜的脸颊,热切地盯着她。
“夫君,你该休息了。”她淡淡提醒。
宇少陵却是没有丝毫放她走的意思,“瑾儿,爱上本王对你来说就那么难吗?”
瑾瑜摇头,话说到这个地步,她也不必含糊不清,“不是难,而是根本不可能。”
宇少陵收拢手指,眸中漆黑一片,“自由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宇少凌,我的性子不适合在宫中生存,我会觉得累着慌,希望你能记得我们最初的约定。”这次瑾瑜不再唤他夫君,冷漠生疏的三个字,颇有警示的意味。
宇少陵垂下手臂,一点点敛去眸中的深沉,“本王记的很清楚,不用瑾儿提醒。”
“那夫君早些歇息,夫君有伤在身,今日瑾儿去书房睡罢。”瑾瑜丢下一句话,逃一般的离去。
不可否认,那一刹那,她觉得他有吸引力,可是仅仅有吸引力而已。
两人都把这晚说过的话埋藏在心里,隔了一日,又照常见面,敷药包扎,宛如那晚什么都没发生。
大约是过了五六日的样子,李公公匆匆前来陵王府,宣宇少陵进宫。
甘泉宫!
皇上正襟危坐在殿前,满脸愠怒,“坤儿,你联合蓝相,不顾手足之情暗杀你皇兄,你可知罪?”
宇少坤双膝跪地,身后一左一右侍卫押解着他,他抬起头,一脸忿忿不平,“父皇,儿臣怎会派人暗杀皇兄,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还望父皇明察。”
宇皇上盛怒,“孽子,你是说朕冤枉你?”
宇少坤别有深意的眸子定在一点,闪着幽幽寒光,“儿臣不敢,只怕有人栽赃嫁祸,陷害儿臣罢了。”
他的计划天衣无缝,怎会恰好途中杀出一匹人马,将他的人一打尽?想都不用想,定是他那好皇兄的阴谋!
“大胆!你这个大逆不道的逆子,做错了事还不承认?”皇上被气的不轻,举起手臂,指尖颤抖得厉害。
瑾瑜他们就是在这时进入殿内的。
宇少陵装作毫不知情,上前行礼后,疑惑问道,“父皇,您匆匆宣儿臣,不知所为何事?”
“还不是上次你遇刺之事!”皇上强压下内心的怒气,恨铁不成钢的摇头,“坤儿,还不向你皇兄道歉!”
宇少坤对上一双略含讥讽的眸,怒上心头,急不择言,“儿臣没错,错就错在傻乎乎的跳进了某些人的陷阱!”
“你”皇上气的起身,怒火攻心,眼前一晃,差点没站稳,还好瑾瑜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陛下息怒,别气坏了身子。”
皇上闻言长舒了口气,在瑾瑜的搀扶下坐回原位,“陵儿,你与坤儿虽不同生母,却是亲兄弟,这次坤儿糊涂,竟想对你下狠手,朕希望你谅在手足之情上原谅他一次。当然,朕定会好好处置他,以及从犯蓝家,给你一个交代。”
宇少陵垂首抱拳,“儿臣知道,儿臣全凭父皇做主。”
瑾瑜站在一旁,暗暗叹息,老皇帝到底还是偏心,宇少坤都背上了杀兄的罪名,他还替他求情。若换个立场,老皇帝会向着宇少陵吗?
皇上面露欣慰,随即冷下脸下令,“来人,把这个逆子带下去,朕罚你待在坤王府,面壁思过两个月,期间不得踏入皇宫半步,以此警示。还有,命刑部即日起将蓝丞相皆押送至天牢,等候发落!”
“父皇!”宇少坤虽有不甘,可情势不利,他不便多言。
最后,他阴骘的眸狠狠瞪了两眼那罪魁祸首,在禁卫军的押送下出宫。
蓝家的下场已有定局,蓝珍儿的未来可以预见。宇少坤错失除掉宇少陵的良机,日后不在会有这个机会下手。
但事情不会这样草草画上句点。
因为宇少陵的目的是彻彻底底地铲除宇少坤这个对手,而宇少坤心高气傲,经过这一出,怕是宁愿铤而走险,也不愿就此苟延残喘。
兄弟俩的较量,还在继续。
瑾瑜只需冷眼旁观,宇少陵自有他的妙计。
这日早朝后,皇上收到了殿阁大学士的奏书,上面揭露了二皇子宇少坤吞并国库,和蓝家联合贪赃枉法的种种恶行,并且附有各方收集来的证据,证据确凿。
经过上一次行刺案,老皇帝已对宇少坤心生了间隙,这一击完美的破碎了宇少坤在他心目中最后的一点美好幻象。
奏章看了一半,皇上就坐不住了,他还没死,绝对是不允许有人想谋他地位,就是最宠的儿子也一样。
皇上当即直接下旨将二皇子发配边疆,永生不得入京城半步。
这一结局,对宇少坤而言已是仁慈,可宇少坤却不这么想。
上一次他被宇少陵算计,心中就已淤积下了对老皇帝的不满。他这足禁尚未解除,又迎来如此一当头棒喝,换做是谁,都会不甘示弱。
当日,他命蓝珍儿召来蓝家残羽,准备趁夜逼宫。
于是,就在老皇帝下旨的夜里,一匹人马伪装成禁卫军,悄然潜入了皇宫,他们犹如暗夜的幽魂,蔓延得悄无声息。
待夜深人静,宇少坤带大匹人马杀入皇宫,一路绝杀,直捣未央宫。
当他一脚踹开殿门,老皇帝尚未睡下,正在书案前批阅奏章。
看到浑身是血满脸煞气的宇少坤,老皇帝大惊失色,“坤坤儿你”
“父皇,你看到儿臣在这里很意外吧?也是,就在半月前,你才刚刚下令儿臣两月内不得踏入皇宫半步呢!不过儿臣没有照办就是了。”宇少坤咧着唇,邪肆而狂傲。
皇兄算什么?父皇又算什么?这世上唯有权利与地位坚不可摧,他要的只有那个位置,因为坐上那个位置,他就可以得到整个天下。
为了这个,哪怕是背上杀兄弑父的骂名,他也不在乎!
老皇帝七手八脚爬起身,一步步后退,“坤儿,你想作甚?”
这问话引来宇少坤的一声不屑的勾唇,和一道轻蔑的目光,“还能做什么,我连杀兄的罪名都承认了,还差一个弑父吗?”
“坤儿!”老皇帝铁青着脸,不愿相信眼前的残酷现实。
他最疼爱的儿子,竟想要亲手杀了他。他究竟做错了什么,让他不惜做到这个地步?
回想起往日的种种,皇上只觉得悔上心头,他明白了,他错就错在,不该一次又一次纵容他犯下的过错,最后反倒害了自己。
宇少坤一步一步,幽深的眸底闪着狠绝,“父皇,你不用担心,儿臣会看在昔日父子的情份上,给你留个全尸。”
老皇帝颤巍巍的往后迈着步子,人到这个年纪,即便再镇定,也免不了脑袋发花,冷汗淋漓。
“坤儿,你若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他最后一声好言相劝。
宇少坤嗤之以鼻,“收手?呵,早在父皇下旨将儿臣发配边疆的那一刻起,儿臣就已无法全身而退了。父皇,儿臣呃”
宇少坤不敢置信的回过头,见一把匕首插正在他的腰间,三分之一没入了他的血肉。
淑妃牙关打颤的瞪着他,“宇少坤,你要想杀陛下,还得先从本宫的尸体上踏过去。”
宇少坤大力一脚踢开淑妃,“杀你,还不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淑妃被踹得老远,“噗”的吐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老皇帝大喊一句,“淑妃,来人!来人啊!”
“哼,本王亲爱的父皇,你的人都被本王杀了,你叫破了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还是省省力气吧!”宇少坤嘲讽的口吻,丝毫没注意,门外自己的人早就无声无息的倒下。
他兀自沉浸在成功的喜悦,待回过神时,袁征已领着禁卫军将他包围。
宇少陵从层层禁卫军穿过去,走到宇少坤的面前,“皇弟,你输了,放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