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触目所及是他燃着两簇火花的双眼,那样漂亮,仿佛长明的远星。让我沉醉痴迷。
若是此番他还止停止于此,那我还真就叫做年老色衰了。
后来的结果证明本神尊还并未年老色衰。
“风儿…你…好美…”
他在我耳边呢喃着…
随着他的动作,我仿佛看到了眼前火花四射,周身腾起的陌生的□之感,仿佛心神都飞离了肉体…
不知为何,就在心神完全飞离肉体之前,我于迷蒙中猛然想起一件事!一件极其紧要的事!一件马上就要做的事!
于是我很是不解风情、很是努力挣扎地按住了他的腰,让它停止运动。他一脸的莫名其妙,胸膛剧烈喘息着,我也气息不稳,但还是努力开口道:“你…你这几日不是…身体弱么?这样…这样动好么?”
“那风儿的意思是?”真佩服,他声音低哑地这样,还能把句话说得这么顺溜。
我盯着他黑亮的眼,献宝似的道:“要…要不,我…我来动吧?”

他一直很听我的话,这次也不例外。我是真的担心他,所以才出此下策的,而且实践地很辛苦很辛苦,正当我由生到熟,找到窍门之际,却被他从指挥的位置又变回到了随从的位置——
“太慢了!”
我已经很卖力了好不好?!我正欲争辩,但脱口而出的却已经是:“可是…你的身体行么?”
他扬起一抹邪魅的笑,“风儿试试不就知道了…”

正传 第六十三章

后来证明某人身体很行。待到第二日醒来,我才惊觉自己做下了一件十分出格的事儿——正午时分勾引天君上床,且一直在房中待到第二日清晨…
“啊——”
我抓紧被子,蒙脸大喊。
“怎么了?”他的声音很近,见我死命往里缩,终是三两下就拉开了我的“面罩”,又将我一下子提了上来,一个翻身,立时又困在他的怀中。
他的气息盈满四周,那样强烈充裕,竟让我有种无法呼吸之感。
“没…”我别开脸不看他,“没什么…”
可他却坚定地抬起我的脸,对着红唇亲了亲,继而笑道:“容我猜猜…唔,风儿这般,莫不是害羞了?”
我立刻不怕死地盯着他,“才不是呢!我是因为…咱们昨日大中午的就…不,不怎么合体统嘛!”
“哦?风儿竟也知道那时候是正午啊?”
他笑得促狭,不待我发怒,就眼波温柔地吻上来…
不自觉间,我已经伸手搂住他,而他也抱着我,我俩如同密不可分的连体儿,嬉戏争夺着同一方空间的空气。
“饿了么?”他摸到我瘪得厉害的小肚子,立刻停了下来。
我摇了摇头,其实自己也觉得奇怪,连着两日,什么也没吃过,竟然也不觉得饿…唔,难道是被美色喂饱了?
“你饿么?”我还没忘记他现在身体虚弱呢,虽然,我现在很怀疑这点…
他也摇头。
于是,我俩便抱着不想起来了…
可也就只是亲亲罢了,也许是念在昨夜太过放肆,亲完之后,他只是紧紧搂着我。我的脸正好对着他的胸口,贴着他白皙光滑却坚硬刚强的肌肤,忍不住开口道:“你的皮肤不错,身材也不错呀!”
他停在我腰处的手对着那处软肉轻轻一捏,惹得我娇喘不已。
“风儿的才好呢!”他凑过来的眼眸中有着赞叹和沉迷,“浑身上下一丝瑕疵也无…”
霎时便红了脸——不,带这样儿反调戏的哎…
其实他说的这个话并不是什么夸张之言,因为一千年前我初升光华之位,身体重塑后,我便也发现了,身上真仿佛如初生婴儿般娇嫩莹白,别说伤痕黑点什么的,就连一个毛孔褶皱都看不见,至于身材么,咳咳,自是遗传了我清家所有女儿的优点。所以说,天天把我推下千绝渊,我不仅没亏,还白白赚了许多。
以后若是我有女儿,定然也要劝她在飞升神尊前夕,跳一跳千绝渊,权当一次彻底美容。
“在想什么?”他的手指停在我的脸颊上,轻轻划过。
“在想,以后要是有女儿,要把她养得漂漂亮亮的~”
“哦,”他又凑上来,手指顺势扶住我的脸,轻柔如春风的吻,就落在我的眼睫之上,“原来风儿想要女儿呀…”
“也,也不是呀…”我看他眼中暗生出的火焰,霎时慌了神,“顺其自然嘛…”
被他这么一吻,眼睛痒痒的很难受,忍不住伸手去揉,却被他挡住,我委屈地看着他,他却很坚定地不让我碰,“昨晚帮你上了药,等消肿了再揉。”
我无语,等消肿了就不痒了,我还揉什么揉?
“昨日…你是怎么了?”他斟酌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问道,“哭成那样,我这里…都要疼死了…”
他边说着,边握着我的手放到他光洁的胸口。那里触感光滑温暖,还能感觉到掌下跳动的生命力。
骤然想到那个死气沉沉的冰榻,我竟有种中了头奖般的幸运之感,心中感激不已。幸好,他终是活过来了,幸好,我们终究走到了一起…
他等着我回答,我想了一会儿,觉得他既然不想让我知道那沉睡三千年的凄冷过往,我便装作不知好了。便道:“前几日我昏睡了七日,其实是入了流光劫。你可知,我在那劫中看到了谁?”
他抬眸,随口道:“我么?”
我立时大惊,“你…你怎么知道的?”
“嗯,待会儿,带你去一个地方。”

于是我兴奋了,想到昨日堇色一个地方让我知道了那么多秘密,现下却又是个什么的地方?我好奇心重,立刻就套上衣服,从被窝里头爬起来了,顺便也把他拉起来。
汜叶十分伶俐地上了许多吃食,我们便随意吃了一点。我很惊奇,他今日竟不用去凌霄殿了么?他却道:“幻海之事都处理地差不多了。若是拿元颖事事都是上奏,也枉费我对他信任一番。凌霄殿么,我先时在委羽山住着时,不是一连几月都没去过么?”
想到在委羽山那段日子,却真是逍遥自在。可与如今相比,终究是空虚了一些,那时候心里对聆月君还是怨恨的吧…
我们吃过后,他便拎着我爬上了他那只雪白的坐骑,飞向云端。他说今日天上风大,便不客气地把我面对面紧紧搂着,将我包了个严实。我便靠在他温暖的胸口,舒服地差点没睡过去…
路程似乎并不长,至少是在我要睡着前停了。
睁眼而来,却是个空中孤岛,而岛中竟是一个冰天雪地,飞雪中隐约可见一个两人高的小山丘。
“这就是四海八荒流传的修行圣地,天宫上空的寒洞么?”我惊讶道,“不是应该是个山洞么?原来就是个小山丘。”
“洞在里面罢了。”他拉住欲飞奔向前的我,“地滑,你小心些。”
“咦,这地方的风雪真奇怪,竟然是温的!”我惊喜地接住空中飘落下来的雪花,然后捧着它们嬉戏。
他却很煞风景地一下拍落,顺便把我两只手都攥得紧紧,“那是因为我给你施了暖身咒。”
“哈?”我失望了,“原来是这样。那这里也没什么特别嘛!”
“这里是上古父神修炼之地的最后一块残留,外面看不出什么,去了里面就知道了。”
顺着山口进入山洞之后,我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山洞虽然叫做山洞,却并不是普通山洞那般岩石组成的,而是泛着莹润色泽的冰雪筑成的,那些冰雪如同一般冰雪莹白透亮,可却又与一般冰雪不同,它们通体发光,如同夜明珠般明亮,还有漂浮在空间中的无数雪花,也如同萤火虫一般闪烁,纷纷扬扬,飘飘摇摇,好一派璀璨绝美的风景!
我惊呆地说不出话来,只顾拉着他往前跑,沿着那条明亮的小道曲曲折折,竟走了一炷香时间才到尽头。
尽头是一扇门,而门两边…
还不待我看清门两边那足有两人高的凶神恶煞的怪物到底是何物种时,已经被聆月君提起来,抱在了怀中。他的一手托着我的屁股,一手扶住我的背,我惊叫一声,下意识地就伸腿勾住他的腰。
“风儿好乖。”他在我耳边轻声笑着。
我正要说话,却听见一个洪钟般的声音,粗犷又沉稳,“敢问是何方仙友?”
还不待我们说话,那声音又仿佛自言自语道:“原来是天帝陛下。”
然后是“哗啦”一下门开的声音,聆月君抱着我走了进去。门又哗啦一声关上。
冰雪不再,鼻尖盈满花香,四周仙气渺然。我被放下地,看了眼前的情景,吃惊地叫出声来!
只见漫天的云雾仙泽,满地的花团锦簇,馨香馥郁,让人神清气爽。这花,不是别的花,正是冰桑月蓉;而这个地方,简直跟当日我在青雘肚子里所见的一模一样!
“怎么…怎么会这样?”我真怀疑我是不是又进了星宿流光劫…
他看我惊讶地长大了嘴,宠溺地揉揉我的头发,解释道:“这是我仿照那时候的冰桑幻域布置的。而这些冰桑月蓉,是当日我从日月山上砍下来的,没想到,重新种在这里,竟然也活了。”
“冰桑幻域?”
“嗯。那是父神的右眼化成的。本来在东荒极地的朝歌山,后来受感应到了母后腹中。也就是你在陵光帝君的流光劫中看到的那片冰桑月蓉花丛。”
“原来,你竟什么都知道,都重新转世了还有前世记忆…”我不可思议道。
“这哪里算得上是重新转世?原以为记忆会被清洗,却丝毫没有。”他捏捏我的脸,“不过就是换了个身体罢了,还得从婴儿长起,实在麻烦。”
“噗——”我笑出声来,“那你岂不是,活了有无数年了?”
“是啊,漫长的岁月…”他眸中划过几许黯然,然后看向我的眼里,已经沉下万千星光,深情溺爱到刺穿我的心——他说:“可是却一片黑暗无趣,只有你在时,才是色彩鲜活的…”
下颌被勾起,后脑被托起,他覆上来,辗转深吻…
“呜…”我被醉地七荤八素,软软地双手抵在他的胸口,丝毫起不到抗拒作用,倒像是…邀请…
我眼神迷离,眼前的花瓣仿佛都在柔情缱绻中叹息飞舞…
被放开时,我只顾着喘气了,幸好幸好,再不停止就会窒息的!
他伸手抚上我红肿的唇,半晌,开口道:“那几日是我最开心的日子,这件事是我当时最想做的事。”
“嗯…”我闪着水润的眼,心想,他这是在埋怨我当时没答应跟他…咳咳…
“可是,怎么办?”他又把我抱起来,双腿离地,眼神直勾勾看着我,“已经不能满足于此了…”
我眼看着他眸中燃起的大火,心中铃声大作,下一刻,却天旋地转!
“啊——”
他已经将我平放在满地晶莹娇嫩的花瓣之上,伸手便要解开我那才穿上不久的衣衫…
“别…”我伸手抵上他覆上来的高大的身躯,使劲儿推他。虽然,我承认,这的确是个景致很好的地方,可这才刚从床上起来没多久…
“啊!”
他,他竟然给我施了定身术!
我恼怒地看向他,迎接我的却是满眼满脸的宠爱和痴恋…
“你可知晓,”他凑到我的耳边,仿佛吹气般低低说着,“我等了你多久?”
被他蛊惑般的话语震住,我甚至忘记了出声抗拒,只能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任他拉去了我的衣裳,晶莹如玉娇嫩无瑕的身子袒露在柔美的花瓣之上…
“呜…”我被他或轻或重的动作调弄地情潮滚滚,且又丝毫不能动弹,身体里的火热和难耐烧的我不知该如何是好,发出低低的呻吟…
他抱起我的修长分得大开,然后牢牢抵住那处现在还有些酸软的最娇嫩之处。“风儿,风儿?”
“嗯?”我难受地睁眼看他,却见他眼中隐忍的□,我愈发沉沦,无意识地呜咽道:“你…别…这样…唔——”
他又狂热霸道地吻上我,狠戾翻搅一番,然后离开,“我有多想你,你知道吗?”
眸中幽深如夜,无底的深潭里火焰大盛!那样的深沉,那样的压抑,竟仿佛泛着血红色,隐隐浮现几分疯狂!
有多想呢?
想到日夜蹉跎,想到周身疼痛,想到神魂俱裂,想到啃心噬骨!在那些漫长的没有边际只有永恒的黑色的岁月中,只是期待那一抹唯一的亮色,只是盼望那仅有的一分鲜活。数日的邂逅足以抵过千万年的阴冷绝望,可给了他鲜活之后又怎能轻易从他身边抽走,让他重堕炼狱?他想了那么多年,盼了那么多年,没有期限的等待仿佛是他永世的使命,在黑暗中期待黎明仿佛是他难逃的宿命!一次次相遇,却又一次次错失,而这一次,再也不会放手!
这个鲜活的女子,从此永远都会在他身边,从此,永远都是他的!
“呜!”
猛烈而疯狂地进入,情难自禁的呜咽,以及他堵上来的唇,完全掌控了我的癫狂迷乱,如同身在一个起伏缠绵的梦中…
可如果是梦,为何身体内他的触感是如此明晰,仿佛每一个力道,每一分颤抖,都灵敏地传到我的身体,顺着那条线,直直震到了我最柔软的心中…


正传 第六十四章

漫天漫地的花瓣,缤纷绝美,仿佛一支永恒的缠绵舞曲。飘渺绰约的云雾中,我睁开眼来,看到他坚毅性感的面容,那落下的点点汗水,纷纷滴在嫣红色的柔软之上,又被他一一温柔似水地吻去…
这画面,早已诱惑地我失了清明,魂魄随着他的动作,缱绻起舞…
“风儿?”
“风儿?”

唔,谁在叫我么?可我不想醒来呀,全身都好累,睡觉好舒服,而且身下软软的,前面还有一面暖暖的光滑的墙,唔,靠上去,好舒服好舒服…
唔,嘴巴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不要,不要!我要呼吸啊…这个东西好软好湿,怎么都摆脱不掉,咦?它渡过来了什么?唔,是糕饼么,好甜好甜呐,呵呵…
我咬住“糕饼”,一个不慎,直接吞下去了!呜呜…还没尝够味道呢,就没有了!呜呜…
咦,又送来了一块,唔唔唔,嚼啊嚼啊,真好吃真好吃!
唔,我还要,还要…可是怎么不送过来了?
我万分幽怨,终于睁开了眼。
眼前仍是一片纷繁花景,晃得我眼睛都快花了。
“醒了?”某个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木木地抬头一瞧,看到那张熟悉的脸,立刻,刚才的一幕幕就在眼前滚过!定身术!他竟然把我定住了,然后这样…然后那样…然后这样加那样…身子任他摆弄成各种姿势,狠心地任我在生死巅峰里起伏也不给我解开!
太过分了!
我别开脸去不理他!
“好了好了,是我不好。”他用力把我扳过来,跟他面对面,声音里满是愧疚,“是我不好,嗯?”
他伸手轻柔地捏着那处被他狠心掐了很久的肌肤,又揉了揉被他弄得快散架了的腰臀,柔情似水地亲了亲我的脸…
其实呢,这个事虽然很累很苦,可还是很有些趣味的,特别是和某个心灵合一的人一起。虽然比之昨晚,今日他是粗暴了点儿,可我也不得不承认,享受的或许也不止他一个…
现下我被他揉得,全身骨头都酥软了一般,简直舒服地像是泡在了热乎乎的温泉里头。我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
“好点了吧?”
我瞪他一眼,“还早着呢!”
他划过我的眸中满是怜惜,带了微微的懊悔,轻叹一声,将我靠到他身上,继续给我揉捏。
“咦,你刚刚给我吃的是什么?”我身体一舒服了立刻就想着吃了。
“那是冰桑月蓉的蕊心。”
“哦!”我了悟,“难怪我怎么觉得仙力好像膨胀了起来。老神仙们都说一朵冰桑月蓉可以提高许多年修为,是真的么?”
“是真的。”他见我满脸好奇,似乎觉得很可爱,立刻又来捏我的鼻子。“只是,一时吃多了让仙力膨胀地过了,超过了仙体的负荷,反而不好。你方才已经吃过两支,不能再吃了。”
我忽然灵机一动,从他怀中钻出来,开心道:“既然如此,你可以吃些冰桑月蓉花来提高修为啊,说不定只要一两支就可以重新修为光华神尊了!”
“傻风儿,你以为光华羽兽那么好糊弄?”他线条坚毅的下颌抵着我光洁的额蹭了蹭,“你不用担心这件事。只要乖乖待在我身边就好。”
被他这么一说,我也有些失望了。是啊,光华之位乃是上天认可的神仙,便是少了一分苦修都不行的。冰桑月蓉这种投机取巧的办法,怎么可能管用…
不过好在如今四海八荒也没什么威胁天族的强敌,聆月也不必再去对付诸如禺疆那样的高手,暂时没有神尊之位应该也不打紧…
“昨日,堇色带你去看了擎冉殿上空的那片虚空境,是么?”
“哈?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他有些无奈地笑,“猜的,被我猜中了。”
“既然你知道,我就不瞒你了。”我抬眼,十分认真地看着他,“这些事,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呢?”若是你早告诉了我,我便不会怨你那么久…
“告诉你,让你瞎操心么?”他点点我的脑袋,“说到底,当日我在冰桑幻域就不该放走他。只能怪我自己。”
“嘿嘿,你那时候什么都不懂,怎么会想到那么多?”我想起流光劫中那个纯真的聆月,就忍不住很不厚道地嘲笑了几声。
他恼怒,凑过来,恶狠狠地堵住了我的嘴…
待我们走出这山洞时,聆月同样是抱起了我,那门口两个怪物一言不发,关了门,又是同一个姿势守着。
聆月与我说,这两只妖兽是他从北荒寻来守住这片冰桑月蓉的,他们只认识他一个人且只允许他一个人通过这个门。两只妖兽虽然力量强大,却是既聋又盲,只能依靠地面震动得知来人与否,并且依靠步履长短和气息分辨聆月。
“也就是说,若是没有你把我抱着,我就进不去那道门咯?”
他点点头,却不放我下来,一直把我抱到那只青耕鸟的背上。倒不是我懒,而是他很愧疚于在那洞中的“暴行”,现下生怕把我再累到了,所以不让我走路。我便也乐得开心。
山洞,花丛,一对男女神仙…红浪翻滚…呃,这,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野——合么?
“唔!你做什么?”
“啊?”我吐掉嘴里的衣裳,这才惊觉,我脑中在跳出那两个惊悚的字时,一个激灵竟然顺嘴就近把他肩膀的衣裳给咬了…而且还很不厚道地咬到了肉…呜,好结实,咯得牙疼…
我正了正被他搂着的身躯,捋了一下被风吹散的鬓发,不好意思道:“我只是在想,咱俩疑似越来越没体统了。”
他把我俩此刻坐着的这只青耕驾驭地十分娴熟,轻巧地转了个方向,把我欲探出的脑袋再压下去,让我再吹不到一点风,这才开口,“体统多了,未免失了情致。风儿如今这般感叹,到底是想要更体统些,还是…更不,体,统些呢?”
这话说得又柔又飘,尾音在耳边颇有些三日不绝之感,我对他这“浪荡子”的言语有些招架不住,张嘴道:“自然是,体…体统些…咳,不过话说回来,你这肩膀真是硬…”我发现自己被他绕进去了,立刻聪明地转移话题。
他笑了几声,“哦,那为夫便努力将它长得柔软可口些,再给风儿咬?”
吓?为…为夫?亏他…竟说得如此安稳泰然,脸不红心不跳…
我深觉说他不过,此刻侧头望了望身边的云彩,忽然又想到一件事,兴奋道:“对了,你原本不是冰桑月蓉变的么?冰桑月蓉吃了可以增加修为,那你…”
他见我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好笑道:“吃我是没有用的!我没出生前的身体血肉固然有着冰桑月蓉的强大,可自附身于龙族,我的仙身便已经是龙族了。”
“哦…”我若有所思,又开心道,“可是,听说龙也挺好吃的对吧?”
他脸色发黑,咳了一声,忽然想到什么,伸手过来摸我的肚子,猜测道:“风儿莫不是又饿了?”
虽然隔着衣服,可我还是被他挠得很痒,忍不住就扭着身子嘻嘻哈哈笑了起来…“没…没饿…”
其实他挠到的地方是鼓涨涨的,哪里有饿的形容?可是,那处可不是因为吃饭吃涨的…
“唔,你的脸怎么忽然红了?”他住了手,惊讶道。
“笑…笑红的呗。”我随口答道,顺便善意提醒,“还有,饿不饿是看那上面啦,摸错地方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