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丫鬟去看看情况,回来说他还在忙,不过背上的伤已处理过了,听这么说,她才放下心,毕竟那伤是因为保护她才受的,内心多少也有点愧疚。
等到天完全发白了,丫鬟端来洗脸水和早点,她换好衣服出来,严仇已回来了,并向他报告了一下昨晚的侍卫伤亡的情况,十死二十伤,而黑衣人比他们的多出两个,生擒了两个,其他的都撤走了。
听完报告后,炎妃然脸色很不好,说一句好好安葬牺牲的侍卫,然后早餐只喝了两口粥就让人撤走,独自坐在床上一句话都没有说。
严仇见到她闭着眼睛,脸色有些苍白,不知是睡了还是在想事情,就没有打扰她。直到正午时,听丫鬟说她只开口叫了杯水,依然坐在床上闭目沉思。他开始担心了,平时最多问题问的人,现在竟然快成哑巴?是不是他之前说错了什么?
他正想去看看她到底怎么样时,就听到有人来报,说王爷和银爷等回来了,他立即叫丫鬟通知她,但想了想,还是自己亲自去告诉她吧。
当他踏进朝阳阁,炎妃然坐在案头上,手上拿着一本不知由那里找来的破烂古书,在低头认真地翻阅着,而听到拓跋蔺回来的消息,她并没有预期中的兴奋。
“嗯,知道了。”她抬头,淡淡的回应,并没有马上起来跟他一起去迎接。
他犹豫了一下,问道:“一起去吗?”
“你先去吧,我一会就去。”
严仇见她脸色较早上红润了些,并不似生病的迹象,他离开时心在想,她的态度太奇怪了,到底为什么呢?
第114回:她的情绪,他的坦承。
击败了黑衣杀手,她应该开心才是,可是,她怎么也开心不起来。经历过生死,她了解生离死别那种痛苦,听到严仇报告侍卫队的伤亡情况后,她怎能开心呢?
到底是谁要杀她呢?昨晚那些黑衣人比前一次的更专业,好像是训练出来的一样,那些人向冲前,那些人打后缀,都分配得很清楚。
在黑暗中,他们根本看不清楚谁与谁,可他们一进来就冲着她来,看样子他们的目标就是她,不,还有严仇,他们似乎知道里面的人是谁,闯进来问也不问的劈头就砍。如果他们行动之前有打探过,那他们肯定知道和她住在一起的人是拓跨蔺,如果她没有犯错的话,进屋的黑衣人把严仇看错是拓跋蔺了。
拓跋蔺说这座住宅安全,防了外面却没防自家人,能一下子找到她住的地方,又认为拓跋蔺在这里,那肯定是有内贼。至于拓跋蔺昨晚有行动的事,除了几位首顿外,是不会有人知道他们的行动。
如果真有内鬼的话,那么今次不成功,他们下次肯定还也会来,想到未来还有不少人会为此牺牲,她全身透出了冷意。
她急于报仇雪恨没错,但只针对那些曾伤害过她或炎家的人,与那些无关的人,她并不想牵累在内,若为了报仇,搭上其他人的生命,她与那些人又有什么不同呢?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牺牲,她再也不能坐以待斃,首先是要把自己的脚伤治好,这样即使再次发生偷袭的事,她不需要他人保护,其次,她得尽快找到更有力的证据,证明炎家不是谋反者,而是被人陷害的。
所以她叫丫鬟扶她去东边的藏书楼里,翻找了很久,才找出一本关于医学的古书,才看了一会,严仇便告知她,拓跋蔺他们回来了。
他们回来她当然高兴,只是她想那些牺牲的侍卫们,她情绪又来了,既然他不想让她知道插手这些事,那只好靠自己了。
这是炎妃然用了一个上午整理出来的想法,不过她坐了一会儿,又耐不住了,担心拓跋蔺是否有受伤?事情有没有办成功?
她无法在这里安心看书,把书合上,正想叫丫鬟扶她出去时,大门却被打开,拓跋蔺匆匆奔进来,握住她双手,一脸紧张地问:“你有没有怎么样?是不是哪里受伤了?还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听严仇说她整个上午都把自己关在屋里,没有说过一句话,听说他回来也没有出来迎接,他听了就担心她是不是受伤了,还是身体不舒服?
“我没事,倒是你啊,一脸是汗的,会让人怀疑不舒服的是你。”她抬起衣袖,轻轻替他拭去额上的汗珠。看他奔进来的一刻,就算她对他有所不满也在那刹间消失了。
“真的没事?”他不敢确定,因为她最懂装了,怕她硬撑着。昨晚被偷袭的事,他只是预测,并不确定,还好他以防万一,让严仇留下来保护她,不然…
他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的事,看到也安全无恙,提起来的心才稍放下一点。其实他早就后悔当初不该拉她来的,如果她还在京都城,那今天她就不必受这些苦了。
“嗯,我的身体没事,不过,我心里不舒服。”她不想隐瞒什么,既然是在一起,她必须让他清楚自己心里所想的。
“怎么回事?严说你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是不是因为侍卫们的事不高兴?”严仇说在他报告了侍卫们伤亡后,她就一直这样子,既然她说身体没事,那就是这件事。
炎妃然点了点头,“他们都是因为保护我而牺牲的,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脚伤受了,就不需要他们的保护,昨晚的事就不会发生…”
拓跋蔺未等她把话说完,伸手将她拉到怀里抱紧,下颔抵着她的头顶,低声道:“听我说,这件事你不需要自责,我们都不想这种事发生,如果硬要追究真相,那错的是我,因为这些人是我调来保护你,但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你的生命更重要的。”
“当然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不肯把事情告诉我,如果不是你让我喝有昏睡的药,我就不会跑出城外见陈锐,更不会为了…算了,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事情都发生了。”她不想在这事上打转了,现在不是追究谁对谁错的事,因为错也不只有他,如果她当时没心急想找到杨立万的罪证,就不会把陈锐的警告忘记。
喘了一口气,她继续道:“但是,你不应该把所有事情都让人隐瞒着我,你应该清楚,当初是你硬拉我来这里的,现在有事发生,却把我推开不让我插手。既然你拉我一起往悬崖下跳,不能落到一半却不想带我一起去冒险而要我自已往上爬?”
“谁说我不带你冒险让你自己往上爬的?”为她的形容词感到好笑,如果刚才仍有紧张和担心也因为她这句话而消失尽殆,他吻了吻她的额头道:“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再受伤,等把事情都安排好了再告诉你,可惜却低估了你追求真相的决心,好吧,你现在想知道什么,我都全告诉你。”
“我想知道所有的事,你都会告诉我吗?”她问。
“当然。”
“问什么你都会告诉我?”她不放心的再问一次。
“那要看是什么问题。”
“没诚意。”炎妃然嘟嘴,轻捶了一下他的左胸,谁知他闷哼一声,眉头也跟着皱了一下,她立即警觉地问:“你怎么啦?”
“没事。”他摇了摇,朝她一笑,然后坐了下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开始把事情说给她听。“之前的事你都知道,就说昨晚的事吧,我们查到了他们想把官银拿到赵达,而赵达是专门走危险边缘黑道人物,他不但走私兵器,还拥有多间地下铸铁厂,杨立万想通过赵达把官银溶化,炼出新的通用银锭。”
“所以,我们查到赵达的铸铁厂,兵分三组,一组由严烨带人埋伏在铸铁厂附近,等他们交易后,就出来将他们擒获,当然,这也得有朝廷的文书才能将他们辑拿归案。事前我已派人接宇文拓来沪州城,故意让他改装进城,暗中调查,免得打草惊蛇。谁知老天爷都要站在我们这边,杨立万要把官银运出来溶化,刚巧让我们碰到机会,因此,当庆龙押着官银出现铸铁厂时,严烨和宇文拓就出来将他们拿下,人赃并获。”
顿了一下,他又继续说:“而另两组就是我和银睿峻,银睿峻则带人到军情报站,把杨立万私藏在地下密室的宝藏搜刮出来。我们到太守府住的第一晚,我不是半夜出去了吗?我就是去探军情报站就是替进杨立万办公的地方,看能不能找到他的罪证,事后发现那里感觉不对,便让严仇继续紧盯着。”
“就在你见陈锐那天,严仇正准备晚上安插自己的人到里面,所以那晚你在日月潭失去意识时,因为严仇已将守在日月潭的人换成自己人,又将他们的领头捉住囚禁起来,我们才能把你顺利带回来,而不被杨立万发现有人曾闯进日月潭里。”
只是在那之前,他并不知道军情报站原来还有个地下密室,若他知道因为她遇到陈锐,他才知道杨立万的秘密,那么,他宁愿那天她没有见到陈锐,因为这个代价有可能是用她的左腿换回来的。
原来他早就计划好一切,难怪他能那么顺利带她回来,见他没有接下去说,她心急的开口问:“如今有自己的人在里面,那银睿峻肯定能顺利将杨立成的宝藏搜刮干净?那你呢,你在做什么?”
“嗯,峻已把杨立万的宝藏搬干净,正运去一个安全的地方,而我昨晚带人到太守府捉拿杨方万,以防他接到消息逃跑,只是…”
他的声音突然顿住,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俊脸闪过一抺淡淡的忧伤。
“只是什么?”炎妃然想知道接下来的情况,所以没注意他的异样,突然又想起什么,继续又问:“哦对了,你说捉到杨立万,那我的解药呢?”
听严仇说,拓跋蔺会去找杨立万要解药,现在连人都捉到,那她的解药应该拿到了吧。
闻言,拓跋蔺敛去脸上的忧伤,取而代之的是一抺自信的笑容,“他打死也不肯拿出解药,不过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逼他拿出来,就算他真的连死也不肯拿,那我也会为你找到灵丹妙药。”
虽然他脸上漾满了笑容,可不知为何,炎妃然感觉不到他的开心,反而有种无奈的伤感,他的话可信吗?什么叫连死也不肯拿?杨立万如果真的有解药,不可能连死也不肯拿出来,拓跋蔺的话是想安慰她,还是想告诉她,即使没拿到解药,他也会为她寻灵丹妙药?
她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冷静地问:“是不是没有解药?”
“不是,会有的。”怕她胡想,拓跋蔺双臂用力地将她搂住,郑重地承诺着,“不管什么情况,要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治好你的腿。”
第115回:重要事情,不会如愿。
虽然有了他的保证,但炎妃然心里却发寒起来,如果治不好,她的腿是不是就残废呢?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腿怎能在这个时候残废?
“真的吗?”她不是不相信他,而是有些变数不是人想怎样就能怎样的,就比如她怎么也想不到,离开京都城才没几天,她会遭遇此劫一样。
“嗯,是真的。”他并没有骗她,只是这过程可能比较困难。
他原本以为“蜢”的解药杨立万会有,那知道擒获他后,逼问他解药时,他说没有解药。他以为杨立万是想跟他讲条件,于是把他扔下日月潭里面,眼见到吸血水藤游过来,看到他在水里拼命地挣扎,却仍是叫喊着没有解药。
见到如此,他真的相信杨立万是没有解药了。后来杨立万告诉他,当时在西域人手里买到“蜢”的毒药时,那人就告诉他,此毒无解药。
现在唯一的希望是张君漠所说的“紫魂丹”,那是居住在灵蛇岛的‘独孤九怪’所炼制的灵丹,据说可以解天下疑难杂症和所有的毒,甚至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灵蛇岛他听说过,是一个极为神秘的岛屿,在东海的一座小岛上,只有在出日和日落时出现东海之上,其他时间人们凭肉眼是看不到的,而且东海距离京都城有万里路程,就算现在起行,来回也需要几个月时间。
他担心她能忍耐这么久吗?她的个性他很了解,她绝对不允许自己有如此脆弱的一面,何况她现在还有觉得重要的事情要做,怎能在这个时候‘残废’呢?
“那你打算寻找什么灵丹妙药给我?”因为他抱着太紧了,炎妃然微推开他,出言打断他的沉思问道。
“紫魂丹。”
“紫魂丹?”炎妃然微微的皱起眉头,似是想起了什么。
“怎么啦,你听说了?”
“是不是‘独孤九怪’所炼制的灵丹?”
“对,就是它。”拓跋蔺点头,接着又补充道:“不过你不必担心,我已让人去找了。”
炎妃然却沉默不语,微微敛下眼眉,似在想什么。
他轻轻拥了拥她,笑道:“怎么啦?你对我没信心?”
“不是。”炎妃然摇摇头,“你还是把你的人叫回来吧,去灵蛇岛太危险了,而且,就算去到那里也找不到紫魂丹的。”
“怎么说呢?”
“因为我…”炎妃然咬了咬唇,在犹豫着要不要说,半晌,她缓缓道:“我知道它在那里。”
“它在那里?”听到她知道紫魂丹在哪里,拓跋蔺心喜,可看到她的表情,似乎并没有很开心的样子,“怎么啦?难道拥有灵丹的人会比‘独孤九怪’还难搞?”
“那不至于。”炎妃然摇头,只是这个人曾说过,她要把‘紫魂丹’送给她最爱的人,而拥有‘紫魂丹’的人就是凤云汐。
曾经她和凤云汐都拥有一颗‘紫魂丹’,正是‘独孤九怪’送给她和凤云汐的,当时她们无意中救了被人追杀的‘独孤九怪’中的五怪和八怪,他们不但收了她和凤云汐为徒,还把唯一两颗‘紫魂丹’送给她们。
可惜她那颗丹药当年救拓跋凛的时候给他吃了,那时虽然知道它珍贵,可是人命关天,她没有犹豫的把它给一个陌生人吃了。
若那时的她知道救了他会让自己未来面临家破人亡,她肯定不会给得那么爽快,只是千金难买后悔药。
现在想这些都没用了,事情都发生了。此刻她要做的是如何解了脚上的毒,唯一一颗解毒药在凤云汐那里,就不知道这一年来,她是否找到最爱的人送出去了没有?那么珍贵的药,她肯割爱吗?
尤其她现在是西临公主的身份…
拓跋蔺打断了她的沉思,问道:“你说谁有‘紫魂丹’?”无论对方出什么条件,他都要将‘紫魂丹’给她拿到。
听他这么一问,炎妃然犹豫了,该不该实话告诉他呢?万一他问自己如何知道凤云汐有‘紫魂丹’,她又怎么回答?其实说出来也没什么,最糟糕的不就是被他嘲笑或同情而已,她连生死都经历过,还在乎这些吗?
何况现在的他未必会嘲笑她以前的愚蠢,人会犯错的,不是吗?有谁没有在年少的时候做过一两件错事呢?
可是,如果告诉拓跋蔺‘紫魂丹’凤云汐有,会不会有点卑鄙呢?明知道凤云汐喜欢拓跋蔺,若他去问肯定会给的。
“怎么啦?”见她久久不语,拓跋蔺不由担心的问:“是不是有什么难以之忍?”
炎妃然再度摇摇头,反身回抱他,将头埋进他胸口好半晌,觉得自己有足够的勇气,才抬起头道:“在告诉紫魂丹在谁那里之前,有件事情…我想对你坦白的。”
她觉得还是告诉他自己真实的身份比较好,自重生以来,一直都是她一个人在努力,虽然后来有了刑颢,但是她和刑颢总是分开来办事,两人聚在一起的机会比较少,而拓跋蔺不一样,她自回来北越国这些日子,几乎都是跟他在一起,他对自己怎么样,她的心早就知道他可靠的。
“什么事?”看她一脸严肃认真,想来事情对她来说很重要,不然不会连‘紫魂丹’的事都先搁一边,会是什么事呢?他不由紧张起来。
炎妃然用力地握紧他的两边衣袖,仰头望着他道:“如果我说我是炎…”
“拓跨蔺,我听严仇说你派人去灵蛇岛了,你不知道很危险的吗?根本不是…”
她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谁知刚说了几个字,便被一个道响亮的声音打断了,由于房里的门半敞开的状态,对方是直接推门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
炎妃然只觉得对方的声音有点熟悉,于是回头一看,打断她的竟然是凤云汐,而跟她进来的是严仇。
看到凤云汐,她不禁讶异了。
此刻的凤云汐应该是新婚,怎么会来了沪州城?莫非她最后决定不跟睿王成亲,而是接受她当时提议,决定等她离开拓跋蔺,再和拓跋蔺在一起?那时她没有立即回应,后来又见她开始准备成亲的事,以为她拒绝了。
“你不知道进别人的房间需要敲门的吗?”拓跋蔺皱眉,显然不高兴正和妻子说重要事时,被人这样打断了。
“反正你的房门没关上,敲不敲也没关系。”凤云汐耸耸肩,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看到拓跋蔺和炎妃然亲密的坐在一起,更觉得自己来得正及时。
炎妃然见拓跋蔺对凤云汐的出现,只谴责她未经主人同意便闯进来,并未露出半分惊讶,便知道凤云汐的来到他早就知情,而且看样子,他们之前也可能见过面了,就只有她被蒙在鼓里。
“严仇,带她出去。”拓跋蔺并没有给她面子,直接叫严仇带她离开。
“等一下。”看到严仇走过来要捉自己,凤云汐出声阻止道:“你不是派人去灵蛇岛寻‘紫魂丹’救她吗?如果我知道灵丹的下落呢?”
闻言,拓跋蔺激动的站起来,“你知道?在哪里?”
“你都要赶我走,我说出来有什么好处,况且你还要拿来救她呢。”凤云汐朝炎妃然撇了一下嘴,神情虽然有不屑,可语气却透一股酸意。
她前天到沪州城的,可她找不到拓跋蔺的住处,却遇上乔装的宇文拓,事实上,是宇文拓先认出她来,当时她正和一群想欺负摆摊老伯的流氓周旋着,后来直接打了起来,她一个人是可以对付那些人,只是不想因为跟这些人打架而砸坏那些摊主的东西,便以逃跑方式引开那群流氓。
在逃进小巷的时候,与乔装的宇文拓撞个正着,他见她被人追杀,以为她有危险便替她将那些人打跑了。他原来想救了她就让她离开,可她因为掉了钱袋,没钱投宿就直接赖上他,希望他留自己住一晚。
无奈之下,他坦白了自己的身份,以为她会离开,因为他当初抛弃了炎妃然,娶了明慧公主,连带她也和他断了来往。
可今非昔比,她现在身无分银又清楚的知道,跟着他肯定能找到拓跋蔺,即使有多么的讨厌他,她还是忍下来。
结果如料,知道他和拓跋蔺不只有联系,还在办一个重要任务,因此,昨晚的行动她有份参与,然后跟着大家来到这个紫荆山庄和拓跋蔺见面了。
只是她还没有跟他说上两句话,严仇进来了,然后在他耳边低声了几句话,他就急急的离开大厅。
之后,她坐在厅里,听他们说昨晚拓跋蔺如何虐杨立万的事,只为逼他交出解药。她对这事起了兴趣,可了解听得仔细,就找来严仇问,才知道拓跋蔺那么做,就是为了帮他的新婚妻子要解药。
不知严仇是故意的,还是什么,平时不多话的他,竟然讲述得很详细,连前一晚拓跋蔺衣不解带地照顾新他婚妻子的事都叙述得很清楚。
她何时见过拓跋蔺衣不解带地照顾人,就连当初炎妃然也没有这样的幸运,想拿她的灵丹救这个女人,哼,她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交出去呢?
凤云汐很小心眼的想着,脑里已有对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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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透一下,这里完事后,就要回京都城啦,且看然和蔺是如何斗太子和丞相呢?
第116回:无理要求,语意深长。
“她是我的妻子。”拓跋蔺沉声提醒,虽然不喜欢这个时候被打扰了,可他唯一的希望在她那里,又不能对她无礼,何况她还是炎妃然最好的朋友。
对了,凤云汐是她最好的朋友,怎么好朋友见面她好像没任何反应?
记得以前她还质问过凤云汐和自己的关系,那时候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呢?现在还会误会自己有凤云汐的关系吗?
想到这里,拓跋蔺望向炎妃然,却见她敛下眼帘,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了拓跋蔺的话,凤云汐又撇了撇嘴道:“她是谁不用你提醒,只是有点不明白,她为何会去杨立万的军情报站呢?就算她想帮你,也该先通知你,再让你派人去调查才是。”
她听了严仇的叙述,怎么也想不明白,一般情况下,不都是按她刚说的做吗?为何这个乐平公主却选择冒险?她是想证实自己的能力还是另有目的?
“你到底说不说‘紫魂丹’在谁人手里。”拓跋蔺皱眉,显然他的耐性有限。
“你就只关心这个吗?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会出现这里?为什么会来沪州城吗?”凤云汐忍不住抱怨道。
那晚偷听到凤晓云跟拓跋尧说的话,知道太子想害他,她整夜都睡不着,担心他会不会着了太子的道,于是天未亮她便偷偷离开睿王府,前往沪州城通知他。
反正这个婚她按照他们的意思成了,估计拓跋尧也不会找她复行妻子义务,他娶自己只是想要她的身份而已。
只是没想到,她这次出门会如此不顺,才走了三天,无论是大城镇或是县城乡村,满街都贴满了辑拿逃妃的告示,害得她东躲西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