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烟听出来陆晧谦是什么意思,淡定地耸肩道:“可以啊,你要是13次以后还有力气的话。”
陆晧谦黑眸微眯地欣赏着自己老婆的豪放,有点受宠若惊,刚进房间,顾烟就开始脱着衣服,脱掉只剩下一条性感的黑色蕾丝内裤,看的他血脉喷张我,可惜13这个数字有些煞风景。
小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单人床,一个鞋柜,一台电视机还有一台vcd机,只有这些简单破旧的摆设就把房间塞得满满当当。
房与房之间的墙壁,陆晧谦敲了敲,只能惆怅的接受老婆的爱好。
听声音墙是木板弄成的,仔细听连隔壁房间的说笑声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已经脏得发灰的白色床单和被罩看上去长时间没有换洗,上面还有点很明显污渍,玻璃上也是落满了灰尘,窗帘上还散发出一股怪味儿。
陆晧谦捻灭了烟,从床边起身,无意间瞥到vcd机上放着的几张光盘,暗笑这种待遇倒是不错,为客人着想。
他垂眸专注的选着光盘,神情和在办公桌前批阅文件时如出一辙,一脸严肃的问顾烟说:“宝贝不是想要情调吗,看不看碟片陪老公一起看,我们边看边做,看看我和里面的男人,谁坚持的时间更长。”
已经想通的顾烟,反应不是很强烈,本身她也是想哄好陆晧谦,毕竟他这段时间过的太苦了,也该放松一下。
她大度的开口说:“随便你,喜欢看就看吧。”
陆晧谦欣慰的笑道:“看来大哥真是长大了,能对小弟这么好。我越来越爱你了,也离不开你,不过大哥别误会,小弟不是因为大哥要嫖我,才会说这些,我有一种感觉,今晚让我想起了很多你和我的过往,发现我真的很爱你,爱到想可以为你去做任何事情,如果有一天,我什么都做不好,也会把爱你宠你这件事坚持到底。”
陆晧谦用闲散轻佻的语气,说出了他藏在心底一路的话,爱这个字,他很不擅长说出口,为了顾烟,他也没想过,能说出这么多酸到骨头里的情话。
顾烟听到一个大男人这么别扭的表白,还和小男生似的眼神躲闪着,感动的一塌糊涂,她想上去抱住陆晧谦。
结果张开双臂,陆晧谦却把已经脱掉的黑色polo衫又穿回了身上。
顾烟忙挠了挠头化解尴尬,不让陆晧谦看出她刚才想干什么,“你穿干嘛?”
陆晧谦从顾烟挎包里找到钱包,叹了口气道:“床头什么都没有,我要下去买套和卫生纸,刚生萱萱没多久,现在还不能怀孕。”
顾烟用眼睛扫了一圈,房间里除了没厕所,床头柜上也没有那些东西,“买卫生纸干吗?我包里有纸巾。”
准备下楼的陆晧谦笑着说:“你要做那么多次,一包纸巾够我擦的自己解决还要用一团纸,更别提和你在一起了。”
Chapter 169
旅店老板那里就有卖安-全-套,五元三个。
陆皓谦信不过这种廉价的安全措施,他宁愿走多走几条马路,找到路边一家24小时营业的成人用品店,用很快的速度买了两盒冈本。
陆晧谦进这种店,心理特别抵触,虽然他以前也很愿意和人在床上玩些工具,但和顾烟在一起以后,人也学着本分了很多,中规中矩连姿势都很少变过,主要是怕顾烟脸皮薄,从心理上接受不了。
顾烟听到钥匙拧动门锁的声音,知道是陆皓谦回来了,她伸着脖子朝门边望去,看到陆皓谦手里拿着一卷从旅店买的卫生纸,还有两盒安全套,这是出来开房标配。
陆皓谦熬了快一年,终于等来了开荤的机会,他刚一进门就把买来的东西扔到了床上,等着顾烟过来帮他解皮带扣。
电视里机里,男女欢爱的声音,刺激着顾烟和陆皓谦彼此更渴望融合在一起的欲念。
陆皓谦粗糙的手掌疼惜的抚着顾烟白若凝脂的脸颊,他想到了女儿,很想女儿长大以后,也会和她妈妈一样,模样娟秀动人,有种江南水乡女子那般温雅干净的美。
顾烟很听话低头帮着陆皓谦脱掉了牛仔裤,又含情脉脉的趴在床上,水眸灼灼的望向站在床边,浑身赤-裸居高临下俯视她的男人,似是在诉说相思之苦,发出无声的邀请。
陆皓谦自然抗拒不了顾烟摄人魂魄的魅惑眼神,他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暗哑了声线,低沉沙哑的开口:“宝贝,我现在想要你,很想。”
顾烟勾起唇角,扬起脖颈,缓缓地闭上眼睛,她也等待着陆皓谦的雨露,让身心淋一场痛快的春雨,疼痛对她来说已经不算什么,生萱萱的时候,早已经历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现在还有什么承受不住的。
陆皓谦上床,抱住顾烟吻着她的锁骨,薄凉的唇在她的锁骨和脖颈处游移吸-允,薄唇下白皙的脖颈,玲珑的锁骨,绽放出一朵朵深红色似梅花般的烙印,还有些青色的点缀。
顾烟动情的微微娇-喘,她呢喃细语,声线不稳道:“我也想你…”她的手指在陆皓谦的腰线上,柔弱无骨的写下她的名字。
最后一笔收尾后,陆皓谦才将她压在身下,紧紧贴着她,浑身发烫的用胸膛压住她,似是烧红的烙铁灼热烫人。
陆晧谦只想迫不及待的去索取,在顾烟身上抒发宣泄,他像是要把灵魂释放出来然后被生擒活捉了一般,这种感觉另他神魂颠倒,想融化在顾烟身上,温润流淌久久不离。
清晨,残月像一块失去光泽的鹅卵石,抛在天边,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隐约还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朦朦胧胧,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依稀的鸟叫声,穿透窗子。
在不大的房间里,浑身瘫软的顾烟,浑身疲劳无力的在陆皓谦怀里睁开眼睛,躺在床上酸痛的身子,像是被车碾压过一般,每个骨节痛的似乎都要断掉,仅仅只连着筋。
顾烟的头有些昏,光滑的背上潮潮的覆着一层虚汗,昨夜的承欢,让彻底她见识到了陆皓谦的体力,最后那几次,她真的是在舍命相陪,甚至一度要抽搐昏厥过去。
不过幸好最后那几次,陆晧谦也再没什么力气,没像前几次那样生猛凶悍,不再像是只贪婪烈性的饿狼,品尝着觊觎已久的鲜美猎物。
最后他整个人已经颓的不行,只要做一会就要休息很久喘着粗气,或者做到一半就要停下来,暂停后才接着继续。
陆皓谦还在睡觉,他睡的很沉,处在睡梦中的他,浓黑英挺地眉毛紧紧地蹙着,让人看上去,这种神情像是很痛苦。
顾烟满心自责地凝望着熟睡中的陆皓谦,太心疼他非要逞强,撑不下来也要硬撑吗,顾烟昨晚。
实践证明,她也看出来了,网上的帖子是假的,哪个男人能一晚上十三次,那得是什么身体素质,是人都会就爱你吃不下来,无论硬扛。
她在陆皓谦的额头上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身子还被陆晧谦抱在怀里,顾烟的小动作还是吵醒了陆皓谦,他将肌肉结实的手臂紧了紧,没有睁开眼睛,困音开口道:“宝贝,我再睡会,你乖点在躺一会。”
虚弱的的陆晧谦,让顾烟没有出声,她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再因为动作大把他吵醒,侧耳倾听着陆晧谦平稳的呼吸,顾烟的头也是昏昏沉沉,她又闭上了眼睛补上回笼觉。
这一觉睡的好长,顾烟再睁开眼已经是下午,陆皓谦调成静音的手机,也被打来的未接来电,闪着屏幕把电量耗到了自动关机。
顾烟咬牙强忍着打断骨头连着筋浑身散件般的小身板,勉强半撑起身子,从陆皓谦的臂弯里离开,她坐在床上,推了推还没有起床的陆皓谦,轻声唤他道:“小可怜,起床了,太阳都快晒屁股了。”
体力消耗尽的陆皓谦,听到耳边有人在叫他起床,这才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还赖在床上的陆晧谦,声腔发闷的叫了顾烟一声“宝贝,早。”
等到彻底清醒过来,才想起今天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必须要马上赶回去。
陆晧谦一起身腹部的一阵酸痛骤然袭来,底下也痛的厉害,像是被人阉掉了一样,只能头很沉地又沾到枕头上,想要再躺一会。
所谓温柔乡,英雄冢,陆晧谦回想起昨晚,他差点死在顾烟身上,前几次是享受,剩下的完全是为了不丢面子,结果还是栽了,顾烟成功的把他彻底榨干,最后连剩下的半卷卫生纸也派不上用场,他倒是想擦,可也没有东西让他去擦。
旅店昏暗的小房间里,没有铺地板的水泥地上,扔的到处都是陆晧谦用过的卫生纸、安全套,满地一片狼藉,密闭狭小的空间弥漫着痴缠过后的气味,充满了□□、糜-乱。
没有洗澡的地方,开始让顾烟后悔昨晚的突发奇想,任性地非要来这种破地方去共度*,现在她和陆皓谦只能起床,回附近的快捷酒店。
她动作很不利索的穿上衣服。
腰酸背痛的陆皓谦还躺在床上,他从醒了以后就没怎么说过话,精神萎靡的玩着顾烟手机里的游戏。
顾烟催促了几次,他才用顾烟的手机给了个电话,叫人派车过来接他。
现在只有几步路的距离,元气大伤之后不愿意用腿走一步。
终于离开昏暗的小房间,顾烟站在一楼走廊的镜子前,看着她红痕满布的脖子,她本来皮肤就很白,遍布的红痕更显得触目惊心,甚至还有些青紫色的痕迹,狰狞的和红痕交错。
陆晧谦用力过度亲下的吻痕,就像是在明目张胆的告别人,她昨晚男人做过什么。
不过相比之下,顾烟瞧着陆皓谦的背影,觉得他也没好到哪去,一向注意人前形象的男人。
昨晚也任由顾烟在他身上脖子上留下暧昧的记号,被顾烟种了一脖子的草莓,还有浅淡的齿痕。
退房时旅店老板别有深意的瞧着眼前的这对男女。
上楼查房的老板娘,站在一楼半的楼梯阶上,伸着脖子冲一层高声喊道:“床单上被弄脏了,弄得一床都是,可真能祸害人。”
顾烟的脸刷一下变红,尴尬的心脏怦怦直跳,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来这种破地方。
带着痕迹的白床单,是她几次瘫软着双腿,涓涓细雨控制不住的倾盆而下,弄出一片片斑渍,昨晚那种壮观的场面,她不太愿意回想。
陆晧谦不耐烦的开口道:“多少钱,我赔给你。”
老板把价钱翻了十倍狮子大开口道:“床单弄脏了300块,原价赔偿。”
陆晧谦数也没数,把顾烟钱包里的红票子全都拿了出来,扔到柜台上。
见钱眼开的旅店老板,惊诧地赶紧把钱搂到柜台的抽屉里,之后笑脸相迎,很热情的开口道:“你们下次再来,高档房给你们......。”
没等他把话还没说完,陆晧谦就搂着顾烟的腰走了。
人前不说人,店老板自言自语的哼笑道:“我看啊,这年头小白脸也不好当,女顾客的需求太大难伺候。”
这话被要去倒垃圾的老板娘听到,长舌妇般的靠到柜台前,“可不吗,女的小脸水嫩嫩的,一看就是被滋润好了,这钱花的也值了。”
跟陆晧谦一起到星海那些人,一直在快捷酒店大堂里等着陆晧谦回来,总算是把人盼回来了,就看到总裁和总裁夫人,可谁也不敢上前一步。
两人的脖子,触目惊心,消失了一晚,弄成这样,玩的也太疯了。
目前的状况,也只有陈炜敢出头说一句话,他对陆晧谦道:“陆总,市长要见您。”
陆晧谦刚拿出根烟,就被顾烟伸手抢走,他无奈的笑了笑,又对陈炜说:“他很急吗?”
陈炜点头道:“很着急,发了好大的脾气,说我们把他的话当耳旁风。”
陆晧谦腰痛的靠在钱上,等着电梯,“我去楼上洗个澡就过去。”
陈炜走了以后,顾烟才缠住陆晧谦的手臂,不放心道:“亲爱的,你行不行啊?”
陆晧谦不可思议的控诉道:“什么不行?昨晚还不满意?不是吧,宝贝你可别吓我,是不是狐狸精附身了,专门吸我阳气来了,已经没了养不起你了,想要改天再说。”
顾烟皱眉闷哼道:“看你小气吧啦的样,说的那么渗人,我有那么可怕么,我是看你好像有点腰疼,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陆晧谦瞬间板起脸,强调说:“别乱讲,什么老毛病,没病还不准腰疼了?要是心疼我,就去药店,帮我买点膏药回来,晚上帮我贴上,好好伺候我,我腿也疼脚也疼,最好买个盆帮我洗洗脚.”
顾烟呆傻的看着陆晧谦,看他好像把自己当成了功臣一样,还买盆,心里想的倒是挺好。
她抱肩拦着陆晧谦说:“膏药是什么?现在人都用药水或者喷雾,谁身上糊那些东西,弄得一身中药味儿,我嫌弃你了。”
陆晧谦用手捏了下自己的腰,痛的直皱眉,温声呵斥道:“我要盆,别废话。”
Chapter 170
陆皓谦强打起精神,坐在市长办公室黑色的皮质沙发上,有种昏昏欲睡的征兆。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顾烟还没到三十岁,就已经有点欲求不满的倾向,经历昨晚让陆皓谦心里有些发慌。
他搞不懂顾烟是什么情况,要么就是不让他碰,可一旦破戒了,就跟个狐狸精附体似的,把他□□抽髓,榨干抹净。
亚洲大部分男人,一晚上五次已经是极限。
陆皓谦不知道昨晚做到第九次的时候,他是怎么咬牙撑过来的。
过去自己说过的话,到底还是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拼死也没熬到双位数。
给人感觉心不在焉的陆皓谦,让一直在强调解决问题的赵市长更加恼火,他看陆皓谦是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他说了那么多,陆皓谦根本没有听到一句,连最基本的搭腔,都是惜字如金。
赵市长再瞧着陆皓谦这一脖子的红痕,把手背在身后,哼笑道:“陆总,你告诉我时间不够用,可我怎么看陆总的*花月夜过得还有滋有味的,怎么,我们星海的姑娘漂亮吧,给陆总弄得这么魂牵梦绕的。”
心里在想其他事的陆皓谦,他收回思绪,语气淡漠道:“我和我妻子在一起,和你们星海女孩有什么关系?就算时间不够用,夫妻正常生活总该过吧。”
赵市长派人了解过陆皓谦,他情史乌七八糟一大堆,在香港就是典型的花花公子,他原本以为陆皓谦刚到星海就来寻欢作乐,结果人家却说是自己老婆,赵市长心里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他一时语塞,良久才转移话题,只能开始打起亲情牌。
“陆总你既然结婚了,亲情的重要性总该知道,你现在做的事情,就是泯灭良心,你的家人可以锦衣玉食,住在豪华别墅,想没想过,那些被你逼到破帐篷里的一家几口,八十多岁了,还要风餐露宿,居无定所,还有那些居民在外面租了几年的房子,这不都是因为你们迟迟不落实回迁楼,给他们害成这样,连个家都没有。”
赵市长的话,陆皓谦并没有回答,在利益面前,他从没有过善良的心,赵市长的亲情牌,对他来说根本没有起到任何效果。
怀成集团也想尽快解决这件事,回迁楼可以按时交工,可那些居民又担心房子的质量问题,还有房产证能不能下来,什么都要一步步去办,赵市长急于求成,让陆皓谦已经懒得再跟他多废一句口舌。
他的腰很痛,靠在沙发上,脸色也变得阴郁深沉。
赵市长之所以这么急,说好听点是为了百姓做事,实际上不过是新官上任,急于求成,非要做出点丰功伟绩,来证明自己的能力,可他偏偏选了怀成集团下手。
陈炜暗地里留心着陆皓谦的情绪,暗想赵市长估计已经把陆皓谦的耐心快要耗光了,就连表面的和气恐怕也难再维持。
果不其然,和陈炜想的如出一辙,陆皓谦不给赵市长一点商量的机会,直截了当的对他说:“回迁楼正在建,商品房也必须卖,我不可能把楼盘搁置一年,这是我能做出最大的妥协,剩下的恕我无能也力?”
陆皓谦又一次不给赵市长面子,让他下不来台,怒不可遏的他,等陆皓谦离开以后,马上下令公安局和司法局,去调查怀成集团在星海的分公司,去调取陆皓谦犯罪的证据。
市政府命令下达后,不少亲信劝赵市长说,陆皓谦动不得,他的人脉和财力牵动的都是高官,如果得罪了陆皓谦,恐怕他们就是自找死路,赔了夫人又折兵。
赵市长性格本身固执,又急于在新环境里树立起威严,就算他知道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也要去把老虎打昏。
不相信在证据面前,谁可以保得了陆皓谦,没人敢查怀成集团,他偏偏要去做一个吃螃蟹的人。
保姆发来了萱萱的视频,顾烟拿着手机一遍遍重复播放着,她看到小家伙躺在婴儿床里,睡得小脚乱蹬的样子,对女儿的挂念更多了一分,很想马上回去,抱抱她。
抱女儿的感觉是香香软软的,小家伙浑身上下都带着婴儿的奶香,叫人爱不释手。
抱女儿的爸爸,顾烟只能说三个字,硬邦邦。
母爱是天底下最无私的爱,顾烟有了女儿以后,才体会到做母亲的辛苦,十月怀胎,她遭的那份罪,也让她想通了很多,无论当妈的再怎么过分,血缘关系也是割舍不断的。
顾烟和杨翠的关系在萱萱出生前,才稍稍缓和了一些,杨翠经过那次教训,也变了很多,心气儿终于恢复到正常老百姓身上。
怀着宝宝的顾烟会主动给家里打几个电话。
因为顾永明,顾烟这才知道,陆皓谦那次在香港说不会再管她家里的事,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做的那么绝情,还是在帮她养着父母。
从那以后,每个月陆皓谦仍会拿生活费帮着她去照顾家里,没有让杨翠和顾永明为了钱再发愁过。
有些男人就是这样,为女人做了什么事,他都不会去开口邀功,急于表现对另一半有多么用心,陆皓谦恰恰就是这种人,什么都不说,就知道在背后默默的付出。
顾烟了解陆皓谦,他太不擅长表达感情,有些事情,她要去问,他才会说,说也是简单的两句带过,想起昨晚的那次表白,对陆皓谦来讲太不容易,酸话说的也是别别扭扭。
陆皓谦不解风情,不懂浪漫,除了求婚那次再也没有制造过惊喜,他哄人最多的时候,他们是在做-爱。
顾烟没结过婚,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正常夫妻的婚姻生活,怎样去做一名合格的妻子,让她很困扰,杨翠对她的表率作用太糟糕。
顾烟童年的印象里,父母每天都在吵架,顾永明永远是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的听着杨翠数落谩骂。
那样的婚姻,糟糕透顶。
总是埋怨陆皓谦不会经营感情和婚姻,她又何尝不是,每次听到别的女人,讨论着她们丈夫时,总会张口闭口,老公老公的叫着,含蓄点的也会称呼我家那口子。
顾烟年龄小就跟着陆皓谦,那时候她不知道怎么,很想那么叫他,可能当时觉得陆皓谦不是她的,所以才去急着去强调她的身份。
可打结婚以后,她好像一下子脸皮变薄了,也很少能把老公这两个字挂在嘴边。
时间已经很晚,陆皓谦还没有回来,顾烟一个人躺在快捷酒店的大床上,酒店里没有wifi,移动网络又突然变的很卡,和大学同学聊着微信,半天都显示着发送失败。
百无聊赖的顾烟,她手里握着遥控器,有一下没一下的转换着频道,感觉自己老了,对什么事情都像是失去了耐心。
在24小时热水的快捷酒店,顾烟站在花洒下,用洗澡来打发时间,她光着身子,低头望着她从脖子开始,一直到大腿根,都遍布着陆皓谦留下的吻痕。
昨晚他真的是舔遍了她的全身,吻到她每一寸肌肤,都在沉吟着,“宝贝你好甜。”
想到这些,顾烟突然想起当年maggie给她发的邮件,当时她没有翻到最后一个文件夹,那天清理垃圾邮件,无意中点开,那些画面,真的是不堪入目。
给顾烟带回来夜宵的陆皓谦,看到她还在冲澡的,第一句话就问顾烟说:“膏药呢,乖宝贝。”
顾烟光溜溜的一寸不挂,换做平时陆皓谦早就按耐不住的冲进来占尽便宜,今晚倒是例外,清心寡欲的,没有多看她一眼,明显是累到了。
“放在床头柜上,一股中药味,等下我给你贴。”已经披上浴袍的顾烟,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说,她抬眸一看,陆皓谦早就已经自力更生,将膏药贴到后背上,根本没有给她帮忙的机会。
顾烟不想跟陆皓谦说,老头老太太才喜欢贴这些东西,陆皓谦要是穿牛仔裤,弯腰还能多少露出些性感的内裤边,现在倒好一俯身就是两块胶布。
没有地方放松的陆皓谦,想找些事情做,想了半天,问顾烟说:“宝贝,陪老公喝点酒去?”
顾烟的印象里,陆皓谦是不喜欢她喝酒的,既然破天荒的被他主动邀请,顾烟当然忙不迭的答应,月光红酒烛光晚餐,她误会陆皓谦晚上想要和她玩一回情调。
顾烟抿了抿嘴,也想要把称呼彻底纠正过来,担心道:“老公,你腰痛喝酒可以吗?”
陆皓谦神色一怔,听到顾烟叫老公,心里舒坦的不行,结婚以后,这是顾烟第三次主动叫他老公,每次他都会心跳频率加快。
他淡淡笑道:“腰痛跟喝酒,有什么关系,我喝多了又不闹人,可以自己走回去。”
这句喝多了不闹人,让顾烟唇角下弯,她想告诉陆皓谦,他喝多了就跟更年期一样,还很愿意耍无赖,纳闷这人是哪来的自信。
不过相比之下,顾烟眼里,陆皓谦的酒品的确是很好,至少他没有喝多了打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