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大叫一声,猛地惊醒。“十三,十三…”我慌乱的叫着。
十三一把拥住我乱动的手,“馨儿,我在这儿,我在这里。别怕,我就在你的身边。”
我颤抖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十三紧紧的拥着。十三的脸异常的憔悴,双眼深陷,嘴唇干裂。我伸出手,轻触他的脸庞,“十三,你怎么这么憔悴呢?”
十三扯着嘴角一笑,眼里的血丝更是明显。“有吗?”
“格格,十三阿哥从您生产到现在一直拥着您一动没动,滴水未进,当然憔悴了!还好您终于醒了,您吓死小裙儿了。”
这时,我才发现房里不止只有我和十三两个人,小裙儿、小贵子、小柱子、还有若兰都在。“大家怎么都在啊?”我想起身,可是一动下体就火烧烧的痛。“哦…”
十三见我呻吟,紧张的问道:“怎么了,馨儿?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又躺回十三的腿上,这时的痛楚让我彻底恢复了意识!生产,离魂,敏妃,孩子?对孩子呢?我急忙问道:“十三,孩子呢?咱们的宝贝呢?”我顾不得疼痛,硬是起身。
十三忙扶住我,“别急,孩子很好。若兰,快把孩子抱过来啊!”
若兰出了寝室,再回来便抱着婴孩。我接过孩子,婴孩的皮肤有些发青,鼻子和眼睛都皱在一起,没有一丝可爱的样子。我皱起眉头,有些不敢置信这就是我冒着生命危险生出来的孩子。十三见我不语,紧张的问道:“馨儿,怎么了?”
我吸吸鼻子,将孩子递给若兰,“十三,没抱错么?”
“抱错?”十三讶异的看着我,抱着孩子的若兰也转过身看向我,满眼疑问。
“她怎么这么丑啊!一点都不像我,也不像你!”我一说完,若兰抱着孩子的手一抖,十三似乎也有些无奈。小贵子‘哈哈’一笑,“好了,福晋好了!爷,我看福晋肯定是好了,奴才刚刚就在想,阎王见到福晋也不会收她的,收了非被气死不可!哈哈哈哈!”
小贵子一笑,大家把视线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十三狠狠的瞪他一眼,他吓得赶紧收敛笑意。
“爷,既然福晋已经没事了,您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啊?已经两天没吃了,照顾福晋也是需要体力的啊!您去吃些东西,也好叫小裙儿给福晋换件干净的衣服,您说是不是?”小柱子说道。
十三看看我,我淡淡一笑。“去吧!你若是垮了,谁来照顾我呢!”看着十三憔悴的脸,在一想离魂时他那绝望的神情,我的心便是一暖。
十三点点头,温柔的将我移到身边的靠枕之上。他缓缓的移动自己,可是他的腿已被我压的已经麻痹。小柱子和小贵子忙上前帮忙揉搓,拉开裤腿,小腿已经有些发黑。“十三…”我一看,眼泪就滑了下来。十三赶紧拉下裤腿,“馨儿,没事的,揉揉就好了!你别哭,月子哭会伤眼睛的。听话。”
我吸吸鼻子,忍住眼泪。十三怕我心疼,硬是叫小贵子和小柱子将他架起,抬了出去。小裙儿拿着里衣走了过来给我替换,换下的里衣还沾着点点血迹。
我躺在床上,心里暗暗叹息。带我来的婆婆居然是敏妃,现在一想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可是,再一看那卸下的被褥上的血色,又不得不信!我能活着,任谁都会感叹是个奇迹,可是他们却不知我在这里本就是个奇迹。
还有一年,还有一年大清即将变色。我答应敏妃要照顾十三的,我一定要改变他的命运,一定…
上邪与君
我的身体奇迹般的复原了。太医说一般人光是要补充我流出的那些血就要半个月,可是生产完半个月的时候,我已经比健康人还要健康了!现在,除了小腹上还残留着一些赘肉可以证明我是生产不久的人之外,我的身子竟没有一丝生产的痕迹。我伸出手腕,将腕上的白莲置于阳光之下,白莲竟发出淡淡的晕光。婆婆说,哦,不,应该是敏妃。敏妃说她把灵力全部都注入到白莲之上,看来是真的了!我不禁有些难过,若这是真的,那她说十三在今后的十几年会是多灾多难岂不也是真的!
“馨儿,你在想什么啊?这么入神?”小贵子搀扶着十三走了过来,我忙起身去扶他。那日十三出了产房,便虚脱在地,开始太医以为是未进食,脱水昏倒。可是醒来后。他双腿竟毫无知觉,这时太医才发现十三的腿因为不通血脉,得了麻痹之症。虽不是什么大病,可是也要拄拐两个月才可康复。看来十三灾已经一点点靠近了。
我挥手遣下小贵子,扶着十三倚在贵妃椅上。看来是时候说说离魂之事了,还有敏妃临走之前的嘱托。“十三,我想跟你说点事情,可能有些奇异,可是一切都是真的!”我强调道。
十三一笑,拽着我倒入他的怀中。“还有什么比你来到大清还奇异的呢?说吧!我洗耳恭听!”
“我,我见到你额娘了!”
“哦?你什么时候进宫了,我怎么不知道?难道是额娘出宫了?不应该啊?”十三讶异的问道。
我坐起身,看着十三。“十三,我说的不是德妃娘娘,是你的额娘,你的亲额娘——敏妃娘娘。”我一说完,十三有些不相信的摇摇头,随后又猛地坐起。
“馨儿,你,你…”
我看着他语无伦次,又再次重复。“不用怀疑,我真的看到了!就在生产的那一天,我都有些不敢相信我所见到的,可是我的身体复原的如此迅速,还有这个。”我露出白莲,让十三看它在阳光下发光。“我不得不信啊!”
十三看着白莲发光,眼里盛满了惊讶和疑问。“到底怎么回事,馨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细细的将离魂之事说了出来,可是并没提他今后的命运一说,我知道知道未来的那种担心,不希望十三也和我一样。“十三,敏妃娘娘说她很想你,很想你…”
十三侧过头,掩饰红了的眼眶。我上前拥住他,我知道,这个时候他只是需要一个拥抱,一个依靠。“馨儿,我也好想额娘,好想…”
“我知道,我知道。等女儿过了百日,咱们就带着女儿进宫。去莲花池畔拜祭额娘,好吗?”我建议道,十三抱紧我,用力的点点头。
“馨儿,明天就是女儿的百日了,咱们也不能总是女儿、宝贝的这么叫啊!是不是应该起个名字啊?”过了一会儿,十三恢复了情绪,说道。
“这个我也想了,可是我起的名字都被小裙儿给否定了,她还说我要是跟额娘说,额娘会生气的。”我撅着嘴偎进十三的怀里。
十三先是一笑,“哦!说来听听你起的什么名字啊?怎会连小裙儿都瞧不上眼!”
“我看宝宝长得小鼻子、小眼的,说就叫‘小芝麻’吧!小裙儿一听,说怎么像个太监名啊!十三,你看小裙儿说的,居然说咱们的宝宝名字像太监!明明是女孩子,就是像也应该是像宫女啊!”我愤愤不平的说道,十三却抱着我‘哈哈’大笑起来。
“馨儿,重点不是像太监还是宫女好不好啊?那个名字确实是不太好啊!谁会叫自己的女儿芝麻芝麻的啊?额娘听了大概真的会生气啊!”十三一边笑一边说道。
我不是不知道‘小芝麻’这个名字不好,而是一看自己居然生个那么丑的女儿,真是没有情绪起什么好听的名字啊!我现在除了担心十三以外,真是每日祈祷女儿可以变得漂亮一点啊!
十三好似看穿我的心思一般,劝慰道:“馨儿,婴孩长的都是这样的,慢慢长开了就好看了,枫溪小时候也是那么丑的。”
我推推十三,“哼,你骗人,兰姐姐说枫溪小时候长的可可爱了,才不像小芝麻那么丑呢!”我说着,便已经把名字给女儿定了!
十三又是‘哈哈哈’的大笑,“馨儿,额娘当初看见枫溪的时候,第一句便是‘这孩子可是没有她阿玛、额娘长的俊啊!’说完便把枫溪还给了若兰,呵呵,你说额娘见了咱们女儿,会说什么啊?”
啊!枫溪那么可爱还不满意,那我的女儿岂不是更是不待见了!“十三,可不可以不抱给额娘看啊!或是等咱们女儿长开了,变美了再抱给额娘看啊!”
“当然不行了!这是你、我都受了病,才迟迟没有进宫的,过了女儿的百日之宴,自当是要抱给额娘瞧瞧的!我听四哥说皇阿玛也说要看看呢!”
哦!真是头痛啊!我可怜的女儿啊!你一定要争气,快点长开啊!
“馨儿,没事的。小孩子哪有什么美丑啊!我看着咱们女儿就挺可爱的!不就是皮肤黑一点,眼睛小一点,鼻子塌一点吗?慢慢就长开了!以后一定是个大美人!”十三不说还好,他这一说我觉得女儿更丑了!
“十三,你故意的是不是啊?”我挣开他的怀抱,用力点点他的额头。“不许你说小芝麻丑!我的女儿,只有我可以说,剩下谁说我跟谁急!”
“好、好、好!我不说,不说还不行吗?不过,咱们女儿叫小芝麻可不行啊!我这几日想了个名字,你看可行!”十三从怀里拿出一张白纸递给我。
我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上邪’二字。“上邪?”
十三点点头,“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馨儿,这是我们第一个孩子,我希望她可以见证我们的誓言从未改变!”
看着十三认真的样子,我慧心一笑。“好,就叫她上邪,不过小名还是叫小芝麻,行吗?”
“呵呵。好!”十三圈我入怀,宠溺的说道。
“当、当、当。”一阵敲门声传来,“爷,奴才有事禀报。”
我立起身子,坐到一旁,十三开口:“进来吧!”
小柱子走了进来,向我和十三行了礼,便说道:“爷,福晋食物里的打胎之物查到了!”
十三猛地坐起,眼露凶光。“快说!”我也紧张的站起身,我的食物检查的如此精细,这人还能给我下药,我还真想知道知道是何方神圣!
“打胎之物乃是红花,是掺在,掺在…”小柱子欲言又止,看看十三又看看我,犹豫着不说。
看来是府里人所为了,“小柱子,你说吧!是掺在哪里的?”我问道。
“回爷、福晋。我在检查的时候,福晋的起居,饰物,使用的器皿还有所饮用的一切食物都没有异常。可是就在小裙儿在打扫房间的时候,扫出了许多的莲子,奴才见了疑心,便也叫太医查了查,结果…”
“不可能!”我大叫出声,若兰绝不会做这种事。“绝不可能!”
十三见我脸色不对,忙问道:“莲子是谁送来的!”
小柱子答道:“爷,小裙儿说是,是侧福晋和枫溪格格送来的,而且福晋也是在吃完莲子后就马上不舒服了。”
“不会的,十三,我相信兰姐姐不会这么做的!”我拉住十三,心里更是纠结,这害我的人绝不是若兰,可是能算计到若兰头上,可见功力之深啊!
十三拉过我,“小柱子,这件事情绝不要透露半分,不过先发出风声就说害福晋之人已经找到。”
“是,爷!”小柱子转身出去。
“十三,这件事你怎么看?”我忙问道,我还真怕十三会马上禁了若兰。
十三拍拍我的手,“放心,若兰的性子我比你要了解,她在生枫溪的时候也发生过这种事情,还好被个丫头撞破了,才算逃过一节,所以若兰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但是,现在的确是她的嫌疑最大,看来我们要瓮中捉鳖了!”
“瓮中捉鳖?”我看着十三,有些不解。这‘鳖’到底是谁呢?莲子,七彩莲子,枫溪也吃了不少,若兰还说莲子是极好的可以去火,莲子是…哦!若兰说过的,我怎么忘了!
“十三,我知道莲子是谁送给若兰的。”我附在十三的耳边,说出那个名字,十三一听,也是有些惊讶,随后便露出一抹微笑,可是笑容里的狠绝叫人不寒而栗。
“馨儿,府里也是时候该清理一下了。当初,我就应该都送走她们,你就不会遭这些罪了!”十三面带歉意,我柔柔一笑。
“十三,这些都是注定的,若不是这莲子,我又怎么能见到你的额娘呢?现在我有莲花护体,就什么都不怕了!这也算因祸得福了,你说是不是?”
“馨儿,你不会是想要为她求情吧!”十三一眼便看穿我的企图,“馨儿,这一次我绝不会心软。我现在一想你当时的情况都觉得后怕,你知道我当时的绝望吗?”
我抱住十三,心里一想也觉得后怕不已。看来,这件事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瓮中捉鳖
六个人围坐在一张桌子上,可是每个却都各有心机,这大概就是此刻的写照了吧!百日一过,十三就再也无法忍耐,邀了所有的人‘齐聚一堂’。我看着坐在对面的几个女人,心里还真是有种说不出的滋味。面恶的未必是坏人,面善的也未必是好人,人心难猜啊!
十三端起酒杯,“好久不和大家一起吃饭了,今儿也算是小聚了!这是馨儿前几天特意让人做的艾草酒,大家都尝尝吧!”
我跟着端起酒杯,“这酒是特制的,有着淡淡的艾草味,很是怡人,大家要多喝一点啊!”
我一说完,若兰、章敏等人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还是福晋有品位,这酒还真是特别。有着艾草的清香,又不失酒的醇味,甚好啊!”若兰笑着说道。
柳眉撇撇嘴,可是已不敢乱言!看来还是知道吸取教训的。落雪和章敏都跟着说好。
“我哪是有品位啊!我啊就是馋嘴!再说酒再好也不如兰姐姐的手艺好啊!我还惦记着姐姐那七彩莲子呢?现在一想都流口水啊!”我放下酒杯,拉着若兰说道。“兰姐姐,你那七彩莲子还有没有啊?有的话可别藏着啊!”
“呵呵,福晋说的哪里话啊!您若是想吃,我随时给你做就是了!”若兰笑着答道。
我一捂嘴,故作遗憾的说:“现在要是有就好了,配上这艾草酒,岂不妙哉!”
十三跟着说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叫你如此惦记啊!若兰,你那里还有吗?有的话,就叫奴才去取些过来,也好让我们尝尝,到底是个什么味道。”
“爷,妾身这就去取,不过可不是什么稀罕物,大家见了可别失望!”若兰说完,便起身去取。
我转身观察剩下三人的面色,可是除了柳眉不感兴趣的摆弄着酒杯不断和十三说话外,落雪和章敏都低着头不言不语。我和十三对视一眼,十三轻轻的一摇头。看来他也和我一样,没什么发现!
过了片刻,若兰便端着着七彩莲子走了过来。“这本是我给枫溪做着当零嘴的,谁知到合了福晋的口味。大家也尝尝吧!这莲子还是雪妹妹给的呢!”
我故作无意的先拿起莲子,添入口中,眼睛却一直看着雪落。“大家快尝尝,着七彩莲子可是用料十足啊!香酥甜脆,还不腻人,极品啊!”
雪落自然的微笑着,也取了一颗掩嘴轻嚼,“嗯,真如福晋所说,甚是美味啊!兰姐姐,改日你也教教我,我自己也做一些吃!”
我和十三看着雪落自然的样子,心里不免猜疑,难道不是她!十三轻咳一声,也取了莲子,“嗯!是不错!柳眉、章敏你们也尝尝!”
十三夹起莲子放到柳眉和章敏的盘中,柳眉似乎很是得意,笑的妖娆的向十三道谢。“爷,这莲子还真是香啊!看来我也要向兰姐姐请教一下了!”
至于柳眉和章敏的反应我已没了兴致,看来下毒的不是雪落了,可是那又会是谁呢?
“喜欢你就多吃一些,章敏也吃啊!”十三似乎也有些倦了,敷衍着说道。
我正要说乏,竟发现章敏迟迟未动莲子。“章敏,你怎么不尝尝这七彩莲子啊?兰姐姐的手艺可是不俗哦!”
十三这时也发现章敏盘中的莲子竟没有动,“章敏,你不喜莲子吗?我记得你好似很喜欢莲子羹的啊?”
“爷,福晋,章敏最近偶是咳痰,这莲子外倦了好些青丝蜜糖,我怕吃了痰症加重。爷、福晋、还有几位姐姐就多吃一些吧!章敏今儿是没口福了!”章敏说完,还真是咳了一咳,可是我心更是起疑!
“呵呵,章敏这七彩莲子用的是花蜜,本是润喉之物,莲子去火,你用些也是无妨的!”我一说,十三便转头看我,神色一变,便直直看着章敏。
“章敏,咳痰也不是什么大症,明日叫太医来给你瞧瞧,没事的!”十三本是想劝章敏吃了莲子,可是谁知十三一提太医,章敏的脸色竟是一变,神色也有些慌乱。
我不免猜疑,难道她有什么事情?我偷偷拉拉十三,“爷,咳痰之症可是不是什么小病啊!说轻了是季节转换,胃火上升,肺部不畅。说重了也许就是脾肺不洁,身子内伤啊!我看还是快些传个太医来看看吧!”
我这一说,章敏竟惊得将手中的汤匙掉落。“爷,福晋,真的不用了,章敏只是稍有不适,真的没有关系的!”
柳眉见我和十三把注意都移到了章敏哪里,娇嗔道:“章敏妹妹,看看你多好的福气啊!我这头痛之症都好些日子了,也没见谁来问问。你可要惜福,谢谢爷和福晋啊!”
十三一听,忙接道:“柳眉既然也不舒服,正好把太医请来,一起看看。就这么决定了!大家也吃得差不多了,小裙儿,吩咐奴才撤了吧!叫小贵子去请张太医,我们去前厅等着。”说完,十三便拉着我向前厅走去。
章敏脸色大变跟在身后,柳眉和雪落则是不以为然,若兰好似也看出了什么,却又不好多说,只能跟着我们向前厅走去。
进了前厅,章敏的举动明显表示她很紧张。我和十三都是疑惑,今儿这家宴其实就是我和十三设的局,艾草和红花是不可同时生食的,不知莲子里有红花的自是会吃,反而,不吃的那就自然是下毒的人。本以为要是雪落不吃莲子,那下毒之人必是她无疑。可是雪落竟然大大方方的吃了莲子,章敏却多番推脱不肯吃。可是若是章敏下毒,这传个太医她又为何如此紧张呢?难道是怕太医发现莲子有毒,就是那样最大的嫌疑也是若兰和雪落,也不应是她啊?看来要等太医来了,还知道原因啊!
“爷,张太医来了。”小贵子进厅禀告。
十三起身说道:“快传!”
张太医走了进来,“给十三阿哥,十三福晋,各位侧福晋请安!”
“起吧!张太医,石佳氏和富察氏都有些不舒服,还麻烦您给诊治一下!”十三说道,语气有些生硬。
“是,老夫先给侧福晋诊脉。”由于柳眉的身份比章敏要高,太医先走向柳眉,细细诊脉。过了一会儿,太医说道:“侧福晋是不是经常头痛,还会有些心悸啊?”
柳眉点点头,答道:“是啊!尤其是夜里总是头痛,我听人说可能是睡眠不好才会这样,可是我那院子挨着后门,奴才们进进出出,我又哪里休息的好呢!”柳眉说这话自是在抱怨我当日给她换了院子,我淡淡一笑,看来她这口气还是憋在胸口啊!
太医一笑,“侧福晋,您是不是经常吃些人参,当归这样的补品啊?”
“自是啊!这人休息不好,白日里自是没有精神,当然要多吃些补品了!”
“这就对了,侧福晋睡不好大概不是因为院子不静,而是吃了太多的补品,导致精气太足不易入睡。只要侧福晋少食大补之物,慢慢就会好的。”太医一说完,柳眉脸都青了。
“噗。”我和雪落都忍不住笑出了声,这柳眉称病无非是想引起十三注意,可偏偏是自己吃了太多的补品才致病的,说来还真是好笑。
十三爷觉可笑,冷哼一声。“张太医,给石佳氏看诊吧!”
“是!”张太医又向石佳氏走去,石佳氏竟慌乱的站起身,“不,我不需要看诊,真的不需要。爷,妾身不想看诊!”
“有病自是要看的,章敏你快坐下让张太医看诊!”十三硬声说道,我心里也暗暗着急,想知道原因。
张太医说了声‘得罪了’便三指持上章敏的脉搏,章敏激动异常,眼神慌乱。张太医放下章敏的手腕,躬身作揖,“恭喜十三阿哥,石佳格格是喜脉啊!”
十三脸色大变,我的脑袋也是‘嗡’的一声,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十三绝不会的,绝不会的…我看向十三,十三用力的拉住我,眼里的神情也是大乱!孩子绝不是十三的。
我再看向章敏,她已是面若死灰。难道…这不可能!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去想,可是事实就在面前。若兰也是面有难色,柳眉的妒意更是明显,雪落倒是自得的喝茶,好似与她无关一般。
十三终于恢复神智,左手依旧拉着我。“谢谢张太医,有劳了!”太医退下,厅里异常寂静。“大家都下去吧!章敏先留下,我有事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