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问道。
十三说:“我突然想起八嫂,你说她像不像你世界的人啊?前几天又因为纳侧福晋的事和良妃娘娘闹了一顿,气的良妃娘娘大病了一场,这回连八哥也不帮着她了,我听十四说两个人已经分房睡了。”
“哎”,我微微一叹,梦茵往后的日子大概会更难吧!八阿哥最终还是纳了两个妾室给他传宗接代,梦茵又该如何面对呢?“十三,你认为梦茵的抗争会有用吗?”
十三略略思索,“虽然我很佩服八嫂,可是皇阿玛是绝不会同意八哥不纳侧福晋了。在说八哥志高,他表面上事事谦让,其实也不过是在壮大自己的实力,结果什么样,谁也不知道啊!”
十三待我从不用心机,我也就渐渐忽略了他也是康熙的儿子,从小就有着政治的熏陶,还没到白热化的争位,十三就已觉察八阿哥的企图,看来我的男人在外面也是一个聪明的人啊!想着,我不禁好笑,雍正登基后,所有的兄弟都遭了殃,唯独十三节节高升,恩宠不断,这可不是单单靠着小时候的感情就可以做到的啊!
“十三,你想知道最后站在最高的那个人是谁吗?”我问道。
十三快速的摇头,“馨儿,我没有那个野心,也没想过要与谁相争,最高的位置是谁,我都不在乎!”
我握紧十三的手,十三,但愿你永远都不在乎,永远都别卷进九龙夺嫡的悲剧之中,可是那十年的监禁又该怎么解释呢?距离康熙四十七已经很近了,看来我要早做打算才好啊!
“格格,你这又是要去哪里啊?老爷说你不能在出去了,今儿宫里就会送礼服来,你要是不在可怎么办啊?”我穿着衣服,小裙儿在一旁唠唠叨叨的说着。这小裙儿,明明知道我不会听她的劝,每次还要唠叨一边!
“小裙儿,你就别说了,你不烦,我都烦了!无论如何,今儿我都要出去的,我已经约好了人,总不能叫人家空等吧!快、快给我把头发梳上,我要来不及了!”我坐在铜镜前面,将梳子递给小裙儿。
她接过梳子,快速的梳着,嘴上还是在唠叨着。“格格,你这一天天的往外跑,你真的要气死老爷啊!前儿去了八阿哥那儿,昨儿去了十四阿哥哪,今儿你是又去见谁啊?”
我揽着铜镜左右照着,这小裙儿的手艺就是好,几分钟就给我编一个美美的发辫。“今儿不去阿哥府了,不过也是见一位阿哥,你格格我今儿去见九阿哥。”
“什么?格格你要去见九阿哥?”小裙儿张大嘴,表情很是搞笑。
“就是见九阿哥,我要走了,你要是不跟就乖乖的呆在家!”说完,我便走出门口,隔了好一会儿,身后才传来小裙儿的叫声,“格格,你等等小裙儿啊!”
其实我可以理解小裙儿的震惊,毕竟我和胤禟之间有着太多的故事,可是为了我和十三的未来,我只能这么做了,但愿这不会给胤禟带去困扰!
马车稳稳的停在凤凰楼的门口,我跳下马车,走进凤凰楼。小二引我上楼,停在雅间的门外就退了下去,我看着雅间门上挂着的‘竹居’二字,还真是应了那句‘桃花依旧笑春风’,还是这个房间,还是这个牌子,可是我却不再是当时的我了!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室内的一切都没有变化,还是一样的竹桌竹椅,胤禟也和当时一样倚窗品茗。
我坐在竹椅上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看着胤禟的背影,却久久不语。因为我已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胤禟背对着我,说道:“我以为你还是会说‘喂,你不会是约我来看你后背的吧’!”
他还记得,他居然还记得,我的心丝丝一颤,回忆也排山倒海。
“馨儿,待你选秀,我便向皇阿玛要了你,娶你做嫡福晋。”
“你不用太激动,你都对我那样了,我是绝不会辜负你的。”
“你怎如此说,还是嫌我这九皇子配不上你。”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喜欢我的,不然你不会那样做的。”
“馨儿,我真想把你藏起来。”
往事一幕幕犹在昨天,可是现在我却只能看着胤禟,只能祝福他而已!我调整好情绪,堆出笑容,“呵呵,那时候我还真是冒失,大胆的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
胤禟转过身,看着我,眼里似乎还有没退净的伤感,可是却故作轻松的笑着说道:“是啊!那时候的你每句话都会吓我一跳!现在你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冒失鬼了。好了,不说这些了,我开始还以为会见到十三弟呢,你怎么会突然约我呢?”
我是叫小贵子去约胤禟的,他的以为我一点也不意外!“你也知道,我刚回府,府里的奴才我也不敢用,就只好叫小贵子去约你了!”
胤禟挑挑眉,“说吧!什么事,你不会无缘无故的找我的!”
“胤禟,你在京城有多少生意?”我问道。
胤禟疑惑的看着我,“你怎么会问这个?”
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胤禟,我也不和你转弯抹角了,你的生意我想入股!”
“入股?呵呵,馨儿,你怎么会想入股我的生意啊?你就要大婚了,为什么要做生意啊?”胤禟更是不解的看着我。
“就是因为大婚在即,所以我才急着找你,你只要说行还是不行就可以了!”我要怎么解释呢?难道要说,我是在为十三的监禁铺路吗?
“馨儿,你别急!你连我做什么生意都不知,就要入股,你可知我有多少产业,你可是你的银子够不够我股份的一成啊?”胤禟问道。
我拿出准备好的纸笔,“你现在说你的产业和生意,我先记下来,回去做个评估,然后在告诉你我入多少股,这样总行了吧!”
“呵呵呵。”胤禟突然大笑,“馨儿,你还是以前的馨儿啊!这样吧!你告诉我你为什么突然要做生意,我就叫你入股!”
我扶着额头,把事前就想好的借口说了出来。“我要为自己做打算!”这也不算撒谎,为十三打算就是为我自己打算了。
胤禟不信的看着我,“你就要是十三福晋了,十三弟恨不得把你捧在手心上,你根本就不需要做什么打算的!”
我摇摇头,“胤禟,皇子的福晋有太多的不稳定因素了,难保那一天不会又什么意外。八阿哥那么爱梦茵,现在不是也如此了吗?说不定一年半载,我就是第二个梦茵!”
“馨儿,你怎么会这么想?表妹她是任性惯了,才会这样的,你不同的!”
我打断了胤禟接下去的话,“胤禟,我怎么会不同呢?我告诉你我就是第二个梦茵,甚至比梦茵做的更绝!我不仅不会叫十三在纳什么侧福晋,我还会赶走他以前的侍妾,既然他选择了我,那么就要放弃其他!”
“馨儿?”胤禟惊讶的叫着我的名字,眼里有着不可置信和太多的情绪,我已来不及细读!
“胤禟,我不在是以前的我,皇宫让我长大,可是人的信念是不会改变的!今天,我约你来,就是想知道,你愿不愿意和我合作!”
胤禟渐渐的隐藏起情绪,坐正身子,“好!你要合伙也不是不行,可是你到底有多少银子总可以告诉我!”
“我的手上怎么会有银子呢!不过你认为十三的身价应该有多少啊?”我其实已经将皇上和妃子们赏赐的一些东西都变卖了,对了现钱,可是这些钱不能用在这里。
“十三弟?这皇城里最多的就是阿哥,可是皇城外的人们最想巴结的也是阿哥,所以阿哥要是缺钱,有大把的人捧着银子送,你说十三弟的身家有多少啊?”胤禟若有所指的说道。
“那好吧!你就直说我入股你的生意两成需要多少银子就得了,我准备好给你送去!”胤禟的话就是告诉我,十三的身家说多少就是多少,那么我也就不用担心钱了!
胤禟伸出一个手指,看着我。“在京城加上这家凤凰楼我共有三家这样的酒楼,布衣坊大概有七八家,古玩店和书肆各有四家,还有一间…”胤禟微顿,复又说说道:“剩下的都是一些杂七杂八的小店,我就也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了!”
我看着胤禟,‘还有一间…’这一间是什么呢?胤禟不说,肯定不是什么好生意,赌坊?不应该,若是赌坊他就是说了也无妨!难道是…我双眼放光,一定是!“胤禟,你是不是还漏说什么啊?你的名下还应该有一间风月楼吧!”
胤禟狠狠的瞪我一眼,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一笑,自得的端起茶杯,“你刚刚已经说漏了嘴,要猜到很容易!”
“那个生意不适合你!”胤禟黑着脸说道。
“哦!我倒是不这么认为啊!我对古玩和书肆都不太感兴趣,你的布衣坊和酒楼我要入股两成,你的风月楼我要入股三成。”
“胡闹!你一个妇道人家,去做那种生意,别人知道会怎么说你,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还有,你用十三弟的银子做生意,十三弟自是不会说什么,可他若是知道你参与青楼、妓馆的生意,你认为他会同意吗?”
“那是我的问题,你不用操心!胤禟,你在江南可有生意?”
胤禟气的丢下手中的茶杯,指着我,“你!好!我就看看十三弟会不会给你银子开妓院!哼!江南和漠北我都有些生意,怎么你也要入股吗?”
我耸耸肩,“漠北和江南的生意我不感兴趣,不过我想拜托你给我在江南找几处院落,不要闹区的,最好是无人居住的废宅或是人迹较少的山区。”
“馨儿,你到底要干什么啊?这又是做生意,又是找宅子的!你要干嘛啊?”胤禟猛地起身,神色也变得凝重。
“胤禟,别问我原因,找院落的事情只有你知我知,十三也不要告诉,你找到院落也无需通知我,我要知道的时候自会问你!”我放下水杯,淡淡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会帮你!”胤禟与我对视着,似要看穿我一般!可是,他终是轻轻一叹!“算了,你总是让人猜不透心思,我帮你办便是!”
我扬起微笑,等的就是他的这句话。“时候不早了,我再不回去,阿玛又要唠叨了。我知道你让我入股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不过我可不是红口白牙的说说就搅和的,大婚之前我会叫人给你送去银子和一些东西,你见了定不会后悔有我这个合伙人的!”
胤禟无奈的看着我,“我到不希望你给我什么惊喜,只要你在大婚后少闯点祸就行了!”
我站起身,轻笑道:“你希不希望是你的事,让不让你满意就是我的本事了!但愿你看见东西别两眼放光就好!”说完,我便欲走出竹居,一转身,胤禟突然拉住我的手。
“还有事吗?”我问道。
胤禟神色一晃,松开我的手,背过身去,“没事,你走吧!”
我没有言语,直出了竹居。我真怕再说一句我的伪装就会坍塌!胤禟,对不起,今日的伤害我定会补偿于你,我所做的也不仅仅是为了十三一个人而已!胤禟,千万别辜负我的信任啊!
大婚之喜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堂。”明天就要大婚了,额娘夜里来我房间给我数着头发,念着吉祥的老话。“我的小馨儿长大了,就要离开额娘,做别额娘人家的媳妇了!”额娘说着说着声音就开始哽咽。
我转过身,抱着额娘的腰,将头倚在她的怀里,“额娘,无论我长多大,是谁家的媳妇儿,我都还是您的小馨儿!所以,不要难过,我会时常回来看您和阿玛的!”
额娘吸吸鼻子,抚摸着我的头。“唉,哪有出嫁的女儿总是回娘家的道理啊。那会让人笑话的。再说你嫁的又不是平凡人家,天子之家更是不可随便啊!馨儿,今后你定要谨言慎行啊!不用担心我和你阿玛,只要你幸福我和你阿玛就开心。我若是想念你,自会让人送信或是去看你,你切勿随意回来啊。”额娘担心的说道。
我抬起头,看着眼睛红红的额娘,鼻子也开始微微的泛酸。“额娘,那您一定要时常出看我啊!我和十三都很是欢迎的!”
额娘点点头,“好,好。额娘一定会去的,把你交给十三阿哥,额娘也就放心了,你能寻到这样的好男人,上天待额娘也算不薄了!”
“额娘!”我已语带哭腔,虽是仍在京城,可是嫁人就像出远门一样,让人心里酸酸的!
“夫人、格格你们就别伤感了,格格出嫁是大喜的事情,应该高高兴兴才是啊!”小裙儿在一旁说道。
我拭去泪花,站起身,扶着额娘说道:“是啊!明天我就要大喜了,额娘定要美美的送我出嫁才好,若是哭肿了眼睛那可就不美了!”
额娘勉强一笑,“女儿都要出嫁了,还美什么美啊!还是让我的女儿美美的出嫁才是啊!额娘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你去说吧!”
我拉着额娘,央求道:“额娘,今儿就陪馨儿睡吧!”
“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要额娘配啊!快去自己睡吧!你阿玛还在等我呢,再说明天还要起早上妆呢!”
“额娘,不嘛!人家想和你一起睡吗!”我拉着额娘撒娇道。
额娘莞尔一笑,“好,就和你一起睡!小裙儿,你去告诉老爷一声,就说我在格格这儿歇了,叫他也睡吧!”
“是,夫人。我这就去告诉老爷!”小裙儿跑了出去,我拉着额娘躺在床上!
“额娘,阿玛定会埋怨我霸占了您,叫他孤枕独眠了!”我笑着说道。
额娘的脸一红,故作生气的说道:“乱讲,你连你阿玛都敢调笑,就不怕我告诉他他又唠叨你!”
我‘嘻嘻’的钻入额娘的怀中,额娘揽着我,“好了,别笑了,睡吧!明天馨儿要做个最美丽的,最幸福的新娘!”
“额娘,我会幸福的,你放心!”我趴在额娘的身上,说道。
额娘没有言语,只是轻轻的拍着我的背,像哄婴孩一样,我也在这轻柔的拍打中,慢慢睡去…
“馨儿,该起了!”我觉得自己刚刚入睡,便有人叫我。
“不要,我再睡一会儿!”我用被子蒙住头转身继续睡。
“馨儿,快起来啊!嬷嬷们都来给你开脸上头了!馨儿,快起来!”
开脸?上头?我张开眼睛,朦朦的看着,只见额娘已经穿戴好了,站在床前,她的身后还站着好几个嬷嬷。屋里闪烁着烛光,窗外还是一片黑暗!“额娘,几时了,天还黑着,会不会太早啊!”我揉着眼睛问道。
“还早,不早了,都过了丑时了!”额娘说道。
丑时?这还不早,过了丑时也就是过了凌晨三点而已!“额娘,我可不可以不开脸啊?”我问道。
额娘拉起我,“那怎么可以啊,新娘子都是要开脸的!”
我像个木偶似的坐在椅子上,那群嬷嬷就围了上来。我大婚的早上就在恐怖的叫喊声中度过。“哎呦呦,你不许刮我的眉!”
“格格,眉怎么可以不修呢!”一个嬷嬷为难的说道。
“喂、喂,痛死我了,我的头发啊!你要把我头发拽下了吗?”我大叫道。
吓得梳头的嬷嬷,忙松了手。“格格,这头发不梳的紧一点怎么行呢?”
“哎呀,我不管,叫小裙儿给我梳!”睡不饱已经叫我好不舒服了,还要经受这些嬷嬷的摧残,想不发飙都不行啊!我真怀疑若蕊是怎么过大婚的早上的!
“格格,我不行的,您还是让嬷嬷给您梳吧!”小裙儿端着汤盅走了过来。
“不要,嬷嬷梳的太痛了!我要你梳,快点了,不是说要来不及了吗?”
嬷嬷有些无奈的说道:“小裙儿,你来梳吧!再不梳真的要来不及了上妆了。”
小裙儿将汤盅放在梳妆台上,“那好吧,我泪给格格梳头。格格,上妆后就不能再吃东西了,你先喝了这盅参汤吧!”
我一听,就急了。光是这一盅参汤怎么行呢?“就这一盅参汤怎么行啊?什么叫上妆之后就不能吃东西了啊?我大婚还要挨饿,这是什么道理啊?十三阿哥呢,他也不能吃吗?”
“格格,十三阿哥又不用上妆,自然是可以吃的啊!”小裙儿理所当然的说着,好似我问了什么愚蠢的问题。
“小裙儿,什么叫‘十三阿哥又不用上妆,自然是可以吃的啊!’,凭什么我就得饿着,他就可以吃饱了等着娶媳妇啊!”我愤愤不平的说道。
给我上妆和梳头的嬷嬷都是府里的老人儿,在我回来的这一个多月的相处多少也知道了我的一些言行举止,也就见怪不怪了,只是满眼无奈的看着我而已。但拿着嫁衣和首饰的嬷嬷都是宫里派出来的,听了我的话都忍俊不禁!
小裙儿上前打开汤盅,“格格,时候也不早了,这参汤您要是再不喝,可连喝汤的时间都没有了呦!”
我看着小裙儿,这丫头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连我都敢威胁!哼!我狠狠的瞪她一眼,端起参汤一口喝下。小裙儿,不仅不怕还笑嘻嘻的收了汤盅,给我上头。
两把头,胭脂粉,扫娥眉。铜镜之中的面容在脂粉的装点下越来越靓丽,嬷嬷扶我起身,帮我穿上嫡福晋的礼服。大红的礼服上绣着繁琐而精致的花纹,配饰的珍珠粒粒饱满圆润,翡翠珠子也是晶莹剔透。
两位嬷嬷抬着一块大铜镜立在我的面前,我走近一照,宫装丽人,煞是美丽。我嫣然一笑,满脸的幸福之色溢于言表。
“我们格格本就是天生的美人胚子,这一打扮真好似天仙下凡一样啊!十三阿哥若是见了,定会惊艳不已的啊!”小裙儿一说完,屋里的嬷嬷们便附和称赞。
“是啊!我也伺候了不少格格,福晋们出嫁,可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美的新娘子呢!格格真是美的没话说啊!十三阿哥好福气啊!”一个嬷嬷说道。
“好了,你们就别夸了,一会儿会好好打赏你们的。”我故作矜持的走回椅子上坐了下来,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当美女的感觉就是好啊!
“格格,到床上去坐吧!时候也差不多了,一会儿夫人来了,就该给您盖上盖头了。”
我点点头,小裙儿扶着我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格格,给你这个拿好,千万别掉了!”小裙儿递给我一个大红苹果,我接过,看着这红苹果突然想到小燕子把苹果吃了的情境,“小裙儿,这苹果还有吗?”
“有啊?还有很多呢。格格,这个苹果有什么问题吗?”小裙儿诧异的问道。
我摇摇头,“苹果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就是我想问一问可不可以在给我一个苹果放在衣服里啊,我在轿子里的时候可以吃啊!”我刚喝完参汤,还不饿,可是上了轿子就不一定了,还是要个苹果比较保险!
我一说完,屋里的嬷嬷都笑了起来,小裙儿已是满脸黑线的看着我。我嘟着嘴,说道:“好了,我知道你不会给的,不给就不给,我不要了还不行吗?”
“夫人好!”门口的嬷嬷们说道。
我探头一看,是额娘走了进来。“额娘,小裙儿正欺负我呢,她要饿死我,不给我吃的!真是恶奴啊!可怜我还嫁人都要带着她嫁!额娘你快帮我教训她。”我拉着额娘撒娇道,小裙儿摇着头翻白眼。
额娘轻笑一声,“好了,别闹了,都嫁人了还这么不稳重。小裙儿哪敢欺负你啊,你不欺负她就不错了!上妆后自然是不可以吃东西的了,十三阿哥已经出发了,送信人说还有一刻钟就要到了,你快坐好,额娘亲自给你盖上盖头!”
我不在笑闹,坐正身子。额娘接过嬷嬷递过来的红盖头,盖在我的头上,“馨儿,额娘祝福你!”
盖头一盖好,屋里就响起嬷嬷们的祝福声和吉祥话。我握紧苹果,心里也开始微微的紧张。我人生的另一阶段就要展开了,迎接我的是什么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的是,无论风雨,十三都会和我一起面对。
“额娘,我会幸福的!”我轻声说道。
额娘拍拍我的手,带着没事的嬷嬷们走出房间。屋里只留下了小裙儿和我,人一走,屋里就分外的安静,窗外传来了吹打的乐音,我更加紧握住手中的苹果。
鼓乐声越来越近,我的心跳也越来越快。这时,门口已传来了喜乐和脚步的声音。
“格格,是喜娘来接你了,一会儿喜娘会背着你上轿,你不要出声,新娘子出声会被笑话的。我会在一旁提点你的,你放心!”小裙儿在一旁说道,我点点头。
喜娘们说着吉祥话走了进来,小裙儿扶着我趴在喜娘的背上,我用余光看着地面,喜娘穿过前厅,从正门走出,我们一出去,鼓乐就吹的更加的响亮。我无法看见十三,只能任由喜娘将我放在轿子之中。
轿子外面噼里啪啦的放起了炮仗,随着一声“起娇!”,我的的轿子就稳稳的抬起,开始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