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觉得还是不如刚刚那一排彩釉瓷瓶好看。
在云栖国里面,皇宫里面到处都是彩釉瓷器,尤其是以上面有用金粉勾勒花纹更为受欢迎。而且价格也更高。
古婳却看得似乎入迷了,一个一个的拿起来抚摸。
她问道:“孙少爷,这些瓷器是什么?”
孙启寒回答道:“这瓷器看起来虽然不是那么的艳丽,但是,我却花了无数的心血,才炼制出这样蓝色的花纹。”
他说这个瓷器也是偶然之间烧制成的,当时他在游归找到了一种矿石,本来他打算用这个矿石在坪上勾一些色彩花纹用来点缀。
有一次他不小心在一个瓶子上泼上了一些,他又不想浪费,只好用木棍进行勾勒,然后也跟着一批彩釉进去烧制了,却没有想到,这个瓶子烧出来,在一群彩釉里面,颜色格外清雅好看,色彩纯正。他就觉得不像是凡品。所以他就有心研制这一类的花纹色彩。
古婳心里有点激动,这玩意儿在现代可宝贵了。于是她挑选了好几个这样的瓷瓶。
齐三说道:“既然你喜欢,不如多拉一些回去吧,反正他这里放着,也只是贱卖或者丢弃。”
古婳说道:“我在这里也只是寄居,在荣王的家里,现在又到了皇宫里居住,但是肯定也不是长久的地方,拿着这些东西又往哪里放呢?”
阳光斜斜的照进了仓库,仓库空气里面细小的微尘展露无遗。
两人身上都蒙上了一层朦胧的光,似乎就像是美好的愿景,虚无缥缈,又显得格外的美好。
古婳微眯着眼睛,似乎像是拿着绝世珍宝一样,轻轻的抚摸着这些瓷器。
齐三似乎感觉到一种珍惜的味道,一个普通的瓷器有这么大的魅力吗?
“再说了,把这些东西进入皇宫,实在是太打眼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犯一些,瓷器瓶子进去卖呢!将来如果离开了皇宫,我还得找人又把他搬出去,皇宫这个地方进去难出去更难,东西也是进去难出去,要经过层层的批准才可以。我何必给自己找麻烦,留几个看一看岂不是方便?”
古婳自己本来就是寄人篱下,生活上只能够客随主便,怎么好再去添多一点麻烦?
仓库里面到处都有一股颜料的味道,还有泥土的味道。一层层的架子上面,也都是孙启寒的心血。
古婳趁着孙启寒去和那些帮工说话的时候,问齐三:“孙家,即使如今落魄了,也不至于让孙启寒连自己烧瓷的地方都不能留吧。这个靠近郊区的园子又不贵,即使是卖了也值不了多少钱,最多就是把佣人们都打发了,此子留几个看家的瓷瓶都放在里面,日后还可以回来取,这些东西毕竟是他的心血,为何就这样轻易的放弃不要了?”
齐三说:“这孙家犯下的事情,虽然并不是很重,孙的父亲原本还应该在牢里面呆个两三年才能出来,所以还是需要孙家上下打点各关节,后来孙家凑了几万两,才把老爷子从牢里接出来,全家一起去南方。多年的积蓄和家产几乎一夜之间全部耗尽,所以才把店铺产业园子全部都卖了。”
孙家落魄之后,自然是树倒猢狲散,那些曾经的故交,朋友大部分都避之不及。
都城里的人都是这种势利眼。只要你倒下了,几乎没有人能够上来扶你一把。几乎都是在旁边看戏,看戏之后,他们说散就散去了。各扫自家门前雪,哪管人家瓦上霜。
家里所有值钱东西全部都被典当了,又打发了许多佣人,而男方那边又需要人去打理收拾。哪一处不花钱呢?
可怜的孙启寒,本来就是因为家人受到了牵连,现在也不得不变卖自己的心爱的东西。
孙家本来就是个大户人家,家里的老老小小加起来好歹也有二十多人,这其中除了家养的下人之外,其他的下人也都遣散了,愿意走的也都放他们走了。反正也养不起那么多人,少一个人少一分开销。蚊子再小也是肉。
古婳说道:“竟然是这样?孙启寒为何不把自己的瓷瓶拿出去卖?
在她的眼里,这些瓷瓶的工艺水准已经很高了,即使是卖不到现代那种价格和价位,但是起码在缺少艺术品的古代也很值钱了吧。
一对瓶子也许能卖个十两。这样算下来,这整个仓库,起码也能有上千两的收入吧。
齐三好笑的看着她说:“你虽然有些主意,但是却不了解我们云栖国的内情。”
在云栖国,大部分人的钱还是主要用来买食物,衣服,粮油米盐。
普通人喝水就用普通的水杯,吃酒就有普通的酒壶,这些东西最多不会超过十吊钱。普通人怎么可能会用超过一两银子的瓷器来装花呢?
而喜爱花瓶的又能买得起超过一两银子买花瓶的这一些人,他们更看重的就是,是否出自名家之手,或者是有什么文人骚客的题词,或者是几百年前的古董。
普通的瓷器他们也都是看不上眼的。
古婳点点头,只是她心里却是在想,你们看不到的价值,也许在几十年或者上百年之后,成为万人空巷的抢手货。
正文 第两百八十九章无人识货
哎,真是可惜了。就比如梵高一样,他的才华没有得到当时的人的赏识,多少年之后,才被发现,一幅画几百万,可是梵高却被因为贫困交加而死去。
多少人就这么埋没了呢?
突然外面传来一些嘈杂的声音,似乎有人在吵架。
孙启寒从里面走过来,问道:“怎么回事?”
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进来回答:“还是那个牛大壮。少爷,这可怎么办。如今真是火烧眉毛的危机时候,又碰上这么一个泼皮无赖。”
原来这是孙启寒之前雇佣的一个帮工,那帮工之前,在整理窑子的时候,不小心把手弄伤了,当时这个事故出来的时候孙家还没有出事。
当时孙启寒给他请了不错的大夫,瞧了之后,让他开了药。大夫说这只手,虽然保下来了,但是以后不能干重活。因为伤得不巧,正好是伤在了经脉上。
牛大壮哭着说,全家就他一个劳动力,家里妻子身体不太好,还要照顾两个孩子,不能做苦活,以后可怎么养家糊口?
孙启寒可怜他,于是给了他两百两银子,还让他在庄子上做一个清闲的活,月钱也不低于他之前做的苦工。其实这也算是很地道了。
可是前几日他也不知道是受到了谁的唆使,居然想让孙启寒把这个园子给他。要么就再赔他一千两。孙启寒气得不行,这人如何这么不要脸。
他是一个眼睛揉不得沙的人,立刻叫人把那帮工赶了出去。
结果,那帮工不依不饶,居然还把他告上了衙门。说孙家当初以势欺人,他在孙家弄伤了手,已经残疾了,根本无法做工,孙家却只给他一点儿银钱就了事,让他无法养家。家里人都已经断了钱粮,实在是入不敷出。
牛大壮还在那里闹着。管事觉得这件事实在是无法善终。
管事说:“外面出了牛大壮,还有就是衙门的人,据说他还真的告了官,现在就是那衙门的人请您过去。现下可如何是好?”
孙启寒顿时怒了。
“去就去,我还怕了不成?”
他看着古婳说:“你们就在这里好好的挑选,不用担心我,挑选好了之后,直接拉走就行,不用和我再说。日后要是有缘,还能再相见。”
孙启寒说完,急匆匆的就要出门。
古婳看着外面的闹剧,心里在想这样的事情一出来,你可能几天都走不了吧。
齐三倒是很冷静,淡定的说:“那你去吧,我和她在这里挑选一会儿就走。”
孙启寒于是就离开了。
古婳疑惑的说:“我们难道不上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嘛,我觉得这孙少爷真是太倒霉了,居然被人给赖上了!”
旁边的管事立刻说道:“那可不是,那人其实也全是因为他自己没有注意。做工的时候都说了他好几次,不要一次搬太多的泥砖,可是他为了贪图省事,一次要比别的人多搬几块,最后果然是出事了。”
但是他们家的少爷可没有亏待他,一个月给他那么多银两不说,还给了另外给几百两银子给他花用。如今却还诬陷少爷,说是少爷只给了几十两,如此的下作。
这要是别的人,还不一定有这么宽厚仁慈,毕竟普通人一家子一年的花销,也不过五六十两呢。
那人分明就是得到了什么人的指点,想要讹诈少爷,可惜现在孙启寒手上,真的没有什么余钱了,这才想把园子给卖了,好补贴家用。如今那人却欺负到这里来。真的是太过分了。
齐三说:“你只用把你少爷吩咐的事情做好就完了。别的事不需要你操心。孙家即使是倒下的骆驼,也比马大,会有人帮忙的。那衙门不也是请他去上了马车,又没有直接拿绳子把你家少爷捆起来。说明这还是先礼后兵。”
管事愤愤不平之后,也觉得有些道理。
俗话说的好,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孙家好歹也是有过祖上基业的,虽然没有多少人能够站出来给他们渡过难关。起码,大部分也不至于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吧。
两人被这件事打扰了兴致,也就随便挑挑拣拣,选了一些上了马车。
只是齐三又吩咐了下人,领来一辆马车,把古婳喜欢的那个架子上的青花瓷大半都带上!他又自己又添了一些彩釉。
古婳目瞪口呆,看着那辆全部都是瓷器的马车。工人很是熟练,他们收货经常做这样的事情,整个买车都被绑得扎扎实实的,然后表面还铺上了一层油布,外面也看不出来里面是什么东西。
“为何要这么做?这些东西都拿去真的好吗?”
“既然你这么喜欢,反正放在这里也是暴殄天珍,到时候也被人贱卖了,不如我们带回去,东西嘛,就放在我那里,我有两个库房,都是空的,你要喜欢,随时可以过来拿一些。”齐三带着她上了马车。
古婳痴痴的看着那辆马车,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这就是被关心的感觉吗?这就是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吗?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尤其,她本来就对齐三还有另外一种情愫。
“发什么呆,赶快上车,我们现在要赶去衙门。”
“你之前不是准备,不打算管他的事情了吗?”古婳意外的看着他。
“你想管吗?”
古婳点点头。这孙少爷,不仅在对瓷器的热爱和专业技能上取得了她的敬佩,而且她还白占了他许多便宜,拿了他那么多的东西,如何能够置之不理呢。
再说了,如果是他真的持枪凌弱,她倒是不会管,可是这个事情很明显是别人想要讹诈这个在都城已经失势的小少爷。
她作为一个武林侠女,如何能够就这么置身事外。不去帮助他呢?
两人赶到的时候,衙门门口却围满了人,水泄不通。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有人疑惑道。
“你们不知道,这是孙家的孙少爷,出了事儿,据说他们家把一个家里的帮工手给弄坏了。只是赔几十两就完事儿了,哪有这样的事?”
正文 第两百九十章衙门办事
衙门面前众说纷纭。
有的说是那孙家欺人太甚,活该被下马。要不然怎么朝廷不拿别人,就拿他们家,可见这孙家人都是狼心狗肺,没有一个好人,那孙启寒曾经看起来是个文弱少年,其实也是一肚子的坏水。
也有的人说,孙家已经落败了,说不定是有人落井下石。这年头都是痛打落水狗,可怜的孙家小少爷,本来就是一个爱些瓶子,罐子的人。之前也从未听说他有任何劣迹,或者是仗势欺人的行为,很明显可能是被人算计了。
“那可不能够这么说,这孙家为什么犯事了,肯定是做了那伤天害理的事情做多了,之前不就是有个秀才,被那孙家的老爷逼死了。有父必有其子,我看这孙启寒肯定也不是好东西。”
“我也这么觉得,那帮工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就是一个老实人。可怜他正当壮年的时候,一只手不能够做事,又是身无长物,字也不认得几个,如何能生活,家里必定还有老小要照料,我看这孙家肯定是叫人做重活,把人累坏了,又受了伤,还不承认,只给那么一点打发了,叫他们一家人如何是好。”
“对的,富贵人总是仗势欺人的多,好人少,欧文觉得就是孙家的不对,那个孙启寒看起来仪表堂堂,文质彬彬的样子,没想到也是一个人面兽心的混蛋。”
围观群众在一边观看衙门里面的情况,一边聊着天。
这衙门是在都城中央的区域,无论是上街还是下街的人都可以去围观,当然这样的设置自然也是表示无论任何阶层的人都可以去告状。
上街的贵人商贾,下街的平民百姓。
这衙门周围各色人等都有,只是一般情况,只要不是审问什么大案的刑犯,也没有多少人会去关心。除了一些没有事做的穷人浪荡子,再要么就是幼童和无所事事的老人。他们反正也是闲着也是闲着,玩也是玩着,晒太阳也有的时候晒得不想了。
在这附近找找乐子,买两斤瓜子,一遍嗑瓜子,一遍和人谈论着四方的八卦,好打发时间,
要是衙门今日有案子要审,他们就更加的可乐了,最是喜欢站在附近,讨论这些八卦趣事,犯人的来历,出身,年岁,男女,甚至是娶了几个小老婆,孩子叫什么乳名,都一一问到。回去之后,也好一番谈资。
有时间,有闲情的人,又无更好出去的人,他们的阶层一般也都是平民老百姓,也差不多都是穷人。
对于案子里面只要涉及了富贵人,他们心理还是对他们有点羡慕嫉妒恨的,除非那案子实在是荒唐离谱,一般而言,对那些胜了官司的富人,嘴里面也有几分言语。总之,在他们眼里,富贵人和他们不是一个等级的,但是一定大部分都不是什么好人。
古婳看了一会,她就觉得这里面的人有的人似乎是刻意的乱带节奏。
不过这外面是里三层外三层的,根本也就看不清楚里面的人,也听不清楚里面的人说的话来。只是隐隐约约的看到那牛大壮似乎把一家子都带上了。
而孙启寒似乎气得都不想说话。
古婳心里想,这架势很明显的是要碰瓷啊!这可真是怎生得了。这个时代的碰瓷如果能够有证据,既没有现代的摄像头,也没有什么签字指纹录音作证。
她只顾着张望,也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人也发现了他们的存在。
他们两人的出现,让周围的一群老少爷们侧目。一个是风度翩翩,如玉公子,一个是娇美可人的少女,两人衣着虽然看起来素淡,但是那料子一看就是价格不菲。寻常人根本就穿不起这绸缎衣裳。
众人都拿眼睛瞟着他们二人。似乎他们就像是一个不是同一个世界的生物。
齐三皱了一下眉头。
他虽然经常混在外面做生意,但是他一直也都是做股东或者是老板,由于自幼的习惯,他也不太喜欢扎堆的人群,尤其是人一多了,这些大老爷们身上的各种各样的味道就散发出来。
汗臭味道,衣服上味道,油渍味道,甚至还有他们脚上的味道。
齐三好歹也是个皇子,对于这些东西,他肯定是心里有点芥蒂。其实一般的富贵人家的少爷,也几乎都不太喜欢这样的场合。
“跟着我。”齐三说道。
古婳见了知道齐三肯定是有门路进那衙门里面。
果然,她看到齐三吩咐了一个小厮,让他送了一个信件进了那衙门里面。
很快,衙门里面就有人要请他们进去,不过不是从正堂,而是从侧门进入。
齐三跟着小厮,古婳跟着齐三,好奇的四周看看。
这云栖国的衙门也没有多少稀奇的地方,只是稍微宽敞一点。后面甚至还有一个大院子,里面看起来是有人居住的。
“这后面是住的谁?”古婳很是好奇。
“自然是李大人了。这衙门可不就是他的住处。”那小厮说道。
齐三见古婳似乎是真的不知道,于是耐心的给她解释起来。
都城的这个衙门其实专门就是管理一些百姓之间的琐事,只要不涉及国家政要,或者是外国时节,再或者是军队的事情。几乎都是给他管,说白了就是一个专门管民生民事的官。
只是这官却是不好做的。鸡毛蒜皮的事情虽然小,但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家务事是难断的,最多的就是家中分家要财产的,或者是正妻卖小妾的,严重一点的,要么是老婆偷汉子,把丈夫杀了,或者是丈夫家暴把女人打死了。
总之即使是出了人命,也几乎都是这种家庭琐碎。再要么就是借钱借贷,不还钱或者是还了不承认的。或者是做生意出了事故,要么是店大欺客,骗人钱财,要么就是有人故意找茬,勒索闹事。
都城的这个衙门里却也不是九品芝麻官,倒是一个镇都御史,从三品。
古婳听了之后,觉得这官倒是挺尴尬的。
正文 第两百九十一章镇都御史
镇都御史相当于一个市长级别的人物,可是如果在别的城镇,这三品御史可算是一个很不错的官职了,一方土地爷,父母官。
整个城镇都要受他的管辖。
但是这可是都城,他一个三品的官,如何比得上那些整日上朝的士大夫们,一品二品官阶直接就是压死人。更不用提那皇家贵族,无论哪一个都是一尊神。
对于他来说,抬头坐堂审问,低头恭敬问安。可谓是个尤为吃力的活。
据说这个位置在二十年里面已经换了四五个大人,其中有两个还没干足一年就告病辞官了,其他几个,一个清正廉洁,是个硬骨头,倒是博得了一片百姓的好名声,结果干了四年之后,他突然得了急病,死在了家中。
当时还成了一门悬案,捕快所的都督都亲自出马来查案,最后宣布是那大人确实是身体有隐疾,因为前些时日饮食不当,又患上了风寒,一时不察,夜晚疾病突发,这才一命呜呼了。
后来,这个大人自然是风光厚葬,据说都城里面有头脸的人都送了礼节问候,只可惜他一双海孩儿当时都还年幼,妻子只好带着孩子回去了丈夫的老家生活。一家人就在这都城里面销声匿迹了。
不过,自然也有人怀疑,这大人肯定是惹到了什么人物,人家搞不好是报复他。或者是他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被人这么杀人灭口了。
只是人死了,也没有办法作证。自然就这么草草的结案。
都城的衙门从来都是个比较尴尬的角色,一般有点关系人脉的都不愿意去做这个位置,尤其是那些官宦子弟们,他们的家人也知道这个位置不好做,肯定是不能够长久的,搞不好还得罪人,丢了性命,那才是得不偿失。
甚至有人宁可做那四品的官,也不愿意去做这镇都御史。这个位置是个烫手山芋,也恐怕只有平民百姓不懂这其中的曲折,会羡慕这官差。
“每一人任的大人自此之后就住在这衙门的后院里面,里面有陛下专门派的大内高手保护。饮食起居都是有人监管的,以免发生意外。”齐三说道。
当时那大人死的时候,景安帝是满脸的不满,他还让人去专门的查证了一些事情。对于那些胆大妄为的人,还欺负到他亲自封的官上。景安帝自然是极其的不舒服。
古婳咂舌,这镇都御史怎么感觉有点窝囊呢。不知道这会是哪个倒霉蛋在做。
“李大人。”齐三行礼。
在后堂的一个休息室,他们见到了这一任的倒霉蛋,李大人。
他似乎看起来是一个瘦高的中年人,脸上倒是有点愁眉不展的意思。
“三公子。您是说,您有办法来判这个案子?”
他今日已经审完了两个案子了,两个都是家务事,兄弟分家,后院失火,每个案子都是一大家子人,在这里吵吵嚷嚷的,闹得他脑袋都疼了。
结果这第三个,更加不好处理,居然是孙家的小少爷。
其实按照他对孙启寒的了解,他不会做这么缺德的事情,可是那牛大壮简直是一口咬定孙家是欺负了他,仗势欺人了。这可怎生是好。
而找来的证人,要么不愿意来,要么就故意说得含糊其辞。
而孙家自家的人又不能够算,他的下人和亲人可都不能够算是证人。但是这明显又是一个类似家务事的案子。
现如今却只有牛大壮反而有了证人,这可真是让人看笑话去了。
牛大壮的老婆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说是自己的男人多少天没有拿回来钱,自己的家的孩子都吃不上饭,更不用说日后孙少爷一走了之,他们这一家人的死活根本无人关心。
那证人也是牛大壮的邻居,说是牛大壮出事的那段时间,孙家人都没有上门来看看,更不可能送礼物和银子。那之后,牛大壮也只是后来拿回来了一点钱,手上的伤口消除之后,也就整日苦闷。在外面找不到工作。只能够闲赋在家。
李其安真是有点摸不准。
而且这孙少爷一直说他明日就要走了,家里的房子,地都已经卖了,无法在留在这都城里面。
那牛大壮的目的就是要他的那个庄子,他也查了,不过一个价值都不到一百两的庄子,土地贫瘠,也种不了什么庄稼。
孙家以前恐怕根本就不在乎这点银子,基本也就是一个一百两的事情。
可是如今,别说是一百两,就是二十两,那孙启寒也未必拿得出来。人都是如此,虎落平阳被犬欺。这可怜的孙少爷居然被自己的帮工给讹诈了。
只是衙门办案子,也只能依靠证人,证词,或者是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