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的马车一般都是被人避让的,大家也都是习以为常。
马车很快就到了二皇子的府上。
门口两个石狮子,精雕玉琢,姿态伸展,面部表情都是仰望中间,仿佛中间是有一只金绣球一般。模样很是讨人喜欢。
在皇城的皇子府邸一般都是没有成家但是成年的皇子。所以府邸也一般不是很大,只需要够他们生活就可以了。其实也就相当于成年了还没有成家,吃住都还是自己的意思。
云栖国倒是有点意思,三个皇子女都没有成家,大皇女已经四十了,早就到了应该成亲的年纪了,可是也是一直没有成亲。
据说之前很多大臣甚至提议给大皇女弄一个招驸马大会。
后来,大皇女自己出面拒绝了。
至于为何她不想成亲,其实也是因为景安帝也有心让她暂时缓上一缓。
毕竟云栖国的女子青春和生育的时间长,不用急着那十几年。
尤其是这云栖国的储君还没有定下来,大皇女无论是身份还是长幼,她都是最热门的人选。所以这件事既然是景安帝想要再等等,其他人也不敢再说什么。
只有一些老臣们有点焦急。他们最期待的就是皇室能够开枝散叶,稳定血脉。
“姑娘,这边请。”侍女们带着古婳进去。
二皇子在偏厅里面接见了她。
古婳行礼。
“见过二皇子。”
“起来吧。坐下,上茶。”二皇子的声音一直都是冷冷的,只是这三句话倒是让古婳听出了一点意思。
语气表达出了这位二皇子的不满意。
古婳坐下之后,低着头,也不直接看二皇子。
“不知道二皇子劳动下人们叫草民来做什么?”
“你可是父皇身边的红人,皇叔找你都敢推脱,我找你又能烦你做什么事。”
二皇子的语气更加的有点不满了。
他已经知道了今日古婳本来是要去容王府上的事情。
古婳心里更是疑惑,这个二皇子葫芦里面卖得什么药。她先来了他这里,暂时没有去容王府上,如何又惹得他不高兴了?可真是有点阴晴不定。
“二皇子言重了,民女只是一个普通的外乡人,何来红人之说,只是帮陛下做了一点小事,勉强能够帮上一点忙而已。至于容王殿下,我和虚静是和他一起来都城的。而且一直住在他的府上,早点去,晚点去,也没有那么多讲究。并且主要做事的是虚静,我只是个陪衬而已。其实并不耽误什么事情。”
二皇子喝了一口茶,然后说道:“既然是这样,姑娘既然是有空闲,我就少不得要求你做一件事了。”
“什么事?”古婳奇怪道。
二皇子拿着一副画递给古婳。
打开之后,居然是一副家宅全景图。画纸有点泛黄,看起来似乎是有点岁月了。
画中的宅子虽然说不是极其的精致,或者是富丽堂皇,但是也看得出是一个有身份地位的人家。工笔勾勒一条条线,宅子,庭院,小池塘,甚至还画上了堂屋里面的摆设和家具。
上面的颜色也还在,看起来很是漂亮。还有一些人物,丫鬟簇拥着主人,主人手上抱着一个婴孩,似乎正在逗她玩乐,旁边还有人奶娘跟着,手上还拿着婴儿的小被子。
只是这幅画越看越眼熟
“这不是昨晚的那个宅子吗?”古婳惊讶道。
这个就是阿玲家从前的模样啊!
正文 第两百六十章旧宅画图
出生“没错,这个就是我母妃从前的宅子。这幅画是当年一个宫廷画师画下的。上面的那个婴孩是我母妃两岁的时候。这画当时被抄家的时候在父皇的手上保存着,十年前,他把这房子和画都交于了我。只是一直以来,母妃都以为这宅子早就已经换了主人。或者已经烧毁。”
二皇子的脸色似乎有点不太好。像是回忆起了不好的事情。
这么多年以来,母妃似乎已经渐渐的淡忘了从前的事情,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一直都没有在母妃面前提起。
他那亲生的外祖父一家,早就已经在他之前便成了阶下囚,男人们都被流放去了边陲,远远的离开了都城。多年也没有任何消息了。
玲贵妃在宫里,一向都是一个安静的人。
安分守己,不多言语。只是人人都知道,她的父亲曾经是云栖国的一位官员,却因为窝藏了逃犯,所以被革职,抄家,流放。
据说,她的父亲当时其实本来是要被处斩,只是景安帝怜惜他前几十年为了云栖国尽心尽力,不怕得罪权贵,冒死谏言。确实不是那种只会在乎自己荣华富贵的人。如果不是一时糊涂,他也不会犯上这样的大罪。
景安帝当时对于如何处置他,很是费了一番脑子。
其实对于反对攻打游木国这个罪名,景安帝其实完全能够谅解,因为他当时还是皇子的时候也是极力的反对。可惜,后来先帝态度十分的强硬,根本就不会理会任何人的劝说。
当初大部分的朝臣也是反对的,只是后来见先帝如此强硬,他们也就见风使舵,或者是干脆眼不见心不烦,直接辞官回老家的人都有。
后来大军捷报传来,一时之间,开始歌颂起先帝的英武神威。
所有的人见事情已经至此了,再提也是无用功,更何况这也是打了胜仗,也算是一件极大的喜事。
这玲贵妃的爹可就算成了独树一帜了。成日里面在酒馆里面弄些诗词,讽刺先帝,让千军万马去攻打一个小国家,成为了一个野心勃勃穷兵黩武的暴君。
这件事自然也是得罪了不少的他从前的共事,一来是容易牵连上他们,二来,他们之中有一些人当年也是反对过攻打游木国的,后来又换了口径,这么一比较之下,显然有点衬托了自己桥头草的本质。
他们当然就把玲贵妃的爹当做了眼中钉了。
日日参他一本的人可不少,只是一直以来,他也是个两袖清风的官,实在也没有任何的把柄被抓住。先帝也懒得理会,甚至叫人把他送的折子先看一遍,只要是写关于游木的,基本都不会看,那摞起来的奏折早就在书库的一个角落里面接灰尘了。
景安帝最后思来想去,于是他就判了他一个流放的罪名,全家所有的人都被送去边陲,那些地方非常艰苦,常常是有极端天气,或者的寸草不生的地方。
即使是守边关的人,他们有的都受不了,甚至生病死在那里的都不计其数。
这些工作一般人都不会想去做,只是很多穷苦人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为了谋一门生计,这才愿意去那里求一个活路。
那个时候,景安帝发现他的女儿在这后宫里面做侍女。
景安帝当时正被大臣们催促着早日娶妻生子,立一个皇后,于是,他就召见了玲贵妃,当时她还是一个天真浪漫的小姑娘。
一见到他,她居然还说:“陛下,我是不想要在皇宫里面一直呆下去的,日后我想要回父亲身边,在这里住了这么久,我实在是不习惯这里的生活。还是觉得我自己的家最好了。”
景安帝当时还没有告诉她,她父亲将要面临的灾祸。
只是那时候,他鬼使神差的觉得,把这个不想要留在皇宫里面的姑娘留下来,不知道会是怎样的一个有趣的事情。
要知道,这皇宫里面塞满了各个大臣,或者是各个有心人送来的女人。
她们可都是极其的想要在这皇宫里面获得一席之地的。
但是他就是偏偏不会让他们如意,他时常觉得,凭什么有的人能够如愿以偿,而他却永远都得不到芊月了。他不甘心,他也不满意。
景安帝的心里的不痛快没有知道,即使是他得到了这万里河山,得到了世人最羡慕的富贵权利,可是他的心口却缺了一样东西,最重要的那一块东西失去了,他的心一直都没有再温暖起来。
后来,事情就顺理成章的办下来了,阿玲成了玲贵妃,她的身份从官宦之女,变成阶下囚,却还没有等到铁链牢狱,旁人的嘲笑,挖苦,同情,落井下石,却又一飞冲天,变成了景安帝亲自册封的宠妃。
人人都没有想到这个结果,也有官员劝谏,说是罪臣之女上不了大雅之堂,如果国主喜欢她的皮相,只是随便封一个才人就够了。为何要给贵妃这样的名号。
贵妃只是比皇后差一个级别的存在,一般而言,如果皇后先于陛下薨逝,贵妃们是最有资格更上一步的。
各大朝臣知道之后都在猜测这景安帝心里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难道是不想惩罚她的爹?所以做了这么一出?
但是后来景安帝又立刻让他们一家全部去边陲流放,这说明国主并没有想要救下她爹的想法。难道真的是因为玲贵妃面容姿色过人,让景安帝难以忘怀?
可是景安帝又一直都是不好女色的,甚至登基好几年,连一个皇后都没有,其他的两个妃子还都是大臣死谏之下才得的。本来推荐的都是身份合适的贵女,但是景安帝一个都没有看中,众人只好退而求其次,能够有子嗣就行了。
看来这个玲贵妃对于景安帝来说是个不一般的人,必定是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绝色美人。
玲贵妃的爹在牢狱中听到了这个消息,他立刻站起来,对着皇宫的方向磕了三个头。
正文 第两百六十一章女儿归宿
他最放不下的女儿起码有了一个去处了,虽然那皇宫里面也是龙潭虎穴,稍微走错一步,很有可能就万劫不复,甚至可能死在了看不见的皇宫内斗里面。
但是总比和他一起流放边疆要好得多,那种地方几乎都是有去无回。阿玲本来才是二十多岁的小姑娘,还没有长成。本来他是打算过几年给她说一门亲事,不在都城,带她去她母亲的老家,哪里能够远离都城这是非之地。
找一户富足的人家,阿玲也不会受欺负,她天性就不喜欢被管束,在都城里面的大户人家,非富即贵,确实不适合她的天性。
可惜,这一切却都没有来得及为她办好。
景安帝这么做,也有几分保护她的意思,也算是对他的一种补偿。好歹阿玲暂时是安全的,有景安帝的庇佑,起码能够安稳一段时间。
而且,景安帝的作风他还是了解一些的,虽然他很久都没有上朝面圣。
但是这景安帝他是知道的,对于女色并不热衷,也就是说,他对阿玲并不是见色起意,一时脑热才会做了这样的决定,起码来说,景安帝是很有很认真地考虑过阿玲的未来。
今后,也许阿玲会遇到更多的困难和困境,但是起码还能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光是这一点上,已经是景安帝的恩典了。
于是,就这样,玲贵妃的父亲和亲人全部都被流放去了边境。
他们再也没有回来了。
多年之后,据说她的父亲在一次边境的风雪之中和人群走散,一日一夜都没有找到,最后他被人找到的时候已经死去多时了。
当年的玲贵妃知道这件事时候,病了大半年。那之后,她再也不写家书了,也再也不期盼来往的信件。整日在宫中独坐,话说得也少了很多。
“母妃多年没有再出宫过。旧年的家宅模样,我想她肯定还是很怀念的。既然我答应了母妃,那么这件事我就要做到。”二皇子神情有些恍然,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旧事。
这件事对于他来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因为这是他最不想碰的记忆,外祖父的宅子他自从拿到手之后,他也只是去看过一次,那边已经荒废了多年,早就看不出当年繁花似锦的模样。
只是一片荒草繁盛,四处都是蛛丝大网,鼠虫成群。池塘里面也是一片污泥横肆,一派凄风惨雨的模样。甚是让人不舒服。
二皇子那时候也不过二十多岁,最是不喜欢这样的无趣的风景。
从此之后,他甚至都懒得叫人来打扫。直接关了门,上了锁就省事了。
于是,这宅子就继续这样空着。直到昨日,它原先的小主人来到了此处。
二皇子本来打算把这宅子放到天荒地老,或者是永远都不再想起来才好,也许就是这样,他就能够不会再记起自己有一个罪臣外祖父。
“二皇子的孝心可嘉,既然如此,大可放手去做,我想贵妃娘娘肯定是喜欢至极的。”古婳立刻说道。
“我公务繁多,即使是要做也需要有人能够时时刻刻的于母妃回话。今日,我已经吩咐了人去置办东西。那宅子多年无人打扫和修缮,很多地方都需要重新修理。需要添补什么东西,或者是宅子里面需要修补或者是重新建造的。这些都需要有人和母妃说清楚。”
二皇子的声音传来,古婳心里暗道不好。
果然,二皇子说道:“这件事就你去办吧。”
“殿下,民女只是一个偶尔来到皇宫的人,既不是这宫里面的宫女,又不是这宫里面的管事,这件事恐怕民女胜任不了。再说,有可能陛下过几日就让我们出宫了,这日后如何能够自如的出入皇宫?见到贵妃娘娘呢?”
古婳可真是不想给再找一门事情了。
虽然这件事并不是很为难的事,可是虚静一再的嘱咐她,不可和皇室的人来往过密。尤其是要注意这三个皇子,绝对不是省油的灯,即使他们单纯,他们身边的人也绝对不单纯。
到时候被他们盯上了,硬是要拖他们下水,那可就麻烦了。
“你居然敢推辞?好大的胆子。”
二皇子似乎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识抬举的人。
他要做的事情,他身边的人都是争着抢着去做,哪有古婳这样还远远的逃避的道理。
二皇子发怒的样子也是冷冷的,他的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古婳。
冰冷的视线让古婳觉得突然一下从初夏到了寒冬。
啧啧,这个二皇子可真是一个行走的冰冻机。长得一副温润美玉的样子,怎么其实是一块寒冰?有点可惜了。这个样子如果是个暖男,那才适合嘛。要不然看起来多别扭奇葩啊。
“殿下,民女不敢。只是民女实在是有点不敢接下这个活。”
古婳起身跪下说道:“您看,我在皇宫里面既没有身份,又没有官职,之前只是教教工匠们做做渔网,也没有什么正经事情。可是如今,您给我的这个活看起来容易,其实却难办。”
“我即使是问了贵妃,可是贵妃也只是一个曾经在那里住过的人,虽然是住了几十年,可是她毕竟不是专业的工匠,只是知道一个大概的模样而已。可能在家具,用品的添置上可以做主。但是对于修缮房屋,她其实也是不懂的。”
古婳知道,在这皇宫里面做事,门槛太多了。
“这样的话,那就必须都要给我去沟通。即使是我知道如何修,可是您手下办事的人等级地位都是比我高的,随便一个管事都能够压得住我。我又如何能够满足这两边的往来?如果只是随他们去做了,可不一定贵妃娘娘满意,但是完全按照娘娘的意思做了,可能又不合理。实在是难办。”
二皇子的手指默默的敲着桌子。
他似乎是在掂量古婳的那些话。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给你这个权利。你就暂时作为我的一个管事吧。”
二皇子似乎下定了决心一定要用这古婳。
正文 第两百六十二章皇子管事
“顺德。”
“在。”一个管事模样的人出来。
“你把管事木牌给她一个,从此之后,古婳就是管事之一,我府中最高的管事之一。现在,她专门管修旧宅子的事情。”
“是。”顺德面上毫无表情,只是把手上的一个木牌递给了古婳。
古婳无语,这个二皇子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信心,为什么一定觉得必须要有她去做呢?难道她在什么时候在修旧宅子的时候表现出了天赋异禀?
所以她才找了这样的理由来推辞,免得沾惹上麻烦。
可是这二皇子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满足了她的需求,居然还给了一个皇子府的管事给她。这二皇子简直就是不按照常理出牌啊!
拜托,你们家的管事是纸糊的吗?怎么随便来个猫猫狗狗的你都答应啊!这也太随便了吧!这要万一她是个坏人,你们家可就危险了啊!
“那多谢二皇子的提拔了。只是这宅子修缮不知道要多久,起码也要个几个月或者是半年的。我本来就不是云栖国的人,如果以后我需要离开,这职位民女可就不敢当了。”
“你一时半会是走不了的。”二皇子看着她平静的说。
古婳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他。
“你不是很聪明吗?自从你弄了那个渔网,还弄个寿正节施鱼,又为父皇抓住了那个人,你以为你和虚静先生还能走得了吗?别说这一年,恐怕两三年内你们都走不了。”
古婳呆住了,果然被虚静说中了。他们已经摊上事了。
二皇子摇摇头说道:“我还有事,你先回去吧。关于宅子的事情,你都可以直接去找顺德,他是跟着我多年的心腹。贵妃娘娘有任何要求,你都可以直接找他。”
于是,古婳从二皇子那里回去之后,在屋子里面一直摩挲着那块木牌子。
这事情可真是一件比一件多。
只是她想起了昨日晚上,阿玲在宅子里面哭泣的样子,在门外的石狮子边摸着那个狮子的脚趾念叨着从前的旧事。
对于她来说,三十年都没有回家。实在是一种折磨。
那宅子其实对于她来说也是一种寄托,精神上的抚慰。她失去了亲人,失去了从前,只是想要一栋原先的宅院。其实这一点都不过分。
古婳叹息一声。算了,这件事本来就是她自己惹上的,根本也怪不了别人。
而且人家没有治罪于她,已经算是很幸运了,毕竟她可是把景安帝的小老婆给带出了宫,而且还是一个罪臣之女,带回了她家以前的旧宅子。
这件事可是说大就大,说小就小的事情。
景安帝很明显是没有发作的,甚至连提也没有提起来。这就表明了他的态度了。
而且在十年前,景安帝就把这宅子给了二皇子,很明显,他的意思就是希望能够用这宅子能够抚慰一下自己的贵妃。
古婳这么一想也算是想通了。
既然事情已经找上了门,那自然是没有逃避的地方。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如顺其自然吧。再说了,作为机关圣术的传人,她对于修缮房屋虽然有所了解,但是从未实验过。
说实话,要不是那宅子是玲贵妃的故居,她可能还想要怂恿着去做个下水管道,做个现代的上水系统沐浴,下水系统如厕,那生活质量可就高多了。
自从离开无人谷之后,她倒是觉得生活却没有以前那么方便了。
皇宫里面虽然什么都好,但是毕竟还是古代,没有现代文明。只能依靠女婢们多,做事不用亲自动手来提高生活质量。
但是现代平民享受的东西,这些王公贵族们想都不会想得到。这就是时代的意义和优渥之处啊。
古婳拿着画,从头到尾的细细看了一番。
那宅子的各处都是画得很清楚,但是毕竟不是照相机,很多细节也不一定全部能够画上,而且颜色方面也渐渐有些发黄了。
按照二皇子的意思,这宅子最好还是按照以前的模样来修是最好的。
可是这样的话,无形之中又有了难度。
古婳倒是觉得,这么多年了,大部分细节恐怕连玲贵妃都不记得了。而玲贵妃记得的肯定都是她尤为在意的东西。
那么这些东西都必须按照贵妃的意思来做,即使是她记错了,也必须那样做。而剩下的东西,做个大概差不多也就可以了。不用太过于较真了。
“这是什么?”虚静一进门就看到古婳伏案认真地模样。
古婳叹息一声,把二皇子让她做的事情说了一遍。
“既然如此,你就先应下吧。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如果只是单纯的修缮宅子,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尤其是对于你来说。这种事情不是你最拿手的活吗?”
古婳说道:“话是没错,可是这宅子又不是我住,当然不能够照我的意思了。只好走一步看一布了,最好能够赶快完工就好。”
虚静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后日,景安帝就要去处置李玄明了。”
“这么快?不过这也好,夜长梦多。早日解决了这个李玄明,我们也早放心。这个祸害不除,睡觉都不安心。”
据说,那吸血魔头的事情也已经传开了。民间的版本大致都是,那吸血魔头胆大包天,居然敢去了皇宫,最后被大内高手擒住,马上就要处决了。
民间的这种小道消息穿得不知道有多么快,现在整个都城都在谈论这件事。
茶馆说书的都尽快的出了一套话本子。把那吸血魔头形容得青面獠牙,阴森可怖,见人就杀,杀人如麻,而且还好色。一见到美丽的女人就要上去糟蹋,愉快了一番之后,还要把她弄死。那可真是一个冷血恶魔。
“我总是觉得这件事不是那么容易,但是一时之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虚静摇摇头。他已经准备好一点东西,万一当时出了事,起码要保证景安帝的安全。
要不然他们的安全就没有人能够保证了。
“不要想太多。李玄明除了那个吸血的功能,还有什么比你强的。你之前不是说,他连我都不一定能够打过吗?”古婳说道。
虚静叹口气。
正文 第两百六十三章心神不宁
虚静最近一直都有一点心神不宁。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这件事实在是太顺利了。即使他对李玄明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是这其中竟然毫无波澜。
李玄明这个人他非常清楚,绝对不是一个能混吃等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