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场变故就能推翻的友谊,本就不能坚固吧?或许她与大皇女的友情本就像是一盘散沙,风一吹就散的无影无踪,什么都没有了,但自己与大皇女消失的友谊,归根结底还是要怨在二皇子头上的,若不是他古婳还是不想怪自己与大皇女的友情不坚固,只想自欺欺人的只怪在二皇子头上
“古婳,你怎么了?”站在一旁的七王妃见古婳出神许久都未缓过神来,便轻轻伸手推了推古婳,她关切的看着古婳,见古婳抬头看着她了,便轻声说道“你有什么心事吗?”
“不过是因为些误会少了个朋友罢了。”古婳摇摇头,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其实她很在乎与大皇女的友情,若不是已经发生了无法挽回的事,她是绝对不想失去大皇女这个朋友的。
“我也失去了很多朋友,因为我的亲人都不想让我嫁给王爷,可我却深深地爱上了他,只好跟家里人断绝了关系”七王妃对于失去了朋友的事也深有感触,她为了七王爷,失去的不只是朋友,还有陪伴她长大的亲人,“很多朋友都不能理解我,最后也都不再来往了。”
七王妃的眉宇中满是失落和落魄,有怅然若失之感,眼眸中带着一丝犹豫,陷入沉思,眼眸深远悠长像是回忆之前的事情。
正文 第四百三十九章不受祝福
听到七王妃的话,古婳脸上心中全是惊讶,她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不管怎么说,七王妃嫁的好歹也是个王爷,即使他如今再落魄也不至于如此遭嫌吧,七王妃居然为了嫁给他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更何况七王爷虽是落魄,虽失了自由,却也是还有这王爷身份的,而且他的吃,他的穿,他的用,他的住所,还是和没落魄时一般无二,仅是禁足而已,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变化,七王妃又不会因他被禁了足就过不上好日子,禁不禁足又有什么区别呢?七王妃的亲人还真是想不开。
古婳对七王妃与七王爷的事很感兴趣,她希望七王妃能将更多的事讲给她听,但她又不想听到七王妃现在是何等的孤独难过,于是便不再说话了,七王妃似乎也并不想再继续多说些什么了,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古婳,你会做灯笼吗?”七王妃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拉住古婳的手,满脸欣喜的问道。她眼中的期待和嘴角的笑意,都让不让古婳变得不知所措起来,古婳思来想去,也不知七王妃为什么要这么问。
“王桃夭你是想婚礼的时候挂起来吗?”古婳又差一点脱口而出唤她王妃,古婳连忙将话收住,顿了顿后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唤了她一声桃夭。
古婳觉得七王妃问灯笼并不是为了打破尴尬而转移话题,毕竟她眼中闪烁着的光芒骗不了人,既然不是为了转移话题而问的,那一定是为了婚礼的时候增添气氛了。
“是也不是”七王妃望着古婳,神情明显的犹豫了一下,轻声答到。
“是也不是?”古婳觉得这话自己完全听不明白,是便是,不是便不是,但既是又不是,七王妃究竟是什么意思呢?古婳百思不得其解,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是也不是此话怎讲?”
“其实”七王妃低下头,悄悄笑了笑,似乎她想起的这件事已经过了很久,但如今想起来依旧会让她有些害羞,“我与王爷就是因为一个灯笼相识的。”
“因为灯笼相识的?”虽然如今还不知道当初的那灯笼是如何替七王爷和七王妃牵的红线,但古婳一听便觉得来了兴趣,她好奇的问了一句,便闭嘴不语了,全心全意等着七王妃将这个故事讲给她听。
七王妃心中反反复复回想着她与七王爷初次相识的时候发生的事,炯炯有神的一双大眼睛闪闪发光,脸上也反反复复露出笑意,那种笑容并不是摆在皮肉上的表现,而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那是数年前的事了,那时的七王妃还很年轻,很贪玩,她一直很喜欢灯笼飞上天在夜空中微微闪烁的火光,她说那就如同萤火一般闪耀却不刺眼,明亮却不虚华,只是简简单单普普通通的火光,却比任何东西发出的光芒都吸引人。
七王妃的家人一直对她很严格,日日除了关在室内温习琴棋书画之外什么也不能做,可她并不甘心整日都被如此束缚,一日她偷偷从家里逃出去了,在街上买了一个自己喜欢的灯笼,带到了河边。
她知道那灯笼白日里放出来并没有什么意义,毕竟它散发出的光不过是如同萤火一般闪闪烁烁,根本无法与普照天地的烈日光辉相比,可她白日里能逃出来都实属难得,更别说是夜里了。
七王妃将灯笼点着,双手轻轻将它托起,高过自己的头顶,风一来,就将灯笼吹得摇摇晃晃,她伴着拂面的风将灯笼慢慢松开,只见它随着风从七王妃的手中离开,缓缓升上天空,越飞越高。
七王妃被烈日晒得睁不开眼睛,她将那一双灿如星光一般的眼睛轻轻眯起,像极了皎洁的弯月,眼神清澈如水,满是期待的望着缓缓上升的灯笼,嘴角微微扬起,看起来神采奕奕。
可没想到的是,灯笼刚刚升上天空,就被一阵南来的大风拦截,猛地一吹就将它吹了下来。七王妃远远望着它缓缓下降,心中慌乱无比,她一边抬头算着它一会儿掉落的地方,一边向它掉落的方向跑去。
而此时七王爷坐着的马车正缓缓驶来,说来也巧,七王妃的灯笼就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到了七王爷的马车上,那灯笼上的火烫到了那匹快马,让它跑的更急了,火顺着缰绳沾到了马车上的帘子,那帘子是一整块的布,碰到火一下就着了起来。
七王爷闻声,将帘子轻轻掀开,这一掀,帘外的火正烧到了帘内,他赶紧将帘子放下,整辆马车几乎都被被大火吞噬了,好在他是王爷,自小习武,自然武功高强,千钧一发之际,他使了功夫破窗而出,将车夫也救了下来,他毫发无伤,而那车夫在拼命想要拦住惊马的时候虽然手臂处被烫伤了,但好歹还留下了条命。
这时七王妃也已经跑过来了,她看着毫发无伤的七王爷和被轻微烫伤的车夫,连连道歉,而七王爷却无心搭理她,只顾着将衣服的边缘撕成一块布条,将车夫的手臂熟练地包扎了起来,见车夫无事了,才抬眼望了望七王妃。
“不必道歉了,”七王爷看了惊慌失措摊坐在原地已经记不得手臂上被烫伤了的车夫一眼,淡淡的对七王妃说道“以后不要在人多的地方放灯笼了,不然会伤到人的。”说完就扶起车夫朝着原本他们要去的方向走去。
七王妃本以为自己闯了大祸,那个被自己灯笼烧到的人必定会找自己算账,但做错了事又不能不承认,于是她一路跑一路忧心此事,待七王爷什么也没追究,只是沉默离去的时候,她才松了一口气,事情过后许久,她再回想此事的时候,猛然间发觉那日的七王爷真是心胸宽阔。
七王妃看了看古婳,慢慢将思绪从回忆中拉回来,她轻轻笑着,似乎多年前发生的事就如同发生在昨日,甚至如今想起来,往日的事还都历历在目。
正文 第四百四十章缘来灯笼
“如此说来,还真是那灯笼立了大功,引得王爷与王妃相遇。”古婳本就对七王爷和七王妃的事颇有兴趣,如今七王妃又忆起了她与七王爷相识之日发生的事,古婳更是听得入迷,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又将王妃二字脱口而出。
古婳说完许久,见七王妃还不言不语,像是不想再继续说下去了,古婳轻轻扫了七王妃一眼,却见她脸色有些难看,但不恼也不怒,只是站在原地一声不吭。这时古婳才发觉自己又触到了不该触的两个字,她连忙住嘴,可话已出口,仅是住嘴又有什么用?
“桃桃夭”古婳试着唤了七王妃一声,见七王妃缓缓将头抬起来望着她,虽未回答嘴角却微微扬起,古婳才确定七王妃不高兴果真是因为自己又唤她王妃,见七王妃这副模样,显然并不是生气,古婳止不住内心的好奇,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你与王爷后来怎么样了?”
七王妃听到古婳继续追问,先是定了定,后又喜笑颜开的拉着古婳坐到一旁的凳子上,准备将整个漫长而枯燥的故事讲给古婳听。或许对于她来说,这故事意义深重,但对听故事的人来说也不过是一个没什么意义的枯燥故事而已。
七王妃觉得古婳爱听,所以她才会讲给古婳听,可后面的故事若是古婳不想听了,她也会随时停下来,毕竟那个故事与古婳无关,仅是听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自然会有乏味,枯燥的时候,若古婳对后面的故事失去了兴趣,自己也不必再滔滔不绝的讲下去。
“那时,王爷已经被贬了,但他却不甘心整日被囚在府中,于是便常常隐藏身份,四处云游”七王妃看古婳一脸兴致勃勃的样子,她对着古婳笑了笑后又陷入了回忆中,脑海里闪过从前发生过的一幕幕,开口将自己想到的一句一句说给古婳听。
那时的王爷已经被贬了,可他却喜欢自由的日子,他常常扮成平民,或是普通人家的公子,带上的信得过的随从外出云游几日。他年纪轻轻风华正茂,却不能施展才华,平白为他的生活添了不少烦恼,他整日无事可做,也只好出门游玩,当做散心了。
虽说七王爷被软禁起来不得随意出入王府,但他好歹也是个王爷,所以并不会真的像看管犯人一般严格,府内外也没有人时时盯着他,说来也算解脱,七王爷被贬后不用再上朝议事,又能偷偷扮平民四处游玩,反倒让他逍遥自在了。
有时,他会带上个随从替他摆平些无关紧要的琐事,但他还是偏爱独自闲逛,四处云游,某日认识个酒后知己,在安静的酒馆中吟诗作对,开心了就与酒友不醉不归,忧愁了就在河边独奏长笛,生气了就持剑四处行侠仗义,也算发泄心头之气,想家了就回王府住段时间日日随心随意无牵无挂,时日长了,也就将被贬一事看的不那么重了。
而那时的七王妃还是个纯挚无邪的小孩子,她本与七王爷不会有任何交集,但自从火烧马车那日,她就对那个被烧了马车却不发怒,还轻声嘱咐自己往后不要在人多的地方放灯笼,以免伤人的七王爷起了兴趣。
她总是回想起那日,七王爷在火中破窗而出,那样好的身手;他缓缓抬头望着自己,那样英俊潇洒的容貌;注视自己许久的一双眼睛,那样炯炯有神如火光般灿烂;即使自己遇险还不忘救下车夫,那样好的人品;马车被素不相识的人烧了个精光还丝毫不露怒气,那样好的脾气她想着想着,就觉得对他的兴趣更浓了。
七王妃打听到七王爷常常扮成平民四处游玩,便找到了他暂住的客栈,七王妃总是会将乡间的鲜花采下来,用薄纸包好,将瓜果摘下来,用清澈的水仔细洗好,将鲜花和瓜果一起装入篮子里,送到七王爷暂住的客栈里给七王爷。
“你特地从你住的地方跑到他住的客栈去吗?”听到七王妃说她常常将瓜果和鲜花送到七王爷住的客栈去,古婳有些惊讶的打断了七王妃的话,那时候的七王妃那么小,肯定是租不起更买不起马车的,若是走那么远只为了见七王爷一面,还真是令人佩服。
“那时我随父母住在镇上,我父亲是镇上一个不大不小的官。”见古婳有问题要问她,七王妃将还在讲的话停下来,认真听着古婳的问题,对于古婳的突然插话,七王妃并未生气,反倒觉得古婳是喜欢听她讲的这个故事才会如此入迷,她浅笑一声,回答道。
七王妃的父亲是做官的,虽然她父亲那官算不上大却也不算小,因着她父亲为官清廉,多年来两袖清风一身正气,朝廷还在镇上分了他们一套宅子,他们一家就理所当然的在镇上有了落脚之处,七王妃跟随父母住在镇上,要想去找七王爷自然也就近了些。
七王妃虽不算富家千金,过的却也是衣食无忧的生活,但也正因如此,她从小便与富家千金一般,日日只能学习琴棋书画,自然也有镇上最出名的先生教她念书识字,她的父母想将她变得更优秀,却因为这样,她日日被关在屋里,哪里也不能去,连自由都没有。
也正因为七王妃从小被她的父母娇生惯养,所以才性格如此单纯,但也是因为受够了这种所谓宠爱,所谓要将自己变得更优秀的束缚,七王妃才更加爱冒险,更加想要从被日日关起来的屋子里逃出去。
七王妃总爱做她父母不让她做的事,比如不认真学父母为她安排的东西,将教书的先生气走,从父母亲手把她关进去的屋里逃走,去河边抓鱼,当然还有送鲜花和瓜果给与自己只有几面之缘,除了那俊美的表面之外什么都不了解的七王爷。
王妃只是想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不喜欢父母的各种安排。
正文 第四百四十一章两人相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七王妃第一次找到七王爷住的客栈,将他的房门轻轻敲开的时候,七王爷用一脸惊讶的表情望着七王妃,他也认出了眼前的小女孩就是那日将自己马车烧毁的灯笼的主人。
“自然是打听来的啊,王爷如此有名。”七王妃提着手中的篮子往前推了推,似乎那篮子的重量让她提的有些吃力,她将篮子递到了七王爷的面前,浅笑道。
那时天真可爱的七王妃笑起来有一种别样的美,她的笑容不像如今这般清雅迷人,而是多了几分稚气未脱的纯真,微微上翘的嘴角尽是真诚与单纯,轻轻弯起的双眼更如繁星一般闪耀无暇,但从小时候就能看出,七王妃长大后定是个大美人。
“这是做什么?”七王爷见七王妃提着篮子的双手在缓缓下落,但面上却不动声色,便知道她是快要提不动了却不好意思说出来,于是还没等问清楚七王妃送给自己这些做什么就先伸手接过了七王妃手中的篮子。
“这”七王妃见七王爷接了篮子,就以为他收下了,却没想到他会问为什么送这些过来,她支支吾吾想不出该答他什么,想了许久才轻轻抬手指了指七王爷手中的那个篮子,“这是上次我烧了你的马车,算是一点心意。”
“那件事你不必放在心上,往后别再误伤别人就是了。”七王爷似乎并不想收下七王妃的礼物,他将篮子提高些,往七王妃面前推了推,却还拿在手上,示意七王妃将那篮子拿回去。
“可是”七王妃见七王爷对那件事并不在意,甚至已经有可能将自己忘干净了,她低下头,满脸犹豫的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看起来七王爷的反应让她很不高兴。
七王妃一直低着头,也不接篮子,也不说什么,就那么一言不发的站着,看起来伤心极了,她将目光全放在地上,一次都不曾抬头望着七王爷,七王爷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只看见她浓密细长的睫毛微微翘着,跟着眨眼的动作上上下下,似乎睫毛的根部被泪水浸湿了,看起来楚楚可怜。
七王爷哪见过这副架势?他被七王妃这一言不发只顾着独自哭泣的反应吓坏了,连忙哄她,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你的心意我收下了,你别哭了”边说着边将七王妃提来的篮子放到他住的屋里的桌子上。
七王爷觉得七王妃也不过是个小孩子,如此单纯没有心机,必定不会害自己,想起上次火烧马车的事,他恍然大悟,或许七王妃只是为了上次的事心中总有愧疚,今日将当做道歉的篮子送来,见自己不肯收那篮子,以为自己不想原谅她呢。
“是我太过愚笨,你若是觉得那日的事过意不去,我便将这篮子收下,那日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一开始就没怨过你”见七王妃还没将一直低着的头抬起来,七王爷更是慌了手脚,他现在的脑子特别混乱,甚至滔滔不绝的解释,已经解释到语无伦次了。
七王妃见他那副呆头呆脑的模样,原本低落的心情一下就好了起来,被逗得哈哈直笑,抬起头来望着眼前正不知所措的七王爷,七王爷则轻轻擦了擦她眼角的泪,告诉她若不早些回家,家里人该担心了。
从那以后,七王妃总是会将自己觉得好的东西拿来给七王爷,水果,糕点,鲜花,常常堆满了七王爷屋内的桌子,而七王爷觉得这些都是七王妃的好意,最主要的是他不想再惹恼七王妃,若是她再像那日一样怎么哄都哄不好,自己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七王爷也不是白收七王妃的礼物,他常常带着七王妃到一些有趣的地方玩,比如他们常常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骑马,开始七王妃并不会骑马,从马上摔下来好几次,还好都被七王爷接住了,没有摔到地上,否则她那么娇弱的小女孩,还不知道要一动不动的躺多久才能将伤养好。
后来,七王妃可以自己骑马了,她和七王爷一人一匹马,两人在草原上肆无忌惮的跑来跑去,他们有时会突发奇想赛一次马,有时会骑马慢慢悠悠在草原上游荡,每次与他们相伴的都是必不可少的笑声。
有时七王爷会带七王妃去看瀑布,两人睁大双眼看着清澈的溪水从上游飞流直下,宽阔的瀑布不停的将上游的水送下来,拍打着下面的水,溅起一朵朵四处飞散的水花,边缘的水珠明亮通透,毫不犹豫的溅到底部的石头上,水声极大,整个瀑布远远望去如画一般。
七王妃送礼物给七王爷,七王爷带七王妃出去玩作为回报,如此正合了七王妃的心意,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去找七王爷玩了,两人常常一同出去游玩,一来二去,七王爷和七王妃就生出了别样的情愫,一日,七王妃终于忍不住,大着胆子向王爷问清楚。
“王爷”七王妃抬头望了七王爷一眼,待七王爷漫不经心的应了她一声后,便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王爷,你可有心上人?”
“我往后也不会有什么成就,终生就只能在这方圆千里的地方”七王爷比七王妃大了五六岁,七王妃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当然听得明白,他思考了一会儿,淡然的说道。
“这有什么?我才不在乎呢,只要王爷喜欢我,我明日就让我父亲去你那里提亲!”七王妃听到七王爷的话后有些不太高兴,她并不在乎七王爷有没有前途,她在乎的是他这个人,她满不在乎的对七王爷笑了笑,还一脸得意的告诉七王爷她要让她父亲向七王爷提亲。
“怎么能让你提亲呢?”七王爷被七王妃的话逗得合不拢嘴,他觉得七王妃真是单纯的可爱,他点了点七王妃的额头,满脸宠溺的笑道“我会让人去桃夭家里提亲的。”
这句话在她看来就像是仙露琼瑶,让人沉醉。
正文 第四百四十二章私定终生
“一言为定!”七王妃听到七王爷的一番话后乐不可支,她没想到七王爷会说出要去自己家里提亲的话,七王妃甚至激动到呆在原地一动不动,仔细回想了那句话许久才确定不是自己听错了,七王妃高兴的跳起来,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七王爷连连点头,见七王妃如此开心,七王爷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其实他早就喜欢上七王妃了,但一直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没资格娶七王妃做妻子,所以这件事就一直没说破,直到今日七王妃说她什么功名前途都不在乎,只在乎他这个人的时候,七王爷才明白自己此生注定非她不娶。
七王妃一路回想着七王爷,他的面容和他的话语反反复复回荡在七王妃的脑海中,她一路上都笑的合不拢嘴,七王爷刚才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出现在她的耳边,就如同七王爷又亲口说了一遍同样的话,她一边走着,一边捧着自己有些烫的脸,心中都乐出花来了。
七王妃带着这句如同秘密一般的话,满心欢喜的回到了家,她偷偷将这件事讲给她的母亲听,可她母亲却不像她刚听到这句话时一般开心,反倒愁容满面,她母亲沉默了片刻,那用力皱着的眉头,无论如何都舒展不开。
也不知她母亲想到了什么,沉默了许久后突然抬起头来,七王妃还以为她母亲也觉得这门婚事不错,准备同意了,却没想到她母亲听到七王妃私定终身,竟叫了下人来,要他们必须将七王爷的底调查的清清楚楚。
“母亲,你这是做什么?”七王妃试图拉住那些下人,不让他们做会对七王爷不利的事,她快步跑上前,死死的将下人的衣角拽住,无论如何都不让他离开,可她的这个动作却被她母亲拦了下来。
“你给我老老实实在屋里待着!”七王妃的母亲难得对她发这么大的脾气,她将七王妃拽着下人衣角的手猛地扯开,朝着下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该查什么就查什么去,她将七王妃推到了屋里,用力将房门带过来,拿锁将房门锁了个严严实实,边锁门嘴里还边喃喃自语着,“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丢人的东西,八字还没一撇,先知道胳膊肘往外拐了。”
七王妃的母亲将七王妃锁好后,到了正厅坐下,边喝茶,边等下人们调查的消息,见下人们匆匆忙忙跑进门来,她正将桌上的茶杯缓缓拿起,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怎么样了?”说完就抬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回夫人,那人是当今的七王爷,听说与先帝的关系一直不太好,早些年就不受重用,如今倒还过的安稳些”下人恭恭敬敬的一个字一个字仔细说给七王妃的母亲听,见她眉头微微一皱,又轻轻点了点头,那下人结巴的说道“可他犯了些事,如今被贬了待遇照旧,只是被困在王府内如同软禁。”
“什么?!”听到后面的话,七王妃的母亲心中一惊,口中的茶差一点喷出来,她的手剧烈的抖了一下,手中的茶杯没捧好,一下子就砸到了地上,被摔得稀碎的茶杯碎片散落在她脚边,滚烫的茶水溅到了她的鞋上,烫的她差点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