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花呈盛开状,如鲜血一般的艳红色,花朵边缘微微泛着暗红色,像是细细的根一般在古婳的皮肤上蜿蜒着,只是太过细微,若不仔细瞧着,实在难以发觉。
那朵曼陀罗花深深刺在古婳胸口处,就像是从体内渗透出来的一般。
“这是”大皇女的双眼几乎被眼前的曼陀罗花霸占了,也不知哪来的这种吸引力,竟让大皇女盯着这朵花有些挪不开眼,甚至有些出了神。
简玉轩本以为是大皇女什么都没见过,所以只是古婳被人下了血咒的痕迹就能让大皇女惊叹到如此地步的,觉得她不过是少见多怪罢了。
简玉轩漫不经心的走到了大皇女身后,本想好好嘲笑大皇女一番,却没想到透过大皇女胳膊挡着的缝隙看到了一丝丝红色,还有栩栩如生的半片曼陀罗花瓣。
简玉轩将大皇女用力推开,简玉轩觉得这并不是平常的血咒痕迹,他本想看看究竟全貌是什么样的,却没想到就连他看到眼前的曼陀罗花也不觉惊叹了起来。
说来也奇怪,古婳身上的这朵曼陀罗花并不是像胎记一般又小又淡的,而是由妖艳的血红色组成的曼陀罗花,覆盖了古婳的整个胸口处。
简玉轩也如同大皇女一般盯着古婳胸口处的那朵曼陀罗花看入了神,不知何时古婳竟将双眼慢慢睁开了,简玉轩发觉从古婳的眼中流露出的不止一种情绪。
简玉轩细细的瞧了古婳的眼睛许久,一会儿古婳的眼中会闪过一丝激动,过一会儿又会从她的眼中闪过些许的悲伤,着实让简玉轩有些摸不着头脑。
“曼陀罗啊”简玉轩看着古婳身上的那朵曼陀罗花,不由得有些呆滞起来,他想起自己的母亲身上也有着这样一朵曼陀罗花。
只不过简玉轩母亲身上的那朵曼陀罗花是生长在肩头的,那是一朵如同胎记一般花朵开的又小,颜色也不似古婳身上的曼陀罗这般娇艳的花。
简玉轩想起自己小时候贪玩,总爱扯开母亲的领口看看那朵曼陀罗花,他说那朵花就像是真的一样,总让人想摘下来,而他的母亲也只是对他笑笑,并未同他讲那朵曼陀罗是怎么来的。
大皇女见简玉轩好像知道些什么的样子,于是便静静地坐到一旁的凳子上,等着简玉轩开口向她解释这朵花的来历,她不敢开口问他什么,因为她怕此刻若是开口,万一打乱了简玉轩的思绪就不好了。
大皇女觉得古婳胸口上的这朵花一定带着什么故事,但若是不站在简玉轩的角度来考虑,她觉得古婳胸口处的那朵曼陀罗也不过是朵可以用来迷惑人心的妖花罢了。
简玉轩还站在古婳的床前一动不动,就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大皇女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起了什么,只知道他陷入了回忆,久久不肯清醒过来。
片刻之后,简玉轩将自己的思绪从回忆中抽离了出来,他不紧不慢的将古婳身上的衣服拉了起来,完完全全地将胸口处的那朵曼陀罗花盖了起来。
传说中,只有被血咒认定的主人身上才会慢慢生长出曼陀罗花的图案,也只有被血咒认定的主人才有资格生长出这种曼陀罗花。
简玉轩母亲身上的曼陀罗花想必也是如此道理,与古婳身上的曼陀罗花不同之处便是不同她的曼陀罗花这般妖艳迷人,或许这真的是一朵妖花,不然也不会让大皇女看到的第一眼就被夺了魂去,直看的出神了好一会儿。
说是被血咒认定的主人才有资格在身上生长出如此印记,可简玉轩认为自己的母亲和古婳都只不过是给这种妖花提供了一个生存之处,供它们得以生长,继续妖艳下去。
“你认识这种花吗?”沉默了许久的简玉轩终于开口了,他像是经历了什么大劫难,死里逃生过后与大皇女平心静气的相谈一般。
大皇女没想到简玉轩方才一副着了魔的神情,此刻又会如此态度与自己相谈,可既然他都将这话问出来了,索性回他一句就是了。
“从未见过,只觉此花”大皇女告诉简玉轩自己从未见过此种花,虽未见过,却觉得这种花她不想再说下去了。
“觉得它魅惑人心是吗?”大皇女的话刚说完,简玉轩便马上接道。他看着大皇女,仿佛这一刻大皇女的心思全被他掌握了。
大皇女听到这句话从简玉轩的口中说出有些傻了眼,她有些犹豫,内心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败给了简玉轩那炽热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简玉轩看大皇女朝他点了点头,便温柔的对大皇女笑了笑。若简玉轩内心不是如此毒辣,而是如他外表一般温柔,其实他会是个不错的人。这个想法大皇女脑中一瞬间闪过,即使马上又消失了,也使她呆了许久才缓过来。
“我要替她解咒,你过来帮忙。”简玉轩看着大皇女,说话的语气并不像发号施令,而是像与多年的挚友,或是最得力的助手说话的语气
大皇女看着与平常不同的简玉轩有些慌了神,她只是尽力控制着自己的腿脚往前行动,要帮忙简玉轩解古婳的血咒。
简玉轩用清心咒解开了血咒对古婳的影响,睁开眼睛看着简玉轩和大皇女的古婳慢慢恢复了意识,可她并不明白眼前的状况,而大皇女看她的眼神也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
或许她们的关系真的变成了陌生人,因为中间经历了太多太多,就连这云栖国的国主都由景安帝变成了二皇子,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被改变的,人与人之间也是这样。
正文 第三百九十九章身世疑虑
简玉轩望着眼前已经恢复了意识的古婳,思量了片刻后,面带严肃的问道“你与乐家究竟有什么渊源?”
古婳并不明白简玉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根本就不认识任何一个人和乐家有关的人,更别说是和乐家会有什么渊源了。
“并无渊源。”古婳言简意赅的对简玉轩答道。
古婳这没有半点拖泥带水的话将简玉轩说的有些懵了,简玉轩觉得若是古婳与乐家没有什么渊源肯定不会身上也带着一朵曼陀罗花的印记。
“怎么会?若是没有渊源又怎会”简玉轩似乎并不相信古婳说的话,他还是觉得古婳一定隐藏了什么没有告诉他。
古婳也觉得简玉轩很奇怪,明明自己都说了与乐家并无渊源,他还是不相信自己说的话,还要一再的追问,难不成他是知道些什么?
“我其实是个孤儿,一年前来到了云栖国,可我来云栖国的这一年里都在找寻我的父母。”古婳有些不情愿的向简玉轩解释着,她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只是至今为止并没有找到关于他们的任何线索。”
古婳说着,有些失落的低下了头,看起来真的为了这件事变得很沮丧。
古婳来到云栖国已经有一年之久,她尝试打听有关父母的消息,可找了这么久,并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她父母的线索,所以每当古婳想起这件事时,就会变得垂头丧气。
“不可能,你说的我一个字都不相信。”简玉轩严肃的望着古婳,坚定的说道“你在我面前就不要再编谎话了,劝你还是将实情告诉我吧。”
古婳听到简玉轩如此语气质问自己,顿时觉得简玉轩的思维方式有些匪夷所思,简直让人无法理解。她不明白自己都已经将实话告诉简玉轩了,简玉轩为什么还要如此质疑自己。
“我真的是个孤儿,我也真的是来寻找我的父母的,虽然在这云栖国我并没有找到有关我父母的任何线索,但我往后还会云游各国,去寻找我父母留下的蛛丝马迹。”古婳虽然脸上没有对简玉轩透露出厌恶,神情中却有一丝丝的气愤闪过,语气中还带有一点点的不情愿。
简玉轩并没有再同古婳说些什么,但他还是觉得古婳口中没有一个字是真的,他依然坚持自己一开始的想法,他依旧不相信古婳刚才言之凿凿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大皇女坐在一旁悄无声息的观看着简玉轩与古婳这场似争吵非争吵的谈话,也不知现在的大皇女是否还被简玉轩所控制,只觉得她还是如被控制时一般,呆呆的坐在一旁,一动不动。
此刻的简玉轩并不想再与古婳争论些什么,他觉得既然古婳不愿说出实情,与她争论再多也没有什么意义,倒不如将自己的杀手锏放出来,她或许放松了警惕就什么都交代了。
“把人带进来吧。”简玉轩朝着门口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着,像是在命令着自己的手下。
简玉轩的话音刚落,门外的下人就将一位女子带了进来。
那女子迎面而来,远远望去,只见她身材高挑,风姿绰约,着一身淡紫色遮脚长裙,腰封处系一块翠绿色玉佩,那玉佩色泽通透,质地圆润,搭眼一瞧便知道那是块不可多得的好玉。
再看那女子,行走时身姿颇为曼妙,一双暗黄色金丝锁边鞋在浮动的裙摆下若隐若现。
待那女子走近些,细看她那张俊俏的脸,并不怎么白反倒有些偏黄的皮肤,长的倒是眉清目秀,只是眉宇间少了些女子该有的柔美之气,她将乌黑的长发用一支简单的素银簪子轻轻束起,手握一把像是能够削铁如泥的玄铁铸成的宝剑,看起来英气十足。
古婳细细瞧着眼前的女子,原来这是与她许久未见的月儿。月儿是云栖国张将军的女儿,又是黑耀门的弟子,如此打扮也实属正常,可她这样一副打扮却差点连古婳都没有将她认出来。
“月儿?!”古婳揉了揉眼睛,好好看了看眼前的女子,确实就是许久未曾相见的月儿不假。
“古婳!”月儿看到眼前的人是古婳,欢喜的有些不知所措,她反应过来后便立刻跑过去抱住古婳,“古婳,真的是你啊!我们好久都没见面了,我好想你啊!”
“对啊,真的有好久没见了。”古婳也将月儿抱住,两人像是分别了多年,约定好总有一天会再相见的小孩子一般,欣喜的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简玉轩就在一旁呆呆的站着,与刚才的大皇女一样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简玉轩站在古婳和月儿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们互相问候拥抱,嘘寒问暖。
大皇女则是坐在他们身后的凳子上,她更多的还是注视着眼前背对着自己的简玉轩,像是在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然而简玉轩一直冷冰冰面无表情的脸并没有让大皇女观察到发生了什么变化。
大皇女也时不时的望两眼分离许久刚刚相见的古婳与月儿,然后又将目光重新投放回同样在望着她们两人的简玉轩身上。
“对了,古婳,你听说了吗,最近这云栖国变化可大了。”月儿有些兴奋的对古婳说道。月儿将云栖国的变化也当做感兴趣的事,也许是因为她与古婳分别了太久,所以什么新的消息她都想分享给古婳听。
“没有啊,云栖国怎么了?”古婳不知道月儿所说的变化究竟是什么,因为她确实什么关于云栖国发生了变化的消息都没听说。
简玉轩心想,你体内被下了血咒,意识又被占据了,这么久以来都处于半梦半醒的意识丢失状态,你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云栖国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
“不是吧?!这么大的事你都没听说吗?”月儿听到古婳回答什么也没听说,便用满脸不可思议的惊讶表情看着古婳,她觉得事到如今古婳居然还什么都不知道,也真是厉害。
正文 第四百章蠢蠢欲动
“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啊?”看月儿的反应这么大,古婳心中更是疑惑万分,似乎有什么事她本来是应该知道的,可她却什么也不知道。
“唉,这段时间云栖国可以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月儿叹了口气,她也不知道云栖国这翻天覆地的变化她该从何处与古婳说起。
古婳丧失意识的这些日子里,二皇子为皇权多次逼宫,后听闻三皇子拿着暗卫兵符和玉玺出逃一事又大闹景安帝寝殿,再加上骷髅大军日日游荡在都城里惹得百姓们人心惶惶,二皇子持假圣旨登基,大皇女被简玉轩控制,不得已亲读圣旨这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古婳都不曾听说过,她只是沉睡在自己的空间里,几乎是与世隔绝。
月儿的父亲张将军算是朝中较有实权的,近日发生的这些事也基本上都是张将军在替他们收拾烂摊子,不论是朝内朝外,张将军都忙的不可开交,也难怪月儿提起云栖国发生的这些改变时会不由得叹了口气。
“我父亲为了整治这云栖国,身子都快累垮了。”月儿一想起张将军那日渐消瘦的身影,内心便会生出止不住的酸楚来。
皇宫里现在也乱的很,云栖国刚刚换了新的君主,大多数的大臣都表面恭恭敬敬称之为“皇上”,实则并不想臣服于二皇子的统治,人人都找好了自己的退路,朝堂之上,局势剑拔弩张。
文官只想着怎么才能为自己一家老小谋一片锦绣前程,一个个心机深重,人人都口是心非的讨好过去的二皇子,如今的云栖国国主,毕竟二皇子才刚刚登基,大臣们的拥护自然是少不得的。
武官只想着在战场上打仗,若是立了功回宫时自然是能得百姓们的称赞,能得皇上的重赏,说不定自己那种愿意为国捐躯的精神还会被人们代代相传,得百世美名。
至于月儿的父亲,不仅是大将军,在朝堂之上也是说得上话的,看如今的局势,能在朝堂之上有一席之地的,在边关又能统领千军万马的,也不过张将军一人了,所以朝内朝外的整治,张将军都首当其冲。
张将军不仅要操心边境的战事情况,还要时刻关注着都城里的局势,毕竟外族想要入侵云栖国并不是什么小事,而朝堂上一个个大臣们的野心也是不容小觑的。
二皇子登基称帝后,原本一直觊觎云栖国地大物博,想要占夺领地的外族,如今更是野心勃勃。外族也明白新帝刚刚登基之时便是一国最为松懈之时,这使得边境的形式更为严峻,各个邻国都蠢蠢欲动,随时准备出兵攻打云栖国。
“简单来说吧,就是云栖国换了新的国主,还有那些骷髅士兵在云栖国内四处游荡,云栖国四处战乱频发,土匪烧杀抢掠,占山为王,官府管都管不了,我父亲也为了处理这些,日日忙的不可开交”月儿想了很久,终于总结出了一段简明扼要的话来表达云栖国到底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变得这么严重吗?我竟从未听说过有关这些事的任何一个字”古婳这才意识到云栖国确实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觉得无比的震惊,可震惊之余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所有人都应该知道,自己却什么都没有听说。
月儿说的确实没错,那些骷髅士兵的出现,完全扰乱了百姓们的生活,不仅要百姓们日日杀牲口喂鲜血给他们填肚子,饿急了甚至连人都照吃不误,就像是一群怪物一般四处漫无目的的游走在云栖国内。
有钱人不想被战乱所殃及,便早早的买好了几辆马车,带上自己的亲属和全部家当逃往安宁的邻国去了,而贫穷的百姓们对于云栖国也是失望透顶,却无可奈何,只能每日胆战心惊的在都城内混日子。
云栖国内各地乱事频发,土匪们本来都已经被官府压制,不敢再肆意妄为,可今非昔比,如今的云栖国与昔日安宁的那个云栖国完全无法相比,见官府都不屑管他们了,土匪们又重新占山为王,招上三五十个兄弟,建了个贼窝。
本来当土匪是所有人都不看好的行业,可如今在已经乱没了秩序的云栖国,想生存下去都不是易事,从前那些日日早出晚归耕地砍柴,心地善良的农夫都不得已加入了那些贼窝,他们觉得这样好歹还能有点收入,可以养家糊口。
还有本来就不安好心的那些恶人,见如今的局势没人愿意费心劳力管他们了,便又提起大刀,站在山头或者街角处趁火打劫,见人就抢。也许如今云栖国的这种混乱局势,只有对他们来说才过得是最悠然自得的生活。
最悲惨的还是什么都没做错,却最饱受折磨的那些平民百姓,他们本来靠着辛劳的双手过上得以温饱的日子,对他们来说已经很满足了,可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们无处可逃,只能待在这难以生存的云栖国苟且偷生,日日祈祷这场灾难能早日过去,还他们原本安宁平静的生活。
“既然是这样,那三皇子去哪了?”古婳望了周围的三人一眼,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们问道。
“他早就拿着景安帝给的暗卫兵符跑了。”古婳的话刚刚说完,简玉轩便立刻告诉古婳三皇子早就跑了,他想了想,又阴阳怪气的补充道“人家三皇子根本没把你放在心上。”
简玉轩的话刚一说出口,似乎就让古婳愣了一下,也不知古婳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只觉得她神情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月儿一听简玉轩说的话就气不打一处来,明明这一切都是简玉轩造成的,如今还这样理直气壮的诋毁三皇子,她可不像古婳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任凭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三皇子逃跑也是实属无奈。”简玉轩的话说完不久,月儿就紧接着反驳道。
正文 第四百零一章知晓事变
“是吗”古婳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她认真听完了简玉轩和月儿的话,至于谁说的是真的又与她有什么关系,想必她自己心中已经有了判断。
月儿还将那些已经真相大白不算是秘密的事都告诉了古婳,比如说现在的新任国主是二皇子,这一切都是简玉轩造成的,三皇子拿着景安帝给的暗卫兵符逃出宫去都是被逼无奈所有月儿知道的,几乎都一个字不差的告诉了古婳。
“新任国主是二皇子啊”古婳听到这句话不由得重复了一遍,她并不是想向月儿询问什么,只是用着自言自语的口气低声重复着。
“古婳,你对二皇子很感兴趣吗?”月儿见古婳一人低头小声重复着,用有些疑惑的神情望着古婳,又用有些好奇的语气问道。
“不,我对云栖国来说只不过是一个过客罢了,我对谁当了新的国主也并不感兴趣,我只希望这些事都能与我无关,能够让我置身事外。”古婳抬起头望着月儿,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着。
“我只是好奇为什么最后登基的是二皇子”周围的人一个个都默不作声,古婳想了想,又自己慢声细语的说着。
一旁的三人都认真的注视着古婳,因为古婳看起来还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说话的时候也像是神志不清一样,一句话要思考许久,最后还要颠三倒四的说完。
“对谁当了新的国主都不感兴趣?你难道不支持老三当这云栖国新的国主吗?你难道连老三这个人都不在乎了吗?”大皇女听到古婳说什么都不在乎,便想起了三皇子,像是在替三皇子打抱不平一般。
大皇女很气不过,她觉得古婳根本不值得自己的弟弟将她看的那么重要,亏得三皇子还把古婳当做挚宝一般,这一切在古婳眼里根本就是一文不值。
“你太吵了!”简玉轩有些气愤,他并不喜欢大皇女在一旁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他不喜欢大皇女本人,所以大皇女做什么他都感到厌烦,他更不喜欢大皇女口中说的有关三皇子的话。
简玉轩瞪了大皇女一眼,见大皇女还要开口说些什么,便赶在大皇女开口说话之前控制大皇女闭紧嘴巴,不再开口乱说些自己不爱听的话了。
古婳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是有几分同情大皇女的,确实原本是好好的驸马,却在新婚之夜联合二皇子造反夺位,在她看来是值得让自己同情的。
可古婳也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她明白自己的的同情并不值钱,对大皇女来说得到了自己的同情也并没有什么意义,倒不如让大皇女得到简玉轩的同情,好歹那样还能让大皇女高兴些。
“你能否让我见一见虚静?”古婳仰头望着简玉轩,语气平淡异常,不像是卑微的乞求,当然,如今她也并没有强烈要求要见某个人的资格。
虚静是一年前陪着来云栖国寻找父母消息的古婳一同来到云栖国的,后来景安帝见他有些本事,便带到了宫中重用他。
也不知为何,古婳此刻特别想与虚静见上一面,或许是这么久终于能够见到一直思念的月儿,更让她想起了自从来到云栖国就各奔东西的虚静,才产生了非要与他见一面不可的念头。
简玉轩思考了一会儿,觉得让古婳见虚静并不是不可以,但他们二人也不是能白见的,自然是要作为交换让古婳答应自己的一个条件才可以与虚静相见。
“我可以安排你们见一面,但条件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简玉轩胸有成竹的看着古婳,他觉得自己的要求并不过分,而且古婳也不会为了不答应这个要求而放弃见虚静,毕竟古婳那副非见不可的表情逃不过简玉轩的眼睛。
“什么要求?”古婳有些疑惑,她不知道简玉轩想要什么,可自己如今根本就是是一无所有的,什么也给不了简玉轩。
“要求就是你要一直留在我身边。”简玉轩漫不经心的说着,他觉得古婳一定在好奇自己想要什么,但古婳现在一无所有什么都给不了自己。
简玉轩的话明明一个字都没有落下的传进了古婳的耳朵里,可古婳就如同什么也没听见一般,没有任何反应。古婳仿佛在思考着什么,许久都没有给简玉轩一个答复。
见古婳那副犹犹豫豫的模样,简玉轩觉得自己还是给古婳的诱惑太少了,不足以让她能够爽快的答应自己,看来是时候再添一把火了。
“你只要答应留在我身边哪也不去,并且真的可以做到这一点,那我就可以保证,你往后想要保护谁,谁就会安安全全的,不会受到一点伤害。”简玉轩又将这句话一个字一个字清晰的从口中吐出来,保证每个字都让古婳听的清清楚楚。